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琢玉-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猛然想起某一日,某一处,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他说:
“太子喜欢的是男人,他向来眼高于顶,从不屑与任何寒门士子来往,但是他为什么独独对你青眼相加?你知道么?因为他喜欢你。”
“寒门就是寒门,纵然你满腹诗书才华,也斗不过人家权势滔天,裴君起,难道你在京都这么久,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
“你去了太子身边,就是去做他的男宠,你从也罢,不从也罢,太子多得是手段对付你。如果你答应我,替我做事,等太子失势后,我便许你荣华富贵,许你绯袍加身,许你你所想要的一切,如何?”
……
“君起,你想什么呢?”
裴君起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望着太子不同往日阴沉冷酷、而是笑意盈盈的脸,愣了愣,又低下头去,道:“殿下虽是第一任东宫,但太子福泽深厚,地位稳固,绝不会重蹈覆辙。”
元琛闻言,笑了笑:“你可是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会说话多了,做了几天新翰林,人也长大了么?”
太子年方二十六,而裴君起今年二十四,只比他年长两岁,因此这话说着,竟像是在戏谑他。裴君起心中难以平静,道:“全赖殿下指点。”
元琛唇角的笑意更深,起身说:“你起来吧,跪的也久了,来,你随我来,我有一些话要指点你。”
裴君起一愣,身子突然不可觉察地轻颤起来。
“怎么,君起,你不愿来?”太子走到一半,转过身来叫他,眼中的笑意已经变成了微微的冷意。
裴君起低头起身:“微臣遵命。”说着,到底埋头跟上去了。
……
府里热闹了一天,玉黎却是坐了一天……他怀有身孕,因此元珩不肯让他出去接待客人,当然,他自己也不愿去,只怕腹中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他是男子,理当比女子更小心才对。因此这一天他就躲在房中,元珩也是对外宣称说他身子不适,不便出来见客。
不过温欲雪和凤鸣歌来陪了他大半天,凤飞鸢和凤鸣歌刚结束了与大祈的通商盟约协商,打算再住几日再走,因此凤飞鸢也来了,当时温欲雪正说要去外面找吃的,兴冲冲跑出去,就和凤飞鸢撞了个满怀,凤飞鸢为人温柔,忙伸手去扶他,被没看清楚的温欲雪一把打开,正觉尴尬,就见温欲雪一抬头,两人皆是一愣,随即又皆是脸一红,互相道歉了好一会儿,这才相互错过各自离去。
当时玉黎正好走出来,想叫住温欲雪,于是就把这一幕尽数看在了眼底,便笑着又转身回来了。对正兴致勃勃砸核桃吃的凤鸣歌说:“你五哥哥的姻缘到了。”
凤鸣歌一听,差点砸到自己的手,惊喜地抬起头来:“他碰见刚跑出去的阿雪了?”
玉黎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你怎么如此聪明?”
“我早就说过我要把阿雪介绍给他做朋友了,他非说不用,你瞧,我们天祀有一句话叫‘风沙来了躲不掉,缘分到了逃不了’,你说是不是正好应了这句话?”他正说着,凤飞鸢进来了,道:
“你们说什么呢?”
玉黎和凤鸣歌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说,‘风沙来了躲不掉,缘分到了逃不了’。”
凤飞鸢俊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难为情的笑意,道:“你们看见了。”
“看见了,你们俩互相道歉那么久,谁还看不见?”玉黎一说,凤鸣歌哈哈大笑起来:
“五哥,你也有今天!”
第172章 难得有情人
过了几天,玉黎正在府里喝安胎药,温欲雪急匆匆跑了进来:
“阿黎!”
玉黎闻声抬起头来,见他跑得气喘吁吁,紫色的锦衣都皱了,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温欲雪便走上前来,欲言又止地问道:“那个……那个,鸣歌他们要回去了吗?”
玉黎闻言,微微笑起来,用瓷勺搅动着正热着的安胎药,缓缓道:“你问的是鸣歌吗?你问的是五皇子吧?”
“你管我问谁呢!”温欲雪红起脸来,索性坐在他边上,说,“反正他们天祀使节就要走了对不对?”
