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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和炮灰私奔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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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我与卫王君子之交,与你想得不一样。”
  那宫女冷笑:“卫国早就传遍了!你就是卫王一禁脔而已,装什么……啊!”
  她一声惨叫,因宁业忽抬手,他袍袖轻扬,一道指风飞出,直插向那宫女的咽喉。那宫女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也没有说够嘲笑宁业的话,就倒地了。咽喉处只有一道血痕,血都未曾渗出多少。
  宁业平静站在牢外。
  牢中诸人惊恐看他。
  黎国王君和王后:“宁业!你是要杀尽我们么?!你如此歹毒?”
  宁业含笑:“父王、母后,我自是不愿如此的。但你们若再说这样不三不四的话,我恐也忍不住出手。还望诸位好好在牢中待着,莫要……为我找事。”
  莫要给他找麻烦、坏他大计。
  黎国太子脸色变来变去,讨好道:“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支持你的,你若是肯讨好卫王,我们不也好过些么?那卫王也是青年才俊,虽然天下人说龙阳之好不好,但是……”
  宁业淡漠打断:“尔等好自为之吧。”
  宁业转身离去。
  牢中诸人想破口大骂,但想到宁业方才那面无表情下杀手的样子,又生出惊恐……他们面面相觑,发现他们竟从来不了解这位黎国七皇子。
  黎国七皇子昔日在黎国只是小透明,谁想到他有今日这一面?
  但他们又心里不服,想明明所有人都恭喜他们,说宁业得到了卫王宠爱,只要宁业愿意一直雌伏于卫王身下,他们必然就能活下去……宁业为什么不肯委屈一下自己,救他们?
  ……
  宁业出了牢狱,眸子微微一顿,见赵明宣等在外。赵明宣在和下属们吩咐什么,回头看到他出来,这个向来杀伐果断的君主,脸上肃冷神色一收,对他露出温和些的神情。
  宁业心中古怪。
  卫王确实对他很好,但他和卫王又确实是君子之交,卫王也从不曾表现出有那什么意思来。反而天下人捕风捉影,觉得他和卫王形影不离,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宁业走过去,正襟一揖。
  赵明宣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拜下去。赵明宣道:“我会让他们将牢中收拾得好一些,不让黎国王侯死在牢里。但是放他们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宁业:“如此已经很好了。”
  二人在雪中散步。
  身后内宦连忙撑伞追上二人。
  赵明宣侧头看宁业,见少年睫毛上沾了雪雾,长眉低垂,略有些颓然。宁业素来冷淡,少有温情的时候。如今他这般,已是伤怀之状了。
  赵明宣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故为他人所言而失魂?我自将那些传流言的人杖毙,你却也不必这般伤身。”
  宁业侧头看他。
  宁业忍不住:“其实我也很奇怪,王君为何对我这般好?王君所求什么?”
  他半开玩笑般:“我可不愿以身侍君。”
  赵明宣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他,观察宁业的神色。
  赵明宣笑了。
  他淡声:“谁要你侍君了?你不弑君,孤就烧高香了。”
  顿一下,赵明宣语气寂寥:“孤不求什么。孤只是觉得你与孤少年时很像——装模作样,其实冷心冷肺,将一切都压在心底,像只小狐狸似的。”
  他莞尔,露出些追忆之色:“孤为了当上这个卫王,弑父杀母,失去了很多。现今看到你……便想在你身上补偿些什么。希望你能够不改本心,将孤昔日没有得到的那些,通通得到。”
  宁业静静看他,瞳眸清润又幽黑。
  看雪落在赵明宣肩上。
  赵明宣道:“我也知你放不下黎国。你呀,还小着呢,跟在我身边好好学吧。有朝一日,我可将昔日的黎国作为郡县,送给你让你治理。但这仍是卫国的。只是我甘愿让你去练手而已。你觉得如何?”
  宁业睫毛轻轻扬起,他专注地看着赵明宣。
  宁业开玩笑一般:“王君对我如此,他日我真的要舍不得杀你了。”
  赵明宣爽朗大笑。
  他说:“那你就好好收心,留在卫国吧!今日,且随我一起赏雪吧。”
  宁业与他并立,道:“冬日第一场雪,王君该与百官、王后一起赏吧。”
  赵明宣笑骂他:“那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宁业展眉一笑,跟上赵明宣的步伐。
  大雪簌簌,内宦已经追不上,看二人的身形消失在大雪中,被雾笼罩,直至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囿点荏荇扔了4个地雷
  WinifredMei扔了1个地雷


第76章 
  春江水暖; 宁鹿与诸位皇子公主一道踏青; 夜间有一起饮酒作乐。
  毕竟她年少; 对这些宴饮之事都分外有兴趣。虽然黎国九公主不与越国皇子联姻了,让诸位皇子颇觉遗憾,但是小公主这般精灵古怪、爱玩爱笑,谁又舍得玩的时候不带她呢?
