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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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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玉蓦地抬头,定定的望向栏杆之外,嘴唇翕动间,声如蚊蚋的唤了句:“芸妹妹?”
  他的眼中一瞬间有了泪,扑向栏杆,颤抖着道:“果然是你,芸妹妹?我寻了你好久好久,这几年一直在寻你……”
  一旁传来衙役轻咳。
  芸娘忙忙一抹泪,将棉衣和吃食从栏杆缝隙塞进去,哽咽道:“莫担心,云姐姐我会照顾。我定能将你救出来。”
  他几乎未听到她在说什么,只向她伸出手,口中念叨着:“我一直在寻你,从未中断过……大晏好大,我去了好些地方……”
  芸娘一把握住他手,强忍着一腔泪,探问着:“谁要对你屈打成招?这就是蹊跷处。快些告诉我,我帮你奔走。”
  罗玉这才恢复了些心神,摇头道:“你走,你不要牵扯进来……”
  见芸娘要坚持,忙忙将她往外推。
  她忍着的一腔泪终于汹涌而出,哭求道:“我无碍,我能救你,你信我……”
  他却似疯了一般,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一旁衙役苦着脸上来,央求道:“姑奶奶,你快走吧,这动静是要将我们几兄弟往牢里送啊……”
  卢方义忙忙跟来,同衙役两个半拉半拽将她带出了牢房。
  外间风雪愈大,她蹲在雪地里将未流出来的泪哭尽,方转头进了一边暗室,对着几位衙役,将袖袋里携带的所有银票和银锭掏出来,道:
  “替他寻个郎中,每日要有火盆,每顿饭三荤三素,每五日沐浴一回……”
  四位衙役看着眼前一堆银票和银锭,馋的直咽口水,却苦笑道:“上面长官日日下来巡视,若瞧见他坐监比坐月子还舒坦,我几位的脑袋怎么留的住?”
  芸娘冷笑一声:
  “莫同我打幌子。你们如何作假乔装,我十来岁上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今日你们要么就老老实实将这银子分了去,发一笔横财;要么便同我去一趟刑部衙门,同安大人说一说今儿我是如何大模大样进了这探监之事。”
  几人未想到,眼前这姑娘打的竟是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主意,像那狗皮膏药一般粘上竟甩不掉,心一横便收了银票银锭,只悄声道:
  “此事,除了我们几位兄弟知道,便是姑娘一人知道。若漏了口风出去,我们几人固然要遭殃,姑娘也摘不出去。”
  芸娘点头,冷冷道:“规矩我自然知道。可若你们收了银子不办事……我劫狱的本事没有,收拾你们几个小菜一碟。”
  眼下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出了暗室,同门外的卢方义一同上了马车,往城里而去。
  晌午时分,马车停在了兵部衙门前。
  卢方义下了车,进去瞧了一回,给芸娘传话:“殷大人未在兵部,他成亲原本就求了婚假,不用守班,只怕已经回了府中。”
  芸娘点点头,招呼马车往前行了些许,停在了礼部衙门口。
  礼部尚书戴大人办公房舍里,芸娘红着眼睛,拉着哭腔道:
  “……那‘半母子’只闻一日怎能让皇后娘娘突然产子,定是有人在花草背后行事。
  若事情被发觉,便由管着宫里花草之人顶了罪名。事情没暴露,便是背后那人得利。果然是旱涝保收的事,其心真真狠毒……”


第510章 心凉(六更)
  芸娘的眼泪珠子不要钱的淌湿了半边衣襟,哭求道:“侄女知道叔父管辖着宫中花草之事,若不将此事查清,反被那恶人利用……”
  戴大人的神情便有些尴尬。
  芸娘的说法,他们早都想的到。
  然而事关后宫,后宫又牵扯到朝堂,并非是将案件查个清楚便能水落石出的。
  总要有人出来顶这个罪名,才好将这件事揭过去。
  芸娘见状,一咬牙便加了一句:“前几日侄女成亲,便想到了戴姐姐……”
  她将手一伸,露出腕间的暗红玉镯:“她送给我的添妆,我日日都戴呢……”
  戴大人纵然明白她是用同早夭小女戴冰卿的交情讨人情,却也不由心间一酸。
  待从礼部衙门出来,芸娘便榻肩垂首上了马车。
  她能做的实在有限,想伸手也伸不了多长。
  还有一个法子便是进宫去寻皇后。
  皇后受人陷害,是最大的苦主。按理说,对背后黑手最是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可上回皇帝便下了口谕,不许青竹再入宫。说是不许青竹入宫,实则包含了李家所有人。
  若她厚着脸进宫,遇见皇帝,皇帝由她便想到了青竹,又不放过青竹,可如何是好?
