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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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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干舞娘与乐师见状纷纷退了出去,不敢掺和这位京城来的晋大公子的事情。
  “是真的……世子爷派人来传的信!说老夫人就是月初没的……”小厮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晋觅空瞪着一双眼睛,拽着小厮衣领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因为醉酒而显得格外浑浊的眼睛里一派不可置信。
  祖母怎么就这么没了?
  在他的印象里,自幼祖母便是整个晋国公府里最维护他的人,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弄砸了多么重要的事情,祖母都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可祖母病了的这几年,他便没怎么去见过她了,故而对她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之前的样子——一个对待下人总是格外严厉、待他却向来慈祥宠溺的老太太。
  可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晋觅只觉得太突然。
  同时,还觉得背后陡然一空,像是长久以来最坚实的靠山轰然倒塌了一般。
  近年来不光是祖父,就连父亲亦暗下待他越发严厉了起来。
  他向来不认为这是一种好现象,他不想改变,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他不知道祖父和父亲一直对他说的那些大道理有什么用,他学那些一套一套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反正晋家的地位是无人能够动摇的,那他为什么不能像祖母希望的那样活着?
  “……”
  转瞬间,晋觅想了太多。
  渐渐地,他握着小厮衣领的手缓缓松开了来,整个人又无力地重新跌坐回了脂粉香气浓馥的软榻中。L
 

☆、372:公私不分

  筠州城今日晴空朗朗,一片阳光明媚。
  太守府。
  新收拾出来的客院中,两名太守府的‘贵客’坐在院中的树荫下,铺了张席子,又垫了张足够厚实的毡毯,促膝剥着瓜子儿。
  这是两个姑娘,年纪长些的那位着一身深紫衣裙,梳着垂髻,看眉眼很有些飒爽稳重的样子;另一位着萤绿半臂,藕粉绣边儿裙子的年纪稍小一些,杏仁眼儿团团脸,是一副娇憨的相貌,只微尖的下巴偏又衬出了几分娇俏感来。
  这俩姑娘也不是旁人,一个是华常静,另一个便是江樱了。
  至于二人为什么会住进了这太守府来,倒还真与晋起和江浪的身份没多大关系,而是全靠的华老爷华泉的面子。
  ——据说是五年前华泉来到了筠州,正逢筠州大旱,当时十分大手笔地抛下了一笔赈灾捐款,近十万两雪花银不光亮瞎了筠州百姓的眼,也解了清廉一生,囊中积蓄羞涩的邓太守的燃眉之急。
  至此后,但凡是华家的人来到筠州,邓太守必要厚待,纵然没有顿顿山珍海味伺候着,但也会处处安排得当,热情周到。
  而此番得知华常静来到了筠州,并有意长住,邓家夫人更是立即将人连拉带拽的带回了太守府,只称姑娘家的住在客栈多有不便,更遑论还要长住。
  华常静与邓家夫人本就打过几次照面,对其印象不错,再加上实在拗不过对方的热情,只有答应了下来。
  这一个多月的行程,住客栈的确也是住的腻了。换个有院子的,倒也不错。
  江樱则是完全沾了华常静的光儿,才得以被顺带着迎进了太守府。
  “华姐姐,咱们也不好一直这么白住吧?”
  江樱磕了半把瓜子儿,刚觉得有些口渴,将瓜子放下,便立即又丫鬟捧来了一碗用杏仁儿去了膻味的羊奶。
  江樱道了谢接过喝了。趁着丫鬟将碗送回房中的间隙。忍不住对华常静问道。
  华常静还好,毕竟有父亲积下的福德,可她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就显得有些不好了。
  况且还被人这么周全的伺候着,无功不受禄,江樱总觉得不自在。
  “怎么就是白住了?”华常静反问道:“昨个儿夜里,你的小红不是还帮他们捉到了那个什么盗圣。破了一桩难案吗?”
