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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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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孔先生自顾自地说着,边说还边点头,这副时刻念叨牵挂着自家孩子的表情,让狄叔再一次的产生了想要自毁双目的冲动。
另一边,晋国公已自座上起身,面朝众人含笑扬声说道:“吾之次孙,乃长子阿铭之后。名唤晋然——因生时为仙人断定不可于府中寄养。须得借助佛法之力化消劫难。故才忍痛将其送入寺中静养,如今幸得老天庇佑,灾劫已消。老夫心中倍感欣悦,故才设下此宴为然之接风洗尘,诸位能够莅临,实乃晋某之幸。亦是然之之福。”
一席场面话说罢,晋擎云含笑望向晋起。道:“然之,敬诸位一杯答谢酒。”
晋起遂立起身来,双手举起酒杯,宽大的袍袖自然下垂。神色一丝不苟,手中酒杯环着众人的方向左右移动了一番,方道:“谢诸公莅临。晚辈先干为敬。”
话罢,仰头一饮而尽。
诸人看在眼中。暗自点头。
言语动作简练,却贵在大气从容。
当年才名远扬,一字万金难求的储公子……虽没能有个同样才气横溢的儿子来承父业,但这自幼养在外头的二公子、甚至都未有机会看上一眼的儿子,并没有丢他的脸。
晋觅“嘁”了一声,仰头吃了杯闷酒。
晋擎云不露痕迹地将眼底的复杂情绪掩起,单独敬了孔弗一杯清酒,适才又招呼着众人动筷。
“先生多少吃些……”孔弗还未拿起筷子,狄叔便低声劝道。
先生每每舟车劳顿之后,必定要有三五日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
可身体吃不消啊……
孔弗笑着没说话,拿起筷子抬手随意夹了一片春笋。
在这种场合,半点儿东西不吃自是行不通的,来都来了,筷子也不动,那不是明摆着打主家的脸吗。
且不说孔弗行事向来周全,单说今日瞧见了这‘晋二公子’,他就得好好地吃完这顿饭。
然而将菜送入口中,尝了一尝,孔弗的眼睛却是微微一亮。
垂眸仔细一瞧,适才注意到这盘油焖春笋卖相极佳,竹笋被烧成鲜艳的酱红色,配以细碎的嫩绿葱花儿,光是瞧着便令人食指大动——且味道不输这外观分毫!
真正的色香味俱全。
油焖竹笋不是什么稀罕菜,但火候掌握却尤为重要,虽说吃竹笋不能求鲜,但在保证熟的同时还能掌握好脆度,出锅时要不老一分,亦不生一分,才是最难的。
第一口就被吊起了胃口,孔弗接着又试了面前的其它几道菜。
桌上这些菜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但孔弗却可以断定,这道油焖竹笋和那道龙井虾仁儿、酿苦瓜、翡翠豆腐,以及那碗鱼丸汤定是出自同一人。
春日里不适宜食过于油腻之物,这几道菜搭配得宜,尤其适宜春食,开胃的同时还能清肠胃。
不拘泥于菜式的名贵奢侈,反倒注重起了养生之道,且同时还不失美味与独特,由此可见晋家此次显然是煞费了一番苦心的。
平日里山珍海味吃的腻了的其余宾客,大多数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晋擎云打眼一扫席下,看晋觅的眼神终于稍稍顺眼了一些。
总算是办成了一件事。
稍感欣慰的晋国公并不知他当时将宴会菜单一事交给孙子办了之后,孙子一转眼就丢给了谢氏来办,谢氏是晋余明的继室,并非晋觅的亲生母亲,却因嫁入国公府后只生了两个女儿,膝下无子,故对晋觅上心非常,他开了口,谢氏自然是上了心去办的。
谢氏将此事交待给了办事儿靠谱的江管事。
江管事便误打误撞地逮住了来府寻亲的江樱。
晋起望着眼前的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忽而有些失神。
晋国公府里换了外地的厨子吗?
