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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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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余,日后还有很多好日子在等着你。”他柔声说道:“倘若这次能够活下去,便不必再受煎熬了。”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外面脚步声忽然大作。整齐而迅速,似有一支庞大的队伍在朝着殿中靠近。
  殷子羽脸色忽然一白。强扯着皇后疾步来到了屏风后。
  屏风后的墙壁处,竟有一道暗门。
  江樱由莘儿扯着进了暗室当中,同样不明情况的云璃害怕极了,紧紧抓着江樱一只手。
  皇后却仍站在暗室门前,迟迟不愿挪步。
  “姐姐,快走吧!”宸妃不知为何,已是泪流满面,抓住她一只手臂低声催促哀求着,“姐姐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可不是就这样死在这里!这世上还有许多值得姐姐牵挂的人,他们都在等着姐姐回去——”
  江樱下意识地紧紧盯着那道纤弱的背影。
  外间刀剑相击,并着不知是哪方人马的惨叫声、宫娥们惊慌失措的逃窜着呼救着,噪杂成了一团。
  甚至有血腥味扑入了鼻间。
  “阿余——”殷子羽脸色惨白地握住她的双肩,郑重道:“他们迟早会发现这间密室的,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你沿着密道一直走,一定要快,千万不能回头,知道吗?”
  话罢,将一枚凉玉塞到了她手心当中。
  “你拿什么拖延?”皇后忽然出声,带着战栗。
  拿性命吗!
  殷子羽却不回答,只最后交待道:“稚潼也在密室中,劳你代我照看好他。”
  他话音未落,一声惨厉的叫声传来,破门声顿时响起。
  “娘娘,快走吧!”莘儿红着眼睛,冷汗顺着脸颊一直淌。
  殷子羽往身后看了一眼,忽然重重地推了皇后一把。
  而后极快地探向暗门的机关,两扇外表与墙壁无异的石门忽然之间合拢起来。
  “……阿余,别再恨我了。”
  石门缝隙中,最后一道光线消失之前,她看到了他满含释然的一张脸,对她微微笑着,说了这样最后一句话。
  内殿外,最后一道阻碍也被迅速地攻破。
  顷刻间,打斗声忽然停止了下来,除了倒在地上的伤者们的痛吟声之外,只有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正朝着内殿接近着。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竟将所有的禁军都调来了未央宫——”来人冷笑了一声,语气满含轻蔑地说道:“可惜他们并不顶用啊——充其量不过是耽误了我半盏茶的功夫。”
  “你究竟想怎么样?”殷子羽冷冷地逼视着对方。
  分明才几日未见,晋国公府的这位世子爷,双鬓竟然添了几抹银发。
  周身的气势,与其说冷,更有几分让人不适的怪异感。
  “这句话当我问你才对吧?”晋余明缓缓顿下了脚步,距殷子羽不过仅余了三步之远。一片漆黑的眸中神色仿佛一条毒蛇一般阴鸷。“分明是当初已经说好的事情,怎么忽然反悔了呢?殷子羽,眼下走到这种地步。全是你自不量力,咎由自取。”
  “你当真以为你能赢吗?”
  “一只蝼蚁,也有资格跟我谈输赢吗?”晋余明又上前逼近了一步,口气阴沉地道:“念在这些年你还算乖觉的份上。我或可以再给你留一条生路——”
  殷子羽只看着他,眸中无一丝起伏。
  “交出来——丁城军的兵符。还有她。”
  他想要的势力,以及抹灭一切痕迹的关键之人。
  “我可以给你,但你要记得你方才说过的话——另外,不许伤害稚潼。”殷子羽说道。
  “当然可以。”晋余明无谓地勾了勾嘴角。
  殷子羽便上前一步去。
  “拿出来吧。”晋余明望着他。
  殷子羽微微抿了抿唇。将右手探入了左手袖中——
  取出来的东西,却是一把寒光冽冽的匕首!
  他将手中匕首朝着晋余明挥去。
  晋余明面色顿沉,脚下一移。刚险险躲开这迎面而来的一刺,两名侍卫连忙举起长刀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护住。然殷子羽却再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不管不顾地朝他扑来!
