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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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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生出江晚雪那样的女儿,江燕氏的容貌也不差; 只是面部皮肤有些松弛了; 导致颧骨凸出; 就显得有些刻薄。
江燕氏察觉燕明戈语气有异; 哭声卡了一卡。
燕明戈却没再看他; 望向宋拓:“谁把人放进来的?”
“这……属下不知,属下收到风声的时候; 二姑奶奶已经在柴房了。”宋拓汗颜; 他安排的精兵只把客房这边围成了一个铁桶; 厨房那边怕人下毒什么的; 也叫人盯着的; 柴房那边没什么重要的; 就没派人盯着。
他都不清楚这江燕氏是怎么进的驿站; 又怎么精准找到柴房的。
驿站中绝对有江燕氏的内应。
这个显而易见的计谋,拙劣得委实可笑。
但宋拓却知道,不管怎么样; 都是自己失职了,今天能不声不响的溜进来一个江燕氏,明天进来的可能就是刺客了。
之前他顾忌着这是皇家的地盘,只让人看紧两位主子活动的范围,如今看来,必须得加强防范了。
江燕氏一听燕明戈这话就嚷嚷道:“珩哥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是你亲姑姑,我来看看你有错吗?”
她说着就要上前,被宋拓伸手拦下了。
燕明戈现在没空搭理这母女二人,只问宋拓:“夫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出去快一个时辰了,有荆禾跟着的,主子不必忧心。”宋拓答道。
知道荆禾在林初身边,燕明戈还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起自己手中这张和离书,他脸色还是阴沉得可怕。
和离?
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能让林初使这么大的性子,要跟他闹和离?
是因为他带了江晚月回来吗?
自己是怎么把江晚月带回来的,燕明戈对这段记忆都模糊得很。
昨天宫宴上他自己醉酒也十分蹊跷,他在朝中不是个好相与的,因为带了五万精兵南下,甚至不少朝臣私下议论他这是想造反,为了跟他撇清干系,宫宴上来给他敬酒的朝臣除了长公主的驸马再无他人。
他总共只喝了三杯酒,燕明戈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点自信,不至于三杯酒醉得不省人事。
那么……就是他昨夜喝的酒有问题。
他一向是个警惕的人,尤其是在宫宴那种场合。长公主驸马来给他敬酒时,为了以示诚意,倒的酒水都是他桌上那壶的,他跟长公主驸马都喝了三杯,不可能他醉了,长公主驸马没醉。
燕明戈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出招,虽然这计谋低劣至极,可笑的是他竟然中招了。
宫宴上的事他自会去查,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哄好林初。
他自个儿在林初面前都乖得像只猫一样,竟然有人敢给林初气受?
呵呵,这不找死么!
“驿站里的下人,让他们都回去赋闲几天,我和夫人还是习惯自己的人伺候。”燕明戈一句话,就换掉了整个驿站的下人。
逐个排查什么的,他还没这个精力,不如一刀斩来得简单有效。
管驿站中有多少人的眼线,他一下子全清理了。
一直被燕明戈忽略的江燕氏,为了找几分存在感,从怀里掏出帕子装模作样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哭诉道:
“月儿他大舅舅啊,你怎么就这么早就去了……我这当妹子的,心里好苦啊!受了气娘家也没个人能为我出头了!自从当年永安侯府出事,我心头没有一天不是沉甸甸的!”
听江燕氏提到自己的父亲,燕明戈沉重闭了闭眼。
江燕氏见此,继续哭道:“好在珩哥儿你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得了陛下的青眼,我心头这块大石头才算是落地了,大哥哥和嫂嫂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江燕氏哭得不能自已,仿佛真是悲切到了极致,“珩哥儿啊,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江家在京城过的是什么日子……”
“二姑父和二姑父巴结上了韩家,在京城的日子都还不好过,那当初不如充军漠北?”一听江燕氏提到江家,燕明戈心头就发冷。
燕家得势的时候,江家讨好燕家,江燕氏更是仗着他母亲性子和善,把手伸的老长,直接管起燕府的事物来,当年就给了他母亲不少气受。
他和江晚雪的婚事能定下来,也是江燕氏跟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磨破了嘴皮子才说动他父亲同意。当年的江晚雪的确是温婉懂事,他母亲也是看中了江晚雪这一点,才同意这门婚事的。
后来燕家因为太子谋逆一案被牵连,江家撇清的比谁都快。江晚雪作为江家的嫡女,前脚跟他悔婚,后脚就上韩府做妾去了。
江燕氏也是有脸,竟同他说起江家如何如何。
果然,江燕氏一听燕明戈那话,瞬间变了脸色:“珩哥儿,你如今在京城还剩几个亲眷?你发达了就这般不认人了吗?你忘了你小时候还是姑姑一手把你带大的?”
