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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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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砰砰直跳,眼风扫到贴着院墙的几棵树,忙蹑手蹑脚的摸过去,顺着树身子爬了上去。
  自她吃肥了的这一年,上树之事便不是那般容易。
  小树撑不住她的重量,会被压弯。
  大树虽不会被压弯,可树身子高了,她自己首先便力竭,爬个几步便要出溜溜滑下来。
  可巧院墙旁的那几棵树便十分幼齿,极难担的住她这一身肥肉。
  因着担心树子晃动引起院内贼人察觉,她是环抱着三株小树往前上爬。
  她原看重的是三株树的承重性,未曾料到同时抱着三株树子网上爬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
  每往上爬三步,便要滑下来两步。双腿跨着三根树杆,攀爬的十分艰难,进展也十分缓慢。
  眼瞅着她好不容易爬上了树冠,只需再一伸手便能够着墙头,在树梢沙沙声中,有一把冷冷的声音传来:“我爬着我家的树,准备做什么勾当?”
  她低头一瞧,大吃一惊,树下之人竟是殷人离这厮!
  那……那院里被捅了刀子的,又会是谁?
  此时殷人离抬手正要拍门,芸娘大惊之下顾不得许多,倏地便从树上滑下。只一下,手掌便传来火辣辣的疼,手上油皮已被树杆擦去许多。
  殷人离面色越加冷然,仿似对她这位不速之客阻拦他进去挨刀子的行径十分不满意。
  她几步奔上前,忍痛拉住他衣衫,压低声音道:“莫进去,里面杀了人!”
  “哦?”殷人离狐疑的瞟她一眼。
  “真的,我不骗你!”她急急着为自己辩解:“方才我拍门,有个少年人手持一把刀。我原以为你被捅了刀子,原来竟不是你!”
  殷人离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只瞟了眼墙根那被蹂躏的几棵树,脚尖轻点树身便上了墙头。
  他不过是往墙内看了一眼,便从墙头飞身而下,上前慢悠悠拍了两下门。
  里间传来轻快脚步,大门从里拉开一道缝。
  阿蛮瞧见自家主子站在门口,忙唤了声“公子”便敞开了大门。
  殷人离径自进了院门,芸娘神色狐疑的跟了进去。
  这是一座只有两间厢房、一个伙房、一个茅房的小院。
  冬日小院萧瑟而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物,只在墙根处长了几片杂草。
  不像有发生凶杀的模样。
  再往里而去,院子正中摆着个盆子,满盆血水中,有一只还未拔毛的,被割了喉的死鸡。
  “这……”芸娘指着那鸡瞧向阿蛮:“你方才是在杀鸡?”


第138章 兑银(二更)
  厢房里,火盆烧的旺盛。
  北地之人到了南边,最适应不了的便是南边的冬日。
  潮湿、阴冷,湿寒之气无穷无尽的往身子各处钻进去,半点躲闪不开。
  芸娘初来时也十分苦冬,然在江宁过了这许多年,她也便适应了这样的冬日。
  这个时候,江宁本地人还没用上驱寒之物,正靠着自身的能耐抗寒呢。
  此时房中温暖,芸娘鼻尖已然冒了油汗,阿蛮却又将第二个火盆端了进来,十分好客的放在了她面前。
  她不动声色的用脚尖将火盆往殷人离身边踢过去一些,见他一眼瞟到自己绣鞋上,便讪讪笑道:“你身子虚,你多多热乎些……”
  殷人离茗了口茶,双手搭在火盆上搓上一搓,方缓缓开了口:“按你方才所说,石阿婆是算着我似有难,你十分好心的匆匆跑来要提醒于我?”
  她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否则也不会上门啊!”
  他点了点头,道:“那如今我好好的,是不是说明石阿婆算的不准?”
