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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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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一停,眉头微微蹙起。
乌玛忙道:“大人身有不适,且先歇息一阵。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到下一个码头,我们会在那处稍作休整。”
克里瓦摇摇头,强压住眩晕感,踱到窗边,看到甲板上的芸娘,便努努下巴:“你去试她一试。”
乌玛领命,出了船舱,一步一步往甲板而去。
她看到芸娘还在逆风前行,不禁摇头道:“我看你是吃的太饱。”
芸娘听不懂番邦语,只抬头道:“你说什么?”
乌玛忽然一指她身后:“姑娘的小心!”
手臂忽的一痛,乌玛刹那间将芸娘整个举起,凌空抡了几抡,趁势奔向船边,猛的一扬手,芸娘便如落叶一般跌进了河水里。
奶娘尖叫声骤起,如一道信号一般响彻整条船。
她奋力扑到船舷边,哭喊道:“小姐……小姐……”她不能跳进河里去救人,唯有眼泪珠子适时的滚落下来。
她扑通过去扑在乌玛腿上,一把,一把,又一把的撕扯着乌玛小腿,哭嚎道:“快救人,快捞她……”
乌玛的目光长久的望着四周。
周遭同行船只如常行驶,没有入水救人的迹象。
她蹙着眉,转头望着开了半扇窗的舱室,微微摇了摇头。
克里瓦立刻装作着急的模样跑出来,急切道:“怎么的,跳水的。”
奶娘哭泣道:“明明是你们丢进水里的,怎么还说是跳水的!老天啊,没有人性啊!”
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江心。
落水处平整的如同一面黄铜浇筑的大镜子,连一个水泡看不见。
克里瓦纳闷道:“她真的死了?”
忽然,离落水处已极远的河面现出涟漪,接着现出一个奋力划水的身影。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却觉出不对劲来。
水里那身子正在往与船反向处游。
她,她这是……
克里瓦立刻道:“快,调头回去,她这是要逃!”
一张渔网抛进水里,再捞上去,往甲板上一倒。
水灵灵的少女连咳了半晌,一抹面上余水,坐起了身子。
克里瓦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口中连连赞叹:“小妹妹的,本事大的,游水好的。”
芸娘张嘴,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克里瓦抹一把脸,并不生气,只笑嘻嘻道:“换衣裳的,你先去的,我后来的。”
起身高喝了一句番邦语,巨船呜呜响起号角,继续往前开动。
舱室里,芸娘从浴桶里出来,径直去了榻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闷闷坐着不说话。
奶娘在火盆边将她那件特制的胸衣烘干,拿去床边,戴侍候她穿好,将机关连好,方低声道:“小姐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安心将事情办好。”
芸娘不说话,只下床将手探进湿衣裳的袖袋里,等再掏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湿纸团。
纸张泡了水粘在一起,只稍稍一用力就烂的不成样子。
芸娘的嚎啕声终于响彻整条船:“银票……我的命哇……我的命没了……”
船舱甲板上,芸娘舱室窗前不远处,跪着个番邦女侍卫。
她开门出去时,经过乌玛身畔,冷哼一声:“做给谁看?”
乌玛瞟她一眼,口中大声道:“我的,失手的,姑娘委屈的。”
啊呸!芸娘径直去向克里瓦舱室边,一只脚踢出去,蹬开房门,毫不客气的钻了进去。
克里瓦正躺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
看见芸娘进来,只稍稍欠了欠身子,笑眯眯道:“小妹妹的,活蹦乱跳的。”
芸娘大喇喇往椅上一坐,向他努努下巴:“我同你做个买卖。”
他饶有兴致道:“洗耳恭听的。”
芸娘道:“我是大晏的巨贾,有钱的不是一般的。你放我下船,我给你这个数。”
她竖起一根手指:“一万两。”
克里瓦一抬眉毛:“银票的,没了的。你喊的,我听到了的。”
说起这伤心事,芸娘不由的又哽咽了两声:“中原话的,你厉害的。”
他哈哈一笑,又紧紧闭了嘴,压一压心中不适,续道:“你独特的,我从未见过的,和她们不一样的。”
芸娘呵呵两声冷笑。
他反问:“皇上命令的,你不怕的?”
