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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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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樱摇摇头,道:“进宫之前的身份我倒是不清楚。但也必定不会出身于寻常人家。想来咱们家此前世代经商,应不会跟这些官宦人家有过什么交集吧?”说到这里,又满脸奇怪地问道:“哥哥怎么突然问起皇后娘娘的事情来了?”
    “昨晚你昏迷之后,我带你出未央宫之时,恰遇了在金銮殿被炸药所伤被宫人扶回未央宫诊治的皇后娘娘。当时她伤的很重,见你昏迷着,却不忘仔细关心了一番。确定你没有大碍之后。才由宫女扶着回了未央宫内。”
    江浪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接着道:“我见她对你关心异常,又觉得与她似曾相似,所以才问一问你。是否是之前便相识的故人。”
    江樱讶然地看着他,道:“这不应当啊……我倒不曾听皇后娘娘提起过与咱们江家有过什么来往。”
    江浪见她表情,忍不住一笑,适才不以为意地道:“那兴许是我看花眼了吧。”
    可奇怪的是。他当真觉得似曾相似。
    若说见过,似乎还不止一两回。
    但再细想。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处见过。
    真是奇怪……
    ……
    晋国公府中,处处挂满了白绸,一派惨白肃穆之色。
    檐角廊下悬着的各色灯笼,也被换成了白纸糊成的竹骨长筒灯。
    就连丫鬟们的衣裳。也是清一色的灰白,通府上下,素净又寂静。
    晋擎云和往常一样坐在书房中的罗汉床上。只是再没了往日的精神气儿头。
    近日来一系列巨大的打击,让他原本花白的发丝一夜之间全白。整个人忽然之间都衰老的不成样子。
    谢氏站在一侧,垂首沉默不语。
    “你一早便察觉了。”晋擎云开口,声音不复平日的铿锵有力或是冷意凛然,而是一种近乎无力的平淡。
    谢氏未语,他又道:“你倒是聪明。”
    片刻后,又自嘲地道:“比我清醒。”
    谢氏仍然不敢接话。
    “这般懂得审时度势,权衡利弊……连自己的夫君是个怪物,都还如此冷静地左右周旋,为自己谋划。”晋擎云目色空洞地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真是了不得,随便哪一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谢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父亲。”她垂首哽咽道:“您一生睿智,儿媳自知那些心思终究瞒不过您,但儿媳从未有过要背离或是损害晋家的想法……儿媳所做的桩桩件件,虽有私心,但到底也只是为了谋求一线生机,让两个姑娘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的夫君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所以她不得不为两个孩子考虑。
    “你没有错。”晋擎云的口气仍然寡淡,“若非是你警觉,我如今只怕也没命跟你说这些了。”
    原来自他起了疑心那日开始,他的好儿子便让人在他的饮食中投了毒,每日投放极少的剂量,纵是他自己,也只将自己的身体变差当做了心结所致。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一手养大的儿子,竟然会想要他的命。
    世上大抵是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寒心的了。
    可他如今说起来,却连寒心的滋味都已经体察不到了。
    由内至外,除了麻木什么也不剩。
    “晋公要如何处置儿媳,儿媳绝无怨言,只愿晋公看在血脉相承的份上,不要牵连了莲姐儿和蔚姐儿……”谢氏跪在那里,将头埋的越低。
    她知道这位老人是最忌讳欺瞒二字的。
    她一早便触碰到了真相,但因私心,不得不瞒住。
    多番权衡之后,抱着放手一搏的决心,才做出了决定来。
    若最终还是晋余明得逞,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可若能阻止他,或还有一线生机。
    晋家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但她却只是在夹缝之中艰难存活,左右观望,以求一个自保罢了。
    “我方才说了,你没有什么错处。”晋擎云的目光没个着落,口气越来越淡,如同在梦中一般恍惚:“……为人父母,我远不及你。”
    谢氏身形微微一僵。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府里缺不得你。你且下去吧。”
    良久之后,谢氏方应了声:“是。”
    起身之后,又向晋擎云深深行了一礼。
    转身欲走之际,却听晋擎云忽然问道:“你从具氏哪里都听到了什么……”
    什么?
