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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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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遮遮掩掩行了十余日,终于进入一个小镇。
  镇上虽简陋,做各种买卖的铺子倒也不少。
  殷人离见镇上形势明朗,不像有官兵在搜寻打探的样子,便背着芸娘先去买下一辆带棚骡车,又去客栈开了一间房。
  两人此番出来便从未好好沐浴过,且又带了伤,一身的酸臭,客栈掌柜见了两人,原以为是乞丐上门,是要打出去的。直到殷人离将银票放在柜面上,掌柜方才松口开了房。只是那房钱,便比平日贵上好几番。
  这客栈简陋,厨下没什么好菜色,端来的饭菜里间连油水都没几个。
  殷人离自己好将就,只芸娘昏睡里已瘦的成了一把柴,吃这些饭菜却不好将养。
  他私下里给伙房和小二几个银子,令几人去买了好几只肥鸡炖的软烂,随时放在火上热着,趁芸娘醒来时,便将浓鸡汤多多的喂她吃上几口。
  如此,虽只在客栈里住了三日,芸娘脸上却也隐隐有了点肉。
  到了第三日夜间,因着第二日要行路,殷人离便吩咐小二将木桶打满热水,好为芸娘沐浴一回。
  往日她腹上伤口深陷难好,沾不得水,平日只能他以湿巾子为她擦身。现下她腹上伤口结了痂,倒是要好好泡一泡。
  他想着有一日她清醒过来,瞧见她自己个儿清清爽爽、气息馨香,心情也会愉快些。
  心情一好,说不得便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他不是不知道她往日如何看他。
  她多数见他时,都是在秦楼楚馆。
  他做出个纨绔样,谁人瞧见不当他是吃喝玩乐皆纯熟的公子哥儿。
  她后来瞧上苏陌白,他私下里曾仔细比对过自己和苏师弟的差距。
  思来想去,也就是自己的名声和脾性比别人差了。
  自她受伤昏迷,他满心想的都是让她活着,让她醒来。再未有过旁的想头。
  如今她伤势渐好,每日能短短醒来那么些时候,他却又多了些花花心思。
  他想着,他同她都这样了,他若不讨了她当媳妇儿,那显得他多窝囊。
  自然,他知道她和平常女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她的性子里,有些不管不顾的劲儿。
  此番出来,皇上曾答应要为他赐婚。可如若她不愿意,哪怕是赐婚,她也有法子将这亲事坏了去。
  归根结底,首要该做的,是要想法子让她喜欢上他。
  他此生第一回 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一个人,倒是一根柔肠千回百转,婆婆妈妈的不是他自己了。
  小二将浴盆倒满热水,又在一旁桌上放了一壶开水,接了殷人离递过去的赏银,点头哈腰的去了。
  木桶的水冷热调的将将好,他剥了芸娘衣裳,轻轻将她泡进水里。
  热水一点点漫过她的伤口,她面上神情舒展,不似有疼痛的模样。
  他将将放下心,将她整个儿泡进水里,便听耳边有人舒服的喟叹一声,声音若有若无:“再加点热水……”
  他一愣,连忙暧了一声,转头将水壶拎在手中,却不知如何将水倒进去,免得烫着她。
  便是在他愣神的当口,木桶里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直直的盯了他半晌,口中喃喃道:“怎地梦见了他……”重新闭上了眼。
  等她再睁开眼,瞧见眼前人仍然是他,方缓缓转动了眼珠,将四周打量一圈。
  氤氲水雾里,站在她面前的青年,赤裸着上半身,胸腹间缠了好几圈纱布,手里拎着一只水壶,神色间有些怔忪。
  印象中他虽偶尔缺觉憔悴,然身体倒是强健。
  只现下不知怎地,两颊竟然凹陷了进去,肋骨根根分明,竟是没有吃饱饭的模样。
  她心下有些狐疑,阿娘心疼他守堤坝,一大包一大包交给他的吃食,都被他丢进河坝里了吗?
