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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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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却听玉黎突然站出来道:
“父皇容禀,昭王府才落成不久,而父皇的心悸之疾早在十年前就已发起,这根本说不通,若是父皇怀疑泰玺宫,也大可派人去搜查……昭王殿下正是因为受了太多无妄之灾,才请人用五帝钱挡煞,可如今,五帝钱却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臣下以为,这不是犯煞,大概是犯小人了吧?”
章武帝一听,便立刻想到了方才皇后的话,她如此坚持要搜,是不是……只是他知道皇后此人向来愚钝,说不定是受了什么小人的挑拨,好在此事闹得不大,他替皇后揽下便是了。他道:“算了,是朕因为心悸过甚而犯了糊涂,冤枉了你们二人……”
这时,宁王上前一步道:“父皇心悸发作,儿臣等怎敢怪父皇?我相信九弟他们夫妻也是一样的。只是怕有心人作怪,挑拨父皇和儿臣们的关系罢了!”
章武帝正想说话,就见元珩上前一步,面上像是委屈愤怒却堪堪忍住一般,大声道:“父皇,儿臣有事想说。”
“说。”
“儿臣听说,儿臣和几位哥哥的府邸都搜查过了,却唯独没有搜查太子的东宫!”他说着,眼神锐利地看向太子元琛,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空旷的殿中飘荡,“儿臣以为有失公允!”
“正是。”玉黎亦看向太子,徐徐道,“既然父皇怀疑是有人以厌胜之术在诅咒父皇,那么就该好好查一查,每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包括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元琛立刻心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蔓延开来。
第175章 厌胜之术(三)
他忍不住眼露锋芒,冷厉地瞪向元珩:“元珩,你放肆!”
元珩冷笑一声,不再和他虚以委蛇:“我们都被搜查过,这是为了父皇的安危,往大了说,此乃江山社稷之大事,我小心谨慎一些,怎么就叫放肆?难道太子的东宫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许人看吗?!”
说着,不待太子回答,又立刻看向内侍孙泛:“孙内侍,请问,只搜我们的府邸不搜东宫,这是父皇的命令吗?还是擅作主张,以此向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讨好卖乖?”
孙泛一听,立刻面色慌乱地跪下磕头:“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方才皇帝说的,的确是让他搜查各皇子府邸,没有说除去东宫,但是方才皇帝说的时候皇后是在场的,既然如此,他想太子自然是排除在外的,更何况他也有意卖皇后和太子一个好,可谁知……
坐在上首的章武帝闻言,果然怒目看向孙泛道:“孙泛!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违背朕的旨意!”他是皇帝,即使真的心中有偏爱,也是不能表露出来的,更何况相对于太子而言,他更喜欢的是九子元珩,而且孙泛在他眼皮子底下阴奉阳违,也太过放肆了!
他立刻道:“赵元,你去,带人去搜东宫,仔细搜,不得有误!”
另一个内侍连忙恭敬道:“是,奴婢领命!”说着,倒退了几步,带着几个内侍匆匆出去了。
太子眼看赵元出去,不知为何,心底突然七上八下的心虚起来:他府中自然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东西,但是眼看元珩与玉黎这两个贱人来势汹汹……若不是安排好了什么,他二人不可能如此坚持要搜东宫,他才不信元珩只是觉得心有不甘才多此一举,必然是有所准备!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赵元带着内侍又匆匆而来,其中一个内侍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那锦盒华丽精美,只是上面上了锁,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
众人都是死死地盯着那盒子,只是表情不一,不知道是不是盼望着里面的东西有文章可作……
太子心下一沉,那盒子是裴君起赠给他的,里面放的是……他面上一白,连忙转头对章武帝道:“父皇,这盒子中乃是儿臣送给侍妾的东西,不堪入目,有伤大雅,您……”
章武帝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道:“不必多说,打开!”
“是!”赵元叫人拿来一把铁剪,硬生生剪开了那把精致的锁,他打开盒子,才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立刻别开头,叫道,“陛下……”
“呈上来!”章武帝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往那盒子里一看,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木偶,木偶人上用一根绣针扎着一张纸,而纸上所书,正是他的生辰八字!
