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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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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将将醒来,发现了昨夜进错家门的这一乌龙,便要立时离去的。
只是她冲出外书房,瞧见如此殷宅时,她的惊诧立时压过了她的羞愤。
她原本贞洁烈妇的脚步便停了下来,转头沿着路缓缓踱进了内院。
芸娘记得,殷人离此前曾对她说,此生原不打算成家。
当时她对那话不过是听听而已。
然她看了殷宅,方发觉,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皇帝御赐的宅子,内里结构实则是相同的。
殷宅同李宅一样,都是三进三出,还带着个后院。
殷宅的后院里布置各种练武之人的锻炼器具,从长矛长枪到箭靶,不一而足。
殷宅的内院,却被当做仓库来使。
斑驳院墙,门锁皆锈。透过微掩的窗棂,可见其内放置的老旧家具和各式武器。
芸娘失笑。
就这种破庙一般的宅子,就大言不惭要头一月定亲,第二月成亲?
殷人离的身家比她多的多,怎地在宅子上舍不得花银子?
她倒是同他当了三个月邻居,然不知一墙之隔的这边荒废成这般模样。
彩霞在一旁解释道:“殷主子长年在外奔波,宅子修好也是空着。故而自得了这处宅子,便只占用了外间,里间便荒着了。”
芸娘抬眼一瞟她,似笑非笑道:“你倒是知道的多。”
彩霞唯恐自己给殷人离当细作的事被她发觉,忙忙道:“奴婢只知道这些,旁的一概不知。”
芸娘不做深究,只顺着路继续往前,却听闻一阵呦呦叫声。
她顺着声音寻去,但见内宅原本该是一座小园子,却被改成了一个兽圈。
圈里,有一只梅花鹿孤独而立,瞧见有人过来,忙忙试探着踱了过来,停在离人几丈之远。
那鹿瞧见芸娘,在远处站了一会会,便试探着往前。
前行一步,又后退几步。
仿似要亲近,又有些害怕。
芸娘笑道:“它这是要跳舞还是怎地?”
彩霞奇道:“鹿本不亲人,瞧着倒像是有些认得小姐。”
芸娘细细望去,记忆中仿佛并无这般健壮的鹿出现过。
“你许是忘记了,它曾被你所救……”
有人一边道,一边行了过来,停在了芸娘身畔。
芸娘转头冷冷看他一眼,并不同他说话,只依然回头看着小鹿。
殷人离便再不多言,只将官袍衣袖撩起一些,取了树叶喂它。
小鹿见了熟识之人,忙忙凑过来,张口便将他手上的树叶嚼下。
他伸手递给她一段树枝,道:“试试看。”
她看了看他,并不接过来,自己去取了树枝,从栏杆里伸进去。
那鹿只纠结了几息,便蹦跶着过来,将树枝上的叶片香甜吃下。
她觉着新奇,轻轻将手探过去,同它道:“我摸摸,莫怕我。”
那鹿果然乖乖站在那处,湿漉漉的眼珠子静静望着她,并不躲闪。
她忙忙趁机摸了两把,满足的叹了口气,方接过他最开始的话头,问道:“我何时救过一头鹿,我怎地不记得?”
他提醒道:“在猎场,你被射中肩膀那一回,曾想从侍卫手中买过一头小奶鹿……”
------题外话------
今日更完,明天再见。
第470章 新计策(一更)
碧空如洗。
虽夜里已有些冷,白日里向阳处,日头却依然肆孽。
芸娘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她一只手在额间搭了个凉棚,避开殷人离热情的眼神。
另一只手在小鹿脑袋上下意识的摩挲着,小鹿便乖乖站在那处,舒服的享受。
说这鹿是她救的,倒是有些虚夸她。
她自小忙着赚银子,在玩物上并不长性。便是起了要养花花草草的兴致,养了几日,兴致一过,便忘去了脑后。
她对那救鹿的过往记忆迷迷糊糊,并不真切。以她的性子来说,便是她真救了这鹿,定然也是个只稀罕三日便打入冷宫的结局。
难得他却将它带了回来,养了这么大,还常常来看它。
他的目光和煦如春风一般拂过她的脸颊,等了她几息,方问道:“可想起来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转头同彩霞道:“回家。”
他便叹口气,伸手拦住她,沉声道:“怎地气性那般大,记仇了这般久,还不放过我?”