  她想要先寻旁的事由铺垫一下,再追究那些吃食的去向,便轻咳一声。
  然而还未来得及她开口,这声轻咳牵动了她腹部伤处,她痛苦的呻吟一声,整个人便往木桶里沉了下去。
  殷人离手疾眼快,一只手放下水壶,另一只手已极快的将她从水桶里捞出来。
  因怕她喝了水要再咳,捞她的手劲便有些大。
  只顷刻间,她已被他捞在怀里,胸前肌肤紧紧的,贴住了他的胸膛。
  尖叫声等了一息间,终于响起。
  叫声不大,没有惊动隔间住客。
  然却将房里当事二人惊的不轻。
  少女惊见青年将自己剥的一丝不挂泡在水里,还意图抱着她行不轨之事。
  青年惊见少女多日昏睡一朝苏醒,原本好心要为她沐浴之事,此时被她的连番惊叫连累,也以为自己要行不轨之事。
  他惊慌失措下,一把将她从水桶中抱起。
  少女还在叫。
  他忙忙将她放在床榻上。
  少女还在叫。
  门外廊庑有人行路之声,他急的央求她:“小姑奶奶,旁人要会错意,与你清白有碍!”
  少女还在叫。
  他心一横,一步窜去床上,一把拥着她赤裸的身子,一字一句道:“再叫,我今晚就娶了你。”
  尖叫声戛然而止。
  ------题外话------
  好了,四更送上。我刚看了下存稿里的情节,明天三更。早上8点一更,中午12点一更,晚上9点三更。


第413章 清白(一更)
  芸娘在“清白”之事上,惯来不是个太过计较之人。
  儿时她为了卖那胸衣,将自己晒成一颗行走的黑炭,日日往那花坊青楼里跑,那时素来未将“清白”二字挂在心间。
  后来被匪徒掳走,虽说在外的名声毁了,然而她自己明白,她是不折不扣的清白人。
  后来她渐渐大了,在男女大妨上,也曾做作的着意了一番,后来没坚持下去,也就罢了。
  她素来觉着,她是二世为人的人,且一心赚银子,在这虚名上,稍稍应付过去就行。
  然她没想到,应付到如今,竟然将自己个儿应付到了旁人的身下。
  一丝不挂的。
  赤身裸体的。
  此时,殷人离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有两颗心参差不齐的扑通跳动,她分不清哪一颗是自己的,哪一颗是旁人的。
  殷人离语气低沉,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再叫,今夜就娶了你。”
  芸娘想起来,上一个记忆还是她同那番邦使臣同处一张炕上。
  即便是色诱那克里瓦,她都竭力守了底线,并不是现下这个样子。
  没得临了临了,克里瓦应付过去了,她的清白反而毁在了眼前这熟人身上。
  她眼圈一红,立时便淌了两行泪,哽咽道:“你……你既一心恋着阿蛮,为何要来祸害我?我不想当同妻,我日后是要和人生儿育女的……”
  殷人离眉头一簇,顺着她后半句的话音,就着那般趴伏在她身上的姿势,喃喃道:“我,我能生儿育女……”
  芸娘一咬牙,使力一提膝盖。
  他吸溜一声变了脸色,抱着胯下滚落一边。
  如此一番折腾,两人伤口俱都崩裂。
  芸娘痛的汗如浆出,却还记挂着自己的“清白”,用了力气叫道:“衣裳,我的衣裳……”
  夜半三更,残烛如豆。
  负了伤的二人折腾消停,此时一人躺在床榻的这一边,另一人躺在床榻的另一边。
  一张通铺中间隔的老远,能睡上一匹马。
  初初苏醒的少女喝过汤药和鸡汤,伤口被重新涂了药,换了纱布,又穿戴的整齐,此时人虽躺在榻上,却依然在咬牙切齿,不依不挠的问罪:“……平日擦身换衣,由谁代劳?”
  躺在另一头的青年道:“我。”
  “……平日吃喝拉撒,由谁经手?”
  “我。”
  少女颓然闭上眼睛,半晌,终究不甘心的睁了眼:“……你在外行走,与我以何种名目相称?”
  他的话语里没有一丝儿迟疑。他道:“夫妻。”
  “都有哪些人知道你我关系?”
  “路人……”青年仔细想一想,又道:“我的几名属下。”
  芸娘忙问道:“你的属下,可都听你的话?”
  殷人离道:“自然。”
  这便好。
  芸娘交代道:“此事,你的人切莫往外传。我将你同我之间,想成郎中和病人。便不用计较太多。”
  她在极力的说服他,也在宽慰自己:
  “‘清白’二字原本就存在于世人口中,与人真正是否清白没有半分干系。只要事情不流传出去,你我便都是清白的。
  你我好歹曾经也合作了那么久,因着这点情分,求你莫用我来当挡箭牌。你即便要娶一房妻妾,用来掩盖你好男风之事,也莫来寻我……”
  殷人离终于有些明了,她数回在他面前提过“阿蛮”,竟是以为他好男风?