“这是自然啊。”玉黎舀了一勺安胎药尝了尝,微微蹙起眉头,一边说道,“他们已经商议完通商盟约,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滞留在大祈了,自然是早日启程回国了。”
温欲雪丧气似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玉黎将安胎药一气喝下去,从碧笙手中的盘子里拣了一颗梅子吃,边吃边好笑道,“难不成你舍不得鸣歌走?”
“对呀!我就是舍不得鸣歌走嘛!”温欲雪一拍掌,激动地附和道。
玉黎笑出声,转头看他:“我刚刚记起来了,鸣歌不是代表天祀出使大祈的,不算使节,应该可以多留几天的,或者他喜欢霍大哥,留在大祈也未必不可……”
“那五皇子呢?”温欲雪一问出口,就见玉黎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眉角眼梢俱是暧昧,便忙红着脸住了口,别开脸去不去看他,道,“我不说了。”
玉黎笑得愈发灿烂,道:“好了,我不逗你了。鸣歌的确是不走,五皇子的确是要走的,他又没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对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是舍不得他,那就去跟他说啊,说不定他会考虑留下来,做‘倒插门的女婿’。”玉黎说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黎你又那我消遣!”温欲雪羞恼地大叫道,末了,想起什么来,不开心地说,“我母亲不喜欢我和男子在一起的,恐怕她不会答应的。”
玉黎闻言,略一怔忡,随即道:“义母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更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明白这种被拆散的痛苦,理应会谅解你,你与她好好谈一谈,说不定她会答应的,若实在不行,到时候你跟我说一声,我和元珩去跟她说。”他顿了顿,看向温欲雪,道,“不过,我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五皇子是否也对你有意吧?”
“有的有的……”温欲雪说到这里,见玉黎又忍俊不禁地看着他,脸红更甚,假咳了一声,道,“你们乔迁之后的第二天,我在宫门口见过他一次,他人很好,还送我贴身的物件……”
说着,缓缓从怀里摸出一块蓝宝石来,放在掌心中细细摩挲。
玉黎看了一眼,惊诧地说:“神女之泪?”那的确是一块神女之泪,只不过那一块神女之泪与元珩给他的不同,元珩给他的是一块完整的,毫无装饰的,而这一块神女之泪则是打了一个孔,穿上了用金线编织的细绳,底下还有流苏。
温欲雪也很疑惑地问道:“你知道它?”
“嗯。”
温欲雪笑着解释道:“那你应该知道吧,神女之泪在天祀是有故事的,传说天祀的神女喜欢上了一个凡间的少年,但是神女是不可以有情爱的,所以天神震怒,将神女囚禁在天山上,神女日日夜夜思念自己的情人,故而流下眼泪,就变成了现在所说的‘神女之泪’,它有招福辟邪、趋吉避凶的作用,而且象征着爱慕和思念,就像我们大祈的玉佩一样,是送给情人的东西……”
玉黎愣了愣:“是送给情人的东西?”
以前元珩送他的时候,并没有说是定情之物……
“对啊。”温欲雪说着,面带甜蜜地看向了掌心里的神女之泪,“所以我知道,五皇子对我应该是有意的……”
玉黎转头看他,见他一脸与平常不同的甜蜜温柔,唇角也微微扬了起来:“嗯,放心吧,你们肯定会在一起的。只是,若是要你跟凤飞鸢一起回天祀,你肯去吗?”
温欲雪想了想,说:“肯是肯的,只是舍不得母亲和你。”
玉黎欣慰地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也算是还俗和尚中第一人了,做了郡爷还不够,还要跑去做皇子妃,说不定还要当皇后。”
温欲雪害羞地笑了:“又拿我消遣。”
……
晌午的时候,元珩自宫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找玉黎,见玉黎正在研究墨玦,忙挥退了底下人,走过去道:
“你注意身子,别老是弯着腰低着头。”
玉黎被他硬生生拉回到椅背上靠着,忍不住笑起来:“没有那么娇弱,你太紧张了。”
“怎么没有那么娇弱?”元珩紧张道,“你现在是最要紧的三个月,怎么能不在意?母妃都说了,你现在要是太过劳累,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玉黎怕他老妈子病又犯了,忙扯开话题,“你来替我看一看,这几块墨玦哪块最好?我想送给师父,我许久不见他了,怕他惦念,到时候又要骂我。”
元珩闻言笑起来:“他也是小孩子脾气,不过嘴上骂一骂,心底里是不会与你计较的。”说着,伸手搂住玉黎的腰,亲昵地抱着他,替他认真选起墨玦来。
玉黎看他认真而俊美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伸手将手盖在他的手背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元珩,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与元珩之间,一定是元珩先喜欢他,也是元珩付出的最多,比如神女之泪这件事,他竟到现在才知道那是元珩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元珩还在替他选墨玦,这块看看,那块摸摸,也并不是很在意的他问题,只说:“喜欢就是喜欢啊,有什么为什么?”