    谢氏一愣。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是在问她当初从已经痴呆糊涂的婆婆那里得知了怎样的真相吗?
    “阿储他到底是怎么去的……”他又问。
    谢氏面容复杂。
    张口欲言之际,却又听得晋擎云道:“不必说了……你去吧。”
    他不敢听了。
    没想到他一辈子无所畏惧,临近终老之际却忽然变得这样胆小了。
    谢氏沉默了片刻之后,与晋擎云面容俱诚地道了句“还望晋公以保重身体为先”,方才无声退了出去。
    房外金色的阳光正暖,谢氏行至院中,仰面闭目感受着这久违的真实感。
    她有太久没有这样站在阳光下了。
    晋余明已死,经此一事心境大变的晋擎云也无意追究她的过错与隐瞒,这一切结束的让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太快了,也太如人意了。
    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分外不安。
    “夫人,您怎么了?”贴身丫鬟见她忽然蹙起了眉,轻声问道。
    “没什么,回去吧。”
    或是因为近来的变故来的太多太快,她才会一时间错把不适应当做了不安。
    “老爷,您都坐了大半天了,外头的太阳正好,老奴扶你出去走一走吧。”书房中,年迈的仆人沙哑着声音说道。
    晋擎云没有回应,他靠在那里,像是失了神一样。
    老仆也不敢再多言,直到晋擎云开口问:“可有给二公子传信吗。”
    “回老爷,今日一早,已经让人将信给传出去了。”
    “他会回来吗。”
    “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二公子必定会赶回来的。”
    “他一定也是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才会那样,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晋擎云犹在自语,“都比我知道的早。这么久以来,我将他视作棋子,却不知他是如何看我的……”
    大概也是一头怪物吧。
    仆人无声叹气。
    “往前我从来不信,这世上真的是有报应。”晋擎云的声音更低了。
    这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
    

☆、456:入宫探望

接下来的日子,江樱很少出门,却还是听到了不少外面传来的消息。
    现如今世人皆知庆王叛变,因事发突然,晋家赶到之时皇帝殷子羽已遭毒手,而赶入宫中救驾的晋家世子与嫡长公子父子二人,也因此丧命,虽为士族子弟,但一番忠肝烈胆,实在令人动容。
    而时隔两日,又传出了晋家老夫人因承受不住儿孙齐齐丧命的打击,积郁成疾,也很快撒手人寰的丧讯。
    寄居在晋国公府,美名远扬的表姑娘谢佳柔,也自缢离世,只是晋家未给出确切的说法来。
    众人猜测纷纭,有说她与老夫人祖孙情深,情愿追随,也有人隐晦地揣测,是因心系晋家长公子晋觅,是谓殉情而亡。
    然不管如何,这搁在往日能在京中激起千层浪的消息,在如此关头传出,唏嘘归唏嘘,却并未引得太多人关注。
    光是一场宫变,国君驾崩,晋氏两位继承人离世的诸多变故,已经让百姓们反应不及了。
    而此番晋家虽伤亡惨重,惹人同情,但好在庆王一党被灭,殷家也侥幸留下了一支血脉。
    国不可一日无君,小太子殷稚潼,于先皇殷子羽下葬后第三日,已被晋家扶持登基为帝,改天下年号为安顺,寓意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大风国运昌顺。
    百姓们因这一番变故而感到心惊之余,也都纷纷寄望这天下能早日平定下来,能有一个崭新的局势出现。
    这一日,宋春月抱着女儿来了梁家找江樱说话。
    “怎么近日也不出门儿了?可是担心外头对你的赞扬太多,要将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见着江樱,宋春月便笑着调侃道。
    她指的是江樱冒险救下小皇帝殷稚潼的事情。