竟很有肃州的味道。
或许更该说……很像她做出来的味道——
像极了。
……
两道淡蓝色的少女身影由阁楼中行出。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阿燕拿胳膊肘捅了捅并行的江樱,小声问道:“咱们表小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名不虚传吧——”
江樱闻言嗯嗯啊啊的点着头。
呃,其实……她是根本没仔细瞧。
之前也没见着过,这回她是做完了事情,闲来无事,便帮着阿燕来给这位表小姐送糕点的。
据说这位表小姐是二夫人谢氏的亲外甥女,一母同胞亲姐姐的女儿。
江樱便在想,是不是拥有一个客居的表小姐,乃是大士族的标配?
记得在韩府的时候,曲氏也是接了外甥女来肃州,住了一段不短的时日——若非肃州瘟疫爆发,想必很有可能还要继续住下去的。
那时隐隐听说,曲氏此举是为的将这个外甥女介绍给韩呈机‘认识’。
不知这位卢姓的表小姐,会不会也是为的给晋家哪个公子认识认识故而客居在此的?
然而却听阿燕说道:“表小姐自幼便是养在咱们府里,也算是同大公子一起长大的了。表小姐是个命苦的,母亲本是谢氏长女,当年却辗转嫁给了殷励……”
殷励是谁?
江樱不知道。
但姓殷,想必是皇室中人。
谢氏一族已经没落的可以了,十多年前会将女儿嫁入天家,倒是不难理解。
“后来殷励起兵造反,被灭了九族,二夫人的长姐是士族女,本可免除一死,但与殷励夫妻伉俪情深,最后竟是殉了情……”阿燕说到此处颇为唏嘘。
所以二夫人才将亲姐姐的女儿接到了膝下养着。
丧父丧母的孤女若是呆在日益没落的祖父家,出路只有一条——寻个同样不兴旺的小士族嫁了,下半辈子活在劳碌之中。
可若养在晋家,前途就截然不同了。
想到方才阁楼之中,垂眸绣花,摇着头让她们将糕点拿回去,只道春日里没有胃口的柔弱美人,江樱却不敢认同阿燕的想法。
得幸寄于高门之下,不见得一定是件好事吧……
可总归与自己没有干系,江樱便也没有多花心思再想下去,只随着阿燕往前走,一边听着这患有话痨的丫头念叨着大大小小的琐碎事。
二人提着食盒,又行了约半刻钟。
前方一个岔路口,刚抽了新叶的垂槐树后,却忽而冒出了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来——
男童小小的年纪便将一头软软的头发扎束在头顶,用银钗冠固定的死死的,一身玉兰色刺祥云缎面袄子,虽是华贵而讲究,但在这艳阳高照的春日里,却显得略有些厚重了。
约是一路跑来的,孩子白皙的脸上起了一层薄汗。
江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童给惊着了一下,后回过神来见了他的衣着打扮,便忙地悄声问阿燕:“这是哪个公子?”
阿燕转过头与她对视,表情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厨房里的婶子们都喊她傻妮子,可依她看……阿樱比她傻多了!L
☆、225:人与鹤的战争
………………………我还是存稿君……………………
……
放眼京城,甚至是外地的百姓,但凡有点儿心眼的哪个不知晋国公府里统共就一位公子!
不对不对,虽然现在是两个了……
但作为一个在国公府里做工的丫头,她竟然连府里有几个公子都没搞清楚,且还一脸认真地指着一个五六岁的稚童问她,这是哪个公子!
府里的公子都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好么?
有生以来,阿燕头一回在别人面前,产生了智商方面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让她整个人都自信了起来,一脸胜利者的表情对江樱说道:“加上刚回府的这位,咱们府里统共也就两位公子,大公子今年十八,二公子应当是比大公子小上一岁半岁,所以这不是咱们府上的公子爷——”
末了还不忘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一脸无奈地道:“阿樱,你可长点儿心吧……”
终于有机会对别人说这句话了……
江樱默了一默,眼瞧着那男童已经放慢了脚步要走到跟前来,不禁又问道:“那这孩子是?”
“呃……”刚尝到一丝优越感的阿燕一时语塞,而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瞅着眼生。”
二人便只得止步,眼睁睁地瞧着小男孩来到跟前。
男童也止了步,在离江樱仅有两步远的距离处。
“应当是哪家来做客的老爷带来的小公子吧……”阿燕小声念叨着,“也不找个下人跟着,随处乱跑……万一在咱们府里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江樱正要询问是不是迷了路,却见那孩童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江樱:“……”
大家头一次见面。就拿这种表情看着她真的合适吗?
