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食计-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梁文青在心底默念了两句‘罪过’,忙向方昕远问道:“阿樱的情况可是又恶化了吗?”
方昕远的眉头越锁越紧,眼底亦被疑惑覆盖。
这情况岂止是恶化……
说是处于弥留之际也绝不为过!
仿佛一个原本好生生的人,身体里的一切忽然被榨干了一般——
怎么会这么快!
得亏他这解药配制的及时,若再晚上一会儿只怕就来不及了!
思及此方昕远只觉得惊险无比,一面夺过梁文青手中的杯盏,一面对梁文青说道:“将人扶起来,快——”
梁文青照着他的话做,直到见方昕远从带来的瓷瓶中取出了一粒浅紫色的透明药丸给江樱服下。
“方大夫,你给阿樱吃的是什么?”
“解药——”确定江樱将药丸吞服下去了之后,方昕远脸上骤然出现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梁文青膛目结舌,瞬间对自己的听觉产生了怀疑,“解,解药?”
“方大夫,你要的热水和药酒来了……”此时,宋春月和阿禄快步走了进来。
“阿樱怎么样了?”
“是啊方大夫,阿樱她怎么样了?”二人急问道。
“死不了了。”方昕远往身后的圈椅中一坐,利落的翘起了二郎腿,已然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口气。
宋春月几人大喜过望,甚至到了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地步。
“那,方大夫,这,这热水和药酒要给阿樱怎么用?”由于过分激动喜悦的缘故,宋春月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方昕远一翻白眼,指了指自己左腿处,“那是给小爷自己擦伤口用的!”
众人绝倒。L
☆、194:醒来
时值正午,日头升至中天。
今日是年底入了腊月以来鲜少的好天气,引的鸟儿们也都纷纷出了巢,或立于枝头闲适的晒着太阳,拿尖利的嘴巴顺一顺身上久不见阳光的羽毛,或扑棱着翅膀与三五同伴在空中追逐嬉戏,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常。
而仅隔了一扇雕花窗的房内,却安静犹如空室。
约莫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
“醒了……醒了!”
男人难掩激动的声音陡然响起,声音里似夹杂了穷极一生方能堆积的起来的庆幸感。
“呀,真的醒了……!”樊氏忙朝床榻上望去,果见床上的人缓缓张开了双目。
“我这是……还没死吗……”庄氏望着围在床边的梁平和樊氏,声音涩哑的问道。
“什么死不死的别瞎说——好了,好了……萍娘,你这是好了!”梁平的声音颤抖着,紧紧抓住庄氏的一只手,堂堂一个七尺多高的大男人,激动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又一圈。
“梁平……你怎么哭了?”庄氏微微拧了眉,问道。
此景此景,这本是可以作为一句煽情的话说出口,然而庄氏的口气却永远都同煽情扯不上干系——她这显然是在嫌弃梁平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睛。
好在眼下是一副病弱的模样,方不至于让脸上鄙夷的表情彰显的太过让人下不去台。
梁平却浑然不在乎,只握着庄氏的手越来越紧。
一旁的樊氏拿袖角擦了擦眼角的泪,嘴角却忍不住沾了些许笑意,很有眼色的说道:“我去让方大夫过来瞧一瞧可有大碍了,顺便去瞧瞧阿樱。这丫头想来也该醒过来了——”
说罢,便转了身离去,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梁平和庄氏。
庄氏大病初醒,脑子转的有些慢,直到樊氏出了房间而去,她方反应了过来樊氏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樱姐儿怎么了吗?”庄氏忙问。
左右现在情况已经稳住,梁平索性也不瞒她。语气温和地将事情的前后大概同庄氏说了一遍。
庄氏在听到江樱也不幸染上了疫病之时吓得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幸得梁平及时将人摁了回去,解释说方昕远已经制出了解药,早上便喂了江樱服下。这会儿想必已经该醒了过来,庄氏才算肯重新躺了回去。
