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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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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站在路边。
芸娘静静走过去,绿豆瞧见她,眼中有些欢喜,四蹄在原地踢动。
她将它的脑袋抱在怀里摸了摸,轻轻问它:“你怎地在这里?”
绿豆回答不了她,却从车厢窗户里探出个脑袋。
车厢里罗玉瞧见她,面色变了几变,没有缘由的自辩了一句:“我没进去,我一直在外边来着……”话毕,极快从车厢里跳下来,跑到芸娘身前,握着她的手,又将方才他所说之言重复了几回。
他的手上湿漉漉都是手汗,芸娘将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来,继续去逗了会子绿豆,这才微笑道:“玉哥哥,你怎地了?”
一句话问出去,罗玉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正手足无措间,却见从布庄子里走出几个人来。
走在前面的是罗夫人同“云娘”,云娘挽着罗夫人手臂,两人面上神情亲热,一眼瞧去仿似母女。
罗玉的小厮香椿同罗夫人的丫头怀中各抱着两匹布跟在其后。
罗夫人眼皮一抬瞟见骡车旁的芸娘,面上只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便恢复如初。
她笑道:“买了几匹花布做衣裳,芸丫头瞧瞧喜欢哪匹便拿去。”
芸娘向罗夫人见了礼,只依礼往几叠布匹上瞧过一遍,也未看清花色,便摇一摇头,笑道:“我平日处处奔波,身上不能见好衣裳,婶子的布匹给了我,反而暴殄天物。”
一旁的云娘插话道:“芸妹妹正值能吃能长的年纪,店里来了几种布料极为素雅,倒是很适合你这般身形的小姑娘。”
年已十四的姑娘亭亭玉立,面上虽还有稚气,可眉眼中已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清朗之感,站在罗玉身侧,不高不矮,正正到他脖颈处
少年虽瞧着憨厚,可身旁有这般聪慧少女相伴,仿佛将他身上的憨气中和,只留下了纯良。
着实相配。
云娘虽比她只大了一岁,可言谈举止上已十分成熟,将芸娘“胖”这件事说的不显山不露水。
芸娘一笑,并不接话,只想着做人不能只当个好人。
当了好人又如何,譬如半年前的一块馒头给了人,就再无后续。
固然她给人馒头的时候并未想着要收到怎样的报答,然而那时她空着肚子,活活将满身脂肪饿瘦了一圈,于她来说,一块馒头便不止是一块馒头。
如今她的脂肪又养了回去,对于馒头这事,反过来看,她的损失也不过是一块馒头而已。
按她以往“看不惯人就要给那人添堵”的性子,她必定要拐弯抹角说一回“云娘同馒头”的旧闻,再敲上一笔报恩银子。
然而今日她却不想花费那口舌。
罗夫人看她并无进店买布的意思,便道:“芸丫头要去何处?婶子送你一程。”
芸娘原本是想借着这机会请教经验丰富的罗夫人“如何打消帮工之间恶性竞争、耍小心思”之事,然而话到了嘴边,说出来时,却变成了:“婶子先去游逛,侄女还有要事,要忙一晌午呢。”
罗玉看她脸色灰败,眼底黑紫,神色极为疲累,不由握着她手道:“我让阿娘先回去,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一笑:“你不是说要养蚕,蚕宝宝长的如何了?你快回去忙正事。改日我还要去寻你要小骡子呢。”
罗玉听罢,一时想陪着她,一时又想将她交代给自己之事做好。两厢里一纠结,便去路边为芸娘唤了辆骡车,看着她上了车厢,这才回到自家骡车上。
车子慢悠悠往前而行,到了岔路口,车夫敲了敲厢壁,瓮声瓮气的声音传进了车厢:“小姑娘,你要去何处?”
