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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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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阳光下,书生一身月白色外袍,长身玉立往那处一站,同殷人离轻声说一说话,便回转头瞧着她一笑,腰间垂挂的玉佩轻轻晃动,仿佛轻轻微风轻拂心间。


第131章 痒痒肉(二更)
  阿花围着芸娘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芸娘摸一摸它的脑袋瓜,它便将尾巴摇的欢快,蹲在她身畔再不挪窝。
  殷人离懒洋洋从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踱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本公子可不是菩萨,有求必应。钱庄的事,逼人和离之事,只能帮你一样。你是选银子,还是选情份,都由你。”
  他面上一派倨傲,仿似她对他施了多大的恩情。她心里连呸几声,毅然决然的做出了选择:“银子!”
  等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追回来,她什么事情办不到,还解决不了小小一件帮人和离之事?
  殷人离转头往苏陌白面上一望,一耸肩:“你输我二十两!”
  芸娘忖着这二人拿自己开了一个盘口,忙财大气粗对苏陌白一挥手:“我来出,不牵连你!”
  她从衣袖里一搜,空空如也,想起前几日从柜里取出的百两银票已极快的折腾个干净,心里便一疼,面上却要做出一副逞强的模样:“等着!”
  片刻后,她大摇大摆出了闺房,将一张百两银票往殷人离手中一拍,财大气粗道:“不用……”
  “找了”二字还未说出口,她的理智已将话头拦在口中:“要找,一个大子儿不能少!”
  殷人离嘴角一提,先将银票塞进袖袋,慢悠悠开了口:“那钱庄不会倒,京城里有总店,解围的银子过些日子就到。”
  芸娘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你就知道的那般准?莫不是在忽悠我?”
  殷人离瞟了她一眼,于无声处放了惊雷:“我在那钱庄里,占了几成股,自然知道的清楚。”
  芸娘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半晌方惊醒过来,结结巴巴问道:“所以,你是巨贾?”
  他对“巨贾”这个词品读了半晌,摇了摇头:“‘巨贾’算不上,可确实比你有钱一些。”
  他对她的碾压瞬间提醒了她,她一把上前按住他胳膊,伸手就往他袖袋里掏。她抱上去惊觉他手臂肌肉十分强劲,立刻转头喊了帮手:“小白哥哥,快来帮我……”
  苏陌白却并不上前,只挥手将纸扇打开,悠哉的扇扇风。
  芸娘瞧见喊不动苏陌白,立刻转了目标:“阿花,咬他,快咬他!”
  然而阿花偏头瞧了半晌,往苏陌白身旁一卧,双双看起了热闹。
  芸娘只得靠了自己,用力掰着他的手臂,一脸狰狞道:“你有钱,你还收我银票,还给我……还有三年前你扮我表哥,收了我一百两……”
  她见他丝毫不作妥协,干脆将双腿一缩,整个人吊在了他的臂弯里。自觉拿下他机缘有限,一抬首撇见他腋下,一手便极快戳了过去。
  刹那间殷人离便泄了气,扑哧笑了出来。
  芸娘顺利将小胖手伸进了他的袖袋,一把抽出半刻钟之前被他揣进去的银票,极快的塞进了自己个儿袖袋中。
  抢回了银票,她还不忘了揶揄他:“回去好好自省一番,长什么痒痒肉,忒拖后腿。”她将手往自己腋下一摸:“瞧瞧,我就没有痒痒肉,根本没有弱点!”
  殷人离向她跨去一步,她忙跳去苏陌白身后,将两边腋下用手捂住,警惕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大姑娘了!”