他取过来仔细再看,却是越看越浑身发抖,他怒极,一把将木偶人掼在太子面前,高声斥道:“你自去看!这就是所谓的不堪入目!”
太子一看,像是头顶霹雳,浑身一震……这盒子里放的不是裴君起送给他的玉势吗?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明白过来,忙跪下去,叫道:“父皇,儿臣冤枉,这不是儿臣的东西,这不是儿臣的东西啊!是有人有意栽赃陷害儿臣,是元珩,肯定是他,他往儿臣府中偷偷放了此物,故而非要父皇您搜查儿臣的东宫,肯定是他啊!”
玉黎在一旁听了,忍不住讥诮道:“太子殿下,此事可不是昭王殿下先挑起的,分明是有人在父皇面前冤枉昭王殿下,而后孙内侍还故意遗漏您的东宫,昭王殿下这才请求父皇搜查东宫的,可并没有特意针对你。更何况,这盒子你说是你送给侍妾的,说明你本来就默认了这盒子是你的,而且这盒子还锁着,钥匙想必也在你自己手里,难不成我们还特意撬开锁放进这个小木人来栽赃你?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太子的一套说辞自然无法自圆其说,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成立,更何况章武帝?不过他还未发怒,就听赵元又上前一步,道:
“陛下,奴婢在东宫,还搜到了一些东西……”
章武帝本来就已经怒气大盛,听到还搜到了一些东西,更是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咬牙切齿道:“说,什么东西!”
赵元朝身后一挥手,立刻有内侍捧着一个盒子近前来,赵元接过盒子,亲自呈上前去:“回禀陛下,是……春宫图。”
话音一落,底下诸皇子的表情就十分精彩了。
章武帝愣了愣,正觉得此事不算出格的时候,忽闻赵元又道:
“是龙阳春宫图……”
章武帝暴怒而起,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在地,再也忍不住怒气,高声斥骂道:“竖子焉敢欺朕!”
他突然失控,是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太子已经二十有六,却一直未曾有半男一女,连元玿元瑞都已经有了孩子,他却一直不曾有消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皇子娶男子不是不可以,比如元珩,照样娶了玉黎,但是那是事出有因,更何况元珩不是储君,既不用顾忌江山社稷,也无需忧虑子嗣,但身为太子,喜欢男子,这怎么可以?!
底下的元琛见情况如此,反而不再求饶,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居高临下站着的章武帝,冷笑道:“既然父皇知道了,我也无需再隐瞒了,我喜欢的一直是男子,那又如何?我的能力不比他们差,更何况我是母后的长子,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
“你放肆!”章武帝几乎是在咆哮。
“儿臣只是说真心话而已。”太子阴柔的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毫无畏惧似的,挺直了脊梁,“父皇你大概不知道吧?文武百官之中,那些长相英俊的大臣和他们的儿子,都伺候过我……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男子了,但是母后不许我说,也不许我想,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为什么喜欢男子就不可以当皇帝?我……”
他还未说完,玉黎向元珩使了个眼色,就听元珩飞快地打断了他:“所以你就诅咒父皇?想早些登上皇位,可以任你淫狎男子?你太过分了!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诅咒父皇!”
太子被突然打断,想也不想就说:“就算诅咒父皇又如何?是你们先对不起我!”
章武帝被气得眼前发黑,连话也说不完整:“杀,该杀,来人,快来人……”
侍卫立刻疾步进来:“陛下!”
“把这个逆子给朕带下去,打入天牢,容后发落!”
康王正要求情,就见章武帝身子晃了晃,突然倒了下去。
“父皇!”
第176章 皇帝有疾(上)
贾皇后听说东宫被搜,连连赶来,却发现太子已经被下入天牢,在她听说太子借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并且还暴露了好男风之事时,几乎是被惊得昏过去……
“妾将成卫子夫邪?”