    此事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去的。一时之间,被传成了各种版本,甚至已有了神乎其神的意味,就差没有编成话本子拿到茶楼里当书说了。
    江樱虽借此在京中被百姓们大为关注赞扬了一把,但同谢佳柔离世的消息一样,在这等前所未有的大变故的背景之下,所引起的效果被缩小了太多。并不是太值一提。
    “你近来倒是清闲了。可是程家回肃州了?”江樱见她坐下,便将圆木茶几上的杯盏往她面前推得近了一些。
    “回什么呀。”说到这里,宋春月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道:“本来说好是这两天回去的,可因为城中在搜捕庆王余党,出城进城都查的很严……敬平怕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便劝他们避过这段风头再走也不迟——”
    衙门顶着压力。本着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的规矩,误抓了不少可疑的百姓。
    虽说查明后也会被开释。真正冤枉无辜百姓的现象甚少,但一场能避免的牢狱之灾自然还是尽量避免来的好。
    这个江樱倒是也听说了一些,便点了点头,笑着道:“避一避也好。反正他们如今也没了要在京中结亲的想法,你同周大哥也不必为此烦心了。”
    宋春月却是道:“闹腾倒是不再闹腾了,自你们这儿回去之后。想是被梁叔敲打了一番,可老实着呢……可坏在那表姑父昨日出门的时候。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不慎将腿给摔断了,这下倒好,纵然不为了避风头,也少不得要耽搁个把月的时间了。”
    江樱愕然了片刻,笑着叹了一口气。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眼见时辰不早,宋春月须得回家做午饭,便也没有多留。
    江樱送着她出去,却在大门口儿遇着了宋春风和梁文青夫妻俩。
    成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没什么好新奇的,宋春月只同兄嫂二人打了句招呼,便抱着女儿回家去了。
    “你们怎么来了?”一面往院子里走,江樱一面问道。
    梁文青:“这个时辰过来,你说能有什么事儿啊。”
    她这么一句反问,江樱心下已经了然。
    得,这又是蹭饭来了。
    宋春风挠了挠后脑勺,无奈地道:“家里也有烧饭的丫鬟,可她非要跑过来吃,拦都拦不住,也不嫌麻烦……”
    梁文青难得地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你懂什么呀……家里做的饭,能有我娘亲手做的好吃吗?”
    宋春风一皱眉,顿时闷闷不乐起来。
    他觉得他这媳妇变了。
    人都道,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这句话果然不假。
    成亲前和成亲后,完全就是两个样子啊。
    往前哪敢这么跟他说话?
    梁文青却不理会他哀怨的情绪,快走了两步跟上了江樱,挽起她一只胳膊,笑着道:“中午吃什么啊?”
    江樱转过头来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今日你们来巧了,今天包饺子吃。一半儿用来蒸,一半儿用来炸,上回做的辣子酱恰好可以拿出来蘸着吃了。另外再熬一锅清淡些的冬瓜香菇丸子汤——对了,不知道你们晌午要过来,奶娘怕是已经开始剁饺子馅儿了,咱们去厨房瞧瞧,让她多准备些。”
    梁文青听她口气带笑说着这些话,不知觉间,已是红了眼眶。
    嗯也不敢嗯上一声,唯恐泄露了声音里的哽咽,只有挽着江樱的胳膊,跟着她往厨房去。
    近来她总是很害怕,害怕下次回来的时候,再也见不着江樱。
    往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一贯只会折腾吃食的小姑娘,有这么的让人舍不得?
