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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和炮灰私奔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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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鹿连忙:“可以可以。”
两个人各自心里暗笑。
都想着把你灌醉了,自然什么都是我说了算。
……
殊不知,国师为了灌醉宁鹿,特意让弟子去买了最醇香的酒。
平时小公主在王宫中,保证不可能喝到这样浓的酒。
而宁鹿也嘱咐弟子,帮她去买最醇香的酒。
买酒的弟子心想我们国师大人这般弱,必然是要在七皇子这里遭一些罪的。若是国师醉了,迷迷糊糊的,也许受的罪确实少了。
买酒的弟子这么一合计,干脆给国师和宁鹿,各自买了一坛完全相同的、一样醇香的酒。
现在这两坛酒,肩并肩,摆在桌案上。
等着国师与宁鹿。
……
看到相同的酒坛。
宁鹿和国师俱沉默。
二人对视对方一眼,又一起虚伪地笑。
宁鹿:“哈哈,看来买酒的是同一个人呀。”
头疼,万一她也醉了怎么办?
国师微笑:“看来你与我心有灵犀。”
发愁,若是他跟着一起醉了怎么办?
宁鹿询问:“那这酒……还喝不喝?”
国师沉吟。
然后说:“喝。”
于是一起开坛饮酒,一夜狂欢。
……
你来我往,虚情假意,深情共赴。
三两杯酒下去,觉得对方虚影在晃,看着比平时都可亲了很多。
熏熏然中,看着国师手撑额头,有些艰难地闭目,宁鹿托着腮,恍恍惚惚地看着他。
她笑靥如花,伸指戳他的脸。
她撒娇一般:“国师大人,你不行了?”
他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咚”一声,头砸在桌上,倒下不醒了。
宁鹿一愣,然后笑起来:“还是我厉害。”
她洋洋得意,又奖励自己多喝了一杯。这酒确实挺香的,她明日要问清楚那买酒弟子,这到底是什么酒。等她日后复国成功了,她要天天在黎国王宫里喝酒。
宁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走向床。
然她才走了两步,“咚”一下,她也倒地不起了。
一室酒香,静谧十分。
……
外面弟子对视而笑,默默离去。
看来国师与七皇子好事要成。
……
宁鹿确实是从小跟着哥哥爬树上房,身体要好很多。
天光刚有些蒙蒙白,她便揉着额头,从酒香中醒了过来。
宁鹿坐在地上,看一番屋中场景,看到那趴在案上昏睡了一夜的青年,她脸色微变,想起了自己昨夜是干什么来的。
宁鹿眼珠微微一转。
虽然昨夜没干成,但是今早她醒的早啊。
她可以补救。
宁鹿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扶着国师的腿,站了起来。她俯身望他,见他侧着脸闭着眼,睡后分外沉静安然。他的睫毛那般长,宁鹿忍不住凑近,再凑近……气息将要缠上时,宁鹿猛地回神,红着脸想起了自己本来是要干嘛的。
怪美色误人。
她又瞪国师一眼。
心想如果你喜欢的是女孩子,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宁鹿对昏睡中的国师抱歉说道:“为了我的前程,我必须得借用你一下了。”
宁鹿低头,怜悯地与他额头轻蹭了一下。
她说:“对不起啊。”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大不了我把我自己赔给你一辈子好了。”
她抓住他手腕,内力一凝,猛地提气,将国师拖拽了起来,一把背到了背上。
这么拖拽着,宁鹿将国师背到了床榻边,将他一把扔在了床上。帷帐扬乱,光影昏昏。宁鹿趴在榻上喘气,与倒在榻上的青年俯看。她忽而一笑,温柔地伸手戳他脸。
宁鹿是美人,长发半散下来,几绺拂着她的面颊,在国师看不到的时候,她是这样的凌乱秀美。
宁鹿盯着床上的青年。
她一咬牙,俯身,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五指痕,外衫去了,再将他发冠摘了……想了想,宁鹿从怀中掏出胭脂,往他颈上抹去,为的是弄出一些痕迹来。
这些手段,九公主从小在王宫中长大,她见到过的乱象多了,拿来糊弄国师,绰绰有余。
做完了这些,宁鹿将同样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确认再无纰漏,她露出笑容,抱着国师,重新甜蜜入睡。
……
天已大亮。
国师才昏昏沉沉醒来。
闻到一室酒香,他头仍有些疼,却是看到自己旁边的人后,脸色猛地大变。
国师一下子坐起。
看到两人身上的中衣,再看到宁鹿……他颤巍巍伸手,手按在她颈上一道指印上。
恰恰与自己的手指尺寸相合。
国师脸色煞白。
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本只是想糊弄到她离开,现在却真的……
国师心乱了。
茫茫然然地坐着。
宁鹿早就等着他醒了。
然而发现国师醒后,只是直挺挺坐着出神,却什么也不做。她从后方看他,见他长发凌乱披散,背影清瘦,竟有许多孤零感。
宁鹿不敢让他再想下去了。
怕他想下去后,发现一切都是做戏做出来的。
宁鹿便浅浅嘤一声,作出刚醒的样子。国师身子一颤,回头来僵硬地看她。他踟蹰着正要说什么,宁鹿握住了他的手。
国师一僵。
现在她一挨他,他大脑就空白。
国师:“我……”
我会负责的?
