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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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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暗夜还有些依稀的风寒,迎面而来的灌木丛有半人之高,将前路挡的严实。
风声将远处野兽的气息吹来,也将此处隐约的血腥之气传开。
夜,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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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四更结束。明天三更。
第409章 殷小曼(一更)
窸窣声在无边无际的密林传开。
分不清是风吹树叶之声,还是有野兽匍匐而来的动静。
然而,武将对危险将至的敏感,令殷人离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可暗夜中的危机也加快了追逐的脚步。
“呜……”
漆黑山谷中,什么声音,似野犬在低吠。
周遭原本还有的夜枭叫声,在这时候却收的干净,要将舞台留给更大的猛兽。
殷人离倏地站停。
胸膛前的包袱里,有火把。
然而还在霍阳关地界,只要点燃火把,便要将山道上的官兵引来。
他紧了紧腰间绑布,将背上的芸娘同他绑的更紧些,立时摸出了两把匕首。
“呜……”
“呜……”
有更多的声音围在四周,月光穿透林子,为来者镀上了黄绿的眼珠。
是狼!
殷人离身形一禀,悄无声息的前倾了身子,做出个伺机打斗的架势,再不往前一步,只等着借用密林地势,以守为攻。
十几只狼压低了身子,往前试探着步子,将两人围在了最中间。
终于,有狼沉不住气,抢先发动了攻势,向最中间的两人扑身上前。
殷人离倏地蹲低,手中匕首利落划去,鲜血刷的喷出,野狼带着被划开的胸腹跌落在地,呜咽哀嚎不止。
鲜血刺激的狼群越加蠢动,两头狼不约而同的扑上前,青年闪开一只的来势,双臂一用力,手中匕首已齐齐没入另外一只体内,只顺势一拉,那狼立时被开了膛,肚肠撒了一地。
余下十来只狼齐涌而上。
夜越加深沉。
四周山上如古画中一般寂静。
只有身居其中者,才知这里每天要上演多少场杀戮,才能将物竞天择的规律延续下去。
无间地狱在黑暗中上演,野狼不知倒了多少,那失心疯的活阎王也不知挥动了多少回匕首。
当最后一只狼嗷嗷败退后,青年捂着被狼掏破的胸腹,踉跄着摊在了血泊中。
他用尽余下的所有力气将身后昏迷的少女移到了胸前。
月光为她苍白的面色镀上了一层气色。
她连蹙着的眉心都已舒展开。
那般祥和的睡着,再不喊疼。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面庞,喃喃道:
“我没护住你,便用命赔你吧。但求你站在奈何桥上喝孟婆汤时,切莫将我忘记……也算,也算我默默喜欢了你一场。
下一世,哪怕做你的邻人,能静静看你一眼,也好……”
鲜血带着体温从青年身上迅速流走,青年觉着有些冷,将少女更紧的抱在了怀里,口中喃喃道:“要记得……要记得……”
风声里,夜枭嘎的一声尖叫,似是在悼念着生命的流逝……
殷人离做了极长的一个梦。
梦里,重新回到他十五岁那年。
皓月当空,如银练的秦淮河河面上点缀着各色花坊。
他因着要寻当年知晓母亲死因的旧女奴,最后寻向了青楼勾栏花坊上。
他摊在椅上装作饮酒,间或向陪酒的妓子打听青楼里可有绣技了得的女杂役。
不知何时,花坊上来了个八九岁、黑漆漆的小姑娘。
小姑娘虽是一副被晒的黝黑的模样,然而杏眼、翘鼻、瓜子脸,以他初成的男人审美来看,小姑娘长大后,少不得是位蛊惑人心的美人胚子。
小小少女却不管自己长相如何,只大喇喇出没在花坊上,眼中俱是狡黠,瞧着就是个要使坏点子的人精。
他瘫在椅上,听那小姑娘手中提着一件奇怪的衣物,舌灿莲花,将花坊上一众妓子忽悠的一愣一愣,心中便觉着好笑。
日后谁娶了这小骗子,虽是金银不愁,却也时时要担忧仇家上门,将被骗的银两讨回去。
他正看的有趣,忽然岸上传来一声呼喊:“殷小曼,给老娘回来,敢去花坊上,仔细你阿爹回来打你板子——”
小姑娘面上忽的一变,直直向他跑来,出溜一声便藏在了他身后,只探出半边小脑袋,小声央求道:“阿爹,我们两个互相保秘。我们都不说在花坊上见过彼此之事,可好?”
