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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变成白月光[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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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晏很是了解原宁,她很喜欢收集民间市集各种新奇玩意。
然而王后觉得原宁已经十六岁,即将要嫁人却还是这种孩子气的模样很是不妥。王后一声令下,原宁宫中的各种小玩意就被全盘清理。甚至她偶尔外出之时,购买的东西也不准带回宫中。
所以,原宁私下底想要弄些小玩具藏起来把玩,唯一的来源就只有杜晏这里。
“又看上我这里的什么东西了,说吧。”
原宁却是指了指杜晏腰间杂佩:“阿姐,你腰间这串杂佩真好看。”
杜晏自腰间解下佩玉,放在手上摆弄片刻,看见原宁眼巴巴的样子,笑道:“你眼还挺尖的,不过是这会功夫就盯上我身上的新配饰。”
原宁有些害羞:”我也不知道为何,看见这串杂佩就觉得中意得很。”
“想要?”
杜晏话音刚落,就见眼前案上,落下一个托盘。
方才被他指使去沏茶的成瑜,恰在此时把托盘搁下。或许是杜晏太过敏感,他总觉得托盘落下的力度,比之平日要大上几分。
杜晏本想着如若原宁真的喜欢,这杂佩赠予她也无妨。反正自己也是个恶毒人设,抢了成瑜的东西转赠他人,非常符合人设了。
然而成瑜的出现,却提醒他一件事。
成瑜同原宁之间,可是电影原剧情中情比金坚的男女主。即便最后成瑜渣了原宁,原宁在死前对于成瑜的感情也是极其复杂的,并未完全忘情。而成瑜作为冷血无情的帝王,最终又在心底为原宁留下一块唯一柔软的角落。
这等感天动地的感情线,杜晏只有时时警惕,才能制止悲剧发生。杂佩在此时代,男女之间常用于定情,那就更加不能让此物落入原宁手中。
“想要也不能给你。”杜晏手一转,又把杂佩系回腰间。
“阿姐,为何?”原宁撅了撅嘴,有些不甘心地追问。
她倒并非不讲理之人,只是觉得奇怪,方才姐姐分明已经有要赠予的意思,却突然改变主意。
“这杂佩对我来说,挺重要的。”杜晏随口解释一句。
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不用说成瑜本来就是个多于思虑的性子。只见他微微一僵,又若无其事地退出门外。
杜晏心思放在原宁身上,并未注意到成瑜的异常,他只是看向原宁:“不同你说笑了,母亲那边究竟是如何说的?”
原宁也不再纠结此事,直言道:“母亲觉得你下手太重了,担忧大王会因此惩罚你。”
说完,原宁又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是觉得母亲思虑太过,阿姐你打原珏,肯定是原珏的错,大王肯定是不会怪罪的。”
杜晏看了原宁一眼,在王后和她的庇护下,原宁并不知隐藏在平静表面的暗潮汹涌。
她虽知晓原王并不喜爱王后,也知道他并非真心宠爱自己和阿姐,但对于现下吴家和王后的危机,却是一无所知。
杜晏并不打算能让原宁得知这些,她性子太过天真,知道内情之后,怕是会在无意中泄露出去,那对于王后或是杜晏甚至吴家都是致命之灾。
他安抚地拍了拍原宁:“对呀,宁儿说得对,母后思虑太过了。”
得到姐姐保证的原宁,安心回到自己殿中。却不料第二天,原王就因原珏之事,大发雷霆。
杜晏行至王后宫中之时,里面已是一片安静,众人噤声,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听起来哀哀切切的很是惹人怜爱。
上首之处,并肩而坐的是原王同王后。原王面色黑沉,眼神中隐有怒火。王后眼带焦急,频频看向殿外。
跪坐于下首的惠夫人,哭得是梨花带雨。一旁的原珏因手臂受伤,连跪坐的姿势都有些扭曲。
寺人扬声道:“长公主到。”
惠夫人闻言引身而起,稽首道:“大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公主无故殴打我儿,请为妾伸冤。”
杜晏视若无睹,行至原王跟前,行揖礼:“大王。”
原王虽是面色黑沉,却也没当场发作,而是问道:“惠夫人称你当街殴打原珏,你可认?”
杜晏应下:“此事不假。”
“可有辩驳?”
