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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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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切勿将此事再四处乱说,且当做什么都没听过罢。”青央交待了青舒一句。
  青舒点着头应下。“这点我还是省得的……”
  …
  两日后。
  方大和方二和往常一样来到了一江春,却是提不起半分干劲儿来。
  这几日来客人越来越少,唯有对面药行里的方家少爷日日不忘过来吃饭。
  这不,刚开门儿没多大会儿。这位爷又带着小厮过来了。
  单瞧那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谁又能想象的到他所处之处,近来正瘟疫横行。百姓多半闭门不敢出。
  “照旧。”方昕远撩袍坐下说道。
  方二应了一声,便要去厨房。
  却听身后的方大讶然地道:“崔大嫂。你怎么来了?”
  崔氏是一江春辞退余氏后,新请的厨娘。
  前几日因为发了低烧回去养病——
  一身深褐色粗布褙子的崔氏约莫三十五六岁上下,个子不甚高,人也偏瘦弱,但打眼一瞧,给人一种很干净利落的感觉。
  “我觉着好了许多……”崔氏笑了笑,面色尚且有些虚弱,说道:“掌柜的这么照顾我,我也不想再耽误饭馆儿里的生意。”
  方大闻言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心道现在这饭馆儿里哪儿还有什么生意啊?
  而且你这发着烧,可是染上瘟疫的前兆……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还往外跑,这不是害人呢吗?
  但由于崔氏为人善良和气,平素待他们也都不错,故这番话方大也只能在心里念叨两句,却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
  方二见状皱了皱眉,转身去了后院。
  不多时,江樱便和庄氏从后堂出来了。
  正吃着茶的方昕远见状,不由自主地就将目光投放了过去。
  江樱今日一身菊青色窄袖裙衫,髻边箍着同色的珠花,明眸皓齿,清新怡人,正如一朵初绽的小菊。
  “庄大姐,掌柜——”崔氏见庄氏和江樱出来,出声打着招呼。
  江樱微一点头回应之后,便问道:“崔婶怎不在家好好养病?”
  庄氏也道:“是啊大妹子,这病可马虎不得!”
  一不小心就会恶化的。
  崔氏却摆手笑道:“无妨,我昨个儿就觉着好多了,头也没再疼了,想来应当是没事了——”
  而且她家两个孩子也染上了,实在是没钱抓药,她总这样在家呆着不做活,根本不是个办法。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庄氏皱眉提醒道:“这病可反复着呢,你一时不察它就要复发的!”
  当时李氏便是这样。
  开始发烧后面好了,但隔了一日便又起了烧,且一次比一次烧得厉害。
  “无妨……”崔氏笑的有些勉强。
  “你不用担心饭馆儿里的事情,现在也没几个客人过来吃饭,你且回去安心养病吧。”庄氏真心实意地说道。
  这个崔氏,还是很得庄氏欣赏的。
  早年丧夫守寡,独自一人操持着一儿一女,且品行也没得说。
  “这……”崔氏脸色为难不已。
  江樱在一旁瞧出了端倪来。
  粗心的庄氏却没有意识到什么,刚想再劝,却听江樱说道:“崔婶,你先坐吧,有话我们慢慢说。”
  崔氏犹豫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
  庄氏怔了怔,似乎也明白了过来。
  崔氏江樱庄氏三人便就近在一张桌子旁落座了下来。
  方二见状,殷勤地倒了几杯茶水。
  崔氏显然也有些局促,端起茶水吃了几口,平复着脸上尴尬的神色。
  “妹子家里可是有什么难处吗?”庄氏这人说话向来不懂得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崔氏犹豫了一下,终也是点了头。将家中的大致情况同江樱和庄氏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眼中已是有泪花闪烁,“也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染上了这样的病且还罢了。竟然还将病气儿过给了两个孩子……”
  江樱见她如此自责,叹了口气,而后说道:“崔婶,现下四处都在害这种怪病。向来应是有什么诱因……而非是经人传染。”
  她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次,几乎肯定了这病绝不是普通意义上会四处传播的瘟疫。
  这一点。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得出来。
  李氏应该属于最早染病的一批人,她和庄氏还有春风等人几乎日日与李氏接触,但却没有一个人出现被传染的现象。
  崔氏含泪摇着头,只当江樱是在安慰她。
  方昕远听到这番话。眼睛却是亮了亮。
  现在人人自危,不敢接近染病之人,生怕会染上病气。她却笃定此病不会经人传染?