“我饿了。”男童瘪着嘴说道。
江樱愣了愣,而后看了看正中的太阳,幽幽说道:“我也是啊。”
大中午的没吃饭,试问谁不饿呢。
阿燕的嘴唇剧烈地抖了一抖。
这是……什么鬼对话?
“……”男孩的面部表情变动了一下,略有些呆滞地看着江樱。
毕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一时相顾无言。
突如其来的僵持气氛颇有几分诡异。
“咕——”
一声悠长的叫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氛围。
男孩有些羞涩地捂了捂肚子,低着头解释道:“她们都不在。也没人给我送吃的。我饿了,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阿燕和江樱互视一眼之后,阿燕便转过了头去。对那男孩说道:“你是谁家的小公子?你同我们说,我们好带你去找你家人——”
男孩却又瘪了嘴,并未回答阿燕的问题,只两三步走到垂槐树下的景观石旁。寻了块矮些的平石坐了下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江樱和阿燕。道:“我饿的走不动了。”
江樱只觉得额角滑下三道黑线。
小小年纪就能如此面不改色的撒谎真的好吗?
而且方才一路跑着过来的孩子,现在却拿饿的走不动了这个理由来博取同情……当她弱智吗!
这脱离正常轨道的孩子究竟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喂!
“你们手里提的是吃的东西吧?”孩童指了指江樱手中的食盒,问道。
哦……
江樱总算是明白了。
合着句句不离饿字,就是想吃她们手里提的东西。
“阿樱。反正表小姐也不吃,搁到明儿也该坏了,不如就给他吧……”阿燕有些心软了。同江樱商量道。
好吧,阿燕承认。主要还是因为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着实可爱又好看,可怜起来也比普通孩子招人怜爱。
江樱皱了皱眉。
这几碟子点心她倒是做得了主的,可问题不在于这点心,而是这突来冒出来的小家伙究竟是谁。
阿燕打量了一下江樱的脸色,赶忙解释道:“啊……我的意思是,咱们一起吃,不是全给他一个人吃了啊,你别误会……”
江樱:“……”
她的表情透露出来的真的是要跟一个孩子抢吃的的即视感吗?!
江樱觉得被侮辱了。
为防阿燕再说出更为可怕的话来,江樱赶忙提着食盒来到男孩跟前,蹲下身子将食盒打开了之后,便把碟子一一摆到石头上,边同男孩说道:“你要吃便吃吧,但今日这事,你莫要说出去——”
男孩晶亮亮的眼珠儿转了转。
真是奇怪。
别人为他做了一星半点儿的事都恨不得四处宣扬求赏呢,她给了自己吃的,反倒不让自己对外说,这是什么道理?
“成交!”
可口的糕点摆在眼前,孩子心思单纯不愿意再去多想为什么,只匆匆点了头,便伸手去抓糕点。
然而手伸到一半,却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江樱不解地看着他。
“有干净的帕子吗?”男孩问江樱。
江樱自怀中取出一方杏色丝帕,递到他面前。
男孩接过,拿在手中去捏糕点,这才肯低头吃了起来。
原来是嫌手脏。
江樱定睛看了看他的手掌,白嫩而干净,一尘不染——
“我说这小公子规矩倒还挺多呢……”阿燕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说道。
江樱又打量了一番他的吃相。
虽然真的是饿的紧了,但却仍在维持着很有‘风度’的吃相。
是的,风度。
虽然这个词用在一个五六岁的男童身上显得有些不恰当,但江樱瞧着眼前的孩子一口口细嚼糕点的模样,脑海里呈现的只有这个词。
这只怕不是一般的小贵族能养出来的孩子……
她之所以交待这孩子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便是怕这几碟子点心喂了不该喂的人。
士族门阀里盘根错节,暗涌争斗数也数不清。不是她这样的智商足以应对的了的。
所以不管这顿饭是有过还有功,她都不想过分掺和。
路上瞧见了挨饿的孩子,力所能及地帮上一把,这是做人的原则。
对待复杂未知的人与事,尽可能地避开不卷入其中,这则是处世之本。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男孩吃下最后一块儿百果蜜糕,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对江樱和阿燕说道:“谢谢你们。”
江樱一面收拾着碟子。一面问道:“这回该有力气走路了吧?可记得回去的路吗——”
男孩不禁红了红脸,支支吾吾地道:“嗯……知道的……”
原来他知道啊!