  此时炭盆里碎炭被烧的哔哔啵啵乱响,一个小石块被烧炸开,火星子忽的窜出,便将他挨着火盆的衣袍燎了个洞。
  她一张口,连忙咬住了这一景观,故作赞叹道:“石阿婆真乃神人也,竟连你衣裳被火星子烧到之事也能算的这般准。既然‘你有难’的预言已破,我就放心了……如此,天色已暗,我就,我就……”
  她内心纠结,要不要将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真相说出来呢?毕竟她来这一趟担惊受怕的不容易,爬树还擦破了手上油皮,此时正火辣辣般的痛呢。
  然说又是个怎么说法呢?她方才腔调起的太高,尽往家里人关心他的路子上扯了上去。现在让她说她其实有事求他,从逻辑和脸面上便不那么说的过去。
  殷人离接过她的话头,慢悠悠道:“天色已暗,我那小厮厨艺又不好,我便不留你吃饭了。请罢……”
  芸娘内心骂了一声“小气鬼”,脸上强做出豪迈神情,迈开大步出了厢房,转身同他客气道:“如此我便去了,莫送莫送……”
  殷人离果然停在了房台子上,只有小厮将她送出门外,一句多余的话没有,进院抵了门。
  冬日的晌午果然有些暗沉,天上起了铅,似乎有一场雨水要随之而来。
  殷人离站在房台子上的姿势一动未动,只用眼风瞟着院门。
  他在心里缓缓数过三个数,门外便也随之缓缓传来三下敲门声,委婉而羞怯。
  他的嘴角一提。
  厢房里,火盆依然烧的旺盛,石头被烧炸开,却再也烧不着殷人离的衣裳。
  他手里拿着存票对着火烛一张一张瞧过,方啧啧两声:“两万两,你这丫头这两年坑蒙拐骗的成效显著啊!”
  芸娘将这句话理解为他在夸她,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没有你有钱……”
  殷人离瞟了她一眼,唇角又一勾。
  她历来觉着有些厚脸皮,然而今日为求他帮忙的这一幕铺垫了太多,消耗了她的脸皮。到了最关键的一幕时,她倒有些唱不上去。
  方才她出了院门便开始后悔。
  那可是两万两银子啊!怎的能无功而返?
  在银子的激励下,她转头便重新敲开了殷人离的院门,厚着脸皮道了一声:“那个……忽然想起一事,殷家哥哥或许能顺手帮上一帮,也免的我写信上京去求小白哥哥……”
  苏陌白离开时多番央求殷人离关照李家诸人,芸娘当时可是站在两人身旁从头听到尾的。
  今日不把苏陌白的名头祭出来,只怕日后她越加没有祭出来的机会。
  殷人离再瞟了她一眼,方将银子的存票放在了柜上:“这几日闲了我去问问……”
  那怎么行?等他闲了,银库里也闲了,还能有她的银两吗?
  她只得又将李阿婆祭出来:“阿婆说,等你闲了,去我家吃饭呢……”
  自苏陌白离开江宁,殷人离的小厮到来,他便未再去李家蹭过饭。
  殷人离做出听不懂的她深层含义的模样,只应下了蹭饭那事:“明日便去吃饭。”
  芸娘恨的牙痒痒,少不得出言点醒他:“银子的事,还请殷家哥哥多操些心,我整日里急的夜不能寐,吃不下饭……”
  “哦?”他瞥了一眼她圆滚滚的身子,唇角又是一勾。
  这真是自取其辱啊,芸娘咬了咬后槽牙,一撩裙裾便要离去,他却向她伸了手。
  还要什么?酬金?她可没说过要许她酬金啊!
  他动了动嘴唇,沉声道:“手!”
  含了药酒的金疮药搽在她手心里,她疼的打了个突,鼻尖油汗更多了一层。
  他瞟了她一眼,又在她手心上搽上药水,方开口道:“听闻日日爬树有助于身体康健,我瞧着你这是爬少了。再多爬几日,自然百毒不侵,永不受伤。”
  她知道他揶揄她,却依然嘟了嘴。
  他将药水搽过,取了手边纱布一层一层熟练缠上去,最后绑一个结,固定在手腕处。
  如此一只手包扎过,又换另外一只手。
  芸娘忍了半晌,方道:“包扎的这般明显,我阿娘瞧见要训斥我……”
  他抬了眼皮再瞟她一眼:“爬树前不想着这些?”
  她不服气的回嘴:“我爬树是担心我自己?!”
  他半分不客气的戳穿了她:“你自然不是担心你自己,你是担心你的银子……”
  芸娘便垂了脑袋。这人太精明,一点都斗不过他!
  外头天色越见昏暗,芸娘倏地跳起身,急道:“我可得快快回去,否则我阿娘和阿婆要担心我了!”