芸娘眯眼靠在车厢里,忖了半晌,仿佛没有哪一处是清净地,便吩咐车夫绕去秦淮河畔走一圈,最后才回了永芳楼。
这几日的疲累堆到了一处,哑妇同恶汉之事完结后又没有充足的时间歇息,芸娘回了房中便昏沉沉睡去。
直到晌午饭做好,殷人离同阿蛮上门蹭饭时,青竹前去想唤醒芸娘,这才发现芸娘满面通红,身发烫,竟已病的昏昏沉沉。
所幸这场病倒不是大病,郎中来诊治时判了个“外感风寒、内失疲乏、心思焦虑”的判词,开了几服药,又将养了几日,也便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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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小芸娘发雌威(二更)
惜红羽上门时,罗玉刚走。
罗玉来的目的并不明确。
是因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他在同芸娘分别的第二日便上了李家门,顺便也狠心将自家才出生不久的小骡子从母驴身畔彻底抢走,也好讨好芸娘。
彼时芸娘还在床上恹恹躺着,手里捧着一册话本子瞧不下去,等着青竹为主顾送完货回来后为她念来解闷。
便是这时,从房门外传来一把子清脆的什么动物的叫声,似驴又似马。紧接着是石伢的欢呼声。
芸娘滚到床头推开窗户去瞧,便看到罗玉正蹲在自家院里,他同石伢中间围着只青葱的小骡子。
小骡只有平常的板凳高,身形瘦瘦,正被石伢张牙舞爪的兴奋劲惊吓的偎依在罗玉怀中瑟瑟发抖。
芸娘一咕噜从床上弹起,瞧了瞧自己的衣着并无大碍,便冲出了房门一把将小骡从罗玉怀中接过来,抱在怀中抚摸了许久。待她少见的温柔将小骡安抚下来,这才望着罗玉道:“今日怎地来了我家?没跟着你阿娘去买布?”
话刚出口,罗玉还未来得及作答,她自己先被语气中浓浓的酸味惊了一跳。
无非就是罗玉同他阿娘在不知道她同云娘之间的恩怨情仇的情况下,上了布庄子的门,照顾了‘云娘’家的生意。而自家的生意……
她转了话题,问向罗玉:“你阿娘怎的不来我家买胸衣了?”
罗玉原本被上个问题窘的低埋了脑袋,好不容易见她未再细究,却转到了个更令他不好回答的话题上。
他一个十六岁的大男人,他怎的知道他阿娘为何不来买胸衣?
然而芸娘却在这件事上较了真。
她虽生病体弱,可较真起来却分外坚韧,不把事情搞清楚誓不罢休。
她喘上几口气,问道:“你阿娘都不忘了去买布,怎地会忘了来买胸衣呢?”
“她穿了这几年的胸衣,没觉得到好处吗?”
“但凡她觉着好处多多,就不至于忘了买胸衣啊!”
“难道发洪水时没将她的胸衣淹完?可再坚固的胸衣也不能当一辈子穿啊!”
“你阿姑都来买过好几回,你阿娘还一回没来呢……哎你跑什么?我话还没问完呢,你回来啊……”
罗玉被芸娘追问的落荒而逃,第二日却依然来了一趟。他担心芸娘生病在房中无聊,带来了“九连环”等小玩意为她解闷。
彼时芸娘同石伢正因小骡不吃食而着急的上了火,见着罗玉上了门,两人大松一口气,求救道:“玉哥哥你可来了,小骡子不吃草,叫了一晚上,可怎生是好?会不会病了?”
那骡子此时正恹恹卧在石伢为它做的窝里,瞧见罗玉十分眼熟,将他当成亲娘一般委屈的叫了一声,便跑到他身边再不愿离开,脑袋往罗玉怀里拱去寻着什么。
罗玉抚着它,道:“这么小的骡子,还在吃奶,看来一时半会还离不得它娘亲。”
他满怀歉意对芸娘道:“我只能先将骡子带回去,等再长大一些,给你送过来。”
芸娘如临大赦,忙忙道:“快快送回去,昨儿夜里它叫了一晚上,我家没一个人睡好。”
罗玉见芸娘既未追究他阿娘去布庄之事,也未较真阿娘忽然不照应胸衣买卖之事,便也放下心来,陪着芸娘说了会话,这才抱着小骡去了。
这日午后惜红羽上了门。
彼时芸娘正喝过汤药,出了一身的汗,坐在院里歇息。
惜红羽闷闷坐了会,主动将自己这两日的自省结果说出来:
“第一,我该处理的事情没处理好,不该推给东家。”
“第二,我不好意思得罪人,不该让你去。”
“第三,对现场女工们没有约束,不该让她们在现场散漫看热闹……”
这些话,说到了点子上,又说的不够通透。
有蜂子在芸娘周身打转引逗个不停,芸娘挥手赶开,垂着眼皮,淡淡问道:“白媳妇向你许了什么好处?”