他见她低着头不理他,便抬头瞟了眼彩霞。
彩霞认命的转身翻过墙头,又往一里地之外而去了。
他从怀里摸了一支簪子,递在她眼前。
她瞧着又是一只镶嵌了红宝石的金簪,立时跳开一步,气鼓鼓道:“谁要同你定亲,你想的美!”
他微微勾了嘴角,道:“今日你生辰,这不是定亲簪子。”说罢便要往她髻上别上去。
她立刻拂开他手,对他怒目而视:“送给你那双宿双飞的姑娘去吧!本姑奶奶不稀罕!”
她转头发现自家丫头竟无声无息不见了身影,便恶声恶气的警告他:“离我家丫头远一些,不许随意使唤她。”
话毕,重重对着他哼了一声,顺着小径跑出了殷宅。
殷人离站在远处,看着手中未送出去的簪子,一颗心一会高兴一会担忧。
高兴的是,原来安济宝那小子的法子是有用的。他专程请了女子同他在宅前相会,果然她是在意的。
担忧的是,他走的这一步又将她激怒了,她气性那般大,何时又能消气啊。
在酒楼用饭时,安济宝听过他的忧虑,便啧啧摇头道:“嫩!二十三的汉子,在追求女人之事上,真是嫩!”
安济宝总结道:“她能生气,便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她在乎你。
第二,你将她气的还不够。”
殷人离惊道:“若再气她,她还不把我扒皮抽筋?”
安济宝摇摇手指:“非也。所谓不破不立,你要将她气的失去理智,她才能说出真心话。只这般小小气一气,她是个惯会装相之人,怎地能将你想听的情话说上一说?”
殷人离忖了半晌,请教道:“如何能将她气的失去理智,又没到她将我一刀两窟窿的地步?”
莺声燕语。
鹊仙楼里灯火通明,迎来送往间,掏空了多少冤大头的钱袋。
芸娘因着近几日增加了加盟铺子,自然而然的,从物料到人力都有所增加。
这几日,她便常常约着铺子以及幼童园的各种物料提供商,进行新一轮的采购谈判。
这商业谈判是个有技巧的事,要双方在休闲娱乐方面放松了身心,在合作价格上便能更加互惠互利。
什么地方,能让对方放松,也能让芸娘放心?自然是她早就铺设了人脉关系的鹊仙楼。
从姐儿到龟公,都有她的人。
只是,她在天时、地利方面都做了诸般准备,这商业谈判的进展却并不顺利。
人和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总有两位成年男子,要给她心里添堵。
如若她在鹊仙楼的大堂里坐下同人商谈,另外一桌,必然有一位姓安的和一位姓殷的男子,点了一桌姐儿相陪,吵吵嚷嚷的让她进展不下去。
如若她去了雅间,与她窗户互通的另外一间雅间里,还是会有一位姓安的和一位殷的男子,点了一屋子的姐儿相陪,嘻嘻哈哈的让她静不下心去。
如此连续三四日,她银子哗啦啦的流了出去,要做的事情没有丝毫进展,反而攒了一肚子的气。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终于觑空停下了手头事,带了几件胸衣样式,先往安家内宅去了一趟。
又一个夜晚降临。
鹊仙楼热闹如常。
芸娘在大堂上坐定,等着对面那一桌上,姓安和姓殷的两位公子到达、且点了姐儿后,她便向一边的龟公使了眼色。
未几,她身畔多了四位兔儿爷。
四人皮相皆貌若潘安,气质或温文尔雅、或清新俊逸、或风流倜傥、或轩昂伟岸,实在令人见之倾心。
兔儿爷被龟公带过来,便十分善解人意的散去芸娘左右两边,有翘着白玉手指替她斟茶的,有捻了果子要喂她的。
被美男侍候的滋味如何?芸娘觉着心下极惬意。
此时一粒红果被递到她的唇边,那位温文尔雅的兔儿爷轻声道:“这果子好吃是好吃,只是果汁易染色。姑娘仔细些,若咬的汁子掉去了衣服上,倒是浪费了好衣裳。”
芸娘听闻,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对面。
坐满姐儿的这一桌上,殷人离脸色有些铁青。
安济宝紧紧掐了他一把,低声道:“连气她几日,今日她是要同我们打擂台。你千万莫着了她的道,反而被她气了去。”
殷人离依然肃着脸,眼中现了杀机,将原本离他就不近的姐儿惊惧的越加远离了开去。
芸娘收回目光,一口咬进红果,那汁水便浸润了她的唇。
便从对面那一桌的距离看过去,她白肌红唇,也显的分外妖艳。
时间缓缓流逝。
过了不多时,一直候在边上的龟公闪出了青楼大门,未几带着一位清丽少妇进来。
芸娘见着来人,站起身子向那少妇挥挥手,少妇便笑吟吟行了过来。
两人今儿午时才见过,用不着寒暄。
芸娘目光灼灼向对面桌上的安济宝瞧去,远远向他抛了个媚眼,转头邀了这妇人坐下,立刻点了两个兔儿爷分给了妇人。
对面安济宝先是一愣,道:“你那心上人勾引我作甚?难道是想引得你我唱一曲兄弟反目成仇?”