  殷人离瞪着她磨了磨后槽牙,自觉方才的行径十分丢面子,含恨再撇了她一眼,大步出了院子。
  这日晌午芸娘去往河堤上时,便决然抱了黄伢而去。
  此前她在和离一事上探过黄花口风,并未得到黄花明确的表态。
  既然如此,芸娘只得推她一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那一对狗男女的手底下枯萎,凋谢。
  她就不信她将黄伢交还给黄花,黄花还能理直气壮的将这只“拖油瓶”抱回自个家去。
  苏陌白原本要等天黑一些再回同师兄的住处,瞧她又要拎饭屉,又要抱黄伢,十分忙碌,便主动请缨:“罢了,我回去住处,顺便送你过去。”
  黄伢在李家这些时日越渐习惯,自然心宽体胖,十分沉手。他被苏陌白抱在怀里,只以为要被抱出去玩耍,面上十分欢喜,欢快的挥动着手臂向李家诸人告别。
  李氏叮嘱芸娘:“若黄花为难,便将黄伢抱回来,日后再说……”
  李氏心中有计较。黄花的事暂时只能先让芸娘出头。她自己曾受过众人的目光,那时多么希望少一些人关注自己。因着这种同理心,她不愿让黄花也被诸多人关注,处于那般难堪的境地。左右是亲人相认而已,下一步的事下一步再说罢。
  傍晚的江宁不复从前的奢华,路上十分冷清,摆吃食的小摊都极少。
  芸娘寻了几处,方瞧见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贩,花了五大五文钱,方买了根平日只需一文钱的糖葫芦给黄伢。
  黄伢才开始出牙,啃着糖葫芦,涎水淌了苏陌白一衣襟。
  微风吹来,夕阳映在他的眸中,将他的眼神点亮。
  他瞧着芸娘不过才十二岁的小少女,身高不过才到他的颈子处,体内却有股大大的力量,仿佛无事能难倒她,再大的困难她也能想出办法。
  他一手抱着石伢,探出另一只手将她发顶揉乱:“芸妹妹真勇敢,有大将之风!”
  芸娘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她是俗人,可不愿听人夸她是女汉子。她是卖胸衣的好伐?那可要千娇百媚的人儿呢!
  他继续着他的慨叹:“真能干,真勇敢,真……”
  芸娘越来越狐疑的瞧着他:“你这几日频频夸我,莫不是想我同借钱?”
  他扑哧一笑,又探手去揉乱她的发髻。
  她嫌弃的打开他的手:“莫乱碰我,我大了,可不是小娃儿了呢!”
  他扑哧一笑,极快的将她一打量,虽不再去逗趣她,面上的笑意却未曾减少。
  堤岸上劳工已散,徒留缝衣摊与卖水摊。
  芸娘将饭屉递给苏陌白:“你带回去当夜宵吃,明儿再带去家里。”
  她接过黄伢,回头对他道:“莫等我,等会我自己个儿回去。”
  他点点头,却并不转身,只含笑站在原地望着她。
  她便转了身,一步步往黄花的小摊边而去。
  就在黄花抬头瞧她的一刻,她一把将黄伢塞进黄花怀里。
  “你阿弟,还给你!”
  ------题外话------
  有没有觉着芸娘现在闲事管的越来越多了?我自己写着,感觉她好像有点管闲事管多了。只想把她写成个古道热肠但有很多缺陷的小姑娘,不想把她写成圣母。希望我没走偏。


第132章 和离(一更)
  天上已经现了星子。
  芸娘走在返程的街面上,怀中空空如也。
  她要转身走人时,黄花惊慌的神情历历在目。
  彼时她铁面无私的拒绝了黄花发出的央求信号。
  她故意为难着黄花:“你阿弟,你抚养。都是老街坊,黄伢在我家这些日子的花用便不要你偿还。亲手交给你,我也算是了却黄阿婶生前的一桩心愿。”
  到了这一步,黄花爹娘去世的消息便瞒不住了。
  “阿婶临死前亲口说要去找阿叔,可见阿叔已经先她一步……”她话到此刻,再也不忍心瞧黄花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几乎是仓皇着逃离了河堤。
  “小白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不该那般逼迫于她?”她彷徨的向苏陌白求问。
  苏陌白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虽常常给芸娘写各式各样的“勇”字,然而与他来说,他最欠缺的也是这个勇字。
  他自问如若自己是个妇人,只怕再艰难也不敢生和离的心思的。
  这世间和离之事虽有,却实实在在不多。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姐长宁公主同驸马不和,长年吵着要和离,可也未见真的和离下来。
  他安慰她道:“你并未将你的意图挑明,只是将她阿弟还与她。日子毕竟是要她自己过。她忍的了,打落了牙齿也要和血吞;她忍不了,自然要想办法求助。你莫急着蹦出去,只在一旁等着便是。有些事,水到自然渠成,你太过着急热情,往往容易得罪他人。”
  芸娘点点头,觉着十分有道理,打趣他:“未曾想小白哥哥一介酸书生,满腹都是之乎者也,竟也懂得这一番中庸之道。我可是小瞧于你了!”
  苏陌白温和一笑,欲伸手去捏她面颊,想起此前她说她长大了的认真面孔,便又收回手。
  此时天色大黑,瞧着已有些晚了,芸娘便道:“你不用再陪我行夜路,我自己行的。”
  他一提眉:“方才是谁说自己是大姑娘了?我怎得能让你这大姑娘行夜路,万一遇上打劫的怎生是好?”