  华常静所说的‘小红’,是江樱带在了身边的红狮。
  而这个新名字的由来。无需多想,便就能很轻易地分辨出是出自何人之意。
  至于这个什么盗圣,据说是常年在筠州城的富贵人家行窃,虽然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还自封为盗圣,但这些年来的事实证明,劫富济贫四个字。他只做到了前两个。
  这让筠州百姓十分恼火,尤其是有钱的那一小部分。
  可奈何这位盗圣虽然诚信不佳。但武功却是顶好,纵然官府多年追捕,却也一无所获,回回都会让他溜走,更折辱人的是,县衙里的金匾都被他偷去了好几块,以至于今日筠州县衙的匾额换成了镶铜的次品货。
  但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想象不到,这位狡猾奸诈的‘盗圣’于昨夜,竟被太守府中的一位客人身边的侍女,一拳头给打残了。
  这位侍女,便是小红。
  以至于今日一早,邓太守亲自过来了一趟,除了代筠州百姓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意之外,还很有诚意地邀请了小红去衙门对几位名捕稍加指点一番——碍于礼貌,再三强调只是指点一二。
  那一拳虽然他没瞧见是怎么打出去的,但今早他去牢里看过了,那位‘盗圣’至今还是站不起来的……
  这是位奇人啊。
  邓太守本着造福筠州百姓的想法提出的建议,却被江樱婉拒了。
  她倒不是小心眼,而是就小红那脾气,去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没准儿那几位名捕功夫没学到,命却没了。
  这假设半点都不带危言耸听的。
  现在的小红,身上的‘人性特征’还不够明显,素日里,她都不敢带她在生人过多的场合过分停留。
  总而言之指点捕快这一提议利大于弊。
  邓太守见她不答应,也没再继续强人所难,只是走的时候,面色难掩失望。
  而此刻江樱听华常静提起小红捉到了‘盗圣’一事,唯有哭笑不得,“那也不是这么个抵法儿啊……”
  “那你说怎么办?”华常静玩笑道:“给银子必定是不会要的,难不成要买几车山芋送过来做谢礼?”
  不料江樱一本正经地摇头道:“可山芋不好保存,几车得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华常静望着她,沉默了一下,重新低下了头去。
  得,她还安安静静的嗑她的瓜子儿吧……
  “诶?对啊……”江樱恍然道:“谢礼……对,咱们去买些谢礼不就成了?不一定非得买山芋啊——”
  华常静没搭理她,紧接着又听她自言自语道:“咱们可以买些其它的,譬如核桃桂圆,松子儿这类干货啊……”
  华常静嗑瓜子的动作登时一僵。
  下一瞬,却见一只葱管儿似的白嫩指头伸到了自己眼前,道:“还可以买些瓜子儿。”
  华常静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瓜子放了下来。
  语重心长地说道:“很显然你一个小姑娘,送这些东西是不合适的……”
  完全就是一种刚下山的人带着土特产来看望亲戚的即视感?
  她根本不敢想她们俩挑着一筐筐干货送到太守府来,邓太守与邓夫人会是怎么的一番表情。
  “方才你不是说送山芋的吗?”江樱听华常静反对,表示不理解了。
  “我错了……”华常静举手表示投降,她不该与一个吃货开这种玩笑,助她打开这神奇的脑洞的。
  江樱疑惑间。却被华常静一把从毯子上拉了起来,道:“你要真想送东西,我带你去买些像样儿的送去——”
  “可除了干货之外,其它的都不方便保存啊,尤其现在天也热了……你有什么好法子吗?”江樱边顺从地穿上粉缎鞋,边向华常静问道。
  “你怎么就跟吃的杠上了?”华常静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带你去珠宝楼买几套像样儿的首饰送过去!”
  送首饰?
  这个好!
  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怪她,怪她自个儿平时不喜欢琢磨这些金银玉石点缀之物。只喜欢吃的。故而一面临送礼,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送吃的……
  江樱自我反省之际,华常静亦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喜欢吃没错儿。可总不能时刻只惦记着吃食。你现如今一个人还好,待以后成了亲,面对婆母小姑子,妯娌之间的来往。岂不要全乱套了?”
