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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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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面色僵硬:“慕师兄这是何意?”
  “葛洄,不得对弟妹无礼。”慕行风轻轻抬手,示意葛洄收回巨斧,这才看向林初,不急不缓道:“弟妹莫要误会,府上有刺客,为了避免弟妹出什么意外,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这是变相的软禁了。
  让她亲眼瞧着府上乱做一团,却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慕行风面上那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笑,林初恨不得给那厮两个大耳刮子,只是她现在不过一介阶下囚,硬气不起来,只能僵硬立在原地。
  慕行风之前还叫她燕夫人,现在就一口一个弟妹,约莫是见她叫慕师兄想套近乎,这才猫逗老鼠似的附和她,林初恨得牙痒痒。
  恰在此时,燕府的大门“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一脚踹飞。
  这宅子的大门虽然看着不怎么大气,可好歹也是实木的,看来这边想要劫走韩君烨的也不是什么小喽啰,林初心急如焚,却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眼见一个浑身肌肉发达如磐石的大块头腋下夹着韩君烨出现在门口,他身形堪比两个王虎,身后还跟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府兵想要放箭投掷长矛,那大块头蒲扇似的手却勒上了韩君烨的脖子。
  宋拓带着人从府内包抄过来,见此情形大喝:“小公子在他手上,别放箭!”
  慕行风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轻笑一声,有些嘲讽的味道。
  林初知道他在嘲讽什么,这些人的目的就是带回韩君烨,必然不敢真的伤到他。宋拓不知这些人劫持韩君烨的目的,才畏手畏脚,反而叫他们钻了空子,用韩君烨来威胁宋拓一行人。
  府门前的一排排的弓箭手拉满了弓弦,却不敢放箭。
  那大块头厉声威胁:“让开!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宰了这小子!”
  宋拓无奈,做了个手势,府兵小范围后退了几步。
  大块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黑衣人,发现还有几个没过来,当即朝着府内大声喝道:“莫要恋战,快些走!”
  一个黑衣人捂着受伤的腹部跌跌撞撞跑过来,骂骂咧咧道:“那个大肚婆也太难缠了些!身下都见红了还追着我们打。”
  韩君烨听到这句,瞳孔颤了颤。
  他不动声色从袖中摸出一根长钉,他重生过来的第一天,就偷偷找了一根长钉,趁人不注意时就磨这根钉子,如今这根钉子已经被磨得锋利无比。
  匕首之类的短刃目标太大,反而容易叫人发觉。
  他选了一根不起眼的长钉当防身利器,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使用。
  大块头的注意力都在门前的府兵和宋拓身上,他不觉得韩君烨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值得防范的地方。
  “你放开我!”韩君烨叫嚷着,双手看似胡乱拍打,却一直在向着大块头的脖颈靠拢,脚也乱蹬乱踢,像是太害怕了在挣扎。然而他面上却是一派冷漠,甚至有几分嗜血。
  若是慕华琼有什么事……他便是将这些人削肉剔骨也难泄心头之恨!
  “老实点!”大块头喝了一声,却不想下一瞬喉头一阵刺痛,跟着涌上一股腥甜。
  “你……”大块头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头儿?”一个黑衣人察觉有异,低头去看。
  只见韩君烨扳开大块头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面无表情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沾满鲜血的手中握着一截不知是什么的尖锐利器。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一幕惊呆了。
  宋拓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们伤了我娘,该死!”韩君烨冷冷道。
  葛洄看到这一幕,面上有几分意外。
  慕行风倒是勾起了寡薄的唇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有意思,有意思。”
  “卫姑娘流产了!快叫大夫!”一道尖锐的哭喊刺破这短暂的沉寂。
  听到流产二字,韩君烨整个人都怔住了,只愣愣抬头望向府门的方向,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他眼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想发出声音却只感觉到一阵刺痛。
  “慕…华…琼。”他像是要哭了,那眼眶里的水泽却倔强不肯落下。
  身后的刺客想抓起他逃走,扯紧了他胳膊。韩君烨猩红着眼回头,手臂反转,五指扒紧了刺客的手臂,指尖发力,刺客的手臂像是拧麻花一样自手腕处拧到咯吱窝。
  仿佛他手上的骨肉脱离,手臂处的衣服都受不住拧这么多圈,被绞成了碎片。
  刺客痛得整张脸都扭曲,好半天才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而韩君烨因为力气不够强行使用这招,自己的手臂也因为反作用力而脱臼。
  “分筋错骨手!”宋拓心中一片惊骇。
  韩君烨无暇顾及这些,甚至连脱臼的手的痛觉都感受不到了,丢开那个阻挡他路的刺客,用尽全力朝着后院跑去。
  没了顾忌,宋拓当即下令:“放箭!”
