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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甜炸[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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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冰冰的,带着煞气,行为举止叫人琢磨不透。可却会在七夕这天,在山水尽头,留下一池温柔。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
  万玉深弯下腰,从河里捞起一只,举给她看:“一求国泰民安。”
  说完,他把灯放回去,手掌一推,莲花便慢悠悠地顺水而下。
  然后是第二只。
  “二求人事安稳。”
  然后他拿起第三只,捧在手里,深深地看向谷雨。
  三求我爱的人,一生美满。
  谷雨手指一紧,他前两个愿望都与七夕无关,第三个该是……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三求什么?”
  万玉深微微一笑,把河灯顺水推下,然后忽然凑近她。
  温热的气息一扫,他英俊的脸已在眼前,勾着笑意的唇角极轻、极轻地贴上了她的额头。
  “……求这个。”


第39章 心动
  谷雨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还是少年时; 她扎着双髻; 穿着绣花的裙子; 站在将军府里,一眼一眼地偷看那个黑衣少年。
  那是大将军的长子,不管哪次见他,都是这样一副冷淡的样子,谷雨来过将军府几次; 他也到尚书府拜访过几次; 照面打了无数回; 竟还没说过一句话。
  这人也不过十六,却比同龄人持重得多; 连一张脸都似乎比旁人长得更开; 眼角眉梢透着锐气; 已能看出日后英俊的棱角。
  一起玩的小姐妹都在红着脸瞅他,围在一边叽叽喳喳。然后她看见贺芸芸一甩袖子; 昂首挺胸地朝那少年走了过去。
  谷雨杏眼一睁; 本能地想阻止她:“哎——”
  贺芸芸火红的裙边停都没停; 直接走到他面前,仰着头说了些什么。
  谷雨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 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袖子。
  在说什么?
  他会回话吗?
  他会说什么?
  她有些懊恼,又有些不甘,忽然见那少年微一偏头,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
  谷雨骤然对上他淡然的视线,紧张得动都不敢动。
  “万哥哥看我了!”
  “呵; 看的是我好吗?”
  “是我!我和他视线都对上了!”
  谷雨摇了摇头,卸下紧绷的两肩,心想:是错觉吧……
  转眼梦里斗转星移,她小小的身子裹在华服之中,模样可爱,惹得全家人恨不得把她捧在心尖上。
  太子萧长衾于宫中设宴,宴请京中高门子弟,谷家和万家亲厚,万玉深被老将军差来接谷雨一道入宫。
  少年早已等在府门外,依旧一身整肃黑衣,见她捏着裙角小步走出来,点头示意。
  谷雨瞬间紧张起来,上马车的时候搭上他递过来的手臂,红着脸听见对方清冷的声音:“小心。”
  这时候她的心思已几乎人尽皆知,谷雨不怕别人议论,可面对他平淡无波的脸时,还是有些没底。
  一路沉默,车厢里他们二人并肩而坐。谷雨忍了好久,终于开口问:“你今日怎会赴宴?平时不是不喜这些场合吗?”
  万玉深转头看她,低低“嗯”了一声,又把头转回去:“……今日不忙。”
  谷雨向后靠在垫子上,眼睛乌溜溜地转着,自以为不易察觉地打量他。
  ……真好看。
  她心里泛甜: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转眼梦境又变,槐花簌簌落下,她和小姐妹躲在树丛后,偷听太子和他说话。
  “不是说晚上要练剑吗?怎的突然又来了,还是跟小雨一起来的。”
  “……”少年沉默一瞬,“不急这一时。”
  梦里有个声音在催谷雨:快走呀,别听了,你难道不知道会听到什么吗?醒来吧,醒来呀——
  可那猫着腰的小小人影并没有动,望着月色下的心上人,固执地在等什么。
  好像冥冥之中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悄无声息,却真真切切。
  “阿玉,”太子轻笑一声,“……你喜欢小雨?”
  梦里骤然一片安静,所有人影都原地消散,只剩下一棵老槐树,一个黑衣少年,和几米外站着的少女。
  谷雨站在七年前的自己身上,用那双稚嫩的眼睛望他。
  少年出神了片刻,然后郑重地点点头。
  ——“喜欢。”
  谷雨蓦地愣住。
  “我、我也是……”
  “我也……”
  少年转眼出现在她面前,眼睛含笑,低下头:“也什么?”
