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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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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林初拿过密函中的信纸一一查阅,也错愣瞪大了眼。
  长公主,竟然跟三皇子一直有交易。
  密函中的信有十余封,远的有几年前的,近的有半月前的。
  半月前那一封信,三皇子在信中许诺长公主,若助他里应外合夺得帝位,三皇子就娶长公主之女,并立为皇后,一并附上的,还有朝中是三皇子眼线的朝臣名单。
  联想到朝中大臣一些大臣施压沈琛,让沈琛娶长公主之女为后。
  林初不由得想,长公主是不是觉得帮助三皇子再造一次反太麻烦,不如利用自己在朝中原有的势力,让沈琛娶了自己女儿。
  “君烨那孩子……是怎么拿到这些的?”林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透过韩君烨一般。
  这些证据,怕是燕明戈去收集也得花一番力气。
  “你不知长公主养了一府的面首?”燕明戈口中带着淡淡的嘲弄。
  林初愣了一秒,联想到那日见到的长公主,突然觉得长公主养面首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很快她又惊住了,以梅落谙那等绝色姿容,该不会为了这密函,委身去了长公主府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林初自己给否定了。
  以梅落谙的乖张,怎么可能做半分委屈自己的事?而且……他为何愿意帮韩君烨这个忙?
  一想到这个,林初又回到了自己最初的问题上,韩君烨是怎么跟梅落谙认识的?
  她自己是想不出答案了,就问燕明戈:“相公,君烨他……是怎么认识那位高人的?”
  燕明戈只是笑笑:“这是他自己的机缘。他不肯告诉你,又何必再深究?”
  林初突然觉得,大反派其实有时候很豁达。他身上那亦正亦邪的气质,反倒更加迷人。
  “有了这封密函,陛下就能扳倒长公主了吧?”林初道。
  “他得做好两手准备,要么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要么就设好险境等对方钻。”燕明戈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
  “长公主现在没动,是因为她觉得三皇子许给她的条件,她只要用些手段,在沈琛哪里也能得到。但她若是知道沈琛要对付自己了,只怕会破釜沉舟跟三皇子一起谋逆。”
  燕明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如今朝堂不稳,大昭百姓也不愿再经战乱。到时候三皇子打过来,长公主一党又内部作祟,整个大昭内忧外患,陛下胜算怕是甚小。所以陛下就算拿到了密函也不敢轻易动长公主?”林初帮忙分析出了后面的。
  燕明戈笑看她一眼:“倒也不笨,看咱们的陛下如何抉择了。”
  若是沈琛果断一些,看到密函第一瞬间,深信不疑,也不考虑血肉亲情什么的。在长公主发现密函丢了、把同意结盟的消息传给三皇子之前,下令捉拿长公主一党,那么沈琛就赢了。
  若是他犹豫了,后面的结局就跟林初分析的差不多,不太乐观。
  这一夜,镇北王府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将整个王府围得跟铁桶一般。
  燕明戈带着密函连夜进宫。
  守在镇北王府门外的人想回去报信,被隐匿在暗处的狼骑解决了。
  ***
  长公主府。
  长公主几月前得了一个面首,当真是把人宠到了心尖上。
  听说那面首总是一袭红衣,倾城绝色,但脾气很大,还会些拳脚功夫,是被仇家下了化功散,这才绑来送给长公主的。
  即便如此,长公主还是不敢疏忽,用了精铁打造的锁链把那位浊世佳公子锁在了房间里。
  这一锁便是三个月,那公子也是个狠角色,光是靠闻都能闻出饭菜中有没有被下药,给他送加了药的饭菜的下人,无一例外被他用锁链勒死了。
  死状极其可怖。
  那人虽没了武功,但拳脚功夫还在,长公主轻易不敢近他身。
  曾经饿过那人三日,本以为他力竭了,不想下人进去,被他生生咬断脖子吸血而亡。
  再饿下去,长公主又舍不得,只能每日派人照常送饭,这样一直僵持着。
  长公主每日来看这公子一遭,心肝儿心肝儿的哄着,只盼能让他从了自己,没有哪一次不是无功而返。
  这天长公主回府之后,沐浴更衣后第一件事也是去见那面首。
  打开门锁之后,发现里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狗奴才,为何没给心肝儿把灯点着?”长公主反手就给了自己旁边的侍女一巴掌。
  “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侍女顾不上被打肿的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去,把里面的灯点上!”长公主不耐烦踹了侍女一脚。
  侍女一听,脸色更煞白了几分。
  整个长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那位主有多么残暴,进去了能活着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去啊,还愣着作甚?怠慢心肝儿,找死么!”长公主横眉怒喝。
  侍女只得提着灯笼,哆哆嗦嗦掀开层层叠叠的红纱,抖着双腿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当侍女点燃了房间里的宫灯时,却发出一声尖叫。
  长公主心中也是一怵,唤道:“心肝儿,叫你受委屈了,打杀些贱婢不要紧,莫脏了你的手。”
  “长……长公主,人不……不见了!”侍女在里面惶恐出声。
  听到这里,长公主再也顾不得其他,闯进了房中,屋子里红纱层层飞舞,那张精致的圆床上,除了一些断裂的铁索,什么也没有。
  长公主看着裂开的铁索,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怎么可能?他不是功力全失了么?”