  数不清的利箭把余下的刺客射成了刺猬。
  宋拓也忙往后院赶去。
  慕行风停马车的巷子离府门不算远,但是这个距离也根本听不清府门那边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林初看到韩君烨摆平一个刺客,心中也是惊异的,不过见他和宋拓都急急忙忙往府内赶去,林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卫柔出事了。
  她只觉得像是被谁当头打了一棒,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顾不得了,拔腿就往府门跑去。
  葛洄面色一变,以为她想逃,用巨斧侧面拍在林初腹部,林初当即摔了个仰趴。
  葛洄下手不重,可林初毕竟是女子,又不会武功,只觉得一阵钝痛从腹部蔓延开来。
  她咬咬牙爬起来,盯着慕行风恨恨开口:“姓慕的,你会后悔的!”说罢继续往府门的方向奔去。
  黑寡妇冷笑一声,一个飞身上前,一脚踢在林初后背。
  这一脚的力度远甚葛洄方才那一拍的力道,林初只觉得喉间瞬间窜上一股腥甜。
  她趴跪在地,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震荡,生理的眼泪不受控制溢了出来。
  黑寡妇抱着手臂站在一边,挑着红唇,趾高气扬道:“燕夫人,您怎么就不识时务了呢?像之前那样乖乖的多好。”
  被踢到的明明的后背,但林初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跟着阵痛,她捂着心口,看着黑寡妇,眼中冒着寒气:“这个仇,我记下了。”
  黑寡妇只嘲讽勾勾唇角:“燕夫人莫怒,人家只是想让您听话一点。”
  “唳——”长空里传来一声雕鸣。
  林初咬紧了一口银牙,正想说话,突然听见犬吠声。
  “汪汪——”一只灰黑相间的大犬从巷子外跑来,龇着一口森白尖利的犬牙,眼神凶狠,隔着老远直接纵身一跃扑向黑寡妇,犬口大张,唾液横飞,看着分外渗人。
  “哪来的狗!”黑寡妇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提起挂在腰间的剪刀想打,不知从哪儿砸下一坨庞然巨物,黑寡妇只觉得自己半边肩膀都要被砸废了,肩膀被什么利器扎穿,腿几乎被恶犬撕下一块皮肉。
  她惨叫一声,偏过头去去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巨物,只看到一双铁钩般的爪子和花白的坚硬翎羽。
  “公子救我!”黑寡妇看向慕行风。
  林初趴在地上,清楚的听见马蹄声如雷动……
  作者有话要说:  燕明戈:作者,狗子和雕给你了多少钱,我出双倍,英雄救美这段,给我重写!【怒摔锅盖】

第六十八章

  远处尘土飞扬; 哨声尖锐。
  慕行风眯着眼打量那愈来愈近的铁骑; 眼底露出意外的神色:“漠北狼骑么,看样子不容小觑呢。”
  黑寡妇的叫声太过凄惨; 葛洄用斧子帮忙去驱赶那只利爪深深陷入她肩膀的雕鹰,雕鹰飞向空中; 生生抓掉了黑寡妇肩膀上一块肉。
  没了雕鹰的牵制; 黑寡妇这才腾出手来驱赶小灰,小灰躲开她的剪刀,还是凶神恶煞冲着她犬吠。
  “吁——”燕明戈在巷口用力一拉战马的缰绳; 见林初躺在地上,瞳孔一缩; 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就大步向巷子走来。
  他今日并没有穿战甲; 只是一袭墨黑长袍; 可随着他一步步走近,那一身压迫的气息,还是让葛洄不由得握紧了双斧。
  看到慕行风完好无损的双腿; 燕明戈只是眉峰轻蹙。
  “小师弟。”慕行风率先打了招呼; 他知道燕明戈在意外什么; 淡淡道:“知道我双腿没有断,小师弟似乎很失望。”
  燕明戈下颚紧绷,只冷声道:“你是术士; 该比我更清楚,窥见天命又逆天行事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慕行风笑了笑:“看来小师弟这是在关心我。”
  燕明戈没再搭理他,蹲到地上一边检查林初的伤势一边问:“伤到哪里了?疼吗”
  林初一张脸还是白的; 见到燕明戈,心中又是欣喜又是一股自己都说不清的委屈,她道:“你后背叫人踹一脚试试!”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虽然她好几次陷入险境,但真正吃亏的还是这一次,上一次在安府,那些婆子虽然把她手臂掐伤,可毕竟都是些普通仆妇,弄出的都是皮肉轻伤。自己今天挨的这一脚,还真有点吃不消。
