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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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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若是孔先生的孙女儿,便是丹顶鹤伤了她,丹顶鹤死的活该死的理所当然……
“狄叔……”石青有些不大高兴,埋怨地看着狄叔。
这种拉长线制造神秘感的时候,忽然被旁人一言戳破的感觉,最令人气愤了好吗?
孔弗相对而言平静的多了,只笑着说道:“江丫头想必也已经猜到了。”
江樱“嘿嘿”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的模样。
先生真的是高看了她的智商了……
狄叔轻哼了一声,不作言语。
一行四人前后行着,待刚出了竹林,迎面便见一身着旧蓝色棉袍的老仆正走来,伞也没打上一把,还未来到跟前便急急地道:“先生,晋家来人了!”
“来便来了,慌什么?”孔弗一派淡然地道。
“都……”老仆面色纠结莫测,口气很是哭笑不得,“几个人连带着晋公子……都成泥猴儿了!”
孔弗听罢貌似恍然的“哦”了一声,平平静静地说道:“那咱们去瞧瞧。”
石青憋着笑跟上去。
狄叔则暗下嘀咕着,还让他给说准了,今个儿可不就是……看猴儿吗?
江樱怀着满腔的不解走在孔先生身旁,抬头瞧了瞧细细的雨丝儿——这么点儿大的毛毛雨,外头的路再如何,应当也不至于泥泞到让这晋公子成了泥猴儿的地步吧?
“还当你有什么高明的法子……”狄叔声音低低却饱含不屑的对石青说道:“先生就教会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了?”
石青轻轻咳了两声,道:“师傅教我兵不厌诈,并教了我对待什么人便用什么样的法子,对方本就不高明,我何苦要费脑筋去想什么高明的法子呢……”
“……”狄叔听罢竟觉无言以对。
江樱不慎将石青的话听了个完整。
合着……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预谋啊?
哦,记起来了……
在晋国公府当日,孔先生便同她说了,待晋觅上门来请罪之时,必定要好好地给她出上一口恶气。
当时她并未将这句类似于安抚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没想到先生是认真的啊……
江樱顿觉为难了起来,看向孔弗道:“先生,真的不必如此的……”
不管如何,她砍死了人家的丹顶鹤乃是不争的事实。
纵然是从主观上出发,她不免对晋觅当日咄咄逼人要置她于死地的态度耿耿于怀,可这也仅仅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并不愿瞧见孔先生因此同晋家闹出本不该有的隔阂来。
她不想让先生因为她这一丁点儿小事,便失了做事的原则。
孔弗不必多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以为然地摇头说道:“莫要想的太多,这口气,是应该出的。”
“可是您……”江樱还欲再言,却听孔弗道:“平素瞧你最是爽快利落,怎么近来一桩事做的更比一桩事不痛快了?”
一桩事更比一桩事不痛快……
这前头的一桩事,指的是哪一桩?L
☆、235: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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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突然明白了。
江樱鬼使神差地不好意思起来,并低声道:“这哪里能一样……”
对待自己的事情上面尽管如何爽快利落都不打紧,可若是牵扯到了别人,怎好再一直随心所欲下去?
“世人之所以有诸多烦恼,便是因为思虑过多。”孔弗一语带过并不多说,只又笑着说道:“更何况这气出了,咱们舒坦了,人家也乐得高兴,此等互利之事何乐而不为啊?”
互利?
而且……人家也乐得高兴?
请问谁被折腾成了泥猴儿还能高兴得起来啊……
纵然不想质疑孔先生的话,但江樱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有违常理的认知。
“江姑娘你想一想,他们既是非得选在阴雨天过来,目的又是什么?”石青一脸循循善诱地问道。
经他这么一提,江樱方才发觉了不对之处。
对啊……
一眨眼,这可都隔了七八日的光景了。
在晋家这样的家族里,准备个请罪的事宜,再如何也不至于拖到今日吧?