可不过一眨眼,又要坐起来,忧心的皱着眉头说道:“不行。我还是去看一看才能放心。”
梁平连忙又扶住她的肩,无奈地劝说道:“你这一病病了这么些日子。身子都空了,才刚醒过来不好擅自走动,眼下应当先以好好歇着养好身子为上,樱姐儿那自有文青和春风春月他们照看着。你去了左右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快躺好吧——”
庄氏却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梁平还待再拦,却见庄氏眉间已经显露不耐。当即吓得收了手,转而将阻拦改为搀扶。陪着笑脸道:“好……你说了算,我扶你去,我扶你去……”
庄氏这才算满意,借着梁平的搀扶起了身下床。
梁平忙取了件厚重的裘衣过来,替庄氏披上系好。
庄氏不自在极了,本能的想将人推开,然而回想起她患病以来梁平所做的点点滴滴,再又看着他眉角还有未褪去的青紫伤痕,话语如鲠在喉。
“好了……”梁平将裘衣衣带系好,放下了手来转而扶住庄氏的一只胳膊。
面容憔悴的庄氏由着他扶着出了房间,表情却格外地僵硬。
二人行至房外,猝不及防之下,庄氏被外头明亮的日光刺到了眼睛,下意识地拿手去挡,却被梁平抢先了一步——已伸出手掌为她挡去了刺目的光亮。
“……”庄氏未有说话,就这样跟着梁平一步一步的往前缓缓走着。
她好像很久很久都不曾见过这样明亮的阳光了……
二人来到江樱所在的房间,却在门外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晋贤侄?”梁平看着朝门而立的欣长背影问道,“你怎么来了?”
晋起背影一僵,片刻之后方回过了头来。
其实,他本来只是打算偷偷过来看一看她醒没醒的?
可由于注意力都在房间里面,竟一时没有留神背后有人走了过来——
“过来……看一看。”晋起还算自然地答道。
目光触及到庄氏之时,心底蓦然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真的没有记错。
那紫蓊,果然是最后一味尾药——
如今庄氏已经醒了过来,想必要不了多久她也该脱险了。
“既是来看樱姐儿的,那站在外头作何?”事到如今庄氏也不忘为自家姑娘的幸福出一份力,催促道:“咱们快一起进去吧——”
晋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方才听方大夫说解药已经制出,既然如此,便不进去叨扰了。”
“你这孩子……这怎么就是叨扰呢!”庄氏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声音洪亮了许多,“来都来了,就进去看一看再走也不迟啊?”
梁平在一旁直摸鼻子。
怎么觉得这话……像是商铺小厮在门外拉客进门的话术?
“不必了。”晋起全然不受庄氏的‘热情邀请’影响,朝着二人微一垂首算是全了个晚辈该有的礼貌,便提步离开了。
“这……”庄氏不好再拦,只得遗憾非常的目送着晋起的背影消失,忍不住摇头道:“这孩当真也是怪的很……”
人明明就在跟前,却偏偏跟隔了一层雾似的,让人看也看不明白。
梁平却在一旁温声笑道:“孩子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费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庄氏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是何时看出来的?
这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好了,咱们快进去吧,外头风大。”梁平未有理会庄氏眼中的疑问,笑着扶着人往房内走去。
“阿樱醒了,阿樱醒了!!”
内间忽然传出梁文青高亢的呼声。
庄氏脸上一喜,甩开了梁平的手疾步往内间走去。
梁平无奈的笑,提步跟了上去,边满面欣慰地低声自语道:“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怀揣着美好寄望的梁镇长来到了里间,准备迎接一场感人心扉的病愈场面。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全然不似他所料想的那般美好……L
☆、195:逗她吗!
“樱姐儿!”庄氏的声音撕心裂肺。
“怎么会这样……”
“樱樱!”
