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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甜炸[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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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和老夫人不一样,这姑娘又温柔太过,谷雨始终觉得她和万净言一样,都有点面。
  但人家主动来搭话,谷雨没有不理人的道理,便笑了笑:“好久不见。”
  齐氏出门还带着孩子,安安静静地搂着她的脖子,忽闪着大眼睛看她。
  谷雨心顿时软下来,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脸蛋儿:“光光好久不见呀。”
  齐媛笑着和她逗了会儿孩子,聊了聊将军府的琐事,最后才叹了口气,轻声道:“嫂嫂,其实我很羡慕你。”
  谷雨抬起眼,明眸干净得一眼可以望到底:“嗯?”
  齐媛感慨地笑了笑,垂下眼睛,眼下透着淡淡的青色,似乎很劳累。
  “能随将军一起在府外住着,不用侍奉婆婆,也不用照顾小孩,”齐媛羡慕地看着她,在将军府里压抑多年的话,终于在府外和人倾吐出来,“将军一定很心疼你。”
  谷雨一愣,猛然发现,那些身为妻子必要做的事,万玉深一件都没有强求。
  不仅如此,还把她带了出来,让她过上了几乎和未出阁之前一样的生活。她每天不自知地悠哉逍遥着,直到撞上齐媛这面镜子,才惊觉自己是怎样被人照料着。
  齐媛的语气很真诚,并非明褒暗讽,谷雨听得出来,便不由地去安慰她:“婆婆这事……不瞒你说,我在老夫人手下也吃了不少苦头,我明白的。”
  齐媛点点头:“嫂嫂也辛苦了。”
  谷雨连忙摆手,又道:“而且我听闻,五公子同你也是恩爱有加,何况光光这样可爱,我想有这样的麻烦还找不到呢。”
  齐媛笑了笑,难得露出促狭之色:“那将军要努力了。”
  谷雨毕竟还是个姑娘,和真正的妇人一比,生涩不少。但到了年纪,总也有些不可说的幻想,齐媛说完,她眼前飘过万玉深的脸和修长挺拔的身躯,脸“腾”地红透,一直到回了府,那股热意才退下。
  结果刚一走进房间,迎面就和万玉深撞上,她小脸一皱,捂着鼻子想往后退,却发现万玉深的手臂横在她身后,竟是退无可退。
  她的鼻子磕上了他的胸口,酸得眼中冒水,泪汪汪地怒瞪他:“你干嘛啊!”
  万玉深琢磨了一天,像战场之上排兵布阵一样严谨地谋略了一番,决定今日付诸行动。
  他在房中一边看邸报一边等她,等得夕阳都快落下,这撒欢儿的小鸟才回了鸟笼。他一听见声音,立刻起身去迎,没想到把人给撞疼了。
  万玉深伸出手指抚在她鼻翼上,轻轻揉了两下,看她眼尾发红,氤氲如画,忍不住连声音也放轻:“还疼吗?”
  谷雨垂下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哼道:“疼啊。”
  万玉深单臂搂着她,给她揉到眼底潮气褪去才停下来,低低咳了一声。
  慢。
  傅兄说,这种时候一定要慢,一寸寸地动作,看她一点点的反应。
  将军默默温习了一下,极缓地抬起手,慢慢、慢慢地抚上她的脸颊。
  谷雨一抖,觉得他有点奇怪,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他。
  万玉深神情很严肃,像是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什么。她感觉自己不断地被压向他怀里,越来越近,只好用手抵在他胸口上:“你怎么回事,喂……”
  万玉深一言不发,视线落在她微微开启的朱唇上,眼神发暗,却还谨记着傅兄教诲,动作非常之慢。
  谷雨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心口狂跳,感觉要发生什么。
  要、要躲开吗?
  要推开他吗?
  还是偏开脸?
  她脑袋里乱七八糟地转过很多想法,等回过神时,发现对方的脸与她相隔的距离居然还是没变,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英俊的冰雕抱着,立刻恼羞成怒地炸了。
  谷雨红着脸,猛地一推他:“你有病吧!”
