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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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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殷人离却不依不饶的向她追要:“拿来!”
  芸娘因着心里存着求他的心思,故而也不能将事情做绝,只得将吃剩的半个包子丢给他:“拿去!”
  然而殷人离半分要接包子的举动都不见,阿花觑空两腿腾空,极漂亮的在空中咬住包子,蜷缩到树下慢慢享用去了。
  芸娘摸了几乎没任何一点饱感的肚子,幽怨的拉长了声音:“怎么不接啊……便宜了阿花啊……”
  阿蛮知道自家主子腹泻匍一止便上李家门的心思,忖着今日可能是要打一场持久战,忙忙去搬了把椅子,侍候着殷人离舒舒服服的摊好,方束手站在一侧,向着芸娘眨眨眼睛,极小声的提醒了一声:“景姑娘……”
  ------题外话------
  最近存稿了五万字了,打算近两天再存个两三万,来一回爆更。
  还有看了大家对青竹的亲事都无意见,那我就按我的计划写了。


第168章 要散伙(二更)
  在芸娘险些住在树上之前,景如素同芸娘前几日的交流从未断过。
  自然都是景如素上门来寻芸娘。
  两人的地位调了个个儿。
  先前是芸娘以殷人离为诱饵吊着景如素,令她不但动用了衙门的关系,还忍痛花了两千两银子,将永芳楼的胸衣买个精光。
  如今是景如素不知去哪里得知芸娘生怕这事传到她阿娘耳中,便以此为把柄,要挟芸娘将殷人离之事搜肠刮肚说的干干净净。
  芸娘一方面为了保住从她手上强要来的两千两,一方面为了不让阿娘知道,出卖殷人离出卖的十分干脆。
  除了将殷人离同李家的渊源说清楚,还将她对殷人离的猜测说与景如素听:“喜欢上青楼,他这个年龄了,说明家中至少养着几个通房丫头。”
  “有钱捐官,说明家中财产众多。也说明他不成器,自小念书不好,脑子笨,智力上拖子孙后腿。”
  “喜欢喝粥,酒量不行,酒后乱没乱性,阿姐是同他接触过的,自然知道。”
  唯独将他成了胸衣买卖的股东之事做了隐瞒。
  如若景如素蹬鼻子上脸摆出股东夫人的排场,芸娘如何一家独大的逞东家威风?
  话说到此,她不免忽闪着一双贼亮的眼珠子盯着景如素:“他喝醉我将他托于你后,他行止规矩吗?”
  景如素一瞬间红了脸。
  她这红脸只是出于小女儿家同任何异性扯上关系的羞涩,看在芸娘眼中,却是有着十分微妙的含义。
  “啊?”她大为震惊。从她将他托付给景如素,到他的小厮寻过来,按此前景如素所言也不过几息之间。这么短的时间,这位十九岁的“殷伢”竟都能抽空乱一下性,将人情窦初开的景姑娘撩拨的欲罢不能,真是“畜生啊!”她由衷的鄙视。
  她发自真心的规劝景如素:“姐姐花容月貌,前途不可限量,挂心于这种浪荡子弟,且还不够聪明,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家石阿婆是出了名的神婆,你出五百两银子,石阿婆给你做一场祛情法事,再画上几个符,定能将你错付的真情给收回来,未来几十年免受相思之苦。”
  许是因为她这番交浅言深之语惊醒了景如素,在她挂在了树上这几日,景如素再未出现过。
  芸娘想来,无论如何,景姑娘定是回去闺房里伤神去了。
  这般也好,能提前挽救一位勇敢追求爱情的女子的错误姻缘,芸娘对自己的义举十分满意。
  此时她从阿蛮口中获悉到“景如素”三字,联想到树下殷人离一副追债的模样,再想到景如素这几日的失联,立刻明白了事情的进展。
  殷人离同景如素竟已互相看对了眼,互诉了衷肠。
  今日,殷人离竟是为他的小娇妻出头讨银子来了!
  她攀着树杆,批头盖脸对着树下的殷人离骂道:“平日我家的饭白吃了?竟在我有难之时落井下石!不说让你雪中送炭劝我阿娘消气,还反过来要讹诈我?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否则一个大字儿没有!”
  殷人离听罢,淡淡道了句:“有道理。”
  向阿蛮努努下巴,阿蛮便从怀中掏出一卷纸,用插棍顶着送上了树。
  芸娘一声冷笑。
  想唬她?她收景如素那两千两银子时根本就没打收据好吗?