“方大夫你看阿樱这是怎么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房内顷刻便乱成了一片。
方昕远见状连忙从椅上起身,阔步来至床边,待瞧见眼前的情形,脸色顿时煞白无比。
这……
只见江樱醒来的这短短一瞬间,脸色已由原本的苍白迅速转变为了灰败,嘴角处赫然溢出了猩红的鲜血,削瘦到了极点的脸颊上满都是痛苦,紧紧闭着的双目上,就连羽扇般的睫毛都在剧烈的颤动着。
“樱姐儿,樱姐儿……你可不能这么吓奶娘啊,我的樱姐儿……”庄氏两大步上前坐到床沿边,将江樱扶坐起一把揽入怀中,颤着声音喊着江樱的名字,试图唤回江樱的些许意识,梁文青则手忙脚乱的拿帕子替江樱擦拭着嘴角不停溢出的鲜血,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滴到手指上的触感,小姑娘吓得颤抖不停。
“怎么会这样!你到底给樱樱吃了什么!”宋春风呲目欲裂,上前一把攥住了方昕远的衣领,怒声质问道。
同样是解药,为什么庄婶吃了好了起来,樱樱吃了却是这般模样?
肯定是他的药有问题,肯定是他的药有问题!
“你倒是说话啊!”见方昕远紧紧绷着一张脸却不说话,宋春风的声音愈大,急的红了眼。
方昕远却仍旧不语,亦不知反抗,只一双眼睛望着躺在庄氏怀中的江樱。紧紧抿着唇。
“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松开方大夫!”宋春月皱眉上前来费力将宋春风的手硬生生给掰了下来,道:“我相信方大夫绝对不会害阿樱的——”
这倒不是说她有多么的信任和了解方昕远,而是如果他真的想让阿樱死的话,大可袖手旁观不理会此事就是了,根本没理由再去制解药来要阿樱的性命,将自己推至风口浪尖的位置。
再笨也没人真的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其中的道理分外浅显。只是宋春风此刻急昏了头脑。未能想得透而已。
“春月说的没错,方大夫绝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人。”梁平虽也焦急,但理智还是在的。对方昕远说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需方大夫冷静下来好好看一看樱姐儿这孩子是怎么了,可是服药的途中出了什么差池,亦或是其它——”
对于医理他丝毫不懂。只能尽量的试着去引导方昕远发现问题所在。
“不可能的……”方昕远摇着头喃喃道,目光闪烁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这解药是经过他再三确认才敢拿过来给江樱服下的。断然不可能有差错,如若不然,庄氏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会不会……会不会是同体质有关?”
一直在一旁干着急也没敢说话的阿禄,此时忽然试探的开口问道。
他也不懂这些……
但来之前。他从彭大夫和少爷的对话中,隐约听到了什么南香粉,还听说了彭大夫推测阿樱体质与常人有异。是什么……‘全阴之体’?
阿樱身上的疫病之所以会恶化的如此之快,好像就是因为这南香粉和全阴之体所致——
所以他猜想。会不会是阿樱的体质与这解药对不上眼的缘故?
但由于他不能暴露韩呈机知情一事,只能试着含蓄的提醒方昕远一二。
方昕远却是想也不想便摇了头,一面思索着其中的原因,一面对众人解释道:“且不说江二体质稀疏平常,并无与常人有异之处,单说这解药……本就只是对症而已,并不对人,更不会有与何种体质相斥之说——”
所以阿禄的猜想根本是不成立的。
众人无心去细想这话中对错,可阿禄听罢却愣住了。
怎么……这方大夫说的和彭大夫完全不一样!
彭大夫说阿樱乃是难得一见的全阴之体,方大夫却断定阿樱的体质稀疏平常……
治好了少爷的腿的彭大夫医术高明这是不争的事实,可这位方大夫既能研制出解药,想必也绝非寻常之辈——
这……到底谁说的对?
阿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信谁的话好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阿樱到底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被宋春月和梁平一人控制住一只手臂,徘徊在理智面临涅灭边缘的宋春风,冲方昕远咆哮道,“你说这药没问题,可为什么到了樱樱身上就变成催命符咒了!亏你还成日吹嘘你们方家医术独步天下,可却连对症下药都不懂得!姓方的我告诉你,倘若樱樱当真有了万一,我必叫你陪葬!”