  骂完,转身蹬蹬蹬跑了。
  留下将军僵立在原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皱着眉反思。
  ……她好像脸红了。
  ……但又说他有病。
  吾妻着实……难以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在进展了吼~


第37章 动武
  谷雨连着几天都躲着万玉深。
  可越躲那人越是如影随形; 持之以恒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偏偏一脸认真的表情; 谷雨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最后只好任他去了。
  只是每次见他心里总是不由地一紧,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溜出来,渐渐不受她控制。
  乾安帝再次龙体安康,太子带着百官把上次的贺辞又说了一遍; 特意提到上天赐福、诸神庇佑的话; 哄得老皇帝龙心大悦。
  可接着户部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江北地区连着下了几场暴雨; 黄河口决堤,一下淹了万顷农田。地方官压着不报; 拖着没饭吃的老百姓; 结果拖成了饥荒。
  饥荒一起; 流民和流匪跟着出现,扩散速度极快。听说江北已经被掘得草皮都不剩; 灾民开始哄抢“观音土”。
  万玉深仔细听完; 皱起眉:观音土根本不是吃的东西; 果一时腹,填进去的都是命。
  朝堂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但万家只是国之利器,见血可以,不需要思考。他静静看着党派之间明暗倾轧,见萧长衾左右逢源,在两派之间做得滴水不漏。
  上一世他并没有听说江北饥荒; 至少这天灾降在他死后。如今天灾提前,苍生受苦,不是是不是冥冥之中的预警。
  乾安帝不耐烦听他们吵嘴,只觉得心烦意乱。偌大个中原,哪能没有点灾祸呢?不过是一点流民,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相较之下,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江北本是钟灵毓秀之地,向来多美人,此番闹了饥荒,别说美人寻不到,就算是找来了人,怕也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失了美感。
  老皇帝坐在高高的龙座上,看群臣唇枪舌战,心里兀自可惜着。
  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越众而出,立刻压下了满堂的嗡嗡声。
  “百姓有难,怎敢作壁上观。臣弟无能,愿为皇兄排忧解难,亲去江北一看。”
  万玉深眉梢一动,随着百官一起偏过头去,见那已过知命的老者弯下腰,双肩像是负着什么,沉甸甸地压下去。
  傅千引低眉敛目的站在他身边,察觉到万玉深的视线,在半空中和他微微一碰,旋即若无其事地转开。
  他在这座殿里,不是宁王府的世子,只是个领了闲差的小官而已。
  百官一时噤声,眼中却不由地露出赞许之色。
  宁亲王向来如此,若非为天下苍生计,鲜少御前出声。纵是如此乾安帝仍对他百般防备,生怕这个深得民心的亲弟弟有一丝反心,把他从龙椅上推下来。
  果然,宁王甫一出声,乾安帝百无聊赖的神情立刻一变,一张老脸似笑非笑地看他半晌,才阴阳怪气道:“那怎么能劳烦宁王呢。”
  大殿上无人出声。
  皇族家事,不是旁人可以掺和的,宦海中沉浮的人最是懂这一点。只是仍有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从心中生出些愤懑,低着头为他鸣不平。
  宁王姿势不变,不卑不亢:“还请皇兄准奏。”
  乾安帝沉默了许久,宁王就一直弓着身,他虽然面容不见苍老,但到底是个年过半百的人。同一个姿势维持得就了,脊背就微微发起抖来。
  空气中凝滞着难言的僵持,萧长衾垂下眼轻笑一声,开口道:“皇叔之心,臣等不能不感怀。只是这江北山高路远,皇叔又年事已高,只怕……”
  这时,乾安帝忽然打断他:“无妨——”
  他扯开嘴角,满眼晦暗的得意:“便让你去一趟江北,让朕看看宁王能替朕的百姓做些什么。”
  宁王表情不变,身子下压:“谢陛下恩准。”
  “——不过,”乾安帝忽然拉长声音,带着一股不怀好意,“既要出京,朕便把采秀一事托付给二弟,希望二弟凯旋而归时,能让朕抱上美人。”
  万玉深立刻皱起眉。
  文臣还有些风骨在的,哗啦跪了一片。
  “陛下,不可啊!”
  “这是叫天下苍生心寒啊!”
  “陛下三思!”
  乾安帝死死锁定住宁亲王的脸,半晌后才听到他的回音。
  “臣接旨。”
  乾安帝笑着往后一仰:“朕翘首以盼。”
  这一日下朝回府,万玉深在书房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然门扉一响,转进来一个人。
  万玉深抬头:“江北如何?”
  傅千引摇摇头:“不太好,听说已经有易子而食的了。”
  万玉深蹙起眉:“王爷什么打算?”