  他忙忙辩驳:“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女人。我喜欢的是你!”
  耳边再无人说话。
  他再转头去看,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那一头,少女体弱,已然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他方才说的话,她到底听到了没有。
  然无论如何,人是醒过来了。
  只要人清醒,即便是方才没听到,再多的话,他重复说几遍,也便罢了。
  他撑起半边身子吹熄灯烛,静躺下去。半晌,提起了嘴角。
  第二日鸡叫不久,殷人离已背着芸娘出了客栈,将她放在买来的骡车里,他去了车辕充当马夫,一路驾车专拣偏僻支路走。
  半途饿了,他便起火造饭,顺便将汤药煮了给她喝。
  因着芸娘闹别扭,天气晴朗的夜晚,他也只得打了地铺睡在马车外。
  然若夜里有雨时,打不得地铺,少不得他得厚着脸皮挤进狭窄车厢里,同芸娘两个睡在一处。
  芸娘咬牙切齿道:“我出银子,我们去附近镇上买一辆宽敞些的骡车。”
  殷人离却摇一摇头:“现下只怕四处都有搜寻你我二人的细作。如若进了城镇,被人发觉,你我便小命不保。”
  芸娘想着他平日歇息时确然是一副耳听四方的警惕模样,便也吞下这委屈,只闭着眼睛在口中默默自语。
  他附耳去听,但见眼前的少女竟嘈嘈切切的在背佛经:“一切诸法皆入幻,本性自空哪用除。若识心性非形象,湛然不动自真如……”
  殷人离便微微一笑,轻声道:“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芸娘睁了眼睛,黑夜中眼如星子,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他便低声道:“小时候,我阿娘虽未入佛门,可也常常念几句佛经。我听多了,便也记住了。”
  她心下了然。
  红尘中哪里有女子天生爱佛经,只怕又是个命运多舛的伤心人罢了。
  雨滴噼里啪啦打在桐油厢顶上,她白日里睡了一整日,养下些精神,夜里睡不着,便想着将她的“清白”之事再挽救挽救。
  她躺在他的身侧,闻着这车厢里隐约传来的男人的汗味。她同他挤得那样近,近到他的呼吸都能喷在她颈侧。
  她想着直接提“清白”之事,倒是显得自己小气。指不定旁人只是将她当同性对待,并无旁的意图。
  她便绕了个圈子,稍稍往后移上一移,还没想好如何开头,不知怎的便轻易开了口:“近日我迷糊中,只觉着心里不踏实。醒来才发现,我那胸衣……竟不见了。胸衣不见了,也不碍事,横竖穿件肚兜也不是不行。可是,如今这连肚兜也没有,是不是有些……太过豪放了?”
  她身侧的青年听闻,煞有介事道:“那是为了好给你的伤口敷药。”
  芸娘点了点头,静默了片刻,却又道:“可是,我虽站不起身,看不见我那伤处。可我自己摸着,却是离……离穿胸衣之处并不近,怎地就容不下胸衣或肚兜?”
  ------题外话------
  一更送上,今日还有两更。顺便求个长评。


第414章 再信一回(二更)
  殷人离见芸娘一张嘴,二话不说,竟是要为自家胸衣叫屈,忖了忖,缓缓诉说着他的理由:“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在青楼里被人下了春药?”
  芸娘点点头。意识到在黑暗中,他瞧不见自己表情,便细声细气道:“记得,后来你说,是你帮我解了毒。”
  她觉着这话说出口有些暧昧,便又强调:“是给我喂了解药,不是你用人……给我解毒。”
  殷人离嘴角微微一弯,续道:“你中了春药,药效发作时,喘不过气来。当时,我掀了你衣裳瞧,你当时虽缠着裹胸布,而不是胸衣……”
  “什么?”芸娘觉着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殷人离看她微抬了脑袋,显得极为急切,便将一只手臂伸过去,想让她靠上一靠,免得崩开了腹间伤口。
  然而芸娘却一把推开,只问道:“你快说,你刚才说什么?”
