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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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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他似无解,又似不悦的微微动了动眉头,说道:“怎么还不过来?”
不知怎地,就是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便让江樱心中所有的阴霾顿扫,抿了嘴笑小跑着跟了过去。
反正出息这种东西,丢了都丢了,就不打算找回来了。
在他面前,要出息干什么呢。
很久以后,每当回想起这个画面,江樱就会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很久之后,她还在想,不管她受到怎么的委屈、亦或是对他存有多少的不确定,只要他能给自己这样一个眼神,让她跟上去,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奔向他。
…
二人来到清平居之时,孔弗正罚着石青抄写《公羊传》。
江樱问其原因,石青据不肯提,只埋头抄书。
还是狄叔忿忿地同她说了:“他昨日里得罪了先生的至交华老爷,罚他是应当的,依照我说,先生这罚的太轻了——”
江樱有些好奇,又深问道:“怎么了?”
“我可不是爱碎嘴的人!”狄叔瞥她一眼,摇着头拒绝回答。
江樱笑了笑,附和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我喜好八卦而已,想跟你打听打听而已,狄叔自然并非嘴碎之人。”
狄叔的脾气,她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听江樱这么说。狄叔才肯将昨日之事跟她说了。
原来是经商为生、刚从西陵回来的华老爷带着女儿来看望孔弗,而华老爷早前便总听孔弗提起他的二弟子石青,可谓是将人夸得上了天,不得不说,在熟人面前,孔先生从来不认为谦虚是一种美德,而是一种累赘。
可能是孔先生把石青夸得太好。以至于华老爷还没见着石青之前。就抱有了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许给石青的想法。
于是,昨日趁着来见孔弗的机会,便将女儿华常静带了过来。隐晦的介绍给了石青认识。
毕竟是头一回见面,总要隐晦些表达出目的才合乎礼数,但可能由于太隐晦,石青竟是没能领会出两位老人的意思。
据说。当时石青与华常静姑娘之间曾出现过这样的对话——
华常静:“据说石公子自幼跟随在孔先生身边,想来定是见多识广。”
石青:“哪里哪里。”
华常静:“时常听家父提起石公子。夸赞石公子年纪轻轻便学富五车,心怀大志。”
石青:“哪里哪里。”
华常静:“听说石公子十分擅长陶笛?”
石青:“哪里哪里。”
华常静:“石公子在肃州呆了这么久,可知附近有什么好去处吗?我初来肃州,不知公子可有空闲带我出去转一转?”
石青:“哪里哪里。”
华常静:“石公子……?”
石青:“哪里哪里。”
华常静:“……”
石青:“华夫人。想来该用午饭了,晚辈出去看看——”
华常静傻了片刻之后,当场就被气哭了。
合着说了那么久的话。人家把自己当成华夫人了!
怪也怪当时石青进来的时候,华老爷已经介绍完了华常静的身份。再加之华常静在衣着打扮以及举动上趋于沉稳老成,不明情况的石青就将人当成了华老爷的妻子……
说来少年也是守礼的过分,整个谈话过程都没敢抬头看对方一眼,所以是真没在样貌上发觉不对。
至于答非所问,却并非走神,那纯属的有意在暗示对方:夫人,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打听的太多,且又想让我带你出去转一转,这有些不太合适。
当时石青还在心里嘀咕,华老爷怎么娶了一位如此‘随便’的夫人。
江樱听罢,遂拿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抄写公羊传的石青。
她又发现了一只空有常人望尘莫及的头脑,却没有任何情商可言的物种……
但如此说来,倒也不能全怪石青。
怪也怪没讲清楚,才有了这么一场乌龙。
只是委屈那位姑娘了,平白被当成了已嫁的妇人,且还是一位言语有些轻浮的妇人……
“你们莫要管他了,让他抄去吧。”坐在一侧吃茶的孔弗对着晋起和江樱招了招手,道:“过来坐着。”
江樱和晋起走了过去,刚一坐下,孔弗就问起了江樱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江樱这才将饭馆开张的事情告知了孔弗。
孔弗一听,当即脸色就不甚好看了,佯怒道:“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情竟也不告诉我!开张头一日,说什么我也得去给你捧捧场的——”
江樱陪着笑脸儿,玩笑般道:“哪儿能啊,若是您过去了,只怕都没人吃饭,尽去看您了。”
她就是知道一旦告诉孔弗,孔弗必定要去捧她的场,所以才没事先说出来。
倘若她是报着赚大钱的目的,就算孔弗不主动去,她也要求着过去的。
现成儿的好处自然不能浪费。
可她只想安安静静开个小饭馆儿,实在没这个必要。
孔弗听她这么说,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丫头是从一开始就有意瞒着他的。
分明是被‘嫌弃’了,可为什么越发觉得这丫头难得了呢?