此事一出,朝野震惊,荆国公贾徵连忙联合一些太子党上书为太子求情,结果皇帝正在病中,不见任何人,且由九皇子元珩代为监国,几乎大小事务都需由元珩决定,而元珩的外祖霍宗是枢密使,在朝廷中与贾徵是政敌,因此霍宗便与贾徵唱反调,处处阻挠贾徵。
朝廷中便形成了太子党和九王党,不过因为太子下狱,因此九王党在此时便占了上风。
昭王府书房。
玉黎看了几本奏折,随即便将奏折放在一边,微微蹙起眉,看着一旁伏案批奏折的元珩,道:“此事是你自己揽来的还是父皇塞给你的?”
“自然是父皇塞给我的,我说六哥比我更有资格,他非要我监国。”元珩也很愁,现在玉黎正是第二个月,身体上有些怀孕的反应,正是需要他照料的时候,结果摊上朝廷上这一大堆的事,他哪有时间陪玉黎?
玉黎沉默,一旁的金龟香炉中的沉水香幽幽地燃烧起来,袅袅地升起缕缕细烟。他抬起眸子,看向元珩,曼声道:“我之前一直未曾问你,太子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们府邸中一定藏有厌胜之物?”
当日从东宫搜出的锦盒自然是他通过裴君起放进去的,裴君起刚开始送的的确是个玉势,但是后来趁无人时将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将其掉包了,而后来那个锦盒里放的,自然是那个巫蛊的小木偶。但是玉黎只安排了这一部分,至于太子为何会让皇后提起厌胜之术,他却是不得知的。
元珩闻言,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玉黎:“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见了一个人,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谁?”玉黎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来人。”
元珩对着进来的水龙吟低声吩咐了几句,水龙吟便恭敬地点点头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水龙吟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那人熟悉的面容不禁令玉黎张大了眼睛:
“是你!”
林璟微微一笑,朝着玉黎行了一礼:“见过昭王妃。”
玉黎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青衣的男子,忍不住看向元珩,惊诧道:“他不是中了你的毒,怎么?”
元珩没说话,却是林璟回答道:“所以我弃暗投明了啊,太子过于愚蠢了,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暗地里我与昭王殿下接洽,已经为昭王殿下做事了。”
“原来如此。”玉黎恍然大悟,原来元珩并不是直接将林璟毒死了,而是暗地里还找人与他接洽了,策反了他。
“是我对太子说,趁您和昭王乔迁的时候替他安排了压胜之物,只需他去陛下面前告发昭王殿下,陛下就一定能搜到昭王殿下用巫蛊诅咒他的罪证,太子非常信任我,所以便让皇后娘娘做了这个告状的人。”林璟缓缓说着,唇角微扬,眼梢眉角带着自得之色。
玉黎点了点头……怪不得,原来元珩是挖了一个陷阱让太子来跳。不过太子这也是自作自受……他若没有陷害元珩的念头,也就不会踩进这个陷进里来了。
元珩挥退了林璟,伸手拉住玉黎的手,丹凤眼直直地看着他:“黎儿,我还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
“何事?”
“除夕夜那一日,太子在你的酒中下毒,是我授意林璟做的……”元珩说着,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眼中露出些愧疚,“那事我是事先知道的,但是我让林璟在我的酒中下毒,但是后来林璟临时改变主意,让那侍女碰翻了你的酒……为此,我还打了林璟一掌……黎儿,抱歉,我……”
玉黎听着,刚开始自然很震惊……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切居然都是元珩安排的,但是听到后面,却是渐渐明白过来,林璟任务失败再回到太子身边,太子自然会不信任他,但是通过这件事,太子会再次信任林璟。而且当时元珩刚恢复说话能力,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太子不下手,也会有别人下手,既然如此,当然是在自己的控制下的林璟“先下手”更好一些,以此制造出有人要加害他们夫妻的假象,既让其他皇子有所收敛,也让章武帝明白,的确是存在人要害他们夫妻的。
元珩这次出手,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玉黎看向元珩,笑道:“你以为我会生气,生气你利用我?”