  七年后的谷雨咬住嘴唇,正要说话,那少年微凉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从她的额头,轻轻滑向鼻尖,最后停在她发颤的唇瓣上——
  谷雨猛地睁开眼睛。
  却又对上了梦里那双含笑的眸子。
  她心脏剧烈跳动,胸口起伏不定,额角微湿,有一瞬间几乎是求救地望着他。
  万玉深在她床边坐下,掌心探上额头,低声问:“魇着了?”
  谷雨喘息着摇摇头。
  万玉深低下头,摸了摸她的脸颊:“梦见什么了,听见你喊‘我也是’什——”
  “没什么!”谷雨蹭地翻身坐起来,着急忙慌地低头找鞋,“我我我去洗把脸!”
  万玉深无奈地按住她,弯腰把踢到床底下的绣鞋勾出来,一只一只给她穿上。
  谷雨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脚上,绷得几乎有点抖。
  万玉深给她穿好了鞋,手揽在腰上一带把人提起来,动作自然无比。
  “今日后厨做了你喜欢的甜汤,快收拾好了出来喝。”
  谷雨胡乱点点头,好容易把万玉深打发走了,合上门板靠在上边,腿一软蹲了下来。
  ……大事不好了。
  谷雨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额上似乎还残存着昨夜温热的触感,裹在夜风里,温柔得像月色。半晌后她喉咙间呜了一声,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脸。
  她怕是要……重蹈覆辙了。
  —
  这天万净言奉旨出京办事,齐媛抱着光光一路送出城门,殷殷切切嘱咐良久,才目送夫君的车驾辘辘远去。
  “光光看到没有,”齐媛戳了戳孩子的脸蛋儿,“爹爹出远门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光光想不想爹爹?”
  小孩咿咿呀呀地抓她手指,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格外讨喜。
  看着孩子,那股离别愁绪便散了。今日和婆婆报备了为夫君送行,也不急着回府,齐媛于是抱着孩子慢慢地逛了一会儿。
  长街快走到末尾时,拐角忽然走出一个白衣男子,两人险些撞到一起。可那人脚下一转,齐媛只觉得自己脸上拂过一阵凉风,然后那人便已在几步之外。
  齐媛忙福了福:“失礼了,公子见谅。”
  这人说老也不老,可也说不上年轻。一身衣服华贵得很,却生生叫他穿出了一股暮气。他脸颊偏长,两腮略凹,神情淡淡的,看到她怀里的孩子时,眼中才闪过光彩。
  那人道:“此子可堪大用。”
  齐媛一怔:“先生可通命理?”
  那人伸出干枯的手,在光光脸边抓了一把:“粗通面相,此子日后定可成材。”
  没有爹娘不爱听人夸自己孩子的,齐媛心里高兴,再三谢过那人,抱着孩子往将军府走。
  在他身后,那白衣人伫立良久,才轻笑一声换了方向。一路走到宫门外,守卫恭敬地行过礼,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叫住他。
  “郭大人。”
  郭霖顿了下,半转过身面无表情地一拱手:“太子殿下。”
  萧长衾笑着点点头:“郭大人有事?”
  郭霖同他一道向宫里走,淡道:“寻常事罢了——倒是太子殿下,似有喜事?”
  萧长衾一挑眉,那丝不合时宜的兴奋立刻消弭,转眼成了一脸沉重:“喜事没有,大事有一件,非得立刻禀报父皇不可。”
  郭霖不咸不淡地问:“哦?什么事?”
  万玉深刚逼着谷雨吃完一碗饭,回到书房没多久。这两天她不太对劲,比以前更容易炸毛,但也比以前更容易顺毛。将军琢磨着何时再向傅兄讨教讨教。
  只是他今日莫名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时,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
  “——将军!”
  万玉深心头一跳,站起身:“什么事?”
  “咱们的斥候方才被发现昏倒在郊外驿站,战报被太子先一步截走,估计已经上报天子了!”
  万玉深一按他的肩膀,带着安稳镇定的气场:“西凉关如何?”
  亲兵焦急道:“关外陈兵三万,三日前同何将军对峙起来了!”