他踟蹰该不该这么说时,宁鹿伸手,怜爱地抚摸他的面容,抱住了他的肩头。
国师:“……?”
隐约觉得不太对。
而宁鹿怜惜地捧着他的脸,问他:“还痛么?”
国师:“……”
他迷惘并木然:“你在说什么?”
宁鹿更为怜爱他了,抱住他肩,说:“对不起,我昨夜太放肆了,你……受委屈了。”
宁鹿:“我会负责的。”
国师:“……?”
不是,为什么是他痛?
不等宁鹿认真告白完,国师的脸已经青青白白。他一把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宁鹿拉扯开。他不可置信地看她,将她从上打量到下。她少年身形,少年面容,真的有些雌雄莫辩……
国师心中震撼难言。
为什么是自己疼,为什么是自己受委屈了?
他有些不懂了。
面前这个少年……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自己难道从一开始就看错了这个人……这个少年,到底是男是女,是七皇子宁业,还是九公主宁鹿啊?
宁鹿看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以为他受打击太大了,她懂,她理解。
第一次嘛,难免如此。
宁鹿慢慢靠近他,国师警惕她,见她才倾身,他立刻叫停:“别过来!别靠近我!”
国师已经被宁鹿的骚操作彻底搞糊涂了。
……
卫王赵明宣,姗姗来迟。
卫王赵明宣登门拜访国师时,国师已经将宁鹿赶走,一日未与她见面、说话。
宁鹿理解他在害羞,颇为包容他。
而她越包容,国师脸色越是铁青。
国师沐浴焚香,第一次把自己的占卜才能,用在这么可笑的地方。
他要卜——跟着自己的这个少年,到底是男是女。
恰在此时,卫王赵明宣登门,终于来拜访国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评论,有点意外大家这么介意这个。那我得排个雷,这个故事里,哥哥和卫王是有**线的。哥哥这个人物很有意思,是我第一次尝试的类型,觉得蛮带感的,不喜欢的姑娘可以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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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卫王亲自登门来拜访国师,这趟拜访; 是国师留在此地等了很久的; 自然立即让人请卫王进来。
赵明宣是位年少有为的出色君王,他进舍后; 对国师百般恭敬; 先是问候国师身体如此、住食如何,到最后才说起; 希望能够请国师去卫国王都。
赵明宣:“若是国师随孤去了王都,那里气候宜人; 更适合国师休养。孤平日无事; 也不会总烦扰国师问事。”
国师摇了摇头。
他说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回答:“黎国既然亡了,便是凡尘已了; 我并不打算再插手俗事。我为了黎国国运; 已消耗太多。卫王想让我帮忙卜个卦; 以我现在的状况; 恐也无法胜任。既然如此; 我又何必耽误卫王大业呢?卫王的厚爱,我只能在此遗憾拒绝了。”
赵明宣目光闪烁。
就他与国师谈话的这短短时间,确实能看出国师身体不好。
尚是初入秋; 屋中就添了暖炉,国师挨得最近,仍面色雪白;然与国师对坐的赵明宣,被暖炉弄得满头大汗。就这般,国师仍在不断咳嗽。
显然国师确实消耗太多了。
卫王心中生了遗憾; 想自己若是早遇到这位国师就好了。自己王都里那位国师,整天连看个天象都没看错。黎国这位国师,却是有大本事的……可惜黎国太糟糕,耗了国师太多精神。
而今既然国师拒绝出山,赵明宣也不强留。
他让下属们将自己为国师准备的重礼留下,便起身与国师告别,打算就此离去。
国师送赵明宣出门,打开门,赵明宣客气地说了一声“不必相送”,转身离开。国师留于门口,目送卫王离去。
国师问身边弟子:“那位……嗯,不在么?”