  皇子公主们这般游乐,是越王默许的。越王不光默许,到傍晚的时候,越王还亲自来“与民同乐”。
  宁鹿笑盈盈地与诸位皇子公主迎接越王; 她看到越王身畔; 不仅跟随着越国原来的大国师,秋士泽也跟随在侧。比起越国那位大国师; 秋士泽清隽出尘、仙人之神; 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诸位皇子公主便在下方小声讨论:
  “是不是秋先生以后就留在我越国了?”
  “应该是。黎国亡了,父皇费了很多口舌才留下先生。”
  “那太好了!听说秋先生特别厉害,周天子都多次邀请先生前往国都。然而黎国祖先对先生有恩; 先生才留在黎国。这么多年过去,那恩早该报完了。先生留在我越国; 天命所向,我越国日后便前途光明了。”
  宁鹿听他们这般说; 心中便极为快乐; 犹如旁人当着她的面夸她的情郎似的。
  不过呢,她这个情郎,是见不得明面的。
  就算秋士泽许了她三年之期; 在这三年中,秋士泽还是大国师。既然是大国师,为了不引人猜忌,国师便仍是清心寡欲的国师,绝不可和一个小姑娘纠缠不清。
  不过没关系,宁鹿还蛮喜欢这种表面没关系、私下浪上天的感觉。
  趁着皇子公主们簇拥他们父皇、恭维大国师时,宁鹿提着自己腰间的小酒壶,偷偷喝一口“桃花醉”。
  她美得眉眼弯弯时,忽然与国师看过来的冷锐目光对上。对方的目光,直接看向她手中的小酒壶。
  宁鹿差点一口水呛出,慌忙地咽下酒,藏好自己的酒壶,再作出一副乖巧无比的样子,对远处那被人围着的国师露齿一笑。
  国师仍沉着脸看她。
  当是怪她饮酒。
  宁鹿当做不知,只趁着旁人不察,她娇娇俏俏地,向他飞了一个漂亮的媚眼。大胆又张扬。
  这下国师脸一下子涨红了。
  他咳嗽着转移目光,再不敢向宁鹿这边看了。
  宁鹿颇觉遗憾。
  ……
  当夜开宴,依然是越王与民同乐。
  宁鹿躲了个懒儿,缩到一柱子后的座位。人多眼杂,旁人看不到她,她便能自得其乐,也不会影响旁人。
  歌舞声越过水面,寥寥传来。灯火照在水上,水面上船桨与灯海交融。华丽船舱间,帷幔飞扬,隐约可见其中歌女舞女曼妙的身姿。
  丝竹管弦声让人心醉。
  宁鹿靠着红木柱,一腿曲起,手指按在膝头跟随着乐声打节拍,另一手持着一酒壶。长发过耳,她如此潇洒快活,与旁的那些端庄典雅的公主们一点也不一样。
  此时宁鹿唯一的烦心事,是自己手中这酒,到底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她还蛮喜欢喝酒的……然而国师不喜欢她喝。
  如今酒壶在手,闻到其中芬芳,小公主的心都随着醉倒了。她耸耸鼻子,心想我就喝一口,国师大人今晚和越王在一起,他不会发现的。
  这般一想,心中放松,宁鹿就要把酒壶拿到口边了。
  她正要喝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宁鹿镇定地,回头讶道:“国师大人,你不是与越王在一起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国师目光幽幽地看着这个抱着酒壶不撒手的小酒鬼。
  他纳闷:没来越国前,也没发现小公主爱喝酒啊。
  当然,也许是那时候在逃亡,条件不好,没法给小公主提供美酒。
  国师道:“越王与其他人谈事,我推脱身体不适,便出来了。”
  宁鹿诧异:“那你来这里,没被人发现?”
  国师莞尔一笑:“小公主找的躲懒的地儿这般隐秘,谁能发现?”
  宁鹿心想:他怼我!
  他又怼我!
