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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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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江樱虽非梁平与庄氏所出。但对待定亲这样的事情上,他却也丝毫不曾马虎,并不如方才那饭桌上那般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而是听完孔家族人完完整整地将流程说下来之后,他方将自己觉得需要略微改动的地方提出来。
  孔家家风严谨,给出的章程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几人围在一起不过是将一些细节方面完善了一遍。
  孔弗从始至终在一旁听着,并未插言或是提出意见。只任由梁平和几位族人们商议着。待到了最后,族人中其中一位留着两撇黑胡子的中年男人语气恭敬地,开口询问他是否有需要补充完善的地方。孔弗方才开了口。
  “诸位都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又有梁老爷在一旁给出意见,这套章程已是十分完善,我是觉着无甚需要补充的地方了。”孔弗将手中的茶盏子放了下去。眯着眼睛正色道:“但除了这些之外,我有意再添上一条。”
  “先生请说。”
  家仆握紧了手中的笔杆子。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
  “我打算设上一场定亲宴。”
  孔弗言简意赅,却让几名族人连带着梁平也听得一头雾水。
  “定亲宴?先生说的可是下聘当日,要留下晋家人吃顿席面?”族人略有些疑惑地说道:“这个方才在章程中,不是已经议罢了吗?先生可是觉得此处安排不够妥当?”
  “非也非也。”孔弗轻轻摇头。纠正道:“我所指的定亲宴,乃是下聘当日设下席面来宴请咱们这边儿的亲戚好友,热热闹闹的办上一场。”
  “这……”族人这下听明白了。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片刻之后才有一位讪讪地笑了笑,提醒道:“可自古以来没这个规矩呀……”
  又不是晋家的公子倒插门儿过来。是嫁姑娘出去,女方这边办什么大宴啊?
  待当日晋家人将聘礼抬来,留他们吃顿饭不就成了么?
  “是没这个规矩,可也没有规矩明言道不许这么来不是吗?”孔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几位族人纷纷看呆了去。
  梁平在一旁看着,心中倒是理解孔弗疼爱孙女心切,可他这个娘家人的身份特殊,晋家的几个族人还在这儿,眼下他便不适宜出声附和,免得有‘煽风点火’之嫌。
  几位族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当着孔弗的面儿也不好公然讨论,但也不愧是大族人家,默契自是有的,互相交换了一番眼神过后,便由其中一位开了口,温言笑道:“先生既想操办一番,那必定是要操办的。可定亲宴这个由头,却也的确罕见……倒不如待亲事落定之后,于成亲前夕设下筵席宴请诸友,如此一来倒也不算太坏规矩,先生您看如何?”
  先不说孔弗的反应,这番话落在狄叔的耳朵里,却已经让这位面瘫的老人家在心底暗暗道了句:迂腐。
  “成亲前本就应当设送亲宴。”孔弗还是那副温和却不失严谨的模样,道:“可定亲宴还是要办的,这两者何来的冲突?”
  望着那几名族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模样,梁平颇有些想笑。
  孔先生明面上看着十分好相与,可却是个十分坚持己见的人,尤其事关江樱,要让他让步,光凭这几个人,怕是口水说干也顶不了什么用处。
  “先生……”
  那几人还想再劝,却听孔弗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这么一叹气,几人顿时噤了声,不敢再随意说话,只等着孔弗开口。
  “我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孙女。”孔弗口气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让人闻之不禁揪心,“还没来得及好好在我身边呆上几年,眨眼就要定亲了——我也没什么旁的太多想法,就想瞧着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而已。”
  说白了简直就是一种‘不过只是一个老人渺小的心愿’的即视感?