他的目光再往那一桌看去,瞧见那新到的少妇已在兔儿爷的服侍下吃下一颗红果。原本的两瓣粉唇,立时也红的令人心动。
那边那少妇吃下红果,顺着芸娘的眼神望向安济宝这一桌,盈盈一笑,也抛了个媚眼过来。
------题外话------
今日两更,第二更在晚上九点。
第471章 喝醋(二更)
安济宝咦了一声,道:“乖乖,那妇人怎么那么眼熟?”眼熟的像是被他冷落在内宅的自家媳妇儿?
只这一息间,他家媳妇儿已被兔儿爷侍候的饮下了一杯薄酒。
他蓦地起身,同殷人离道:“你和对面那女魔头的事情我再不掺和,没有将自己家宅安宁都赔进去的道理。”
话毕,忙忙推开围了一圈的姐儿,窜去了对面那一桌,只向芸娘一揖,悄声道了句“再不敢惹你”,便拽着自家媳妇儿匆匆逃开去。
芸娘望着一对夫妻离去的背影,得意一笑,再不关注对面那桌的动静,只同兔儿爷们谈笑风生,情谊绵绵,间或饮酒,间或吞果,烦恼尽失。
青楼里合欢香冉冉飘散,无论是姐儿还是恩客皆知,合欢香燃起时,便是双双对对要往房中快活之时。
芸娘已有些醉意,只笑嘻嘻从袖袋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四支金簪,那簪上虽未镶嵌红宝石,可其上的红玛瑙,也颇引人注目。
她将金簪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只,再各加了一张百两银票,道:“你们竟能帮着冷梅卖胸衣,我倒是没想到。还是你们聪明……女恩客自然是财大气粗的。”
她笑嘻嘻在每人面上捏了一把,待再要吃一只红果时,只听得对面一桌忽的传来几声娇叱,紧接着窜来一股风。
她的双臂被那风重重裹挟着,不管不顾的刮出了青楼,一直刮到了偏僻处,方停了下来。
青年一双眼中含着万丈怒火,紧紧的箍着少女双臂,咬着牙槽骨,一字一句道:“李芸娘,你不要欺人太甚!”
远处的灯火投来昏暗光芒。
青年的脸半明半暗,仿似怒到失智的判官。
芸娘手臂被他箍的生疼,却并不示弱,只同样强硬的看着他。
直到几息后,她倏地转了笑脸,微微眯了眼睛,缓缓道:“殷大人是何意,我竟不懂呢!”
“不懂?你不懂?”他一咬牙,再也想不起她生不生气,一只手抚上她后脑,向着她被染红的朱唇重重压了上去。
她毫不犹豫的挣扎起来。
他曾说她是蔷薇。
她确然是带了刺的。
她不但带了刺,她还带了天下最多的刺。
她就是要搅动的他日夜不安宁。
明明是他想让她气到失智,最后却成了他失智。
他再也不愿相让,凭什么她要让他只走他自己的那半边路?大道朝天,他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她依然在挣扎着,他没有半分要退却的模样。
他紧紧的箍着她,啃噬着她,直到她放弃了挣扎,直到他口中渗进了咸意,直到她的身子轻颤,不停歇的啜泣起来。
他依然狠狠的折磨着她。
哭又怎样!
他不会心软,他是一个男人,他是刀山火海里走过的人,他在阎王殿里挂名了无数次,他能怕区区两滴眼泪?