  林初今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绸裙,黑寡妇那一脚直接在衣服上留下一道印子,燕明戈下欠关心则乱,没注意到林初后背的脚印,这下子看清,面容阴沉得可怕。
  他抬眸看向黑寡妇,黑寡妇被他那道恶狼一般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
  “哪只脚踢的?是你自己断,还是要我动手。”燕明戈语气一派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黑寡妇肩膀和脚都受了伤,再一听燕明戈这森寒的话,面色苍白了几分,求助似的看向了葛洄和慕行风。
  到底是自己阵营的人,葛洄看了慕行风一眼,这才对燕明戈道:“燕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养的鹰犬已经重伤了她,何苦再跟一个女人计较?”
  燕明戈只冷冷盯他一眼:“我计较又如何?”
  葛洄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林初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她方才跟燕明戈那般说,就跟小孩子受了委屈找到人做主一般。先前被黑寡妇重重一脚踢在后背的时候,她的确是恨得咬牙,但现在黑寡妇被小黑和雕鹰也伤的不轻,她冷静了,心底那股怒气也消了。
  何况卫柔如今还凶吉未卜,她只想快些回去看看卫柔,不愿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口舌,当即拍了拍燕明戈的肩膀,:“我有些难受,想回府。”
  林初顾忌着慕行风,没敢直接说卫柔小产一事。
  她这也是变相的在告诉燕明戈,她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
  燕明戈当即抱着她转身,扔给慕行风一句:“你的这个下属,我要了。”
  说的自然是黑寡妇。
  黑寡妇面露惊恐之色。
  慕行风这才道:“误伤了弟妹,的确是我这个下属的过失,不过弟妹如今能好好站在这里,也多亏了我这个下属,若不是她,只怕弟妹早已命丧鬼螳之手,所以……师弟要不还是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感觉。
  燕明戈在林中发现鬼螳的尸体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微微侧首:“这个人情,我会另行还给你。”
  “现在就还这个人情的机会。”慕行风道。
  燕明戈只睨了他一眼,慕行风知道这是让他继续说的意思。
  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是嘴角的弧度没之前那么温和了:“西北并不富庶,六皇子缺粮,以冶铁炼兵为由让你回这关外,已是打算饿死西北大军。你跟着六皇子,嫡系军队是他外祖的西南大军,麾下大将也有安定远一行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反观三皇子,坐拥良田锦城无数,麾下只缺大将。你该知道我此行是为了什么,你若答应,我把人也绑给你。”
  黑寡妇听到这句,难以置信看了慕行风一眼,脸色有些灰败。
  燕明戈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我没兴趣。”
  慕行风浅淡的眸色微深了几分,像是一口幽井的井水被阳光割开丝丝纹路,透出粼粼波光,却沁凉入骨:“你我一同平定这天下,开创盛世不好吗?”
  “二皇子虽是真小人,三皇子不过也只是个伪君子,他们不配坐拥这万里河山。”燕明戈答,三月的日光没有多少暖意,他逆光站着,眼神沉寂。
  燕家满门被送上刑场,羌城尸横遍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让他为那样的人做事,他做不到!
  “成王败寇,配不配,还得看谁是这天下最后的赢家。”慕行风缓缓道,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慢慢眯起,像是青狐瞌上了眼眸:“至于六皇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没有帝王命。”
  林初一心只想回去看看卫柔怎么样了,被慕行风脱在这里,她都暴躁得想骂娘了。之前那些话姑且还听得,这句六皇子没有帝王命,让她都怀疑慕行风是不是靠着一张嘴招摇撞骗。
  没有帝王命人家能在原著中当上皇帝?
