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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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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樱笑着接过来,道:“上回买的还没吃完呢。”
  “留着慢慢吃。”晋起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接过云璃捧来的香茶,问道:“今日觉得如何,可好一些?”
  云璃奉茶后,便退去了门外守着。
  江樱:“倒是比昨日精神些。”
  这倒不是她存心编造的安慰之辞,而是大实话。
  毕竟,试问一句,换做谁被人在脑袋后头扎了一上午的针,能不精神?
  晋起却不知这些‘内情’,只道:“我之所以让方昕远回来,便是想让他试一试有没有旁的法子可以医治好你,在身体不受损的情况下,你先忍一忍——不要放弃治疗。”
  江樱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略显艰难地点了点头。
  ‘不要放弃治疗’这句话她曾在晋起面前说起过,当时似乎是用来打趣冬珠的。可是晋大哥,这句话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啊……不要乱用好不好?
  晋起对她的心理活动浑然未觉,而他之所以交待江樱要配合方昕远的医治,并非是因他尚对志虚的话存有怀疑,而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江樱自然也明白他这番心意,只是对不要放弃治疗这句话略有些成见罢了。
  “之前志虚道长让邓二小姐转交给你的珠子呢?”晋起问道。
  “在这儿呢,一直贴身带着。”
  晋起便道:“拿出来给我。”
  江樱不明就里,却还是将那珠子由贴身的荷包里取了出来。
  荷包里只装着两件东西,一件是这颗珠子,另一件便是晋起在乞巧节那晚送给她的平安符了。这个荷包,白日里她会带在身上,睡觉时会放在枕下,可谓是十二个时辰无间隙贴身存放。
  晋起接过来收好,却又取了一颗相同大小的珠子递到了她手中,交待道:“和之前那颗一样,贴身放好。”
  江樱望着这一颗玉珠,打量了一下,只发觉与之前那颗相比颜色似乎重了一些,其余倒未发现任何不同的地方,于是便好奇地问道:“这个又是什么?加强版吗?”
  避祸珠2。0版?
  晋起虽然没听过加强版这个词,但顾名思义之下很容易便能理解透了,本懒得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但由于近来对她越发迁就的惯了,故而还是口气温和地说道:“大约是吧,你贴身放好就是了。”
  江樱便听他的话,将东西放回了荷包里。
  晋起并没有待多久,临走前和前两次无二,反复交待了她一番话,不外乎是安心养病之类的话。
  江樱知他平日事多繁忙,又急着为她寻医问药,无论身心怕都比自己更为疲累,便也仔细地交待了他一番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等不太具有实质意义、但若不说便会觉得不安心的话。
  晚饭早早用过,和方大方二交接了几道加进酒楼菜单子里的新菜式的做法,又陪着庄氏说了会儿话,江樱便早早地回房歇下了。
  或是白日里方昕远扎的那几针起了效果,刚到床上没多大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与前些时日相比,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
  此时沉浸在睡梦中的江樱,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明日一早醒来,睁开眼睛之后,竟会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满城风雨’——
  而造成这场‘风雨’的核心人物,便是她这个祖上经商、却被孔先生看中,收为干孙女且编入了孔家族谱嫡系一脉、现下孔家唯一的嫡出小姐,孔浠。
  ……L

☆、429:亲事落定

  晋家与孔家结亲的消息传出已有半月之余。
  这段在外界看来十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士庶通婚,在民间惹起了无数讨论。
  纵然晋家身为士族门阀中的佼佼者,势力强盛至极,百年来一直是霸主般的存在,但也没人会说孔家的小姐配不上晋家的公子。
  庶民是庶民,孔家却是孔家,从来都不具有可比性。
  甚至晋家此举还遭到了无数清贵的书香门第暗下记恨——不好好延续你们的士庶不通婚的风俗祖训,跟我们这些读书人抢什么玩意儿?凑什么热闹?一点儿也没有所谓的士族风范!一点儿都不高冷!