  她急着往外走,口中叮嘱他:“莫忘记我的银子,一定要早早去帮我兑。”
  她只顾着嘴上瞧着他,一时忘了房台子。
  殷人离只听得扑通一声,待掀了帘子去瞧时,便瞅见芸娘正瘪了嘴坐在地上摸着膝盖,是一副极力忍痛的模样。
  她瞧见他挑起帘子看她,终于忍不住落了泪:“你瞧着我今日这般倒霉样,一定要记着帮我操心银子的事……”
  他叹了口气,回房拿了马鞭,沉声道:“走吧,现下就去。”


第139章 送行(一更)
  天色阴沉。
  江宁的冬日常是如此,要么乌云蔽日,要么冬雨绵绵。
  李家诸人用过早饭,芸娘同青竹将碗盘端进厨下时,李阿婆与李氏正在不计成本的将自家所做的冬粮源源不断的装进干净口袋,并谆谆教导着殷人离的小厮阿蛮:“到了元阳,要尽早将风鸭风鸡取出挂起来晾着;往酱菜罐子边上倒一溜盐水封好。咸鸭蛋易碎,路上小心着点……”
  李阿婆每交代一句,往口袋里每多放一件吃食,阿蛮便喜不自胜的点一回头,一张脸险些笑烂。
  而那口袋里每多一样吃食,李芸娘的心里便疼上一分。这都是人力和银钱啊!
  几十次心疼下来,她心知心疼无用,只得强逼自己偏过头不去看。
  既得利益的殷人离站在房檐上,自始至终未想着谦虚着谢绝两位李氏的好意。
  待满满两大口袋吃食装好,李阿婆用衣角拭了眼泪:“真造孽啊,让细皮嫩肉的娃儿去那连人都没几个的地界守坝子,娃儿还恁小,怎么受的了那种苦啊……”
  芸娘转头瞟一眼九尺身高、面有微须的殷人离,终于忍不住回了句:“阿婆,他都十八了,都到了能当爹的年纪了,哪里是小娃儿了!”
  李阿婆十分罕见的凶了芸娘:“他同陌白相差不了几岁,陌白同罗玉相差不了几岁,罗玉同你相差不了几岁。你说,他怎地就大了?”
  这……这简直是歪理嘛!
  芸娘觉着李阿婆是将对苏陌白的思念移情到了殷人离身上,只得恨恨瞪了殷人离一眼,去院里逗着阿花。
  守在阿花身旁的石伢见芸娘过来,啃啃哧哧了半晌,开口道:“阿姐,那一百两……”
  忽的青竹惊慌唤她:“阿姐你快看,阿娘将什么东西送人了!”
  芸娘诧异的转头去瞧,当下蹙了眉,几步奔进厨下,将李氏手上的一个冻的瓷实的猪蹄膀抢了下来,跺脚道:“阿娘你重男轻女,风鸡风鸭都给他送了去,怎地蹄髈也要送走?”
  她捧着蹄髈去往案板上的盘子里一瞧,空空如也,原本五个猪蹄膀,要被李氏送的干干净净。
  石伢听到动静跟着跑过来,也冲过去往盆里一瞧,原本五六只鸡腿,现下一只也不剩。
  他不好意思像芸娘那般同李氏使气,只得捏着衣角站在一旁,一会看看阿蛮身旁那几个满满的口袋,一会瞧一瞧李氏的神情,心绪颇显失落。
  芸娘将怀中的蹄髈装进盆里,架着一双油手,满面委屈道:“阿娘,我同阿妹才是你的女儿,他不是!”
  虽则已十二岁多,翻个年就到十三岁,可她心里的孩子气偶尔还会冒出来,提醒着众人:她即便再懂事再能干,却依然是个孩子,对她的约束用不着太严格。
  李氏失笑道:“你们这几个……又不是说不做了。今儿送给你们殷家哥哥,明儿我便给你们多做一些,怎敢让我们家这几个小猪饿肚子……”
  芸娘、青竹、石伢三人中,青竹因为持续极久的一场咳嗽而带累的瘦了许多;石伢在李家住的这一个多月,早已被养的白白胖胖,原本的一颗扁脑袋也圆实了不少;芸娘自在洪灾那几日饿瘦过一圈后,虽则再未继续胖下去,可依然是一只小胖妞。
  两位李氏将这姐弟三人养的都是一副富贵相,心中极有成就感。
  此时一直无话的殷人离转头来乜斜着芸娘:“怎地,舍不得了?我这十八岁的娃儿胃口可大!”