  我还是不是他最宠爱的小公主了!
  明面上,宁鹿只是装作听不出他的言外意,她嘿嘿笑了一声。
  国师见她这脸皮厚、般不上道,又好气又好笑,盯着她抱在怀里舍不得放的酒壶,问:“你还要喝酒?”
  宁鹿装傻:“不喝呀。”
  国师要再说话,宁鹿抢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国师回答:“脸。”
  宁鹿本不是在问他,而是自问自答,所以她几乎与国师在同时开口:“脾气。”
  异口同声地回答之后,二人诧异之下,同时沉默。
  国师:“……”
  宁鹿:“……”
  二人对望,两脸懵逼。
  国师心想:我竟然猜错了?
  宁鹿则想:他居然对他的脸那么自信?
  宁鹿心理素质极佳。
  她镇定道:“我是说我喜欢国师你这么温和的好脾气。”
  国师含笑:“那你看错我了,我脾气并不温和。我只是身体差,生不起气而已。”
  宁鹿:“……”
  国师俯身,从她手里拿过酒壶。
  宁鹿:“哎……”
  “噗通”一声,她眼睁睁看着国师将她的酒壶扔进了水里。宁鹿一下子呆住,她俯身没捞起她的酒壶,酒壶已经沿着水面飘远。宁鹿一下子回身仰头,瞪视着国师。
  国师在她这般瞪视下,略微愣一下,回到道:“你应该已经喝了不少了,不宜再饮酒了。”
  他与她对视,毫不退让。
  宁鹿气恼:“你又不是我爹不是我娘也不是我哥,你凭什么管我啊?”
  国师轻声:“我是你的情郎。”
  宁鹿睁大眼睛,望着他点满星辰的眼睛。这一刹那,她心脏噗噗,竟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国师会这样说……情郎这个词,听着离他好遥远。
  国师见她只是看着出神,却不说话,他略微心虚了一下。
  国师不太自信地问:“应该是这样称呼没错吧?我看你们这些小孩子,都是这样说的。”
  宁鹿嘻嘻一笑,她一下子不生气他扔了她的酒壶了。她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得与自己一道坐下来。
  宁鹿小心看两旁,抬手捂住国师的嘴,小心翼翼道:“嘘,声音小点。可别让别人发现国师大人破戒,竟然诱引我这般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上钩。”
  她借着拉国师坐下时,故作无意,整个人拥埋入他怀中,搂了一把他的腰,然后就如偷腥的小老鼠一般,快乐地笑了起来。
  国师忍俊不禁,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
  宁鹿抬头,讶然:“我说我是‘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你不说我么?”
  国师作出与她同款的讶然表情:“你就是‘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呀。”
  宁鹿问:“我做错事你也说我漂亮可爱么?”
  国师道:“你还小呢。”
  宁鹿仰脸,望着他的眼睛。他看起来并不是那般好相与的脾气,但他对她确实很宽容。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只有她。
  烟火在天上绽放,“砰”巨大一声,惊醒宁鹿。
  宁鹿歪头看去,见天上放了烟火,五彩缤纷,那些皇子公主们都醉醺醺地趴在栏杆上去看那烟火。人影重重地映在水上,烟火声大,所有人都喝醉了,没人注意这里。
  宁鹿心中动起。
  她一把抱住国师的脖颈,在他茫然震惊下,亲上了他柔软的唇。
  国师愕然,忍不住张口,宁鹿趁虚而入。
  国师大脑空白,瞳孔睁大:“……!”
  他喃声:“鹿儿!”
  宁鹿与他气息交融,含混地又咬又笑。她面红彤彤的,胆子却很大,声音糯糯的:“嘘,别说话!别让人发现了,那你就清白不保了。”
  国师紧张得全身发麻。
  他喃声:“不行……”
  然而宁鹿小猫一样没骨头,她抱着他哼哼唧唧,国师的耳朵通红一片,那晕红沿着颈渗入领口,他根本抗拒不了。他太紧张了,全身僵硬,睫毛颤抖,他简直如受刑一般。
  国师:“鹿儿……”
  他的眼睛中凝了水,波光粼粼,星火浮照。他手按住她的后颈,手心出了汗。
  国师再唤:“鹿儿!”
  长发缠绕,气息滚烫。
  国师:“鹿儿!”
  宁鹿贴着他,用气音小声道:“你若是不愿,那我走了。”
  她说着便要起身,国师一把拽住她手腕。
  他道:“鹿儿!”
