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食计-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方昕远点头。
  江樱愣住了。
  如此说来,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方昕远?
  在肃州城中下毒一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点是无疑的,但有人清楚该如何解毒,便不好解释了……
  而且此人既然将配制解药的方法告知了方昕远,无疑是抱有救人之心的。
  抱有救人之心,且又知晓配制解药的方法。但偏偏不自己出面……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不想、或是不能暴露身份。
  毕竟这世道上。单纯的想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实在是太少了。
  古往今来,种种事实都在告诉人们。那些不愿留名的英雄,与其说是不求回报,倒不如说是怕留名之后惹上麻烦……
  可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方昕远呢?
  难道就因为……他比寻常的大夫们生的好看又多金吗?
  那照此说来,这位不留名的英雄。该是个姑娘家吧?
  江樱暗自点头。
  不得不说的是,江樱的推理能力同她这个人一样——从来都是在正常的轨道之外毫无章法的游离着。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我想了一整日脑袋都要想破了……”方昕远苦恼的挠了挠脑袋。又细想了片刻,终究一无所得,干脆便不再想,于是对江樱说道:“你也别在那儿瞎猜了。反正我同你说也不是指望你能将这谜团解开,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我一个人憋在心里头闷得慌。”
  现在说了出来。果然觉得好多了。
  推断出此人是个姑娘后便一无所得的江樱点头,道:“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咱们既然受此恩惠,就应当顺着人家的意思来,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也对……既然如此,那不如咱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嗯。”
  耳听着房门被合上,外方窗檐下的黑衣人嘴角不禁一阵狂抽。
  他方才都听到了些什么?
  两个人讨论一件极为悬乎神秘的事情之时,刚一开始觉得想不透,下一刻立即就抛开不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甚至还说什么‘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身份,那就应当顺着人家的意思来’?
  ‘善解人意’到这种程度,真的没问题吗……
  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少爷会在这小姑娘身上失了常了——
  这姑娘,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了啊……
  好一会儿,阿莫方梳理好过于凌乱的心绪,脚下一跃,身影几个起落间,消失在了皎洁的月光下。
  ……
  深夜中的韩府,显得越发庄严肃穆。
  灵堂中,悲痛的拗哭声整夜不断。
  两具棺材一前一后摆在灵堂正中央,两侧晃眼的金白两色纸扎林立,儿臂粗的白蜡燃过半截,蜡泪堆了一层又一层。
  “母亲,为何大哥不来为大伯和大伯娘守灵啊?”跪在蒲团上的小男孩小声地问向身侧不停的擦抹着眼泪的乔氏。
  他刚刚数了数,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伯伯和伯娘都在,唯独没有看到大哥。
  男孩约莫*岁的模样,乃是韩府四少爷,二房夫人乔氏的第二个儿子,韩呈玉。
  乔氏闻言吓得险些将手中的帕子给丢了出去,连忙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巴,紧张地压低了声音说道:“莫要多说!仔细被人听了去,传入你大哥耳中,饿上你三天三夜!”
  饿上三天三夜自然是拿来吓唬小孩子的话,然而倘若真的传了出去,只怕就不是饿上三天三夜那么简单了。
  自从韩荣死后,他们二房的日子已是一日比一日来的艰难,绕是现如今她的死对头曲氏赴了黄泉,可乔氏却清楚的很,这韩府已是永远都没有她说话的资格了——
  甚至她听下人说,清早大少爷离开正芝院之后,自轮椅上站了起来……
  这说明腿已经治好了!
  本以为是个命短的病秧子,谁料想真正命短的是韩旭夫妇二人——
  真是个煞星!