  傅千引叹了口气:“我们家封地原本就离江北不远,皇上摆明了不想出钱,估计要开仓赈灾了。”
  万玉深点点头:“王爷济世之心。若有需要,我麾下亲兵可听差遣。”
  傅千引拱手:“谢了。”
  他不便久留,没待多久便起身告辞。万玉深送他从后门出府,绕回来时才注意到府上张灯结彩,来往兵士一脸傻笑。
  将军怔了怔,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差点忘了。
  到了傍晚,谷雨午睡起来,头昏脑涨地走出房门,被满院飘着的彩线灯笼吓了一大跳,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平日里整肃的将士们聚在庭院中,围成一个圈,中间空着一块地。
  谷雨左右看了看,没瞅见万玉深,又忍不住好奇,便拉着朝华凑了过去。
  林青眼见,一眼瞥见她探头探脑地站在一边,立刻胆大包天地起哄道:“哎,都精神点,嫂夫人来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一齐回头看她,七嘴八舌地笑着见礼:“嫂夫人好!”
  谷雨被震得脑袋发懵,觉得自己像只误入狼群的小兔子,出现得十分不合时宜,心中生出退意:“那个……我还有事,你们慢慢……”
  林青贱得出奇,怎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勾着身边弟兄的头,笑道:“嫂夫人别走,今儿晚上武斗的次序还没落定了,正好嫂夫人来点点?”
  谷雨看了看他们一身精悍的武袍打扮,问:“比武?在这儿?”
  平时一脸严肃的传令兵也露出青涩的笑意:“是的,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弟兄们都抢着第一个上呢。”
  谷雨不似寻常大家闺秀,对这些拳脚功夫向来上心,因此也生出了兴趣:“那赢了有什么好处?”
  有赏?万玉深那种人,会赏给手下人什么?
  众将士摩拳擦掌,喜气洋洋地告诉她:“赢的人,可以和将军对剑!”
  “……”谷雨静了一瞬,“……真是好大的赏。”
  众人又催她点将,谷雨断不会扫兴,笑着点了两个她眼熟的亲兵:“就你俩吧!”
  “好嘞!”
  被点中的亲兵活动着肩颈走上场中空地,周围顿时一片起哄叫好。谷雨凑着热闹,一时也忘了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这么活氛。
  两名亲兵实力差距不大,都没用刀剑,赤手空拳地搏了起来。功夫虽然还生嫩,但胜在朝气蓬勃,拳头虎虎生风,看着也叫人痛快。
  谷雨随着众人一起助威,喊着喊着就觉得全身血热,一颗好斗的心蠢蠢欲动,按捺不住。
  接下来上场的兵士全为自愿,有用刀剑的,有用棍棒的,庭院里喊声震天。
  等到几轮下来,一个使剑的小兵连退三人,忍不住得意地裂开嘴。
  刚笑了一半,忽然眼前一闪,见一道纤瘦的人影弯腰捡起地上扔着的铁剑,然后直起身一笑,明眸皓齿。
  “小哥好身手,我来会会你呀。”
  小兵登时吓傻了,脸通红,手狂摆:“不不不、嫂、嫂夫人这使不得——”
  林青在场下看热闹不嫌事大:“嫂夫人要打,谁敢不从?”
  那小兵都快哭出来了:“这、这将军回来,要蒸了我……”
  谷雨柳眉一挑:“他敢。”
  一圈士兵静了一瞬,然后瞬间爆起狂笑。
  “对对对,将军不敢!”
  “嫂夫人说的都对!”
  “跟你对剑是给你面子,别拖了!”
  最后小兵哭丧着脸扔了剑,委屈地朝谷雨一拱手:“嫂夫人,得罪了。”
  谷雨被他逗得不行,手下也不客气,哗一下挥开剑尖,朝他杀了过去。
  她一出招,林青立刻带着众人鼓掌。
  “好身手!”
  “嫂子侠女!”
  “哎呀,深藏不露啊!”
  谷雨这一股劲就憋不住了,剑走到一半就笑了出来,几乎是一边乐一边耍剑。
  小兵根本不敢动手,上蹿下跳地躲她,一路比逼到了院角。
  谷雨存心想逗他,忽然扔了剑,竖起一掌朝他击去。
  小兵吓得仓皇后退,谷雨乘胜追击,一时得意忘形没注意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上,身形顿时歪了。
  她一声惊呼,满院将士见状不妙,群起而上:“嫂子!”