“我自幼被父亲送去了潜龙山,二姑姑也跟去了潜龙山?”燕明戈一点情面都没江燕氏留。
江燕氏被这般说,脸上也只觉得火辣辣的,她只得继续打感情牌:“当初雪儿的事,我知道你怨我们,但雪儿她自幼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漠北苦寒,是我和她爹舍不得雪儿随你去漠北。雪儿是一直惦念着你的,前年,雪儿竟一声不吭的去了漠北,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她竟是去漠北寻你了……”
说到后面,江燕氏直接呜呜大哭起来:“谁知道雪儿她竟然在关外遭遇了不测,韩家那是一点良心也没有!连雪儿的尸骨都不肯带回……这简直就是在剜我和雪儿她爹的心呐……后来你姑父被奸人陷害入狱,江家也被发落,以至于你晚月妹妹年纪轻轻就被卖去了司舞坊,若不是遇上你,还不知道要熬到哪年哪月……”
江燕氏觉得燕明戈肯定是惦记着江晚雪的,这才故意拿江晚雪说事。
江晚月长得跟江晚雪有七分像,江燕氏甚至已经打好了算盘,燕明戈会因为当初没有娶到江晚雪,为了偿年少时的心愿,把江晚月给娶了。
届时她不仅是燕家正儿八经的姑太太,还是燕明戈的岳母。等她们母女二人联手斗倒了那个丫鬟上位的贱婢,整个燕家后宅不全落到了她们母女手中?
而她不知道的是,燕明戈早在江晚雪悔婚去韩家做妾时,就对她再无半分感情可言。
江晚雪来关外找他,安的是什么心意,燕明戈再清楚不过。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二姑姑今日上门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
江燕氏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燕明戈还是半点反应没有,不由得有几分尴尬,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她还是道:“你姑父入狱快三个月了,江家落魄了,没钱打点狱卒,你姑父在狱中受尽了苦头,珩哥儿啊,那可是你亲姑父,你不能不管他啊!”
让燕明戈收了江晚月的事可以从长计议,毕竟男人嘛,只要心中惦记上了,就只会越来越想的。让燕明戈出手把她夫君捞出来的事儿可耽搁不得。
江燕氏心中门儿清。
“所以二姑姑你这是一清早上门来请我帮忙的?辱骂我发妻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燕明戈从前就知道江燕氏是个势利眼,现在对她更没什么好感。
江燕氏一听燕明戈提到林初,瞬间就炸了,又跑回去一把扶起江晚月,声泪控诉道:“你看看,你看看,她把你表妹害成什么样子了?珩哥儿,我是你亲姑姑,这是你亲表妹啊,你难不成还要为着一个外人,让你表妹白白受了这遭委屈?”
江晚月人是早就清醒了的,此刻披着厚袄子缩在江燕氏怀里掉眼泪,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
“外人?”燕明戈玩味一笑:“二姑姑,那您何故要为了姑父这样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来让侄子我为难呢?”
“珩哥儿,你……你……”江燕氏被燕明戈堵的说不出话来。
“林氏是我的结发妻,百年之后,她可以葬进燕氏陵墓,排位也能供在燕家祠堂,受子孙们的香火。反倒是二姑姑你,将来入的是江家陵墓,你告诉我,谁才是外人?”燕明戈坐到太师椅上,手捧一杯热茶,用茶盖轻拨着茶叶,漫不经心说出这番话。
“好啊,好得很!你燕家的门槛高,我攀不起!”江燕氏被气得浑身直哆嗦,拉起江晚月就往外走。
“等等。”燕明戈突然叫住她。
江燕氏以为燕明戈是因为方才那话说得太过分,想跟她赔礼道歉,心中暗喜,面上却是端着的:“你燕大将军还有什么事?”