  她瞅着他灼灼双眼,想到前几日他在自己去钱庄里兑银子之事上帮的大忙,只得收了她丑恶的嘴脸,只讪讪一笑,向她阿娘问道:“不是说……过几日还要去给罗家送风鸡风鸭的嘛,顺便带蹄髈给玉哥哥补腿骨……”
  李氏忍俊不禁:“风鸡风鸭今年做的不少,蹄髈没了还来的及做嘛……”
  芸娘便点点头,给了一个殷人离一个“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的表情,带着青竹和石伢出了伙房。
  冷风开始吹,阿花都藏进了窝里。
  石伢抬头看看晦暗天色如同银锭之色,想起了芸娘曾许给他的一百两,又期期艾艾开了口:“阿姐,那一百两……”
  说话间,一旁却有人打了个呼哨,阿花从窝里一跃而起往殷人离身旁扑去,只扑到他腿旁便止了身子,一根尾巴摇的几乎要断掉,举止十分谄媚。
  殷人离从口袋里掏出根鸡腿,自己先咬了几口,便将剩下的赏给了阿花,嘱咐它:“好好看门哦!”转身同阿蛮出了院子,主仆二人打马往传说中鸟不拉屎的元阳县去了。
  芸娘望着殷人离的背影,这才将满腹的不满喷薄而出:“人同狗讲,它听的懂吗?!”
  石伢原本正心疼着阿花嘴里的半根鸡腿,听到芸娘提及阿花,连忙替阿花辩解:“听得懂,阿花可聪明了,它听的懂!”
  芸娘将眼一瞪:“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石伢呆愣。什么时候要站队了?
  “我,我站在阿花那边……”
  芸娘冷笑一声:“莫想着同我要银子!”迈着小粗腿进了厢房。
  青竹对他一脸委屈相看不过眼,热心的帮他分析:“阿花是同殷家哥哥一边。你又同阿花一边。那你岂不是也同殷家哥哥同一边?”
  石伢怔忪。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青竹只得将他点透:“你没瞧见阿姐同殷哥哥两人不对付?”
  “没啊,一点没看出来啊?为什么?”石伢不解。大人的世界怎的那般复杂!
  青竹耸耸肩:“我忖着,该是殷哥哥处处压了阿姐一头,让阿姐很没有面子吧……”
  芸娘回房中换了衣裳,拎着竹篮出来,经过还在分析形势的两个小孩身旁,被石伢唤住:“阿姐,你究竟为何不喜殷哥哥?”
  芸娘揭晓了答案:“你们不觉得他要么冷着脸,要么歪着嘴笑,做出一副纨绔相,很是做作吗?”
  “不觉得啊!”两人摇头:“一点不觉得啊!”
  芸娘便耸耸肩:“那你们继续热爱他吧,我可要出去赚银子了。”
  青竹忙拉住她:“阿姐,我也要去!”自她咳嗽的病入膏肓到现下大好,李氏便不许她到处乱跑。尤其是秋冬风大时,更不能往寒冷之处跑,整日里只能守在厨下灶火旁的热乎处,免得咳嗽又发作。


第140章 内秀阁的意外(二更)
  风越加有些大。
  芸娘拉开院门,转头忽悠青竹:“乖,等你病好了,阿姐便带你出去玩耍。”
  青竹憋了这许久,此次却不好被忽悠,执意要同她去。
  她只得向石伢道:“拉住她,我明儿再给你银子。”
  十一岁的小男孩已经有了一把子力气,在银子的激励下,石伢一把便扯住了青竹,回头急急对芸娘道:“快跑阿姐,你快跑,她追不上你!”
  芸娘忙闪出了院门,在青竹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中一路狂奔出去。
  街面上人声鼎沸,难得的热闹。
  劳工大军同牢犯们各自排成两队,要穿过街面到达码头,上船后往元阳而去。
  行人们站在街道两侧瞧热闹,在队伍中有眼熟之人,便出声吆喝两声,说说笑笑,仿似两人是在看戏途中相遇。
  芸娘垫着脚尖瞧了半响,黑压压的人头里其实不太分辨出谁是谁。
  她想着她曾背过阿娘央求殷人离多多照顾着些刘铁匠,彼时殷人离是乜斜了她一眼,做出一副不欲理睬她的模样。
  之后偶尔她同刘铁匠在堤坝上的几次相遇,只从他裸露出来的身体上并未发现有任何伤痕,想来殷人离在她家这饭也没白蹭,多多少少该照应到的。
  此次阿叔跟去元阳,虽则极苦,可上头有人,她也能略略放下些心。
  她一路挤过人群去了常去的布庄子,将胸衣所需的各样布料都选好。所幸这些布料还都有,伙计们与她相熟,对她的态度也极其热情。
  然而到了最后结账时,双方却产生了争执。
  芸娘被伙计报出来的账目惊的瞠目结舌,半晌方道:“你这……怎么不去抢?”
  伙计一脸为难着解释:“李大小姐,你四处去打听打听,哪个布庄货物还有我家乎?莫说绸缎,光棉布都未见得有。这都是从京城里快马加鞭的运回来,光运费都比平日贵了三番。李大小姐,这可是灾后啊!”
