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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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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求助(一更)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眼瞅着内秀阁离搬离之日只剩了短短十天,可寻铺子之事半点进展皆无。
  李家众人都跟着操心,纷纷发愁的瘦了一圈。
  到了第五日,赵车夫听闻有一处铺子要卖,驾车带着芸娘过去瞧。
  那铺子在正街处,掌柜急着卖了好搬离江宁,也只要价五百两,位置、大小却同芸娘想的相差极多。只有个门脸,适合开个成衣铺子或胭脂铺子而已。
  芸娘原本还在纠结中,赵车夫却是个有见识的,便劝着她道:“这点子银子对东家来说不多。如今先买下,日后自己个儿用不上,无论赁出去或卖出去,都能赚个好价,左右拿在手上四五年而已。”
  芸娘听过,再细细将铺子各处瞧过,便当即付了银票,由中人写下房契,双方各签字画押,算是成了买卖。
  于做买卖一途上,芸娘实则不是个多么有天赋的人。
  她上一辈子便沉溺于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不可自拔。
  彼时她白日梦做的最多的便是天降财富,然后坐吃山空。
  在如何让财富钱滚钱、利滚利上,她实则没有太多的心得。
  这一世里,如若她投在一处小富之家,她多半也不会折腾,每日藏在深闺里,偶尔跑出去看个热闹,坐吃等死,继续延续她上一世的梦想。
  然命运将她扔在了李家这一户大贫之家。
  因着初到李家时她很是过了一段吃不饱饭的日子,这一世里她对钱财便看的很紧,根子上是一个缺乏安感的人。
  然而命运将她改变成一个持续向前不停步的人,却没有给她一个极会做买卖的头脑。
  譬如她因着缺少一处铺子,而在眼前如何延续青楼买卖之事上停滞不前。
  买了个小铺子,于她搬迁内秀阁之事上并无助益,她又得似无头苍蝇一般往他处问去。
  而恰逢此时,青楼的买卖有了明显回升。
  富户官宦们玩乐的兴致终于从洪灾的打击中复苏。
  莫说首屈一指的班香楼,便是私窠子里的姐儿也开始有了进益。
  这般向好的状况又逼的芸娘心火旺盛,长了一嘴燎泡。
  她回想起当初第一次为内秀阁找铺子时,彼时柳香君还是姐儿,她在日常接客中认识的人多,方帮她寻了这处铺子。
  此时柳香君虽已上了岸远离了昔日人脉,然芸娘手上还有舞娘赵蕊儿啊!
  她想起这茬时,正从一处相看的铺子里出来。此时牛毛细雨依然在飘落,时已近黄昏,远处班香楼的灯火将一条街都照的璀璨辉煌。
  赵车夫坐在车辕上,瞧着芸娘从铺子里出来,看她的神色并无惊喜,心知这铺子也不合她意,便持着伞从车辕上下来,撑开在她头顶。
  她瞧着被借来的绿豆支棱着仅剩下的一只耳朵在雨中肃立,偶尔自己个儿卷起耳朵弹开雨水,十分的自得其乐,心情便也莫名的有些好转。
  她吩咐着车夫:“你先回去,顺路同我阿娘说……便说我去了柳香君处,让她不用为我留饭。我会早早回去。”
  赵车夫听了,担心她夜里回去路黑,便斟酌着道:“不如小的回去先向夫人打个招呼,再去接你……”
  城里骡车依然不多,到了夜里,极不容易寻到。
  芸娘听罢便也点了头,指了指班香楼:“我便去那处楼里,过一个时辰你去寻我。”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钱碎银令他寻个地方吃饭,便撑着伞往班香楼而去。
  角门处依然守着龟公,她这张脸这些日子终于能抵一些银子,龟公瞧见她,知道她与“江宁义妓”是一窝里的,便也不再多瞧她,任由她上了楼。
  楼里人影瞳瞳,妓子同恩客的嬉闹声声声入耳,夹杂着歌舞的曲声。
  酒香味同胭脂味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地龙和火墙带来的温度,使得人人面红心跳,倒是应了青楼勾魂引魄的名声。
  她顺着楼梯上了一层,瞧见正厅里舞衣翩翩,赵蕊儿正带着众舞姬在正厅里摇曳生姿,一旁是箫笛胡琴的伴奏,奏的是一首仿似讲着爱而不得的的曲子。
  琴师功力深厚,仅靠几根琴弦便将一个爱情讲述的缠绵悱恻,分外动人。
  芸娘趴在栏杆上瞧了一会,莫名的有些心酸,而眼前的舞姬们却顶着一张标准的笑脸,将旋子转的仿似要飞起来。
  胸膛前同腰间大片的裸露,在这冬日的夜雾里,少了艳情,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滋味。
  一曲舞罢,四周一片喝彩声,有恩客当众喊着舞姬的花名,其中赵蕊儿的呼声所占最多。
  在那样的喝彩声中,赵蕊儿只得再三行礼,方才得以从舞台上飘摇而下。
  她径直向芸娘走来,当先捏了捏她的小胖脸,笑道:“我这一支舞,旁人看得喜笑颜开,只有你看的落了泪,莫不是来砸我的场子?”