  她向他展示了自己手臂:“我这般雄壮,谁敢打劫我?!”
  他扑哧一笑:“也对,你是小胖妞呢!”
  “哼!”她一瞬间生了气:“只能殷人离唤我胖妞,你可不能!”
  苏陌白讶然:“为何我师兄就特殊些?”
  她踌躇了半晌,不情愿的承认:“我……打不过他,无法阻止他……”
  苏陌白忍俊不禁:“那你就打的过我?能阻止我?”
  她挺了挺胸膛,再次将自己手臂亮出来:“那是自然,你可是柔弱书生呢!”
  他又是一笑,再不多言,只执着将她送回永芳楼后院处。
  微掩的院门里传出昏暗的灯光,那是李家人在等晚归的女儿。
  他艳羡的往那温暖处瞧过去,低声对她道:“快去吧,莫让婶子等急了……”
  她便向他挥一挥手,一蹦一跳的去了。
  他瞧着她欢脱的背影,回想着她说她长大了的话,笑着摇摇头,拎着饭屉慢悠悠回了住处。
  四五日之后的一个早晨,苏陌白如往常一般进了李家,瞧见守在门边的芸娘那一张正气凌然的小胖脸,便知道,她一直关注的事情怕是有了新的进展。
  厢房里传来呜咽的哭声,有妇人的声音夹杂着哽咽,断断续续传了出来:“……我娘家已无人,婶子同阿婆便是我的娘家人,求婶子同阿婆为我出面……”
  苏陌白压低了声音向芸娘问道:“她想通了?你究竟要我还是我师兄出面?”
  芸娘指着他:“你,你就够了!”
  这什么意思?杀鸡焉用宰牛刀?
  芸娘见他一脸郁闷,忙忙改口:“只有小白哥哥能起作用!”瞧见他面色渐渐转好,这才将他详细的信息一一问过:
  “你们苏家最大的官有多大?同你是何关系?”
  苏陌白渐渐肃了神色,只一板一眼回复道:“我外公,二品官员。”
  “哦,你阿舅呢?”芸娘追问道。
  他的面色便越加不好,声音陡然染上冷意:“一个二品尚书支不起黄花的面子?那我这个小秀才更不够用……”
  芸娘不知他这莫名其妙的恼意从何而来,只忖着他怕是同自家舅父有龃龉,便也不再说这话题,只殷切央求他:“明日早些过来,我们一处过去救人。”
  这日芸娘又联系过柳香君同惜红羽,到了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黄花夫家。
  众人到了之时,时辰还早,黄姐夫一家老小不过将将起身,一个老妪端了尿盆泼出院外,便瞧见自家门口乌泱泱站着一群人,还有一方匾额。
  匾额已被柳香君偷偷寻人修复过,其上圣上的字迹虽已有些改变,可用来骗骗乡野村夫,却足够用了。
  一行人表明了黄花娘家人的身份,进了宅子时,黄花正忙着清扫院中落叶。
  虽则昨日双方已商议过策略,然而看到这群为自个儿做主之人真的站到了眼前,依然红了眼圈。
  厢房里脚步声声,有人趿拉着鞋子懒洋洋掀开帘子探出头,腻人的声音中饱含着不耐烦:“一大早的,谁来串门啊――”
  瞧见院中这一堆人,紫青那个“啊”字的尾音便折在了口中,转身便惊慌唤道:“夫君,快,有人来了――”
  堂屋里,李家来人几乎坐满了大半间屋子。其中气质与旁人颇显不同的苏陌白坐在最前方,浑身散发着难以伪装的清贵之气。
  他耷拉着眼皮,将扇炳在手心里敲过几下,出声打了头阵:“京城苏家,苏陌白。我阿公乃二品尚书,当今天子见着我阿公,也要尊称一声‘老师’……”
  他按照芸娘的交代,第一步便将官威压下。
  黄姐夫一家人在对面呆愣而坐,面上无一丁点害怕的神色。
  苏陌白转头看向芸娘:怎地官威没起作用?
  芸娘立刻跳出去,启发着对面一行人:“二品尚书,杀人如杀蝼蚁的那种,砍你们几人的头,像切西瓜一般,咔嚓几下便送你们见了阎王爷!”