  她不能为了救一个人,将不相干的人搭进去。
  晌午一过,天已擦黑,又兼铅云密布,弥天大雪,街面上的铺子竟比寻常提前一个时辰掌了灯。
  马车停在一处客栈门前,芸娘只站在门外便皱了眉。
  这客栈与其说是客栈,不如说是脚夫歇脚之处。
  大堂里俱是付两个茶钱便能坐上半宿的泥腿子。
  罗家有钱,怎地罗家少夫人却住这样的地方?
  她按照云娘留给她的房号寻了上去,敲开门的时候,正值云娘啃着一块干粮。
  因着敲门声急,云娘忙着开了门,干粮卡在喉间,便起了好大一阵咳嗽。
  芸娘同她一碰面,先帮她顺了好大一会背,方说起了正事:
  “……今儿仓促,只去寻了礼部尚书。往牢里去了一趟,罗玉是受了些磨搓,精神尚好,你莫担心……”
  云娘见她竟然能寻到礼部尚书门前去,忙忙起身要向她磕头。
  芸娘拦住她,道:“要做的还多,今儿不值什么。”
  罗家少夫人抹了把泪,握着芸娘手,郑重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等玉哥放出来,我立时便同他和离……”
  芸娘哭笑不得,道:“我真嫁了人,虽梳的姑娘头,那是我同夫君使气,耍的小性子。我同他极好,心里没有旁人。”
  她左右打量一番,问道:“你一人在京里,没带个丫头?怎地住这样的地方?罗家其他人呢,怎让你一人来奔走?”
  云娘抹了把眼泪:
  “事情一出,家中所有铺子均被官府查封。婆母公公刚刚闻讯便倒在榻上,二叔远在外地联系不上。
  原本是二伯伯同我一处进的京,前几日银钱用完,带来的兑票,几大钱庄均不敢兑付,二伯伯便回了江宁筹银子……”
  芸娘叹口气,道:“这里人员闲杂,门窗都不严实。事情不知还要耗多久,你一人住在此间,连个地龙火炕都没有,怎能捱的下去。”
  她起身,帮着云娘几把收了包袱皮,拉着她出了客栈,往永芳楼而去。
  永芳楼里除了住着几位女伙计,还空着两间房。
  芸娘吩咐几位伙计帮着云娘铺了床榻,方道:“你安心在此歇息,明儿我来寻你,带你去探监。”
  待她赶去好春光时,天已极黑。
  罗大嫂小心道:“……姑爷等你直到一刻钟之前才走,天黑,许是擦身过也不一定。”
  芸娘便有些歉意。
  原本说好晌午他来接她一同回家的。
  她问道:“他用过晌午饭没?”
  罗大嫂摇摇头:“我们摆好饭请他入座,他只说要等东家一起吃。后来实在等不到你,想着你怕是先回了家,才离开的。”
  芸娘心里的歉意又盛了几分。
  她忙忙上了马车,回了殷宅,先往外书房瞧了一回。见灯黑着,方才回了内宅。
  然而卧房里,只有守着灯的彩霞,半丝儿殷人离的影子都没。
  彩霞见她进来,首先惊呼一声,道:“主子,怎地鞋子裤腿湿成这样?”
  芸娘这才觉着绣鞋冰的渗人,便连小腹也透着一股隐痛。
  她忙忙甩了绣鞋、脱了下裳,钻进被窝抖了半晌,方问道:“少爷呢?还未回来?”
  彩霞化了红糖水端过来,侍候她喝过,方道:“不久前才回来,在外书房呢。”
  芸娘奇道:“怎地我未瞧见他?”
  她一杯红糖水下肚,方想起今日除了早饭一碗稀粥,竟滴米都未下肚,忙忙道:“吩咐厨房做饭,不拘什么,容易饱肚子的都端来。去将少爷请进来。”
  彩霞应了,忙忙去了。
  她躺在炕上,因先时受凉,正值葵水其间,腹中渐渐绞痛,只心里还想着罗玉之事从何处着手。
  外书房里,未点灯。
  殷人离坐在椅上,听着车夫汇报着一日的行程:
  “……去兵部寻了卢大人,又去了京郊大牢。回来后去了一趟客栈,将罗家少夫人接去了永芳楼。再去了一趟好春光,方回了府。”
  “少夫人和罗家人说了些什么?”