且这七八日可都是暖阳高照的好天儿,哪天不好来,独独选了今日过来。
江樱稍一思量,便恍然了过来。
哦,明白了……
晋韩两家想拉拢孔先生的心思,是全天下人都看在眼里的。
所以这一趟‘请罪’,自然不能只是走一走过场。而是越有诚意越好。
如何才能显得有诚意呢?
金银之物太肤浅,稀世珍品不会收,那便只有在请罪的‘形式’上动一动脑筋了。
毕竟形式是自个儿的事情,一旦做出来了,便是让人无法回绝的了。
譬如……冒着大雨前来。
晋家嫡长公子是什么样的身份?
如此放低身段,且风雨无阻,可谓诚意十足吧……
唯一美中不全的。只怕便是今个儿这雨下的不够大——不过也无妨。都摔成泥猴儿了,也算是将雨不够大的而造成的诚意方面的缺憾给加倍地补回来了。
如此说来,倒也真是成人之美了?
江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带歪了……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江樱随着孔弗等人来到了前院。
几人远远地便瞧见了长廊中赫然站着三个……人?!
纵然有了老仆将来人比喻成“泥猴儿”的铺垫在,但眼下当真瞧见对方的形态,江樱还是深深地震惊了。
她发誓,她半点儿都认不出长廊下站着的三个人中。哪个才是晋家那位智商感人的大公子!
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
她忽然很能理解方才来通报的老仆为什么那样一副惊慌的表情了……
“……晋世子竟没一同过来。”石青小声说道。
晋公丢不起这人,不来是情理之中的。可晋余明怎么放心让自己这不省心的儿子独自过来的?
就不怕再捅出更大的篓子来吗?
“后头坐着的那不是晋世子吗……”狄叔淡定的提醒道。
又走近了一些的石青下意识地看去。
果然就瞧见了长廊内侧的栏杆上倚坐着一个同样辨不清面容的男人,正被仆人拿手拍打着背,剧烈的咳嗽着。
这是被泥水给呛到了吗……
江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
这还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手指不染尘埃的晋家主子吗……
想必他们碰过最脏的东西。便是书房里不慎打翻的砚台香墨吧?
想必此时他们正在崩溃的内心之中不顾世家风雅的破口骂娘吧!
江樱觉得自己果真是被带歪了。
若不然,胸腔内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该如何解释?
“挖这些暗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石青拼命地忍住笑意,一面往前走一面道:“不过眼下瞧这情形。倒也值了……”
“孔,孔先生来了……阿觅。快!”尽管已经咳的险些断气,但眼观八方的晋余明还是头一个发现了孔弗等人,连忙低声提醒儿子。
处在崩溃边缘的晋觅抬头看去,果见孔弗一行人正撑伞走来。
但见对方步调不紧不慢,撑着伞自细雨中走来,一身衣裳干净整洁,少年人再看看身上沾满了黄泥的自己,有生以来头一次产生了自卑之感,并且严重到了想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地步!
真正压垮少年人最后一根神经的还当数江樱……
他娘的为什么那个臭丫头也在!
在自己看不顺眼并且看不起的人面前出丑才是最令人羞恼气愤和无地自容的……
“还愣着干什么!”晋余明见儿子站着动也不动,不免着急了起来,低声呵斥道:“来之前我是怎么同你说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怎么了,我陪你折腾到这个份儿上又有说过什么吗?我就不信这清波馆内孔先生的人还能将此事张扬出去不成?你是不是非要亲眼看着晋家的声誉毁在你手里才甘心!”
声誉,说到底靠得不过就是这些圣人的一张嘴!
晋觅握紧了拳头,片刻之后,豁然迈步出了长廊去。
“……晚辈晋觅见过孔先生!”晋觅来至孔弗身前,躬身垂首行礼,暗下将牙关咬的紧紧地。
孔弗似被吓了一跳,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晋觅:“……”
嫌他脏?
怕溅到泥水!