  她这人有个毛病,一旦与谁走的近了。便总忍不住操各种心。
  江樱闻言稍稍一愣,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那些繁琐的人情世故,她确实是极不擅长的。
  不对……
  转瞬间,她的表情便轻松了起来。摇了头说道:“这倒没什么可担心的,晋大哥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我以后只要大致地学一学如何如何管家便成了。”
  华常静:“……”
  哦。这倒也是。
  ……
  华常静与江樱二人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带着阿菊出府上了街。
  至于小红……她现如今还没有很好的学会该如何与外面的人相处。故而上街这种事情,江樱没办法带着的,只能留她在家中,由阿瞒进行下一步的调/教。
  “不好了!”
  江樱华常静与阿菊三人刚在市玉街下了马车,便听得‘轰’地一声巨响,或由于距离过远的缘故,震力并不算强,但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阵天摇地晃。
  “怎么了!”
  阿菊稳住身形,惊惶地望着由街道前方抱头逃窜而来的诸多百姓。
  情况一时混乱的不成样子,大批的人流朝着她们的方向涌来,而似乎只有她们站着不动,故而三人几乎是顷刻间就被冲撞了开来。
  “阿樱!”
  华常静抬起手臂挥着帕子喊道。
  然而人流汹涌,加之场面失控的喧嚣,她这点声音根本不足以传到江樱耳中,更何况江樱身高不占优势,被挤入人群中,一眨眼便被淹没在了其中,连块衣角都寻不见了。
  “快逃啊!”
  人群中有人奋力高呼道。
  “西蛮人用火药炸毁了城门,就要攻进城中来了!”
  “大家快回家藏好,千万别露头儿!”
  “他/娘的,西蛮这伙狗/日的杂种!晋家军还没走,他们这是吃了狗胆了!”
  “晋家的军马很快就到了,城里要打仗了!”
  “快跑啊……”
  “娘……呜呜呜……”
  人声噪杂,怒骂声,惊慌声,以及被人流挤散的呼应声,或是为气氛所惊的嚎哭声,交织在一起,再有鼻间隐隐的炮火味,令人无法不去慌乱。
  人潮中,江樱被撞的东倒西歪,连脚步都站不稳,听着耳边林林总总的声音,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要打仗了!
  西蛮人主动攻过来了!
  被动‘收留’了廖烽的西蛮,不是避开晋家的注意还来不及的吗?
  怎么敢主动进攻筠州的?
  不要命了吗?
  可江樱不知道的是,西蛮此举确实是抱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
  “这帮蛮牛!是连夜吃了疯药不成!”
  筠州城外,晋家军营中,嬴将军惊怒而起,砸了手中的茶碗。
  “嬴将军!蛮军炸开了城门,邓太守正带人在城门前殊死相抗……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可要立即派兵前去增援?”前来传话的士兵满脸脏污血腥,显是从城门前的恶战中奋死逃回来的。
  “立即传令下去——”
  “嬴将军!”
  嬴将军话还没吩咐完,便有士兵隔着营帐禀道:“禀主帅,副帅已带一队人马先一步出发,前往筠州城增援邓太守去了!”
  “哪位副帅?!”嬴将军赫然一瞪眼睛,惊异地问道。
  但心中大抵已是有了答案。
  晋家两位公子皆是作为副帅,而其中一位这个时辰怕是还是帐中昏睡做梦——
  “是二公子!”
  帐外士兵答道。
  “带了多少人?”
  “只副帅麾下五千兵马——”
  得了意料中的答案,嬴将军的眉头豁然紧锁起来,立即跨步出了主帅帐营,边肃然吩咐道:“点五万人马,随本帅前往!”
  二公子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少年意气了!
  京都秘密传来消息,说是晋老夫人仙去,要他们即日拔营回京,领命的讯书都已传了回去,意欲这两日便准备动身,岂料在这节骨眼上,蛮人竟有此等同自寻死路的惊人举动——而这样毫无准备又凶险的应战,纵然是退一万步讲,也是决不能让士族公子亲自上阵冒险的!
  若是有半分差池,他都难以向晋公vd待!
  ……
  筠州城外,一队动作整肃的人马正朝着筠州城靠近,所经之处,黄烟漫天。
  此处距筠州城已不足五里远,隔着笔直的官道往前看,已隐隐可以看到四起的狼烟。
  数千军士见状无不心下愤慨至极,只恨身下的马蹄不能再快一些,好早些抵达筠州城前,与这公然入侵风国边境的嚣张蛮军痛快一战,以解心中滔天怒意。
  “宋元驹——”
  战马之上,一身软银盔甲的晋起凝眸望着渐渐显现在视线中的城门轮廓,出声道。
  “属下在!”战事在前,宋元驹一改素日作风,满脸肃然紧绷之色,声音铿锵有力地应道。
  “带三千人马从西城门入城,保护好太守府一干家眷。”
  “啥?!”