他心里好笑,觉着他果然小瞧了这小骗子。连乱认阿爹的事,她竟然都能做出来。
他将计就计板了脸,训斥道:“我来花坊上,是有正事要办。你却不同,你是偷跑上来赚私房银子的……”
小姑娘眼圈一红,瘪着嘴道:“阿爹怎地这般硬了心肠?你我父女一场,难道就不能同进退?如若阿娘真的捉了我,我就说,我看见阿爹怀里抱着个姐儿。阿娘小气,肯定不会再同你生小弟弟。”
他一听这话,却认了真,心中竟然也起了惶恐,忙忙起身钻去了椅后,同她好好讲道理:“你怎能挑拨阿爹和阿娘的感情?爹娘好不容易在一起,才生下了你。你不感激,怎能反过来拆台?”
小姑娘却噘着嘴不理他,只低声道:“不要你当阿爹,也没什么不行的。我瞧着好几个伯伯瞧着阿娘的眼神都很热情,如若他们当了我阿爹,也会对我极好的。”
他一听这话,只觉得一根柔肠千折百转,痛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小姑娘见他神色痛苦,这才快意的拍着手道:“哈哈,看你再不和我一条心。”
话毕,却伸着软软小手牵着他的大手站起身,往花坊边而去,口中喃喃道:“走,我带你去见阿娘。”
他听了这话,心中竟真的急切万分,只想立时生了翅膀,飞去岸边,将那妇人见上一见。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才养出来这般古灵精怪的小女孩。
花坊下飘着一只木盆,小姑娘和他踩上了盆子,丢给她一把桨,命令道:“快划,否则阿娘生了气,我们两个都要跪搓板……”
他便急急用力划桨,好不容易到了岸边,却见人影瞳瞳,男人女人摩肩接踵,哪里能分清谁是谁。
他待要低头问向小姑娘,然身边人一空,那小姑娘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心下大惊,心里想唤着“殷小曼”,不知怎地,唤出口的却是“芸娘——”
“芸娘……”
“芸娘……”
“芸娘……”
他身子一突,模模糊糊听见有人道:“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你们小两口,可真是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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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吧。8点一更,9点一更
第410章 小两口(二更)
鸟雀啾鸣。
猎户临时守夜的小炕上,青年和少女紧紧挨在一处,才能确保睡的下。
殷人离侧脸看着躺在身边的少女。
虽未醒来,然面上已有了血色。
烈烈阳光穿透窗棂,打在她面上,将她少女的绒毛照的纤毫毕现。
他轻轻探手,想牵着她的手。
然只轻轻一动,腹中疼痛便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猎户听得他的动静,抬脚进来,爽朗笑道:“醒来了?肚子饿吗?能吃饭吗?只要肚子饿想吃饭,就死不了。”
殷人离转头看向猎户,忍着腹中痛楚道:“多谢兄台救命大恩……”
那猎户一摆手,道:“也是你命大。肠子都被狼掏出来了,竟然能逃得一命。”
未几,端了一碗香气腾腾的汤水过来,道:“先吃饭,再吃药。野鸡汤,最是补人,比那汤药还灵。”
话毕,高声一喊,从门边溜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小丫头从猎户手上端过碗,跪坐在炕沿上,一勺一勺喂了殷人离喝下去,这才转头为难的看着昏迷的芸娘,向殷人离做出一个无能为力的样子。
殷人离便点点头,道:“无碍,我来喂她。”
再过了一会,猎户方端着两碗汤药进来,只让小丫头给芸娘喂药,自己只管着殷人离。
待殷人离喝过汤药,猎户这才道:“林子里有些草药,不比铺子里的差。只是想要名贵药物,手头上却没有。”