她声音虽低,语气却坚定,不是要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惜红羽一瞬间臊红了脸,半晌方坦白:“她教给了我一种极为罕见的针法……”
这就对了。
白媳妇此前虽然能干,但与惜红羽之间并未有深交。短短几个月便让惜红羽不好得罪开始回护,必定是惜红羽拿人手短的缘故。
芸娘转头问道:“白媳妇同黄花之事,现下让你处理,你该如何做?”
惜红羽低头道:“白媳妇遵从旧历原本无错。但凡旧历有改变,都该等东家发了话才去做。然而她原本需要来寻我商议,她却没有,而是当场便同黄花起了争执,且仗着是老帮工,谁的话都听不到心里去。”
“黄花创新原本是好事,然而现下我们的缝制程序都是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修正,牵一发而动身。她有新想法新发现,便应该来寻我们商议,而不是直接作主要加到胸衣上去。”
“按照前日东家惩罚其他女工的标准,我觉着这两人都该罚五两银子以做效尤。其中黄花有了点点权利便自说自话,还该除去职务,先让她当普通帮工,以后再说升不升的问题。”
芸娘看她这一番认识还算清楚,一努下巴:“那你亲自去宣布对这两人的惩处,你怕不怕得罪了人?”
惜红羽眼圈一红,心知芸娘这是要让她重新管着生产之事了,喉中哽咽道:“不怕。我既然拿了东家这份工钱,处在这个位置上,便该承担相应的职责,而不能有好处的时候跑的快,要得罪人的时候却不敢上前。”
芸娘又进一步追问:“此前你因着白媳妇教了你针法而应承她要提升她,此事该如何了?”
惜红羽一抹眼泪,续道:“我不该用提升之事拿来当人情。她教我针法,我该用我自己有的东西表谢意。我下去便用银子做感谢。自此再不将私人恩怨同买卖掺和起来。”
芸娘点头:“你既然认识深刻,便这般去做。鉴于你的错处大些,我罚你五十两银子,你觉得多不多?”
惜红羽点点头:“多!”
芸娘又道:“疼不疼?”
惜红羽:“疼!”
疼便好,疼了就知道什么错不能再犯。
她最后将话说透:“要时刻记着,你投了一千两,你现下也是东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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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后面还有六更。分别是12点两更,下午6点两更,晚上8点两更。
第183章 减刑(三更)
五月中旬,天气转热。
春日衣裳穿不了,人们纷纷换上夏日薄衫。
两位李氏将给刘铁匠做的夏装一件一件叠的规整,装进包袱皮里,等芸娘从工地上回来吃过午饭,再送往牢里。
白日牢里其实是瞧不见刘铁匠的,他同数位牢犯一大早被囚车拉着满城跑,将堤坝四处余下事务收尾。
自然刘铁匠此时也不需要做泥水等活计。作为牢犯里稀缺的铁匠,他在坝上发挥着自己的专业技能,为各处工地修葺铁器,力促筑坝之事不因工具残损而降低速度,且省下了数千两采买铁器工具的银两。
因着这一原因,自劳工大队返城,芸娘同李氏只在一个雨天去牢里截住过刘铁匠一回,自此便不容易寻见他。
芸娘此次便是要去监牢,将夏衣托付给胡衙役,等刘铁匠从坝上回去,再由胡衙役转交过去。
罗玉前些日子虽已将小骡子送了过来,然而那小家伙身量还小,正是贪玩之时,拉车是不行的。芸娘忖着将包袱皮托给胡衙役后,便得去西市上买一头骡子和骡车,也省的急用骡车时,要么得去赁,要么就要傻傻站在街边等。
如今新宅子几乎建好,还专门盖了牲口棚,终于有地方安置骡子和骡车。就差上了顶子和安门窗及打家具。
她在永芳楼门旁遮着日头等了半晌,骡车未见一辆,倒是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跨在马背上往后院而去。
她忙忙跟过去,喊了一声“阿蛮”,阿蛮便拉了缰绳将马勒停,回头瞧是她,立刻从马背上跳下来,将马栓在路旁柱子上,扬声叫了一句:“李小姐,有好消息。”
芸娘想着,阿蛮能送来的好消息无非是殷人离高升了,殷人离捡钱了,殷人离又有美娇娘投还送抱了……左右离不开他家主子,同时哄骗的她阿娘和阿婆又将自家的吃食不计成本的送出去。
过去不就是那么干的么!
