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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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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往后依旧会充满荆棘,你的信念和执着,仍然有可能会被别人踩在脚下。隐忍退让是一种手段,但有时候,正面迎击也是一种手段。你选择了这片刀山火海,就要有披荆斩棘的决心,否则,只会任人鱼肉,再无翻身机会。”东方玄的眸里闪着冷光,那狂傲不羁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深沉与睿智。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峥嵘从未认识过的人,他真的还是东方玄吗……
“我说过,会以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来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将来有一天,等你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我会将它双手奉到你面前,即使因为此血洗天下,也再所不惜。”在那充满危险气息的笑容中,东方玄缓缓伸出手,似乎整个天下,都已经在他掌中。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第一次的时候,峥嵘只用了一个冰冷的微笑来回应。而这次,峥嵘心头忽然猛得一跳,一种莫明的疼痛蔓延开来。她移开目光,一缕清风自花窗外吹进,凉凉的拂过她脸颊,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血洗天下?难道你手下的亡魂还不够多吗……
峥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淡淡地说道:“王爷应该将这句话说给皇上听,必能再得一个忠臣良将的美名。”
“哈哈哈!”东方玄狷狂的笑声在车厢里响起。峥嵘看着窗外,不再理会他。马车从正门驶进皇宫,守门的侍卫持着寒光闪光的长枪将马车拦住,驾车士兵出示北静王府令牌后,那两名守卫忙将兵刃收起,退到一旁,恭敬抱拳。
“王爷请。”
马车的厢门两扇精巧的镂刻雕花木门,透过那缕缕空隙,东方玄冰冷的目光射了过来,只那两名守卫心惊胆颤的垂下头。但只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他们便已看见,那身着玄色衣裙的少女端坐于内,冷冽的神情,清透的双眸,她是谁?为何会和高高在上的北静王共乘一车?
马车徐徐行在铺着汉白玉石板的道路上,经过的侍卫、宫人皆驻足退让,悄悄将好奇的目光投来。在这普天之下,能坐亲王车辇,又能以兵士驾车者,除了手握兵权的北静王外,还会有谁?
瞧着马车渐渐驶远,一名宫女小声对身旁的人说:“宫中的流言看来都是真的,北静王确实回京了。”
“车里坐的女子,便是那位蜀国女官吗?”另一名宫女满眼都是艳羡之情。北静王,宣远帝第七子,十二岁赐封亲王,十五岁领兵出征,迄今九年,威名远播,震摄天下,是战无不胜的郑国战神,亦是,无数女子魂牵梦萦的镜中人,水中月。自宫中传出他英雄救美并请宣远帝赐婚的消息后,有人神伤,有人怀疑,亦有人嫉妒羡慕。如今,这辆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驶进宫门,难道就是北静王的宣告吗?
马车依旧在前行,透过花棱窗,峥嵘看见了沿路宫人们充满好奇与嫉妒的目光,他们一边偷偷打量,一边低头窃窃私语,即便听不见声音,峥嵘也猜得到,那必定是不堪入耳的话语。离揽星殿已越来越近了,峥嵘蹙眉说道:“王爷身为男子,不宜出现在后宫之中,请放我下车,我自己回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殿所住的皆是各国质子,并不属于后宫。”东方玄慵懒的说道。为了安顿各国质子,宣远帝特意划拨了西华门的几座宫殿为他们居所,此处离嫔妃们的住所还有些距离,严格上来说,并不算在后宫的范畴内。
“王爷应该道,陛下最不喜欢皇子与各国质子私相往来。”峥嵘冷漠地说道。
“你在关心我吗?”东方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听他这般轻佻的语气,叫峥嵘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作势便要去推车门。
“你若要下去行走,我也不拦你。”东方玄靠在车厢里,语气慵懒而蛊惑,“大不了便陪着你走回揽星殿,不过是多花些时辰罢了。”
峥嵘动作一顿,贝齿轻咬,恨恨的将手缩了回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坐在马车里已这般引人注目,倘若真与东方玄结伴同行,那一道道目光,能将她千刀万剐了去。
“东方玄,你到底想干什么?”峥嵘直呼其名,当真是怒极了。
“这里是去往揽星殿的路,我自然是在送你回去。”东方玄脸上带了一丝笃定的笑意,“郡主殿下若是舍不得北静王府,我现在便叫他们调头回去,如何?”