  那一叠纸有四五页,她一拿在手中便发觉出其中不妙。
  不是收据。
  纸上大篇幅看不下去的丑字,她十分眼熟。
  在最后一页最下面,分别有两个人的签名。
  一个是依旧丑的看不进眼里的“李芸娘”三字。
  一个是铁画银钩显的签名之人胸中有沟壑的“殷人离”三字。
  是契书。
  是芸娘同殷人离签的合伙契书。
  她怔忪了半晌,脑中有片刻的纷繁。再瞧他时,却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
  笑的格外谄媚。
  她忖着她这般居高临下同他说话有损他威严,便瞅着阿娘此时不在院里,出溜下了树,蹲在他身畔干笑两声,打了个哈哈:“怎地将契书带过来了?是想再往里投钱?”
  殷人离低垂着眼皮不搭话,阿蛮忙将她拉到一旁,苦着脸道:“李大小姐,你将那景姑娘引到我家公子的住处,可真是害苦了我们。她日日缠着我家公子,今日我们都是趁她还未上门才溜了出来……”
  殷人离此时方转过头乜斜着她:“随时出卖合伙人,你这等的品质,本公子不放心同你做买卖!”
  芸娘大惊,顾不上应付阿蛮,先同殷人离兜圈子:“我何时出卖你了?我没有,我真没有。我一字都没说出你是我买卖的合伙人!”
  她见他一张脸冷若冰霜,伸手要去碰他痒痒肉,他倏地一拂袖子,起身往厨下去了。
  她不敢跟过去,只好转头看向阿蛮:“你傻啊,她敲门,你不开就行了啊!”
  阿蛮苦着脸道:“那景姑娘令人随身搬着竹梯,跟根本不走门,小的防不住啊!”
  芸娘一乐,好法子啊。
  阿蛮怀疑的瞧着芸娘:“这法子不是李小姐出的主意?”
  “当然不是!”她矢口否认:“我原就是糊弄她,是你们没守好大后方,才让她从墙上翻了过去,怎地能怪我!”
  她瞧着阿蛮仿似并不是极烦闷的模样,好奇道:“你们想好法子对付她了?”
  阿蛮一点头,却防着她,再不将自家法子说出去,免得芸娘又卖给了景如素。
  此时殷人离手中捏着一只包子出了伙房,正站在檐下同李氏说话。
  “搬家是极费功夫之事,不若婶子带着几个娃儿去帮你?”李氏关心道。
  要搬家?芸娘竖着耳朵听,殷人离却回头乜斜了她一眼,转身恭敬道:“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并不难搬,侄儿带着阿蛮,再往衙门里寻几个杂役,也就差不离了。”
  李氏听罢,一点头,又问起了前事:“养养身子再去坝上。芸娘他们几个此前去你那处呆了整整一日,说你病情有些反复,婶子同阿婆极为担心。后面听几次想上门,又有事耽搁……”
  殷人离听闻,转头往芸娘面上再瞧过,放一提嘴角,做出吃惊的模样:“芸妹妹何时去我那处瞧过我?许是我病的深昏迷了过去,未曾瞧见她呢。”
  李氏对芸娘策划的高俊之事只知道经过,未曾留意确切时间,自是未想到芸娘扯谎去探病之日就是活捉高俊之时。
  此时殷人离转头,淡淡问向阿蛮:“这些日子,李小姐可曾前去看过我?”
  芸娘忙忙向阿蛮使眼色,低声央求他:“二十两银子,快帮我说句好话!”
  然此时殷人离却踱了过去,盯着阿蛮一字一句道:“细细想想,如若这点事也想不清楚,便莫跟我回京了……”
  阿蛮一惊,脑门上冷汗涌出,立刻毕恭毕敬对檐下李氏一拱手:“禀夫人,这几日都未见过李小姐呢!”


第169章 下树(一更)
  此事过去好长一段时间,芸娘都觉着殷人离此人绝对不能当盟友。
  当日他当众戳穿芸娘的谎言,不但使芸娘躲在树上的时日又多了两天,而且强逼着芸娘重新草拟了一份契书。
  两人一晌午的讨价还价之下,将殷人离的所占份额从一成九提升到了二成。
  芸娘心疼的直抽抽,当即同他定下了“视同陌路”的合伙法子。
  即为:每年只将属于他的那份花红存去钱庄,将兑票寄给他。自此同他只有银钱上的交情,再无私人恩怨。
  殷人离应承的极快,末了补了句:“我此前从衙门处听到你对付高姓公子的手段,原本想在婶子面前夸你有侠义。也好,我本不爱多言,正好省了。”自此扬长而去,再未来李家蹭过饭。
  而芸娘夜晚回房中歇息、白日依然挂在树上的生涯,直到罗玉帮她操着地皮上盖房的心而上门寻她时,才被李氏赦免。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着罗玉的面,她的尊臀上终究受了李氏的两笤帚疙瘩。
  她在罗玉面前丢了脸,立时跑去躲在闺房中不露面,直到罗玉连续几日跑来寻她,又向她许了自家的水晶肘子,方将大小姐劝出来。
  自此长达一个月,家中诸人口中不能出现“腚”字,也不能出现“打”字。
  譬如石伢半夜滚下床摔痛了“腚”,不能叫“腚”,该称为“肉瓣子”,石阿婆一边帮他揉腚,一边叱骂他:“睡觉再不老实,肉瓣子给你摔成八瓣!”