很通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既是今日开张,怎还抽空来我这里了?”
江樱便将自己定下的只做半天生意的怪规矩告知了孔弗。
跟其它人不一样,孔弗听罢不仅没有笑话她不懂做生意,更没有觉得她懒散的过分,反而是哈哈的笑道:“你这丫头。果真是个懂得享福的人——日后必定也的福气无边!”
轻松且不谈,单说就凭这丫头的手艺,生意红火是迟早之事。到时难免会遭到其它同行的红眼,但只做半天生意,刚好就能巧妙的避开了大部分矛盾。
同行再如何嫉妒,却也不会觉得她抢走了自己太多生意。
如此一来,可谓是省去了许多明争暗斗的麻烦。
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将这人生看透了。
什么名利财权。不过都是障目的烟云,活的自在,方是最大的智慧。
只是这世上能参透的人太少。
但是。也得亏是参透的人不多,这世间万物,才得以有序的运转。这天下,才能有人出手平定。
但若从私心的角度来看待。他欣赏心怀大志之人,譬如左边的这个草莽少年。
但真正喜欢的。却是像江樱这种大智若愚的。这样的人,通常可以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气,可以使人在浊世中得以歇息停留。
是以,孔先生看向江樱的眼神便越发的满意慈爱了。
晋起在一旁。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应该跟来。
完全成了布景好吗?
※※※
一江春开张半月,生意日益见好。
只做半天生意的规矩,逐渐传了出去。竟是成为了一种特色。
因此,近日来一到中午。大堂之中几乎是人满为患。
江樱起初是真的没料到生意会如此之好,原本只打算她和庄氏二人来管着厨房,现如今却发现根本忙不过来了。
前几日听江樱提起想找一个打下手的,樊氏便说自己倒是可以帮一帮忙。
樊氏之前就是这酒楼的老板娘,做些简单的菜还是可以应付的。
江樱听罢觉得这个提议极好。
只是樊氏说什么也不愿意收工钱,只道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一帮忙,江樱她们愿意租她的地方,已经算是帮了她大忙了。
庄氏和江樱几番坚持,樊氏都不肯松口。
江樱便也只得暗暗记下这个人情,有了好吃的,总忘不了给樊氏和一双儿女送去一份。
有时候在外头凑巧了,便会给两个小家伙买些小玩意。
一来二去的,倒是叫两个小东西亲近上了她,一瞧见便“樱樱姐姐”的喊个不停。
这一日,还未至正午,堂中客人便满了大半。
“方兄,就是这儿了,这儿的饭菜可谓是肃州城一绝,里头的糕点更是别致非常,几位家姐日日都要让下人来买——”一位身着墨绿色直裰,头戴玉冠的少年边走进来边同旁边的人说道。
方昕远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
他可不是主动要来这儿吃饭的!
是有人要请客。
正所谓客随主便,他怎好出言挑剔。
就勉强凑活儿一顿得了!