  燕明戈发现了林初的不耐烦,安抚似的捏了捏她手臂上的软肉。
  “我不关心这天底下谁当皇帝。”留下这句,他抱着林初迈动步子朝府门走去,小灰呜呜哼叫着,跟在他身侧。
  雕鹰停在院墙上,一双金色的鸟眸睥睨着下面的人群,就差把高傲两字写自己头上。
  路过狼骑卫时,燕明戈给了狼骑卫一个眼神,立即就有七名狼骑卫下马走进巷中,看样子是准备对付黑寡妇。
  燕明戈行至门口,就见一个胖妇人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看见他和林初,胖妇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带着哭腔道:“主子,夫人,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卫姑娘她……怕是不行了!”
  这胖妇人是赵厨子的发妻,她们夫妻二人一直掌管府中灶上的事物。
  林初只觉得这句话像是一枚炸弹在自己脑海中炸开,震得她整个脑子嗡嗡作响,卫柔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她一把挣脱燕明戈的怀抱,朝着内院奔去。
  燕明戈亦是被这句话震得回不过神来,“师姐她怎么了!”
  “府上闯进了刺客,劫持了小公子,卫姑娘为了救回小公子,跟刺客打斗时受伤了,摔下台阶,至今昏迷不醒!那身下的血根本止不住,被衾都快给染红了,大夫也还没来……”赵大娘泪眼婆娑道。
  燕明戈一听府上又闯进刺客,面色极度难看,声东击西!看样子是死了儿孙的韩国公想接回韩家这唯一的血脉。
  他沉喝一声:“袁三,你快马加鞭去城西把郎中给我找来!”
  狼骑卫中一人狠狠一甩马鞭,战马飞奔,顷刻间消失在小巷尽头。
  慕行风刚从狭巷中出来,就听见了赵婆子的话,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露出一种似乎不敢相信的拙稚的神情:“卫姑娘?哪个卫姑娘?”
  燕明戈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了慕行风脸上:“你说呢?”
  燕明戈那一拳来得触不及防,速度之快让葛洄根本来不及挡下。
  慕行风被打得一个趔趄,他急忙上前扶住了慕行风,一只手摸向自己后背的巨斧,戒备看着燕明戈。
  慕行风嘴角被打破了,他却像是全然不知痛一般,只喃喃道:“阿柔……是阿柔有孕了……”
  他神色癫狂而诡异,越过燕明戈想往里面走,燕明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没听见吗?师姐流产了!大人也快保不住了!”
  慕行风看着燕明戈,眼神里的狂喜褪去,那些刻意被他刻意忽略的恐惧和绝望彻骨的悲伤显露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燕明戈只觉一股怒气几乎要冲破胸膛,他嗓音残忍如一把直戳人心肺的刀子 :“你千方百计算计,等在这门口待我归来,只为了以救我夫人一命作为让我归顺你们的筹码,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你跟她只有一墙之隔!你哪怕抛开你的计谋先去看她一眼,兴许就能救下她!但是你没有!你没有!”
  燕明戈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他深吸一口气道:“别做出这副伤心模样,你不配!”
  说完这些,燕明戈转身欲进府,身后慕行风沙哑出声:“让我看看她,这天底下,除了师娘,没有比我医术更高明的大夫。”
  ***
  林初跌跌撞撞跑进卫柔的房间时,就看到床上脸色蜡白如纸的卫柔,韩君烨伏在床前,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
  满室的血腥味刺激着林初的感官,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哪怕扶着门框,脚下依然绵软得几乎站立不住。
  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林初胡乱擦了一把眼,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走到床边握住卫柔的手,只唤了一句“师姐”,泪水又夺眶而出。
  卫柔这么好一个人,上天不应该这样对她啊!
  但此刻林初只觉得无力,她不懂医,什么都帮不了卫柔。
  握在掌心的手突然轻微动了一下,林初抹了一把泪,见卫柔掀开眼皮,大喜过望,正想说话,却见卫柔望着自己身后,缓缓开口:“我快死了。”
  慕行风站在门口处,清风自大敞的门吹进来,吹动他身上青色的衣衫,一如那年山上初见。
  “我不会让你死。”他一贯温润清雅的嗓音,在此时沙哑而又颤抖。
  卫柔只是笑,一滴清泪滑落眼睑:“师兄啊……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到这里为止了(锅盖护头)
  作者菌真的不是魔鬼!
