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在古代卖内衣-第9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们受人指使来阴她,忖着她不敢去告状。
可她回击她们,她们也不敢回去主子面前哭诉啊!事情没办妥还好意思哭诉?!
她觉着如若没有阿娘,她能同这些阴险之人斗一辈子。
她李芸娘这辈子旁的事不行,可捉弄阴人这一项,她可是鼻祖好吗?
她这番得意并未持续多久。
李氏起身就着冰水洗漱过,便带着她匆匆去往左夫人房中。
这些所谓的大丫头到底没愚蠢到底,知道要带李氏同芸娘去往自家主子房中。
从院中出去,穿过游廊,穿过小花园,再绕着小径到了一处院子,大丫头努努下巴:“到了。”
芸娘抬头去瞧,天色还未大亮,昏暗中,但见院子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其上写着“正阳院”三字。
芸娘心中嗤笑,这位左夫人倒是生怕旁人不知自己是正室。
李氏牵了她手,低声吩咐道:“等会压着性子,莫挑事。”
芸娘当然明白。此处不是柏松院,没有她那位便宜阿婆为她说话,她自然不想主动激怒这位正室。
冬日天亮的晚,天边还留着几颗星子。
守在左夫人厢房门口的小丫头正打着哈欠,听闻脚步声,捂着嘴将口中余下的哈欠打完,这才压着声道:“夫人还未起身,劳烦姨娘同二小姐在外等上片刻。”
李氏点点头,站在了丫头身侧,也拉着芸娘站在她身旁。
清晨静谧无风,只空气凌冽,晨雾薄薄,飘在空中,渐渐将人的毛发打湿。
这样的天气有些像江宁。
芸娘站在李氏身旁,就着这天气略略回忆了一番过往,腿便有些站不住。
房里依然漆黑一片,可见这位正室睡的十分香甜。
芸娘换了个姿势,打了一回盹,再睁开眼时,眼前房里依然没有动静。
她虽无大户人家的生活经验,然而没有吃过猪肉,多少也见过或听见猪跑,知道虽然妾室每日要早早服侍正室起身用早饭,正室却也要早早去侍候婆母。
此时天色已亮,看的清花草枯枝上的露水和檐上青霜。
芸娘站的腿疼,悄悄对李氏道:“阿娘,我们走罢。横竖我们已来过,她装着躺尸,我们也没法子。老夫人那边还等着呢!”
李氏蹙眉,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叱道:“该低的头此时不低,日后日子更难过。左右是先苦后甜的路,你不忍着些,只怕连冰炕都没得睡!”
谁稀罕睡那冰炕!芸娘心中腹诽。她袖袋里有两千两的银子,哪里睡不得!
她忍气通声的在心里数着数,待数到三百多时,房门终于打开,从里间出来一个丫头,瞧见李氏和芸娘漆黑湿亮的顶发,立刻向那守门的丫头呵斥道:“怎地姨娘来了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连忙做出热情模样,道:“姨娘请进,老爷未归,夫人心中牵挂,夜里跑了觉,早上起的晚了些……”
这话说的倒是十分高明,既向李氏暗示左屹夫妇伉俪情深,又向李氏说明左夫人不是有意让人等她起身的。
芸娘立刻接话道:“既然夫人夜里睡的晚,我们便不打扰,让夫人再补补眠方好。”
那丫头一愣神,芸娘已拉着李氏要退出门槛时,却见帘子一掀,从内室中走出来衣着整齐的左夫人。
她缓缓一抬眼睛,瞪了芸娘一眼,这才对着丫头道:“传饭罢。用过饭,还要去老夫人处请安。”
一时上了早饭,李氏依然不能坐,只能在边上侍候着左夫人。
李氏站着,芸娘不愿坐着。
她呆立一旁,自然没人招呼她。
李氏转头瞪着她,给她一个眼色,她嘟着嘴,转头不去看李氏,只低头玩着自家衣袖。
未几,进来一位小丫头,向左夫人做着日常报告:“小姐用过药,吃了梗米粥,现下睡下了。”
芸娘竖起耳朵听着,自知丫头口中的“小姐”不是指她,八成是那位还未露过面的大小姐,左家嫡女。
左夫人听罢,问道:“用了多少粥?”