“无。”
或许是杜晏嚣张跋扈的态度,终于触及原王底线,他拍案怒道:“原晏,你身为长公主,不敬父亲,不友爱幼弟,今日定要你依律受罚。”
杜晏却是丝毫不惧,他知晓原王此时不过是色厉内荏,如今大将军尚在边疆,吴家依旧势大。他在此关键时刻,并不会太过得罪王后。
原王如此做派的缘由,杜晏能猜到一二。近来原王动作频频,吴家有所警觉,他借此事安抚王后,以示对吴家荣宠不衰罢了。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很是符合原王此前对于长公主毫无底线的宠溺。
等到王后开口,原王就会借坡下驴,了结今日这场闹剧。
杜晏将原珏的手打断,当然不止是泄愤,原王的反应也在他计划之中。
即便他把原珏的手打断,原王依旧偏袒于他,定是会让惠夫人同原珏心中怨恨更甚,再佐以心腹侍从所进谗言,自是会做出丧失理智之事。
杜晏也不想把原王气得太过,他直接跪下,稽首道:“不知大王欲如何惩一戒?”
原王见杜晏服软,开口道:“当街斗殴,致人重伤,按律当杖三十。不过念在你乃女儿身,且认错态度良好,改为鞭三十,你可服。”
不过三十鞭而已,待到皇后开口,大抵上挨上十鞭足以。再者行刑之人都是老手,知晓下手轻重,杜晏完全不把区区几十鞭放在心上。
王后正欲开口劝阻,就听跟在杜晏身后的成瑜开口道:“大王,公子珏的手,乃是我不慎打断,同长公主并无干系。”
原王目光一凛,看向成瑜:“公子瑜,我知你同晏儿往来密切。晏儿向来任性妄为,也该是受些教训,你不必替他顶罪。”
杜晏怒而起身,喝道:“成瑜,我做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做奴仆的来顶罪!”
王后起身,急急行至杜晏身边,一把拉住他:“晏儿,注意你的身份。”
她状似在安抚对方,实则借由衣袖的掩盖,悄悄在他掌心写字。
杜晏身份特殊,母子二人探讨重要之事时,忧心隔墙有耳,常以此法沟通。两人私底下有一套简化过的字符用以传递消息。
杜晏装出气急的模样,偏过头去,实则在辨别王后所写字迹。
“行刑之人,惠夫人,恐败露。”
杜晏眼神一沉,沉默下来。王后的意思是行刑之人乃是惠夫人的人,万一其中出现什么岔子,他乃男子之事就要败露。
他的身份,牵涉的人太多,的确不能在此关头出错。
成瑜见杜晏安静下来,跪下稽首:”此事确是我所为,长公主忧心我受罚,这才不愿辩驳。”
成瑜突然出现顶罪,恰好符合原王心意,他便不再追究,开口道:“如此事当真如你所说,刑罚当由你受之。你乃男子之身,当受杖三十,你可有何辩驳?“
“无。”成瑜应声。
原珏却突然开口道:“父亲,公子瑜乃是成国人,可不适用我原国律法。珏私以为,杖三十可免,不过当街殴打王子,乃是重罪,还是需小惩大诫。“
“有理。”原王点头,“说来听听。”
原珏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绕着成瑜走了一圈,这才开口:“不如,就罚他也打断同一只手,如何?”
杜晏眉头一皱,却又被王后拦了下来,他僵了片刻,终是没有开口。
动手的寺人是行刑老手,下手利落。
只听咔擦一声,成瑜便脸色苍白,闷哼一声,额角顿时冒出冷汗来。
原王也不好明里太过苛待盟国质子,便挥手让医官上前包扎。
一场各怀心思,各有目的的闹剧,就此落幕。
杜晏同成瑜离去之时,回身看了一眼原珏,正对上对方得意的目光。
他突然轻轻勾了勾唇角,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你等着。”
第39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这是头一次;杜晏踏入成瑜在王宫之中所居之地。
长公主自恃身份;自是不会踏入成瑜所居之地。杜晏唯一一次见到成瑜住处之时;还是在他入梦之时。
他没有想到,数年过去;成瑜的屋舍之内;依旧是如同当初那般空空荡荡。除去必要的床榻之外;再无其余多余之物。
杜晏使人把成瑜扶至榻上;道:“这些奴婢竟敢欺辱与你?我平日赐下之物是否被她们私底下变卖?”