江樱微微侧过了头去,权当没有瞧见这一幕。
先生果真博学。
摸得透该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利用细节击垮对方的自尊心……
“晋大公子怎地会弄成这副模样?”老人讶然问道。
晋觅的脸顿时烧红起来,一直红到耳根,再烧至脖颈,红的甚至发烫起来。
好在因为脸上蒙了层污泥。不管再如何红,表面上倒也都看不出任何颜色变化来……
强自忽略着越来越浓的难堪,晋觅一鼓作气道:“因来时不慎跌了一跤,弄脏了衣袍……这才在先生面前失了态……实则晚辈今日前来,是奉的祖父之命为前些日子在晋国公府中丹顶鹤误伤到江姑娘一事前来向孔先生请罪……当日晚辈因未有认出江姑娘,致使言辞与行为失当,请孔先生代为责罚……”
说罢便朝着孔弗的方向跪了下去。
虽然是单膝下的跪——
没法子。士族向来有着不为卑微的庶人折腰的规矩。纵是面对皇帝,腰板儿从来也都不带弯上一下的,眼下能以这种低姿态来认错儿。可谓已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也是在此时,几人才瞧见晋觅这背上……是真的背了带着利刺的荆条来的。
这可是正正经经儿的负荆请罪啊。
晋家为了维持住同孔先生之间的关系,也真是拼了……江樱由衷地在心里说道。
“晋大公子此举真是要折煞老夫了——”孔弗口上这么说着,眼底却是一派平静淡定。似是意料之中,继而又道:“大公子快快请起吧。”
想要伸手去扶一把。但碍于晋觅身上实在没有个能够下手的干净地方,便只得收回了心思,转而朝着晋觅身后的两名泥猴儿仆人温声说道:“快将你家公子扶起来吧……”
仆人犹豫起来。
深知此行前来的目的,他们哪里敢扶啊……
孔先生还没打呢……
得打过才能扶啊……这是老爷提前交待过他们的。
“孔先生……”晋余明由仆人搀扶着走了过来。声音因为一番剧烈的咳嗽而有几分沙哑,“这几日阿觅在家中反思,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错在何处。故今日才前来负荆请罪,为得就是求得先生原谅。若先生不肯动手责罚,那定是觉着阿觅的诚意还不够——”
“够了够了。”孔弗忙摇头道:“世子和大公子肯屈尊来我这清波馆,便已足显诚意了。”
晋余明一听这话立马儿急了,暗下伸腿踹了晋觅一脚。
低着头的晋觅狠一拧眉,却不得不又将头低的更矮了些,一面道:“请先生责罚!”
不然回去之后还不知道祖父会怎么处置他呢!
“这……”孔先生面有难色。
“阿觅是真心想要跟先生赔不是来了,虽说先生是大人有大量,但凡事皆有个原则在,做错了事便应该受罚……还请先生能给阿觅一次改过的机会。”
晋余明说的情真意切,孔先生面上不由地有些‘动摇’了。
晋余明一瞧有戏,忙又暗下踹了儿子一脚。
晋觅恼的脸色铁青,头愈低,声音愈高地喊道:“请先生责罚!”
他娘的再低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既然大公子执意要做廉颇……”孔弗沉吟了片刻,终是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那老夫若再行推却的话,倒是显得不肯成人之美了。”
石青手掌握拳放在唇边,用以遮掩唇角溢出的不合时宜的笑。
晋余明大喜,连忙将晋觅背上的荆条抽出一根,双手递向孔弗。
孔弗信手接过,一转眼却是递到了江樱跟前。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大公子今日来认错也不该是同我认的——祖父且问你,可愿收下大公子这份歉意?”孔弗笑着问江樱。
江樱顿时傻眼了。
晋觅的心境亦到达了一个全新的境地……
他没听错吧?
孔先生竟要让那个臭丫头来打自己!
同孔先生认错请罪,他尚且可以接受,毕竟大圣人的身份摆在这里,他跪的也不算亏,可这身份卑贱的臭丫头……算哪根葱!啊?!
晋觅险些怒吼出声。
晋余明也是错愣了一瞬,然而只瞬间便平复了下来。
反正都是挨打,是孔先生自己打还是这小姑娘来打,都是一样的,只要打了,那就说明孔先生收下这份‘诚意’了,赖都赖不掉了!