小丫头道:“五勺,比昨日多了一勺。”
左夫人面上流露出欣喜的模样,点点头,嘱咐道:“回去给莹儿说,等我去问候过老夫人,便去瞧瞧她。”
小丫头点头应了,退了下去。
待左夫人这边用过早饭,李氏便又跟着去服侍老夫人。
芸娘昨日嘴甜,哄的老夫人眉开眼笑。
今日见了芸娘,当先便向她道:“芸丫头可用过早饭了?”
她将将要说没有,却听左夫人温和道:“她先去我那处请安,便陪我一起用了。”
哼!蛇蝎妇人!芸娘忍着肚饿,再不说话。
老太太点点头,赞道:“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像昨日在宴上那般,传出去可不好。原本我们家人丁少,芸娘娘俩来了,家中也热闹些。”
左夫人温和着应道:“母亲说的对。今儿芸娘去我那处,小嘴老甜,倒是哄的我多用了半碗粥。”她转首对芸娘道:“是不是啊,芸丫头?”
芸娘微微一笑,懒懒道:“或许吧。我说过的话里,哪句甜哪句不甜,我自己倒是不知道。”
左夫人瞟她一眼,再未说话。
从老夫人房中出来,芸娘同李氏回了屋里,见李阿婆正等在房中。
房中空气清冽,没有一丝饭味。
芸娘蹙眉问道:“阿婆,她们没人来送饭?”
阿婆知道芸娘是个护食的,分文见不得自己人受委屈。她不欲滋生事端,便笑道:“用过了,用过了。”
芸娘疑道:“那阿婆说说,今早用过什么?”
李阿婆哈哈一笑,道:“还能是什么,馒头稀饭咸鸭蛋,京城人同我们江宁人,早饭也差不多些!”
芸娘咬着牙道:“哪里有什么咸鸭蛋!”她的眼泪不要钱的滚了下来,哽咽道:“哪里有咸鸭蛋!”她转头看着李氏,哭道:“阿娘,我们为何要来这里?来这连饭都不给吃的地方?”
她一张脸涨的通红,直直冲出了院子……
第217章 受气女告状(一更)
陌生的院子如同一只巨大的鸟笼。
芸娘跌跌撞撞的在里边浅一脚深一脚的行着。
没有一处熟悉,没有一处有温暖。
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她并不觉得。
从昨日到今日,仅仅不过是一日,她的阿娘没有了坐着吃饭的权利;她的阿婆吃不饱肚子;那冰炕似寒潭一般矗立在那里,每个屋子一间都有一间冰冷的火炕;那些下人像看笑话一般看着她。
她不是简单的十四岁,她上一世还活了几十年的。
她本应该能保护家人,让她们远离伤害,享乐安康。
然而她没有做到。
是她拖着她们进了深坑,是她让她们忍受这般凌辱,是她往日凭着小聪明四处横行,觉着这世间仿佛她的主场。
可并不是,世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不过来了这处府邸,里面的人还同她有着血缘关系,却都能将她同她在乎的人似蝼蚁一般对待,捏扁搓圆凭心情。
眼前景物迷蒙,她凭着昨日的依稀印象,走了不知多少冤枉路,终于到达门房。
府门虽然洞开,门房处却守着人,瞧见她如无头苍蝇一般就要往门外扑,忙忙跳出两个人来,拦着她道:“二小姐,你这是作甚?”
她转头用袖子抹去眼泪,这才冷着脸道:“堂堂二品官的门房竟然是瞎子,姑奶奶既然往门外去,自然是要出门。难道我是来此处玩耍?”
那门房听到,恭敬道:“二小姐初来乍到不知晓,府里外出,都要有出门牌子才行。否则小的随意放人出去,被夫人知道,是要吃瓜落的。”
芸娘瞧这门房的表情,心中一阵冷笑。瞧瞧,世人就是这样犯贱。她自称“姑奶奶”,这些下人还一身恭敬。她忍气通声,那些下人反倒要踩到她头上。
门房苦苦劝道:“二小姐是主子,主子出门并不难。您去寻夫人要了出门牌子,小的立刻放小姐出门。”
芸娘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今日这门她是出定了。
然而去寻那左夫人要牌子是不可能的。
今日她便要让那正妻尝一尝她李芸娘的手段,不折一两个下人,便枉她手上沾过血。
她顺着墙根一处处的寻。
冬日的树子树叶凋零,只留下孤单枝条。有离墙远的,有离墙更远的。
不知寻了多久,才发现一棵树长在墙根上。
她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双手搓上一搓。
冻僵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几乎抱不住树身。
她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方攀着树身爬了上去。
官宦人家的墙头可比普通宅子高了许多。她爬上树梢,攀过墙头,只探头往外一瞧,便有些眩晕。
然而她体内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这点墙头根本打消不了她要报复的意念。
墙内仿佛传来人语声,不知是哪些下人,左右都是左府这些要讨好左夫人的下人罢了。
她一咬嘴唇,闭上眼睛,在那人语声更近时,扑通跳了下去。
只落地而一瞬间,脚腕咯噔一声,直刺心底的剧痛便传了过来。
她只“哎哟”了一声,便咬死了牙关,直到最初的疼痛过去,她方缓过来一口气,生怕门房有人听到动静,立刻忍着痛,一瘸一拐的顺着墙根往街面上溜去。
寒风渐起,混杂着飞尘。
她逃出左府所在的街面,贪婪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走到前方的十字路口,她愣愣着看了半晌,这才想着,她逃出来究竟要做什么呢?