  宁鹿笑倒——每一声“鹿儿”,都有不同的含义。
  国师涨红了脸,与她十指交握。这甜蜜又痛苦的体验,他魂儿都被吓走了,然而又甘之如饴。始知谈情说爱,原来是这样的体验。
  水上映着二人的影子,波光一圈圈荡起涟漪,朦胧美好。
  ……
  既然有国师帮宁鹿谈越国出兵之事,宁鹿就放下了心。只是国师告诉宁鹿,说卫王现在是天选之人,此时出兵不利,还要多等一两年。这一两年间,他们便当留在越国。
  一方面,大国师履行自己对越王的承诺;另一方面,这一两年,越国正好可以练兵,为出战卫国做好准备。
  卫国从上到下皆尚武,要战胜这样的大国,绝非一日之事。
  国师将这些分析给宁鹿,略有些忐忑。幸好宁鹿虽然着急复国,但她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便决定静待时机。
  这般宁鹿闲了下来,就有心思放在了国师身上。
  五月时节,宁鹿与公主们玩耍,听说别人家的姑娘都会给情郎绣荷包什么的。宁鹿听得羡慕,心里又不以为然,觉得旁人能做的,她自然也能做。
  因为不能与国师在明面上卿卿我我,私下的一些小秘密,便显得比寻常谈情说爱的男女们更为珍贵。
  宁鹿不打算绣什么荷包,要干就干飘大的,让国师大人见识到她是多么的贤惠。宁鹿嫌荷包没有技术含量,她自信满满,准备直接从做衣裳这种高难度的活计开始,向国师表明心意。
  这日,国师被越王叫去王宫算什么东西,宁鹿就偷溜进国师的屋舍。
  虽然二人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但国师除了和她亲一亲外,其余时候分外守礼。即是说,宁鹿其实是不太有机会能进国师大人的屋舍的。
  宁鹿溜进国师的屋舍,便去打开他屋中的各式箱子匣子,去翻看他缺什么衣物,又兀自量他衣裳的尺寸。
  小公主打算给国师一个惊喜,翻他衣服,她倒是翻得十分快乐。
  宁鹿打开一个大箱子,在翻看国师的衣裳时,突然,一个木匣从裹着的衣物中掉了出来。宁鹿吓了一跳,慌张要把木匣给塞回去。但是木匣被摔开了,一封信从匣子里掉了出来。
  宁鹿蹲在地上,看到信封上的“宁鹿亲启”。
  她手指挨到信封,霎时便动弹不得了。
  她盯着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感觉指尖都开始颤抖了——
  这是黎国七皇子宁业的字迹。
  是她哥哥写给她的信!
  而她从来不知道!
  从来没见过!
  ……
  宁鹿坐在国师的房舍中,沉思许久,还是毅然决然地撕开蜡封,将信取了出来。
  展信便是:“鹿儿,别来无恙。
  当你看到此信时,我当已然身陨。托国师大人将信转交于你,思来想去,也未曾想通是否应当。然我既已身亡,这世间若连你也不知,我此生未免太过孤零。是以留信于你。“
  宁鹿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忍着自己手指的冰凉,忍着眼中的泪花,强迫自己去读这信。
  宁业在信中告诉她,说自己为了保护她,去了卫国,与那卫王周旋。当宁鹿看到这信时,黎国当已经重建,卫王当已经身死,而宁业自然必然无法脱身,与卫王一道死了。
  宁业并不让宁鹿报仇。因宁业自己说,当他死时,他必然已经杀了所有该杀之人。他不愿妹妹后半生陷入仇恨中,不愿妹妹还要为他报仇。
  宁业只求她平安快乐地度过余生。
  忘掉他,却也不要忘掉他。
  他希望她好好地活着,将他那份也活下去。二人双生兄妹,若有一人能幸福度过余生,牺牲的那人,便也不那般可悲了。
  ……
  宁鹿静静坐着。
  她眼中的泪,滴滴答答,落在信纸上,晕黑了信上的字迹。
  虽然哥哥不愿说太多,然而她与他同胞兄妹,她完全猜得到他的情况。宁鹿读出来了,这是一封宁业提前准备的、在他死后、由国师大人交给她的信。哥哥既然拜托国师将信交给她,那便说明哥哥是见过国师的。
  哥哥一定与国师谈了什么,一定是有什么事,让他必须去卫国。而对哥哥来说,那事,一定与她有关。且之后国师照料宁鹿,比之前用心了很多。国师还答应带她来越国……难说其中没有哥哥相求的缘故。
  宁业现今在卫国!