有人肯打就行,管他谁呢!
是以晋余明又狠狠踹了儿子一脚,而后忍不住拿期许的目光看向了江樱。
江樱凌乱了。
这个当爹的是怎样的一番心理她没时间去细究,但问题是……她现在摸不太透先生的心思啊!
先生将荆条递给她,是真的希望她动手抽打,还是想借她这个小辈的口来将此事推却?
毕竟她并不清楚先生对晋家究竟是抱有怎样的态度和打算——
但她很清楚,若她真的动手打了晋觅,那先生就算是承下晋家的这份‘歉意’了,日后若想要再撇干净,便是有损圣人的仁义道德了……
这些道理她都懂,可为什么没人跟她事先沟通过该怎么配合!
“这样……不好吧?”江樱未敢贸然接过,口气试探地问道,眼中亦含着浓浓的询问。
然而江樱还不及去接收孔先生传递的讯息,便听晋余明抢白道:“此事本就是阿觅有错在先,当受此罚!姑娘认为自己当日所受的惊扰与惊吓有多少,今日便只管在阿觅身上加倍地讨还回来!”
这番话言辞诚恳,说的江樱都有些心动了……
甚至觉得双手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这样真的好吗?
小姑娘依旧有些踌躇,生怕这一打便给先生打出了大麻烦来。
打还是不打,谁能给她个准话儿啊请问!
孔弗微微叹了口气,为江樱感人至深的理解力悲痛之余,只得又自我检讨了一番。
他的错啊……
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这丫头的情商问题了……
天生脑子直偏生又爱不自量力的多思多想,能不出岔子吗!
看着仍处于犹豫状态中的小姑娘一脸纠结,眉头逐渐蹙紧,大有被逼崩溃之势,孔先生简直想转过身去掬一把伤心泪了——这孩子的理解能力不止是感人,简直是令人心疼啊……!
石青亦是自责了起来。
也怪他事先没提醒……
然而早已看透了这一切的狄叔仅仅只是冷笑了一声。
让你们平日里没事儿就爱显摆神秘,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卖关子!
这下卖出事儿来了吧?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晋余明不明此中情况,只当是小姑娘碍于晋家的身份不敢下这个手,刚想要出言说些什么‘安抚’一下,却见小姑娘一抿唇,蓦然接过荆条,而后二话不说便朝着跪在地上的晋觅抽了过去——
“啪!”
……打了!L
☆、236:挨打挨出的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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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条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混着晋觅的痛呼声陡然响起。
且听这响亮的声音,出手还是不轻的!
众人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便听得晋觅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啪!”
又是一声脆响。
晋觅不作防之下又挨了一下,疼的身子偏到一侧去,一面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来看着江樱,震怒道:“你还打!”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借机报复!
负荆请罪什么的,不都是做做样子应付过去,大家心知肚明就够了吗!
江樱被他吼得茫然了。
不是他自己要来负荆请罪的吗?
怎么还不让打了……
晋觅鬼使神差地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顿时被气的一阵失语,想要张口说什么,然而吐出来却是断断续续的:“你,你……你……!”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他尚且知道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的话,早冲上来动手了!
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阿觅!”晋余明沉喝一声,眼中含着警告。
晋觅紧紧抿着铁青的唇,手掌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将头别去一侧。
日后最好不要让他抓到整治她的机会!
江樱见状下意识地看向孔弗,眼神里含着这样一个询问——都炸毛了,还打吗?
孔弗不由默然了片刻。
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实诚啊……
这两下打的,下手的力气可真的一丁点儿都不含糊……
“孔先生,阿觅这孩子自幼被某给惯坏了……性子是坏了些。但心地是好的,此番也是真心诚意地来给孔先生和江姑娘赔罪来了——”说罢看向江樱,一脸大义凛然甚至是‘大义灭亲’的表情说道:“江姑娘尽管打,直到气消了为止!”