成瑜此时神色如常;仿佛断骨之痛不值一提,他温声安抚:“公主赐下之物,我悉数收于库房之中;好生珍藏。”
杜晏又问:“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为何不放入屋内?”
成瑜答:“公主所赐之物;太过奢华。瑜在原国乃是质子之身;若耽于享乐,恐有一天忘记自己身份。”
杜晏眉头微皱;不知成瑜此时意欲如何。
他这是在暗示自己终有一日要回成国;或者更深一层的意义;他对成国王位的野心?
成瑜乃是心机深沉之人,在原国蛰伏数年;没有一人能辨明这花心浪荡的成国质子乃是野心勃勃之辈。
如今他却突然在自己面前,暴露出野心来,究竟是意欲如何。
此时也不是深究之时,杜晏话头一转;说起方才之事:“方才你为何要护我?”
成瑜却道:“我本就是公主奴仆,忠心护主理所应当。”
杜晏毫不买账,嗤笑一声:“你明知大王畏我外祖,那些惩罚只是口头说说罢了,不过三十鞭,行刑之人皆是老手,只不过表面看来惨烈,实则算不上多严重。”
“即使只是一点痛楚,我也不想你承受。”
“……”
成瑜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在有些暗沉的屋舍之内,显得他那双眼睛愈发深邃。
杜晏却陡然有些心虚起来,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这种情况下,杜晏总是会下意识地动机合理化,此时也不例外。他转念一想,现在绿腰已然登场,以成瑜的步步为营算无遗策来说,应当是开始着手准备离开原国之事。
那今日这番讨好之举倒是可以理解,若是不让自己这个长公主对他死心塌地,怎能通过自己拿到吴中尉的手令,得以离开都城。
虽说杜晏并不打算牺牲吴家来送成瑜出城,不过此时配合一二倒也是无妨。
“你好生修养,这些天就无需到我那边去了。如有何需要,可直接差人告知小满。你这伤终是因为而起,我定是要替你出这一口气的。”
留下这句话,杜晏便离开成瑜住处。尚未返回自己宫中,杜晏被王后传唤过去。
他一踏入王后寝殿,两人便前往密室详谈。
杜晏知晓王后乃是询问今日之事,便开门见山道:“阿母,原珏之事,皆在我算计之中,你无需忧心。”
王后看了他一眼,道:“我知你心中向来有成算,只是此番我着实无法知你用意。”
杜晏在母亲面前也不多做隐瞒,坦言道:“眼下大王对吴家忌惮之意愈发深重,我观现下形势,今年四十寿辰之时,大王定会以此为由,诏令外祖回来。”
王后道:“若是如此,吴家危矣。”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杜晏道,“要想外祖名正言顺不被召回,只有边疆生变。”
“如今江国势弱,应当不敢擅动。”
杜晏微微一笑:“如成国撕毁盟约,同江国结盟,倒是同我国有一战之力。届时无需战事,大王也不敢将镇守边疆的外祖召回。”
王后又道:“成王那人贪图享乐,软弱无能,应当不会如此行事。”
“如果,成王之位换人坐了呢?”杜晏道。
王后终于明白杜晏意思:“可成国太子,听闻同他父亲性格相差无几,也是个软弱无能的。”
“我从未想过,要让蠢货即位。”
王后终于明白杜晏意思:“你要送公子瑜回国?他久离故土,在王位之争上恐是难以占得上风。”
“此事我自有计较,阿母无需多虑。”
听闻杜晏这般保证,王后便不再多问,说起眼下之事来。
“送公子瑜离开一事,如操作不当,大王便回以此为借口,发作吴家。”王后叹道,“如有这私放质子罪名在,就算要拥你即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杜晏道:“替罪之人,我早有准备。”
王后也不是蠢人,一点即通:“你是说,惠夫人和公子珏?”
“然也。”杜晏点头,“今日之事一出,他二人一则心中怨毒之意更重,二则日日担忧我会使何手段报复,如同紧绷之弦,只需在恰当的时机略加刺激,便能令他们按我心意行事。“
“恰当的时机?”
