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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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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抽空抬了抬嘴角,奇道:“你李芸娘竟也能受这份罪?真是稀奇?按你的性子,吃了闷亏,昨日便打出来了,还能等到今日?”
  芸娘长喘了两口委屈之气,方叹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寄人篱下,他们又有人质在手……”
  人质?他抬头看她。
  她解释道:“我阿娘和我阿婆。主要是我阿娘……”
  她至今还记得,四五年前,他便曾替她分析过阿娘的婚姻前景,那是相当的不妙。
  如今归了本家,依然是那般不妙。
  这世上,当小妾的都极悲惨。
  她不由得又哽咽道:“这事情怪不上我阿娘。若不是我在江宁名声被毁,我阿娘就不会为了我逃离江宁,投奔京城。若不投奔京城,她便不会受这些磨搓……天长日久,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她望了望窗外迷蒙的天空,苦笑道:“可笑吧。此前我万般不让阿妹给人当妾。如今我阿娘成了旁人的妾,我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低人一头的庶女。”
  殷人离将罗袜扔给她:“自己穿。”起身拉开雅间门,唤了小二端了热水,洗过手,方道:“你今日在户部门口,打算如何?”
  芸娘重重哼了一声,愤愤道:“在左屹面前揭穿他正妻‘贤良淑德’的假面具,为我阿娘和阿婆讨个公道!”
  她在外人面前是半点不想认这个阿爹,左屹左屹叫的十分顺口。
  殷人离提点她:“你可想好了,你这般开战,日后只会两败俱伤。”
  芸娘忍着痛勉强穿上绣鞋,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这世道,是我退一步,对方也退一步吗?我阿娘已经够谨小慎微,自进了左家,同左屹连多的话都未说过。可左夫人并未放过我们!如今我在这里吃饱,我阿娘和阿婆还不知吃没吃上饭!”
  她拉着哭腔道:“两败俱伤总比单方吃亏好。一山不容二虎,立场不同,我们与左夫人永远都是仇人!”
  殷人离耸耸肩,道:“你在此等着,我去去就来。”
  出去又向小二要了碗甜汤,嘱咐小二尽快送进雅间,便匆匆出了酒楼,打马而去。
  芸娘坐在椅上,将未吃尽的菜挑挑拣拣再吃过一些,又吸溜吸溜将甜汤喝尽,方见殷人离推开雅间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人。
  是个十二三、身材拽实的姑娘。
  他扬手向她扔过去个物件。
  她忙忙放下勺子,将那物件接在手中。
  是个小木盒。
  她奇道:“是什么?”边打开了木盒,里面只不过装着只信封。
  殷人离指一指跟在他身后那姑娘,道:“二十两。日后她就是你的人。”
  他对姑娘道:“日后芸娘便是你主子,上去认上一认。”
  丫头立刻上前,往地上一跪,磕了两个头,叽里呱啦做起了自我介绍:“奴婢彩霞,年方十三。心细如发,力大无穷。细能打理主子妆容,粗能下地干农活,还会些腿脚功夫。自今日起,奴婢眼中只有主子一人,处处替主子打理得当!”
  芸娘一怔忪:什么意思?
  殷人离一抬眉:“怎地?不想要?不要便还予我!”
  她翻开那信封,里面装着的果然是这位彩霞丫头的身契。
  她立刻甩出二十两银票,迭声道:“我要我要。”
  话毕,却看向这彩霞,试探问道:“你会烧炕吗?”
  彩霞扑哧一笑:“小菜一碟!”
  芸娘心中高兴,又问她:“打架厉害吗?”
  彩霞面上略有为难之色:“奴婢现下还小,打汉子难些,打妇人没问题。”
  芸娘心中立刻叫了声好。打的就是妇人!
  她一把将那身契塞进袖袋,今日第一次向殷人离露出谄笑:“殷家哥哥,你头一次对我这般好……”潜台词是:这可是无事献殷勤啊……
  殷人离被她甜的发腻的声音激的打了个冷战,瞟了一眼她已比在江宁瘦了一圈的脸,冷冷道:“若不是同你合了伙、要靠你发财,本公子才懒的理你。”
  芸娘得意的一笑,道:“你知道便好。”
  她谨慎着要下地,那彩霞立刻上前扶着她,细声细语道了句:“姑娘慢些。”引得芸娘十分满意。
  她缩着伤了的那只脚,由另一只脚蹦跶着去墙边拿起那捆柴火,扛在肩上。见彩霞立刻要从她肩上抢了去,立刻阻止:“以后你再干重活。今日这柴火,只能由我背不可!”