寻一伙帮闲来攻击左家,将她阿娘和阿婆抢出来……在江宁,这事她完做的了。
然而这里是左家,是二品官身的左家,据闻此前还是什么侯府或爵府。
她有银子雇帮闲,只怕帮闲却不敢来攻击这左府。
她一瘸一拐的在街上走了许久,沿途的路人将她的模样看在眼中,有软心肠之人叹息道:“好好一个闺女,怎地是个跛子……”
然而大部分人只在她身上扫过一遍,便转了目光,将主意力放到更重要之事上。
瞧,这世间,万事都要靠自己。今日唯有她想到法子,方能为阿娘和阿婆报仇。
这京城里却不似江宁那般,满大街都跑着骡车。
京城里非富即贵,多如蝼蚁,家家户户都养着自家的马匹或骡子,哪里需要去街面上雇骡车。
她打定了主意要给那左夫人极其羽翼一顿痛击,寻路人问清楚了户部衙门,一瘸一拐的顺着路人所指方向而去。
沿途瞧见有人卖柴火,毫不犹豫买了一小捆,背在了肩上。又从柴火中抽出一根长些的柴火当做拐棍拄在地上。
她从左府离去时时辰尚早,等她一瘸一拐到了户部衙门时,已过了午时。
此时正是各官员午歇时间,前来办事之人寥寥。
守着衙门的衙役瞧见芸娘,只当是乞讨的叫花子,出声驱赶:“去去去,胆真够肥,敢来户部衙门讨钱!”
芸娘扬声辩解:“我不是叫花子。我寻我阿爹,我阿爹是这里面的官员!”
那衙役正好闲着无事,便逗她道:“小姑娘这副打扮,说说,你阿爹究竟是夜香官,还是伙夫官?”
芸娘知道这些人一贯狗眼看人低,扬手抛了一两银锭过去,昂首挺胸道:“我阿爹是左屹,左尚书!”
那衙役见这如乞丐般的小姑娘倒是出手大方,却也不敢信,只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又将银子还她,道:“左大人再清贫,也不至于让家中小姐这副穷酸样。你莫来寻老子开心,走远些!”
芸娘气急,却知她能攀着树身从左府出来,却无法故技重施偷偷溜进衙门。且如今她的脚腕痛的钻心,想爬树也不是那般简单。
可今日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向这位便宜阿爹喊冤,自然不能轻易离开。
她将木拐往台阶上一放,用手撑着地面慢慢坐下来。
那衙役瞧见,便要握着刀鞘来赶她离开:“走开走开,莫污了此地。”
她向衙役横上一眼,张口便喊:“打人啦……户部衙门的衙役打人啦……平头老百姓活不下去啦……皇上啊……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她噼里啪啦一顿乱喊,引得路过之人纷纷看着笑话。
眼看快到年底,各处官员每日要往户部跑上许多回。衙役可不敢为自家大人招来弹劾,降低风评。
他缩一缩脑袋,哭丧着脸道:“小姑奶奶,你悄声着点。我不赶你,不赶你还不行吗?”