“无耻!”峥嵘厌恶的啐了一口。
“哈哈哈哈!”东方玄大笑两声,微眯起黑眸,那精光在他眼底闪烁,“往后你所走的每一条路,不管是死是生,我东方玄,都会陪你走下去。”

☆、第六十七章 兄弟之情

东方玄的声音那般笃定坚决,那朱红如赤色巨龙的冰冷宫墙,仿佛在他充满磁性和霸道的声音下,失去了光彩颜色。峥嵘心头一颤,似有刀尖扎进去般,生生的疼痛。她扭头望向窗外,以沉默漠视了那不堪承受的誓言。
揽星殿已在跟前,马车徐徐停下,正在院中的木棉听到响动,好奇的走向门口张望。峥嵘从马车里钻出来,避开东方玄伸来的手,径直跳下马车,身上伤口猛得一痛,她眉头微蹙,生生忍受下来。木棉大喜过望,忙奔将过去。
“姐姐!你可回来了!”
她跑得飞快,峥嵘不得不做好准备,迎接她的拥抱,想着这身上的伤口,在这热情的力量下,估摸又得疼上一阵。东方玄上前迈了一步,将峥嵘挡到身后,木棉眼见那道高大的身影,脚步猛得顿住,脸色大变:“北静王!”
“她身上伤势未愈,仍然静养调理,不可妄动。”东方玄声音阴沉,带了丝丝寒意。木棉被他气势愕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责骂的话便被塞在了喉咙里,紧张地吞吞口水,把目光投向峥嵘,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不要紧的。”峥嵘上前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
木棉见到她纤细如玉的手指上仍缠着丝布,心痛地叫道:“姐姐,你的手……!”她自小陪着峥嵘长大,哪里见过峥嵘受这样的伤害,但见峥嵘面色苍白,病容明显,心下又疼又急,那眼眶不自觉便红了。
“别担心,已经没什么事了。”峥嵘搂住她轻声安慰,“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殿门口时不时有宫人经过,东方玄站在马车旁,无形中便给人一股气势压迫,叫那些宫人匆匆而过,却还不忘用眼角作法光瞟着动静。峥嵘不想在此引人注目,又道:“木棉,我们进去再说,别叫殿下担心了。”
“殿下知道姐姐回来,一定非常开心!”木棉小心翼翼拉着峥嵘的手,生怕弄疼了她。峥嵘向殿里走去,脚步忽的顿住,犹豫了片刻,回眸望向那站在马车旁的东方玄。东方玄脸上带了清清浅浅的笑容,像这初冬的暖阳一般迷蒙,黑眸凝视着峥嵘,带着无限眷恋与不舍。
按理,峥嵘是应该对他道一声谢的,毕竟,是他救出她暴室,毕竟,是他护她回揽星殿。但是“多谢”这两个字,盘桓在峥嵘心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她仍是沉默转身,走进了揽星殿。
东方玄轻叹一口气,将目光收回来,吩咐马车先回北静王府。他明日便要起程赴往随国战场,昨晚太子东方平差人送来口信,邀他今日在长乐宫一叙。在这么多皇子中,若说哪个待东方玄有兄弟情义的话,那也唯有东方平。东方平性格仁善,宽厚温和,在朝堂上很得民心,受百官爱戴,是被寄予厚望的未来天子。若说真有什么缺点的话,便是他太过心慈手软,在处事上少了一些果断与凌厉,若为国君,恐难以统辖天下。
宣远帝共有十一子,早殇者四人,余下七子,有一人不过是三岁孩童,另六人,分别是性格温厚的太子东方平,身居权利之外做那逍遥自在之人的三皇子齐王东方鸳,与太子一母同胞的四皇子端王东方城,手握兵权长年征战在外的七皇子北静王东方玄,霸道且蛮不讲理的十三皇子魏王东方明,年幼聪颖的十七皇子东方杰。
身在帝王之家,在敏感的政治因素下,兄弟之情本就非常淡漠,宣远帝为了拒绝他们争位之心,早早便立了嫡子东方平为太子,命多名才学渊博之士为太子师,教导太子文武德行。在这悉心培养下,养成了东方平识大局辨分寸的度量,若非性子过于仁善,实可成为一国明君。
也便是在这性子下,东方平对诸家兄弟一视同仁,并以太子身份疏远或苛待他们。在这些人当中,唯有东方玄手握兵权,本应是东方平最忌惮之人,但东方平待他依旧亲厚,全无隔阂,饶是东方玄这般冷漠之人,也对东方平抱了几分尊敬之心。
东方玄走进东宫,东方平已在正殿等候,见了他便走下台阶,迎上去说道:“七皇弟,许久不见了!”