  譬如平日常说的“打春雷”便成了“吼春雷”。下春雨之日,李阿婆瞧着天色,便要叹一句:“老天‘吼春雷’这般大声,不知道要下多大的雨?筑坝的事情会不会受影响?刘铁匠的苦日子何时能熬到头?”
  如若谁不小心说出了“腚”或者“打”字——这其中常常以李氏刻意说的最多——芸娘便哭喊一声,羞臊的跑去了房中再不出门。
  李阿婆吃惊道:“新鲜,我们芸娘也开始害臊了!”下去便同李氏商量:“娃儿长大了,脸皮薄了,今后万不能在人前里羞臊她。秋日里她就要同罗家定亲了,怎能在婆家面前让她没了脸子……”
  李氏叹口气。
  她此次动了真怒,一方面是后怕,后怕的连日睡不着觉。
  “清誉”二字对妇人家多么重要,她的体会再深刻不过。如若不是她青春少艾时一步走错,初来江宁时又怎会处处被人为难。不但带累的双亲气绝而亡,还要令芸娘和青竹受累。
  动怒的另一方面却是芸娘同罗夫人有了直接的碰撞。同未来婆婆不将关系处好,日后成亲过门,罗夫人要拿捏芸娘,李氏再心疼,都不能理直气壮的发作。婆婆调教儿媳,是天经地义之事。
  在她看来,解决高家的事用不到芸娘那般手段,要么自家先为青竹定一门亲事,绝了高家伢子的念想;要么直接向罗夫人说明,令她规劝高俊。
  如此既能不动声色的解决此事,也能避免罗李两家直接交恶。
  如若那高俊再不服规劝,她就不信,她拼着这张老脸求殷伢相助,殷伢会不帮她?
  哪里需要似芸娘那般,将事情闹的上了公堂。
  如若高家和罗家含恨在心,只需要稍微露出点风声,李家两个闺女的清誉便毁于一旦。
  待芸娘从树上下来,李氏收拾了礼当,牵着芸娘同青竹特意往罗家一趟,当做是向罗家赔礼之意。
  直到亲耳听到罗夫人对芸娘的嘉奖,她才放下心——芸娘的亲事算是保住了。
  而罗夫人放下对芸娘的芥蒂,其实凭芸娘自己。
  当是时,罗夫人不好对芸娘将两家亲事挑明,只含糊着问她:“如若此事发生在我家猫儿身上,你会为了她使出浑身解数吗?”
  “当然会!”芸娘对罗夫人小瞧于她分外失望:“玉哥哥对我如同亲妹子,婶子对我家亦如同亲人,猫儿便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会不护着她?”