  宋元驹一个没绷住,声线劈了个叉儿。
  ……不让他参战了?
  他斗志昂扬的随军出发,结果等着他的竟是去保护什么太守府的家眷?
  太守府是有多大,竟须得他带三千人马前去!
  要知道他们统共只带了五千人出来?
  得了吧,什么太守府家眷,那跟他们有什么干系,分明是因为太守府里住着个江姑娘!
  这公私不分的……还能再明目张胆一些吗!
 

☆、373:劣势

  “主子,让逸阳去吧?”
  宋元驹婉拒道:“那小子做事向来牢靠,对筠州城里的地形又比我熟悉的多——”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晋起跟没听见似得。
  但宋元驹却知道他听见了。
  只是,懒得同他费口舌罢了……
  主子的吩咐他不敢违背,但……也没有这样做事儿的啊!
  他从营中冲出来,是抱着痛快一战的大抱负的,怎么眼见要到城门前了,连血腥味儿都闻着了,却一改口,让他去保护女眷!
  “大材小用可不是一个明智的主公该有的行径啊……”宋元驹满脸灰败地小声咕哝了一句。
  晋起的听力却出奇的好,闻言当即向宋元驹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宋元驹被冷的一个哆嗦,当即道:“前面路口,属下就带人马改路去西城门!”
  呸,他怎么能说保护江姑娘是大材小用,真是愚蠢!
  八成主子还觉得是小材大用了呢……!
  ……
  “什么?打起来了!”
  日上三竿已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眼见着午时都要过去,宿醉的晋觅方结束了他的自然醒。
  洗漱完后更衣之时,忽听伺候的小厮说起了今日上午蛮军攻城的事情。
  “蛮军是拿好几车火药将城门生生给炸开的!那么厚的城门,都被炸的稀巴烂了……后来邓太守率兵前去抵抗,但也无济于事,听说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便折了七八成的军力,就连邓太守本人也受了重伤。所幸二公子及时赶到,救了他一条性命——”
  晋觅睡觉的这段时间,他都把情况给探听清楚了,就知道主子醒来定要问起这些的。
  “哼!”晋觅过了最初的那会子震惊劲儿,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毕竟怎么打也打不到他跟前来,于是又有了闲心来讽刺晋起:“一出了事情。他倒跑的最快。也不知是凑的什么热闹,不愧是大伯早年留下来的野/种,倒也知道自己命贱的可以——”
  一个士族子弟。倒是比一帮草芥还要不知惜命。
  “大公子这话跟奴才说说就是了……可勿要在晋公和世子爷面前说起啊……尤其是晋公,是最忌讳旁人说起铭公子的……”严格来说,是不能听得任何人对铭公子不敬。
  但小厮可不敢这么说,虽然他自幼便听府中长辈说过铭公子的美名。并也在心中存下了一份敬重。
  “这还用你说,你当本公子是傻子不成?”晋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所有的人提到他那短命的大伯都是这幅模样,跟供神似的,活着的时候真有那么了不起吗?
  “……现如今这情况,京城怕是一时半刻回不了了。嬴将军与二公子都在前线,大公子可要传信告知一声晋公,现如今西北这边的情形?”小厮转开了话题。谨慎地问道。
  岂料却惹得晋觅皱了眉,反问他道:“他们打他们的仗。关我何事?按照原计划,明日一早启程回京!我祖母还等着我回去才能下葬,本公子哪里有这个闲工夫陪他们在这里干耗!”
  说白了就是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傻子才愿意继续待下去。
  “大公子……”小厮闻言惊异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管嬴将军的意思、也不等二公子回来,自己一个人回京去?
  ……还有这样儿的?