  这一点,倒是同他的推测不谋而合了。
  平日没瞧出来。关键时刻她倒还挺冷静理智的——
  其实大家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病吓慌了神而已,亦对‘瘟疫’二字恐惧至深,以至于根本无暇分心去细想这其中的蹊跷——
  但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便能发现这场怪病,与所谓瘟疫,实在有着太多的出入。
  “大妹子,这些银钱你先拿回去给两个孩子抓药吧,这病可万万不能耽误!”庄氏解下腰间的钱袋递于了崔氏说道。
  “这……这我怎么能收呢!”崔氏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庄氏的手拒绝道。
  她今日过来是想上工的,而非是装可怜博同情的。
  “你先拿着!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待你和两个孩子身子好了之后,你再来上工也不迟,就当我是提前给你结工钱了!”庄氏坚持着说道。
  她是了解崔氏的脾性的,这钱若是白白给她,她是所什么也会点头收下的。
  果然,崔氏一听这话,推拒的动作显然就顿了一顿。
  江樱见状,便在一旁劝道:“崔婶你就拿着吧,日后身子好了、能干活了这钱便不怕还不了,钱财可比不得性命来的要紧。”
  崔氏的眼睛愈发地红了。
  江樱这话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只是她的死活不打紧,她想让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活着。
  孩子的性命才是最紧要的。
  是以想到此处,崔氏也不再拒绝,接过了钱袋感激涕零地要给庄氏行大礼。
  庄氏连忙将人扶住,好一阵儿劝,才让崔氏歇了要给她磕头的心思——
  两个孩子还在家等着,崔氏也没敢再多待下去,又一通感激的话说罢,才紧紧攥着钱袋疾步离了一江春而去。
  直到崔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庄氏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哎,这大妹子是个好人,又是个不容易的……希望老天爷可长长眼吧,可别再祸害这些可怜的好人家了……”
  江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并非天灾——
  这时,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车马声传来。
  江樱和庄氏下意识地看去,就见一辆熟悉的驴车在门外陡然停下,显然赶车的人十分焦急——L


☆、156:前来

  “春风,你怎么来了!”庄氏直觉不好,连忙问道。
  宋春风从驾座上跳下,隆冬腊月里,竟然是满头满脸的汗水,紧张而焦急地说道:“婶子樱樱,我娘她快不行了!我找遍了几条街也没能找到大夫!”
  现在城中最忙的莫过于各个药堂里的郎中大夫们了,现如今要请大夫去看诊,实在是一件很需要运气和财力的事情。
  宋春风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哭意,显是急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江樱和庄氏听得心下一惊,庄氏忙道:“快,快带我们回去看看!”
  宋春风连忙撩开了马车帘,江樱正欲跟着庄氏一同钻进车厢之时,忽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说道——“等等,我是大夫!我随你们一同过去!”
  几人齐齐回头,恰见方昕远自桌边起身,脸色罕见的严肃。
  江樱怔了怔。
  庄氏亦是愣了片刻,而后一想,有个吊儿郎当的大夫也总比没有的好,当即便点了头。
  方昕远一副凛然的模样来到车旁,刚欲开口再说上几句有气势的话,却被庄氏一把揪了过来,径直塞进了车厢里,根本没留给他再说任何废话的机会——
  方昕远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挺身而出一处,好歹也该让他维持住一开始的气场吧!