她再不关心,转身便要走。
阿蛮却疾跑两步到了近前,面上汗珠晶晶亮,双眼睁圆,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刘铁匠高升了!”
什么?芸娘蹙眉。
阿蛮一摇头,拍了自己一巴掌,重新说道:“刘铁匠减刑了!”
“什么?”芸娘一把抓着他手臂,极问道:“为何减刑?减了多少?”
阿蛮得意一笑,对芸娘道:“走,我们进去说,让夫人和老太太也听听。”
永芳楼后院,阿蛮活灵活现的讲述着他听来之事:“那么大一堆烂铁器,”他用手比划着:“能把一头骡子累死!眼睁睁就要被一伙人偷去。刘铁匠耳聪目明,众人都在熟睡,竟被他给听到,当先那贼人头子一把拿下,真真英勇!只是……”他啧啧道:“到底贼人多,各个又拿了刀子……”
李氏倏地站起,嗫嚅了几番,终究不好意思在阿蛮面前流露真情。
芸娘急着帮李氏问道:“刘阿叔伤的重不?”
阿蛮一摆手:“不重,就胳膊受了点小伤。”
他歇口气,将桌前茶杯端起来咕咚喝尽,一抹嘴,续道:“幸亏有这点伤,我家公子才好向上面为刘铁匠提减刑。如今已经批下来,减一年半,只余一年半。也就是说,到明年四月,就能出来了!”
“太好了!”李家众人欢呼道。李阿婆拭着眼泪对李氏道:“还有一年不到就能见上人了,你也算没白等!”
喜讯一报,阿蛮自然被奉为座上宾,除了将阿蛮肚子填满,那些大鱼大肉等吃食又被不花钱的装进了布袋,好方便他带回去孝顺他主子。
只有这一回,芸娘没心疼这些吃食。等阿蛮背着满满布袋从自家院子出去时,芸娘也背着装了衣裳的包袱皮跟他出去,顺便蹭了一段马背,将夏衣送去守监牢的胡衙役处,自然又受了衙役们的一番恭贺,损失了些银子。
过了五月,李氏写给苏陌白、询问殷人离的信终于收到了回信。其中只对殷人离人品和姻缘略提一二,家世等事半点未说。
李氏向李阿婆念完信后,李阿婆蹙了半日眉头,憋了半晌方道:“这写的都是些啥?都说的套话,正事半分未提。和他阿婆也兜圈子。”
同一时刻,殷人离也收到了苏陌白的回信,除了将他给李氏回信的内容简短谈过,还对李氏询问殷人离的原因做了诸多猜测,其中最为笃定的是李氏八成是为芸娘的亲事操心,警告殷人离莫打芸娘的主意。
殷人离脑海中想起苏陌白百般相护的那胖妹子,嘴角一撇,喃喃道:“你当谁都看你妹子是一朵花?我又不是那傻罗玉。”
自是将苏陌白的话不当一回事,待筑坝之事收了尾,陈奏了折子,等待圣上南巡的间隙,日日不客气的去了李家蹭饭。
两位李氏在事关两个女儿亲事的口风上,采取的是疏密有度的策略。
譬如芸娘的亲事上,罗李两家私下里已经达成一致,待秋日芸娘生辰那日,李家便要上门提亲。
这事青竹是知道的。然而青竹虽同芸娘在一个被窝里睡着,却十分听李氏的话,咬死了不让芸娘提前知晓,免得芸娘这些日子见了罗玉别扭,倒是提前让两个娃儿生份了。
而在青竹的亲事上,两位李氏又是瞒着青竹,只让芸娘在中间,一边从殷人离口中套话,一边观察青竹的神情。最好这两个娃儿也暗生情愫,免得大人忙活了一番,却没顾上娃儿的心思。
故而芸娘虽对殷人离又是理直气壮的来李家蹭饭颇有微词,却也趁机将苏陌白信上没说的信息套上一套。
此时殷人离正逗弄着家里的小骡子,芸娘便凑了上去,蹲在他身侧,察言观色道:“你知不知道骡子是马同驴生的?”