  记恨之余,便又存下了一份较为阴暗的祈盼——盼着这门还未正式对外宣布落定的亲事好巧不巧地出上个岔子,再好巧不巧的黄了。
  可祈盼也只是祈盼,该来的还是来了。
  今日一早,晋家便正面放出了口风——关于晋家公子与孔家小姐的亲事,两家长辈已经谈妥,于本月底便会下聘定亲。
  可真正惹起轩然大波的,并不是这个。
  真正令众人猝不及防的是……由晋家明明白白宣布出来的,竟是晋二公子和孔家小姐的亲事!
  竟不是未来要继承晋家家主之位的嫡出大公子,而是那位前年刚回到晋家的庶出的二公子?!
  据说其生母是西陵人,天生遗传了一双异族的蓝眼睛的二公子!
  现如今,京城四处俨然已经炸开了锅。
  各种震惊,各种感慨,各种猜疑,以及各种惋惜之言皆是层出不穷。
  “该不是消息有误吧?怎么就忽然变成二公子了?”
  “之前也只是说两家有意结亲。并未明言是哪位公子啊……”
  “可、可孔家的小姐怎么能配给庶出的公子呢?孔家是如何同意的?”
  “就是啊……”
  “孔家是什么人家?孔家何时在意过门第出身了,孔家女子为后者有之,嫁与平民者亦有之……许是这位二公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被孔先生看中了吧?”
  “说是这样说,可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街头巷尾,酒楼茶肆,懂的或是不懂的。都要跟上一把风说上两句。各抒己见,用以证明自己消息灵通,走在八卦的最前沿。
  一时间。晋家二公子与孔家小姐,俨然已经占据了京城热搜榜第一名的位置。
  话题讨论的程度异常火爆,以至于早上刚一出门打算去酒楼开始一天工作的方大与方二直接被弹了回来——
  二人跟被火烧了尾巴一样咋咋呼呼地冲进家门,就连方二长久以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沉敛稳重的形象都为之瞬间坍塌。
  兄弟俩冲到前厅之时。庄氏正教着新来的粗使丫鬟小兰哪些地方需要经常打扫,哪些东西擦拭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不防之下听到方大一句震耳欲聋的“干娘,出大事了”,惊的险些没把手中的鸡毛掸子给撩出去。
  “出什么事情了?不是去酒楼里了吗?”庄氏转过身来一脸沉肃地问道:“可是酒楼里出事了?”
  听说前几日城中好几家大酒楼都出了岔子,闹的极为轰动。虽然他们做生意向来清清白白的,有问题及时解决从不遮掩,自认没留下什么值得一提的把柄。但如此情形之下,庄氏总也有些不安。
  生怕会有恶人上门捣乱。
  江樱将她这种心情称之为‘被迫害妄想症’。
  “不。不是酒楼!是阿樱!”方大方二极力摇头。
  “阿樱跟晋家公子定亲的消息在城里传开了!”
  “……不是早传开了吗?”庄氏满心不解,又因从梁平那里得知了已有解决的法子,故而同江樱一样,早已放下了心。
  “不是啊,这回是晋家的人亲自传出来的消息!”
  “……”庄氏听的晕了,看着兄弟二人一个比一个激动的脸庞,有一种完全抓不住重点的感觉。
  最后竟是刚被请进来的粗使丫鬟小兰忍不住开了口阐明:“怎么夫人还不知道吗,孔姑娘要同晋家的二公子定亲了!今日一早我过来的时候,就听着这个消息了——”
  她还跟着那群人掺和了几句,大肆炫耀了自己被选进了梁家做工,有机会见着孔小姐呢!
  虽然对于晋家而言,孔家才是孔小姐正经的娘家,但据说孔小姐多数时间还是在榆树胡同里跟梁家夫妇同住的——
  “对对,是二公子!”方大方二连忙附和。
  怪不得方才总觉得没说到关键上呢,原来问题是出在这儿啊!
  “二公子……”庄氏呆了一下。
  “梁夫人该不是之前不知道吧?”小兰一脸稀奇地问道。
  这么大的事儿,难道之前都没有商量的吗?
  看来果然是孔家在全权做主啊。
  庄氏却顾不得理会她的猜测,回神过后面上便挂上了喜意,将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撩,便提着裙子大步往内院奔去了,那背影,端的是一个骤雨疾风的模样。
  她自然知道晋起要与江樱定亲的消息,却如何都没想到竟会如此之快!