阿福跟在他身后,头也不敢抬。
生怕被江樱瞧见了,到时候丢不起这个脸。
“只可惜这二楼不对客人开放,没有包厢。”着墨绿色直裰的男子对方昕远说道,“方兄莫要介怀,这大堂里虽然喧闹了些,但此处的饭菜却非外面那些酒楼可比的——”
“有那么好么……”方昕远面带不屑的道。
虽然上次他的确也尝过了……但就是不想承认。
方昕远特意将位置挑在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
并且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调道:“这里安静些。”
阿福简直是听不下去了。
同在一个大堂里,别处喧闹,坐在角落里就能安静些,这是什么道理啊……
请客的少年呵呵干笑了两声,点头跟着坐了下来。
虽然他也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位方少爷的思维。
其实方昕远真的是想多了。
正午是最忙的时候,江樱在厨房里挥着铲子,根本没有时间往前堂跑。
但方昕远却大有做贼心虚之势,一顿饭吃的可谓是提心吊胆。
饭罢,片刻都没有再多留,火烧火燎的离开了一江春。
她肯定不会知道自己来过——
后厨房。
方二来端菜的间隙,“樱樱,之前问你小笨鸡笨不笨的那位少爷跟人来吃饭了呢——”
“哈哈……”江樱闻听忍不住笑了出声。
倒不是嘲笑方昕远来此吃饭,而是觉着方昕远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奇葩——‘问小笨鸡笨不笨的那位少爷’。
足足又是近两个时辰忙活下来,江樱才算是有空儿吃了杯水歇一歇。
可这样忙碌,却格外的充足。
对于做菜,她是打从心眼儿里喜欢。
不止喜欢吃,更是喜欢研究。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同时,还能边赚银子,当真是这个世上最能提升幸福感的事情了。
“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咱们瞧瞧待会儿吃些什么?”庄氏边擦着手边朝江樱和宋春风,还有樊氏问道。
“都好!”宋春风一点儿也不挑剔。
“阿樱想吃什么呢?”樊氏询问江樱的意见,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于这个娇憨可爱却又不娇柔做作的小姑娘很有好感。
江樱是真的饿坏了,开饭馆儿就这点坏处——正常的饭点客人最多,根本抽不开身吃饭。
饶是半个月下来,江樱也没能习惯,但也只能在正午的时候填几块糕点垫一垫。
是以现在一提吃饭,立马儿就报出了一大串菜名来。
“菜肉都是现成儿的,你去歇会儿,奶娘来给你做。”庄氏笑着道。
江樱刚说要帮忙,却忽然听方大在外头喊她。
“我先出去瞧瞧。”
“樱樱,外头有人找你呢——”方大站在隔开前堂于后院卷起的竹帘下,对江樱说道,末了又一脸夸张地道:“我瞧那马车,可金贵着呢,在城里都不多见的!”
江樱围裙也未来得及解下,便疑惑地走了出去。L
☆、126:再见白宵
江樱出了大堂,迎面就瞧见阿禄等在那里,身后停着一辆由毛色油亮的棕鬓马拉着的华盖马车。
“阿樱——”见江樱出来,阿禄连忙笑着迎了上来。
江樱意外了一下,才回以一笑。
“还是从青舒那儿知道你在这开了间饭馆呢——”阿禄笑了笑,神色还是有些许的不自在。
毕竟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要想跟从前那样,却是不可能了。
“少爷也来了?”江樱看向马车,朝阿禄问道。
阿禄点着头,带着江樱走到了马车前。
华丽的车帘被一只白皙而修长的大手从里面撩开,少年人俊美如铸的脸庞逐渐显现在江樱的视线里。
江樱有一刻的失神。
却并非是因为这张脸好看的过分。
而是想到这些时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再又隔了这么久没有见到韩呈机,现如今乍然相见,竟是给了她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
仿佛眼前的韩呈机,并非是她起初认识的那个。
看来对于之前被当成她人来看待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心结在的。
“少爷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江樱敛起心虚,率先开了口,笑着问道。
心里却在思索着,韩呈机今日过来找她是为的何事。
是凑巧路过吗?
马车里一身简便藏青色长衫的韩呈机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她。
少女一身粉白色衫子,淡青色的围裙上还沾着些许面粉,原本圆润润的脸颊,隔了一月多的时间,似乎褪去了几分稚嫩。
兴许是脸上的笑意不如以往来的真切而欢喜了吧?
毕竟是知道了他起初的心态。
平白遇到了这种事情。该是觉着委屈的。
疏离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韩呈机这样风轻云淡的想着,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不方便进去。”韩呈机收起心头的异样感受,对江樱说道。
不方便进去?