  芸娘用衣袖拭了泪,并不回她的话,只跟着她回了房,这才问道:“你觉着卢方义此次春闱能考中吗?”
  赵蕊儿面上隐隐惨然,幽幽一笑:“自然是能的。”
  等他考中,能否似他说的那般回来赎她、迎娶她……连日来压在她心头的担忧越加明显,便连芸娘这个小丫头都想到了这一点,她自己又怎会想不到。
  她换下舞衣,重新穿上家常衣裳,方问她:“你今儿来,便是专程来往我心上扎刀子的?”
  芸娘叹了口气,将内秀阁的命运一一道来,最后方问她:“你认识的人多,知道哪些人家有我方才说的铺子吗?”
  赵蕊儿听过,一时半会哪里想的出来,只说下去帮她打听。
  芸娘心知今日来问势必是这样一个答案,却也无端端有些心情失落,临走前,又谆谆叮嘱她:“切记,一定要在十日内给我回复,最好近五日里就有消息。”方闷闷的出了房。
  此时正厅里又跳起了另外一支舞,与方才那支缠绵悱恻的曲子不同,是欢快热闹的曲风。
  离同车夫约的一个时辰还有好一会,芸娘呆坐在楼梯上磨蹭时间,眼光在身段妖娆的舞姬身上停留片刻,猜测着哪位穿了从她这处买的舞蹈胸衣,哪位只是胡乱用棉布将就一下;待看够了姑娘,便又移动眼神去瞧汉子。
  那些双眼发光的恩客们一脸淫邪,目光灼灼着盯着舞姬们裸露的皮肤,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
  因着这种欲望,在场的汉子们无不显露着丑态。
  有人是大腹便便面红耳赤,有人是枯瘦如柴眼如桃花,有人是冷着一张脸,摊在椅子上,偶尔嘴角一勾,显得十分做作……
  嗯?这不是……


第142章 殷人离的口味(二更)
  啪,一个铜钱。
  再啪,再一个铜钱。
  芸娘瞧着殷人离那张做作的脸被铜钱打中,心中便是一股快意。
  骗她,骗她阿娘和阿婆,骗走了她两大包吃食。
  真是其心可诛!
  她再扔出去一个铜钱,瞧见那铜钱不偏不倚又打中了殷人离,又是得意的一笑。
  用铜钱打他,那是给了他面子。若不是此处被人清扫的一干二净寻不见石头,她可不愿在他身上花一个大字儿。
  她再从袖袋里摸出一文钱要瞄准前方时,眼前那人却不见了人影。
  她只张望了一下下,后领便被人提着将她扯出了楼梯。
  她“啊”的尖叫一声,试图往后甩着胳膊打他,却被他伸着手臂拎的远远,一丝一毫都碰不到他。
  他一抖手腕,她便被他转了半圈,脚步一趔趄,蹲坐在了他对面。
  十八岁的青年长身祁立,因着练武阳气充足,身上只穿了秋日的夹衣,就那般一身清爽站在那处,并不显的臃肿。
  这些时日四处奔波,被江风无情的吹过,原本的白皮子已然染上风霜,搭配着他那一副生人勿进的神色,便有些令人胆寒。
  然而也有妓子喜欢这种冷若冰霜的汉子,她们觉着撩拨成功则极有成就感,便也不动声色的挪动着玉足,指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她先发制人,指着他便控诉:“大骗子,骗我家吃食!明明说你要去元阳一个月,只五六天便偷偷溜了回来!”
  他却不接她话茬,只肃着脸,十分少见的蹙了眉,沉声道:“你多大了?”
  嗯?这话是何意?她一愣。
  他上前一步,抽出扇子,扇炳便拍在了她发髻上:“多大了?”