  话毕,一只手搭在彩霞肩上,另一只手强行搂上了殷人离的颈子,借着两人之力,出了雅间,心中豪气万丈,要往那户部衙门而去。


第220章 巧嘴女刻意哭诉(二更)
  时近晌午,寒风有些凌冽。
  户部衙门门口,一个总角女孩背着一捆柴火,扯开了嗓子大喊:“左屹,阿爹,我是芸娘……你出来……”
  在她不远处,站着充作路人的彩霞和殷人离。
  殷人离伸手挡着半边脸,以免旁人将他和那背着柴火当众出丑的左家二小姐联系在一起,令他在朝中没了面子。
  此时离放衙还有一段时间,进出办事之人络绎不绝,被芸娘这连绵不绝的吼声引起注意,有并不急之人,当即停了脚步,站在衙门口,意味深长的和同僚议论道:“这是左大人家的闺女?行事……颇有些豪放啊……”
  芸娘有勇气站在户部衙门前踢馆,就有脸皮承受这议论,扯着嗓子喊着的话更是多样:“阿爹,我是你二闺女。我同我阿娘没有饱饭吃,没有热炕头钻,你倒是管还是不管……”
  “阿爹,你当年裤腰带一系便走了人,委屈阿娘同我这十几年,既然认回了我阿娘和我,怎能偷偷虐待我们……”
  六部衙门挨的极近,她这番不着四六的喊声,立刻将其他衙门办公的官员也引了出来。
  守门的小衙役一看动静不对,忙忙上前,陪着笑脸道:“左家小姐,原来你真的是来寻左大人的。你莫这般大声,毁了大人的名声可就不好。小的带你进去可好?”
  芸娘颠一颠背上的柴火,回头对着瞧热闹的殷人离和彩霞眨眨眼睛,对着衙役一摆手:“带路!”
  衙役见芸娘果然住了嘴,连忙对瞧热闹的众人挥手:“都散了,都散了,没什么好瞧的……”
  转头走在前面,带着芸娘进了衙门。
  这衙门是一座四合院,院里每个门里都是户部各司其职的官员。
  芸娘自进了衙门,那将将才住了的嘴便张大,声音比在外间叫的还大:“左屹,阿爹,你家里虐待娃儿,吃不饱肚子,睡的冰炕……”
  这左屹过往十几年严于律己,既不好色,也不贪财,当官做事严丝合缝,不留一处把柄。
  今儿竟然来了女娃喊“阿爹”,还口口声声说“被虐”,过往与左屹关系好或不好的官员纷纷探了脑袋,意欲将这千年难逢的热闹瞧上一番。
  偏生这女娃还格外明白各官员的心中所想,自穿过廊庑,进了四合院,便再不跟那衙役,而是自己顺着最近处的房门一间间打听。
  从每处门里进去,芸娘便将背上柴火颠上一颠,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身份一般,主动问道:“我阿爹是左屹,我是他二女儿。你知道他在何处办公吗?我在家中吃不饱饭,前来寻他……”
  被问到的官员明明能说清左屹办公的房舍,偏生不好好同她说,只将注意力放在芸娘身上。
  一些人问道:“左家妮子,你这腿是怎地了?”
  芸娘便加油添醋道:“肚子饿的慌,想外出寻饭,下人姐姐们拦着出不去。从墙头上翻出去时摔得,好像摔脱了臼,阿叔要不要看一看……”
  不等那人点头,她便脱了绣鞋,虽还留着罗袜,可从罗袜外面便能瞧见脚踝处肿的极高极大。
  又有一些人将目光聚焦在她背上的柴火上:“左家妮子,你背柴火作甚?”
  芸娘颠一颠背,双手往虚空里一抓,前后一旋,做出个烧炕的姿势:“家中只有大丫头,没有粗使丫头。没有人烧炕,也没有柴火。我买了柴火,打算自己烧……”
  就有不嫌事大的人继续挖掘道:“小姑娘,看你细节嫩肉的模样,不像个做粗活的。你会烧炕吗?”