  殷人离一思忖,道:“我说……我给你喂了解药,救下了你的清白。”
  “不是!”芸娘瘪着嘴:“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掀开了我的衣裳,看见我没穿胸衣……你,你是畜生,我那时候还那般小……”
  殷人离却一愣神,道:“也不算小了……”
  芸娘一咬牙,用力挥了手臂要打过去,却被殷人离抓住了手掌,做出一副想起了往事的模样,道:“我记得了。那时我瞧见你绑着裹胸布,竟是一副呼吸不得的模样,着实辛苦。我便做主帮你摘了裹胸布。”
  他双眼灼灼,看着芸娘道:“这回你受伤,我瞧着你只余半口气,自然得摘了你那胸衣。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女人穿那劳什子胸衣,竟是给自己上刑用的。”
  他这厢说的停不下嘴,芸娘那厢,心里却拔凉。
  原来自己的清白早在几年前便毁在了他手里。
  她豁出让伤口崩裂一回的心思,只大吼一声,手脚并用打向了他,哭嚎道:“你个坏胚,你对的起谁?你对的起阿蛮吗?对的起我信任你吗?对的起你阿娘那两句佛经吗?”
  他见她忽然发疯,恐她撕扯了伤口,忙忙退出车厢,不与她硬碰硬。
  瓢泼大雨将他浇的仿似落汤鸡,脚下山谷起了一阵风,将树子吹的呜呜作响,有如鬼哭。
  他一边用手遮在头顶,徒劳的挡着雨,一边自省道:“怪我,怪我当初考虑不周。当时该让旁人去解了你那裹胸布,脱了你那胸衣。哪怕是我那些属下,也比我合适。我该避嫌才是……”
  芸娘听闻,更是气的咳嗽不止。
  殷人离忙忙道:“你放心,等我们沿途瞧见有卖胸衣的铺子,我立时去买一打,由着你一日一换。便是换胸衣也是你自己个儿动手,我再不敢代劳。”
  芸娘委屈道:“都不是胸衣的事……”
  雨声渐歇,远处已现了鱼肚白。
  车厢里,殷人离一边小心翼翼的替芸娘的伤口上药,一边长叹一口气,道:“哪来那般大的气性。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活下来才是第一位的。等回了京城,你……”
  他语气中有些无奈,道:“你若不嫌弃,我便上门提亲。你若不愿,我俩之间的事就烂在我肚子里,便是被人捉了拷打,我也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可行?”
  芸娘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说话可算数?我便再信你一回。”
  再过几日,终于到了青桐府境内。
  城里风声鹤唳,民众藏在家中极少出门。
  殷人离在城中找到属下留的暗迹,一路寻去了一处三进的宅子。
  宅子里除了两位赶来汇合的属下,还有青桐府当地常驻的几名暗卫,平日里与平民无甚差别,在危机时刻才会启用。
  这宅子便是扮作夫妇的两位暗卫的居住之地。
  殷人离将芸娘送到宅子里后,并未先做歇息,而去同柳郎中等人商议政事。
  “现下前线里开了战,打了有五六日。桐州离前线不远,民众不知内情,唯恐战败。无身家的,已趁早离开了青桐府,往安宁之地而去。身家殷实撇不下的,便买够了吃用之物、闭门不出,何时交战结束,何时再现身。”
  郎中看着殷人离面色,道:“如今连医馆也闭门闭户,属下瞧着大人似身受重伤,大人……”
  殷人离摆摆手,道了声无碍,将将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暂居的宅子里,近几日有些冷清。
  有媳妇子前来侍候芸娘用药、用饭、擦身、沐浴后,便不在眼前晃悠,而匆匆去忙旁的事。
  便是那殷人离也不见了踪影。
  这一冷清下来,芸娘倒是有时间,将自己的这一番遭遇回忆回忆。
  她中了政客的圈套,被当成赐姬送给番邦人。这些她记得。
  她接手两项任务,同殷人离一明一暗。这些她记得。
  她同克里瓦虚与委蛇,得手了虎符,这些她记得。
  后来,那信件有没有拿到手,她如何受的伤,为何要与殷人离亡命天涯,这些她虽不知,可她也不想知道。
  横竖如今已逃得一命。
  然而,在她心底里,除了清白,还有一件事如鲠在怀。
  她总得知道,她掉入这圈套里,当了一回细作,又受了这么多苦,背后之人,除了皇帝,还有没有人推波助澜。
  她动不了皇帝,总要向她能动的人,讨一回公道吧。
  没得她一个卖胸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就被人当成了一杆杀敌的枪、上位的踩脚石。
  如若她只因逃回一条小命而沾沾自喜,将旁的一概看透再不追究,那便不是她了。
  她惯来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人。
  外间日头极好,媳妇子前来给她喂过药、喂过饭后,她便央求道:“姐姐扶我起身,我想走一走。”
  媳妇子一笑,摆着手道:“姑娘如今伤重未愈,肚子间老大一个口子。此时出去院里走,若伤口崩开,我可要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等殷大人醒了,定是要罚我。”
  芸娘奇道:“殷人离……他怎地了?”