芸娘狠狠呸了两声,鄙夷道:“他不仁,我不义。山高皇帝远,我不怕他。”
他再次哈哈一笑。
此时船行渐缓,外间水面上渐渐热闹起来。只怕离码头已极近了。
克里瓦第一次认真的瞧着芸娘,问道:“不嫌弃我的,我家里没有妻室的,你跟着享福的。”
芸娘眼珠子一转,立刻吃惊道:“什么跟着你?我临行前,皇帝明明说,是要将我献给你们大汗的!”
克里瓦倏地坐起身,将将问了一句“什么?”,面色再次难看了起来。
芸娘狐疑的起身,凑在他身边,弯了腰打量他。
她的面上缓缓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轻声问道:“你的,晕船的?”
第389章 小鱼干(三更)
少女神秘一笑,窜出了船舱。
克里瓦心里焦急,急切喊道:“你的回来,你的去哪里的?”
乌玛从外推门探头:“大人?”
克里瓦烦躁的一挥手:“寻她回来。”
未过多久,房门被从外踢开,芸娘双手抄在背后,挺胸抬头,缓缓踱了进来。
舱门从外间掩住,克里瓦立刻问她:“你说什么的?大晏皇帝,送你给大汗的?”
芸娘并不回他,只拉了一把椅子,在他榻前坐定,向他妩媚一笑,一只手探进了衣襟。
他紧紧盯着她的手,立时将手探进枕下。
终于要露出马脚。
但凡她敢轻举妄动一下,枕下的乌刚利刃就要刺她个血窟窿,让她知道当细作是什么滋味。
芸娘抬眼再看了他一眼,从衣襟间掏出了一个纸包。
空气中立时飘散出什么味道。
他依然紧紧盯着她的手,以及手中的油纸包。
芸娘再向他笑一笑,打开油纸包,翘了兰花手,从里面夹出一只小鱼干,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他眉头一松,一直压在枕头下的手缓缓拿了出来。
“大晏皇帝的,送你给我的,怎么又要送给大汗的?”
咔嚓咔嚓。
“……大晏皇帝的,说话不算话的。”
咔嚓咔嚓。
“……你,你能不能不要吃鱼干的……”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空气中鱼腥味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他喉间一浪比一浪汹涌,如海浪一般拍打着他的胸腹,前浪好不容易退去,后浪紧接而至……
“……你,你,你,可不可以,出去……”
哗……哗……哗……
船舱里,芸娘的惊叫声再次响起:“我的鱼干……我的命……我的命没了……你真恶心……”
船在码头停歇了一个时辰,等再要出发时,日头已跳进山背后,露出了小小的半个脑袋。
傍晚的河水看起来如墨一般漆黑浓厚,即便是目力极好之人,也看不清里面藏着大鱼,还是水鬼。
芸娘神清气爽的盘腿坐在榻上,等待着有人上门寻仇。
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板被人敲响,来者是芸娘一直在等的克里瓦。
克里瓦一脚踏进来,先不往前行,只翕动鼻翼闻了半晌,方蹙眉道:“鱼干的,买的太多的。”
芸娘得意的一仰头,问他:“吐干净了?还晕船不?”一只手作势又要往衣襟里探。
他身子一滞,指了指芸娘:“你的,出来谈的。”
芸娘笑嘻嘻一摇头:“你的,进来谈的。”
他坚决摇头:“出来谈的,不出来的,乌玛捉你的。”
芸娘便重重哼上一声:“胜之不武!”下榻磨磨蹭蹭走了出去。
出了京城地带,到了晚间,气温已明显转热。
河风徐徐,晚霞在天边扭捏作态,只须臾间就溜的干净,将天幕上的星子直白的显现了出来。
芸娘站在船舷边,道:“你的,要说什么的,不说回去睡觉的。”
克里瓦的目光迟迟盘亘在芸娘脸上。
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是想扮猪吃虎,或者真的是“猪”?
大晏皇帝给周边小国送美人,前朝、前前朝都是十分常见之事。
便是克里瓦人生二十几载,也遇见过四五回这事。
几乎每隔两年,使臣觐见皇上,等返程时,便会有御赐的美人送来。
这些美人无论是冷若冰霜、还是热情似火,他都能从她们的行为、眼神中找出她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而眼前此人,倒是令他有些出乎意料。
他开口问她:“你的说的,皇帝送你给大汗的,可是为真的?”