  这句话问的芸娘心里一酸,当即瘪着嘴,流了几滴泪珠,哽哽咽咽道:“我也是我阿娘捧在手里疼大的。可如今进了左家,寄人篱下,自然不能想着当小姐,该烧炕、该洗衣、该缝缝补补的活计都得学上一学……”
  她说过这些话,又继续往下一个房门里蹦去,依然将那寻找阿爹的话问上一问。
  户部衙门的四合院,实则并不大。这一头有人像芸娘这般清脆高声的说话,那一头就能听见动静。
  可巧左屹这些日子为户部之事操心,日日都伏案忙碌,身子活动的少些,这出恭之事便有些勉强。
  芸娘在衙门外扬声呼喊时,他正巧进了后院茅房。
  这一蹲,花用的时辰便多了点。
  等他出恭结束,为今日终于能排泄一番而暗自松了一口气,正神清气爽的从后院踱出,顺便欣赏一番被他忽略了的初冬美景时,四合院里的景象同他钻进茅房之前的死气沉沉已大不一样。
  活泼,活泼的多。
  他不知道的是,仅仅是他出恭的时辰,他家中的龃龉之事已被六部衙门的同僚知道的清清楚楚。
  等他顺着月亮门出了后院,看见四合院里围站了一圈的同僚,面色各异的围观着正中间一位背着柴火的小姑娘时,他还未看清到那小姑娘是自己的骨肉。
  此时,他还抖了把官威,沉着嗓子道:“怎地都聚在此处偷闲?一大堆的事情,都做完了?”
  便是这时,中间那背着柴火的小姑娘尖着嗓子唤了声:“阿爹,我活不下去了――”
  **
  左屹办公的房舍里,芸娘坐在椅上,将伤着的那只脚担在左屹平日写奏折的桌案上,哭哭啼啼道:“你月月都令人来劝说阿娘,让我们去京城,和你当一家人。如今我们来了,你将我们往那院里一丢,死活不论。”
  她啪的将袖中一大叠银票拍在桌上:“左大人,你此前在江宁,知道我们过的什么富贵日子。你瞧瞧,我像是那吃不起饭、买不起下人、睡不上热炕之人?没理由我们来了京城,反而过的比下人都不如……”
  她的声音又响又亮,这一番内幕又被其他房舍中竖着耳朵的官员听了去。
  众官员私下里纷纷议论:“听起来,左屹纳的还是一门贵妾,家中财力雄厚哦……”
  左屹被芸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模样引的心酸,将她拍在桌上的银票塞进她怀中,抚着她额发,冷着脸叹了口气:“是阿爹的错,阿爹原本以为你母亲都安排的极好……”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走,回家……”
  一把将她从椅上抱起,便要步出房里。
  芸娘忙忙回头指着靠在椅边的柴火:“我的柴火,我回去还要烧炕……”一双腿扑腾个不停,誓死要带着柴火回去。
  左屹又一叹气,回身将柴火背在自己肩上,沉痛而沉重的出了衙门。


第221章 两个女人之间的博弈(一更)
  左府后宅。
  李氏房里,左屹坐在太椅上,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晦暗。
  芸娘坐在炕沿上,将受伤的那条腿搁在炕沿,另一条腿垂在边上,一晃一晃又一晃。内心里的神采与她这便宜老爹完相反。
  她同左屹回来时,院里这三间炕果然还没烧。
  而李阿婆当时正守着几碗冷冰冰的菜肴,一边哈着气一边填饱着肚子。
  左屹抱着她进了院子,有惊慌失措的下人迎来。那时左屹还忍着心中怒火。
  然而等将她送进了闺房,转头瞧见李阿婆往冷冰冰的饭菜上哈气,转头便一脚踹在了那丫头胸口。
  昔日武将用了力气的腿脚,这丫头怎能经受的起,须臾间便躺在地上吐了血。
  唬的旁的下人趁人不备溜出去,搬来正在上房侍候老夫人的正妻左夫人,反倒将事情更加推向了高潮。
  芸娘从没像此时,对身下冰炕生出这许多的喜爱。
  更从没像此时,对冷冰冰的炭盆倍加热爱。
  此时下人们跪了一地,左夫人站在左屹的太师椅旁边,一脸的肃容。
  彩霞从门里进来,将下人房中的炭盆通的往地上一扔,只对着芸娘道:“小姐,这是从下人房里搜出来的,您先暖和暖和。”
  话毕,谁都不瞧,径自站在芸娘身侧。
  彼时左屹抱着芸娘、扛着柴火出了衙门,一路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车时,彩霞便一声不吭的掀开帘子,出溜钻进了车厢里。
  左屹瞪大了眼珠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正要问上一句“你是谁?”,芸娘便开了口:“这是我的丫头。”
  她特意强调了一句:“我买的。”
  左屹放缓了神情,温和道:“家中给你备了众多下人,哪里需要在外面买?”