  万玉深顿时捏紧了拳头。
  宁王身在江北,只留傅千引在朝中……偏偏在这种时候。
  “圣旨到——”
  仿佛是为了迎合这种不巧,大太监尖细的嗓音适时响起。
  万玉深一言不发,撩袍跪下:“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蛮狂妄,于边境滋事,蔑我国威。今封卿镇国将军,携帅印北上出征,以卫边疆——钦此。”
  万玉深薄唇抿起:“……臣接旨。”
  书房外,谷雨眨了眨眼,呆立半晌,忽然扔了手中的碟子,转身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怕!就是换个地图谈恋爱QUQ
  甜甜甜的大方向是不变哒。


第40章 别前
  府上是真忙了起来。
  借七夕放肆过痛快过; 才不过几日; 好男儿就要穿上盔甲; 远行千里,守卫山河。
  万玉深刚从安华大营回来。他出征向来从简,不愿兴师动众地祭祀誓师,简单交代了事宜,便打道回府。
  路上林青报备:“弟兄们清点完了; 府上留小五在这儿; 带着四十个兄弟; 够吗?”
  万玉深点点头:“不离她十米之外,尤其在府外。”
  林青点头; 又迟疑着问:“将军; 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万玉深面色沉重; 半晌后才回道:“无论陛下是何意,只要蛮子来犯; 我们义不容辞。”
  林青郑重称是。
  天子求仙问道; 太子虎视眈眈; 宁王仁厚,为苍生开仓赈济; 将军忠义,为天下千里奔袭。
  这大安的脊梁究竟由谁撑着?
  回了府,万玉深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寻找着一道身影,却遍寻不到。倒是万老将军亲自过来一趟,在书房等着他。
  万玉深推门进去:“父亲。”
  老将军点点头; 向他一招手:“何时出发?”
  “明日卯时。”
  老将军叹了口气,看着自己从容挺拔的长子,重重拍他的肩膀:“稳扎稳打,勿急勿躁,眼看转了秋就要入冬,蛮子又狗急跳墙了。不用跟那帮疯狗置气,耗得他们弹尽粮绝就好。”
  万玉深明白此理,点头道好。
  到底是去了前线一切未卜,老将军年岁大了,不如早年那样杀伐决断,总忍不住多与长子嘱咐些话。
  “朝中……如今已是那姓郭的天下,太子都要避退三分,你这时去关外,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老将军语重心长,“这些年你做的事……为父虽然不曾参与,但也一一默许了,你离京,那边又只剩世子殿下,朝中若无大事发生,理应是平衡的。”
  万玉深知道那可能发生的“大事”是什么,但没有人说出来,哪怕那结果是天下人共同期盼的。
  “爹,郭霖的丹药必有古怪,我和世子都派人暗中调查过,但他狡猾得很,您今后多留心。”
  老将军曾驻守西凉多年,和蛮子打过不少交道,也算见过了诸多稀奇古怪的秘术奇法,却还从不知有什么“仙药”,能使人一夜间宛若新生。
  他老了,扛不动刀,也挨不住官场上的箭。万家向来只做一把封好的剑,哪怕落了尘,钝了刃,可剑总有出鞘的时候。
  “你放心吧,你爹虽然不中用了,但京中的事还用不上你两头挂心,”老将军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和小雨好好道别了吗?”
  万玉深抿起嘴角:“还未。”
  谷雨躲着他。
  从昨日开始,一整天到处晃荡让人抓不着,天一擦黑就钻进被子,留下瘦削的一道背影给他。
  将军盯着那道背影看了一宿。
  谷雨此时正坐在屋檐上。
  拎着一小壶酒,对着渐渐昏沉的天色发呆。
  远街的叫卖声渐渐止歇,有妇人高声唤孩子回家,响过三两声,然后是孩童跑过长街时的打闹嬉笑。
  谷雨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脸仔细听。
  皇城里风起云涌,寻常巷陌的人家都在团圆。
  却有人明天便要远行。
  ……为什么呢?
  她脸颊的肉嘟起来一点,嘴唇撅着,看着是个很不开心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不巧呢?