    舍不得到甚至想一想,她就能立即哭出来。
    江樱听到身侧隐隐传来的压抑着的抽泣声,并不敢出言询问,更不敢转头去看,只装作毫无所查的模样看向前方,想要弯起嘴角,却也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睛。
    人与人之间。可真是奇妙。
    原本一些极寻常的事情,若在前头加了个期限,再做起来,心中的体会便会全然不同了。
    谈两句吃的会难过,吃一口饺子也会难过,喝两口茶还是要难过。
    饭后,梁文青去了庄氏房里。母女俩不知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虽是拼命掩饰,但还是不难发现应是哭了一场。
    “今日不是要进宫看望皇后娘娘吗?现在午时都过了。再不去的话,天黑前怕是回不来了。”庄氏张口便是一句催促。
    江樱笑了笑,又纠正道:“现如今是太后娘娘了。”
    “这不是一时记不得改口么。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待会儿问一问冬珠有没有事情要做。若是得空,便让她陪着你一道儿去吧。”庄氏对那日的宫变还有些余惊未了。
    “她本就是要随我一同去的。昨日便说好了的。”
    “那就好,别再耽误了,早去早回,路上一定小心着些。”庄氏嘱咐道。
    江樱都应下来。
    ……
    新皇登基。宫中却并无太多新的气象。
    至少未央宫,还是往前那副模样。
    那晚受到殃及的,都已得到修缮。
    完整的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最大的不同便是在被传召进了内殿之时。皇后,也是如今的太后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榻上。殿中一片静谧,再没了往昔常常伴于左右的宸妃。
    据说那晚宸妃是舍了自己的性命,才救下了她。
    太后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长褙子,一道花纹也不见,一头乌发高高挽起,仅用一支白玉簪固定住,原本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庞上,左脸颊处此刻却多了一块面积遍布了半张脸的烧伤,伤口虽已结痂,却仍十分狰狞可怖。
    乍然一看,江樱不禁心惊。
    这样的烧伤,只怕等同是毁容了。
    而太后却不遮不挡,就连一缕头发也不曾垂下,就这样完完整整地露出一整张脸来,平静的面容上,听到她们过来,甚至还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江樱却忽然有些难过,走上了前去行礼。
    就连向来粗枝大叶的冬珠,今日也格外安静老实,轻声细语地同江樱一起上前行礼。
    “都不必多礼。”
    太后伸出一只手来,似在空气中摸索着什么,江樱见状疑惑,下意识地看向守在屏风旁的莘儿,却见莘儿只是对她笑着一点头,江樱一愣之后了然,忙地将手递了过去。
    太后握住她的手,面上便带了笑容,轻轻扯着她在自己身侧坐了下来。
    而后又对冬珠说道:“冬珠公主能特意过来看我,我很高兴。公主也不必拘礼,过来坐着吧。”
    她的嗓音又轻又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宁气息,冬珠却盯着她的面庞看了片刻,随后才在她身侧缓缓落座下来,眼神中夹带了一丝疑惑。
    “那晚是我连累你了,后来的事情我都听稚潼说了,当时他追上去,是你将他拉了回去——若不然的话,他暴露于对方面前,定是性命难保。”太后轻轻拍了拍江樱的手,又口气愧疚地道了句:“那晚真不该让你进宫来的。”
    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她这辈子只怕都无颜再去面对他了。
    “娘娘又岂会提前知晓那晚会发生如此凶险之事。”江樱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她问道:“娘娘的伤口还疼吗?”
    太后面容微动,笑着摇了摇头,“已经结了痂,早已不会疼了。”
    江樱却不信。
    她也曾被烧伤过,很明白那种感觉有多难忍,尤其是夜间睡觉之时,稍微动上一下,都要疼的龇牙咧嘴。
    当晚的爆炸声那么大,能侥幸保住一命,只怕身上也有不少伤吧?
    听二人说着话,冬珠百无聊赖地掩嘴打了个哈欠,眼睛在四周瞄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冬珠公主可是坐不住了?”太后似有所查,笑着问道。
    冬珠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道:“我确是个坐不住的,让皇、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我这未央宫里也确实无聊,没有什么能够消遣时间的乐子,你若当真嫌闷得慌,便让莘儿带你出去转一转?”太后轻声询问道。
    这话正中了冬珠的下怀,她当即便道:“现如今眼见便要入冬,外头已经没有什么景色可赏,但御花园里想必还有不少花草正盛吧?我可以去看一看吗?”
    平素直来直去的一个姑娘,如今倒也学会如此礼貌地询问她人的意见了。
    江樱只能再次感慨,颜控无处不在。
    太后自是点头依她,又道外头风大,让莘儿取了披风过来给她。
    冬珠接过来披上,笑着道了谢,便随莘儿出去了。
    “这孩子的性子,倒是像极了她父王……”太后轻声说道。
    “太后娘娘曾经见过西陵王吗?”江樱问道。
    太后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道:“是啊,但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江樱只当是两国之间的来往,便未再深问,而是道:“娘娘,我去年也曾被烧伤过,但用了一种涂抹的药,竟是一点儿疤也没留,只是要待痂彻底脱落后才能用——到时我拿些来给娘娘吧?”