  本以为至少要等跟晋家大公子的这桩隐晦不清的亲事解决干净之后,才能再谈及此事的!
  可没料到……竟是这么一招儿!
  是啊,晋家原本就只说要与孔家结亲,却没说明是哪位公子,只是世人一概认为唯有晋家的嫡长子方能配上孔家小姐故才一直将对象当做了晋觅——而如此一来,便没有反口不认账这么一说了!
  孔家,樱姐儿,一下子全都摘了个干干净净,谁的名声也没有因此蒙尘。
  说破了天,也不过是世人们自以为是。从一开始便揣测错了方向罢了。
  真真是一石二鸟,两全其美之策啊!
  庄氏来到江樱院中之时,她正呆在书房里,坐在书桌前拿笔在白纸上细细地描画着什么,低着眉眼十分认真的模样。
  “樱姐儿!”
  书房的门没关,正专心画图的江樱被这一道铿锵有力的嗓门吓了个够呛,身形一抖。手中的毛笔便在纸上划上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坏了。又要重画了。
  颇有些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去,便对上了庄氏那张因为过于激动而通红的大脸盘。
  江樱忧心地想着:奶娘的脸,可真是越吃越大了……
  庄氏不知她的忧愁。已快步来到了她身边,喜形于色地问道:“你知道孔先生先前出的那个主意,是什么主意么?!”
  “……”江樱被她的架势震慑到,一脸呆滞地摇头。
  “偷梁换柱。釜底抽薪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学会用成语了?
  ……
  ……
  肃州城。问梨苑。
  韩呈机接下韩家家主之位后,也一直未有搬出问梨苑。
  此时夜已经深了,梨林中隔上十来步所设下的石灯散发着隐约的光芒,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
  韩呈机玉冠束发。着白色深衣,负手缓步行走在梨林小径中。
  “晋家还是什么动作都不曾有吗?”他开口,声音里让人捕捉不到一丝情绪。
  “尚且没有。”一身黑衣的阿莫垂首跟在他身后。道:“似乎是起了内讧。”
  “内讧?”
  “攻下奉城之时,晋家所设前往京城的耳目及消息传递网。全部遭人控制住——据属下查探,应当是之前那位晋二公子所为。”阿莫答道:“且三日前消息传入京中,晋家却至今仍然迟迟未有动作,这显然不是晋擎云一贯的作风,想必是被暂时缚住了手脚。”
  韩呈机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
  阿莫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彭大夫交待过,主子最好在两更前服药歇下——您近来发病的时间……已是越来越长了。”
  韩呈机好似不曾听见他的话一般,继续走着。
  阿莫有些着急了。
  “您近来太过操劳,彭大夫已经再三提醒过,万不能再让您过于劳神了,奉城那边的事情不如先缓一缓,晋家的动静自有属下盯着——您就暂时歇息一段时日吧。”
  如此形势已不比当初,这两年来主子的筹谋不是白费的。
  现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天下已呈两分之势。
  纵然因此得来了太多不理解,甚至于骂名,韩家在天下人心中已非之前那个韩家……但既是主子的决定,那他便无条件追随。
  而抛去这些所谓的虚名不谈,无可争议的是,肃州韩家已不再是屈居连城晋家之下。
  若说唯一的区分,应当便是在怀揣着同样目的的前提之下,韩家想得的只是天下,而晋家除了这天下之外,还想留得美名——故才隐忍至今,迟迟观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奉城被破,便是送到他们眼前的时机。
  这种平衡,迟早要被打破,而主子向来不愿意等。
  可往后的每一步,必然都是惊心动魄的。
  主子的身体,当真能扛得住吗?
  他不是没有试着与彭大夫一同劝阻过,但皆是白费口舌。
  譬如现在,又是如此。
  “她可还好?”
  又是毫无预兆的发问,但阿莫却早已习以为常。
  自从去年前往京城见了她一面之后,主子几乎日日都要过问一遍她的消息——也只有那个时候,方才会隐隐流露出少许的常人气息。
  可据彭大夫而言,这并非什么好事。
  阿莫无声地叹了口气,顿了片刻之后,方才答道:“离魂草尚未寻到,但病情似是稳住了一些。”
  “其余的呢?”