江樱不免又被他说得有些蠢蠢欲动了……
方才她经过一番纠结之后之所以选择动手,所抱有的是既然拿不准先生的意思,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弄的大家尴尬不说。很有可能还会辜负先生的一番苦心——毕竟在她严谨的分析之下。觉得先生让她动手的可能为六成,让她推拒的可能却只有四成。
而这一点细微的差距从何而来?
——是这货从直觉中推断而来的!
直觉便是孔先生应当是想让她抽晋觅一顿!
至于为什么手上的力气没控制住,一是因为江樱觉得做戏要做足。其二便是……是真的没控制好……
可纵然如此,也还是多少明白些事理的,不管晋余明怎么说,可晋觅毕竟还是晋家的大公子。打两下出出气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哪里真能当回事儿的揍。
“好了好了……”恍过神来的孔先生这才开口打了圆场。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怪我这孙女儿没个轻重,怕是力气使的重了……”
“不重!”晋余明当即摇头道:“单薄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大力气,更何况这是阿觅该受的!只要江姑娘觉得消气了便好,如此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晋世子言重了……”孔弗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一面对仆人吩咐道:“快去给晋世子和晋大公子准备两身干净的衣物,再腾出一间客房来给晋大公子上药。”
这是消气了!
这是要不计前嫌了!
阿觅这打挨的值!值得很!
晋余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又极快地掩去。换就一副踌躇的表情道:“实在不好麻烦孔先生……”
“这又何妨碍。”孔弗不以为意地道。
石青拿不解的眼神看了眼孔弗,但见师傅脸上神色如常。实在看不出真假,便只有附和道:“世子和公子这副形容回府,实有几分不妥,不然先在此更衣梳洗一番,回去之后也好不让晋公觉着我们行事不周……”
这话说的好听,再加上少年人又是一副笑模样,便给人一种十分谦逊有礼之感。
狄叔又有些想撇嘴了。
论逢场作戏,换脸翻篇儿不开罪人,他见过做的最好的便是石青了。
虽然先生说这是天生的大才,可他还是觉得有几分虚伪。
好像暗下埋暗坑的不是他,害的人父子俩一身污泥的另有他人一样,真是假惺惺的伪君子……狄叔毫不留情地吐槽着面前笑的儒雅无害的青衫少年。
晋余明闻言不免多看了一眼石青。
片刻之后,便冲孔弗拱手作礼道:“如此便有劳先生费心安排了。”
“世子见外。”孔弗笑吟吟的,风轻云淡吐出的一句话却是令几人齐齐瞠目结舌。
见外……?
这位老先生您确定没用错词儿吗!
在您这个身份上,这俩字儿可是万万不能随便拿来与人寒暄的啊!
但众人偏又明白孔弗是绝不可能说错了话的……
所以……
晋觅挨这两下挨出大便宜来了!
晋觅本人也被惊的一愣。
待回过味儿来之后,立即觉得背上的伤口并不是那么疼了!
这区区两道伤不仅换来了孔先生的原谅,还莫名其妙地拉近了关系!
意外之喜!
“是,孔先生说的是……某谢过先生!”晋余明喜不自胜,强自忍住要泄露出来的浓浓笑意,一把将地上的晋觅拉起,父子二人由仆人搀扶着跟清波馆老仆去了客房。
江樱目瞪口呆地瞧着父子二人虽然狼狈,却神似于捡了金子般欣喜的背影。
说好的世家清高与骄傲呢?
今日所见所闻,真的是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不,简直不止一次!
“师傅……”待晋余明与晋觅走得远了,石青方有些犹豫地看向了孔弗。问道:“师傅您为何要让晋世子带晋公子去更衣擦药?”
“丑也出了,罪也请了,打也挨了,江丫头的气也出了……凡事讲求个礼尚往来,人家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咱们怎好让人家这副模样回家去?”孔弗答得合情合理。
石青不由地忐忑了。
师傅又瞬间恢复成尚礼的大圣人了……
又将自己从‘蓄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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