“叩见太子殿下。”东方玄拱手行了半礼。
东方平忙将他搀扶起:“此处没有外人,你我兄弟,何必行此大礼。来来来,坐下再说。”东方平拉着他走到一旁坐下,立刻有一名粉衣宫女上前奉茶。东方平将茶碗往前推了一推,笑道:“这是梁国新进贡来的茶叶,七皇弟尝尝味道如何。”
东方玄浅茗一口,那清香的的滋味溢满口舌,叫东方玄缓了脸上的神色:“不错,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茶。”
“梁国的埙乐与茶叶都是一绝,前一阵子本王宴请六国之时,见过梁国质子一面,只可惜他身体不适,未能听见埙声。”想起此事,东方平仍觉得惋惜,“不过,蜀国的质子楚南年纪虽小,却是吹得一手好箫,本王便将司造局送来的紫玉箫赠予了他。”
“那杆玉箫不是皇兄的心爱之物么?”东方玄脸上不禁露出讶异之色。
东方平笑着摆摆手:“即使是宝物,倘若摆在库存中无人问津,岂不可惜?倒不如赠予那知音之人,也不枉此物问世了。”
东方平向来如此,每年司造局送来的稀奇玩意儿,遇着合适的机会,他便会赠予旁人。平常对待宫人,他也会经常赏赐,皇宫里都说,在永宁宫当差是最省事省心的,主子和善脾气好,不用担心会莫明其妙挨骂挨罚。也因此,长乐宫的宫人上下都对太子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皇兄今日叫我来,便是为了品茶么?”东方玄敛起锋芒,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
“你明日便要远赴战场了,难道你我兄弟不该叙叙旧吗?”东方平轻捶一把他胸口,笑了一声,旋即叹气道,“两国交战,死伤的都是百姓,如今郑国国力强盛,已足以让周边小国臣服,又何苦再拿那许多人的性命去换来皇家荣耀……”东方平垂下眼睛,眸光一片黯淡,他会在东方玄面前吐露心声,只因为他信任东方玄,也知道,东方玄不会将这些话告诉第二个人。
“皇兄,手执兵刃,战场屠杀的人,是我。”东方玄眼中一片残酷,他伸出手,仿佛此刻他的手上便已被鲜红的血液浸透。
“身为人臣,自当听从君命,七皇弟,你也是无可奈何。”东方平叹气一声,“这些年啊,本王是越来越看不懂父皇了。”东方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低眉轻咳两声。他的脸色有些憔悴,眉宇间颇有倦态,东方玄皱了皱眉。
“皇兄身体不适么?”
“中元节前偶感风寒,便一直反反复复的,不大见好。”东方平笑了一笑,说道,“不碍事的,已经让太医开方子调理了。”
“皇兄乃是国之储君,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东方玄郑重说道。亲情在他眼里是非常淡漠的一种东西,至少在宣远帝身上,除了利用和戒备之外,他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关怀,但唯独对东方平,他始终抱了一份对兄长的尊敬。
东方平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碍事,调理一段时日便好了。倒是你,宫里都在传你与那女官的事,可是真的?”
东方玄垂眉喝了口茶,并不回答。但瞧见他的神色,东方平便已明了,不禁笑出声来:“你啊你啊,心高气傲了这么些年,终于遇见一个能降得住你的人了。本王还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叫你如此倾心。”
“臣弟不在左京这段时日,还请皇兄多加照拂。”东方玄拱手说道。
“你这般大张旗鼓,又是闯暴室救人,又是马车护送回宫,还有什么人敢跟这未来的北静王妃作对?”东方平“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你就放心去吧,本王保证,待你班师回朝之时,这位女官必定安然无恙,连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臣弟谢过皇兄。”东方玄起身行了一个半礼。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要多加小心。”东方平的神情里多了一丝担忧。他纵然未曾领兵打仗,也清楚,战场上的厮杀,是最残酷无情的。
“待你凯旋归来,本王便向父皇上书犒赏三军,亲自出城迎你回京。”
“皇兄可得备足美酒,届时与臣弟不醉不归。”身在帝王之家,亲情素来是巩固权利与地位的东西,但在东方平的眼中,东方玄从未看见过提防与戒备,也正是如此,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好好好!”东方平爽快地应下。
“臣弟先行告辞。”东方玄拱手行礼,走出殿门。守门的太监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似乎只要发出一点声音,那传闻中嗜杀成性的北静王便要冲过来扼断他的脖子。东方玄看见他那唯唯诺诺的神色,不屑地扯嘴一笑,走出永宁宫大门。
除了宣远帝召见,东方玄甚少在宫中走动,便是举行夜宴,他也时常缺席。那歌舞升平、繁荣盛世的模样,每每见了,都能让他从心底发出冷笑。郑国之强大,在于兵力充足,训练有素,它如今的地位与繁华,却是用无数兵士的性命换来的,他们的鲜血若汇聚到一起,足以淹没整个左京。
可是有谁曾在意过呢?