  那媳妇子吃惊道:“姑娘竟不知?”她一拍额头,叹道:“可是我这几日竟忙晕了,都未告知你。”
  她认真看了看芸娘,道:“大人紧张姑娘,不是当一般人那般紧张。我冷眼瞧着,竟是拿你当他的眼珠子一般……”


第415章 心意(三更)
  芸娘听这媳妇子竟这般曲解二人关系,忙忙道:“且不敢如此说,若被传成闲话,我倒无碍,却毁了殷大人的清白。”
  媳妇子一笑,道:“姑娘不想着自己,却先想着大人。可见你两人竟真是心念彼此,情深义重呢。”
  芸娘被这两句成语惊得怔忪,待要再解释,这媳妇子却不停嘴的继续说了下去:“姑娘伤重,大人在外一心念着姑娘,竟未顾念着他自个儿。他在林间被狼掏了肠子,险些丢了性命。后来也未操心自己的伤,直到进了青桐府,将姑娘安置在安之处,长久提着的一口气一松,竟就此昏了过去……”
  芸娘听得心惊胆战。
  她本不想做出太多关心殷人离的样子,省的这媳妇子又生了误会,然忍了半晌,却不由插嘴道:“他……他何时被狼掏了肠子?”
  难道他腹间缠了纱布,就是被狼伤了的地方?她此前以为他是和她一样,被那番邦人射了冷箭。
  媳妇子一惊,瞪大眼睛看向芸娘半晌,喃喃问道:“姑娘竟不知?”又一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当时姑娘病重昏迷,自是不知。我隐约听柳郎中提起过,说是公子带着你从林子里逃命时,遇上了狼群……”
  芸娘的心便蹦了一蹦。
  此前她莫名其妙当了赠姬,一边卖弄风骚同那克里瓦周旋时,曾咬牙切齿的问候过殷人离。
  两人好歹是一同赚了大钱的交情,怎能坐视她上了皇上的贼船?
  未曾想他为了救自己,竟能受这般重的伤。
  现下想起来,自己竟为了那劳什子的清白不清白,同他置了许久的气,真真是矫情的可笑。
  她此时小心翼翼问道:“那他,殷大人现下,可好起来了?”
  那媳妇子却摇一摇头,啧啧做怜惜状:“姑娘是未瞧见,大人腹间那伤口老大,又久未好好医治。他昏倒后,柳郎中才发现,那伤口竟然化脓生疮长了蛆,光清洗伤口,大人都昏过去几回。前两日缝合了伤口,今儿早上才醒来第一回 ,喝过药,刚才又睡过去了。”
  芸娘心下担忧,央求着媳妇子道:“劳烦阿姐扶我过去瞧瞧他。我不吵醒他,只在一旁坐一坐。”
  媳妇子只为难了一会会,便软了心肠,一拍大腿,铿锵有力道:“得,我也不做那棒打鸳鸯之事,现下就扶你过去瞧。”
  此时芸娘哪里顾得上再同媳妇子解释二人关系,只在媳妇子的搀扶下竭力起身,虽伤口发痛,却也忍着不言,往前行两步,歇上一歇,走了一刻钟,方到了前院。
  殷人离的房里极其安静。
  一旁侍候的下人见进来人,忙忙行了礼,端了茶水来,在媳妇子的指使下,出了房,守在了门外。
  媳妇子取了一张椅放在床边,扶着芸娘坐了过去,方悄声道:“姑娘慢坐,再过一刻钟,我过来扶你回去。时间长了,若是大人醒来瞧见,却要治我照顾不周的罪。”
  芸娘忙忙点头,悄声道:“我绝不吵醒他,你不会受牵连的。”
  随着房门轻掩,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床上的殷人离紧闭着眼睛,眉头下意识的蹙起,正沉沉昏睡。
  时近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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