  晋家若真起了内讧,纵然不为外人所知,却至少该有个结果的。
  “……下月初二定亲。”阿禄犹疑了一下,终究未敢隐瞒。
  这或许是件好事。
  “定亲。”韩呈机轻声复述。
  竟还要定亲么。
  倒是没有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主子……咱们回去吧。”阿莫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道。
  韩呈机仍未有应声,却折回了身来。
  阿莫忙往一侧退了退,将路让开。
  主仆二人往回走着,四周安静备至,唯能听到夜风拂落秋叶的轻响。
  抬头,却是一片大好夜空,满目璀璨。
  “我错了吗?”
  乍然之下,阿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抬起头来,见前方那清冷寂寥的背影似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方才放低了声音答道:“主子不会有错。”顿了片刻,又补充道:“这乱世,本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归拢。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并无对错之分。”
  归拢天下?
  不,他指的不是这个。
  争这天下,之于他而言,从来就没有什么意趣可言。
  只是除此之外,他不知该做些什么。
  因为一停下来,便是蚀骨钻心的疼痛。
  而这样的一条路,他尚且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
  江樱这一夜,险些没睡着。
  她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
  她竟然就要跟晋大哥定亲了?
  虽然七夕时晋大哥称跟她提过,回京后那晚在大门前又着意地提醒了她要做好准备,可当事情真正的来到了眼前,她与晋起的关系得到了全天下人的确认,日后出门的时候她甚至可以跟外人以晋起的未婚妻的身份来介绍自己……咳,虽然她也不可能真的这么干,但只需想上一想,便足以令人激动了!
  也怪她,没有听从晋大哥的安排,不曾好好‘准备’过,眼下这么一激动,是地连觉也睡不成了。
  要知道,自打从得了这病以来,她可就成了翻版的梁文青,沾床就睡,没有人叫就起不来的姑娘……
  大半夜的时间,便被这些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给消磨了过去。
  待终于有了些许困意之时,窗外的正东方,已隐隐现出了一抹天白色。
  江樱觉着自己不过刚闭上眼睛,还没眯上一时半刻呢,便被云璃给叫醒了。
  “姑娘,您今日可不能睡懒觉了……方才夫人在厨房里说,孔先生待会儿便要过来,有许多事情需要商议呢!”云璃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欣喜的激动。
  就在昨日一天的时间内,她得知了自家姑娘要与晋二公子定亲,做的是正妻,且外人还非常一致地隐晦认为,自家姑娘是‘下嫁’了——弄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那位慈眉善目的孔先生,竟是那位名动天下的孔先生!
  这些冲击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大了……!L

☆、430:有这么宠的吗?

  不得已之下,江樱只能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任由云璃服侍自己穿衣洗漱。
  只是被带到饭厅用饭之时,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饭厅中大家都在,甚至一反常态的,就连万年赖床精梁文青也爬了起来吃早饭。
  今日的早饭格外丰盛,庄氏心情极好,江樱听到她在端来最后一盘儿水煮花生之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方大兄弟俩脸上的笑更是不曾间断过,但江樱认为,他们的出发点得有一大半是因为今天的早饭——
  “快快,趁热吃。”庄氏擦擦手,在梁平和江樱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首先夹了个热腾腾的小包子到江樱面前的碟子里,一面说道:“按理来说呢,你跟晋起这孩子的亲事,应当是晋家与孔家的,本该是我跟你梁叔去清波馆与先生和孔氏族人商议……可先生大抵是不想我跟你梁叔心中有隔阂,竟让人传了信儿过来,说他今早带着几个族人过来,跟咱们商定一应定亲事宜。”
  “是啊。”梁平笑着叹了口气,道:“我跟萍娘本是打算用罢早饭去清波馆拜见先生来着。”
  “孔先生真是没有半点那些什么文人的迂腐架子。”方大咽包子的间隙,还不忘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钦佩之情:“孔先生不愧是孔先生。”
  “先生高节,确非常人能比。”梁平看了江樱一眼,笑着说道:“咱们若是提出要将让聘礼下到榆树胡同来,只怕先生都是没有意见的——就是不知道樱姐儿可愿意吗?”