  她这句话说完,黄姐夫的阿娘一咕噜睡到了地上,口中噎呜几声,彻底晕了过去。威慑效果十分明显。
  紫青倏地跳起来,下意识便吩咐黄花:“快快,将阿娘扶去榻上……”
  然而黄花此时却一动不动,再不是平日任劳任怨的模样。
  紫青脑中忽的清醒过来,开口直击了主题:“你……你们今日来,到底是为何事?”


第133章 半路杀出个殷咬金(二更)
  并不怎么简陋的堂屋里,官宦人家的子嗣苏陌白点明了今日的主题:
  “我这些日子回江宁探亲,凑巧遇着干姐姐,未曾想到,她不过嫁为人妇近三年,便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此番,我却要为我阿姐讨个公道。”
  对面黄姐夫终于发了声。他懵懂问道:“你……小公子的阿姐……是谁?”
  话刚问毕,便被身旁的紫青狠狠拧了一把。
  紫青却是一笑:“小公子说的可是我姐姐,黄花?她怎需要旁人做主呢?我家众人可是待她极好呢!”
  此时苏陌白却不再多言,只展开扇子扇风,瞧见那紫青不依不饶的望着自己,便出声道:“你是当妓子的,我不同你说话,喊你恩客同我说。”
  一句话出去,紫青便涨红了脸面。
  自她被黄姐夫赎出青楼,又扶成平妻,何曾受过这般羞辱,一时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眼神恶狠狠的剜向对面黄花,立等着众人离去后便好好惩治她。
  此时黄姐夫终于清一清嗓子,做出万般温柔模样同黄花道:“娘子,你将为夫平日待你如何讲给你兄弟听,莫因着小事误会,倒令我们自家人生了嫌隙。”
  按剧本,此时便该黄花站出来,将手臂上的伤处亮在人前,痛斥黄姐夫如何占用了自己的嫁妆银子,如何用这些银子赎了窑姐,如何将窑姐扶成平妻来羞辱她,如何赶她出去赚银钱养活一家人,如何任由窑姐紫青打她骂她。
  然而此时她光顾着流泪,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旁柳香君等的心急,瞧这黄花万般不给力,立刻跳了出来,指着黄姐夫便骂了个狗血淋头。
  黄姐夫平日因黄花的忍气吞声而助长了嚣张气焰,见一介不相干的妇人也能指着自己鼻子臭骂,立时起了身便要提起凳子甩过去。
  对面李大山倏地便站了出去,对着黄姐夫一努下巴:“在下抢劫杀人,才从牢里出来……”
  他身材高大威猛,面上不笑时瞧着吓人,同想象中的杀人犯十分相似。黄姐夫胆颤着后退两步,向黄花瞧过去,结结巴巴道:“娘子,怎地你娘家……有这许多……人……人才……为夫我竟不知……”
  苏陌白待他抖完,方道:“今日而来,是想将我阿姐带回去。有两种做法,还请你斟酌。”
  “第一,你归还我阿姐嫁妆银子,前后共计八十两。在和离书上画押,从此各自安好。”
  一旁紫青立刻接上:“不可能!家中何时花用过她的银子,你们这是要明抢!”
  苏陌白向李大山一揖:“还请李阿叔帮小侄动手,免得我心中不忿而将此事告诉了我阿公,场面闹的太大。”
  李大山一步过去将紫青如拎小鸡一般拎在手中,只左右开弓轻轻几下,那紫青便被扇崩了牙,嘴里包了满嘴血水,打着颤站在了墙边。
  而黄姐夫连阻止都不敢阻止,唯恐那厚重的巴掌便落在自己身上。
  苏陌白见到此景,心中隐有不忍,转头望向芸娘,在芸娘鼓励的眼神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第二,你去牢里坐满三年,出来后再还上这八十两银子。大晏各处知府或提刑官都曾是我阿公的学生,各地牢房都可任你挑……”
  此时黄姐夫终于意识到今日黄花搬来的救兵不是打马虎眼,可能真的想要同他和离。
  然而八十两银子,他这一辈子也攒不够啊。
  他战战兢兢将对面众人再打量一番。书生说他家是官爷,口说无凭;壮汉只是能打人罢了;其他都是妇孺,不值一惧。
  内心权衡过,他咬牙道:“你等血口喷人,我根本没用她嫁妆银子,她家穷的叮当响,哪里有那许多银子。”
  他这个抵赖的行径确然在芸娘的预料之中。然而却也令她无奈。
  富人家嫁娶,因嫁妆众多,会专门有个嫁妆单子。然而穷人家陪嫁本来就少,在嫁娶流程上能简则简,哪里会有嫁妆单子这种玩意。
  此时轮到芸娘上场。
  她瞧一眼还在墙角啜泣的紫青,问向黄花:“阿姐,这个窑姐,当初是花了多少银子赎的身?”