“你留下。”燕明戈下巴微抬,指向江晚月。
母女二人皆是窃喜。
江晚月学着她姐姐当年说话的姿态,泪光盈盈的一双眼里透着倔强和委屈:“燕哥哥既不肯再认我们这一门亲,还叫我留下作甚,我可不愿在这里受那位燕夫人的气!”
“就是!”江燕氏赶紧附和,又加了一句:“我女儿就是我的命,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燕明戈看着江晚月,似笑非笑道:“你昨日辱骂了我夫人什么,等我夫人回来,你把那些话,一字不漏的骂在你自己身上,骂给我夫人听一遍。”
“至于二姑姑……”燕明戈顿了顿,道:“您想留下来看,便留下吧。”
“燕……燕珩,你别欺人太甚!”江燕氏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主子,宫里派人来了。”府上私兵来报。
“看着他们。”留下这句,燕明戈就大步离开了前厅。
宫里送来的是昨夜宫宴上他那一桌的酒壶和酒杯。
面白无须的太监捏着嗓音道:“昨日宫宴上的酒,都是内务府采买的杜康酒,燕将军您这一桌的酒,不知何故变成了黄粱梦。”
黄粱梦,有不过三杯就倒的别称。但只要事先喝过西域雪蛤炖的热汤,就不会醉。
沈铮此举,就是在告诉他,宫宴上的事,不是他做的手脚。
放眼整个朝堂,谁还敢在新帝眼皮子底下玩弄把戏呢?
送走太监后,燕明戈看着这两样东西,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长公主府?”
作者有话要说: 燕明戈:我在我媳妇儿面前都乖得跟只猫一样,你们敢给她气受!【摔锅盖】
林初:打住,你哪里有猫可爱?
燕明戈:……媳妇儿你变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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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给他敬酒的是长公主驸马; 能在宫廷之中下手的; 也只有长公主才有这个人脉了。
如今看似天下太平,但朝中各大势力盘根错杂,沈铮这皇位坐得并不稳。
长公主是先祖皇帝的长女; 沈铮的姑姑。
能在两任皇帝当朝期间保持长公主府盛宠不衰,可见这位长公主是个手段了得的。
燕明戈对长公主夫妇的印象; 大抵便是圆滑。
长公主夫妇都没什么实权,但是放眼整个朝野,几乎没有哪位官员有跟长公主府上结仇。而且长公主名下产业诸多; 生意做得也不错。
让燕明戈想不通的是,长公主整这么一出,就为了把江晚月塞给他,目的何在?
沈铮坐稳皇位只是迟早的事,以长公主的聪慧; 在这时候给沈铮添堵; 莫不是在断自己的后路?
燕明戈手指轻叩桌面; 思索着这些事的关联点。
许久之后,他轻抚手掌; 一名影卫从暗处走出:“主子。”
“查江家和长公主府有什么往来。”燕明戈沉声道。
“遵命。”影卫悄无声息退下。
又枯坐一会儿,燕明戈才揉了揉醉酒后仍有些作痛的眉心:“宋拓,夫人现在在哪儿?”
黄粱梦的酒劲儿可以让普通人醉上三天三夜,他因为之前在断魂石林吃过一颗蛇婆果,果子能解百毒,这才让黄粱梦的酒劲儿这么快过去。
宋拓推门进来; 恭敬答道:“夫人正在鸣玉楼。”
鸣玉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楼里的大厨虽说比不上宫廷御厨,但烧出的菜别有一般滋味,依然被食客们争相夸赞,鸣玉楼的招牌菜经常都是早早的就被世家府上订下了,普通食客很难遇上菜肴没被订完的时候。
“在哪儿?”燕明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鸣玉楼。”宋拓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燕明戈脸色黑如锅底。
他以为那个棒槌被气到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他这边正想着怎么哄她呢,现在却告诉他,人已经在鸣玉楼了!