  夜风自敞开的大门吹了进来,寒意彻骨。
  风中似乎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梅花香。
  长公主面色大变,一把推开侍女夺门而出。
  “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长公主一边跑一边喊,但整个府上都静悄悄的。
  转过一个回廊,长公主终于看到了一排带刀的侍卫。
  她赶紧道:“保护本公主!”
  虽然她这般吼着,但那排侍卫依然站着一动不动。
  长公主怒急拍了为首那名侍卫一巴掌,谁知那侍卫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顺带压倒了那一排的侍卫。
  借着月色,长公主这才看清,侍卫们脖子上都有一条细长的血线,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长公主打了个哆嗦。
  风又大了些,吹得庭前那七八株梅树花瓣飘零一地。
  有一道红影惊鸿般落于梅树之上。
  “本座说过,有朝一日,必将你这毒妇剥皮抽骨!”
  梅落谙手摇折扇,嘴角含笑,披一身月华,恍若入世谪仙,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第一百章

  长公主惶然抬头望着梅树上的人,眼中有恐惧也有痴迷。
  “本公主对你一片痴心……”
  “刷!”
  梅落谙手中的折扇旋飞出去; 扇面锋利如刀; 在长公主脸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这才回旋飞回了梅落谙手中。
  “啊!我的脸!我的脸!”
  长公主捂住脸尖叫出声; 有鲜血从她指缝间溢了出来。
  “你恶心了本座多少句; 本座就在你脸上划多少道口子!”
  梅落谙冷冷开口。
  长公主府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举着火把的禁卫军在黑夜里像是一条火龙将整个长公主府盘了起来。
  大门被撞开; 一队禁卫军率先闯了进来; 身上的铁甲碰撞发出冰冷的金属音色。
  “救本公主!救本公主!”长公主看到闯进府中的禁卫军; 眼底又燃起了几丝希望。
  禁卫军进来之后,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一身明黄的年轻帝王缓缓走了进来。
  跟在沈琛之后的是燕明戈和聂云。
  燕明戈见梅落谙也在这里; 眸中还闪过几分意外。再一看整个长公主府死寂一片,心中又了然; 只怕梅落谙跟长公主有什么大仇。
  “赤血罗刹梅落谙!”
  聂云是江湖出身; 自然认得梅落谙,看到这尊传说中的杀神; 他手中的刀当即就出鞘了半寸,被燕明戈伸手格挡了一下; 才没把刀完全□□。
  聂云有些不解看着燕明戈; 但燕明戈如今的身份; 他也不敢贸然问话。
  梅落谙对于杀气再敏锐不过,他似笑非笑瞥了聂云一眼,目光才从燕明戈身上一掠而过。
  “这个毒妇的命; 我要了!”
  他娟狂开口。
  聂云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梅落谙方才那一眼落在他身上,压迫感太强,他毫不怀疑,若不是燕明戈阻止了他抽刀,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沈琛自然看出梅落谙不是好惹的角色,这些江湖中人素来以强者为尊,对权贵点头哈腰那一套,他们不屑。
  便是有江湖中人和朝堂联手,大多也是像慕行风和三皇子那般,讲究一个伯乐相马。
  因此对于梅落谙这大不敬的话语,沈琛也没见生气,只问了一句:“长公主府上的侍卫,都是阁下杀的?”