  父母过世,连头夜都不肯出面守灵……
  乔氏在心底暗道,却不敢生出任何有异的想法来。
  身着素白大褂的仆人由堂外而来。
  脚步轻稳的来到三老爷韩纾跟前。行了一礼后,仆人垂首吞吐道:“回三老爷,少爷说……他有事忙,无暇过来,这里的事情就劳三老爷您多费心操持了……”
  这大少爷的谱儿真是大的没边儿……
  父母过世不过来守灵且罢了,去跟前请了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少爷果真也是素来讲求风骨孝义的世家中的一朵奇葩……仆人在心底暗道。
  韩纾皱眉一刻。而后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不来便不来罢,他又能有什么法子。
  “是,奴才告退。”仆人行礼欲退出灵堂而去。却又忽被韩纾喊住,“等一等。”
  仆人毕恭毕敬,“不知三老爷还有何吩咐?”
  “现如今肃州城瘟疫横行,百姓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大少爷心系肃州子民,苦思解决之策。以至无暇分心前来守灵,乃是以大局为重,故此事无需与外人说起。”韩纾交待道。
  “是,奴才省得。”仆人恭谨地应下。不由在心底感慨了一句‘三老爷不愧是读书人’。
  “下去吧。”
  “奴才告退。”
  韩纾望着前面的那一具金漆描文棺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一道黑影闪入问梨苑中,如同一抹黑色的幻影一般。来至了韩呈机的书房前。
  得了允许之后,方推门而入。又快速无声的将门合上。
  风过无声,仿佛从未有人推开过这扇门一般——
  “如何。”韩呈机坐于书案后握笔书信,边发问道。
  “果然如少爷猜想的一样,晋起于秉定山中取了紫蓊草,暗中隐瞒身份交由方昕远制出解药,以救江姑娘性命——”阿莫顿了片刻之后,继而说道:“由此看来,此人的确熟知解毒之法,纵然肃州城瘟疫一事并非他所策划,但想来他同背后之人必定也有着莫大的干连。”
  为了方便他追查,焚石散一事韩呈机已经告诉了他。
  韩呈机听罢阿莫的话,冰冷的眸中微微一闪。
  果然,还是救了么?
  明知自己去秉定山一事已被人发现,这么做会引来麻烦,却还是这么做了。
  还以为是多么谨慎持重的一个人呢,肯为了一名毫无干系的女子冒险,也不过如此。
  “少爷,此人牵扯甚多,且身份莫测,既起初拒绝了韩府招揽,想必存有为敌之心,依属下之见——留不得。”见韩呈机一直未语,阿莫又道。
  “且等两日。”韩呈机依旧没有停下书写的动作,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道:“接下来的两日,还有得忙。辛辛苦苦筹划了这么久,可不能让他人抢了先——”
  阿莫稍一思考,便道:“属下明白了。”
  “下去吧。”
  “是。”
  韩呈机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下之下,望向窗外。
  人活在世,很多时候若要想达成目的,注定要舍弃一些东西。
  既不愿舍弃,便要付出代价。
  ……
  翌日,晨早。
  端看正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便知今日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快快快,都准备好了,省的待会儿百姓们来了忙不过来——”
  方家药行前,方昕远带着江樱宋春风梁文青以及方大方二等人忙成了一团。
  药行大门前,三张长桌并排放着,方大和方二从药行内一趟趟的搬着半人高的大药罐,直将三张长桌逐个摆满。
  江樱和梁文青合力将幌幡高高支起后,江樱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其上书着这么两行大字:包治瘟疫,药到病除。连城方家,无偿赠药。
  江樱眨了眨眼睛,重复又看了一遍,尤其是最后那四个字。
  真的不是她眼花。
  方昕远竟真的是要无偿发放解药为百姓们解毒。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业界良心?L

☆、197:大人物

  “呀,无偿赠药?”梁文青也瞧见了上头的字儿,啧啧道:“没瞧出来这方家少爷,倒是有一颗菩萨心肠,如此体恤人间疾苦啊?”
  方昕远听了这话转头往了过来,嘁了一声,鼻孔快要翻到了天上去。
  “小爷我才不管什么人间疾苦不疾苦呢——”方昕远不屑地说道。
  梁文青见不得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呛道:“那你作何有银子都不赚?”
  “我方家何时缺过什么银子了?我犯得着去赚这点儿小钱么?”方昕远的下巴又扬高了几分,一脸得意地说道:“小爷我要的是名声,可不是那点儿破银子,肤浅至极——”
  “你……你说谁肤浅!”梁文青被他堵了个死,却又找不到言辞来还击,气的恼红了脸,干脆道:“本姑娘还不乐意赏脸给你做这苦力了呢!”