“此事还需阿母你相助,才能成事。“
“如何?”王后知晓自己长子心中向来有沟壑,既是对方早有计划,自己配合便是。
“你每年皆须前往阴阳大家祁子处,替国祈福,并请之占星卜筮。”杜晏道,“我记得若王后因故不得前行,可有嫡长女代为前往。”
他挑眉笑了笑:“惠夫人和原珏得知我离开都城,定是要动手,届时乱中生变,成国质子趁机逃脱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王后知晓此事关系甚大,也不多言:“你寻个机会,同你舅舅商量一二,莫要以自身性命为注。”
“晏知晓。”
***
坊间有传闻,长公主飞扬跋扈,因最近名满都城的美人绿腰,生生把成国质子右手打断。
迫于长公主威势,公子瑜只得把绿腰送走,好好一对有情人,就这般被长公主拆散。且不论成瑜送走绿腰之事,在都城中被传出多少个生死绝恋的版本。
杜晏听闻此事,自是心中舒畅。他当然不是因为争风吃醋赢得上风,而是因距离自己脱下裙子时日渐近,自是心生喜意。
杜晏已有数日未见成瑜,听闻此传言之时正在都城一家酒楼之中。
他坐于二楼雅座,听得是兴致勃勃,心中甚至想到成瑜动作倒是挺快,这般符合心意的侍从离开之后,自己或许还会有些不习惯。
一旁的原宁倒是气得俏脸通红,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这些愚民,听风就是雨,竟敢造谣阿姐你在公子瑜心中还及不上那等女乐!”
杜晏笑着拍拍她的手:“你怎知传言不实?我欺辱成瑜近十年,他对我避之不及也是理所当然。”
原宁不服气,开口道:“旁人不知内情,我可知晓。公子瑜对阿姐可是千依百顺的,又怎么会看上女乐。”
“成瑜不过是畏惧我的权势,不得不服从罢了。”
原宁又道:“阿姐,我可是看在眼里,公子瑜只有对着你的时候,眼中才会有些笑意。其余时候,皆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原宁的话,在杜晏心中微微掀起波澜,他知道自己情商不高,对于他人的情感变化或许有些迟钝。
难道真如原宁所说,成瑜那边的态度又出了意外。
想起上个梦境的事情,杜晏心中有些焦躁起来。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视线落在自己的衣裙之上,想到自己还隐藏着的这个大秘密,才安心些许。
即使成瑜那边对自己有所依恋,那大抵上也是把自己当作女子恋慕。待到自己真实身份曝光,他成为成瑜称霸路上最大敌人,这份情谊定是要烟消云散的。
***
按电影之中时间线算来,绿腰被送至成王身边不久,成王后便动手毒死成王。约莫三月之后,成王崩之事便会传至原国都城。
成瑜的情报网铺遍天下,得知消息自是更要快上几分。
杜晏一心等着成瑜上门,求他送自己出城。他甚至早已计划好,届时该用怎样的言语羞辱对方,让成瑜对自己心生怨恨。
将自己在成瑜心中最后一丝美好的形象全盘毁去,等到计划实施之时,他才会毫无留恋毫无愧疚的离开。
杜晏计划周密,一环扣一环,将所有细节都考虑进去。然而,事情却依旧生出变数。
八月,成王崩。九月,成国使者携讣告入原国都城。
成王崩的消息已是传得原国都城人尽皆知,杜晏也没等来成瑜的求助。
成王已崩,成瑜为何还不来叫我送他出城。
这边杜晏疑虑顿生,焦躁不已,那边成瑜却是自有打算。
成王已崩,成瑜手中也已掌握成王后私通生子的证据,如今已是离开之时。
成瑜知道长公主有能力送他出城,但他也知道,如果借吴家之势送他出城。
离开之后,原王定然要问罪于吴家,他并不想因此害了公主。
他早就另有计划,虽需花些时间和功夫,但也能顺利离开。
如是耽误时间,那假弟弟即位的话,他成瑜也有的是办法夺权。
杜晏却是不知道成瑜的这些心思,只一心不管成瑜是何打算,赶紧送他离开才是关键。
错过时机,导致成瑜不能即位的话,食梦计划就将全盘失败。
作为质子的这段经历,如能一统天下为帝,那就只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的考验罢了。回首之时,或许还会感谢这段苦难成就自身坚忍的信心。
如若成瑜未能即位,这段成为质子的经历就将是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想到此处,杜晏便只能放弃要借机羞辱成瑜,自毁形象的计划,直接进行下一步。