  她才刚刚拨开一层一层的雾,终于找到自己藏在尽头不安跳动着的那颗心,小心翼翼想捧起来确认一下……可让她心跳的人就要走了。
  谷雨知道他乃一国之将,本该卫国戍边。蛮子迫害大安无辜百姓,而万小将军征战多年,余威震于殊俗,他一去,能把蛮子杀得片甲不留,多么大快人心。
  可她一点都不快。
  不开心,又不想像个蛮不讲理的人,碍手碍脚地扰了正事,只好躲起来。
  西凉……好远啊。她这一生走过最远的距离,是临川到京都。这一去西凉,跨大山大河,要多久才能再见呢?
  谷雨一直躲到晚上,自斟自酌的小酒壶喝空了,她晃晃悠悠地翻下屋檐,踩着发飘的脚步,回了房中。
  一进门,万玉深的视线便追了过来,跟着她的动作。
  谷雨不知道说什么好,害怕自己一张口说出什么丧气话,有损行军士气,于是干脆不看他,抿着嘴自去洗漱。
  “谷雨。”
  万玉深在屏风后,灯影横照,勾出高大修长的人影。
  “我明早要走了。”
  谷雨捏着发尖,半晌后才应了一声:“那你……早点歇下吧。”
  那边没了声音,谷雨咬咬嘴唇,收拾好自己,低着头从屏风后走出来,刚踏出一步,手腕便被人紧紧攥住。
  她惊呼一声,人就被圈在屏风和他之间,将军低沉的声音压下来:“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被他温热的鼻息一扫,谷雨鼻尖皱了皱,险些把心里藏着话说出来……可她到底不能这样自私。
  于是努力睁着一双杏眼,微微含着水意,闷闷地说:“我等将军凯旋而归。”
  万玉深把人禁锢在怀里,垂眸凝视她许久,才微微凑过去:“……那你不要乱跑,乖乖等我。”
  他越来越近,谷雨下意识缩了缩,以为他又要亲上来。可最后将军只是在她发顶留了个吻,伴着一声低叹:“睡吧。”
  谷雨又早早地钻进被窝里。
  可这一夜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又不敢翻动得太厉害,房间里另一道呼吸平缓而均匀,他明天要赶那么长的路,谷雨不敢吵他。
  忍了半宿,她彻底赶跑了最后一丝困意,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转过头盯着黑暗中那道身影,半晌后悄悄从床上下来,连鞋又不敢趿上,赤脚踩地,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到他床边,蹲下了。
  那双过分锋利又时常冰冷的眼睛阖上,他平静的面容便显出一丝温和的英俊来。说到底这人的五官也是极为英俊的,只不过气质过于冷冽,总让人忽略了他眉目的清俊。
  看一眼少一眼了,谷雨撇着嘴想,就多看两眼吧。
  他的鼻梁又挺又高,一路向下,嘴唇偏薄,看着总有股凉意,可实际上……是温热的。
  谷雨眨巴着眼看他,半晌后小声道:“哎……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声音低到近乎听不见,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我不想等你太久啊。”
  “我有话想说来着。”
  谷雨尖尖的下巴戳在他的榻沿上,和他的脸极近。
  她又看了一会儿,心头生出一股描述不清的酸来,于是拍了拍膝盖站起来:“……算啦。”
  可她刚一起身,手腕忽然被人精准地握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她的背抵在床榻上,整个人被结实地压着……眼前是万玉深如墨的瞳色。
  “……现在说。”


第41章 远行
  她无处可逃; 就这样死死地被他禁锢住。一双杏眼慌了片刻; 很快满是倔强; 仰着脸不说话。
  将军手肘枕在她身旁,近乎额头相触,说话如轻声私语,带着难言的缱绻:“……嗯?”
  房中昏暗,而他榻旁是一扇窗; 依稀透过些皎白的光来; 照在谷雨侧脸上; 如瓷一般细腻。将军眸色更深,忍不住更向下压了压; 语气中含着一丝危险:“说话。”
  他薄唇几乎落下; 谷雨终于招架不住; 把脸偏向一边,“哼”了一声。
  又低又轻; 尾音哑在喉咙间; 似是委屈的控诉。
  万玉深唇边勾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心里软成一片,捧着她的脸面向自己:“不说话; 就哼哼,是想让我去你心里看看吗?”
  谷雨把嘴一撇:“你倒是看啊!”
  万玉深摸了摸她的唇角:“生气了?”