  这时,一道玄黑身影自屋檐而下,极巧地在空中微微旋身,衣袂旋出一道凌厉的弧度,正落在谷雨身后,长臂一揽,稳稳地把人接在了怀中。
  众将士收住脚,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行礼:“将军!”
  万玉深凉凉地扫了众人一眼,示意林青继续,然后便揽着谷雨走到安静的一边。
  谷雨刚出了个糗,又被他看见,只好假装无事发生过,咳了两声:“那、那什么,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万玉深的手掌搭在她肩上,隔着薄薄衣衫,透过来热意。
  他低头看她,视线专注,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谷雨被看得不自在,抿了抿嘴唇:“你说呀。”
  “凡有节日,他们才能私下动武,平时没什么机会,你多担待。”万玉深伸出手,轻轻给她别好了鬓发,指尖掠过她的脸颊,带起轻微的痒。
  谷雨眼睫一抖,问:“什么节?”
  万玉深轻轻挨到她耳边,声音带着温柔的笑:“七夕。”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了哟~


第38章 花灯
  那两个字有法力似的; 从他唇边而出; 晃进她的耳朵; 忽然带起一股不知名的悸动。
  “七夕景迢迢,相逢只一宵。
  月为开帐烛,云作渡河桥。”
  是有情人相会的日子啊。
  谷雨转头去看一院子吵吵闹闹的将士,心说能把七夕过成这个鬼样子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了。
  万玉深也不说话; 静静地揽着她。黄昏渐渐到了尾声; 夜色一点点染上天空。
  林青起了半天哄; 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摇头晃脑地站到了场中。和他对剑的亲兵也不惧怕; 笑嘻嘻地玩笑几句; 两人便招呼起来。
  谷雨斜眼去瞥万玉深; 手肘捅了捅他的腰:“哎——听说谁赢了谁能和你比试?”
  “嗯,”万玉深点头; “年年如此。”
  谷雨好奇:“那去年谁赢了?”
  “何钟; ”万玉深解释道; “如今在北境镇守边关。”
  谷雨了然地点点头:“那他赢你不曾?”
  万玉深淡淡地低头看她,气定神闲地问:“你说呢。”
  谷雨知道大将军威名盖世; 断无敌手,但还是忍不住哼哼道:“那谁说得准。”
  万玉深看她表情可爱,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手一抬,指尖轻轻抚上她的唇角:“不曾。”
  谷雨连忙躲开; 越只是更靠近他怀里,察觉到此人居心叵测之后她干脆不动了,拍掉他的手道:“我今日还就押在林青身上了!”
  正和人刀光剑影的林青抽空听见这一嘴,原本行云流水的身形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出个狗吃屎。
  “嫂夫人——”林青哀嚎着躲剑,“给小弟留条命吧!”
  谷雨唇角一勾,笑得贼兮兮:“争不争气,看你表现了。”
  万玉深却忽然把她往一边带了带:“别掺和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吧。”
  谷雨有点不舍,频频回头:“那我和谁玩啊!”
  万玉深浅笑着看她一眼,眼中意味十分明显。
  ——和我啊。
  谷雨顿时没了话说,乖乖被他带出了府。
  月上枝头,夜幕下的京城依旧热闹。满城女子结彩楼,提着灯笼上花街,到处熙熙攘攘。
  谷雨看着高兴,跟紧在万玉深旁边,袖子下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刚想抽开,却被他紧紧攥住。
  然后展开掌心,一根根指头扣过来,严丝合缝。
  谷雨偏头不去看他,脸颊却泛起可疑的红。
  万玉深理所当然地扣着她的手,带着人在城中慢慢地走,最后进了一家成衣铺。
  谷雨这才回过神:“嗯?买衣服?”
  掌柜的已经拱手迎了出来,万玉深朝他微一点头,店里的小丫头转进里屋,不多时拿着两身衣裳出来。
  都是白色,一打眼款式相同,只不过一个是男子袍服,一个是女子衣裙。
  谷雨心下一动。本朝习俗,游街赏花等时候,可与心上人穿相同样式的衣裳,如此,旁人一眼便可看出二人关系,不会再上前打扰。
  谷雨扫了万玉深一眼,没动。
  将军走上前,接过那两件衣服,转身把她的递过来,低声劝:“换上?”