  几名族人听了,哪里还有说不的勇气。
  孔氏一族,虽是族长在当家,但若论对孔氏贡献最大的,却还是孔弗。
  孔家自他们这一辈往上数三代,虽然代代都在钻研苦读,可都不曾再出过孔圣人那样的人物,光凭着祖先光环蒙荫的孔家子孙,已是觉得日子不如之前那般好过了。
  可到了他们这里,嫡脉一支中却出了个孔弗。
  从族中的天才少年,到名扬天下的鸿儒,给家族增添了无数荣耀的同时,却也再次巩固了孔家至高无上的儒派地位。
  纵然如此,孔弗在族中也不曾拿自己的身份压制过谁,亦或是给自己提过什么特殊的要求。
  而眼下对于办定亲宴这件事情,他们一开始确实也是拒绝的。
  但见老爷子一副怜爱孙女的模样,他们仔细想想吧,虽然的确是没这个先例,但总归也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顶多是让外人觉得向来低调的孔家这回高调了一把而已——
  况且,就算他们死杠到底不答应,待传到了族长耳中,也会被一口答应的。
  这场亲事里头的猫腻外人不知道,可他们这些局内人岂能不知。
  族长现如今为自己的失误可是愧疚的不行,生怕先生会因此与族中生下嫌隙,故而甭说是办上一场定亲宴了,就算是办上十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没准儿还要争着抢着自掏腰包。
  既如此,他们扮这个黑脸也没什么意思。
  “那便依先生所言……”
  “宴请的名单,是先生这边拟定,还是由族里先大致地罗列出来,后再由先生补充?”
  孔弗颔首道:“皆可。”
  这下似乎又变成了很好说话的样子。
  “那晋家那边呢……可要另行通知一番?”几名族人细心地问道。
  虽然是他们这边设宴,但总不好连声招呼都不打,且此举会不会让向来心高气傲的晋家觉着他们孔家有些‘喧宾夺主’了,故而也需细细考量出一番适当的说辞来才行。
  “不必了,此事晋家已然知晓。”孔弗口气平静地补充道:“说起来,这还算是晋二公子给我出的主意呢。”
  毕竟低调的惯了,出风头这种事情确非他所擅长的。
  “……”
  几名族人闻言一脸愕然。
  好么,竟是和未来姑爷联起手来商定的?
  啧,到底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有这么宠的吗?L

☆、431:惊骇

  在下月初二的下聘定亲一事上,忙着准备的自然不会光是孔家这边。
  晋家这边也很忙碌,却是不比孔家这边的一团和气有商有量,而是将一概事物都丢给了当家主母二夫人谢氏一人准备,不太具有合作意识。
  晋擎云近来连院子都不曾出,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虽然此举达成了与孔家联姻的目的,但他显然是不怎么热衷此事的。
  至于晋余明,更是不必提了,不知是耗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没有大肆发作出来,成日脸色阴郁已算是轻的了,哪里还能指望他肯凑上来帮什么忙?
  而这有人欢喜有人愁的一大家子里,还要数晋觅的反应最为激烈和不遮掩。
  也就是俗称的蠢。
  说来可悲,这个由晋家亲自传出去的消息,在外头惹起了接连两日的轩然大波之后,竟才传到这位晋家嫡长公子的耳朵里。
  这也不能怪他消息过于不灵通。
  自打从得知了自己双腿恢复无望后,便沉郁在自己的怨愤与不肯接受现实的挣扎中无法自拔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外面的事情。而伺候在侧的下人,也因他近日来的大发脾气而噤若寒蝉,能不说话就坚决不开口给自己找麻烦。
  而这个消息究竟是从谁的嘴里传到晋觅的耳朵里的,便没有确切的说法了。
  众人只知道,他们这位极不容易安生了半日的大公子又开始闹了!
  屋子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好砸,便将气发到了下人身上。
  先是让人拿鞭子活活抽死了两个小厮,后又杖责了一个在外间伺候的丫鬟。
  孙大夫过来按时为其诊治,也拒不配合。若非是孙大夫眼力界儿强依言及时退了出去,怕是也要遭到一番殃及。
  然而这还不算完。
  后面紧接着又摔了滚烫的药碗到丫鬟身上,不光不吃药,更是连饭都不肯碰,玩起了绝食的把戏。
  近来因城中各个商铺的后续之事而忙的不可开交的晋余明,一回府便听得下人来禀了此事。
  匆匆来到晋觅所在的云展院,瞧见跪了一屋子连头都不敢抬的下人。顿时皱起了眉。
  “都下去吧!”
