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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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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崖咳嗽了两声,正色道:“我也不瞒容姑娘了。官府接到了诉状,有人告你假意成亲。”
  “假意成亲?”容瑾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仿佛觉得很荒诞似得:“什么叫假意成亲?”
  林青崖身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容瑾:“意思就是你和顾如琢并不是真夫妻,与他成婚只是为了逃避官媒。女子十八必得出嫁,这是大雍朝建朝时定下的铁律,若是被人查出来弄虚作假,是要受刑的。”
  “这位大人,您说的这条律法我知道。”容瑾的神情也冷下来:“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晓得,污蔑诽谤良民也是重罪。听大人这意思,倒像是我假成婚有什么铁证了?”
  女子被容瑾噎住,容瑾厉声道:“若有人证物证,只管抓我去公堂定罪。若是没有,还请慎言!”
  见气氛一触即发,林青崖笑呵呵地出来缓和一下:“容姑娘息怒。我们其实也觉得这事荒诞,只是毕竟接到了诉状,也少不得来盘问一二。”
  容瑾转头问他:“不知那诉状是何人所上?”
  林青崖干笑了两声:“是匿名送到了官府。”
  容瑾的嘴角慢慢勾起来,轻声道:“原来是匿名啊。”
  林青崖心中暗骂:怎么这容瑾小小年纪,和他那老狐狸的爹一样难搞?
  容瑾占了上风,容怀松终于慢悠悠地出来打圆场:“大人们也是奉旨办事,定不会故意为难我们容家。阿瑾你只管回答就好,不要老是问别的。”
  林青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开始逐一发问。
  “以姑娘的才貌身家,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嫁不得?为何要嫁一个奴仆呢?”
  “大人没有见过我夫君?”容瑾慢慢笑了:“若你见过他,就不会再问我这个问题。他除了时运不济,被卖身为奴,倒未必比这淮南城里的青年才俊差什么。”
  这倒是,顾如琢在白鹿书院其实挺出名的。这几位家中要么有长辈在书院教书,要么有年纪小的在里面读书,自然也听说过他。
  一人提出了质疑:“你当初买他时,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直接就将他买下,还安顿进了自己的院子?不觉得不妥吗?”
  “男爱娇,女爱俏。他长得好,所以我将他买了回来,也愿意给他优待。”容瑾神色淡淡,完全不像是在说一些叫人羞耻的话:“我既是容家的下一任家主,未来要娶夫上门,便是在院子里先安顿一个美貌的少年,又有什么不妥?”
  ……
  几人发问,容瑾皆一一应对,从容不迫,有理有据。
  最后,林青崖突然问:“你们二人圆房了吗?”
  容瑾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尴尬,还是镇定地回答了:“没有。”
  林青崖紧紧盯着容瑾:“为什么?我听姑娘言辞之间,与新婚夫婿情谊甚笃,为何没有圆房呢?”
  容瑾神色有些羞恼,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太好:“夫君明年二月要下场参试,正是用功读书的时候,怎敢现在扰他心神?”
  说完这一句,容瑾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冷道:“大人们问完了吗?”
  林青崖安抚地笑笑:“问完了,问完了。我们也是按例办事,容姑娘莫要介意。我们之后会再去找姑娘的夫君询问一番。然后就没事了。”
  容瑾背过身:“慢走不送。”
  容怀松笑呵呵地替容瑾给他们赔礼道歉,然后把他们给送出府了。
  片刻后,容怀松又重新出现在了这片竹林中。他表情严肃,神色匆匆。这里面已经没有了容瑾的身影,容怀松片刻都没有停顿,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一个荒芜的院子里,容怀松的神色复杂难言:“阿瑾,你在这儿做什么?跟着你的茯苓呢?”
  之前还跟在容瑾身边的,那个叫茯苓的小丫头已经不见了踪影,容瑾孤身一人站在院子前,直视着容怀松的眼睛:“我在这里等父亲。我想,父亲应该会来这里找我,和我说一些不方便被人听到的话,所以先打发茯苓回去了。”
  容怀松慈祥又无奈地笑起来:“我只是担心你因为刚刚的事害怕,所以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这边荒芜,也许会有蛇虫。”
  “父亲到了现在,还要跟我装傻吗?”容瑾失笑,他很认真地对容怀松道:“有些事,我早晚是要知道的。”
  容怀松的笑意慢慢落下来:“你知道了什么?”