  说罢便气冲冲地跑回了对面的一江春。
  众人熟知她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是以竟无人肯放下手中的活计去追。
  甚至宋春风大松了一口气,“可算清净了。”
  望向方昕远的眼神,便含了那么些感激的神色。
  方昕远表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饶有深意地来了那么一句:“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
  江樱在一旁悄悄翻了个白眼。
  她哪里听不出方昕远这是在暗指之前原主纠缠他的事情,同梁文青纠缠宋春风是一个样儿——
  可这俩人,怎么忽然变得这样要好了?
  之前不是还互看不顺眼呢吗?
  难道是这几日来的共患难处出了感情?
  不知宋春风由于昨个儿冲动之下对方昕远动了粗,从而产生了愧疚感,主动放下了架子道歉得到了方昕远的谅解后。二人一个觉着对方知错肯认是条汉子,一个觉得对方宽宏大量值得深交,于是便王八看绿豆一般对上了眼,友情得以迅速升温这一番内情的江樱,只觉得……患难可真是好东西。
  可惜,此番她没逮到机会同晋大哥共患难上一回。
  她这么说倒不是在盼着晋起也染上疫病,只是……只是聊表遗憾罢了。
  话说回来。晋大哥除了她昏迷的第一日过来过一趟之后。好似便没有来看过她了。
  她当日半死不活的情况他应当也看在眼里了,所以就算是只拿她当做一个朋友来看待,多少也该来瞧一瞧关心一二的吧?
  记得当时他得知奶娘染上疫病之时。还专程随她跑了一趟前来探望,并帮她熬参汤,且细致的问了情况呢……
  所以这得是……将她摆在了多么无关紧要的位置啊?
  天呐,她竟然沦落到了要跟奶娘‘争风吃醋’的地步。且还落了个完败的下场!
  这个认知险些要将她击垮。
  不行不行,不能有这种自我否定的消极想法!
  凡事都要试着往好的方面去想。比如,晋大哥之所以没来看她,或许只是觉着……是觉着她命硬死不了呢?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信任……吧?
  江樱正疑惑于为什么这个说法压制不了内心的失落感之时。忽然闻到了一股儿熟悉的香味儿。
  这是曹记包子的味道!
  江樱内心的失落一扫而光,循着香味望去,只见是阿福提着一袋又一袋印有曹记字样的黄油纸袋小跑着而来。
  怪不得她说一早上没见着阿福呢。原来是去桥北买包子去了。
  “少爷,奴才回来了……”阿福气喘吁吁地道。
  “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方昕远从阿福手中接过一袋。二话不说朝着江樱丢了过去。
  江樱险险接了个正着儿,笑的眯了眼睛,对方昕远道:“谢了。”
  “给几个包子就笑成这样,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方昕远口气带着鄙夷,转过头的瞬间却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江樱不同他耍嘴皮子,招手喊了宋春月过来一起吃。
  这时,却听身后的阿福拉着一副哭腔说道:“少爷,奴才有两个坏消息要说,不知道您想先听哪一个?”
  江樱听罢眉头抖了一抖。
  这孩子真会给人出难题。
  两个坏消息,问人想听哪一个……真是让人难以抉择。
  “你哪儿来这么多坏消息,大清早的这不是坏人胃口吗?”方昕远咬了一口包子,浑不在意地道:“小爷一个都不想听。”
  阿福一听这话急了。
  少爷这是被江二姑娘传染了么,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可这两个消息,不管怎样他都是要说的,二选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形式而已……
  是以,阿福径直道:“少爷,这消息您不听不行啊,既然您不选,那奴才帮您选好了……这第一个坏消息就是,韩刺史去世了……”
  由于多少要避讳些的缘故,说到话末之时,阿福的声音小了许多,然而由于消息过于爆炸性,众人无一不是听了个清楚。
  四周立即静了下来。
  江樱嚼包子的动作都凝固住了。
  继曲氏之后,韩刺史,韩旭……竟然也丧命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这个消息在肃州城,等同是皇帝驾崩了——
  韩家是怎么敢在这种时候传出来的?