  “小的未敢靠的太近,只听见罗夫人仿似说没圆房,又说要自请下堂。多余的,小的再未听见。”
  殷人离挥一挥手:“出去吧。”
  车夫出去不多时,彩霞便站在了门外:“少夫人回来着了凉,腹痛难忍,却还担心少爷未回来……”
  殷人离心中微微有些暖意,心中想着,便是芸娘记着罗玉,那也算儿时的情分。那罗少夫人便是要将位子腾出来,芸娘已嫁给了他,也是毫无影响的事。
  他想着她来了葵水,今日又在外奔波受冷一整日,不知有多让人怜惜。
  他原本还有些喝醋的心,便因着彩霞的话而软了下来。
  他忙从椅上起身,大步出了书房,一路不停歇的进了内宅,到了正院。
  他站在厢房门前,将将推开门,便看到她蹲坐在炕桌上,一只手捂着小腹,一只手拿了筷子,却陷入深思,并无要用饭的胃口。
  她见他进来,面上一喜,忙忙奔下地,趿拉着鞋子扑过去,急急问道:“你在兵部,可听闻一月前的后宫毒花案?”
  烛光下,她面色有些苍白,发髻不甚平顺,一只手还捂在小腹上,双眼却璀璨如星光,面上有些雀跃,在满怀希翼的等着他的答案。
  他便觉着,她眼中的星光,她面上的雀跃都不是为了他。
  她见到他时的欢喜,自然也不是因为她一整日未见他时的想念。
  他的心慢慢凉了下去。


第511章 发热(七更)
  芸娘几乎在第一句话出口未多久,就已急急道:“那毒花案,便是皇后生产时险些遇险之事。当时我也在宫里,眼窝还被打青了。”
  他叹了口气,探手摸摸她眼睛。
  微肿,此时还依然泛红。
  他便想起车夫后来补充的几句话:“少夫人在监牢前哭了足足一刻钟,又返回去旁边暗室里同几位衙役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一整日没有歇一口气。”
  他垂下手臂,坐去了一旁椅上,掀开茶杯饮了一口凉茶,豁的丢在一旁,扬声叱道:“都是死人?主子进屋,没人倒热茶?”
  他的怒火来的突然,她被惊的倏地一跳。
  彩霞匆匆进来,冒着被挑断手筋脚筋的危险斟了热茶,惴惴不安站在一旁。
  芸娘便一时忘了她要求的事,转头悄悄同彩霞咬耳朵:“你怎地惹恼他了?等会他要动手,我拖着他,你快逃!”
  彩霞立时双腿发颤,只觉着今儿并不是要被挑断手筋脚筋,怕是要被废武功。
  他饮着茶,耳中听得边上两人叽叽咕咕,又豁的将茶杯往边上一丢,叱道:“还不滚出去,等着主子请你?”
  彩霞知道这是在同她说话,如逢大赦,逃一般的窜了出去。
  芸娘想着,彩霞不知如何惹恼了他,这几日外出她得带着彩霞,免得留彩霞在房中。若她回来瞧见一个瘫在地上的丫头,可就太过残忍。
  此时,殷人离方冷冷道:“听过。”
  她反应过来他回的是她此前的问话,忙忙续道:“听卢方义说,兵部也参与了此案。可有你?”
  他依然冷冷道:“有。”
  她大喜,忙忙上前挤在他身侧,攀着他颈子问道:“牵扯进此案的有一家经营花木的商家,姓罗,罗玉,你此前也见过他。在江宁时他对我极好……”
  他蓦地打断她,问道:“可用过饭?”
  她一愣,下意识道:“哪一顿?”又摇摇头。
  他的眼睛只一梭巡,便瞧见摆在墙边的一双**的绣鞋。
  他的脸直直拉到了鞋面上。
  他撩一撩衣摆,道:“知道,罗家买卖牵扯此事。”
  她的惊喜简直漫到了脖子根。
  她白日慌里慌张白跑了那么多,实在比不上身边这个百宝箱。
  她立时在他脸颊吧唧一口,急急拉着他道:“那你可见过罗玉,他不知被怎样逼供,打的不似人形……”
  一想到罗玉在牢里的情形,她立时便红了眼圈,哽咽道:“我了解他,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他老老实实的商户,甚至连赚银子都不在意,只一门心思在养护苗木上……”
  他眼睛眯了眯:“你了解他?”