  谷雨觉得为这事生气实在显得太小家子气,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正想矢口否认,万玉深却捧着她的脸; 轻轻吻在鼻尖。
  “不生气好不好。”
  谷雨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撞上他满眼的温柔,心里那股无所适从的燥气顿时便散了。
  她弓起脚尖,在他小腿上踢了踢:“你压着我了。”
  万玉深无奈一笑,翻身下去,谷雨立刻转身背向他:“我没生气,就是……就是有点烦。”
  万玉深很不喜欢她的背影,瞳孔一沉,伸手把人转了回来,面朝着自己,手掌还停在她后颈上,轻轻地揉:“为什么烦?因为我要走了?”
  谷雨一哽,手指随手抓住他领口的系绳:“我知道你们干的是大事,保护的是老百姓,但就是……我自己一个人,有点……没意思。”
  万玉深轻轻一笑,手指压上她唇角嫩嫩的皮肤,爱不释手地揉了揉。
  “小五留下来,你以后出行务必知会他一声。府上还有四十亲兵供你差遣,他们见你如见我,不用客气。若非有事,不要进宫,将军府若有事,也可以不必理会。”
  谷雨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哦。”
  “饭要好好吃,马上入了秋,就别再吃凉的。别为了好看少穿衣服……也不用太好看。别和别的男人说话,别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谷雨扯了扯他的系绳,哼哼道:“那小五还不是男的吗。”
  万玉深眼神一黯,幽幽道:“不然给你找个女将……”
  谷雨踹他一脚:“你找谁!”
  将军连忙压制住她,手臂一圈把人搂在怀里,然后慢慢地把头抵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
  他越时光而来,肩着别人看不见的重担,活一日便要负责一日,断然不会生出临阵退缩的念头。
  可如今她在这里,不安分地挣动两下,然后乖乖缩在他怀里,敛去一身的刺,软软的小小地窝着,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吃,或者揉进身体里,连天亮都不愿见到,哪里还想远行?
  将军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低到听不清:“士气都要灭没了……”
  谷雨在他怀里找到了舒服的位置。这还是半年多以来他们第一次躺到一张床上,谷雨的脸颊蹭了蹭,觉得虽然别别扭扭的,但好像也还不错。
  她清了清嗓子,在昏暗中叫他:“……万玉深。”
  万玉深抬起头:“嗯?”
  “你,”谷雨飞快地舔了舔嘴唇:“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将军顿时没了声音。
  谷雨没等到回音,不由地抬头去看。却见他眼中酝酿着风暴一般,肆虐的情绪被狠狠克制在深黑的瞳孔中,半晌后忽然抬起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谷雨不解,眨眨眼,纤长的眼睫在他掌心蹭。
  然后她下巴上就被人咬了一口。
  “哎!”
  不重,堪堪叼了一点皮肉,然后便放过了她。
  万玉深收回手直接把人按进怀里,头也不让抬,声音低哑:“快睡吧。”
  ……不然他就忍不住了。
  第二天天晴,谷雨到底还是把人一路送到了城外。
  两人骑马并辔,一路上并不多话。万玉深着了甲,冷硬的铁覆在身上,周身线条较往日还要凌厉。身后士兵同样整肃,列着齐整的队,安静地辍着。
  走出城外,林青打马上前,低声道:“嫂夫人,回吧。”
  谷雨点点头,转过脸看了万玉深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将军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极深极黑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微一点头,转身一夹马腹:“走。”
  谷雨调转马头走到路边,看身后将士列队走过,而远处那个男人高头大马,背影如一把锻造出世的名刀,此番一去,横扫千军。
  她看了好久,知道他不能回头,却固执地等到人影消失在远处。
  然后才想起来,她到底还是少了句什么。
  小五守在五步以外,没有催她,等到谷雨收回视线才上前道:“嫂夫人,咱回?”
  他虽五官平平,个头不高,但笑起来酒窝一闪,白白净净的十分可爱。岁数不大,在万玉深麾下却地位颇高,极为得力。这次出征被留在家里看护她一个深闺妇人,谷雨有些抱歉:“久等了。”
  小五咧嘴笑一下:“哪儿的话,都是我该做的。”
  谷雨低头看他:“害你不能跟将军一道去前线,对不住。
  小五牵着谷雨的缰绳,笑了笑:“嫂夫人您不知道,您这儿是将军的第二战场。”
  谷雨一扬眉:“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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