写给他一纸和离书,自己却跑鸣玉楼去吃香的喝辣的,燕明戈越想就越觉得心肝儿隐隐作痛。
想起燕明戈晨起到现在还一点东西没吃,哪怕知道燕明戈现在心情不好,宋拓也只得硬着头皮问:“厨房一直给您备着早膳,主子要用些吗?”
燕明戈阴沉沉瞥了宋拓一眼,宋拓立即闭嘴了,退到一边充当背景墙。
“备马。”燕明戈冷冷甩出两字。
“主子要出府?”宋拓问。
“去鸣玉楼。”燕明戈黑着脸道。
***
鸣玉楼。
天气还没完全回暖,林初带着孩子也不好一直在外面逛,她听说这家酒楼在京都颇负盛名,就带着荆禾进了这鸣玉楼。
跟店小二要了间景致不错的包间,林初又点了楼里几个招牌菜。也是她运气好,今日竟然还没被人订完。
等着上菜的时间里,林初就在窗口看看这京城景致。
从酒楼的窗口望去,整个京城的房屋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别有一番味道。
“夫人,您出来这般久了,真不给府里通个信儿吗?”荆禾想象了一下燕明戈找不着林初盛怒的样子,有点怂。
“怕什么,先晾他一晾,省的他隔三差五又带什么莺莺燕燕回来。”林初逗弄着怀中的女儿道。
她出门的时候,江燕氏还没找上门来,不然若是叫林初跟那对母女撞上了,估计今个儿的心情又要给败光。
她这样直接跑出府来,的确是想给燕明戈一点教训,另一个目的则是想看看江晚月背后的人下一步会怎么做。
丈夫赴宴带了个女人回来,放在任何一个贵妇身上,都会是心底的一根刺。
没脑子的,约莫就是大吵大闹,甚至跑回娘家让娘家人撑腰。
有些手腕的,面上一派从容大度,背地里使手段把那带回来的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林初自然可以做到后者,但有时候当你还不清楚自己敌人实力的时候,就迷惑对方,让对方低估你,这样取胜的可能才大一些。
她估摸着,背后真正那条大鱼,应该已经得到她负气离开驿站的消息了,对方如果判定她只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蠢妇,应该很快就会放出鱼饵引她上钩。
思索这些的时候,酒楼的菜也送上来了。
菜品摆盘好看,香味也勾人得紧,林初食指大动,想动筷的时候,被荆禾叫住。
荆禾拿出银针在每一道菜上都试了一遍,见银针没有变黑才让林初动筷。
只要不是自己人全程盯着做出来的菜肴,荆禾都不敢贸然让林初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初正吃着呢,隔壁包间突然传来了几个公子哥儿的议论声。
“如今陛下宠信姓燕的,他燕家是真的青云直上了!”
“可不,听说燕明戈在宫宴上非礼了一个舞姬,陛下分毫没有怪罪,还把那舞姬赏给他了!”
“不是说他宠妻如命吗?”
“嗬,信那些胡话,关外那水土能养出什么美人来?这京城美人无数,怕是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他那发妻好看!只怕他那发妻,今后有的苦头吃了!”
酒楼为了节省成本,包间之间的墙并不是实心的,只用了雕花木栏隔开,又在两边用屏风挡住。
所以两包间虽然彼此看不见,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再清晰不过。
林初吃肉丸的动作卡了卡,荆禾则是气红了脸:“夫人,您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
林初失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在意那些人的话。
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很清楚这一点。
她点菜时什么都想尝尝,一不小心点多了,林初吃得直打饱嗝儿,荆禾又被那些人气得吃不下,林初看着一桌子像是没过动过的菜肴,痛心疾首。
罢了罢了,在外人看来,她这是被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吧。
就当是为了把戏做足喽!
下楼结账的时候,林初正准备付银子,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嗓音:“前面可是燕明戈燕将军的夫人?”