“总有原因啊。”
元珩笑着看向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玉黎语塞。
元珩见他一脸无语,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红唇上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你定然喜欢我长得好看,你不用说的,我知道的。”
玉黎哑然失笑,半响道:“对对对,我喜欢你长得好看,喜欢你床上生龙活虎,行了吗?”
元珩立刻满意之至,说:“行,这两件事,黎儿最有体会了,对不对?”
玉黎笑得越灿烂,拿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又贫嘴,不害臊。”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起来。
第173章 厌胜之术(一)
也不知温欲雪和长乐公主说了什么,长乐公主居然真的答应让温欲雪嫁给凤飞鸢了,只是不肯让温欲雪就这样跟着凤飞鸢去,说让凤飞鸢先回去,征得天祀国王的同意,再带着聘礼来娶温欲雪。
凤飞鸢知道大祈讲究名正言顺,因此他身份非凡,是大祈的皇子,婚姻自然也不是儿戏,因此就同意了这个条件,打算自己先回国,禀告自己父皇之后再来明媒正娶温欲雪。
章武帝自然也没什么不同意的,毕竟温欲雪是长乐公主的孩子,他无权置喙,而且他和先帝对长乐公主有所亏欠,自然不敢反对,更何况两国联姻,也只是增加两国的情谊,没什么不妥的,因此便也答应了。
凤飞鸢便离开了大祈,走时将凤鸣歌也带上了,因为天祀皇帝已经等凤鸣歌等得不耐烦,要他将凤鸣歌“绑也要绑回去”,霍璋舍不得凤鸣歌,亲自送他们出关,现在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京都,往天祀而去。
五月中旬的时候,京都便进入了梅雨季节。京都每年都有半个多月到一个月的梅雨时节,每当这个时候,章武帝的心悸之疾便会发作,这个疾病太医看过很多次,也查过许多医书,但十几年都没有治好,有人提议让章武帝看一看巫医,但是章武帝非常讨厌巫蛊之术,因此呵斥了那个提议之人,还差点降罪于他,因此便没有人再敢提议了。自从之后,章武帝的心悸便年复一年的发作,有时只持续四五天,有时却长达十天半月,有时候严重起来,只能卧病在床,连早朝也上不得。
而今年章武帝的心悸之症仿佛更加严重了,不仅心慌气短,而且失眠耳鸣,坐卧不安,十分折磨人,因此章武帝整个人都十分暴躁,底下宫女内侍一有错处,便大发雷霆,处理了好几个平常在他宫中伺候的宫人,连寻常盼望着章武帝临幸的嫔妃都开始害怕他临幸了……如今陛下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若是一个不小心,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还丢了脑袋可怎生是好?
这一日,贾皇后前去紫微宫的长天殿侍疾,章武帝额头上缠着防风带,正斜斜地倚坐在罗汉榻上,他这几天,是连平常伺候他的孙内侍都小心翼翼的,因此此时殿中只有章武帝一人,正闭目养神。贾皇后放轻了脚步,上前行礼,小声道:
“臣妾参见陛下。”
章武帝此时似乎还算平静,也不睁开眼睛,只是道:“免礼。”
贾皇后小心翼翼起身,缓缓走到罗汉榻的另一边坐下,道:“陛下,您今日可好些了?方才臣妾去过太后那里了,太后也很是惦念陛下的病情,只是怕扰了陛下,因此不曾亲自过来。”
章武帝像是想到什么,突地睁开眼来,那双丹凤眼本就虎虎生威,如今冷冷如出鞘之剑一般,斜斜睨她,凌厉无比,吓得贾皇后当即一惊,随即忙不迭跪倒在地请罪:
“臣妾愚钝,言语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章武帝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语气冷冽:“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若是来侍疾,便算了吧,少来气朕!”