他向芸娘努一努下巴:“你那小娘子的衣物和伤口,都是我这小丫头侍候,我可半点没沾手。”
话毕,收拾了药碗,方道:“我不知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好好的路不走,却要从林子里过,反倒遇上了狼群。我不问,也不想知道。你们在此养伤,伤好能上路便走。我出去遇见人,也会守口如瓶。”
殷人离了然,点了点头,那猎户便离去了。
如此过了三四日,殷人离能勉强自己下地,照顾芸娘的事情的便不再假手于人。
再过了两三日,带出来的药物已然要用尽,然而自此前芸娘因疼而说过话外,这几日却昏睡的十分深沉,再不见有一丁点儿动静。
日头每升起一日,殷人离的心便往下沉了一分。他长久的处于惊慌之中,唯恐她再也醒不过来。
这个夜里,芸娘开始有了动静。
她初初眉头紧蹙,继而辗转反侧睡不安宁,等熬到了白日,便在昏迷中抱着腹部唤痛。
猎户看殷人离已然失了方寸的模样,思忖了片刻,同他道:“我是猎户,对血腥味敏感些。早先也娶过妻,知道妇人家有那个……葵水。你去瞧瞧看,你媳妇儿是不是与此有关。”
殷人离冲过去一掀被褥,浓浓的血腥味传了出来,芸娘素色的衣裤上已然染上了血迹。
那猎户在房门外续道:“我知道妇人家来这回事儿时,身子会有不舒服。然却不知会痛到这个份儿上……”
此时芸娘已然面色苍白,满身的汗水,殷人离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无力的安抚道:“会好的……会好的……”
芸娘痛过了一波,又昏沉睡去。
殷人离下了炕,同那猎户道:“不知这近处可是有郎中,我……贱内自小怕痛……”
猎户便为难道:“这林子,往前行十里,有个庄子,是有个郎中。然你身份不明,如若过了明路,被人记住,领了仇家来怎生是好?”
他这厢着急,他身边那哑巴小丫头却拍一拍他,指了指南边。
猎户想一想,转头同殷人离道:
“南边庄子也有个郎中,有些疯癫,医术倒不错。你若不嫌弃,我们便背了你这小媳妇去瞧上一回。
那疯郎中你倒不用忌讳,除了爱骂人,记人是记不住的,便是有人事后去打听,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殷人离听闻,忙忙替芸娘胸腹间的伤口换了药,又为她换了衣裳,轻声同她道:“你再忍一忍,我们去看了郎中,定不会那般痛。”
话毕,将她小心背在背上,猎户便寻了两柄猎叉,一行四人带足了干粮,往山谷南边而去。
林子路不平,芸娘被颠上一会,便要昏迷着喊痛,殷人离便立时停了脚步,将她抱在怀中轻语安抚,直到她再无声响,方重新上路。
如此辗转到了傍晚时,一行人才出了山谷,到达近处一个庄子。
天色渐晚,庄子里诸人都回了各自家中,暂无人在外溜达。
哑丫头在前带路,几人沿着一处小道前行,未几,到了一处孤零零的简陋房舍前。
房里未点灯,院中未养狗,院里静悄悄,只怕主人家外出未归。
哑丫头却推开众人上前,噼里啪啦拍了一阵门,又捡了几块土疙瘩顺着窗棂丢出去,便听到房里传出一阵叱骂声,紧接着房门一开,从中冲出个白胡子老头来。
那老头也不看围在门前的几人,只骂骂咧咧追着哑丫头而去。
那哑丫头便极快活的在前面跑,眼见跑的远了,又停下来等那老头。等老头气喘吁吁追上来,丫头却又撒欢跑开了。
猎户便高声叱道:“耍什么耍,再耍,我就将你许给这老头,让你耍一辈子!”
哑丫头忙忙跑回到几人身畔,规规矩矩站着,等那老头跑回来,方指一指殷人离背后的芸娘。
老头便气喘吁吁道:“怪不得来逗我老头高兴,原来是要医人。”
一步进了房里,啪一声掩了门。
几人面面相觑,想着只怕这一趟白跑了。
那哑丫头却故技重施,再拍了拍门,往里面丢了一回土疙瘩,引得那老头再绕着房舍追了几圈,大喘了一回气,方才咧着嘴道:“耍高兴咯,治病咯……”带着几人进了屋。
灯烛燃起,老头闭着眼,将手指按压在芸娘腕间,许久方睁眼,奇道:“这小胖人体内竟中过好几回毒,奇哉奇哉!”