  她掀起衣襟擦了眼泪,点头道:“我年少时几乎日日见他,对他品性了若指掌。他本性纯良,一只蚂蚁都不愿踩,又怎会……”
  “他被逼供时,我在边上。”他突然道。
  她倏地愣住:“你没拦住?”
  他摇头:“我没拦。”
  她急道:“你没认出他?”
  “不,”他道:“我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半个月前,便知道了此事。”
  他的一字一字残酷的在她耳边响起,她怔怔望着他,喃喃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若我早去打点,他便能少受些罪。说不得此时已将他捞了出来……”
  他在书房时已燃起的一簇火,烧的越来越旺、越来越旺,烧的他一颗心焦出了黑烟。
  他起身行到门边,却又转回,盯着她道:“半月前我告诉你,是不是你便不同我成亲?是不是便等着接任罗家少夫人?是不是便要演一曲美人救英雄的戏码,芸妹妹携着玉哥哥情浓回江宁?”
  芸娘蓦地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派人监视我?”
  他的心肝肺如拧成一团,疼的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她的姑娘头。
  成亲好几日,都还未想着换成妇人头。原来就是在等,等一个再续前缘的机会!
  他视线有些迷蒙,怆然道:“李芸娘,你我之间的亲事,你现下后悔,还……”
  他无论如何说不出余下“来得及”三字,只深喘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你死心吧,我能抢了你,就能扣着你一辈子。你想当什么罗夫人,下辈子……下辈子也没可能!”
  话毕,再不看她,踉跄着夺门而去。
  她被他气昏了头,跟在他身后便往前追。鞋子滑脚,只跑了两步便被甩开。
  她光着脚跨出门槛,追进了雪地里,哭骂道:“姓殷的你王八蛋,我就给你戴绿帽子,我让你一辈子绿油油……”
  她哭倒在雪地里,几个丫头惊慌失措上来要扶她进屋,她只挣扎着,哭道:“你伤人心……”
  彩霞泪流满面,哽咽着劝慰:“少夫人葵水未过,本就受不得凉,怎能站在雪地里。我们先进屋,进了屋再说……”
  芸娘被几位丫头扶了进去,丫头们擦干她脚上雪水,将濡湿里衣换下,将她用被子包严实,又去灌了汤婆子塞在她脚下。
  彩霞撤了桌上冰凉晚饭,去熬了浓粥送进来,见她依然包在被里低泣,又上前细细劝慰。
  然此时她也在气头上,怎能听进去。
  彩霞口水都要说干,依然无法,只得将浓粥反复热了端进来,却也没有劝得她吃下一口去。
  过了三更,她迷迷糊糊睡去,却发了热,又兼受冷腹中抽痛,须臾间便汗湿了整个里衣。
  彩霞进来替她掖被时,瞧见她面色通红,呼吸粗重,以手探额,竟要烫手,只唬的要去外书房禀报。
  她死死拉着彩霞衣袖,哑声威胁道:“你若敢去,我再也不认你……”
  她话说的重,彩霞只得一咬牙,烧了姜汤喂她喝过,又不停歇的拧了帕子替她拭汗,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外间天色渐亮,方才好些。
  未到辰时,她睁了眼,虽头重脚轻,腹中又抽痛的厉害,然今儿她应了罗少夫人要进监探夫,便挣扎着要起身。
  彩霞知道她性子犟,打定的主意轻易不会改,只得侍候她穿了衣裳,又端来早饭。
  她呆坐一会,低声问道:“他一直没进来吗?”
  彩霞摇了摇头。
  她又流了泪,哽咽道:“我病的都要死了,他也不知道心疼……”


第512章 要挟(八更)
  芸娘勉强喝了半碗浓粥,要出门时,在铜镜中瞧见自己的妆发,又叹口气,对彩霞道:“便梳个妇人头吧。”
  彩霞忙忙取了梳子,将她发髻解开,刚刚绕松了发团,却又听她道:“罢了,还是梳回方才的发髻吧。”
  此事她并没错。
  她为何要下矮桩?
  说什么爱她爱到骨子里,如今看来也未见得。心狠的时候,恨不得拔剑将她捅死。
  男人古今一个样,婚前当做宝,成了亲,得手了,便视若草芥。
  她出了门,又转头唤了彩霞:“你同我走。”
  彩霞忙忙跟上去,芸娘又站在原地,苍白着一张脸问她:“你想好,你是要跟我,还是要跟他?”
  彩霞一愣。
  什么意思?不都是主子吗?