贾皇后便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试探着道:“陛下,臣妾娘家无意间打听到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可以导致心悸的方法……”贾皇后说着,偷眼去看章武帝的表情,见他表情越发冷厉,忙不迭解释道,“陛下容禀,有个木匠,他会鲁班厌胜之术,说在主屋的横梁之上压一个重物,便可导致这家主人的父亲心悸难安,重物不取,便一直被此疾所折磨……”说着,又低下头去,恳切道,“臣妾愚钝,一心想为陛下寻求治疗之法,因此便斗胆前来向陛下禀告。”
章武帝微微起身,俯视着贾皇后,他的面色铁青,语气亦冷冽无比:“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儿子在用厌胜之术诅咒朕?”
“臣妾不敢。”贾皇后忙伏下身去,愈发恭敬,“臣妾自然只当陛下反感巫术,向陛下提及此事,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又说,“臣妾也已经向太后提及此事,太后也非常重视……毕竟陛下的病已经快有十年之久,一直治不好……陛下,您受此疾的折磨已经太久了,虽然您厌恶巫蛊压胜之术,但也请试一试吧!”
章武帝大约也的确是被这一次的心悸折磨得心力憔悴,听贾皇后如此恳求,竟也犹豫了,好半响,这才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去朕的几个儿子那里搜一搜,看是谁的主梁上压着重物?”
贾皇后抬起头来,不答此问,却坚定地说:“臣妾愿担全责,若是此事子虚乌有,那臣妾愿但凭陛下发落!”
章武帝被贾后这情词恳切的模样打动了,道:“皇后你也无需如此,你也是为了朕罢了,你起来吧,既然如此,就遣孙泛领人前去搜一搜。”
说着,就叫道:“来人呐……”
孙内侍听了,连忙开门进来,恭敬道:“请陛下吩咐。”
章武帝面无表情道:“孙泛,你带上朕的令牌,去各个皇子的王府中搜一搜,看他们王府的主梁上是否有重物压梁,若有,即刻取来交与朕,明白吗?”
“是。”孙泛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十分恭敬地行礼,正要退下去,章武帝又叫住了他:
“等一等!”
孙泛忙停住了脚步,等待他的命令。
只见章武帝面色闪过一丝冷意,道:“你去搜时,无需与他们说到底是何事,只需带着令牌进去,搜完了就出来,没有就罢了,有再另行计较,可明白?”
孙泛对于这几句的话意思是明白的:章武帝对儿子们有所怀疑,但又不想让皇子们知道他在怀疑他们,因此不让自己明说到底是什么事。
他忙颔首道:“奴婢明白。”
“好,下去吧。”
“是。”
见孙泛下去了,章武帝又对贾皇后道:“你也下去吧,朕乏了,去叫贤妃来侍疾。”
“是。”贾皇后行礼退下,但转身时,面上却闪过一丝嫉恨和得意……
霍思柔,你和你的儿子马上就要完蛋了,我看你们怎么死!
第174章 厌胜之术(二)
过了一个多时辰,孙泛带着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回来了。
章武帝瞧见他身后的内侍手上捧着的盒子就蹙起了眉,微微坐直了身子,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泛便恭敬道:“奴婢先后搜查了康王殿下、宁王殿下、襄王殿下的府邸,俱无所获,又查了八皇子在宫中的住处,也并无可疑。等奴婢去了昭王殿下的王府时,却发现昭王殿下的王府梁上放有此物……”说着,拂尘一甩,他身后的内侍便将那盒子呈了上来。
章武帝听到此处,已是盛怒,只是堪堪忍住,语气阴沉道:“打开给朕看。”
孙泛便上前揭开盒盖,只见盒子中赫然放有五串铜钱。
章武帝不知这是何意,难不成这就是用来压梁的东西?但是铜钱并不算重物吧?他正想开口,就听有内侍来禀告道: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殿下都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章武帝抬头问孙泛道:“老九来了不曾?”