  谷雨又扫她一眼,才接过来,跟着人去里屋换衣服去。
  换的时候忍不住想,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看万玉深穿白衣,那人一年到头黑漆漆的,衬得脸色也沉,一点不像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
  不知那张脸配白衣是什么模样,还真是……让人期待。
  一墙之隔的房间,将军看着镜中的自己,恍惚了一瞬。
  这家店面和上辈子一样,织出来的成衣也确实同从前一般无二。
  精白的颜色,窄窄交领,束口箭袖,衣领、袖口、襟边压着黑线绣的山茶,两肩是银线绣的暗云纹。
  样式并无突出之处,将军也并不留心这些,特意叫人按记忆中的样子做出这件衣服,是因为他记得……谷雨喜欢。
  上一辈子,他穿这件衣服,谷雨偷偷看了他十三眼。
  谷雨这件罗裙十分灵动,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满意,干脆配合着裙子换了个高髻,露出光洁的额头,眉下一双明眸顾盼神飞。
  她从里屋走出来,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负手立在门边,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等那人转过脸来,朝她伸出手时,她才惊觉——那竟然是万玉深。
  谷雨愣愣地看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凶器入鞘,藏起满身杀气,原来只需要一袭白衣。他唇角微挑,眼神温柔,俊逸的脸孔衬着无暇的颜色……如玉一般。
  谷雨藏在袖子的手指瞬间蜷了一下,紧接着发现自己心跳得有些快。
  万玉深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两身衣服站到一起,将军挺拔,夫人娇俏,如天造地设,实在登对。
  将军神色如常,付了钱,谢过掌柜,拉着恍恍惚惚的谷雨向外走。出了门,依旧十指相扣,谷雨掌心微湿,飞快地在自己心口揉了一把,转移注意力开口道:“买完衣裳了,回府吗?”
  万玉深摇摇头:“还没放河灯。”
  谷雨禁不住诧异,没想到他还有这个雅致。不过他有此意,谷雨自然不会拒绝,正好河边风大,吹吹她发懵的脑子。
  京城中只有一条河,自西山而下,流经京城西北角。
  今晚河边已经占满了人,尤以姑娘为主,捧着暖黄的荷花灯,趁着夜色打量对岸的公子哥。
  谷雨找了一路,人潮都没个缺口,根本找不到放灯的地方。可看万玉深不慌不忙一点不急的样子,谷雨忍不住就想撂爪子,可对上他的脸,她那股气势立刻就弱了下去。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用脸当武器……真是岂有此理!
  谷雨被人挤得没脾气,干脆随便找了个地儿停下来:“就这儿吧,人忒多,放完了早回家。”
  说完,见万玉深不动,朝着他的下巴瞪了一眼:“去买灯啊!”
  万玉深却摇摇头,忽然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抱着我。”
  谷雨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顿时又脱了缰,气息不稳道:“干、干嘛!”
  万玉深托着她离开地面,轻声道:“带你飞。”
  大将军金口玉言,说飞就飞。
  谷雨猛地攀住他的肩膀,闭着眼等了一会儿,再睁开——月在眼前,人间在脚下。
  十里繁华匆匆而过,拥着她的人呼吸平稳,一言不发。
  风声里她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却能感觉到那搏动越过胸膛,撞在对方心口上,似有回响。
  一盏茶的功夫后,万玉深带着她落下,谷雨四下一看,发现自己在西山上。
  山并不算高,但也能望见灯火辉煌的京城。谷雨还想多看两眼,万玉深却已经拉着她向山里走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万玉深注意着她脚下:“放河灯。”
  谷雨一瞪眼:“放河灯跑山里放?”
  万玉深点点头:“嗯。”
  谷雨张嘴想呛他,却见山路一转,露出山间的河谷来,顿时愣住了。
  尽头有一汪湖水,小河自此蜿蜒而下,绕过山石,潺潺流向皇都。而那湖面之上,荧光点点的荷花绽放。
  ……竟是一池的花灯。
  万玉深拍拍她的手:“放吧。”
  周围一片暗淡,可他白衣胜雪,映着微光,忽然叫人移不开眼。
  谷雨仰头望他,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冷冰冰的,带着煞气,行为举止叫人琢磨不透。可却会在七夕这天,在山水尽头,留下一池温柔。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
  万玉深弯下腰,从河里捞起一只,举给她看:“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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