  她愣愣着回他:“十二,过了年就十三……”
  他用扇炳往边上一指:“你觉着,她大,还是你大?”
  他指的是一个雏妓。
  雏妓一身衣裙鲜艳夺目,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她稚气未消,那般妆容出现在一个小娃的面上,便没了风情,只留下怪异。
  此时雏妓陪坐在一个五十来岁、衣着光鲜的富户身边,那富户大腹便便,面上是饮多了酒的醉红色,将雏妓搂在怀,一只手极不老实的抚摸着雏妓稚嫩的身体。
  雏妓连强装笑脸都忘记,只满心慌乱的躲着那汉子的手。
  芸娘不忍再去看,只在心里忖了忖,估摸着:“她可能比我年纪还小一些……”她奇怪的反问他:“你是想为她赎身?”
  殷人离又是一扇炳敲在她额头上,面色更是阴沉了一分:“她比你年龄小,她都已经在青楼里接客,你竟然还当青楼是无人之地,自由出入?你莫忘了你的年龄,莫忘了你再丑还是个女人!”
  此时有殷人离那一桌的汉子歪歪斜斜着过来,眼神暧昧的来往于芸娘和殷人离身上,指着他调笑道:“小老弟不老实,方才还装正经,现下竟自己出来找姐儿……”
  那人眼神再次回到芸娘身上,嘿嘿一笑,对着他道:“原来你喜欢这一型……有眼光。老哥哥我也喜欢肉多的。那些瘦子,穿上衣裳好看,脱了衣裳……”他打了个酒嗝,续道:“硌得慌!”
  芸娘大怒,一只手已经伸进袖袋抓了一把铜钱,扬声便朝那汉子的一张大脸上丢了过去。
  那汉子却是一愣,扑棱着眼皮,迷醉中仅有两分清醒,摸一摸脸,再往地上一瞧,惊叫一声:“天上下铜钱了?”
  他往地上摸了一把,将到手的铜钱往嘴里要去,嘎巴一声,险些崩掉他的大牙,却摇摇晃晃的对殷人离道:“金的,小老弟,老哥哥不骗你,真是金的!”
  他将手指挡在嘴钱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一只手伸向芸娘:“乖乖,老哥哥今夜赎你,你可是个招财树啊……”
  话刚说毕,殷人离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掌切在汉子后颈,汉子便软软的倒在殷人离的身上。
  他蹙着眉将汉子往边上一扔,一把扯着她手臂便往远楼外走。
  她被他拉扯的踉跄前行、几欲摔倒,情急之下便上了牙口。
  她自觉嘴上使出了五成力气,然而他并未松手,一直将她扯出楼外大门,甩进了雨中,这才松了手。
  她此时已气的狠了,随手摸着几块石子而便向他丢去:“要你管,你是谁?我是青楼的常客,老板龟公谁不识我?要你出来多管闲事!”
  他冷冷的瞪她一眼,脸上嫌弃之色极甚:“若不是答应了苏陌白,本公子也不会理会你这乡野村妇!”
  他斥责过她,再不理会于她,转头便进了班香楼,边走边抬起手腕瞧着被芸娘狠咬之处,嘀咕道:“力气真大,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
  芸娘瞧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发了重誓:“姓殷的,今后有你没我!否则让我停止发育!”