  “还有韩家大夫人也没了……”阿福继而说道。
  众人又是惊了一惊。
  一前一后,这是殉情的节奏吗?
  众人沉浸在震惊中,唯有方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心里装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能说,时刻还得提防着不能表露出来,他实在是憋得难受啊……
  江樱昏迷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羡慕,宁可自己也干脆昏过去,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一个险些要被秘密给逼疯的少年内心独白。
  方昕远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之后,皱了皱鼻子道:“这算什么坏消息……”
  “少爷啊……您可不能乱说!”阿福吓了个半死,忙往四处看去,确认没有生人才放下心来。
  方昕远不以为然,继续咬起了包子。
  “少爷,您先吃吧,等您吃完,奴才再跟您说另一个坏消息……”阿福一脸同情的看着方昕远,“不然奴才怕您听了之后就吃不下去了。”
  方昕远幽幽地抬起了眼睛来,无力道:“现在就说。”
  这样说才是最让人吃不下去的好吗!
  阿福犹豫了一会儿,但见方昕远不耐烦的眼神,只得开了口。
  “少爷,您知道为什么没人过来咱们这儿领药吗?”阿福担心要说的事情对方昕远打击太大,于是选择了迂回问话的形式作为开头,试图给方昕远制造些缓冲的余地。
  “废话,这个点儿谁不是在吃早饭,消息都还没传开怎么可能有人领药?”方昕远干脆真的不吃了,皱眉看着阿福道:“有屁就快放,别搁本少爷面前磨叽!”
  接下来便听阿福哭丧着说道:“不是的少爷……之所以没人来咱们这儿领药,是因为,因为韩府已经在派药了……百姓们都跑韩府领去了……”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阿福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家少爷,原本还想着少爷研制出了解药,救肃州百姓脱离苦海,必定要扬名立万,如此一来不光能光耀方家门楣,更能使老爷对少爷强绑他回连城一事既往不咎来着……如此一来,所有的计划全都化为乌有了!
  方昕远愣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能从这震惊中回过神。
  江樱等人也齐齐地傻了眼。
  怎么韩府忽然也研制出解药来了……
  且还赶在了同一天,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怪不得!
  怪不得敢将韩旭夫妇的死讯告知天下,原来是有了底气——研制出了解药,还怕什么民心大乱?
  濒临在死亡边缘的百姓们得以活命的机会,暗下载歌载舞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再去为别人家的事情操心。
  “据说是韩大公子身边的一位大夫制出来的,现在百姓们以听到韩大公子的名讳,个个都感恩戴德的……”阿福越说越委屈,这本该是属于他家少爷的。
  众人俱看向方昕远。
  这些日子以来,方昕远为了研制出解药有多努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所是拼命都不为过。
  “我们都知道的,别太难过了……”宋春风第一个安慰道。
  宋春月也劝了两句。
  江樱觉得自己好像也该说点什么,表示一下才算合群。
  但安慰的话就那么两句,又都被宋家兄妹给说完了——
  是以,江樱思衬了片刻过后,劝说道:“我觉着这样也好,咱们把这些东西收一收,便可以回去歇一歇了,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吃完包子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至于拯救黎民百姓这种伟大的事情,就让韩家去做吧。
  毕竟,他们才是肃州城真正的守护者。
  方昕远听罢江樱的话,在众人的注视一下,姿态从容的……咬了一口包子。
  众人觉得三观尽毁之余,遂也松了口气。
  …
  三日后,腊月二十八。
  今日是韩旭夫妇下葬之日。
  韩家家主下葬入祖陵之礼如何隆重盛大,自是不必多表。然而,真正让肃州百姓举城震惊的却是,一位大人物的忽然到来……L

☆、198:暗算

  ………………祝天下母亲节日快乐~小非人在外地只有给妈妈发了条短讯祝福,可高冷的母上大人至今还未回复tqt………………
  ~
  由于肃州城有着‘丧事不过年’的习俗,也就是所有的丧事都须得在除夕前办完,故韩旭夫妇的下葬时间相对而言这才显得急促了些。
  以至于云州曲家和禹城程家的人皆赶不及前来参加下葬礼,毕竟算一算日子,就算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也得等到年后初五左右方能抵达。
  唯有到时补办一场丧席,去灵前哭上一哭了事。
  可就在这两家嫡系关系的亲家都赶不及出席的情况下,庶出的三房夫人的娘家却来了人,且来的还不是走过场的形式人儿——
  今日一早,韩家便接到消息,说是连城晋家来了人,待三老爷韩殊问来的是哪一房的人,下人却脸色紧张而激动的答道:“来的是晋老国公……晋世子也来了!”