元珩听他说得明白,心更虚了,恨不得自己缩成一团:“你不生气吗?”又急忙说,“我发誓,我真的是让林璟在我的酒杯里下毒,就算我死,也不敢让黎儿你以身犯险,我可以对天发毒誓……”
玉黎笑着摇了摇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更何况就算你真的要利用我……”他顿了顿,语气温柔极了,“我也心甘情愿,谁叫我喜欢你呢?”
元珩愣了愣,随即忍不住把他搂进怀中……这是埋在他心中的秘密,他一直胆战心惊,生怕玉黎知道,要跟他翻脸,或者觉得他心机深沉,枕边人如此可怕,从而对他不再如以往一般……他激动道:“黎儿,我,我何德何能,竟能娶你为妻?”
玉黎笑着伸手扣住他的手,玩弄他的手指:“你我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做的,不及你替我做的万分之一。”
若元珩真的心机深沉,对他有所隐瞒,就绝不会向他坦白此事,因为换个角度想,绝对会认为元珩能拿自己心爱之人去冒险,从而疏远他。不过元珩没有这样做,玉黎也绝对相信他。
他牵着元珩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语气宠溺:“孩子都替你生了,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又说,“其实我不希望你当皇帝,江山社稷这么重,你挑得多累啊,而且说不定你就没法陪着我和孩子了,我很自私的,不希望你把注意力移到别的地方去……”
元珩忍不住笑起来,在玉黎额头上亲了亲,说:“嗯,黎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想当皇帝,多麻烦,六哥他有志做一番大事业,就让他去做好了嘛。”
玉黎听了,正想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随即禀告道:
“王爷,宫中来人说,陛下吐血了,请您立即回宫中侍疾!”
元珩听了,忍不住直起了身子,幽黑的眸子都锐利了许多。
“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的病会这样严重?”玉黎蹙起眉头来,“他只是心悸而已,哪怕上次被元琛气到,也不会如此厉害,竟还吐了血……”
元珩剑眉一横,恨恨道:“还不是元琛那个蠢东西,他为了陷害我,在父皇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令父皇的心悸越发厉害,毒素累积,再加上又肝火郁积,自然要严重起来……算了,黎儿你且在府中等我,我去一趟宫里,若是有事,我让水龙吟带消息给你。”
玉黎点了点头,从一旁取了斗篷为他披上:“好,你小心些。”
“嗯。”元珩在玉黎额头上亲了亲,便大步出去了。
第177章 皇帝有疾(下)
玉黎在王府中等着侍疾的元珩回来,没想到元珩还未回来,便听到宫中传来消息……皇后自尽薨了!
玉黎大为震惊……虽然太子出事,但章武帝仍在病中,也未曾做出什么判决要将太子如何处置,更何况以贾皇后的为人,不像是会自尽的,怎么就突然自尽了?如此一来,荆国公岂肯善罢甘休?
不过他人不在宫中,也不知宫中具体如何了,只好等元珩回来再问详情了。
然而玉黎等了元珩一天也不见他人影,等到晚膳了,他只好打发人去宫里问,结果那小厮回来说,王爷还在宫中,正与几位机要大臣商量朝中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请王妃先用膳,不必等他了。
玉黎只好自己一个人吃了晚膳,他最近妊娠反应比较厉害,也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宫中出了事元珩又不在,他更加没有胃口吃,随便吃了一些就叫人撤席了。他在房中看了会儿书,等了元珩一个多时辰,快到二更时分了,也没见元珩回来,以为元珩大约是在宫中歇下了,便自己先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了,玉黎察觉到自己身边有动静,知道是元珩回来了,便伸手抱住他的腰,眼睛也不睁,迷迷糊糊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元珩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温柔道:“吵醒你了?”