  眼中竟是有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狠绝!
  “自寻死路!”
  “噗嗤!”
  长刀深深地没入皮肉之中,殷子羽身形陡然僵硬。
  又是一声响起,长刀被拔出,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哐——”
  手中匕首无力跌落在地。
  晋余明猛然攥住他的脖颈,厉声逼问道:“快说,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
  殷子羽蓦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迸溅到了晋余明胸前的衣襟上,鲜红的血液扩散开,像是书房里不慎打翻的朱砂墨染红了画纸。
  “呵呵……”他发出了两声类似于笑,却又极其沙哑可怖的声音。
  晋余明眸色更沉了些,手下力道用到了最大。
  喉结断裂声响起,殷子羽的身形豁然向后方的屏风倒了下去。
  “立即将皇宫各个出口严密封锁起来!仔细检查每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务必将皇后带来见我,其余闲杂人等但凡有阻碍者,统统不留活口!”晋余明嘶哑着声音命令道。
  “是!”
  ……
  密道之中,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只能靠摸索前行着。
  皇后几次欲折回去,皆被宸妃拦住了。
  “皇后娘娘,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唯一清楚的是,我们现在唯一该做的是寻求生路——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去想其他可能。”黑暗中,江樱抓住了她一只手臂,目光灼灼地说道。
  “娘娘……”莘儿一路上也没停下流泪。
  皇后到底是点了头。
  她可以死,但却不能拖累其他人。
  尤其还是他装在心里的姑娘。
  她已经亏欠的太多了——
  再者,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去做。
  有过一段失明经历的江樱,倒是最快适应了四周的环境,走在了最前方开路,引着众人往前行。
  云璃紧紧跟着她,一步也不敢慢下来。
  一片漆黑中,谁也没有出声,只相互扶持着尽量快速地穿行着。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江樱自然是满肚子的疑惑,可很显然的,现如今最重要的是逃命,而不是废话。
  这条暗道通往何处,有多远,没人清楚,所以省下力气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至于无端躺枪的怨念,以及一大桌子菜才刚动上几筷子的遗憾等诸多情绪,此刻也全都被她抛诸到了脑后。
  只有活着,才能谈其他。
  “……”
  一行人不知走了多长的路,忽见前方有了一丝光亮在隐隐晃动着。
  不知是什么情形,江樱蓦然止步,下意识地将呼吸都屏住。
  在黑暗的环境下,是最容易让人丧失安全感的。
  几人觉察到她忽然停下,纷纷跟着驻足,胆战心惊地望着前方。
  “是母后吗?”
  男童的声音忽而传来,带着试探。
  “是太子殿下!”莘儿大喜。
  “母后?”那声音又唤道。
  “……是我。”皇后迟迟才回应了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浮动。
  “母后终于找到了!”
  那灯光随着声音靠近,走近了才发现,原是殷稚潼手中提着一盏西瓜大小的纸皮圆灯。
  “父皇让人从晋国公府偷偷将我接出来,又将我带到此处,说今日是母后的生辰,母后要同我玩儿捉迷藏,让我藏在此处等母后找来——”他来到皇后面前,仰着小小的脑袋说道:“可这里实在太黑了,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母后,还以为母后也怕黑,不会找来了呢。”
  “殿下别怕,咱们这就出去。”宸妃出言道。
  殷稚潼刚一点头,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得,抓住了宸妃的一方衣角问道:“父皇呢,他怎么没一起过来?”
  宸妃极为勉强地一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陛下在外面等着我们。”江樱如是说道。
  “孔姐姐也在?”殷稚潼转过头来看着她。
  江樱冲他微微一笑,询问道:“殿下可还记得陛下是怎么将你带到此处来的吗?走了约有多久?”
  她们必须要有个心里准备才可以。
  “是在御花园北门的一口枯井,下来之后走了有半个时辰呢。”
  原来出口在御花园。
  “陛下既如此安排,想来必安排了人在御花园接应,咱们速速过去吧——”宸妃道。
  众人当即点头。
  黑暗中,殷稚潼忽然加紧了几步追上了走在最前面的江樱,他举着手里的灯笼说道:“我跟孔姐姐一起——”
  “好。”江樱扯起他一只手,借着微弱的光亮往前方走去。
  约行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搀扶着皇后的宸妃突然出声道:“等一等……”
  “宸妃娘娘,怎么了?”江樱止步,转回头去看向她。
  “前面似乎有人过来了……”
  有人?!