芸娘这才冷哼一声,住了嘴,默默坐在台阶上。
衙役不让她进去,她在此处等总行了吧?左右你左屹有出门的时候。
------题外话------
家里停了电,所以今天更的晚了一点点,抱歉抱歉
第218章 雅间的脚味(二更)
冬日寒风吹不熄芸娘心中的怒火。
她拿出了誓把“衙门口等穿”的毅力,任他人来人往、各种眼神投射在自己身上,都打击不了她的自尊。
相反,她还极乐意旁人用讥诮的目光看她。
今日有多少人用这目光看她,改日就有多少人用这目光看左屹,看左家。
她坐在台阶上,心中非但没有耻辱,还颇为得意起来。
不知等了多久,过了衙门午歇的时间,请来办事的官吏又渐渐多了起来。
芸娘一手支夷,瞧着这些行色匆匆的官员。除了身上的官服,长相也就那么回事。便是那一品官,也并不是三头六臂。
她冷哼一声。
待日后她嫁给一品官员,好好拿出雌威,让这二品的左家人日日瞧见她都要给她磕头,喊她姑奶奶!要让那左夫人亲自给她烧炕!
她正想的美滋滋,眼前便窜过去一个半大小子,形色虽匆匆,却有些眼熟。
她在京城里熟人尚少,不由自主便“哎”了一声。
那半大小子听见声音,脚步匆匆中还不忘了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身子猛的一停,眼珠子一突,盯在芸娘面上足足过了两息,这才不可置信的试探问了句:“李大小姐?”
芸娘此时只不过倒着脑袋从腋下看着来人。
听闻这眼熟之人果然认识他,忙忙回转了身子,便脱口而出道:“阿蛮?”
阿蛮快步从台阶上下来,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迟疑道:“李小姐怎的在京城?你今日这一番装扮,又是要演一出什么戏?捉弄哪个倒霉鬼?”
芸娘不答反问:“你,你家主子呢?殷人离呢?”
阿蛮愣愣往后一指。
芸娘转头去看,但见一个冷着面的高大身影将将从衙门旁边的胡同拐出来,一身玄衣颇显风尘,手上握着一根马鞭,正大步往衙门口来。
他的目光随意的从周遭诸事上扫过,停在了眼前自家小厮身上,又顺着小厮的目光往边上看去,脚步一顿,面上神情便与自家小厮如出一辙。
他眉头一蹙,半晌方道:“你……怎地在京城?”
滔天的怒火转成了滔天的委屈,芸娘从没有像今日这般看着他可亲。
眼泪不要银子的扑簌掉下,瞬间在她干皴的面上冲下两道湿痕。她喉中梗的厉害,却再也止不住自己的身子,口中大喊一声:“殷人离——”便往前跑去。
伤了的那只脚匍一点地,腕上便传来钻心的痛。她一个趔趄,往前栽去,背着一捆柴火,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户部衙门附近的酒楼雅间里,芸娘侧身扒在桌前,咬牙切齿的啃着一只油叽叽的红烧蹄髈。
自刚进了酒楼,芸娘在大堂里顺便截下了一盘火爆腰花,一路端着进了雅间,这嘴便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殷人离坐在椅上,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眼睛从桌上鸡骨头、鱼骨头、猪骨头梭巡到她狼狈的面上,再从她满是压痕的衣裳,转去了墙根处摆着的那一捆柴火上。
京城里没有哪位官宦人家的子孙是这般模样。
莫说二品官,便是七品官,也不敢落下一个苛刻子孙的名声。
她一时吃的太急,口中的肉卡在了喉间,咽不下去,咳不上来。着急的扑腾着双臂。
他叹了口气,倒了杯菊花茶,亲自执了她手,将茶水送到了她手上,提醒她:“有些烫,慢慢喝。”
她哪里管那烫不烫,一咕噜喝的干净,这才将卡在喉间的肉冲了下去,满意的打了个嗝。
雅间门一响,阿蛮从门外进来,将一包东西方在一旁椅上,恭敬道:“公子,药水都买来了。”
殷人离一点头,将腰牌摘下来,抛给阿蛮:“你先去办事,若办完早便不用等我,先回去。”
阿蛮接过腰牌应下,转身出去了。
再等了片刻,殷人离见芸娘渐渐有了吃饱的模样,这才冷冷道:“腿。”
芸娘靠在椅上,伸了受伤的那条腿过去,又一瞬间收了回来,嗫嚅半晌,罕见的面露羞怯之色:“一天都没洗脚……”
殷人离无语的瞟了她一眼,将她腿拉过去,将将脱了她的绣鞋,又被她缩了回去。
她再一次面露羞怯道:“我阿娘说,在京城,可不能再失贞了,否则我活的更差了……”
再?失贞?
他面色越加冷了下去,也不去计较她的腿,只肃着脸道:“说说,怎么回事?你在江宁好好的,为何来京城?”