  然她发完这誓,方想起来将油纸伞和竹篮落在了赵蕊儿房中。
  此时班香楼里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她在楼外扬声呼喊的几声同琴曲声相比如同猫叫,自然将赵蕊儿唤不出来。
  可让她进楼里去取……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个儿的胸口。
  如若她是个做其他买卖的,今儿她便逞一回强也无妨。可她是个卖胸衣的,如若自此停止发育,日后做买卖哪里有说服力可言。
  即便是到了她十二岁,依然有主顾指着她质疑道:“你都没怎么发育,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自我安慰:她倒不是只注重外表那等肤浅之人,只是个喜欢银子的重利之人罢了。爱银子可是正经爱好,半点不肤浅。
  如此想过,她心中的不忿便也消了下去,只想着在此处买把伞先遮了雨再说。
  然而今儿那些许多卖伞的却不知去了何处,班香楼门外只有一个卖伞的小贩。
  因着只有这一家,要价便贵的能吃人。芸娘自然是不能助长小贩这坐地起价的坏毛病,胖手一挥拒绝了小贩的挽留,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雨中。
  然而今晚这雨在冬日里算是大雨,雨滴以从牛毛变成了黄豆那般大,打在屋檐上竟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地上积水成溪,她不过走了短短一段路,便觉着鞋底已湿,湿气又渗进罗袜,分分钟便冷彻入骨。


第143章 雨夜(加更)
  头顶有乌云,天色已黑。
  芸娘分不清此时究竟是何时辰,但定然离她同赵车夫相约的时间还远。
  她被雨水浇的发抖,却不能先走。
  如若赵车夫后面再来等不到她,一直等到天亮怎么办?赵车夫是个实诚人,极有可能做此行径。
  且她此时想走也无法,视线之内瞧不见一辆骡车。如若让她两条腿走回去,只怕她的脚就冻的不是自己的了。
  她不能在班香楼里去等,又不能躲远了,以防赵车夫过来寻不见她,两处里等岔了。
  便寻了近处一排关了门板的铺子,蹲在檐下等。
  冬夜里雨不停歇,她的鞋子因被打湿,此时已冻的硬邦邦。
  渐渐的有些风,虽不大,可墙头不遮风,吹在她身上,在原本的冷意上又增加了一分。
  她打了两个哆嗦后,开始原地走动。
  渐渐的又将走动改成了蛙跳。
  呱,一跳。
  呱呱,又一跳。
  近处有蹄声传来,那是在班香楼寻完乐子又不打算过夜的恩客先行回府的动静。
  芸娘知道,这样的恩客,有些妓子十分欢迎,因为她们所受的折磨要少一些。有些妓子又十分嫌弃,因为恩客不过夜妓子们便少了一大坨陪夜银子。
  她觉着身子有些热火,便沿着避雨处趁热打铁又跳上一个来回,便听一旁有个凉凉的声音道:“你究竟作什么妖?”
  雨夜里,班香楼不远处的一排铺子前,昏暗中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高的那位极其高,是骑在黑马上披着披风,高大威武的殷人离。
  矮的那位极其矮,是蹲在地上刚刚做完一个蛙跳,正准备为另一个蛙跳做起跳的幼齿胖子李芸娘。
  高的那位居高临下的望着矮的那个,连雨滴打在他面上也浇不走他嘴角那做作的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的身影出现之时,芸娘先往自己胸前瞄了一眼。
  这是他自己个儿来的,不是她寻去的。且他在檐外雨中,她在檐下,不算在一处吧?没有违背她不久才新发的毒誓吧?
  捋顺这个逻辑,她便决定这一回不能输阵。
  要轰也是她将他轰走!
  她决定先不理会于他。
  起跳,跃起,下蹲。一个完美的蛙跳结束。
  再起跳,跃起,下蹲。另一个完美的蛙跳结束。
  殷人离略略皱了眉头,将方才的话又重复过一遍:“你作什么妖?大黑夜,怎地不回家?”
  她这才呲牙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表情:“要你管,我又没在你家铺子前,你还想轰我走不成?”
  他静默了一刻,嘴角显出丝笑纹:“这排铺子,确然是我的铺子……”
  啪!她一步跳出来,站进了雨里,半张着嘴半晌,狐疑道:“这……真的是你的铺子?何时买的?”
  他做出一副思忖的神情,想了想,道:“如果要精确的时间,约莫是半刻钟之前,才同原房东签字画了押。”
  她又是半张了嘴。
  方才打的“输人不输阵”的好主意似乎未起效。
  雨水滴进了她的嘴里,提醒她闭上了嘴,又不甘心的跳回了檐下,逞强道:“铺子是你的,这一处地皮又不是你的……”
  暗夜中,他的双眸闪动着她看不清的光华,在她还未分析清楚他的情绪时,他已开了口。
  低沉的声音在这静寂里不啻于天雷,将她击的没有还手之力。
  他说:“没错,这一片地皮,还有那一片地皮,都被我买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芸娘终于想明白,他的神情是得意,是彻头彻尾的得意。
  她再次从檐下跳出来,与他站到了同一片云朵下。
  她想着,如若发誓有用的话,只怕此刻她真的已经停止了发育。不知她里衣腋下夹着的石阿婆给她的平安符有没有破毒誓的作用……
  此时他眼中的得意消失,又恢复了蹙眉的神态,将旧话题又重复了一遍:“大黑夜里你不回家,在此处作什么妖?你阿娘同阿婆不着急?”