他现在都不想提起小公主的名号了。
弟子自然懂国师这含糊的语气是在问谁。
弟子说:“七皇子早上就去街市了,不知道做什么。先生要让弟子找他回来么?”
国师摇了摇头,略有些怅然。
他以为卫王会在他这里遇到小公主,然后将小公主带走。可小公主人都不在……那怎么带走?
国师安慰自己,一定还有下次机会。
说不定这位卫王会“三顾茅庐”呢。
……
赵明宣被弟子领出院门,正打算回头再正式告别一次,他目光忽一凝,看到了院外走来一个少年。
青衫落落,他玉冠衿带,面白唇红,扮相极为俊俏。
这少年一边向院门走来,一边好奇地回头,看院外等候的数位骑士。而一回头,少年便与目露惊喜的赵明宣打了个照面。
赵明宣看到这人,一下子唤道:“阿泽!你怎么在这里?”
宁鹿眨眼,吃了一惊,她才奇怪那个和她说过几句话的疑似卫国将军的人怎么在这里?
而送卫王出门的国师弟子,听到卫王叫七皇子为“阿泽”,也同样觉得奇怪。心想七皇子一定是弄了个假名来骗这位卫王,但是……他们国师,就叫秋士泽啊。
未免太巧了。
宁鹿也觉得太巧——这人认识国师?
赵明宣同样觉得太巧——不是昨日还在一城城郊碰到阿泽贤弟么,怎么贤弟脚程比他这个有车有马的人还快?
莫不是……贤弟专程来等他?
啊,不对。
卫王盯着宁鹿的面容,心想:这位不是贤弟,乃是贤妹。
这小姑娘……真是的,竟然还扮男儿装。
这般一想,赵明宣看着宁鹿笑,笑得宁鹿莫名其妙。
宁鹿咳嗽一声,只解释:“我家先人与国师有旧,我正好遇到国师,就来拜访他了。兄台也是这样么?”
赵明宣笑:“我都叫你‘阿泽’,你何必这么生疏叫我‘兄台’呢?你直唤我‘宣哥’便是。”
宁鹿干笑一声。
但是眼珠一转,她打蛇随棍上,笑盈盈、甜蜜蜜地唤了一声:“宣哥!”
这人说不定是卫国将军,都是仇人,可以打探消息。
少女眉目灵动,俏皮的样子,哪怕一身男装,也让赵明宣看出她的有趣来。
赵明宣大笑。
向宁鹿伸手邀请:“我住宅便在附近,阿泽陪我去喝杯茶吧?”
宁鹿自然应了。
……
国师得到弟子汇报,说宁鹿跟赵明宣走了。
国师怔愣一下,心想命运无可逆改,如此神奇。
国师淡声吩咐:“把她用过的东西都烧了吧。”
弟子:“啊?”
国师心中寥落,不想多说,只闭目:“她再不会回来了。”
弟子愣一下,然他们素来信服国师的话,自然去打扫宁鹿住过的住宅,将空屋子收拾出来。同时弟子们愤愤不平,认为这个七皇子不是好人。
玩弄了他们的先生!
哪有这样的!
睡了后就把先生抛弃了的!
……
宁鹿在赵明宣府上喝了茶,双方都在互相试探对方,但双方都很警惕,没让对方试探出什么来。
宁鹿便有些觉得无趣了,心中想,若是我想知道这人是谁,直接问国师不就好了么?
这般一想,宁鹿便告辞而去了。
宁鹿回到国师住的院子,弟子们用古怪眼神看她。她还没在乎,但等她看到自己住的地方空了以后,宁鹿一下子懵了。
她的床呢?