“哥你闹够了没有!”宋春月的眉头越皱越紧,忍无可忍道:“方大夫正在想办法,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行不行!”
方昕远的眼神暗了又亮,眼中满都是思索的意味,指尖在手心里极快的打着节拍,口中念念有词,却是在重复着宋春风方才的话,“这药没问题,可为什么到了樱樱身上就变成催命符咒了”——
“对症下药……”
倘若他真的对了症下药,决计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绝无可能!
方昕远忽而抬头看向宋春月。
她也是染了疫病之人,却同正常人一样,不过是前期有低烧现象发生,中间的过渡期并无任何异象产生——在服用了他的红草丸之后,便很好的控制住了疫情。
庄氏之所以恶化的快,是因为他起初用药不当的缘故——
可江二,她这方才染上疫病不到两日的光景,且除了红草丸之外并未再服任何药物,是以无论如何也没可能会恶化至此……
方昕远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打落在肩上。脑中各种繁杂的线索似在逐渐的归为一条线。
而这一条线所指的答案却是……
“我明白了!”方昕远忽然抬起头大声说道,眼中的光芒比外头的日光还要刺眼。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齐齐地望向他——
……
晚间,夜凉如水,银月高挂。
房内烧着银炭的火盆中,啪得一声爆出脆响,火苗颤了两颤。
“你说……什么?”
身披着前些日子白宵穿过的那件砖红色绣白梅枝的裘衣。披着发盘腿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的江樱艰难地发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对面矮脚凳上的方昕远。
她醒来已有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里,她经历了大家的各种关切的慰问,以及一顿清淡却格外丰盛的晚饭。再有一碗奢侈无比的千年老参汤润喉。
吃饱喝足之后,江樱来了精神。
于是问起了自己中间醒来的时候,为什么会忽然吐了血,又再度昏迷了过去——当时虽然神志不清。但对此事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真的吐血。那种感觉实在很难令人忘却。
昏迷这件事情她是可以理解的,这两日以来她经历了太多回,比如就在她进空间菜园喂完了白宵之后,撑着劲回到房间躺回床上的那一刻。便又‘很合时宜’的昏了过去。
但吐血……这就有点儿不好解释了吧?
而且,她不过就是昏了一天一夜罢了,为什么醒来后。就干瘦成了这幅模样了!
说的难听点,她这模样……已经瘦得完全没人形儿了好吗?
她又没跟奶娘那样似得。被方昕远灌了一大堆药材,导致用药过度身体亏空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这副羸弱的身子给养起来的!
这种功亏一篑的挫败感,让对此耿耿于怀的江樱,誓要将此事弄个明白。
可众人面临她的问话,全都无一例外的吞吞吐吐,闪闪躲躲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江樱二度发问之时,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寻了借口离去,有说饿了想去吃饭的,有说想出去赏月的,更有甚者连连打起了哈欠并解说忽然觉得很困乏,须得立即赶回家睡觉,刻不容缓的那一种——
于是当江樱反应过来之后,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她与方昕远二人。
坐立难安的方昕远,面对着一脸无解的江樱,在良心的谴责下,最终选择了坦白一切。
听完了方昕远的话之后,江樱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你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未染上疫病?”
方昕远不敢抬头看她此刻的表情,只点了个头。
“只是普通的发烧……?”江樱的声音越来越‘诡异’。
“是的……”方昕远的头垂的更低了。
江樱瞪着一双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着一场荒唐的梦。
前后折腾成这样,她几次都险些要丢了性命……结果却告诉她,她根本没染上时疫,只是单纯的发了个小烧?