他口中的咸意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的心无边无际的抽痛起来。
他颓败的松开了她。
她几乎立刻扑打了过去。
她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胸膛,她近乎咆哮的吼他:“难道我的心就不是肉长的?你日日同姐儿风流快活,凭什么我就不能包兔儿爷?凭什么?”
她手上的力气很快用完,却还撕扯着他的衣襟,哭泣道:“说好要各走半边的,你自去走你的路,为何要抱着姐儿在我面前晃荡,往我心上扎刀子……一刀又一刀,难道我不疼,我没有心吗?”
他迅速败的没有丝毫余地。
他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慰道:“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她在他怀中哭停了,方恨恨推开他,哽咽道:“你抱了姐儿,莫再抱我……我恶心。”
他几乎立刻便在心里问候了安济宝。
他小心翼翼的握着她手,低声解释着:“我一点没碰旁人,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想碰你一个人……”
她立时气的跺脚,眼泪珠儿扑簌而下,哭骂道:“都这样了,还想着轻薄我……”
他重新将她拥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喃喃道:“我疼惜你都来不及,怎么敢轻薄你。此生放纵了那一回,就吃了那样的大亏,哪里还敢再轻薄你……”
她听的扑哧一笑,又瘪着嘴委屈道:“你欺骗我,还反过来说你吃亏。你日日与旁的姑娘出双入对,在我眼前晃悠;夜里又来青楼风流。你将我气的夜夜都睡不着,你却过的恣意快活。你还说你心里有过我……”
他听她亲口诉说她在乎他,只觉着终于苦尽甘来,这一场攻坚战竟比一场刺杀行动还要艰难。
他的唇再一次吻上她,一改方才的粗暴,轻如羽毛般,在她唇上一遍又一遍的徘徊流连。
末了,他才想起来要表达自己方才的喝醋心情:“为何用那相似的簪子气我?还同那些兔儿爷拉拉扯扯?”
她的双眸亮如星子,眼神中俱是狡黠:“你往我心上扎刀子,我自然也要狠狠扎你几刀。簪子就是故意去寻的样式。”
她的手搭在他心上,极力的绷着脸道:“疼吗?”
他捏着她手,吻上她的指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疼,没有一日是不疼的。”
她终于扑哧一笑,娇嗔道:“疼便对了。我好不容易出回手,怎能白白放过你?!”
他便又追问:“那四个兔儿爷是怎么回事?”
她偏偏不告诉他真相,只挑衅似的看着他,向他一扬头,道:“以后你若再敢离旁的女人一丈近,我便去和兔儿爷寻欢,让你看看,姑奶奶我,并不是只有你不可。”
她将将说完这话,又开始翻旧账:“你自然也可以不理会我。你也可以随时与旁人出双入对,马上风流。你并不是只有我,你当然也可以有旁人……”
他恨的牙痒痒,一口咬在她唇角,逼的她住了嘴,方道:“我何时同人马上风流?我何时有过旁人?那位姑娘,是安济宝替我寻的人选,要每日十两银子的工钱!”
他自以为说的清楚,芸娘却一步跳开,瘪着嘴指着他:“你……你竟然一个月三百两银子包养姑娘……”
我天,这又是个什么逻辑,为什么越解释越乱?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发誓道:“没有,什么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我没动那姑娘一点心思。”
------题外话------
二更结束,明天见咯。
第472章 提亲(一更)
天上星子越见繁盛,进了平阳街柳条巷,已遥遥可见蒜头在李宅门前等待芸娘的身影。
殷人离住了脚步,看着马背上的芸娘,同她商议:“明日我便请我舅母前来提亲。”
他没加“可好”二字。
他的经验告诉他,凡是他用这二字询问她亲事,她十成十都要出幺蛾子。
然而他想错了。
她是买卖人,她可不同人玩文字游戏。
“不成!”她的回答几乎跟着他的话尾而来。
他便又郁郁了。
怎地又不成?
他一勒马缰,停了步子,决心和她说个清楚。
他定定望着她。
她便在马上,居高临下,笑嘻嘻的回望他。
他一把将她捞下来,提溜在后面草丛里,严肃道:“说清楚,为何不成?”