  阿福傻眼看着这一幕,待反应过来要跟上去的时候,面前却只剩下了浓浓的烟尘……
  ……
  宋春风赶着车,载着江樱庄氏还有方昕远,几乎是一路狂奔着回到了桃花镇。
  江樱只觉得被颠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但始终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庄氏的表情亦是不能再沉。
  而方昕远。夹在表情严肃的二人之间,也没好开口说话。
  驴车在宋家门前尚且有七八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宋春风匆忙扔下缰绳跳下驾座,二话也顾不得说,便跑着冲回了家中,口中还一面喊着:“娘!我回来了!”
  他明知李氏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听得见他的呼喊,纵然听到了也无法回应,但还是想藉此欺骗安慰自己。母亲还好好的呆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
  江樱三人匆匆下车跟了过去。
  最前头的宋春风已经来至了堂屋。
  院门包括唐屋门。都是大敞着的——
  且此刻宋春风站在堂屋中,竟是听不到家中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宋春风陡然停下了脚步。而后缓缓地踱步来到隔开内外间的粗布帘子前,隔着帘子又道了一句:“娘,我回来了——”
  江樱和庄氏、方昕远一进来瞧见宋春风驻足在帘前,双目微滞的模样。心底都是一惊,亦是都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庄氏也不复以往的干脆爽利。站在那里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兴许是怕由自己亲自揭出了什么真相……
  最终竟是江樱主动上了前去。
  江樱站在宋春风身旁,瞧了他一眼之后,便凝神挑开了眼前的帘子。
  随着她的动作,内间里的情形逐渐地显现在了几人的视线当中。
  先是敦实干净平整的黄土地面。再是一张破旧的杨木桌,和木桌上那只沾着汤药残渍的粗瓷大白碗——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和安静。
  直到几人看到了宋春月和周敬平的身影。
  宋春月坐在牀沿边,面朝牀内。使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只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李氏的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握着一般——
  周敬平面色悲沉地站在她身旁,一只手轻放在妻子的肩膀上,似在无声的安慰。
  江樱心底蓦然一沉,瞳孔亦是一阵紧缩。
  庄氏则在死死的站在原处,半步都不敢上前。
  宋春风的身形僵硬的犹如一截木桩,一动也不动。
  反倒是方昕远,怔了片刻之后,便大步走进了内间之中。
  来到牀边,探了李氏的脉象与呼吸之后,意料之中的皱了眉,吐出了第一句话来:“这位夫人已经走了。”
  诡异的安静终被打破。
  宋春风仿佛是被从梦中猛然惊醒一般,大步奔了进来,扑在牀边抓起李氏的一只手臂,“娘!娘你醒醒!我回来了,我是春风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就像昨晚那样……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儿子!”
  昨晚上李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昏迷,宋春风吓得六神无主,以为李氏已经走了,但在他的呼唤下,李氏竟又恢复了几分神智,微微睁开了眼睛对他笑了笑,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宋春风当时只觉得那是这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因为这让他肯定,他的母亲还在自己身边——
  “娘……”宋春风紧紧的攥着李氏的一只手,颤抖着声音道:“娘你快醒醒,你还没看到我娶妻生子,你还没看到咱们家盖新房呢……娘,我跟您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人打架了,我也不要去闯荡江湖了,我只想好好的呆在您身边……求求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求求你了……”
  床榻之上的李氏,却是再也无法回应他了。
  宋春月犹如是失了灵魂的木偶,脸色木然无比,只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潺潺不断的流淌着汹涌的泪水。
  宋春风却不死心,仍在拉着李氏的手央求着。