话毕再诊了一回,又摇头道:“我的娘哎,我老神医半生英明险些毁在这丫头手里。她竟不是个小胖人,而是小瘦猪,生生肿成了这副样子。有趣,有趣,我来数数她究竟中过哪些毒……”
------题外话------
本来说晚上九点更,刚才竟然发现,把时间设置错了,竟然设置的早上九点。那今天就更结束了。明天见。
第411章 解毒(三更)
殷人离忙一抱拳,道:“贱内曾连续多半月食用过‘乏力散’,之后还曾……”
他话还未说完,那老头忽的一声利喝,一把将芸娘手腕甩开,横眉竖眼道:“你行你上,我老头子拜你为师!”
殷人离忙忙退后一步,道:“小子告饶,求老神医千万莫在意……”
老头便白了他一眼,一手重新按上芸娘腕间,又回头警告殷人离:“再敢打扰老头独自猜谜的乐子,你便背了这小瘦猪离开。”
屋里立时静了下来,偶尔有老头的自言自语之声传来:“啧啧,这春药竟然也中过一回……不对不对,是两回。前后两回虽离了两年,可却瞒不过我这双神眼。”
他回头问向殷人离:“我猜的可对?”
殷人离忙忙点头,正要抱拳,那老头已按下他手,继续诊脉。
老头连续数出了五六样毒药,这最后一味毒药却大大难住了他。
他翻来覆去诊了一回,只急的满屋乱窜,又被哑丫头带着去屋外蹦跶了好几圈,方双眼一亮:“想起了,最后一味是‘寡妇针’。乖乖……”他叹道:“这种中毒后腹内剧痛的毒物,竟也被她遇上了,此生不虚度啊,便是被毒死,也是值了,值了!”
殷人离听闻,只扑通一声跪在老中医身前,恳切道:“求神医救救贱内……”
老头摸了摸胡子,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运气差,若没遇上我,不出五日,你便要当鳏夫,行那升官发财死老婆之事。可惜,可惜咯……”
话毕,立时吩咐哑丫头:“烧水,磨刀,杀猪!”
热水不停歇的被端进房里,血水不停歇的被端出房外。
猎户被赶出了门,只哑丫头和殷人离二人为老头打下手。
老头先为芸娘喂下不知什么药,等过了一刻钟,方割开芸娘手腕,黑血源源不断的顺着手腕流淌进了温热水里。
再是另一只手腕,再是脚腕……
其间,每隔一个时辰便给芸娘灌一回药,再逼一回毒。
等到了鸡叫天明时,那老头打个哈欠,转头看了看芸娘身上被割开的部位,奇道:“怎地还止不住血?”
忽的恍悟道:“葵水,葵水,我老头竟然忘了葵水,英名不保啊,英名不保!”
他瘪着嘴低声叱道:“葵水,真是麻烦,麻烦玩意。”
转头将芸娘往殷人离怀中一塞,便将他推出房门,喃喃道:“英名毁了,毁了,毁了……”
殷人离一时心惊胆战,只怕芸娘性命不保,一时便起了鸡飞蛋打的心思,哐当一声踢破了门板,闯了进去,红着眼珠,一字一句道:“你怎地她了?你怎么让她丧命的,便怎么给我救回来!”
那老头却是一愣,几步窜去了他身侧,低头往烂了的门板上一瞧,兴致勃勃道:“你怎地一脚就能将门板踢烂?你再踢一回,我学一学。”
哑丫头却是上前跳起,一把拍在那老头发顶,只打的老头呲牙咧嘴,回头叱骂道:“再打我,便讨了你当媳妇儿!”
拉着脸同殷人离道:“以老头子的本事,今日治,明日好。却将她来葵水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她毒已清,只止血却要等到葵水完结之后,真是拉低了我老神医的名声,悔不该接了这单子买卖啊!”