“没有。”玉黎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元珩俊美的脸,道,“我等了你一天也没见你回来,一直惦记着你呢。”
元珩微微扬起唇角:“就知道你在惦记我,所以特地赶回来了。”本来都已经午夜了,宫里人劝他在宫中歇下,他惦记着玉黎,也知道玉黎肯定在惦记自己,因此还是快马加鞭赶回了王府。
回家真好,外边事务冗杂,只有回到这里,才真正得了安宁。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三更了。”元珩牵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道,“快睡吧。”
玉黎已经清醒了,道:“方才宫中来了消息,说皇后薨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元珩本想明天再说,见玉黎睁大了黑色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便挑简单地说,“皇后愚钝,几个宫妃便哄骗她,说只要她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向父皇请罪,父皇定然会饶过太子,皇后听了之后,就屏退了宫人,自己写下罪己书,自缢身亡了。”
“本来皇后薨了,我们这些皇子王孙理应第一时间去守孝,但是贾后乃是自尽……妃嫔自戕是大罪,因此皇祖母说不必按照寻常规矩来办葬礼。”
玉黎听了,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贾皇后愚蠢,竟愚蠢到了这个地步么?其他几个后妃的几句话,就把她哄骗去自尽了?
“那父皇知道了吗?”
“知道了。”元珩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要报给父皇知晓的,好在父皇对皇后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有点伤感,并不算太悲痛。不过皇后这一来,还真歪打正着:本来父皇想把太子永久圈禁的,现在看在皇后以死谢罪的份上,就打算只把他废了,过继给我三皇叔。”
元珩所说的三皇叔便是先帝第三子明王元昴,元昴没有留下一子半女,所以章武帝把太子过继给他,但问题是太子本来就喜好男风,不可能会有子嗣,这样一来,到底是真的为明王好,还是在羞辱明王呢?
章武帝真的是对明王深恶痛绝啊,他死了都不让他安生。
“不过,太子经过此事,是绝不可能再东山再起了。”玉黎松了一口气,除去太子,就好像除去了一条一直在自己背后对自己吐着信子的毒蛇,感觉不再如芒在背了。
“嗯,康王虽同样是皇后嫡子,但他不足为惧,元瑞和元玿更不必说。”元珩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从小到大战战兢兢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也终于可以给玉黎安宁舒适的生活了。他将玉黎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好了,很晚了,睡吧。”
“嗯。你也睡吧,忙了一天,该累坏了。”玉黎抬头亲了亲他有点胡子渣拉的下巴,安心地在他怀中睡了。
他再次入睡,但是这一次却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
他很久没有梦见自己的前世了,但是这一次却梦见了自己的前世,虽然场景和现实中一模一样,但是他有强烈的感觉……这就是前世,而非今生!
他看见元珩坐在启徽殿的上首,样子也像是在代为监国,因为但是底下伺候他的不是赵元,而是孙泛,元珩比现在要成熟得多,而且变得冷漠了而许多,俊美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情,孙泛跟他说话,他也极其冷漠,一双丹凤眼常常露出砭人肌骨的冷意,孙泛一直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
过了一会儿,殿中进来一个人,原来是宁王元瑛,元瑛倒是没什么变化,样子仍是十分亲厚,而且对元珩的称呼也不曾有变:
“九弟!”
元珩抬起头来,唇角微微扬起,面上的冷漠化作温情,道:“六哥你来了。”
“我给你带了壶好酒来。”元瑛击了击掌,便有内侍呈上来一壶酒,他笑道,“这是桂兰坊新酿的美酒,特地带来给你尝尝,怎么,赏脸否?”
元珩放下手中的狼毫,笑道:“六哥送来的,自然要赏脸。”说着,起身走到元瑛身边的座位上,与他隔了一个高脚案而坐。
元瑛将酒倒在两个酒樽中,称赞道:“你闻闻,多香啊,只可惜没有美景,也没有乐声,可惜了这美酒佳酿。”
元珩闻言笑道:“罢了,我能忙里偷闲已经是很高兴了,哪里还敢奢求美景丝竹?”
元瑛亦笑了,举起酒樽对他碰杯,道:“来,哥哥敬你一杯。”
“干杯。”元珩笑着将酒樽放到唇边,只闻到了一股清冽醇美的酒香,又见元瑛一饮而尽,露出享受的表情,便也仰头一饮而尽,只觉冰凉的酒入得喉中,却是火辣辣的,可见这酒相当的烈。“嘶,此酒甚烈,六哥,等下我喝完这一壶,恐怕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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