她的衣物呢?
她那么大的行李包袱呢?
怎么全都不见了?
宁鹿拉住旁边一个盯着她、疑似看热闹的弟子,她定定神,问这个弟子:“我屋子都搬空了,是不是因为……国师大人太爱我,决定以后都让我和他住一个屋子了?”
弟子为宁鹿的想象力呆住。
然后答:“不是啊,先生说你已经走了,让我们把你用过的东西烧了。”
宁鹿:“……?”
……
国师下午睡了一觉,被门外的争执声吵醒。
他咳嗽一声,提醒外面人自己已经醒了,下一刻,门被猛力踹开,一个人影关上门冲了进来。国师坐于床上,便被此人撞来。宁鹿涨红着脸,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宁鹿:“你怎么能这样抛弃我啊?”
国师:“……?”
他茫然了片刻,心想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宁鹿扑入他怀中,抱住他的细腰。她快要把他勒死了,偏偏她还在委屈万分:“我知道你之前因为我睡了你的事,有些害羞,不想理我。我懂。我都懂。男人第一次,都会害羞嘛。我不是给你留下空间了么?”
她抬头,深情望他:“可是太矫情也不好啊。你矫情得都要烧我的衣服,要把我彻底赶出你的世界。我要是不回来,你就彻底失去我了。那你多难受!我怎能看你痛苦呢?”
国师:“……其实若是你能痛苦,也许我就不痛苦了。”
宁鹿:“啊?”
她眨着眼——
他怼她!他竟然怼她!
见他面无表情看她。
得。
冤家没有跟赵明宣走。
又回来折磨他了。
……
国师深感无力。
但是为何这种无力下,他心中又不是太失望呢?
甚至还有一丝遮遮掩掩、别别扭扭的愉悦。
咳。
……
解释清楚了误会,国师无奈地吩咐人去重新给宁鹿收拾屋子,给她采购衣物。
国师与宁鹿好好坐下,两人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宁鹿问:“下午时拜访你的那个卫国人,他到底是谁啊?”
国师垂眼皮,并不看她,眼睛只盯着自己修长干净的手指:“卫王赵明宣。”
宁鹿微震,一下子站起。
目中扬起怒意!
国师无动于衷。
他心想与卫王相遇相爱,就是你的命运。命运一步步指引着你走向那个方向,你会对他又爱又恨,会与他互相折磨,成为怨侣。你会被他身边的人陷害落水,会死去,死去后会复活,复活后继续与他彼此折磨。
直到黎国重建,你才能与他真正过上幸福生活。
中间种种不提也罢。
总之,卫王赵明宣,是九公主宁鹿的爱与罪。
这是九公主的命运。
国师观察着宁鹿,见宁鹿面色变来变去。宁鹿却不再多问他什么,问清楚了那人是谁,宁鹿好似十分失魂落魄,顾不上跟国师再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国师自嘲一笑,静坐原处。
弟子前来收拾两人喝过的茶盏。
国师看到摆在宁鹿那边的茶盏,怎么看怎么碍眼。
越看越能想象宁鹿为了卫王失魂落魄离开的那一幕。
国师冷声:“将茶盏都砸了,烧了。”
弟子:“啊?”
先生最近添了一个新爱好,喜欢烧东西。
……
次日,国师本在等宁鹿来用膳,但是弟子来报,说宁鹿一早上就出门,去找卫王了。
大约她是怕卫王离开,所以去得那般早。
国师顿时没有了胃口。
一整日,国师都静坐于室,自己下棋玩。他心神不宁,时不时看窗外一眼。
却并没有寻常时候宁鹿与他开玩笑、突然冒出来吓唬他的一幕。
国师心想宁鹿本就该和卫王一起走。
现在事情照着他卜出的卦那般发展,自己可以摆脱宁鹿,正是放松之时,为何自己并不甚开心呢?
下棋中,国师越来越心浮气躁。他抿唇,目中浮起恼意,一把扔开手中棋子,心里怪罪起宁鹿来。
想都是她搅乱了他平静的清修生活,如今她拍拍屁股便走,他怎么办?
他怎么办?