殷人离乜斜了她一眼,不予理会。
芸娘却知道他听见了她所说之言,继续将话题往深入引导:“这人,有时候同骡子一样。譬如通房丫头,像骡子一般,是不能有生育能力的。通房丫头有了身孕,她自己个儿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实则下一步极可能被正室打杀,提脚卖出去……”
她见他无动于衷,只得将话题引到他身上来:“我瞧你也常去青楼,你今后别祸害近身侍候的丫头,直接出去找姐儿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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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和四更一块来。下午6点还有两更,晚上8点还有两更。
第184章 童男童女(四更)
芸娘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极大,能让厨下的两位李氏听的真真。
她自然要让她们听到。
她是半点瞧不上殷人离当自己个儿妹夫的。
先莫说殷人离同青竹之间整六岁的年龄差距,光是殷人离逛青楼这一样,都已经让芸娘将他的分数扣完。
再说,凭她这些年的人生经验,有人说他家不允许纳妾,那是要怀疑九成九的。虽然只有一个正妻,没有一个妾室,可保不准家中通房一大堆,外面还养着没有编制的小星。
似苏陌白信中而言,殷人离暂未娶亲,保不准通房妾室庶子女已经一大堆。
瞧,方才她提到通房和青楼时,殷人离眉头都未抬一下,显见是默认了的。
芸娘以口渴为借口进了厨下,向两位李氏摊手:“瞧瞧,罄竹难书,你们还一直当他是娃儿。哪里有十九岁能给人当爹的娃儿?”
她见两位李氏面露疑色,似乎是对她方才的结论并不完认同,便又一次凑去了殷人离身畔,同他说起了昔日往事:“还记得以前你在翠香楼包过的那个姐儿吗?她喜欢上你的风流倜傥,你走后,她郁郁寡欢了许久,最后随意寻了个老实人从了良……”
殷人离逗了会小骡,挺直背,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莫费心思了,本公子瞧不上你!”
芸娘冷笑一声。
你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你呢!
然而话已至此,她自然要让两位李氏彻底死心,只得在他鄙视的目光中再往前挪了一步,做出痴情女伤心的模样道:“那你瞧的上哪样的?”
他懒得同她费口舌,转身出了院里,骑上自己的马跑了两步,又回转身,堵在后院门口道:“本公子瞧上的女子从性情、样貌、家世方面处处同你相反!”一调马头,扬尘而去。
芸娘大摇大摆进了伙房,啧啧道:“听见没?处处与我不同。阿妹除了比我长的好看,其他方面可是处处与我一样呢。你们就死了这条心,放过他这个火坑吧!”
夜里睡觉时,芸娘没头没脑的安慰青竹:“你的亲事可不能任由大人们安排,得过了阿姐的眼才行。像那些大了你六七岁的老男人、且又喜欢逛青楼的,万万不可。”
在此事上青竹同她倒是一条战线:“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傻的,怎么能瞧的上殷人离。我在青楼那会,什么样的好皮相男子没见过,会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两位李氏再不把为青竹寻亲事的目光盯在殷人离身上,芸娘也早出晚归往新宅子的工地处去,将各式家具木作等物都检查一遍。
从现有的木工处,芸娘听闻原本给她供应包装木盒的掌柜果然在洪水里失了踪影,也跟着唏嘘半晌,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家之事上。顺势将胸衣包装盒的买卖同给她打家具的木匠合作了起来。
城里渐渐传出皇帝要南巡之事,每回芸娘从工地处出来,便能瞧见各处群众生龙活虎的排演迎龙节目。
便是各青楼里的舞姬都憋足了劲排舞,好争取在天子面前献舞的机会。
芸娘去班香楼探望赵蕊儿时,便看到她在郁郁寡欢的排舞。因着相思病,她那副如丧考妣的尊荣引得老鸨子发火了数回。
芸娘劝她道:“不管卢方义去何处为官,总会有他的音信。你这般模样,他不知,也不会为你心疼。你若将一腔心思寄托在他身上,那你与三年前撞墙而死的姐儿又有何不同。我以为你是个坚强的!”
赵蕊儿苦笑半晌,给她吃了定心丸:“你放心,我再伤心也不会自尽……”
芸娘点点头,说了一句矫情的话:“一个萝卜一个坑。如若你冲动自尽,属于你的那个坑就空着了,一空空一辈子,人生漫长,你如何忍心?”
痴情女总易被感动。
赵蕊儿因着她这句话,流了半晌的泪。流尽了泪,方鼓足干劲,回去继续练舞。
芸娘干坐着磨蹭了会时间,一直到天上彩霞漫天,忖着回去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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