江樱只当他是嫌自己店小,笑了一笑,也没好再多说什么。
“若带着它进去,只怕会将你的客人吓跑。”韩呈机的口气似在开玩笑。
他能用这么轻松的口气同人说话。别说是江樱了。就是阿禄,也没见过几次。
江樱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吓跑不吓跑的?
这时,就见阿禄笑着上前来将马车帘卷了起来。并一脸神秘兮兮地从江樱说道:“你瞧瞧是谁来了?”
随着阿禄卷起的车帘,江樱这才得以瞧见马车内的全部情形。
极为宽敞车厢内,铺就着雪白奢侈的狐狸毛,车厢一角。一只细颈青瓷瓶内斜斜插放着两支火红的腊梅,张扬的红色。同周围的雪白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乍然一看,仿佛这红梅并非是被局限于这车厢之内,而是绽放在银装素裹的雪景之中。
这本该是分外高雅的情景,却被车厢内此起彼伏的动物鼾声瞬间破坏殆尽。
江樱这才瞧见矮脚桌旁。那只大白虎睡的正香。
“白宵!”江樱欣喜至极,不由自主的就喊了出声。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想过要去看白宵,但有了那件事情在。终究是没办法再往韩府跑。
纵然再想见这家伙,也只能忍着了。
江樱的声音刚落。正处于睡梦中的白宵似有所查一般,干净的皮毛抖了一抖,即刻便睁开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
还有些迷糊的眼睛在搜寻到江樱的那一刻,先是傻了一会儿,而后便蹭的一下爬坐了起来,飞快地冲着江樱扑了过来,并着一阵儿欢愉的啸声。
由于动作太急,将矮脚桌都给带翻了。
但扑上前的力量却是控制的极好,不至于让没有准备的江樱站不稳。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除了两条后腿还蹬在马车里之外,整只大白虎都已经挂在了江樱的身上。
眼瞧着这神似于阔别已久的母子再度重聚的情形,阿禄在一旁咧着嘴笑着。
这一个来月都没瞧见白宵这么高兴了。
白宵在江樱脖子旁蹭了蹭,像是在埋怨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去看自己。
难道还在生它的气吗?
江樱顿时觉得心都化了,安抚的拍了拍白宵软乎乎的背。
这么一摸,才发觉它瘦了许多,柔软的皮毛下,是略有些硌手的骨头。
“就最近才肯吃些东西,之前可是饿了好长时候呢……”阿禄在一旁适时地说道,“自打你走了之后,可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白宵像是知道阿禄在说他‘坏话’,睁圆了眼睛瞪着阿禄。
阿禄诡异的从那双透明的蓝眼睛里看到了威胁的意味……
它一个畜/生竟然威胁自己!
可更让阿禄倍受打击的是,他竟然觉得有些害怕……!
是以,阿禄讪讪地笑了笑,呵呵地道:“但好在没有再伤人了,总体说来,还算是比较听话的……”
江樱闻言将白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被扒拉了下来,皱眉说道:“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了要好好吃饭的吗?怎么又闹脾气了?”