她便低着头掐着手指,眼睛忽闪看一看他,低下头去。再忽闪看一看她,又低下头去。
她惯会这般看他。
他太知道她了。但凡她做出这般神色,就是要同他耍赖。
他在旁的事情上可以让着她,在亲事上却半点不能。
他再不能退让了,翻了年他可都二十四了!
他硬着心肠道:“你若还对旁的男子有想头,那你是做春秋大梦。番邦的克里瓦是什么下场,你那什么卖菜的白掌柜,护园胡有,相看过的汉子,还有今晚你摸过的那四个兔儿爷,便是什么下场。你尽管可以再拖上一拖。”
她极力忍着笑,向面前的醋坛子问道:“克里瓦是什么下场?”
他冷冷一哼,举起手,抹了抹脖子。
她哈哈一笑,啧啧赞道:“真是没有人性啊!”
他眯着眼威胁:“你若不想给他们收尸发葬,你便再拖上一拖。”
她便嘟了嘴,一下又一下揪着他的衣襟,半晌方道:“那些六郎中、七郎中的,我还不解恨,得解恨了才说定亲之事。你那些属下,可是看我笑话看的逍遥。”
他哭笑不得:“你捉弄的他们在同僚面前一直没抬起头,又引得他们被鞭打的去了半条命,还没解气?”
她忖了忖,缩小了仇恨范围:“主要是那个可恶的郎中……”
他便道:“他年已四旬,如今做不成暗卫,年纪又大,寻不到合适的官职。如今赋闲在家,上个月还寻我借钱度日。”
他轻轻抚着她发顶,问道:“解气吗?”
她便恨恨道:“算他命大。”
他苦笑一声,继续将话题引了回去:“明日两家必须商谈定亲的事,我一日都不想再等。”
她咬唇忖了忖,回头看向那黑魆魆的宅子,别扭道:“你那破庙一般的宅子,如何成亲……”
他只愣了一息,滚烫的心里立刻开出了花。
他哈哈一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修,明儿便立刻修,不耽误成亲!”
柳条巷唯二的两座宅子从头一日的夜间一直到第二日鸡叫,都处于亢奋状态。
对于李家来说,这一日,殷夫人要以媒人的身份来提亲。
李家从头一日晚间便开始了无头苍蝇一般的无措,及至到了第二日天刚麻麻亮,正事还未开始,众人已经人困马乏。
对于殷家来说,自家主子竟是突然要定亲了。
在殷人离趁黑去寻了殷夫人,回来后,修葺宅子的图纸当夜便有了初稿,等第二日五更时分,已修改过了三版。
一夜未睡的殷人离上朝前叮嘱着阿蛮:“今儿舅母要提亲,李宅定是忙碌,切莫去打扰。等晌午后,舅母离去,你带着图纸去问问少夫人,看她还有何想法。”
阿蛮被一声“少夫人”腻的立时起了鸡皮疙瘩,瞧见自家少爷虽熬了一夜,面上却是从未见过的高兴,便也说着机灵话:“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将事情办妥,让您亲事顺顺利利。”
殷人离一笑,抛给阿蛮一锭银子,神清气爽的去了。
辰时刚至,李家灶上采买的厨娘已将肉菜带回,决计一展厨艺,为东家的亲事贡献绵薄之力。
李氏同李阿婆穿戴一新,强压着内心激动,坐在前厅,立等着那位殷夫人上门,装腔作势寒暄一会会,便将两家的亲事敲定。
亲事的正主李芸娘,自昨儿夜里同殷人离齐齐在李宅现身,含羞带臊的通知了殷家要来提亲之事,她便钻进了闺房,再也不好意思露面。
前厅里,李氏正同歪斜着半张嘴的李老太太叹息道:“哪里能想到,芸娘最后竟配了殷伢。在江宁的时候,只想着芸娘同罗家的事情稳了,那时还曾想过殷伢和青竹。”
“谁说不是呢……”李阿婆含含糊糊道。
“希望这回再莫出岔子。经了两回波折,该成了。”
“谁说不是呢……”
两位李氏从辰时说到午时,眼瞅着准备的一桌菜要放凉,忙忙吩咐下人端进去热着,以防未来亲家随时上门。
“许是家中突然事忙,也是有的。”李氏替殷夫人寻着借口。
“谁说不是呢……”
过了午时,迎来未时,是歇晌结束的常规时辰。
李氏便有些心慌。
她今日专程换下素服,穿上彩衣,腕间常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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