  因着她这一真情流露,令罗夫人彻底打消了对她的意见,自此罗李两家又和好如初。
  解决完这一摊子事,芸娘风急火燎的同罗玉去了许工头家中,将新地皮的修建图纸做了最后的确认,并再三比较下,将修建之事包给了许工头。只采买一事上,却说定,大到上千两银子、小到五两银子的支出,都得芸娘签过字从算数。
  为了将让此事不出岔子,长久在家中带娃儿的李大山终于得到了重用。他的一张黑脸极有威慑力,令他兼工,且同许工头一起商议采买之事,比芸娘这个门外汉出门作用大的多。
  各方议定,到了这一年的三月初三,诸事备妥,燃烛烧香酬神后,正式开始动工。
  此时,胸衣买卖也渐渐回春。芸娘忙于工地之事上,彻底将正妻的渠道交给了青竹。
  自此,风尘渠道由柳香君同她自己买的丫头子两人忙活;正妻渠道由青竹负责;生产上的事由惜红羽同黄花一起操心;刺绣方面,李氏同哑妇专门负责做最高端最精致的绣样,普通绣样则在外招了帮工来做。
  自大洪水之后,芸娘的胸衣买卖再一次步上了正轨。
  诸事顺利进展到四月中旬,随着这一年殿试的结果发布,还传来了一个举天皆知的消息:长宁公主同驸马和离,自此各自嫁娶,互不干涉。
  芸娘听闻长宁公主和离的消息前,正在工地里忙乎。
  开工接近一个月,原地皮上的拆旧工作已结束,地基已打好,接下来就是起墙建屋。
  李大山将今日要采买的计划递给芸娘看过,芸娘一处处问清缘由,在其上签下大名,方交还给李大山。末了仍要将每日必将重复的话再絮叨一遍:“多和卖主讲讲价,能省下来一两银子也是好的。”
  李大山并不嫌她啰嗦,只认真一点头,去寻许工头一起采买材料。
  罗玉来的时候,正是芸娘将将签完字,摆起东家谱,要如常将工地巡视一番时。


第170章 毁(二更)
  阳春四月,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冷意。日头拨开雾气打在少年面上,罗玉一双眸子显的尤为亮晶。
  香椿赶着的骡车停在入口处,前路到处是泥泞,再往前行进不得。
  芸娘拖着沾了一鞋底的绣鞋,艰难的往罗玉面前行了几步。还未近前,埋怨的话已经出了口:“脚受了伤,这才几天,就往外跑?你阿娘知道你跑到我这处,岂不是要怪我?”
  前几日罗玉在自家园子里挖树苗子崴了脚,脚脖子肿的老大。家里人生怕引的他旧伤发作,将他拘在家中五六日。
  芸娘闻信前去瞧他时,他正在书房里无趣的看什么书。
  那几日工地上正是打地基的收尾环节,十分重要,芸娘待不了多久便要离去,引得罗玉十分小家子气的生了一回闷气。
  此时罗玉见她关心于他,便专程缓缓上前行了两步,抬头温和的看她:“走慢些,没有事的。”
  两人绕着地畔慢慢前行,罗玉将近几日香椿去乡下的发现说与芸娘听:“蚕种被淹后,都没活下来。现下只有重新培育,慢慢培育‘粗丝蚕’。你莫急,发现蚕种后,再培育其实很快,春秋两季就能繁衍出一大批。”
  芸娘点点头。去年发洪水时正值九月养秋蚕时,蚕宝宝淹死殆尽。原本抱着一丝希望,如若有蛾子留下,待来年三月产卵时,自然能瞧出蚕种端倪。
  如今蚕种未留下,只能重新寻找了。所幸市场才复苏,旺季来临前,还有极长的时间能用来发现蚕种。
  前方忽然人声嘈杂,隐隐听到频繁的“恭贺”之声。有帮工见芸娘到了近前,扬声道:“东家,刘老太儿子考中啦!”
  芸娘忙忙上前,当先掏了五两银子作为贺礼递过去,口中连连恭贺道:“真的,发榜了吗?刘阿公这可是终于熬到头了,自此工价一路上涨,我不敢请您了!”
  待恭贺完,她方想起来,她的熟人中,也有一位书生从去年年底上京备考,如今过了三月殿试,只怕结果也出来了。
  待罗玉离开时,芸娘便凑了他的骡车,先前往班香楼。
  赵蕊儿同卢方义有情,一定最先知道卢方义之事。
  芸娘在班香楼角门外下了骡车,嘱咐罗玉莫贪耍,早早回去。将将转身,又想起应承了石伢的骡子之事,便拦停骡车,扒拉着小窗向罗玉问道:“你家那头驴子生崽儿了吗?我前回去瞧着肚子极大了。”
  罗玉知道芸娘挂念着他家那头驴子腹中的骡子,便道:“前几日已经生崽儿了,等再养一个月,大些了便给你送来。这么小一点……”他用手比个大小:“极可爱,改日你来看。”
  芸娘听得心痒痒,想着自家的院子不大,只得又托付他:“先养在你家,等我新宅子盖好了,地界大,再把它接过来享福。”
  罗玉被她认真的口吻逗的一笑,捏了捏她脸蛋,坐着骡车去了。
  尚算早晨的班香楼比芸娘平日印象中要热闹一些。
  妓子们将将起身,有正忙着梳妆的,也有夜里陪客的妓子顶着一脸残容,都从各自房里窗户探出脑袋,兴致勃勃谈论新一届的科考结果。
  芸娘顺着楼内楼梯而上,到了二楼,便瞧见赵蕊儿的丫头子手里拿着无数个红纸封,正喜笑颜开的向众人封赏。
  芸娘站了一会,等那丫头从众人的吹捧中恋恋不舍的走出来,方笑问:“怎地了这般大方,你家主子被人赎身了?”