  芸娘便一嘟嘴,又将她袖袋里的一叠银票往左屹面前一拍,瘪着嘴道:“我连自己喜欢的下人都不能买……”
  左屹便住了嘴,只将那银票整好收起,塞进她手中,面无表情的瞟了跪坐在芸娘身旁的彩霞,拍了拍车厢:“走吧。”
  彩霞便这般大模大样的出现在了芸娘身旁。旁的人一概不理会,只听芸娘的吩咐。
  此时左屹望着地上火红的炭盆,心中的怒火又呼呼呼的高涨了几分,咬牙切齿喝道:“狗胆包天,竟欺到主子头上!主子没有火盆,你们倒烧了几盆!主子睡了几天的冰炕,你们倒是睡的尚好!主子吃的饭菜,能结成冰!”
  他喘了几口气,续道:“谁给你们这般大的胆子?!”
  地上的下人们还未说话,左夫人便插嘴道:“是我的不对。此前挑人的时候叮嘱了好些遍,谁知这些奴才离了我的眼,竟然做出这欺主之事。”
  她扶一扶额,叹道:“都因我这两日夜里歇息不好,白日里昏昏沉沉,也未来妹妹这处查看,才给了这些奴才可趁之机……”
  啊呸!芸娘腹诽。
  果然,在男人面前装柔弱的法子,几乎是天下女人无师自通的把戏。便是这位左夫人,也想着利用这法子将自己摘出去,把错处推到下人身上。
  左屹听闻左夫人这般说,知道她但凡一个人睡便容易失了觉,心下有些愧疚,原本对她“失察”的怒气也去了几分,只冷着脸道:“这些背主奴才,一定要重罚以儆效尤!”
  左夫人立刻道:“夫君说的对,我觉着一定要扣她们一个月月银,无论是丫头还是妈妈,通通罚为三等粗使丫头,让她们多学学什么叫奴才!”
  什么?想这么轻易就被饶过?
  芸娘清一清嗓子,委屈道:“她们,给我阿娘打洗脸水,打的是冰水……我阿娘葵水正来呢!”
  半晌,左夫人的声音多了两分冷意:“胆大的奴才。每人再加两大板!”
  底下奴才们抖了两抖,直觉今日只怕不得善终。
  此前芸娘说过的那句狠话“……姑奶奶迟早让你们认识我!”回响在耳边,此时想来,仿佛真的要成真。
  芸娘听罢,内心冷笑一声,轻飘飘又加了一句:“此前烧炕,她们说让我们忍到开春,就不冷了……”
  半晌,左夫人磨牙切齿道:“每人再加五大板……”
  芸娘刚想着继续开口,左夫人便回转头瞧她,面上带了些僵硬的和气:“芸丫头,这样安排,你觉得如何?”
  早先她还把目光专注在李氏身上,倒是小瞧了这丫头。今日这丫头能翻墙出去将左屹拽回家来……左夫人倒是没想到,这丫头的道行比李氏深的多。
  左屹闻言,便也跟着转头看芸娘。
  芸娘眼角瞧一眼李氏,再瞧一眼李阿婆,低了头,做出忍气通声的模样,道:“我阿娘常对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每个下人都被罚了一个月月银,罚做三等奴才,又被罚了七大板……”
  她做出一副软心肠的模样,柔柔看着左屹:“阿爹,你是大官。家里的板子也和衙门的板子一样大吗?此前我瞧见衙门办案时,那打犯人的板子,两板子下去,犯人就没了命。家里这七板子下去,岂不是拍成了肉泥?”
  左屹头一次听芸娘唤自己“阿爹”,心里不由的欢喜了几分,看她柔柔的提到板子之事,心中早已忘记在江宁时他是如何被这“骨肉”捉弄,便温和着回她:“家中的板子,自然同衙门的不同。家中打板子,只是小惩大诫……”
  “哦?”芸娘一歪头,道:“那两板子拍不死人?”
  左屹摇头:“不能。”
  “啊?”芸娘睁大了眼睛,娇憨灵动的神情与当年的李氏简直如出一辙:“那七板子也打不成肉泥?”
  左屹摇头:“不能。”
  “哦……”芸娘略略抿了嘴,神情颇有些失望。
  左屹面上浮上笑意,又将左夫人此前问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样安排,你觉得如何?”
  自然是不满意了!受了这么大的气,就想这般随意放过?本姑奶奶又不是混菩萨界的,哪来那么多好心肠!