孙泛忙恭敬道:“昭王殿下是与奴婢一起来的,早已在殿外等候。”
“好,都传。”章武帝说着,阴沉着脸起身到正殿去了,后面的内侍忙跟了上去。
“传,诸皇子入殿……”
很快,诸皇子鱼贯而入,其中元珩尤为特别,因为他是带着王妃玉黎一起来的,好在玉黎是男子,也不存在什么忌讳。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众人入殿后连忙行礼。
章武帝瞥一眼底下的众多儿子,语气毫无波澜道:“免礼平身。”
众人一齐起身,随即宁王元瑛上前一步道:“父皇,方才孙内侍来儿臣府中搜查,却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说奉了父皇之命,却不说为何,后来儿臣又听说九弟府中搜出了东西,九弟还被传入宫中……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一旁的太子亦上前一步道:“启禀父皇,方才儿臣听母后说,父皇怀疑是有人以厌胜之术来诅咒父皇,以致父皇得了心悸之疾,难不成,是从九弟府邸中有所发现?”
其他人听见厌胜之术,心中皆是悚然一惊……要知道,自古以来的皇帝对厌胜之术都是深恶痛绝,而在历史上,巫蛊之祸皆是牵涉甚广的大案,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牵连以至于人头落地,因此极少有人敢触碰此物,如今太子说到厌胜之术,是在怀疑有皇子以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吗?
宁王元瑛听到太子的话,更是恍若霹雳,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又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元珩玉黎夫妻,二人却是面色坦然,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只是眼中冷厉,分明是知道这是一个针对他们的阴谋。
上首的章武帝并未直接回答太子的问题,转而看向元珩,面色冷凝,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敛起,甚是阴沉骇人:“老九,说罢,此物作何解释?”
元珩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那盒子里的五串铜钱,拱手行了一礼,道:“父皇容禀,这的确也算是厌胜之术……”
他一说完,众人便骚动起来,以为他已经承认了,不料他却道:
“然而,此乃‘五帝钱’,是木匠压在横梁上,用来挡煞的。”他说着,坦然地抬起头看着章武帝,“此事是木匠问过我之后才放上去的,我是事先知情的,您若不信,可将工部所聘的公输仪传来,到底是起何作用,一问便知。”
为宫中建造亭台楼阁都是工部负责的,其中所聘的木匠瓦匠等自然都是工部挑选、由工部记录在案的,而这位公输仪便是鲁班的第二十九世传人,宫中所有的建筑都由他负责,盒子放五串钱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只要将他传来一问便知。
章武帝便对孙泛道:“去,传公输仪前来。”
“是。”
过了一会儿,公输仪到了。公输仪大约四十多岁,长相朴实,但气度着实脱俗,的确是有高人的风姿。他对章武帝行了礼之后,章武帝便问他道:
“公输仪,朕且问你,在横梁之上压重物,是否会对主人的父亲不利?”
公输仪闻言,想了想,颔首道:“的确如此。”
章武帝倏地脸色一阴,又道:“你且来看,此物放在横梁之上,算是什么?”
公输仪走上前去往内侍捧着的盒子里看了一眼,随即恭敬道:“启禀陛下,此乃‘五帝钱’,是用来挡煞的,微臣听底下木匠曾说,昭王殿下觉得自己多次差点为奸人所害,是犯煞,故而询问挡煞之法,那木匠便为殿下提供了五帝钱压横梁之法,此法在民间也流传甚广,并非什么密辛。”
闻言,皇帝的脸色由阴转晴,却是好看了许多。
只是一旁的太子微微低下头去,面色难看……林璟说的,已将一件秤砣压在昭王府的横梁之上,为何到了如今,却变成了五帝钱?难道被元珩发现了不成?他本来还买通了一个曾在泰玺宫伺候过元珩的小内侍,只消说那秤砣在泰玺宫的主殿就已存在,那么元珩就定然逃脱不了巫蛊之术诅咒父皇的罪名,可如今如此情状,那个小内侍也没用了……
他正想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却听玉黎突然站出来道:
“父皇容禀,昭王府才落成不久,而父皇的心悸之疾早在十年前就已发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