芸娘一瞬间又红了眼圈,默默半晌,方低声道:“一个月前,江宁出了个绑票案,你可听过?”
殷人离点点头:“略有知晓。”
芸娘咬了唇,指一指自己:“我就是其中之一……”如今说起,她依然有些后怕:“险些死在里面。”
殷人离懂了。
妇人被绑票,无论出没出事,至少于名声有碍。
他道:“所以你们就投奔了左家?”
芸娘叹了口气,点点头,将话题拉回到脚上:“我在旁人面前露了脚,算失贞吗?我可被这‘人言可畏’害惨了……”
殷人离一伸手:“我不说,你不说,旁人不知,自然算不得。”又补充一句:“你在江宁的遭遇,在京城休提,一个字也不能说,可知晓?”
芸娘默默点点头。是啊,都是不光彩的事。
他脱下她的罗袜,道:“有些痛,忍着点。”
先轻轻捏着她的脚掌,以脚腕为中心,稍稍转了几转,她便痛呼出声,额头一瞬间现了汗珠。
他蹙眉道:“这般痛,只怕伤到了骨头,看来要去医馆找郎中才行……”
她忙忙道:“不去医馆,不去医馆……”若真的去医馆耽搁了去寻左屹的时间,她今日可就白出来了。
殷人离听她连声拒绝,再未强求,只从桌上拿起一根骨头给她:“咬着!”
芸娘一嘟嘴:“你方才碰了脚,你都没洗手……”
殷人离一抬眉:“我碰的可是你的脚!”
芸娘不情不愿的张嘴,将那间接与自己的脚有了亲密接触的骨头咬在口中,便见殷人离用帕子擦过手上的油,一只手覆在她脚腕上,抬眼瞟了她一眼,手上略略用力,往皮肉里面捏去。
芸娘闷呼一声,往前扑来,脑袋扎在了他颈子旁,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臂,紧闭的双眼中流下了两行泪。
未过多久,殷人离松了手,拍了拍她抵在他颈子旁的脑袋,道:“好了。”
几息之后,她长舒口气,松了口中骨头。那骨头滑落下去,吧嗒一声敲在了她脚腕上。
她大叫一声“哎哟”,耳边传来殷人离的忍笑声:“这回可不是我……”
第219章 赠丫头
雅间里极其安静。
已过了饭时,外间连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都难得听到。
十九岁的青年一身玄衣,衣裳不见得有多干净,面上布满了风尘之意。
酒楼里烧了火墙,将空气烘的暖融融。
芸娘低着头,看着殷人离用帕子蘸了药水,一遍遍搽在她的腕骨上。
药水有些冰凉,每次碰到她脚腕时,都激的她微微缩了脚,然后在腕间的刺痛袭来时,被眼前的青年缓缓拉了回去,再一遍遍将药水揉进肌肤里。
她问他:“不是说你离京了吗?”
他抬头瞟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又将目光转去了眼前搽了药水的白猪蹄上,慢悠悠开口:“说说,这脚又是怎么回事?”
她似被问到了痛处,半晌方道:“左家的墙头太高……”
翻墙头竟然翻到脚腕脱了臼,这于她过去在翻墙上的赫赫战功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就仿佛曾经每每都获得了好评,忽然其中夹杂了一个差评,对她这种被养刁了的胃口来说,几乎不能忍。
他抬头再瞟她一眼,唇边弯了弯,道:“我是问,为何不洗脚?”
她立刻涨红了脸,翕动着鼻翼往空气中嗅了嗅,又嗅了嗅,不确定的道:“没味道……罢?”
只有药水味,没有脚臭味啊!
待她的注意力从脚臭上转到殷人离的问话上,那一直积攒在胸腔的委屈便又冲了上来。
她瞧着殷人离的衣襟上还有她不久前才糊上去的涕泪,用力忍了忍,将涌在眼眶里的泪珠逼退,依旧红着眼眶道:“我,阿娘,阿婆,不受待见。左家不给取暖,不给饭吃,不给热水……”
殷人离将手心搓热,覆在了她腕上,以让药水尽快渗透到肌肤内,好早早起作用。
他抽空抬了抬嘴角,奇道:“你李芸娘竟也能受这份罪?真是稀奇?按你的性子,吃了闷亏,昨日便打出来了,还能等到今日?”
芸娘长喘了两口委屈之气,方叹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