  柔柔会自有天地的!

第六十九章

  慕行风本就带着病态苍白的脸; 在这一瞬间似乎又白了几分; 但他只道了句:“在山上跟着我这么多年,医术还是个半吊子。别说话了; 保存体力。”
  他上前一步,竹节般修长的手指搭上卫柔的腕儿。
  卫柔脸色灰暗:“我的身体,我知道……”
  “孩子还在。”慕行风感应着那微弱的脉搏; 面上浮起喜悦神色。
  卫柔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眸里似乎一下子有了亮光,不过很快又暗淡下去了。
  韩君烨听到这句也愣愣看着卫柔的肚子。
  林初大喜过望; 之前听到赵婆子那般说; 又见卫柔出血严重; 她真以为孩子已经没了。
  慕行风看向燕明戈:“用内力稳住她心脉,我来施针。”
  葛洄把从马车里带过来的药箱放到了旁边的红漆木桌上,慕行风打开药箱,取出装银针的针盒,又叫人备了笔墨; 笔走龙蛇写下一张药方:“让厨房把药煎出来!”
  林初接过方子,虽然她不喜慕行风; 但这关系到卫柔的性命; 林初当即拿着药方就准备往外跑。
  却听卫柔道:“等等。”
  林初朝着床榻看去; 只见卫柔脸色苍白; 却是罕见的倔强决绝。
  她看着慕行风:“我不用你救。”
  “阿柔; 别闹。”慕行风面色薄怒。
  燕明戈也拢着眉心看着卫柔。
  卫柔眼神放得很空,像是早已看透这一场人世:“不是闹……我不愿欠你。”
  慕行风目光死死绞着卫柔的视线,不愿欠他; 是想就此跟他再无瓜葛吗?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颜:“阿柔,哪怕是为了孩子……让我先给你施针好不好?等你好了,你说什么我都认了。”
  他这一生,清贵高傲,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过一句软话,唯有在她面前,才放下所有骄傲。
  “孩子……”卫柔摸着小腹,缓缓闭上眼:“就当我欠这孩子一条命,黄泉路我陪她走便是。”
  “师姐!你别冲动!”林初真怕卫柔一心寻死,她语无伦次道:“你不要他救,我们找别的大夫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卫柔虚弱摇摇头:“这孩子命苦,投胎到了我肚子里,几近波折,已经伤了根本,哪怕她能出生,将来也得受病痛折磨,一辈子泡在药罐子里,与其让她来人世遭这一趟罪……我情愿跟她一起去了。这世上……我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说了,我能救!”慕行风看着卫柔,一字一顿道:“我不会让这孩子有事,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卫柔似乎想说什么,小腹那里的痛意却猛然变得剧烈起来,她五指用力抓紧了身下的床褥,手背青筋绷起,五官也痛的扭曲。
  “阿柔!”慕行风心魂具震,他一把摸起银针盒踉跄着扑到床前,一边哆哆嗦嗦取出银针一边冲着燕明戈大吼:“愣着做什么,快些给她输送内力!”
  卫柔痛得冷汗连连,头发都被汗水沾湿凌乱贴在她脸上,她仍断断续续道:“慕……慕行风,我不欠……不欠你……”
  慕行风只觉得一分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他猩红着眼道:“卫柔,如果你说这些扎我心窝子的话,能让你痛快些,那你便继续说。”
  几枚银针扎在卫柔身上几处大穴,她腹部的剧痛缓和了些,却依然呼吸都极其艰难。
  林初帮忙扶起卫柔,燕明戈坐到她身后输送内力,很快眉头就皱了起来:“她一心求死,内力输过去,那边没有接引,真气全都散了。”
  林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哽咽道:“师姐!你当真就要这样舍下我们吗!”
  慕行风捏着银针的手抑制不住的发抖,他那双素来淡漠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名为溃败绝望的东西:“卫柔,你不欠我,是我欠了你!是我欠了你!让我救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最后八个字,他嗓音低哑得厉害。
  卫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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