  梅落谙不屑一笑:“是又如何。”
  长公主看到沈琛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扑过去一把抓住了沈琛的衣摆:“皇侄!救我!”
  沈琛看着满脸是血的长公主,面上无喜无悲。
  他蹲下,缓缓开口:“姑姑,你做的那些事,真当我不知么?”
  长公主听到沈琛这话,瞳孔剧烈一颤。
  进府搜寻的禁卫军压着长公主驸马到了院中,推搡着他到沈琛跟前,低喝一声:“跪下!”
  长公主驸马在梅落谙进府杀人的时候,察觉事情不对就躲到了床底下的暗道里,后来以为梅落谙已经走了,想逃出去,却又被搜寻的禁军抓了个正着。
  眼见大势已去,长公主驸马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陛下!我什么都不知道!造反谋逆一切都是长公主谋划的!我只是听从长公主吩咐行事啊!”
  长公主看着驸马这幅嘴脸,怒骂一句:“蠢货,你以为把我供出来,你自己就能摘干净了吗?”
  她癫狂大笑起来,踉跄着从地上爬起,顶着满脸的鲜血,道:“杀我?你们谁敢杀我?”
  梅落谙嘴角勾起一个冷峭的弧度,手中折扇再抡飞出去一圈,长公主脸上又多了一道血痕,她痛得惨叫连连。
  梅落谙不屑开口:“杀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看得出来梅落谙是真要自己的命,她连忙看向沈琛:“皇侄!救我!满朝文武百官性命都握在我手里!你不想看着朝臣都被毒死吧?”
  沈琛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燕明戈想到长公主给林处的那张药方,脸色微变,莫非长公主不止给了他们一家寒石散的药方?
  长公主接下的话果然也验证了燕明戈的想法。
  她大笑起来:“你的文武百官们,十有八成都中了寒石散之毒!若是没有我手中的解药,你就等着他们都被毒死吧!”
  寒石散,前朝禁药!
  长公主这话一出,就引起了一片哗然。
  “你!你简直其心可诛!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沈琛怒喝。
  沈琛从来都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用这般极端的手法。
  他出生时,大昭朝已经禁寒石散三十多年了,他对这东西了解得也并不多,但能导致前朝灭国,可见这东西的恐怖之处。
  相传前朝的文人雅士,不知从何时兴起了吸食寒石散乃是风雅之事,于是便有满朝文武附庸风雅,以吸食寒石散为荣,最后毒发,导致整个朝堂没一个正常人。
  百姓怨声载道,这才有了灭国之祸。
  “好处?哈哈哈……”长公主突然一脸厉色:“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高官厚禄,女人就不行?我若成皇!这万里河山,万千美人,都是我的!”
  说到美人,她目光又痴迷的看向了梅落谙。
  梅落谙面若寒霜,捏紧了手中折扇,像是恨不得把长公主的脑袋给削下来。
  沈琛听了长公主这番言论,也是一阵短暂的惊愕。
  最后只是摇头,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道:“疯了,疯了。”
  能给满朝文武百官下药,绝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能完成的事,可见长公主这是老早就开始谋划的了。
  长公主大笑:“是啊,本公主早就疯了!凭什么!我再得宠,当年也只能被父皇逼着嫁给这个一无是处的懦夫!”她指着驸马,眸中满满的怨恨。
  “我那些不得宠的皇妹,那个不是被送去野蛮异族联姻了?”