  芸娘便强调道:“你若跟我,你得唤我姑娘,唤他姑爷。你若唤我少夫人,唤他少爷,便是跟他。你跟我,我自然保你。你若跟他,我便不做那替人做嫁衣的事。”
  彩霞只为难了一息,便选了边:“奴婢跟姑娘。”
  芸娘点头,道:“跟我走吧,今儿你帮我跑腿。”
  她昨日只用了早饭,今日又只喝了半碗粥,又兼伤风、来葵水,只说几句话便气喘连连,是实在做不了跑腿的活。
  这回芸娘留了心眼,她出门也不乘殷府马车,只在路边拦了骡车,到了永芳楼后,便带着罗少夫人一起上了车,在路边铺子又买了些探监之物,方往城郊大牢而去。
  牢门前守着的依然是昨日的四位衙役。
  芸娘下了车,板着脸上前道:“姑奶奶今儿是来检查,看看你们可否按昨日说的那般行事。”
  话毕,也不用衙役带路,亲自打了个灯笼,携着罗少夫人进了监牢,一直走到罗玉所在的监牢前。
  火光瞳瞳,蜷缩在墙角的罗玉手腕和脚腕上均已涂了药,里面还有火盆。他身上棉袄虽有破洞,里面露出的棉絮却崭新。
  虽比不上坐月子,可对于坐牢来说,也算少受些罪了。
  她将灯笼插在墙缝里,悄声同罗少夫人道:“一刻钟便出来,久了旁人要生疑。”
  再往牢房里看了一眼,转头先走了出去。
  外间雪花转小,轻悠悠的飘扬,天上云层也比昨日轻薄。
  她叹了口气。
  天气倒是转好了,可罗玉这案子却连一分头绪都没有。
  接下去要去寻谁呢?
  殷人离是不行了。只怕去求他,反而雪上加霜,害了罗玉。
  卢方义也不行。他昨日数次回避的态度便表明,此事复杂,他不能插手进去,也无力插手。
  戴大人是个官场油条,昨日她虽祭出了戴冰卿的名头,可瞧着,戴大人无法力挽狂澜,最多在事情有了眉目后推波助澜。
  刑部,刑部……
  她能拐着弯寻到刑部的,也就只有安济宝那里。
  然两日前,她亲手将安济宝这条线也掐断了。
  她觉着,能蠢到不给自己留后路到她这种地步,可真是绝了。
  从刑部大牢返程,将罗少夫人送回永芳楼后,芸娘便去了好春光。
  她一头栽进炕上,挣扎着同彩霞道:“去将柳香君寻来,还有她男人。”
  柳香君和柳郎中来的不算快。
  等罗大嫂从外间寻来郎中开了药,芸娘喝过汤药、发了一回汗后,柳香君才带着汉子遮遮掩掩进了后院。
  她见了芸娘的模样,原本心中惴惴,顷刻间转悲为喜,转身就拉了柳郎中进屋:“快,李东家病了,快给治治。”
  柳郎中便讪讪站在芸娘一步之外,强挤出个笑来。
  芸娘冷冷哼了一声,闭眼不看他。半晌睁开眼道:“你姓柳,她也姓柳。你仔细想想,可否有位同父异母的妹子?”
  柳郎中认真回道:“没有。”
  芸娘便道:“知道我请你来做何事吗?”
  他想一想,道:“最初想着,夫人是寻在下来说我与她的亲事。现下见着夫人,怕是夫人想请我瞧病。”
  芸娘喘了口气,道:“从这两句话就能看出,你实在不适合做暗卫,丢了营生是应该的。姑奶奶寻你,想亲口告诉你的是,我不同意。”
  他一愣,将将要张口,她又续道:
  “你打着拿了我把柄要挟我的主意,可见你想岔了。
  你若还留有一丝儿暗卫的本事,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的名声。姑奶奶怕你拿船上事要挟?”
  他便没了主意。半晌方有些愤愤:“香君三十好几的人,她的亲事,未必会让你拿主意。”
  芸娘气的一连咳了好几声,喘气如破风箱一般,指着柳香君道:“你说,我若不同意,你未必要同他私奔不成?”
  柳香君心虚的看看柳郎中,低垂眼皮再不说话。
  柳郎中直截了当问:“有何条件,夫人但请说来。”
  芸娘便点点头。同聪明人说话,用不着绕太大圈子。
  她道:“你现下虽不是暗卫,可手里还有好些人脉。我不管你是用何方法,你向宫里诸侍卫传话:毒花案,花草商户后面还有黑手。让他们向宫里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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