  “是……”下人们求之不得。片刻也不停留地退了出去。
  折腾的累了的晋觅正倚坐在床柱下,一双猩红的眼睛在看到进来的晋余明之时,勉强才提起了两分正色的颜色来。却张口便是质问之辞:“孔家小姐的亲事怎会落到了晋然的身上!父亲,您为何也要瞒着我!”
  “不瞒着你?”望着儿子这副不争气的模样,晋余明眼中也染了几分怒气,手指指着屋中的一片狼藉。反问道:“你纵然是知道了,可除了胡乱撒脾气和胡闹之外还能做些什么?你究竟能不能稳重一些!”
  “那父亲就打算永远不让我知道吗?父亲明明告诉过我。这门亲事势必是我的!为什么本属于我的东西,都要被他抢走?现如今府中上下,乃至整个京城,哪个不是在看我的笑话?稳重?你要我怎么稳重得下来!”
  “谁敢笑话你!”晋余明大喝道。脸色已是一片铁青之色:“你如今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当初我与你祖父早早便知会过你孔家小姐之事,你母亲也多番为你安排过。可你都做了些什么?认为这位被认亲的孔家小姐配不上你?只知暗下使力拖后腿……如今倒是知道孔家站在谁哪边有多么紧要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方才发现,他这个儿子当真被他养败了。
  起初他任由晋老夫人娇养晋觅。本抱的是不愿他跟自己一样在不受重视的环境下长大,可却不曾顾及到这种娇惯,竟与捧杀无异。
  他真是太糊涂了!
  “她本就配不上我!”晋觅被晋余明的话激怒,豁然坐直了身子,忿然道:“可纵然是我不要的东西,却也不能让给晋然!他究竟算什么东西!”
  “他算什么东西?”晋余明冷笑了一声,道:“可就是这个在你眼中什么都算不上的东西,略施手段便逼的你祖父低头妥协,答应了他与孔家小姐的亲事!你在西北之时与他朝夕相处,同住在军营中,却未察觉到他一丝异常?他在暗下培植了多少势力,你亦是一无所知!你除了花天酒地之外,究竟还知道什么?”
  “祖父……?”晋觅甚至没有听到晋余明后半部分的指责,只听到那句……祖父向他低头妥协?
  怎么会!
  祖父怎么可能对谁低头!
  “若不然你真以为他敢动手打断你这双腿,依仗的就只是西陵王这个靠山吗?”
  他的腿……
  晋觅低头望着自己白色的裤管下那双已经毫无知觉的双腿,眼中忽地迸发出一抹怨毒来,喃喃道:“我要报仇……我要让他百倍奉还……”豁然抬起头来,看向晋余明道:“父亲,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替我报仇的吗?你为什么还不杀了他……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通过晋余明方才的话,他隐约意识到晋起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强大且可怕,要除掉他或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那么就要尽快动手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现如今就连你祖父都被他缚住手脚,暂时动他不得,你要我如何除掉他?”晋余明冷声道:“你若真想报仇,就自己争一口气,让你祖父对你刮目相看才行!”
  此情此景,若是日后晋擎云真的生出了要将晋家交给晋然的想法,那他们父子便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怎能让他处处如意……我不甘心!”晋觅忽然看向晋余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显现出了一抹歹毒狰狞的笑来,他握紧了双拳,道:“父亲。我有办法让他娶不了孔家那个贱丫头!”
  晋余明眸子一眯,来不及发问,便听晋觅迫不及待地说道:“在筠州之时,我曾因醉酒用计绑过她,虽然没有毁了她的清白,但确也足以让她名声尽毁!若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到时纵然晋然不介意。她却也再无可能能嫁入晋家!”
  晋余明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父亲。晋觅面容激动,似乎已经看到了晋起与江樱颜面扫地的情景。
  “你方才说什么?”晋余明神色有些僵硬地看着他。
  晋觅便当真以为是他没有听清楚,开口便要复述:“在筠州之时——”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晋觅的左脸上。疼的他头都偏到了一侧去,口中即刻溢出一股腥甜。
  “逆子!”晋余明大怒道:“究竟是谁你的雄心豹子胆!”