芸娘将他上下打量几眼,露出轻蔑眼神:“怎地,你以为是送给你的?”
他笃定的一点头:“对的对的。”
芸娘面露狐疑:“可皇上亲口说,让我日后好好侍奉大汗……”
他立刻道:“圣旨的,你有的吗?”
芸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做沉思状:“皇上宣了旨后,并未将圣旨交给我,而是给了一个侍卫,一个……长得有些俊美的侍卫。”
“可是姓殷的?”克里瓦急道。
芸娘做恍悟状:“没错没错,就是他。原来他是姓殷啊!我听皇上唤他‘殷卿’,‘殷卿’,我以为那是他的封号。”
她往克里瓦身边凑过去,眼神灼灼:“你可知道,那个姓殷的,喜欢男色?我十分怀疑,他和皇帝,是一对……”
夜色晦暗,人语声在空气中略作停留,便极快的传进了河水中。
附着在船底的‘水鬼’忽然听闻这般大的一个皇家秘辛,且其中牵涉到的另一人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殷大人……
诸人纷纷有些胆寒,只怕这趟任务结束,听闻了太多不该知道之事,到了要被杀人灭口的时候。
甲板上,克里瓦也被皇上竟然好男风的事短暂的吸引了注意,吃惊道:“皇帝喜欢男人的,还要采选的?”
芸娘想了一想,打了个比喻:“我平时喜欢吃猪肉脯而非小鱼干,可遇上了你,我就改成吃鱼干了。这就是缘分。当你遇上一个能改变你的喜好的人时,纵然你想反抗,也无法欺骗你的内心。”
话到此,她从衣襟间掏出油纸包,从中夹出一根小鱼干,咔嚓咔嚓嚼完一根,向克里瓦笑眯眯道:“味道不错的,给你尝尝的?”
克里瓦一步跳开,手扶胸口重做呕吐状,干呕了半晌,方道:“大家闺秀的,粗俗的。”
芸娘哈哈一笑,将油纸包重新塞进衣襟里,向他努努嘴:“还要说什么来着?”
克里瓦再退后一步,觉着闻不见鱼腥味,这才续道:“小妹妹想一想的,皇帝的圣旨的,为什么不给你的?殷侍卫要送去哪里的?”
芸娘冥思苦想了半晌,喃喃道:
“皇上对你说,将我送给你。
可却下旨给我,将我赐给大汗。
但圣旨却不交给我,也不给你,只私下里给了姓殷的……”
她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有些糊涂?”
克里瓦却不糊涂。
他心中惊凉一片,只急急对芸娘道:“你小心的,不许跳水逃跑的。”向四周船工使个眼色,急急进了船舱。
“啪”,他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低叱着:“大晏皇帝果然歹毒,竟然想靠美人计离间我和大汗!”他虽说的是番邦语,可仍然竭力压低了声音。
乌玛抱拳:“大人,需不需要我现在就去杀了那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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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三更吧。晚安
第390章 离间之计(一更)
克里瓦一摆手:“不能杀她。我现在终于明白,皇帝为何要送这般没有脑子的美人来。”
他轻轻拍一拍手:“真是一招妙棋啊。大晏皇帝已经派人偷偷将御赐美人的圣旨送给了大汗,如若中途她胡乱闯祸被我们杀死,或者我随意收用了她……等我们回去看到大汗,交不出人来,或是发现她被我收房,我的项上人头即便保的下来,大汗心中也对我生了嫌隙……”
乌玛急道:“大人,那就让那没脑子的祸害如此跟着我们?如若节外生枝可怎么办?”
克里瓦的目光穿过窗户,直直望向依然还在船舷处的少女。
少女手里捧了一个油纸包,另一只手不停夹取着小鱼干,口中咀嚼不止,时不时还舔舐舔舐指尖……
他收回了目光,道:“继续监视。”
夜幕铺天盖地。
为了避开河中暗礁,夜里行船速度放缓,躺在床榻上留心听,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缓缓河水声。
船上的第一个夜晚到来。
芸娘靠在榻上,脑袋一点一点,虽已困乏,却并不敢入睡。
对面床榻上的奶娘悄声道:“小姐,你安心睡,有老奴守夜。”
芸娘被这声音吵醒,只眯着眼睛冷冷道:“番邦人我不放心,你们我就放心吗?你们利用我,又算什么好人?一丘之貉罢了。”
奶娘悄悄坐起身子,将耳朵贴在舱壁上听了半晌,方道:“小姐不放心老奴,殷大人总放心吧?他……”
芸娘恨恨道:“莫提他。难道他没有助纣为孽?”