  丫头又是忍不住笑了出声,半晌才得意道:“与这也相差不大。”
  她的眼珠子炯炯有神,倾身过来:“知道不?我家姑爷……朋友……考中了!”
  “谁?卢方义?”
  丫头与有荣焉:“自然是他,旁人我们可不稀罕。”
  她竖着四根手指:“殿试第四,李东家知道这是什么叫法不?叫‘传胪!”
  芸娘被她得意之态逗的忍俊不禁。待笑过,方问道:“你家姐儿呢?”
  丫头道:“在房里喜极而泣呢!”见芸娘等在一边准备同她一起进屋,便道:“李小姐先去,奴婢发完这一叠封赏才回房去。”
  芸娘点头,又上了一层,往赵蕊儿房中去。
  她心里忖着,卢方义殿试高中,以方才丫头的高兴劲,赵蕊儿等不了多久便要赎身了。
  等赎了身,她当了官员内眷,自然不能再当代言人。
  短短几年,芸娘眼睁睁要送走两位代言人,也不知是她眼光好,还是运气差。
  赵蕊儿房门微掩,芸娘进去时,果然听见有低泣之声。
  窗纱抖动,按照那丫头的说法,赵蕊儿这是高兴的狠了。
  芸娘坐在进门的椅上,叹了口气,絮絮叨叨着她这些年棒打鸳鸯的原因。
  她原本以为赵蕊儿会被卢方义骗财骗色,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卢方义竟真的是位君子。等卢方义赎了赵蕊儿,以后就是芸娘高攀不起了……
  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大篇,原本想等赵蕊儿喜完她好做道别。然而赵蕊儿这一喜,便喜极而泣的有些过,竟是从小泣转成了大泣,嚎啕不可收拾。
  芸娘唬的一跳,反复回想方才自己的那一堆话中有何扎心之处,然而想来想去自己都很无辜。
  此时外间依然传来赵蕊儿丫头的欢欣之声,却迟迟不见进来。芸娘只得磨蹭着挪过去,试图劝慰劝慰。
  赵蕊儿毫不客气的扑进她厚实的怀里,嚎啕中咕囔不停歇的说着什么。芸娘听过半晌方分辨出,赵蕊儿约莫说的是“悔教夫婿觅封侯”一类之言。
  而在这些需要耳力极好才能辨认出的话之外,赵蕊儿倒是极为清晰的再加了一句话:“长宁公主和离了――”
  公主和离?
  芸娘倒是不知这事。
  可公主和离同赵蕊儿有何关系?难得她在痛哭之下还能顾得上说起街市闲话。
  此时惜红羽擤过鼻涕,将将回拢些神志,言简意赅将其间的逻辑帮她捋了捋:“榜下捉婿……”
  哦……芸娘了然,又一番嗤笑。堂堂公主,且是和离得了自由身的,哪里会缺男人缺到榜下捉婿?
  “那些丞相、尚书、将军等的嫡女才会去榜下捉婿,公主是不会的……话说,这些当京官的人里,适逢婚嫁的人家多吗?”
  房中只静了一瞬间,便传来了更为崩溃的泣声……


第171章 青竹的婚事(一更)
  街面上人车如练。
  芸娘在街边站着等骡车,抬头再往班香楼方向瞧去,不免要叹上一口气。
  姐儿同风流书生的故事古今不缺,可往往以悲剧收场。
  卢方义考中了进士,现下是不可能回江宁来,定是要留在京城等着封官。
  据闻古代为官极看重资历。即便是状元,初初开始也要从七八品小官做起。
  卢方义这位传胪无论得个什么官,也定然会从京城直接赴任。
  作为一个亲眷早亡、没有资产的穷光蛋,卢方义没有千里迢迢先回一趟江宁的必要。
  她在街边等骡车不到,只好往前再走上几步,便瞧见路边原本正跑动着的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车窗里探出半根手臂向她挥一挥手,紧接着又探出一颗脑袋。
  又是熟人。
  是景如素的丫头。
  芸娘即刻转了身子,做出一副没瞧见的样子往前疾走几步,便听身后有一把子鲜嫩的声音大喊道:“抓骗子……抓骗银子的骗子……”
  芸娘连忙收回脚,极快的向街对面的马车跑去,随手抓起地上石块作势要顺着车窗丢出去,那景如素这才不紧不慢露了身形,懒洋洋趴在车窗上,向她一努下巴:“怎地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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