  晋觅简直被这一记力道十足的耳光给打懵了,转过头来看着晋余明,一时连说话都不能。
  “那是孔家的姑娘。可不是你在青/楼里见过的娼女,能容你放肆轻薄!”晋余明被这个真相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更多的却是后怕不已,“此事若是让孔家得知,最损颜面的可不是那位孔小姐!而是你!是整个晋家!到时你别说家主之位,就是想让你祖父留你一条性命不向孔家交待都将是难如登天之事!”
  怪不得。怪不得!
  他就知道晋然再猖獗,却也没有可能真的因为出入风月之地这样的小事而对晋觅施以重刑!
  原来竟有这样一桩事情横在中间……
  他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这个混账,竟连士族最紧要的东西是什么都给忘了!
  真是疯了。疯了!
  “父亲……”晋觅被晋余明这番话吓到,怔怔地望着他。
  晋余明仍处于心惊肉跳之中。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来气,“啪”地一声大响,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若非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真想活活打死这个糊涂东西!
  分明是自己的把柄在别人手中握着,他竟还觉得自己抓住了别人的把柄!
  孰重孰轻,竟是半点也分不清……
  “这件事情倘若真的传了出去,你我都别想再有翻身之日!”晋余明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是将这件事情彻彻底底地烂在肚子里……”
  晋觅面上一阵接着一阵火辣辣的疼,面颊烧红着,眼底却是一片浓浓的惊骇之色。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在他眼中,他的父亲一直是那个在祖父面前卑躬屈膝,事情总是做不周全,经常惹祖父生气,却又愚孝而软弱的士族子弟。
  父亲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了……眼神里仿佛结着冰刀子,整个人阴冷而可怖。
  “接下来有关晋然之事,你什么都不必管,什么都不必说,记住了吗?”晋余明看着他,声音越压越低。
  晋觅只觉得在他这双眼神的注视之下,有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让他甚至无法动弹,唯有嗫嚅着嘴唇道:“记住了……”
  晋余明眼中的寒意这才一点一点的散去。
  ……
  “大公子那边如何了?还在闹吗?”
  内院中,谢氏正在自己的房里翻看着簿册,有些倦怠歇停的间隙,抽空向一侧的心腹丫鬟青蕊问道。
  丫鬟显然已经让人事先打探过,此刻听得谢氏发问,便放低了声音答道:“夫人不必担心,听说世子半个时辰前去过一趟……教训了大公子一顿,现下大公子已经安静下来,不再闹了。”
  “教训?”谢氏眉头一挑,颇为意外。
  晋余明对待这个惯会惹祸的阿斗,可是从未动过手的。
  以往就是晋公下令责罚,也必然要请老夫人前去说情。
  “是啊,听说还是世子亲自动的手,大公子的脸都被打肿了……世子前脚刚走,后脚丫鬟边请了孙大夫过去瞧。”青蕊说到此处,神情也有些难辨。
  谢氏不过沉吟了片刻,便道:“如此你便代我去看一看吧,带些补身子的东西过去——就说我近来事忙抽不得身,要大公子保重自己的身体。”
  “奴婢现在就去吗?”
  谢氏往窗外看了一眼,道:“晚会儿再过去吧。”
  总不好让人觉得她时刻都在监视着云展院那边的动静,却又未有及时出面制止晋觅。
  虽然这是实情,但也没必要张扬开。
  青蕊便应了一声,见谢氏活动了一番手腕后又握起了手中的笔,照着记录着府内仓库里的物品清单来继续挑选东西,顺势瞄了一眼,有些讶异地说道:“这对玉麒麟摆设,可是老夫人生前最爱的那一对,一直收在库房里舍不得拿出来的?”
  晋老夫人过世的消息仍被瞒的很死,但作为谢氏的得力丫鬟她却是知晓内情的。
  谢氏微微笑了点头。
  “啧。”青蕊忽然有些不太厚道地想,若是老夫人知道自己生平最爱的东西,被夫人拿着给她最不待见的孙子做了聘礼使,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又见谢氏提笔将一件件珍宝的名字写上去,饶不是自己的,青蕊却也看得有些肉疼,不由问道:“是晋公交待夫人要厚礼相聘的吗?”