  生死未卜!
  代替她与那卫王相斗!
  难怪!
  明明宁鹿刺杀了卫王,却一点儿事都没有;明明越姬说宁业跟着卫王来找国师了,宁鹿却没见到宁业;明明她给哥哥写了那么多信,哥哥却一封都没有回;明明……
  他在代替她。
  代替本该她遭遇的一切。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代替她,如果是她在卫国会发生什么……然而宁业留一封遗书给她,她难道还不懂么?
  宁鹿握紧手中信,又伸手去擦眼中泪。
  不!
  她不能放任哥哥涉险!她明知道哥哥也许会出事,她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她也不怪国师隐瞒她。
  哥哥和国师都是为了她好,只是宁鹿不能坐享其成。
  宁鹿将信放回去,眼中神色渐渐坚定下来。
  ……
  当国师知道的时候,宁鹿已经去见了越王,告诉越王,说她要亲自带兵,即刻攻打卫国。
  为了说服越王,宁鹿跪在殿中,说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愿意和越国皇子联姻。
  若是她死了,她便死在战场上;若是她活着,她就嫁给越王指派的皇子。无论黎国能不能重建,黎国九公主宁鹿,都愿意将自己当做一牺牲品,送给越国。
  国师听闻此事,心神大震,当即吐出一口血。他顾不上其他的,就进宫去阻止宁鹿,要与宁鹿谈判。
  越王十分尊重国师,同时越王对小公主的条件十分心动,小公主要亲自上战场,越王也非常好奇小公主会做到哪一步。但是国师来阻止,越王与国师谈了些条件后,就放国师去和宁鹿谈。
  ……
  宁鹿现在住在了王宫中,越王已经许她带兵,她抓紧时间看兵书,研究地形图。
  幸好她父王从小不管她,把她当男孩子一样扔给师傅,她得以与哥哥接受同样的教育。是以现在带兵出战,宁鹿丝毫不惧。
  唯一的变数,便是大国师秋士泽。
  得报大国师来见,殿中的宁鹿出神一下,说:“告诉他,我不见他。”
  宫女去传话,一会儿却又来小心告知公主:“先生说他要在殿外等下去,直到公主见他。先生说自己身体不好,公主若是想他死在殿外,自然可一直不见。”
  宁鹿垂目。
  她纤长的手指,扣着竹简上的斑点。睫毛颤颤,心中纠结。终是不舍,宁鹿让国师进来。
  她摆出一副冷面容面对他。
  她坐在殿中,看着那清瘦单薄的青年走进来,大袖翩翩,玉冠琳琅。
  宁鹿表情冷淡,将自己当成是世间最冷酷、最喜欢出尔反尔的负心小公主。
  离宁鹿三丈远,国师停了下来,没有再走近。他端详着她,道:“你看了你哥哥留下的信,是不是?”
  宁鹿一怔。
  然后想到自己翻看国师的东西,国师是个细致人,他说不定真的能发现她动过的痕迹。
  宁鹿却不愿认。
  宁鹿只说:“我之前答应先生的事,通通不作数了。我还是觉得与越国联姻最好、最方便。我迫不及待想复国,一两年的时间,我根本等不下去。我现在就要出兵!”
  她昂着下巴,等着与他争吵。
  等着看他疾言厉色地斥她,看他露出伤心的眼神,看他对她失望,看他转身就走、与她一刀两断。
  宁鹿袖中的手指紧紧掐着手心肉,她花费自己前半生最大的忍功,去与他这般说。
  国师只是望着她。
  他说:“你当真那么想复国?即使我已经告诉你,过上一两年,才会是最好的时机?卫王现在是天命之子,你会死在他的刀剑下。”
  宁鹿道:“我不在乎!我本就是黎国九公主,其他人不在意黎国,我却是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复国!”
  她要救她哥哥。
  即便她死在战场上,她也要想办法救她哥哥!
  这是宁鹿不愿意说的话。
  她不愿怪国师不告诉她,不愿怪国师隐瞒她。然而她心底,又怎能真的对国师毫无芥蒂?毕竟是……宁业。毕竟是……她最亲的哥哥。
  国师还是望着她。
  只是这一次,迎着她冷厉的话语,他向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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