见殷人离仍不放心的看着他,便又呲牙咧嘴道:“这腹间伤,是小伤,不值得我神医亲自动手。你抱回你媳妇儿,回去将养三五个月,自然痊愈。”
天色已大亮,老头觑着眼睛瞟了殷人离一眼,道:“老神医我一回只治一人。你又是臭汉子,不给治不给治。”
殷人离只听得芸娘无大碍,大大放了心,只向神医磕了头,放下一锭银子,方将芸娘背在背上,同猎户和哑丫头趁着白日回了林里。
从解了毒开始,芸娘便不停歇的出汗,一日要换三四回衣裳都不够。再过了三日,一身的肿胀然消失,露出骨瘦如柴的真相来。
芸娘葵水完结的那一日,她终于醒了过来。
那细声细气的一句“饿”,宛如天籁,令殷人离立时就去热了野鸡汤,只扶着芸娘饮过两碗,见她睡去,这才喜极而泣。
到了第二日,芸娘睡到午间,又醒了半个时辰,喝过汤药和肉汤,再次昏睡过去。
殷人离算一算日子,此番路上已花去了近半月的时间,到了要快赶路的时候。
这日一大早,他开始收拾行囊。
猎户在一旁做了诸多干粮,让他带在路上吃。
殷人离看了半晌,道:“这半月,兄台虽不愿透露姓名,然我看着,兄台行止间却似行伍中人,不知为何未在军中,却隐到了这密林中。”
猎户忽的抬头,目光中杀机必现,手一扬,擒了钢叉在手,直直向着殷人离刺去。
殷人离一个翻身躲开,伸手将那钢叉抢在手中,沉静道:“前几日有旁的猎户来寻你,隐约间我听他们唤了你一声‘罗猎户’,你说话虽常用本地方言,不经意间却又泄露出京城口音。”
罗猎户咬牙一把将钢叉抽出,叱道:“那又如何?”
殷人离继续一躲,随手取了菜刀同他对战,道:“你贴身之物中,有一方绣工极好的帕子。这样的绣工,我只在京城一位罗大娘手底下见过。她住在胡家庄子,和儿媳一起等儿归,足足等了三年……”
钢叉停止了进攻。
罗猎户停在原地,双眼明明灭灭,下不定主意。
殷人离见自己说中,便续道:“胡家庄子里,罗是小姓,多少会受人欺负。然而家中只有妇人,没有男人撑腰,即便是被旁的邻人欺负,又有何法子……”
他还要再说,罗猎户已一把将钢叉丢在地上,大喊一声:“别说了。”抱头蹲在了门外。
殷人离并不逼迫他,只将他和芸娘的换洗衣裳叠好,再将干粮等路上所需之物,一起装进包袱皮。
罗猎户此时方低声道:“当年我入伍后,和长官起了几句争执,事后便被处处针对。那时我年轻气盛,一时不忿便趁夜偷逃离开。然这一离开,就算逃兵,再被抓到要被杀头。我既不能回军中,也不能回京牵扯家人,只得藏在这林里,做一个猎户度日……”
殷人离听过,道:“你当逃兵,即便不回京,兵部有名册,你的大名被报回朝廷,你父母妻儿依然要受牵连。然许是你所在的军中长官偷懒,故而到现下,众人皆不知你逃离之事。”
------题外话------
刚才突然发现,昨天说今天要三更的。便补上一章。可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一章断章没断好,又得连续两章一起发。所以,今天只好四更了。
哪位亲爱的,有兴致来写个长评啊?故事都发展了这么久了……
第412章 沐浴(四更)
殷人离转身小心将芸娘从炕头抱出来,取了巾帕重新擦拭了她的头脸手足,方回身同罗猎户道:“可巧你救了我和贱内。我在朝中有些关系,将你逃军之事暗中掩去,还你一个白身的身份,也并无多难。”
他替芸娘穿好鞋袜,背在背上,又用宽布条将两人紧紧缠在一处,方将包袱皮挂在胸前,同罗猎户道:“你若愿回京,半年后便去京城一个叫‘好春光’的铺子里去寻我。自然有人会带你去见我。”
话毕,往炕沿上放了一张银票,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今后有缘再见。”背着芸娘往密林中而去了。
经了上回经验,他此番只在离官道不远的山边而行,虽坡度陡峭,然野兽却少,且晚间还能上了官道,寻一处平整避风处歇息。
只在吃食上有些困难。
沿途行了几日,一处庄户人家都未遇见过,他身上所带的干粮已吃的见底。
想外出打猎,背着芸娘不方便。
将她独自一人留下,又不放心。
只得沿途寻一些果子,或者捞一些鱼虾吃。
让他略略松了一口气的是,芸娘每日都能醒来片刻。多则一个时辰,少则一盏茶时间。虽神情依然迷糊,虚弱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然能说话,总比说不了话强。
能说话,会让他真切的体会到,他心底里的人活了,再不是一具死气沉沉的尸首,再不会让他整夜整夜的生怕他打个盹,怀里的人就断了气。
两人遮遮掩掩行了十余日,终于进入一个小镇。
镇上虽简陋,做各种买卖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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