  窗外阴沉的天空下,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小雪。
  落在干燥的泥土地上,经风一吹,便了无痕迹。
  ……
  李氏入殓的日子定在了三日之后。
  这是冷静后的宋春风做出的决定。
  而宋春月,在大哭了一场之后昏厥了过去,近昏晓时分才幽幽转醒。但醒来之后,却是半字未语。勿论旁人同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周敬平也不勉强她。只让妻子好好休息。
  一江春从今日起,也闭门谢了客。
  虽然这所谓的客,也只有方昕远一人罢了。
  江樱和庄氏打算这阵怪病风波过了之后,再重新开张做生意。这种现象,俨然已经成了当下肃州城的常态。
  然而这场风波何时能过、能不能过,谁也无法断定……
  江樱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逐渐增大的雪势,思绪一点点的在飘远。
  白宵趴伏在她脚边的厚毯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它本是在菜园空间里好好的晒着太阳的。但今日见江樱给它送饭之时的表情不甚愉悦,这家伙便也就跟着出了空间,想陪在江樱身边安慰一二。纵然安慰不了,好歹还能陪着。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樊氏从前头走来,软底绣花鞋踩踏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樊婶找我有事吗?”江樱从窗内瞧见了樊氏。便迎去了门口问道。
  樊氏却未进来,只在门外檐下含笑着说道:“晋起那孩子过来了。在前堂等着你呢。”
  江樱听罢忙地点头,粗略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便跟着樊氏去了前堂。
  前堂中,晋起坐在一张桌子旁。脊背一如既往的直挺。
  “你们在这儿说话,我就先回房了。”樊氏说道。
  江樱点头。
  樊氏上了楼,江樱则是来到了晋起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找我何事?”晋起看着她问道。
  江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今日去晋起家中找过晋起。但不巧的是晋起不在家,她便在他门前留下了一朵经常戴着的珠花。想藉此来提醒他自己来过——
  由此看来,晋大哥平时还是挺注意自己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肯定这珠花就是自己的。
  “晋大哥怎么知道一定是我?”再三犹豫之下,江樱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然后问罢她便后悔了。
  因为晋起答道:“除你之外,没人会此般无聊了。”
  说着,便自怀中将那镶着细白珍珠的紫丁香花饰取了出来,放到了江樱面前。
  江樱觉得她真的是不该问的……
  不问的话,好歹还能留个美好的幻想,自我安慰一番。
  江樱这边正独自懊悔之际,晋起却再次问道:“说吧,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他还算了解江樱,知道她若是寻常的想去找自己,纵然不巧没找到他,也不至于真的无聊到取下头上珠花来提醒他自己来过。
  定是有急事,想让他循着珠花过来见她。
  江樱讪讪地将珠花取回,边点了头说道:“这回我找晋大哥你,的确是有正事的。”
  咿?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别扭啊——
  就好像,之前找他为的统统不是正事吗?
  但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说罢。”晋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没看到她脸上那有趣的表情变化。
  江樱将这些不合时宜的思绪收敛起来,开口说出了自己之所以找晋起过来的原因。
  “晋大哥,我觉得这次的怪病,十分的蹊跷。”江樱看着晋起说道。
  这件事情她怀疑太久了,但却不知道该同谁说。
  春风和春月现在沉浸在李氏过世的沉痛中不可自拔,奶娘听罢根本是觉得她想多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晋起了。
  晋起注意到,她将这次的事情定义为了‘怪病’,而非瘟疫。
  由此便可见她的看法与常人不同。L
 

☆、157:找到组织

  晋起的目光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而后面色平静地问道:“哪里蹊跷?”
  江樱便将自己心中的怀疑一一告诉了晋起。
  晋起听罢她的一番长篇大论,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是觉得此事是有人在暗下操控吗?”