……
宁鹿到晚上才回来。
回来后就直接来国师这里,她自认为自己和国师的交情已非昔日可比。大大咧咧地坐下,女孩儿趴在国师面前的案上,给自己扇风。
她嚷道:“累死我了!渴死我了!有没有茶水啊?”
她妙盈盈、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对面那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隽逸青年。不知是不是她错觉,觉得国师这两日,神情更憔悴了些。
宁鹿正心疼他呢,听到国师一声:“呵。”
宁鹿:“……?”
呵什么呵?
这声“呵”是什么意思啊?
国师淡着脸:“没有茶。”
宁鹿瞪他。
国师缓了一下,才再说:“有凉白开,你喝么?”
宁鹿:“喝喝喝!”
国师见她这样,才微微笑了一下,脸色冷淡的神情也缓了下来。他抬手,让在外候着的弟子拿水来。
宁鹿牛饮一壶,国师诧异她这般渴,他用古怪语气说道:“看来你一整日与卫王谈情说爱,卿卿我我,是说的情话太多了,把自己说得累了吧?”
宁鹿诧异看他一眼。
她忽而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国师象征性地挣了一下,没挣脱。
他道:“你便用蛮力一次次对付我吧!”
宁鹿笑道:“蛮力这么有用,我自然用这方式一次次对付你了。不过国师大人,听你这语气,好似在吃醋?”
国师:“呵。”
宁鹿:“……?”
又呵什么?
真是好灵性的“呵”哦。
宁鹿不逗他了,说了实话:“那个卫王,一整日对我殷勤十分,很明显是想色。诱我。”
国师脸一僵。
他一下子便怒了,努力将手抽出,语气强烈带着警告:“你不用告诉我你们两个的事,我不关心!”
宁鹿不以为然。
她继续握着国师的手不放,说自己的:“他不怀好意,咱们一起干掉他吧!”
国师不挣了。
他有些诧异,抬头奇怪地看她。
宁鹿非常有自己的道理:“咱们干掉他,卫国就倒一大半了。然后你还是国师,等黎国重建,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国师静半晌。
他语气复杂:“……小公……殿下,你这是想两头通吃啊。”
有个性。
宁鹿扬眉。
她说:“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听说国师大能,可以占卜可以算卦,还懂奇门遁甲。你设阵帮我,等我干掉了他,咱们一起逃!”
国师默然。
他心想我才耗损了五年寿命,换取天机泄露。你是否知道卫王势成,才是天命所归?以我现在的状态,你要我逆命,要我再设阵、帮你杀天命之子,几乎就是在说让我受到反噬、让我送命。
他怎么会愿意送命呢?
何况……这本就是小公主的命运,他不该插手过多的。
国师闭了目,睫毛飞快颤。
他一点点将手从她手中抽出,语调涩然:“我不能帮你。”
他心想我不愿送命。
宁鹿微震。
自她遇到国师,国师基本都是半推半就地在帮她。她以为他是理所当然地和她站在一边,怎么这次……他拒绝了?
宁鹿:“你……”
国师冷淡道:“我已不是黎国国师,黎国未来如何,都与我无关。”
宁鹿咬唇,目中微红。
她看他那般冷淡,心中一慌,只觉得他距离她好远,她担心他就此不见。
小公主连忙起身,快步到他身边,搂住他脖颈。到碰触到他的身体,宁鹿才觉得真实,才觉得他还在。
她小声:“对不起,你不愿意帮就不帮嘛。我不逼你。你不要跟我翻脸就好。”
国师微怔。
他抬目,与她清澈的眼眸对上。
他有些失神般,冰凉的手指抚向她面颊。挨上她脸颊细腻的肌肤,国师回神,耳根通红,觉得自己有些孟浪。
他咳嗽一声。
顺势食指点在她的眉心,轻声:“小公……殿下,你会幸福的。”
待你过完那些悲惨的剧情,你到底会和卫王好好在一起。
然而额心被国师清凉的手温所触,宁鹿心中暖洋洋之时,又古怪地想:小公殿下?这是什么称呼?
自然,她在国师眼中是个男的。但是也不用称她为“公”吧?
公的母的什么的,也太难听了吧。
然而宁鹿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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