  可是照眼前的情形来看,晋公似乎不大乐意这门亲事啊……
  “亏我平日总是夸你机灵,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你便不肯动脑子想想了?”谢氏一面挑选东西,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人交待过我要厚礼相聘。晋公和世子的确是不中意这门亲事,可他们不中意的不是孔家,更不是这位孔小姐。若是在这聘礼上动手脚使性子,哪里还有半点士族人家的风度可言——传了出去外人倒是看不明白了,好端端地,只当是咱们晋家小气呢。”
  晋擎云可丢不起这个脸,也没谁能丢得起这个脸。
  “夫人说的是,倒是奴婢眼界太小了……”青蕊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
  谢氏并未再多言,青蕊见茶壶里的水凉了,便欲去沏一壶热的过来。
  可她端着那只乌漆茶盘刚行出门外之时,迎面却见前头行来了一位由两名丫鬟陪同前来、身姿纤细玉立,着素白短襦浅紫长裙的女子。
  ………………L

☆、432:离府之求

  “表姑娘……?”青蕊望着眼前清姿绝色的女子,略微有些讶异。
  她都记不清是有多久没有瞧见过这个表姑娘了。
  自打从那次深夜中,表姑娘与二夫人起了场争执,失态地夺门而出之后,这位表姑娘便再不曾出过意兰阁,夫人也未有主动主动提及过她——仿佛一夕之间,这位表姑娘便在府中没了动静一般。
  许多人暗下猜测夫人是在生表姑娘的气,甚至还有人言,是夫人下令软禁了表姑娘,使她不得离开意兰阁半步。
  可青蕊却知不是。
  谢氏既没有软禁表姑娘,也未有真的在生她的气。
  但为何忽然待这位表姑娘如此冷淡的原因,她便不得猜测了。
  “我来请见姨母一面,不知姨母可在院中吗?”谢佳柔开口,声音柔的似一阵风,却因过于清冷的气质而让人觉得分外难以亲近。
  青蕊回过神来,扯开嘴角露出笑容,一脸和气地说道:“夫人就在里头呢,奴婢带您进去罢?”
  说话间,已将自己手中的茶盘递到了守在门前的小丫头手里,小丫鬟会意,下去沏茶去了。
  青蕊便带着谢佳柔往屋里去。
  “外头何事?”
  隔着一道打起了一半的竹帘,隐隐听到了外头动静的谢氏出言问道。
  谢佳柔并未急着进去,而是等着青蕊先行禀道:“回夫人,是表姑娘过来看您了。”
  内间里,谢氏显也有些意外,但只不过顿了一下便就口气如常地说道:“佳柔来了啊,快进去吧。”
  口气还和从前一样。似乎这么久以来将谢佳柔冷在一旁不闻不问的人不是她一样。
  谢佳柔眼底却未像以前那般满含讥诮,而是神色一派平淡地走了进去。
  看了一眼坐在桌前,刚放下手中纸笔的谢氏,谢佳柔便弯下身去行礼道:“佳柔给姨母请安。”
  “快起来。”谢氏抬手虚扶了一把,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指着身侧的位置道:“坐吧。”
  谢佳柔道了句“多谢姨母”,小步走至椅边。坐了下去。
  谢氏将她打量了一遍。便道:“如今看起来气色倒还不错。那晚的落水之事,姨母还未来得及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劳姨母挂念。当晚落水是因母亲祭日。我去西园那边祭悼之时不慎脚滑跌入了池塘中而已。”再提起当时的惊心动魄,谢佳柔已然十分平静。
  提到胞姐的祭日,谢氏面上便泛起了一层忧色来,谢佳柔看在眼中。只觉得半真半假。
  在这座门第中,本就没有什么会是完全真实的了。
  待的久了。甚至都要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了,而姨母纵然百面玲珑,手段不凡,怕也逃脱不掉吧?
  “人没事就好。”谢氏将眼底神色掩去。并未再过多询问谢佳柔的情况,只径直问道:“今日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谢佳柔的性子她很清楚。原本是一副心比天高的性子,但奈何身份不允许。这么多年来虽是样样出色,却也难逃自己心中的执念,待人处事的法子,总是过于极端。一来二去,既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所以她当初再三权衡,还是决定先冷着她一段时间,也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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