阿燕想要说什么,却被江樱用眼神制止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只当没瞧见过这孩子便是了。
阿燕便将心底的疑问咽了回去,帮着江樱收拾碟子。
“谢谢你们,我,我会报答你们的。”男孩自石头上起身。拍了拍衣服过后,适才对江樱和阿燕说道。
江樱刚要说不必。只让他别跟别人提起便好,却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十分噪杂且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能听到人的说话声。
“快,快给本公子追回来!倘若真的丢了。本公子拿你们是问!”有少年高声急喝道。
“是……”
“你给我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给你出的馊主意,若是方才伤了孔先生。我晋家还有何颜面立足……!”
“你也闭嘴,想教训儿子。回去将院门闭上随你怎么教训!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老人强压着心底的怒气低声呵斥道。
孙子不争气且罢了,儿子也不能让他省省心!
“天呐,这是,是老爷和老太爷的声音……!”江樱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听阿燕惊诧无比地说道,说话间人都吓得抖了起来。
虽然只有幸见过一次,但小丫头却将主子们的声音记得清清楚楚了。
那可是世子和晋公啊!
“怎么办,阿樱?咱们……快跑吧?”阿燕有些腿软,一把抓住了江樱的胳膊,紧张的不得了。
江樱有些凌乱。
这丫头胆儿小她是知道的,但见到主子吓得要跑,这是哪门子做下人的道理?
而后在其还来不及说话的情况下,已经被阿燕这丫头拽着转了身,竟真的是拔腿就跑!
江樱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一声飞禽的长唳划破天际——
江樱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待瞧见身后的情形,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她看到了两只大白鹅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迅速地飞来……!
鹅竟然是可以飞的这么高、这么稳、这么轻盈的吗?
原谅她以前真的是太孤陋寡闻了!
所以,晋国公和世子爷是在带人追这两只鹅?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江樱觉得她来到这时空里不到两年的时光,日日过的都是异常凌乱的……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没有想到,令她备感凌乱无措的事情还在后头——
比如,她眼瞧着其中一只处于半疯状态,横冲直撞的‘鹅’对站在甬道中央来不及躲避的小男孩下了‘毒手’——
先是用爪子抓住了男孩挽在头顶的小髻,甚为凶恶的长唳一声过后更是拿长长的喙啄了男孩的头和脖子!
“救,救命!”男孩吓得大哭起来,在原地踉跄的打着转,双手死死地护着脑袋。
江樱惊骇之余,这才瞧见了这两只扁毛飞禽是何物——丹顶赤目,赤颊青脚……竟然是鹤!且还是极珍贵的丹顶鹤!
眼前着男童手背上隐隐渗出了血迹,那只丹顶鹤却还在不依不饶地抓挠着,犹如发了疯一般,甚至已将男童头顶的钗冠都给挠了下来,孩子的头发散乱下来不过才刚刚齐肩,看起来既狼狈又无助。
江樱顾不得再去考量这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丝毫犹豫也无便冲了过去。
人命当头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有的没的!
可她刚一来至男童身前,另一只丹顶鹤便冲着她的面门飞扑了过来,且这只的体形要比另一只还要大一些,唳声也更加的响亮凶恶。
江樱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丹顶鹤往后退了半寸,看准了时机却又朝着江樱再次扑来!
“阿樱!快,快躲开啊!”阿燕哪里瞧见过这种场面,她平日里最怕的就是会啄人的动物了,见只公鸡都要绕道儿走,此刻看到两只如此凶猛的大白鹤,早吓软了腿,纵然很想要上前帮江樱一把,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已是瘫倒在地上双腿不听使唤,慌乱之下唯有扯开哭腔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呐……”
“快,快去把仙鹤给我捉回来!”少年人的声音传来,指挥着下人道:“要是敢伤到一根羽毛,看我不要了你们的狗头!”