  “那可不行!”庄氏竟第一个出声反对他的话,握着筷子满脸严肃地说道:“樱姐儿是入了孔氏族谱的人,又不是跟着你姓了梁。聘礼怎么能抬到咱们这儿来?先生敬重咱们,咱们却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啊!”
  “就是。”梁文青也白了自家父亲一眼,道:“传了出去不是尽招笑话么。”
  江樱见状不由哑然失笑,抬起头来无奈地道:“梁叔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梁平便伸手指了指庄氏与梁文青,摇头叹道:“瞧瞧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还不比樱姐儿知道我呢——”
  “嘁!”庄氏一把拍掉他的手指。警告道:“谁跟你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好好吃你的饭,待会儿先生过来了,可别再这么一副没个正形儿的样子。今个儿要谈的可是大事、正事!”
  “夫人教训的是,谨记夫人教诲……”梁平笑着应下来。
  “你还跟我玩这套!”庄氏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拍到了饭桌上。
  梁平忙做投降状,连连地道:“不敢不敢……”
  “快吃饭!”
  “是是是……”
  这副情形江樱等人早已看得习惯,个个埋头吃饭。不理会这周瑜打黄盖的夫妻俩,可云璃却看得掩嘴低笑连连。只觉得这种夫妻间的相处模式,十分的新鲜有趣儿。
  往前在筠州的时候,她总是好奇姑娘这副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就的,可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自身的因素必然不可排除。可环境的影响怕也占了大半吧。
  在这样一群家人的围绕下,任谁也无趣消沉不起来。
  一顿饭说说笑笑的吃罢,云璃刚着手帮着庄氏开始收拾饭桌儿。便听新请来的丫鬟阿兰来传了话,说是孔先生已经带着人过来了。正在花厅等着——因梁平早有吩咐,孔弗过来的时候不必先行通传,需先将人迎进花厅看茶。
  头一回见到传说中的孔先生,阿兰这丫头跟个大老爷们儿似得,直搓着手,看起来很有些激动。
  梁平当即放下茶碗起身,要往花厅去。
  江樱也跟了上去。
  “欸!”庄氏忙地上前两步将人一把抓住,问道:“你去做什么啊?”
  “我不用去的吗?”江樱满面疑惑地反问道。
  “……你见谁家长辈谈论亲事的时候,有姑娘也在场听着的?”
  江樱摇摇头,表示自己的确不曾见过。
  “那你还跟过去?”
  江樱彻底迷糊了,茫然地问道:“那你和梁叔让我起这么早是做什么?”
  这下轮到庄氏愣住了,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反问道:“家里在议你的亲事,你总不能还闷在被窝里睡懒觉吧?”
  她睡得着吗?
  江樱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能,但见庄氏满脸的‘你真是我见过最不可思议的小姑娘’表情,只有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回房歇着去吧。”
  江樱嘴角一抽,只觉得自己鼓起勇气爬起来这么一趟实在不值。
  见江樱皱着张脸,庄氏便又放柔口气道了句:“先生议完事情定是要找你的,你先回去玩儿。”
  “是啊姑娘,要不了多大会儿方大夫就该来看您了。”
  江樱想想倒也是,方昕远免不了要来给自己诊治,是以一大早被折腾起来的怨念便也被驱散了不少,正转身要出饭厅之际,却听得背后庄氏一边收拾着碗碟一边说道:“哎,你这丫头去一趟西北竟是去出事情来了,这身子总也好不利索,日后可怎么嫁人呐……?”
  江樱知她这话一半是玩笑,一半是真担忧,心下倏地一酸,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唯有笑着丢下一句:“那我先回房去了。”
  ……
  花厅这边,梁平正与孔弗,连带着几位看起来很有分量的孔氏族人商讨着定亲当日以及前后的一干事宜。
  这几位族人显然都是很有经验的,来之前心底已有了个大概的想法章程,此行前来只是出于尊重地询问一下梁平这边的意见,几人身边还立着个着文衫的家仆,手中捧着纸笔,边听着几人商议边拿笔记着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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