林初心道大鱼来了。
她抬头望去,只见红漆木楼梯上一个穿着绯红齐胸的美艳妇人被一个老嬷嬷扶着走下来,她齐胸上还绣着大朵大朵暗金的牡丹花,富贵袭人。
美妇人五官十分大气,不知是不是妆容太浓的缘故,她的美,总带着一种攻击性。
大昭民风并不开放,对女子可以说是苛刻,但这女子都已经嫁做人妇,还能穿齐胸,明目张胆的挤出这么深一条沟来,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贵。
“您是……”林初开口迟疑了几分。
“我家主子是明德长公主。”扶着美妇人的老嬷嬷回答了林初,神情颇有些趾高气扬。
“原是长公主,失礼失礼。”林初忙道。
虽然她脑子里并没有在原著中找到关于这长公主的信息,但看人家派头做得这般足,还是得给人家几分面子。
“这是你的孩子?”长公主便是笑起来,也不见得多亲和:“瞧着可人的小模样,让我抱抱。”
她已经伸过手来,人家身份之尊贵又摆在那里,容不得林初拒绝。
可林初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的长公主,她狠心在燕珂屁股蛋儿上掐了一把。
燕珂瞬间瞪圆了眸子,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乱挥胖手和脚丫子。
“乖,乖,不哭不哭。”林初立马收回了递出去一半的手,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
长公主人精一般,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伎俩,也没在说要抱孩子,只突然叹了一句:“你这孩子是个苦的,昨夜宫宴上的事,燕将军是有些不像话……”
燕明戈什么秉性,林初自己还不清楚么?
为了弄清长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林初配合着沉默了下来,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长公主这才继续道:“不怕,你还年轻,男人哪有不纳妾的,等你生下他燕家的嫡子,他必然会敬着你的。”
一般的女子,但凡头胎只生了个女儿,心中哪能没有个疙瘩的。
林初就又配合露出一副凄楚神色。
长公主眸中有了几分满意之色,她吩咐掌柜的:“把燕夫人的账算在我名下。”
掌柜的连声应是。
长公主这才对林初道:“燕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荆禾担心林初的安全,面色有异,刚想说什么,林初给他她一个眼神,荆禾才闭上了嘴。
林初跟着长公主走到了僻静之处,长公主才道:“同为女子,我理解燕夫人你的苦楚。我头胎就是只生了个女儿,眼睁睁看着丈夫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却只能把那苦往心里咽。看着燕夫人你抱着女儿一人在外边,我就想起了自己当年。”
林初酝酿了半天,终于憋出了点眼泪花花,她装出一副哭腔:“我命不好……我命不好……”
“傻孩子,只要生下男丁,你在燕家的地位就稳了。我也是真的心疼你,我这儿有个方子,是当年从太医那儿求来的。你按照这方子抓药煎给你夫君喝,不出一月,保你怀上男娃。 ”长公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药房递给林初。
林初心道你出来吃个饭,还随身携带着求子药方,说出去谁信。
不过面上仍是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这……长公主大恩,我……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您的恩情,我一定铭记在心。”
长公主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方子你且好生收着,信阳侯夫人找我要了几次,我都没给呢,也是你这孩子合我眼缘。”
“多谢长公主!”林初继续拍马屁。
“我还有事,就不跟燕夫人多聊了,改日再请你到府上叙叙。”长公主目的达成,也没什么好跟林初说的了。
看着长公主的车架走远,林初才对荆禾道:“咱们也该走了。”
“回府吗?”荆禾问。
“去药铺。”林初道。
做戏就得做足。
回到马车上,林初抱着燕珂低声诱哄。
燕珂记仇得很,闭着眼不理她老娘。
林初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眼泪是真的流出来了:“对不起,珂儿……”
燕明戈的封号还没下来,她在长公主面前,只能伏低做小。
“呀咿!”燕珂还不会说话,只能发出这样的音节。
林初感觉到一只小手在自己脸上拨了拨,抬头就看到燕珂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呀呀!”燕珂又挥动了一次胖爪子,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给了林初一种她是在安慰自己的错觉。
初为人母的喜悦充斥在心中,林初几乎要喜极而泣,她抱紧了孩子:“珂儿,娘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刚说完这句,马车就剧烈一震,林初抱着燕珂险些摔下软垫。
她还没来得及问荆禾一句怎么了,马车车帘就被撩了起来。
燕明戈骑在大黑马上看了他一眼,脸色简直黑到不能再黑,压着怒气吩咐一句:“回府!”
随即就用力一甩车帘。
看着还在摆动的车帘,林初懵了一瞬。
那啥,不是该她生气吗?怎么好像有点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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