白宵心虚一般呜咽了两声,见江樱推开它,便老老实实地退回了车厢中,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两只毛茸茸的前爪,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似乎在跟她认错。
江樱看着扮可怜的白宵,耐住了性子没去理它。
见江樱没搭理自己,白宵偷偷抬了眼皮子瞅了瞅江樱。
江樱仍旧不为所动。
这家伙就是自幼被宠的太过了,才会但凡有一点不顺它意的,便没完没了的闹脾气。
日后她肯定是没办法像之前一样天天陪在它身旁,若白宵一直这样不肯好好吃东西,身子迟早要垮的。
“以后要乖乖的吃饭。可记住了吗?”江樱故意板着一张脸问道。
白宵看了看她,点了一下头。
韩呈机默默别过了头去。
看来这只虎,真的已经不是他的了……
江樱的脸色这才松缓了一些。
白宵见状,冲着江樱伸出了一只前爪,似要拉着她到车厢里来。
“上来吧。”韩呈机见状说道。
江樱就就这么握着白宵的一只爪子,笑着摇头道:“不用了——”
她在厨房忙活了大半日,衣裳都没换一身。而里头铺着的却是雪白的狐狸毛。她要是就这么钻进去的话,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是一种罪过。
也是在这时。江樱忽然明白了,她同韩呈机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层次的人,他是尊贵无比的士族大公子,而她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饭馆小掌柜。
倒不是说妄自菲薄。她并不曾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她自食其力。安逸自在,不知道多满意如今的生活呢。
只是从客观的角度来讲,她同韩呈机,的的确确是没有太多交集的两类人。
见她拒绝。韩呈机便也没有再坚持。
白宵张了张嘴巴,一会儿看看韩呈机,一会儿又看看江樱。一副很不解的样子。
这时,恰巧方二从堂中出来。喊江樱回去吃饭。
江樱应了一声,回头又看向韩呈机问道:“少爷可用过午饭了?”
这不过是出于礼貌的一句问话,她也心知韩呈机是没可能会留下来吃饭的。
果然,就听韩呈机道:“来之前已经用过了,你且回去吃饭吧。”
江樱点头,欠身摸了摸白宵的脑袋。
“改日再带它来见你。”韩呈机看着一人一虎难分难舍的情形,嘴角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多谢少爷。”江樱笑了笑摇头说道:“少爷您身子不好,在府里静养惯了,不必如此麻烦了。”
她这句话刚一说出来,白宵便不乐意了,吭吭唧唧的一边拿爪子挠着雪白的毯子。
韩呈机幽幽地扫了它一眼,便立马儿蔫了,却仍是一副十分不开心样子。
“无妨。”韩呈机简简单单道出两字,和以往一样,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容别人置喙的口气。
江樱虽是从不曾了解过眼前这个冰霜般的少年,但却深知他专断的性格,便也不再多说。
毕竟能有机会时常见到白宵,也是好事一桩。
“那我先进去了,少爷慢走。”江樱冲着韩呈机微一躬身行礼,再又看了一眼白宵,才转身离去。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大堂之中,韩呈机方对阿禄道:“走吧——”
“是。”阿禄恭声应下,将卷起的车帘放了下来。
阳光由此被阻隔在外,一时间,车厢内也安静了下来。
白宵主动将原先碰到的矮脚桌拿爪子扶正了,显然心情不错。
韩呈机看了它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背靠着身后绣着云纹图的隐囊,缓缓阖上了眼睛养神。
白宵也重新卧回了原处,想着不久就又能见到饲养员,高兴的从鼻孔里呼出了一团又一团热气。
赶着车的阿禄,心情却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下,少爷不跟阿樱解释一下关于那次纳妾之事的原委。
虽然他不大懂,但也瞧得出来阿樱对少爷日益生疏的态度。
而少爷对阿樱……
阿禄不由地就想到了近日来回回表小姐来问梨苑,都被少爷寻了藉口阻拦在外的事情。
少爷好像忽然想通了似得。
虽说起初少爷注意到阿樱和注意表小姐乃是出于同一个原因,但二者相比之下,阿禄总觉着,少爷对阿樱和对表小姐的态度,实则是十分不同的。
但再具体些,他却是说不上来了。
阿禄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手中扬下一鞭,烟尘滚滚,马车朝着回韩府的方向而去。L
☆、127:偷菜事件
申时未过,眼瞧着大堂里的最后一桌客人被方大送着走了出去,江樱便让方二关了门。
“樱樱姐姐,你要回去了吗?”阿芙迈着小短腿从二楼小来,奶声奶气地问道。
阿宇紧跟在姐姐身后,也下了楼来。
“是呀,姐姐要回去了。”江樱蹲下身来给阿芙摆正了发团边的粉色珠花,边笑着问道:“今日可会认自己的名字了吗?”
樊氏之前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一月前开始教着六岁的女儿认起了字。
不待阿芙开口,阿宇便走了过来,一脸认真地说道:“姐姐还没有学会,姐姐笨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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