  江樱闻言凝声听了听,却只是静悄悄的一片,什么声音也未有听到。
  莘儿:“宸妃娘娘习武出身,听力向来灵敏,应不会错——”
  “确实有人过来了——”昏暗中,宸妃面上布满了冷汗,口气已是十分确定。
  众人心惊不已。
  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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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命悬一线

  “是父皇来了吗?”一片寂静中,殷稚潼出声问道。
  他不知道大家此刻的表情看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也有可能是别人。”江樱低声道:“万一被别人找到我们,我们就输了,所以不能出声,知道吗?”
  殷稚潼闻言愣了一愣,片刻后,却还是对她点了点头,乖巧的不再出声说话。
  一行人却一时没了动作,站在原处,进退两难。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援兵前来接应自是最好,可若是密道不慎为人发觉,来人是前来清剿的话……她们再往前行,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往回走,更是不现实的。
  未央宫内外,此时定然已被层层包围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甚至能够听到冷汗滴落的声响。
  正如宸妃所言,前方的确有人过来了。
  到此时就连江樱等人,也隐约听到了动静,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而越发清晰……不难察觉,来人脚步杂乱,阵势竟是不小,且隐隐有来势汹汹之意!
  “这密道似乎是通往未央宫的方向,务必仔细查看!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遥遥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来人身份已定。
  只能往回逃了!
  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沿途多加留意着……这密道虽然只有一条路,但两侧说不定会留有可以藏身之处!”江樱一把‘夺过’殷稚潼手中的灯笼,将烛火吹灭,一面道。
  “……就按阿樱说的去做。”皇后推开宸妃的手,说道。
  她看向江樱。忽地露了些笑,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与他很相配。”
  什么?
  江樱一时没能听懂,然待反应过来之时,忽被皇后重重推了一把。
  “你们快走。”她催促道。
  “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姐姐!”
  “他们要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性命而已——”
  若是找到了她,便也不会再威胁到她们了。
  因为她而牺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生死存亡之际。她说什么也不愿再去连累无辜之人了。
  皇后一面说。一面往后退。
  江樱震惊不已,伸手便要去阻拦她:“皇后娘娘,万万不——咳!咳!”
  一阵不知名的粉末迎面被吸入口鼻中。呛得几人一时甚至无法呼吸。
  皇后复杂一笑。
  原本是这些年来习惯带着,用来防备殷子羽接近她的东西,眼下竟阴差阳错地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待几人勉强能张开眼睛,恢复感知之时。面前已不见了皇后的身影!
  “姐姐!姐姐!”
  宸妃大惊失色,忙地追上了前去。
  莘儿也跌跌撞撞地紧跟其后。
  江樱脑海中却闪过方才混乱之中。皇后临转身之际,将一件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中的情形——那时,她隐约间似看到了一双满含泪水与笑意的双眸。
  来不及去细想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竟下意识地也要追上前去。
  “姑娘不可!”云璃一把将人紧紧抓住。声音战栗地劝道:“姑娘千万要冷静!”
  “母后……”殷稚潼到底发觉了不对,声音倏地恐惧起来,哽咽着也甩开了江樱的手。便去追皇后。
  江樱心中百转千回,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眼睁睁看着别人去送死。从而来换取自己活命的可能,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只觉得脚下如同灌满铅一样,无法挪动半步,耳边只剩下了急促紊乱的心跳声。
  可难道要一起死吗?
  她与皇后到底无亲无故,今日之险也不过是意外遭到牵连,她的性命绝不能这样无端送掉。
  她还等着晋大哥带离魂草回来,她还等着嫁给他,给他生很多很多猴子——
  若晋大哥回来后见不着她,该会怎样难过?
  她一点也不想死。
  义气陪葬,固然轰动,却也是对生命的轻视!