这种很不划算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不好,从一开始就诊错了你的病症,当时我爹也在,那种情况你也知道的,我根本分不出心去想那么多,只当你也是体内毒发……”方昕远心虚不已的为自己解释着,“谁成想只是因为劳累过度起了低烧,再加上我爹的体味太重,一时呼吸不畅才昏了过去……”
江樱越听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可偏偏这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又是如此的强烈而真实——
已经失去语言能力的江樱,唯有用复杂的眼神同方昕远传达了一句话——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方昕远咳了两声,强自忽略掉江樱眼底浓烈而凝重的受伤之情,以转移话题为目的,同江樱解释道:“至于为什么会引起如此之大的身体反应,乃是因为引发时疫的这味奇毒,虽也会致使人起烧,但毒性却属寒阴,与寻常的发烧乃是截然相反的性质。而我由于误认为你是毒发,让你服食了红草丸,红草丸以驱散压制寒毒为目的,药性属阳……用于普通发烧上无异于火上浇油,故你才会接连昏迷,且在服用解药之后导致身体迅速亏空受创吐血——”
末了不忘安慰道:“但你放心,我已为你清过毒,且又有千年人参补着,你这身体很快就能恢复的。”
江樱往软榻后一倒,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已经不想听这些了,真的。
“我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但好在不是将你给及时救了回来么,再者我救了你奶娘乃是不争的事实,恩怨两抵,说到底我也没欠你什么……”方昕远越往后说,口气便越硬,到了最后,更是丝毫忏悔之意也无了。
江樱懒得同他算这笔糊涂账,只叹了口气,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方昕远看了她一眼,点头道:“那你好好歇着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嗯。”江樱依旧不愿睁开眼睛。
方昕远站起身欲走,然而动作顿了片刻之后,却又忽然坐了回去。
江樱久听不到他离开的动静,适才不得已张开了眼睛。
一瞧他还好端端的坐在原处,当即就皱了眉,虽是未有言语,但那眼神,十足就是在说‘你还想怎么样’以及‘你还嫌伤我不够深吗’——
方昕远却一改平日脸色,转而换上了一副谨慎的神色,且放低了声音,同她说道:“我有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想告诉你……”
江樱一脸无感。
她不信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比她发了次低烧就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儿还要奇怪的——
“你可知这解药我是用什么制出来的吗?”方昕远张口却是一句问话。
江樱反问道,“难道不是用手吗?”
方昕远:“……”
江樱依旧一脸面部表情的看着他。
“能好好交流吗?”方昕远问。
江樱却拿一种‘可你就是在说废话啊’的眼神看着他。
方昕远强忍住起身调头离开的*。
可谁让他这人藏不住秘密,不找个人倾述分享就睡不着觉呢……!
“是这样的……”
☆、196:业界良心
“你该记得这解药我之前配到了二十味药材,唯独缺了一味尾药吧?我绞尽脑汁翻找了无数本医书,试了不下百种药材都无法融合——”方昕远说到此处,身子往江樱的方向倾了一些,声音愈低,脸上的神色也越发慎重起来,道:“可就是昨夜子时,我在配药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药房外敲门,然而待我前去开门之时,门外却又空无一人。”
江樱听得一怔。
这是,在说灵异故事吗?
她喜欢……!
“然后呢?”江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有看到狐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由于这句话十分具有妄想症的嫌疑,江樱忍住了没问出口。
“我看到了这个……”
方昕远将东西从袖中取出,递到了江樱面前。
怀着好奇与期待,江樱伸手接了过来。
待看清了这不过只是一株颜色为深紫色的矮草之后,江樱内心难掩失望之情,不由皱眉问道:“恕我眼拙,请问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就算是妖物邪魅所赠,好歹……也在外形上下点儿功夫吧!
“这叫紫蓊,乃是一种药材。”方昕远解释道。
药材?
江樱听到这儿,再联想方昕远方才所说的解药之事,顿时便明白了……
就知道,每当她静下心下认真思考的时候,结果往往是与她所想背道而驰。
她该试着习惯的。
江樱认命的叹了一口气,重新梳理了思路,片刻之后,看着手中的药材问道:“你是说,你便是用它来做的尾药。从而将解药制了出来吗?”
方昕远点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