  她玩了半会手指,点点头,道:“那这些下人冷坏了李家阿婆的事情……阿爹不给李家和苏家一个交代,我便也不追究了……还有,”她翻翻眼珠子,忽然指着头上有痦子的一位大丫头道:“我不见了五十两银票的事情……”


第222章 不是软柿子(二更)
  “嘭”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芸娘熟悉,是此前她设了赌局胖揍那恶汉时听过的声音。
  手掌微微扣起,打人耳光时,发出的是“嘭”的声音,而不是“啪”的声音。
  此时,这样的声音将将由彩霞的手和跪地下人的脸蛋子共同完成,完成度百分之一百。
  一排下人每人被这一巴掌打的翻倒在地,小脸立刻肿胀起来。
  打过了这一巴掌,芸娘转头看向李阿婆:“阿婆,你觉得怎样?”
  左夫人为了保住自己人,能想出这个让“苦主”自己解恨的法子,芸娘自然要好好利用利用。
  好在彩霞虽才十三岁,难得心思灵敏、身强体健,执行芸娘的命令执行的十分到位。
  李阿婆啧啧半晌,念了句佛,抚着胸口道:“好在不是你这娃儿亲自动手,否则打坏了手可如何是好……”
  芸娘一笑,转头向左屹央求道:“就将这两位妈妈发还回去,孩儿觉着这四个丫头还有得挽救,总归孩儿也闲着无事,同他们多处一处,说不定日后能得大用呢!”
  她这番嬉笑带嗔的话虽然包含天真烂漫,然地上的四个大丫头已然白了脸,忙忙跪地向左夫人求饶:“……奴婢甘愿受罚,求夫人决断……”
  芸娘一瘪嘴,转头对左屹道:“阿爹,你瞧,孩儿果然是庶女,说话一点用都没有……”
  “庶女”二字再一次将左屹心中的愧疚之意激起,又生怕芸娘制不住这几个奴才,立刻拍板加码:“你既然愿意,那便由你做主。”
  对这几个丫头道:“若再敢顶撞主子,立刻打死了事!”
  这事算处置完毕,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左屹对左夫人道:“天色也不早,我便不去陪母亲用饭,劳烦夫人代劳。为夫便在此处用饭,用过饭,依然要去衙门,近几日怕都回不来,夜里莫等我,好好歇息。”
  左夫人盈盈应下,冷冷瞥了眼李氏和芸娘,由着婆子押着地上的两位妈妈要出门。
  左屹眼睛瞥到芸娘伤脚,又唤住左夫人道:“芸丫头受了伤,劳烦夫人派人去唤了郎中。”又转头对芸娘道:“日后出府莫去翻墙,去寻你母亲拿了出门牌子,大大方方的出去。”
  芸娘听罢,欣喜应了,只觉着今日虽是扭伤了腿脚,然换来的好处却也算丰厚,对左屹的态度更是好上了几分,那“阿爹”也多唤了几声,引得左屹越加欢喜。
  待用过晚饭,左屹还未离开,郎中已经被左夫人身边的亲信丫头飞云带了过来。
  一同带来的还有一句熨帖的话:“夫人生怕大人夜里腹中饥饿,已让厨下熬了人参鸡汤,待晚些便让左管家派人送去衙门里……”
  左屹听罢,瞄一瞄李氏的脸色,低声向飞云奉还几句颇显夫妻恩爱的话,方等着郎中为芸娘瞧脚伤。
  绣鞋脱下,郎中隔着罗袜检查了芸娘伤势,嘱咐道:“小姐这是脚腕脱臼,临时虽被救治,恐筋膜伤到,依然要外敷内调,这几日一定要静养,方能好的了。”
  借着彩霞带郎中去耳房写药方子的空隙,左屹肃着脸道:“今后莫同那姓殷的小子多来往……”
  想到他抱着芸娘出衙门时,正正巧遇见殷人离这小子好整以暇的靠在墙边,歪着嘴角瞧着他,淡淡道:“左大人在江宁演的好生一出戏,竟令众人都以为你是真真的疼惜家眷……”口中那嘲讽之意简直挡都挡不住。
  芸娘进了衙门,殷人离就在衙门外。哪里有那般凑巧的事情。芸娘脚腕脱了臼又被复位了回去,九成九与这小子有干系。
  果然芸娘双眼圆溜溜瞧着他,替殷人离辩驳道:“可就是他帮我先处理了脚伤,我才能坚持走到衙门去寻阿爹呢!”言下之意,左屹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心态颇不厚道。
  左屹摆摆手:“阿爹自然会想法子谢他。可阿爹……”他不好说殷人离虽只是皇帝的近身侍卫,然在朝堂政见上却屡屡与他唱反调,令他十分头疼。
  他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替自己寻了个借口:“阿爹瞧着他那歪着嘴笑的猴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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