  “我若为皇!谁敢不服我?谁敢不从我?”她一脸癫狂。
  她一开始是打算用寒石散牵制满朝文武,让他们都听自己的,拥护自己登上皇位。
  不过女皇,古往今来都没有过,只怕一些老顽固就算中了寒石散之毒也不肯低头。
  半月前收到三皇子的信,为了保险起见,她才想让自己的女儿为皇后,如果自己的女儿生下了儿子,那是再好不过,到时候毒死沈琛,她完全可以挟幼弟以令诸侯,垂帘听政。
  哪怕没有女皇的称号,但她的权利也和女皇不相上下了。
  比起她自己为皇,这条路明显是更容易走通的。
  她原以为自己的计划□□无缝,却没想到败露得这般快。
  “寒石散的解药,交出来。”沈琛道。
  长公主讽刺一笑,衬着她满脸血污,好像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交出来?我又不傻,哈哈哈……”
  沈琛转过身,负手而立:“将长公主收押天牢。 ”
  有禁军想上前捉拿长公主。
  梅落谙一抖折扇,扇面张开。
  明明只是一把扇子,却给了人他拿在手中是三尺利剑的错觉。
  强大的压迫感让禁军不敢上前。
  他高高挑起唇角:“小皇帝,你似乎忘了本座说过什么,这个毒妇的命,我定下了。”
  沈琛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了。
  他对梅落谙,不可能一让再让,不然他这帝王,颜面何存。
  沈琛看向了燕明戈。
  燕明戈倒是不惧梅落谙,上前一步道:“谋逆之罪,她是必死无疑。只是如今关系到朝臣安危,阁下便是有什么私仇,可缓些时日再报。”
  梅落谙勾起艳丽的唇角:“别人的事,与本座何干?”
  “朝堂不稳,祸及百姓。”燕明戈道。
  “我若不肯呢?”梅落谙微微偏了偏头,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勾魂夺魄。
  “那燕某只能向阁下请教一二了。”燕明戈丝毫不惧。
  梅落谙看了燕明戈两秒,才移开视线,收回这扇:“镇北王既然如此说,那这个面子我就不得不给了。”
  话落,他飞身跃上屋顶,脚尖在琉璃瓦上一点,再次跃进了无边夜色里。
  长公主被禁军押走的时候,还阴森森冲着燕明戈狞笑:“姓燕的,你别得意,你也中了寒石散之毒!”
  此言一出,沈琛和一同前来的禁军都有几分惊慌。
  燕明戈只冷冷回了一句:“我如何,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你还是担心至自己能不能熬过天牢里的酷刑。”
  禁军压着长公主离去后,沈琛才担忧的看着燕明戈:“她说的可属实?”
  燕明戈拱手道:“陛下不必担心,臣没有觉得身体不对劲。”
  他没有直接说,他一早就发现了长公主给了寒石散的方子。
  帝王猜忌这一点,不得不防。
  寒石散若是剂量适中,也可当一味药用,所以服食少量的寒石散对身体是无害的。
  然而若是服食的剂量过多,就会变成毒素累积在身体里,上瘾不说,还会导致幻觉,最后神志错乱,五脏衰竭而死。
  沈琛说了些关心的话,当即赏了燕明戈一堆东西,又命御医连夜去他府上给他把脉。
  长公主府已经被抄,名单上的三皇子党羽,也在这夜,被禁军尽数拿下。
  第二日早朝,沈琛让太医院的御医们给朝臣把脉,果然绝大部分朝臣都中了寒石散之毒。
  有的大臣是家中妻妾跟长公主私交甚密,这才不幸中招。
  但有的大臣跟长公主府一向没来往,却也中了寒石散之毒,并且中的毒还不浅。
  朝堂之上又是一片惶然,细查之下,才得知,这些大臣平日里就好些口腹之欲,喜欢吃鸣玉楼的菜。
  而鸣玉楼是长公主名下的产业,这寒石散,便是下到了这些朝臣所用的菜肴中。
  燕明戈听说这一茬儿,哪怕知道服用了少量的寒石散对身体没有太大害处,还是惊出一身冷汗,让漠北跟来的医官给林初把了脉,确定林初没有中寒石散之毒,这才放心了些。
  长公主用尽了酷刑也不肯交出寒石散的解药,得知自己中毒的朝臣们心中惶惶。
  沈琛一面让人继续从长公主口中问话,一面派人去民间寻解药。
  燕明戈问了府上的医官,却得知寒石散根本没有解药。
  这东西,若是中毒不深的,戒掉了调养一段时间就行。
  但若中毒已深,且不说戒不戒得掉,便是戒掉了,身体已经被毒素败坏得差不多了,没多少时日的活头。
  长公主自己都没弄清楚这寒石散真正的效用,当初她想谋逆的时候,就花重金请了方士,方士为了长公主许诺的重金,又仗着如今知道寒石散的人屈指可数,这才瞎编说寒石散有解药。