几日过后,在王后的配合称病之下,杜晏带着成瑜和大队侍卫,启程前往阴阳大家隐居之山林。
第40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阴阳大家祁子是隐世者;常年住于山野之间。若不是王后年少时曾意外结识于他;即便是原国王室;他也不屑于出手占星卜筮。
这是数年以来,第一次由长公主代替王后前往祁子隐居之地为国祈福。为尽快到达目的地;杜晏只带了百余侍卫;扮作行商;轻车简行从都城出发。
虽说成瑜乃是成国质子;按常理来说并不被允许踏出原国都城;然杜晏向来是个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性子,言明定要成瑜随行服侍。
原王近段时间也想着要多加安抚吴家,以免在召回大将军之时生出意外;加之有百余侍卫护卫在侧;单凭成国质子一人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如今五日已过;约莫再有两日行程;就将到达目的地。
杜晏坐在马车之上,感觉速度忽地放慢不少;隐约有潺潺水声传来。
他心下估计应当到了计划中的地点;便拉开侧窗上的隔板;向外望去。
百夫长正打马护于马车之侧,见杜晏掀开帘子;微微弯腰道:“长公主,此处并非都城之内,还请不要随意张望。”
说罢,他丝毫不给杜晏面子;直接伸手将马车侧窗关上。
“哪来的莽夫,待到回去,要你好看!”
怒斥声从车厢之内传来,外面的侍卫皆目不斜视,已是习惯长公主的刁蛮跋扈。
实则在车厢之内,杜晏表情冷静淡定,他微微弯腰,拾起方才百夫长趁机扔入马车内的纸条,展开查看。
“侍卫共百人,十余人为原珏手下,届时属下会设法把马车周遭的侍卫调开,方便其动手。”
此前,杜晏放在原珏身边的眼线已将其同惠夫人的计划传来,他们打算回程之时在此处动手。
原珏使人传讯给当地盗匪,言明在数日之后会有行商从此地经过,行商所带皆是贵重货物。单凭此处乌合之众,自然是奈何不了这些精兵强将。
原珏所需的只是这些盗匪引发骚乱,随后他安插在护卫队中的人便会趁机惊了长公主的马。马车受惊,或是摔下深涧之中生死不明,或是从车中摔出便是非死即残。
不管是哪种后果,原珏都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吴家要追究起来也只能拿这伙山贼泄愤。
凭借原珏的心计,自是想不出这等借刀杀人的计策。这一切都是杜晏的手笔,皆有他埋下的眼线送到原珏手中而已。
祭天祈福一事关乎国运,即便是原珏那等蠢货,也知不能出错,便将动手时间安排在回程之时。
此处地势狭窄,左侧为高高山崖,右侧则为深涧,乃是山贼最喜欢的设伏地点。
杜晏正在思忖之中,又听见马车车门被轻轻敲响。
他打开一条缝隙,见坐在前方赶车的成瑜,回头看了过来:“公主,是不是觉得无趣?”
杜晏瞥他一眼:“你觉得呢?我可是被闷在这狭窄车厢内整整五日,不像你还能看看路上风景。”
成瑜压低声音道:“我早有准备,在座位暗格之下有东西。”
此次外出,乃是拜天地为原国祈福,自然是要保持诚心,杜绝享乐。因此随行辎重,除去祭天所用和随身衣物必要粮草之外,再无长物。
杜晏又是公主之尊,为了安全起见,除去安营扎寨之时,也不能骑马赶路。即使杜晏并非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也觉得憋得慌。
他关上门,伸手就往座位下暗格摸去,发现里面有一雕工精巧的小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果脯和几本书籍。
看着手中打发时间的书籍,杜晏突然有些惆怅起来,同成瑜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对方可谓是十分得他心意。
眼下将于成瑜分别,今后再见面或许就是敌人,杜晏想想觉得或许还会有几分不习惯。
只是成瑜乃是要一统天下的帝王,又怎能一直当个奴仆之辈。或许将来他想到这段经历,还恨不得一剑捅死自己这个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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