  江樱犹豫了片刻之后,轻一点头。
  她知道这个猜测太过大胆,没有充分的证据。
  但事实证明,此事绝非偶然,更非天灾——
  昨日从桃花镇回来,方昕远跟她说了许多。
  二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意见,倒是不谋而合了。
  而且方昕远出身医药世家,在这方面要比她了解的更多——
  由此,江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怀疑。
  但这件事情牵涉的太大,她又暂时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晋起。
  “应当是你多疑了。”晋起面色如常地说道:“谁会去害肃州城这些无辜的百姓,又有谁会在此关头同韩家作对。”
  江樱听罢皱了皱眉头。
  她不能说晋起的话没有道理,但是仍旧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晋大哥,我觉得——”
  江樱的话未说完,便被晋起开口打断,道:“你只管照顾好你自己便是了。”
  江樱见他态度如此坚决,认定了是她在胡乱猜测,不由地抿紧了唇。
  “你不过是因为近来的事情太紧张了,所以才会乱想。”连晋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不忍见她这副模样,才出了声安慰道:“你放心,我想这件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过去的。”
  江樱下意识地问道:“晋大哥何以如此确信?”
  “肃州有韩家在,韩刺史必定会倾力寻找破除瘟疫之法。”晋起答道。
  前世便是如此。
  韩旭耗费了无数心血来控制这场所谓瘟疫,然而瘟疫终得破解之时,肃州城已经面目全非,韩旭本人也心衰力竭,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且而后细致地算起。这场瘟疫竟是足足夺走了近一半肃州百姓们的性命——
  所以眼下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罢了……
  重活一世,他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从来也学不会去悲天悯人——
  所以他没有理由去阻止,也没打算要阻止。
  事情只要能在他的控制之中。那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冷静的旁观。
  此事关乎复杂,故他也不希望江樱插手此事。
  江樱听罢晋起的话,只能点了头。“我知道,大概真的是我想多了罢。”
  也许晋大哥说的是对的。
  她只是被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也不一定。
  对于当今的时局。她只是一知半解,必然是没有晋起了解的透彻。
  她一直……很相信晋大哥的。
  晋起见状,满意地微一颔首,复又交待道:“近来若是无事。你最好也不要擅自出门走动。如今的情况,谁也说不准。”
  江樱便又点头,同时也不忘道:“晋大哥你也是。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身子。”
  李氏的突然离去,让她现在犹感手足无措。
  失去身边的人的感受。她不想再体会了。
  听她言语真切,晋起饶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场瘟疫之中,但心底不免还是熨帖非常。
  于是看向江樱的眼光不自觉的便柔和了几分,起了身道:“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再去找我。若是我不在家中——”
  江樱听到这里,笑着接了话道:“那我便还将这朵珠花别在晋大哥的门锁旁。”
  说罢,笑眯了眼睛冲晋起扬了扬手中的紫丁香珠花。
  晋起怔了怔,而后点了下头,便转过了身去。
  也正是这转身的间隙,才泄露出了嘴角那一丝温和的笑意。
  江樱送着他出了门,又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街道尽头。
  “人都走到十万八千里开外去了,还看个什么劲儿?”
  耳边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将江樱吓了好大一跳。
  定神一瞧,这才瞧见方昕远不知在何时竟然来到了自己身旁。
  方昕远见她这副大梦初醒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个背影而已,就值得她看得这样入迷?!
  殊不知,江樱方才可不单单是在看晋起,而是在想事情。
  江樱却也不同他多费口舌辩解,径直问道:“方少爷来此作何?我们一江春近日来并不待客——”
  “我可不是来吃东西的!”方昕远又送了一记白眼给江樱。
  在她眼里,这么俊朗不凡的他,难道就是一个成日就只知道吃喝的人吗?
  还有办法好好的交流吗!
  “那方少爷上门所为何事?”江樱皱了眉看方昕远。
  方昕远觉得他又想翻白眼了。
  请问,她这是在拿什么眼神看待自己?
  是觉得自己过来就不会有好事吗?
  方昕远费了好大劲才强忍住了要调头回去的冲动。
  “本少爷可是来找你办正事的——”方昕远强调道。
  江樱这些干脆也不开询问了,只拿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方昕远心里这才舒服了那么一点儿,轻咳了一声道:“昨日你不是说你觉着这病不是普通的瘟疫那么简单吗?”
  江樱想了想,而后认真地答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可见方才晋起的话,她是真的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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