  江樱豁然挣开云璃的搀扶,大步向前奔去。
  “姑娘!!”云璃命都吓掉了大半条,连忙要追上去。
  她这个糊涂的姑娘!
  却见不多片刻,江樱已快步折了回来,怀中赫然多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依稀可辨应是那个小太子!
  云璃大松了一口气。
  好歹也不算太糊涂……
  “快走!”
  江樱紧紧咬着下唇,不顾怀中殷稚潼的挣扎,一手捂紧了他的嘴巴,快步往未央宫的方向折去。
  陪死她做不到,这算是她唯一能尽的义气了!
  接下来是生是死,且拼到底吧!
  ……
  充满了肃杀气息的皇宫内外,在夜色中,尤为可怖,恍若一只随时都要崛起的巨兽,一旦有所动作,便足以将整座皇城都掀翻覆灭。
  整齐有肃的脚步声与盔甲佩剑相击声在黑暗中似有种千钧一发的紧迫感。
  熊熊燃烧的火把被士兵高高举起,由宫外急速蔓延至宫内,似一条长长的火龙。
  一辆油壁马车由宫门外长驱直入,前后左右皆由银甲侍卫紧紧相护。
  马车虽不颠簸,车内却时时传出不适的咳嗽声。
  晋擎云一身居家的酱色长袍,一头华发只用深蓝色绸带缠在头顶,连发冠都未来得及冠上。
  他形如枯槁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笺,眸色被车帘外攒动的火光映的发红,似凌厉,又似……畏惧。
  他甚至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但他,必须知道真相!
  ……
  金銮殿中,晋余明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拿手摩挲着椅侧扶手上的金漆缠龙浮雕,望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宫人们。神色有些玩味。
  “人找到了没有?”
  他出声向一侧的随卫问道。
  “回世子,还、还没……”随从有些怯懦,又赶在晋余明发话之前禀道:“但属下们在御花园北门处发现了一条密道,大有可能是通向未央宫的,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查看了——”
  “密道……”晋余明眼中寒光凛冽,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冷哼来,咬牙吐了两个字:“果然。”
  殷子羽果然还是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竟早早便做好了宁可背叛他。冒着殷氏覆灭之险。也要保住那个女人性命的准备——
  就为了一个根本不曾拿正眼看过他的女人……
  真是蠢的可怜又卑微。
  “世子!”
  一道急声穿入正殿,身上带着血腥之气的盔甲士兵疾步奔了进来,急声道:“……晋公带人入了内宫。属下们皆不敢拦,眼下已向金銮殿赶来!”
  此言一出,晋余明身侧的几名随卫都纷纷变了脸色,忙都看向晋余明。
  晋余明眸色顿寒。握着浮雕的双手陡然一紧。
  他怎么来了!
  不,他怎么还能动弹得了?
  他确信今晚整座皇宫都在他的控制之内。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的出去报信!
  难道是庆王叛变?
  不,绝不可能。
  他允诺事后扶持庆王坐上皇位,这样的诱惑,没有谁能拒绝得了!
  “……世子。我等是否要先行退避?”随卫请示道。
  此事若果真让晋公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了。”晋余明冷笑着道:“既是来了,必然是知道了。你当守在宫外的那些兵们。会不认得他吗?”
  他今日带入内宫来的,皆是他的亲信。由庆王带兵守在宫外,可为了万无一失,他还调来了隶属晋家的兵力同庆王一同把守宫门。
  那些人,甚至是不知道他今日进宫究竟是做什么来了,更加不会知道此事他是瞒着晋擎云这个晋家家主暗中进行的了——
  无需多想,定是在见到晋擎云的第一时间里,便下跪行礼,恭恭敬敬地打开宫门放行了。
  “可若是让晋公得知世子暗下同庆王……”随卫面容惊颤。
  “庆王?”晋余明自龙椅上起身,仍旧冷笑着道:“庆王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要用在何处,全凭他来决定。
  油壁马车直驱进了金銮殿前,车轮滚滚,一路踏着血腥之气。
  晋余明不急不缓地迎上前去。
  待其跨过正殿前高高的朱红色门槛之时,初停稳的马车中,便被随从扶下了一名着酱色长袍的老人,正是晋擎云无疑。
  “父亲——”晋余明面色从容地上前行礼。
  “啪!”