“是,是……”仆人们战战兢兢地应着,分别朝着男童和江樱围了过来。
江樱还在同这只丹顶鹤周旋着,本以为有人来解救自己了,却又听得那少年郎命令道:“殷稚潼,还有那个丫鬟!你俩给本公子站稳了不许动!别惊着了本公子的仙鹤!”
殷稚潼?
那个丫鬟?
在说她和这个孩子吗?
霎时间,江樱只觉得脑海中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难道他都看不出来这两只丹顶鹤现在的状况有多么危险吗!
还站着别动?
他娘的这是要他们活活被啄死吧!
江樱难得的在心里爆了粗口,气血上涌之际,忽听得“哧”的一声响,左肩处的衣料竟被这凶禽用利爪撕下了一大块来!
刺痛感传来,江樱拿手一护,手心顿被血液特有的黏湿感充斥。
紧接着,头皮又传来一阵疼麻之感。
江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伸手便朝着在视线中晃荡着的鹤羽拽去,手上下了大力,丹顶鹤疼的仰起脖颈长唳一声,抓着江樱头发的双爪却仍不肯松开。
反而因为它这一声长唳,引得另外一只丹顶鹤弃了男童,转而也朝着江樱袭/来!
江樱见其冲着她的脸啄来,忙松开了拽着鹤羽的手,下意识地挡在眼前,却赫然发现手中攥了一把鹤羽,目测应不少于三五根……
晋觅见状气的暴跳如雷。
“这个贱婢,竟敢伤我仙鹤!”
自保不暇的江樱却哪里还听得见晋觅的话,一把又一把地拽下去,不大一会儿,脚下的雪白的鹤羽竟是落了一地。
“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两只仙鹤救回来!站在那里等死吗!”晋觅见家丁们皆不敢上前,怒气愈盛。
紧跟而来的晋擎云和晋余明见状齐齐皱了眉。
这两只丹顶鹤方才在玉液湖受了惊逃了出来,端看那状态,便知一定会伤到人!
好在没有伤到孔先生和众宾客。
晋擎云的目光却并未放在那位与两只疯鹤殊死搏斗的小姑娘身上,而是望向了在一侧死死地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抱臂瑟瑟发抖的男童。
晋擎云脸色当即一沉,问道:“太子殿下怎会在此?”L
☆、226:手起刀落
男童却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地望着江樱的方向。
“还不快将太子殿下送回去压惊——”晋擎云沉声对一侧的丫鬟吩咐道。
“是,是……”丫鬟迈着急促的小碎步来到男童身旁,恭谨地说道:“太子殿下,奴婢带您回去吧。”
男童紧紧攥着小拳头,嘴唇亦是越抿越紧。
那个姐姐,刚刚是想要冲上来救自己的……
她还给了他点心吃……
她待他比这府里的所有人都要好……
“太子殿下!”丫鬟倏然惊呼出声。
晋擎云转头望去,却见那小小的身影忽然朝着那被两只丹顶鹤合力攻击的小姑娘跑了过去!
“还不拦住殿下?”晋擎云皱眉命令道,虽是不悦,但眼神里却是半点紧张之意也无。
什么太子殿下,不过是皇帝送给他的保证罢了。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丫鬟张皇失措地追了上去,晋擎云可以不在乎太子的安危,但她这个做丫鬟的却是万万不能!
却见前方的男童豁然停下了脚步。
丫鬟以为他是害怕了,不由地大松一口气,可待瞧见了前方的情形,整个人都傻住了。
男童缓缓抬手,拿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
是血……
是从那位姐姐那里……飞溅过来的血。
男童惊恐无比地看向江樱。
“啊!”阿燕吓得尖叫一声,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丹顶鹤凄厉无比的惨唳!
只见其中一只丹顶鹤身形在空中几个摇晃之后,倏然砸落在了地上。
洁白的鹤羽已有大半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且仍有鲜血自细而长的脖颈中潺潺不断地涌出。丹顶鹤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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