不,没有人。
这奢靡是用鲜血和尸骨浇筑起来的城墙,他们只看见了墙内的太平盛世,却永远都看不见,墙外的尸横遍野……

☆、第六十八章 想要的东西

东方玄漫步走在花园中,这个园子名唤曲荷园,离揽星殿不远,只因园中有一处裁有荷花的水池而得名。现在已是初冬,荷花早已凋谢,荷叶也显出了枯败的景像,游鱼在那圆圆的叶片下欢快畅游,水波荡漾,泛起阵阵涟漪。
园中百花渐已凋零,阳光照着空落落的枝桠,无形中透出一股颓败的气息。瑟瑟寒风中,东方玄的衣袍上落了几片枯叶,那一方垂着轻柔薄纱的凉亭里,静静站着一个俊秀少年。他身着天蓝色掐丝镶边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根白色团云纹锦带,墨发未束,在风中轻扬飞舞,一双澄净的睁子朝东方玄望来。
“北静王。”
他清朗的声音透出一丝孤傲,眉头微蹙,带着戒备。自中元节夜宴后,这是东方玄第一次见到楚南,记忆中那个沉默且带着清高的少年,眸光已经变得沉稳,那股年少浮躁尽数褪去,留下了历练之后的沉静与睿智。东方玄微眯起黑眸,神情中带了些许调侃。
“原来是蜀国的七皇子呀!”
楚南徐徐从亭子走下,面对比自己要高上许多东方玄,他的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畏惧退缩:“多谢你送峥嵘回宫。”
“本王所做的事,似乎与七皇子无关,不需要你来道谢。”东方玄淡淡地说道。
“峥嵘乃我近身女官,她的安危,我自然挂怀。王爷救她于危难之时,我自是感激,理应前来道谢。”楚南朝他行了半礼。他年纪虽小,却进退有度,说话分寸拿准的很准,倒叫东方玄另眼相看。
“这些时日里,七皇子倒是变了不少。”
“变或不变,在于环境,也在于人心。”楚南平静地说道,“就比如王爷,身在战场,杀一个人便如碾死一只蝼蚁一般。”他话里带了明显的嘲讽意味,似在说东方玄嗜杀成性,一颗心简直比刀尖还要冷。东方玄嘴角轻勾,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少年。
“倘若你是一军主帅,你会对敌军手下留情吗?”
“我不会。”楚南笃定地说道,“但我更加不会主动去侵略他国,造成生灵涂炭。”
“这些话,倒是与你们家那位郡主殿下如出一辙。”东方玄露出笑意,眼神中出射出一道寒光,“但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妇人之仁,会让你众叛亲离,失去一切。”
楚南神情一顿,不服气地说道:“那么,敢问北静王,兵刃和杀戮,让你得到了什么?是权利,还是地位?”
“权利和地位,能让我抓住我想要的东西。”东方玄伸出手,朝那虚无的空气重重一握,就如同掐住了楚南的心脏般,让他仿佛掉进一个无底漩涡,没来由恐惧起来。
“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东方玄露出微笑,风卷起他的衣袍翻飞,落叶缤纷,黑眸中一派傲然,仿佛天地都不过在他俯瞰之下唾手可得。他没有回答楚南的问题,只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人在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借助权利来达到目的,权利是途径,地位就是踏板,如果失去这两者,这一生就注定只能碌碌无为。你输,是因为你不够强,这天下,唯有强者,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转身离去,楚南看着那狷狂的背影,神色里浮现也不甘。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和东方玄比起来,仍然天差地别,在峥嵘身陷暴室的时候,他只能束手无策,但是东方玄却可以不顾安危闯进暴室救人,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每每想到此处,楚南便不禁懊恼后悔,明明发誓要保护峥嵘,为什么到最后,却什么都做不了?