  然而其还未来得及完全直起身之际,便遭了晋擎云一记重重地耳掴。
  力道之大让他偏去了半边脸,耳中一阵嗡嗡作响声。
  “逆子!”晋擎云不知是气还是虚弱,虽是为下人所搀扶,然身体却仍不停地颤抖着,他怒声诘问道:“你还有脸喊我父亲!你眼中何曾有过我这个父亲!”
  晋余明揉了揉麻木掉的半边脸颊,抬起头来看向他,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地问道:“父亲何出此言哪?”
  全然不复往日那副因受训而卑惶无比的怯懦模样。
  晋擎云的身体抖的更严重了。
  若非情形如此,他怕是要因为自己有着这样一个临危不乱的儿子而感到骄傲了!
  “父亲莫急,还容儿子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晋余明右手一挥,指向殿外林立的军卫,道:“父亲也看到了,这些人都是儿子带过来清除叛军的——”
  “叛军?”晋擎云冷眼看着他。
  晋余明恍若未见一般,继续道:“父亲这些日子以来卧病在床,想是疏漏了外面的情形,自然不知就连向来表面安分的庆王也起了不臣之心,竟然趁夜举兵攻入皇城,血洗这金銮殿,意欲夺取皇位。幸在儿子及时带兵赶来,才将他制服,若不然,待明日一早消息传开,让天下人知晓竟有人在咱们晋家的眼皮子底下作乱得逞,只怕我与父亲脸上也是无光了啊——”
  “信口开河!”晋擎云目色如炬,伸手指向他道:“若非是你挑唆,区区庆王何来的偷天之胆!”
  “父亲怎么又冤枉我了?”话虽如此,晋余明面上却未显现出半分受屈的神情来,反倒微微笑着反问道:“殷子羽虽然无用,却胜在对晋家还算衷心,好端端地,儿子为什么要费此心思为这皇宫易主呢?”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好,当真是好!”晋擎云狠一咬牙,道:“我亦不愿同你多说,速将帝后二人带来见我!”
  “帝后?”晋余明轻轻一拍脑门儿,仿佛才醒过神来一般,忙地道:“瞧儿子这记性,竟忘了同父亲说,方才儿子带兵赶来之时,殷子羽连同那位名不经传的皇后娘娘,已不幸葬身于叛军刀下,成了今夜亡魂了!”
  晋擎云身形一晃,眼中迸现层层寒意,逼视着满脸虚伪的晋余明,一字一顿地道:“那便将皇后的尸身抬过来见我!”
  他只需看清她的相貌,真相便也能就此大白了!
  “死相太过惨烈,父亲近来身体虚弱,正是要静心将养的时候,深夜见此血腥场面,只怕不妥。”
  “立即将其尸身抬来见我!”
  晋擎云蓦地提高了声音,却因过于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瞧瞧,我怎么说来着?父亲身体欠安,须得静下心来,以保重身子为先。”
  晋擎云一把挥开了晋余明假意为他抚背顺气的手,依靠着两名仆人的扶持勉强地直起了身来。
  “百般遮掩,还想瞒我到几时!”他颤巍巍地抬起右手来,拼尽力气将那封信笺甩到了晋余明脸上,质问道:“清君侧?我看是怕事情败露,先一步杀人灭口吧!”
  知他近来起了疑心,便不惜一切代价将线索尽数抹灭掉,令他查无实据!
  晋余明淡然地将那信笺拆开了看,草草一扫信上内容,以及尾处落下的署名殷子羽三个字,顿时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来,笑道:“我当父亲怎么深夜赶来这血腥污秽之处,原是因为这封不知真假的‘告密书信’——父亲竟会因这荒谬之言,怀疑我吗?”
  他竟然漏算了殷子羽还留有这么一招。
  可谁还会在乎这是真是假呢?
  皇后虽然没死,但很快也要死了。
  他不可能会让那些时隔多年的所谓真相,有机会再度浮出水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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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近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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