  芸娘去其他家一打听,果然布匹的价格一家比一家高,而适逢冬日棉絮抢手,那价格竟炒到了天价,比绸缎还要贵上一些。
  芸娘连忙回到先前那一家去,除了买了布料,还将她罩着的这十几口人过冬的棉絮都买够,留了永芳楼的地址,方匆匆往内秀阁而去。
  牛毛细雨渐渐落下,将内秀阁门前的石阶淋的湿透。
  芸娘拍开门的时候,被她暂时安排在此的黄花正抱着黄伢在檐下看雨,瞧见芸娘进来,黄伢便闹着从黄花怀中下来,踩着地上积水扑进芸娘怀里,奶声奶气的唤了声:“葫芦,葫芦……”
  芸娘失笑。他这是还记挂着让她给他买糖葫芦。
  可是此番她急着要寻柳香君,完未想到黄伢,只好同他道:“下回阿姐过来买给你吃可好?”
  他不过一岁多的小人,自己能说的话极少,可听懂的却极多,便点一点头,又返回扑到了黄花怀里。
  芸娘瞧着她面色尚好,并无想象中的那般憔悴。
  黄花瞧着她,嗫嚅了半晌,方道:“此前不知道你能耐大……前后两回相助,多谢……”
  芸娘晓得她是将三年前帮她的那回事也想明白了,便也再不伪装,直截了当道:“我助你也有私心,我缺帮工,看铺子的和做女红的。你想一想你愿意做哪个,便早早上工。”
  黄花便点一点头,抱着黄伢进了屋。
  此时柳香君正穿了蓑衣要出门,瞧见她从门里闪进去,不禁急道:“东家,我正要去寻你!”
  她面上颇有焦急之色,芸娘忖着该是青楼那边的买卖有了什么问题。
  她此番来寻柳香君原本就是同她商议青楼的买卖,有好几个方案存在心理,便也不跟着慌张,只不紧不慢的进了屋里,好整以暇的往凳上一坐,方开口问道:“怎地了?慢慢说,我们一起来合计合计。”
  柳香君来不及解蓑衣同木屐,哒哒哒的进了房,开口便道:“东家,再过半月,你坐的那木凳便不属于你了!”
  她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丫头送上来两杯热茶,柳香君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咕噜噜饮尽,一抹嘴,才提起了话题:“方才中人来了一趟,说房东要将屋子收回,给了我们半个月的时间搬离。”
  芸娘微眯眼睛,思绪往两三年之前的回忆里走了一遭,陡然忆起这处房产只是赁的并非买的,突的便从椅上惊坐起,结结巴巴道:“怎地,怎地会这样?房东在京城住的好好的,怎的说收回就收回?”
  柳香君见芸娘不信,当即便同她一处去往中人家中问过一趟,那中人拿出一封信给两人瞧,信中说房东不日便要回江宁,那处房产要收回。
  这字迹芸娘虽不大认的出是不是房东本人所写,可那上面的鲜章芸娘可认的真真,是那房东的没错。
  如此可怎生是好。
  她原本就想同柳香君商量,目前物价高居不下的情况下,缝制胸衣方面的所有资源都向柳香君那边倾斜,先将快钱赚到,好撑到物价平下来。
  然而这处老根据地要收回……这对青楼这边的买卖来说影响极大。
  柳香君只一人,能主动上门服务的只有江宁头几个大名在外的青楼。其他二三流青楼及私窠子,主要靠妓子们前来内秀阁下定。
  只半个月的时间,芸娘又要找铺子,又要将新地址一家一家的去告知,不是一个简单活,光鞋底子都要磨破几双。
  此事不能拖拉,芸娘立刻去向罗玉借了骡车,由她养了数日的赵车夫驾车大街小巷乱窜,又发动所有年轻力壮之人四处寻铺子。
  对铺子的位置要求,依然是她此前的策略。
  不能太显眼,防着妖艳妓子频繁上门,引起四邻不适;
  也不能太偏僻,否则离各青楼太远,妓子们嫌累便不愿上门;
  又考虑着铺子要长久做买卖,后院要住人,就不能比永芳楼小;
  最好是在地界高处的两层楼,如此日后但凡还有洪灾,也能躲在二楼,没有性命之忧。
  她想的细致,各种细节加在一起,竟比当初选永芳楼的要求还多。
  如此一连三四日,要么看上的铺子房东命丧洪灾寻不到人谈价,要么房东便狮子大开口,竟无任何进展。


第141章 求助(一更)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眼瞅着内秀阁离搬离之日只剩了短短十天,可寻铺子之事半点进展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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