东方玄的话让楚南的心情沉了下来,他回到揽星殿,雅风正在准备晚膳,见到他恭敬行了一礼,笑道:“殿下回来了,晚膳已经备好了。”
“峥嵘呢?”楚南四下看了一眼。
“姐姐在房中休息,奴婢去唤她吧。”雅风应道。
“不用了,想来她这几天也未曾好好休息过,就别去打扰她了。”楚南低叹一声,又道,“雅风,你让小厨房备些吃食,一会等峥嵘醒来该饿了。”
“殿下想得真周到,奴婢这就去准备。”雅风笑着应下,为楚南奉来嵌着银丝的木筷,“这些天殿下胃口一直不好,今日姐姐平安回来,殿下终于能好好用膳了。”
峥嵘能平安回来,楚南真真比任何人都要高兴,他心里有许多许多疑惑想要问,但在看到峥嵘虚弱的脸色后,他选择将问题藏在心里,让峥嵘先下去好好休息。这些天,因为流星的死,揽星殿一直罩在一股悲戚的氛围里,宫人兴许都体会到了一入宫门深入海的心情,便是一向心高气傲的玲珑,也是精神奄奄的,再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
楚南不是没有见过宫闱争斗的残酷,当年瑞云王后残害后宫嫔妃子嗣的事,是埋在楚南心中一辈子的恶梦。在蜀国,面对这些黑暗,他还有能力去抗…议去争取,但是身在郑国,仅仅是自己身边的人,他都没有能力保护。
食物嚼进嘴里,如同嚼蜡一般毫无滋味,只浅尝了二两口,楚南便停下筷子。
“唤人来收了吧。”
“殿下,这……”看着满桌几乎没有动过的佳肴,雅风担忧地皱起眉头,“殿下,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吗?奴婢唤人重做一些菜式过来。”
“不必了。”楚南摆摆手。雅风没办法,只得和香伶两人将这满桌的菜肴都收进托盘里,端了出去。峥嵘在木棉的陪伴下自院中走来,见到托盘上还满当当的食物,心下便已了解,吩咐道:“雅风,你去为殿下熬一碗燕窝粥吧。”
“姐姐,殿下这几日都没有好好进膳,你一会可要好好劝劝她。”雅风看了一眼正殿,小声说道。
“姐姐现在已经平安回来了,殿下怎么还不肯好好吃饭呢?”木棉不解地说道。这几日为着峥嵘的事,楚南费神费心、食不下咽的模样木棉都看在眼里,她也劝过好几回,但每次楚南都是草草应付两口,本就削瘦的身形又清减了不少,看着都怪叫人心疼的。
“你们先去吧。”峥嵘说道。雅风和香伶福了一福,走向小厨房方向。峥嵘走进正殿,楚南执了卷书坐在榻上,夕阳余光晒在他身上,暖暖淡淡的,却融不去他脸上的愁容。他似乎想什么事想得出了神,连峥嵘进门的动静都未察觉。直到峥嵘将一杯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他才惊觉回神。
“峥嵘,你怎么来了?”
“殿下读书累了,喝口茶吧。”峥嵘一边说道,一边走到纱罩灯前,将灯芯点亮,“现下天黑,殿下仔细着眼睛。”
“你身子还未康复,便别再忙活这些事了,自己好生养着才是。”楚南关切地说道。
“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峥嵘笑了一笑,“这几日叫殿下担心了。”
“若是在蜀国,哪一个敢让你受这些罪?”懊恼的神色浮现在楚南脸上,“也是本王无用,才叫你……”
“殿下此话岂不是在怪罪峥嵘惹是生非?”峥嵘嘴角含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本王从未这样想过!本王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自己无用,不但保护不了你,连流星的命也保不住。”楚南垂下眉眼,仿若一个做了错事等待被责罚的普通孩子。
流星的死也是峥嵘心中的痛,她纵使毒害容笃笃,陷害自己,但到底还是受人利用,这段日子同处一个屋檐,纵然流星对她无情,峥嵘却还是不能做到无义。峥嵘微叹一声,柔声劝说道:“殿下,时局如此,我们如此只能步步小心,提防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殿下不能就此消沉,不管是为了逝者,还是为了生者,殿下都要昂头走完下面的路。纵然前面有刀山火海,殿下与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与其被人逼至绝境,倒不如自我筹谋,等待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楚南眼里浮起一丝疑惑。
“既未到来,便不是时机,殿下不必着急,如今只需静心等待,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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