  他并非晋觅原先在京城的贴身小厮,原装的那个早在来往西北的半路上便被晋觅差人给活活打死了,原因好像是因为刮坏了晋觅的一块儿贴身玉佩……
  故而这位半路被拉过来伺候的小厮并不太了解晋觅平素的行事作风,若不然,此刻听到他这么说,必是不会感到惊讶的。
  因为这种行径之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稀疏平常。
  小厮想着要不要劝上两句,但思及那位被活活打死的前辈,便也只好缄口不言。
  次日一早,晋觅罕见的起了个早。
  言出必行地、带着一队精锐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营。
  而此时,筠州城外的蛮军经过一夜的休整过后,已经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至于这群蛮人是怎么挨过晋家军的‘碾压’,并且赢得了时间进行休整的原因,说起来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昨日晋起与宋元驹分道之后,带着两千军士入城增援,救下了邓太守一命,暂时稳住了被动的形势——然而双方僵持了近两个时辰,蛮军仗着人多势众,竟隐隐有了要占取上风之象,而由嬴将军亲自指挥带来的五万援军,却是迟迟未到。
  显然是出了差池。
  可浩浩荡荡的五万人马,能出得什么差池以至于顷刻间音讯全无?
  ——致使其全军覆没在西北自是无人有这个通天本领。
  他们是被困在了城外的深山之中。
  筠州城外的岳云山。
  岳云山是从南面进去筠州城的必经之处,山中早年由官府开凿出了一道尚算宽广的山路,虽因山势问题道路颇为崎岖,绵延数里,但在恶劣的筠州境地,已算得上中上乘的山路了。
  可就是在这条“中上乘”的山路中,由嬴将军带领的晋家军们被团团困住了。
  此处山路再难行,宽阔的官道却胜在只有这蜿蜒的一条,并无岔路,而嬴将军经验丰厚,也并未取捷径而行,故而迷路是绝无可能的——他们是被山中忽起的毒雾拦住了去路。
  而这场毒雾自四周浮现之时恰巧是五万人马全部入山之后,同刻,山前山后的出口皆被从两侧砸落的乱石堵死。
  吸入毒雾后的士兵们,渐觉身体软绵无力,且皮肤表面开始出现瘙痒溃烂的现象。虽不足以要人性命,却令人倍感折磨,又因无力破石出山,加之极不容易送出去回营中请求援军的士兵一夜未归,诸多士兵们皆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人还是没有回来?”
  微青的天色开始泛白,山中温度极低,嬴将军白中透青起了几道干裂沟痕的嘴唇抿的死死的。脸上阴云密布。
  “禀主帅……还。还没有回来……”回话之人是个年轻的士兵,看起来十分的惊惶,连声音都在打颤。
  “你是哪个营的?”嬴将军正在火头儿上。打眼他这副怂样,只觉得分外碍眼。
  “属下,属下是大公子手下……第三营的……”
  嬴将军闻言便是一皱眉,也没了惩戒的心思。只不耐烦地挥手将人屏退了下去。
  山风乍起,两侧树木绿枝随风摇动。影子打在人的脸上忽明忽暗,加以不堪忍受的窸窸窣窣的叹气与呻/吟,将气氛衬托的格外消沉。
  “怕是送信的人根本没能出得这座山去。”
  出口处定还有埋伏。
  嬴将军暗暗握紧了拳头,手掌中却是半分力气也蓄不起来。
  “彻夜没有音讯。难道大公子待在营中竟是毫无所察吗?”一名牙将挠了一把胡子,闷闷地说道。
  就算不参与,至少也要派人关注着战况吧?
  他们被困在山中整整一夜。二公子带着几千人马在城前奋战,也不知这位大公子有无带人前去增援。
  “……”嬴将军闻言未语。
  这位大公子。他等了这么一整夜也没等来,如今是已经不指望了,这山,他今日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冲出去!
  ……而现如今,他最担忧的却是筠州城中的晋起。
  身边的牙将似有所查一般,忧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二公子如今怎么样了,他只带了五千人前去增援,怕是占不了什么优势……”
  岂止是不占优势。
  甚至称得上螳臂当车。
  “我现如今只愿他勿要争强好胜,逞一时之勇而置安危于不顾……知进退一些。”嬴将军道。
  “可二公子毕竟年纪尚轻,没有多少战场上的经验,前头几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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