  有风吹来,脚下的冰凉让她冷的打了个突,她还想逞强一下,便听他道:“婶子若知道你夜里入青楼还在外流连不回去的话……”
  她的软肋被捏住,忙忙喊他:“你莫告诉我阿娘……我没伞,我在等赵阿叔……”
  他四处望了望,雨夜里人迹极少,即便发生了命案,痕迹也会被这大雨冲走。
  他难得对她主动施以援手:“我送你回去。”
  芸娘却遥遥头:“我发了毒誓,如若与你太近,我将有恶报。”
  此前她从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可自从她穿越,以及三年前她中邪一事,她便对这些事存了敬畏。
  假如真有怎么办?
  他了然的一点头:“那你慢慢等吧。”
  马鞭一甩,干脆的消失在了雨夜中。
  她瞠目结舌。
  真走了?
  风声陡然变大,肆意回旋着发出如哭如泣的呜咽声。
  她奋力追了几步,向着远处那纵马急窜的背影狂喊:“你回来啊――你给我回来啊――我继续让你来我家蹭饭啊――”
  风里雨里,蹄声决然远去,不带一丝留恋。
  脚底的冰凉传上双腿,传上双臂。头顶发髻也被雨水浇的半湿。
  她打了个突,几步跳进殷人离的檐下地皮,盯着未湿的地皮半晌,意识到并不能将那纨绔的财产盯出一个洞,这才灰心的埋首蹲坐在地上。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确然,殷人离能装出一副荣辱不惊的淡定模样,不就是银子在其间起作用吗?
  总有一天超过你!她愤愤的想。
  路边又有了蹄声。
  芸娘不抬头也能知道,这不是绿豆的蹄声。
  绿豆性子温凉,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蹄声不会这般急,这般跳跃。
  那蹄声停在了自己面前,再不往前去。
  马腿修长,她蹲着时,头顶只能到马腿关节处。
  马腿往上而去,在马腹位置,另有一双腿垂下来,被玄色衣袍盖住了半条腿,只露出一双官靴。
  她唰的抬头。
  远处灯火璀璨,马上之人的五官半明半暗。
  暗的那一半似戴了棱角分明的面目,将半张脸隐藏在高深莫测背后。
  明的那一半,脸上是她常见的冷冷神色,冷冷中还有一丝不耐。
  雨声扑簌,他轻启薄唇,说出的话仿似天籁。
  他说的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蓦地起身朝黑马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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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地皮(一更)
  马停在一处简陋面摊前。
  面摊搭了两张大伞,将桌椅同主顾屏蔽在雨点子之外。
  坐在马背上的芸娘从身前之人的披风中钻出来头,问了一句:“到了?”
  问过后才发觉,两人停下来的不是自己家门前。
  殷人离先下了马,再像扛一个面袋子一般将她扛下置在地上,由着这只面袋子自动的走去面摊前,翕动鼻翼,闻着锅里飘出来的香味,由衷的赞叹一句:“香,香死人的香……”
  话还未说完,口中已经包了半嘴的清口水,险些就要滴进旁人锅里去。
  系了马的殷人离回身,一手拎着她后领,将她从面锅旁扯到桌椅旁,这才努努下巴:“想吃什么,自己点。”
  此时难得她有了一丝自觉性,不能将他的好意当做理所应当,忙忙谦虚了一把:“我……不饿……你吃罢……”
  话音刚落,腹中便传来一阵嘶吼。
  在她听来,这可比在马背上时她腹中连续的嘶吼动静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讪讪的抬头看他,他却懒的瞧她,只扬声向面摊掌柜道:“两碗鸡丝面,加鸡丝,多放辣。”
  掌柜唤了一声好,快手快脚的扇旺了炉灶。
  风一阵又一阵吹来,头顶的巨伞遮的了雨,却挡不住风。
  芸娘打了个冷颤,又打了个冷颤。
  再她要打第三个冷颤时,殷人离扬声道:“掌柜的,先来两碗面汤。”
  面汤端上来,其上还漂着几片碧绿葱花。
  她抖着双手抱着碗,一张胖脸将碗沿塞的满满,吸溜吸溜喝着面汤。
  殷人离则坐在她对面,如同饮酒一般,一口一口慢慢品着清汤滋味。
  待她将脸从碗沿上抬起,他方开了口:“这几个月,莫再给我添麻烦,行吗?让我安安生生筑完坝,轻轻松松回京,行吗?”
  她面上的笑意收了收,心里寻了半晌的理由,方嘀咕道:“不是小白哥哥说,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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