她一把用被褥盖住头脸,钻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莫想着利用我,我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人。这一趟,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鸡飞蛋打’。”
黑夜漫长,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向河面时,船重新加速,力往下一站驶去。
芸娘开了舱门,打了个哈欠,踱到了甲板上,看着滔滔河水翻起的白浪中偶尔飞跳出一尾尾江鱼,不禁哀叹道:“海阔凭鱼跃,我想跳下水。”
耳边传来一声爽朗大笑,克里瓦踱了过来,目光在芸娘脸上稍作停留,道:“小妹妹夜里睡的不好的,可兴致极好的。”
芸娘瞥向他青紫眼底,也哈哈一笑:“你也睡的不好的,起来早早的。”
她一只手作势往衣襟里探,友好问道:“可用过了早饭?”
克里瓦便敛了笑容:“老办法用多了的,没有意思的。”
芸娘收回了手,展颜一笑:“对你有用的,就是有意思的。”
此时船行渐慢直至停滞,船工们喊着号子忙碌了起来。
芸娘同克里瓦抬脚踱了过去,瞧见船工每人肩上扛着大大小小的木箱,要往船尾小船上堆放。
那小船原本是一艘空船,一路上都被系在船尾而行。
此时两船之间搭上了船跳板,随着船工们的往来穿梭,那小船极快便堆满了木箱。
芸娘看了半晌,转头对克里瓦道:“你这是,要让小船和大船分开走?”
她踩着船跳板上了小船,扒拉着各个木箱看了看,惊奇道:“这可都是御赐之物啊。”
克里瓦淡淡一笑:“小妹妹猜一猜的,猜中有赏的。”
芸娘想着儿时在江宁时,曾在码头无数次瞧见有往来船只贩卖御赐物,那时也曾有人买过其中的小玩意送给她把玩。
她脑中一动,看向克里瓦:“你要将这御赐物都卖掉,然后……换成粮食?”
克里瓦笑容敛去,打量着芸娘的神色。
说蠢钝,端的蠢钝,连大晏皇帝的军机都能透露。
说聪明,却真有些聪明,竟然一眼就能看透他的意图。
他缓缓道:“小妹妹的,有什么见解的?”
芸娘窜上大船,寻了一把铁钎,往小船木箱里插进,借力翘开缝隙,往各木箱里大体瞧过,丢了铁钎,拍去手中木屑,道:“难怪你要卖。如若是我,我也卖。”
都是些瓷器、画作等中吃不中用之物。
还有一些丝绸用处也不大,草原、高山上四季寒冷,丝绸也只有观赏之效,想用来保暖却是想多了。
她抄手上了大船,问道:“你想去何处卖?”
克里瓦一抬眉毛:“哦?小妹妹的,有兴趣的?”
芸娘昂首挺胸道:“不瞒你说,普天之下能让我动心的,唯有一样事物,那便是‘银子’。本姑娘赚银子的本事,不算第一、第二,在大晏也勉强能排到第三。”
他站的离她不远,那似有似无的鱼腥味便萦绕在周围,挥之不去。
他的唇边慢慢浮上了笑意,道:“金子的,也喜欢吗?”
芸娘点点头:“更是喜欢,天下谁人不喜欢黄白之物?”
他嘴唇缓缓开启,道:“‘念出此话,赏尔一万两黄金。’……”
芸娘心里一跳,眨一眨眼:“什么?什么意思?”
他又是一笑:“你不识字的,可惜的。当日在皇宫,皇上在纸上写下的:‘念出此话,赏尔一万两黄金’。”
他摇摇头,叹道:“可惜的,错失了十万两黄金的。”
芸娘眼圈一红,心中只觉疼痛万分,真心实意的流下眼泪,指着克里瓦嚎啕道:“你……你气我,你气我!”