  韩殊大惊失色,忙命人去通知了韩呈机,一面亲自带人去城外相迎。
  晋家家主晋国公晋擎云,乃是当年与韩旭之父一同扶持先皇殷靳上位之人,如今已有七十高龄,近年来已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将一概事物交由了唯一的嫡子晋家二老爷晋余明出面处理,说起来已有数年未在人前露面——
  韩殊说不震惊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韩旭面子再大,在晋擎云面前也是矮了一辈的晚辈,在世家高门中,嫡庶长晚之分尤为严重,故纵然晋余明独自前来已是合情合理。实在犯不着将自家这位矜贵年迈的老爷子给搬出来……
  故待韩旭在城外迎到晋擎云之时,先是躬身深深揖了一礼,后便恭谨地道:“眼下已至年关,正是严寒难耐之际,晋老国公理应留在连城好生将养身子才是,此番如此惊动老国公,家兄泉下有知定也会心怀不安呐——”
  虽然韩殊发妻也是晋家女。算起来还是晋擎云的侄女。但韩殊却不敢同其攀亲近。
  再者就是韩殊不光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之气,更是素来的有自知自明,从不愿白费力气去做热脸贴冷屁/股的蠢事。
  这位老爷子年轻时便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心思叵测。做事果伐,做人苛刻,纵是亲生儿女也难以亲近——
  韩殊身前这辆被侍女打起帘子的油壁马车中,盘腿坐于矮脚桌后。身披深蓝色鹤氅不苟言笑的老人便是晋擎云了。
  老人长就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高耸的颧骨略显凌厉。一顶皂色远游冠遮去满头银丝,虽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身形却丝毫不见佝偻之态。
  听罢韩殊的话,他微一颔首。道:“贤侄言重了。”
  贤侄……
  随韩殊一同前来的几名侍卫暗地里面面相觑。
  这称呼不可谓不‘客套’啊……
  韩殊却不以为然。
  他与妻子皆是庶出,尊卑摆在那里,晋擎云没当众喊他一句‘韩家三郎’。便是给足了他面子了。
  要知道自打从他站到这儿起,这老爷子可就没拿正眼看过他。
  而且到现在也没见韩呈机过来。他着急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去在乎晋擎云怎么称呼他——
  半个时辰前他出府之前,又让人去催了韩呈机一趟,却至今不见人影。
  这孩子该不会真的如此不讲分寸吧?
  若是如此,他韩家这回可真的要丢大发了——士族人家天生该有傲气,但却不是用无礼怠慢来体现,因为尊贵而谦逊有礼,这才是最大的傲气。
  近来韩呈机的所作所为,让韩殊实在对这个随心所欲的侄子放心不下。
  没有安全感的韩三叔为了拖延时间不得不四处找着话题。
  晋擎云不冷不淡的回应着,若话题不对他的味儿,干脆回应都懒得回应。
  就在韩殊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之际,忽听身后缓缓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晋国公远道而来,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韩殊大松一口气。
  晋擎云微微抬目望去。
  一身素白色丧服坐于轮椅上的少年人,被仆从推行而来。
  墨发白袍,再衬以冬日城楼外的萧条之景,恍若画中之客,稍定则逝。
  无需旁人出言介绍,来人的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