  黄花道:“他前后从我这处哄骗去了三十余两银子,方将这姐儿领回家。又抢强去十两银子为她买衣裳首饰。只此一处,便用去了四十两。”
  芸娘瞧向黄姐夫:“是也不是?”
  他一扭颈子,决意拼着挨一顿揍,否认到底。
  芸娘便转头问向紫青:“你来说说,他可是花了这许多银钱在你身上?”
  紫青瑟瑟发抖,承认不是,否认更不是。经了上回的教训,再不敢轻易出声,只继续将那不值钱的眼泪淌个不停。
  芸娘便转头继续问黄花:“其余的四十两花在了何处?”
  “这堂屋里的家具是我婆婆逼着要,花了十余两……”
  “我公公去逛私窠子中了旁人的仙人跳,相公逼着我拿出二十两去赎人……”
  “余下的几两,家中平日过活,油米肉菜,用个干净……”
  芸娘听到此处,一边愤恨这家人如水蛭般无耻,一边又对黄花的软弱而恨铁不成钢。
  她咬牙切齿问向对面:“她方才说的可是为真?”
  安静,没有人回答。
  “李阿叔!”芸娘爆喝一声:“打那不要脸的老头,看他承不承认!”
  然李大山不过将将起身,黄姐夫的亲爹便抱头哀呼:“莫打莫打,我承认,有,有这档子事……”
  芸娘重重一拍桌子,正要发作,堂屋帘子一掀,有个人慢悠悠踱了进来:“我以为你能耐有多大,原来只会拍桌子瞪眼!”
  苏陌白眼睛一亮,忙起身唤道:“师兄,你怎地知道此处?”
  殷人离往外间偏一偏头:“你那枣红马快将墙踢塌了,整个江宁都听得到,你竟然听不见?”
  苏陌白竖起耳朵听,果然院外传来咚咚咚的踢踏声,忙忙从门里出去安抚马儿。
  殷人离再踱了两步,伸手将柳香君身侧匾额上的绸布挑开:“拿这物有何用?他们识字吗?谁人能认的出这是圣上笔迹?”
  转身往苏陌白此前坐着的方凳上一坐,翘起了腿,啧啧两声:“提那些二品官有何用?哪怕官印放在人前,也要有人识得那是官印。”
  他摇一摇头:“对牛弹琴,真是暴殄天物。”


第134章 画押(一更)
  殷人离往李大山处看去:“本公子瞧来瞧去,也就你的法子有用些。揍,只要不出人命,怎么揍,都有本公子为你担着。”
  可他又一摇头:“可你方才不该打女人。”他指一指墙角的紫青:“她既是银子买的,转手卖了便是,哪里用的到那般复杂。”
  芸娘看他多数只会吐槽,狠狠瞪着他,压低声音道:“那你说,余下的银子怎么办?我们将这屋里卖空,你兜着?”
  殷人离又叹了口气,对着她摇摇头:“你这点道行,过去几年竟也能混出些成绩,真乃奇迹也!”
  他出声道:“大户人家,要治一个人的罪,请出族长便可。不过我瞧着江宁这场洪水里不知死了多少族长,此番只怕已无族长出来约束这家人。”
  芸娘点点头。
  黄姐夫一家原本就是外来人口,哪里有什么族长,在江宁连亲戚也没几个。也就那仅有的一两个亲戚也在这场洪水里丧命,而黄姐夫一家人倒是乎乎活了下来,真是气人。
  殷人离续道:“族规拿无赖没有办法,更何况还是一家子无赖。余下的还有一项律法。大晏有一项律法,凡抢占妇人嫁妆者,刑一年。可我瞧着你们也没证明嫁妆银子的证据。”
  他从腰间抽出纸扇。
  芸娘便气不打一处来。
  此情此景下,他竟又想着附庸风雅扇什么扇子?秋日不热了好吗?
  然而殷人离并未急着扇扇子,他转头对李大山道:“先去关了门,免的他们跑。”随之,从扇柄中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刀柄处只用薄薄玉石包了,并不比刀刃厚上多少。
  他一只手摸了摸刀刃,声音毫无半分戾气,反而十分孤清:“我这个官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随意砍人脑袋还不行,可割些下水,还是够了的。”
  他抬头往对面惊呆了的几人面上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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