如若当时她说她识字,她当场念出了那句话,她就不一定会被送给人,可是她却必定拥有了十万两黄金。
等她先将黄金占有,再用余下的二十日想法子逃出宫……简直是一石二鸟,鱼与熊掌兼得。
然而她当时却蠢到要去充当无知妇孺,还演的那么像……
她到了现下的处境,完都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套。
可恨她被皇帝卖了,还在帮着皇帝省黄金。
嚎啕声从船尾响起,一路窜过甲板,最后到了船舱,长久的响了下去。
一直到船继续前行,快到前方码头时,克里瓦的舱室被人一脚从外踢开,被金银伤了心的少女肿着一对桃核眼抬脚迈了进来:“我有个买卖和你做。”
舱室寂静而拥挤。
所有的明卫和暗卫都聚在了房里。
有将将从水里钻出来的暗卫,身上还在吧嗒吧嗒的滴着水滴。
杀气必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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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先更两更。晚上再加一更吧。真的过年了哦,开心伐?
第391章 二一添作五(二更)
数十双手,握住了数十只匕首。
那肿着双眼的姑娘坐在椅上,并不知房中异常,只勉强将眼睛睁开一道缝,瓮声瓮气道:“你那小船上要卖的物件,我帮你卖。多卖出的银子,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
她不等克里瓦回答,语声又有了哽咽:“我因为你,没了十万两金子……十万两,还是金子啊……”
舱室里再次传出嚎啕之声。
少女趴在几案上哭的忘我。
克里瓦缓缓一挥手,房中众人一瞬间顺着门窗消失的无影无踪。
船底里的水鬼也跟着松了口气,互相用手势交换着感慨:“她是胆大,还是命好?”
船上舱室里,少女哭罢,擤了鼻涕,对房中少了数人并无反应,只眼巴巴盯着克里瓦:“我最大的能耐就是做买卖。你我合作,你绝不吃亏,我还能用最低的价钱帮你买到最多的粮食。”
克里瓦此时方问道:“买粮食的,你怎么知道的?”
芸娘再擤了鼻涕,道:“天下人都知道,你们草原上牛羊多,粮食少。”
她翕动鼻翼凑上克里瓦身畔闻了闻,虽鼻塞并未闻出什么,依然做出嫌弃的神色道:“你还嫌弃我的小鱼干,你满身的膻味,臭的要死。”
此时船上传出一声号角声,传达出到港停船的信息。
克里瓦忖了忖道:“卖出最多的银子的,买到更多的粮食的?”
芸娘立刻点头:“我若诓你,你将我扔河里喂鱼。”
克里瓦一笑:“不可能的,你就是鱼的。”
然而能买到更多粮食这一点,着实打动了他。
两方交战在即,以大晏的国力,本邦要打持久战,势必需要更多的粮草……
他一咬牙,道:“莫耍花招的,刀子捅你的。”
芸娘面上一喜,立刻站起身:“成交!”
龚州乃大晏大府,因水路、陆路双通,成为各处通往京城的必经之地。往来商船在龚州码头,会产生整个行程中近一半的交易量。
芸娘踩着船跳板到了岸边,转头同克里瓦一笑:“等我好消息。”
克里瓦站在船上,同她遥遥相望,向左右努努下巴,用番邦语道:“看好她,莫让她跑了。”
四名番邦明卫站去了芸娘身畔,替芸娘唤了骡车,跟着一起上了车厢,一路往城里而去。
另外一队番邦暗卫则做路人打扮,缀在那骡车之后而去。
与此同时,码头上也悄无声息的出了两队暗卫。
一队由累的歪歪斜斜的码头苦力构成,正赚了几个辛苦钱,要往城里回去歇息。
另一队则由客商构成,也要将从船上卸下来的货物运到城里,交付给早已下定的本地商铺。
离开了喧嚣码头,骡车经过了短暂的静寂,进了城门。
车夫按照芸娘的指使,将骡车一路赶去了龚州正街,直接停在了第一家古董铺子前。
芸娘从骡车上下来,同车夫道:“我没银子,向他们四个讨钱。”话毕,立刻转身往铺子而去。
车夫一愣,喃喃道:“娘希匹的,几个辛苦钱也要被赖账……”
下车便撕扯住离他最近的一个番邦侍卫,恨恨道:“给钱,一个大子儿不能少!”
那侍卫目露凶光,一把将车夫掼在地上,转头瞧见大晏皇帝的赐姬已进了铺子,恐防生变,立时从怀中捏了一把铜板抛下,方匆匆跟了进去。
等几位侍卫都进了古董铺子,芸娘已同第一家结束了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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