  如今朝臣中中毒已深的,有七八位。
  沈琛花了大力气去寻解药的,自然也得到了这个答案。
  能戒寒石散毒性的,沈琛一律下令让他们前去太医院,在寒石散没完全戒掉之前,不得归家。
  而那些中毒已深的,之前在朝堂上就口不择言,那时候沈琛以为他们是倚老卖老,如今看来,是毒素让他们已经神识不清了。
  彻查之下,发现这些官员家中,有的是妻妾为了争宠,一直给他们在汤菜里加寒石散,让他们一日没吃到寒石散,就浑身难受,这才一步步到了如今这局面。
  有的则是家中厨子是长公主的人,一直在饭菜中下了寒石散。
  这一批官员被革职,总得要人补上来,填补这些空子的唯一方法,就是今年的春闱了。
  长公主一党已被定罪,秋后问斩。
  长公主在狱中被人刺杀,死状极其可怖。因为她生前德行败坏,谋逆造反,又毒害百官,朝臣一致不同意她葬入皇陵。
  曾经风光无限的长公主,死后竟然连个葬身之地也没有 ,倒也是可悲得紧。
  从长公主府上还搜出了许多别的罪证,当初先帝驾崩,她也有参合一腿。在此之前,她伙同二皇子谋害太子,陷害永安侯府的罪证,也都找到了。
  燕明戈为永安侯府翻案,时隔七年,当年那桩灭门冤案,终于沉冤得雪。
  当年灭门一事,老皇帝也有参与,但是沈琛总不能声讨自己父皇,只得把所有污名都按在了已死的二皇子和长公主身上。
  京都没了内应,南疆那边的三皇子元气还没恢复过来,不敢再轻举妄动,算是消停了。
  原本让林初担心的不得了的百日宴,这下再也没有了威胁。
  百日宴上沈琛果然亲自来了,不过他是帝王,能在宴会上露个脸,都算得上是对臣子的无限恩宠了。
  前来参加燕珂百日宴的世家夫人们都夸她好福气,言语之间不乏羡慕。
  因为沈琛前来,所以今日宴会上的年轻姑娘们也格外多,个个都打扮得跟天仙似的。
  朝中大臣适合婚嫁的女儿没有,不代表那些小官们家中没有待嫁闺女。
  按照惯例,开春后沈琛就要选妃的。
  这些姑娘们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求那高高在上的后位,只求被沈琛看上了,先带回宫里,或者混个眼熟也好。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毕竟皇宫是个宫女都能一步步爬到皇后位置的地方。
  ***
  燕珂已经三个多月了,许是京城气候好,她小脸比初到京城时又白嫩了几分,身子骨也比一般小孩结实,看着跟别人家半岁的娃娃没甚区别。
  她还是老喜欢用冷漠脸瞅人,不过好动了许多。
  有时候林初坐着抱着她,她就老想抓着林初的衣服站起来,奈何每次站起来一半又跌了个屁墩儿跌回去。
  她也不泄气,哪怕因为用力涨得满脸通红,也一直抓着林处的衣襟要站起来。
  林初看得又心疼又好笑,就抱着她站在自己腿上。
  她现在月份还是太小,站不稳,只能让林初这般托着。
  奶娘说燕珂将来是个有出息的,她带过许多孩子,没一个像燕珂这么乖巧又早慧的。
  初为人母,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林初心中满满的喜悦。
  沈琛来看孩子的时候,又手贱想抱抱燕珂。
  因为是在室内并不冷,燕珂平日里又好动,所以林初没把燕珂给裹成一个小粽子。
  沈琛抱着小燕珂,上次在城外,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他不好失仪。
  这次他就手贱的捏捏捏捏人家脸蛋,又点点人家鼻子,再用指腹轻轻戳了一下燕珂嘴巴。
  燕珂面无表情瞅着他,沈琛也不知是怎么瞧的,竟对林初说:“这孩子喜欢我逗她玩呢!”
  但是下一刻,沈琛觉得自己衣服被一片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一股异味儿从他身上传来。
  沈琛僵硬低头看了看自己袍子上那一滩水渍。
  林初吓得赶紧抱过了女儿,连声道:“陛下恕罪!”
  随行的太监也不敢说怪罪燕珂的话,只强颜欢笑道:“陛下,这……这是祥瑞之兆!”
  “祥瑞?”沈琛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这这民间有个说法,孩子百日宴,这是把福气传给陛下您了!”太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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