    经历了那晚宫变之后,江樱心中便不自觉同她亲近了许多。
    太后也似有察觉她待自己不似往前那般仅限于表面的应对,心下不禁涌现了一股暖意,却婉拒了道:“不必麻烦了。你是小姑娘,理当漂漂亮亮的,可我都这把年纪了,早已不会看重这些虚浮飘渺的东西了。”
    江樱见她面色从容,确实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便也不再多嘴再提此事。
    而是从贴身的荷包中取出了一件东西来,交到了太后手中。
    “这是那晚在密道之中,娘娘交给我的东西。”
    太后接过来,在掌心中握了握,解释道:“这是丁城军的兵符。”
    她很清楚当晚晋余明逼宫,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性命。
    而当时抱了必死之心的她,根本不曾料想的到,她还能活过那晚。
    “那娘娘可要收好了才行。”
    太后闻言不禁一笑,忽而道:“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起初接触觉得没有什么太出众的地方,但越是相熟便越能发现她的可贵之处。
    眼前这孩子,有一颗无比纯粹而通透的心。
    江樱闻言笑了笑,却忽地想起了那晚在密道之中,太后也曾对她说过这一句话,而那时,在隐约间,她仿佛见到了一双极美的泪眼。
    这些日子在不经意间,她脑海中时常会闪过那副画面。
    真的是她眼花了吗?
    她认为并不是。

☆、457:我想起来了!

想到此处,江樱便道:“娘娘,我有一个朋友医术十分了得,治得了各种疑难杂症——冒昧地问一句,娘娘的眼疾是天生还是受过伤?若是娘娘不介意的话,待他回京,可以请他入宫帮娘娘看一看。”
    末了又补充道:“我也曾有过失明的经历,那段时日,十分不习惯。”
    太后闻罢,面上笑意越深。
    “你的心意我明白。可这些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看不见那些纷纷扰扰的东西,对我而言,却也是一种难得的清净。”她微微笑着说道。
    这仅仅只是不打算医治了的意思吗?
    江樱望着她平静的面容,犹豫了一番过后,到底也没有问出内心真正的疑惑。
    她似乎没有理由莽莽撞撞地去打破别人的平静。
    ……
    江樱和冬珠从未央宫出来的时候,迎面却遇见了前来未央宫看望太后的殷稚潼。
    他乘着龙辇,小小的人儿穿着龙袍,头戴珠冠,被一群太监宫娥前后拥簇而来。
    江樱在他那张紧紧绷起的小脸上,似乎看到了无法适从的紧张。
    见到江樱,他忽地露出了惊喜的笑,让驾前的太监停下,下了龙辇,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孔姐姐,你也来看母后?”他来到江樱和冬珠面前,制止了江樱要行礼的动作。
    而根本没有打算要行礼的冬珠,只是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小男孩。
    在他们西陵,这么小的孩子连被立为王储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登基做皇帝了。
    “是。”江樱笑着向他点点头。
    “孔姐姐,那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我都没来得及跟你道谢。”殷稚潼仰着脑袋看着她。原本特属于孩童的天真眼神里,此刻却溢满了沉重,他话罢微微低下了头,又道:“可父皇再也回不来了。”
    这些天来,他很想哭,但身边的人都不许他哭。
    他听他们的话,做着许许多多还不能理解的事情和规矩。
    江樱忍不住拿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先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陛下和太后娘娘……所以陛下更要坚强起来。不能辜负了他的寄望。”
    殷稚潼闻言适才抬起头来看向她,微有些发红的眼眶中藏着泪光。
    “我会的。”他攥了攥小小的拳头说道,“我也会保护好母后的。”
    江樱心下有些酸涩。却心知眼下的时局也非她所能控制得了的,小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些,固然极可怜,但在活着面前。并也没有别的退路。
    “外头风大,陛下快进去吧。”
    “孔姐姐慢走。有空记得常来宫中。”
    江樱应下来,与冬珠并肩离去。
    长而笔直的甬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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