  “确实猜到了一些东西。我的生母,是叫容芜吗?”
  听到那个名字后,容怀松的瞳孔狠狠一缩,他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凶狠:“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甚至在族谱上,都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但是我猜到了。”
  “从一些容家老仆闲聊时的只言片语里;从那些新娘首饰中刻的“芜”字里;从这个荒废多年却隐约能看出曾经华美精致的院子里;从祖母对我突然改变的态度里,我大概猜到了一点点真相。而您现在的反应,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容怀松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颓唐:“阿瑾,你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你是怀疑我,怕我对你不利吗?”
  容瑾摇摇头:“父亲,我就算怀疑我自己,也不会怀疑父亲对我这么多年的好。但是我想,父亲应该不愿意告诉我。”
  “我的确不会告诉你,也不会允许别人告诉你。”刚刚那一瞬间的软弱和颓唐,已经被这个一向和善又慈爱的中年人给强硬地压制了下去:“阿瑾,不要再问,也不要去查。”
  容瑾当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父亲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总得叫我知道,您顾忌的仇人是谁?”
  “那是神仙打架,我们不过是被殃及的小小池鱼!就算你真的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容怀松激动地浑身发抖,却还是反射性地压低了声音:“难道我不想给他们报仇吗?那是我最疼爱,最亏欠的亲妹妹!难道我想叫我最心爱的,儿子,一辈子穿着裙装,不能正大光明地活着吗?”
  “可是我没有这个本事。你也没有。”容怀松疲惫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能叫你平平安安地活着,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仇家不会因为我们躲,就放过我们。”容瑾其实本来对这事执念不深,他今天之所以和容怀松把这件事揭开,非要问个明白,就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危险:“今天来的那帮人,真的是为了查我和顾如琢是不是假成亲?什么时候官府闲得连这种事都管了?而且容家向来和淮南知府关系亲近,如果只是有人投状这么简单,官府怎么会有人这样气势汹汹地找到这里来?”
  “如果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一时失措,谎称已经圆房,下一步他们就该提出验身了,那几个女官就是为这个来的。不是吗?”容瑾紧紧盯着容怀松的脸:“仇家远比淮南知府势大,对不对?”
  容怀松微微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肯定,这件事和仇家没关系。不过是那位林青崖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罢了。”
  容瑾仍然不死心,试图说服容怀松:“就算这件事没关系,可我总要有所防备。”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只要老老实实的,仇家根本不会找过来。不要试图去报仇。”容怀松的表情极其严厉:“容瑾,如果你还把我当你父亲,就不要再去查这件事了!这只会给你我,给容家,带来灭顶之灾!”
  容瑾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容怀松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毕竟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他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
  容怀松一把死死抓住了容瑾的肩膀:“你现在就发誓,如果你再查这件事,就叫我不得好死!”
  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爱子脸色发白,容怀松缓和了语气,几乎是低声下气:“阿瑾,就只做我的儿子,不要去想这些了,不行吗?”
  容瑾看着短短几句话时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父亲,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好,我听父亲的。”
  “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查此事。”


第25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25
  林青崖和他的属下被容怀松和和气气地送出了门。
  其中一人低声问:“大人,您觉得这容姑娘有问题吗?”
  林青崖伸了伸懒腰; 一副懒散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怎么知道; 不是还要去问问顾如琢?如果他的回答都能对的上; 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走,去白鹿书院。”
  白鹿书院里,一堂课结束之后,顾如琢刚把刻了一半的木簪拿出来; 一个小书童就走进来:“顾师兄,监院叫你过去。”
  顾如琢一怔,直接将簪子收进袖子里; 站起身:“多谢。”
  林青阳正好在他身旁:“唉顾师兄,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要找监院请假。”
  路上; 林青阳高兴地絮絮叨叨:“家里传信说; 我哥这两天调任回来了,我要请假回家住几天。我哥当初考中进士,直接就授官去了外地; 我都快三四年没见过他了。”
  到了监院的书室,两人敲门进去。
  “学生见过监院。”
  行过礼后抬起头,才注意到房内除了监院; 还有好几人。
  林青阳突然睁大了眼睛,惊喜道:“哥!”
  饶是林青崖再怎么年少深沉; 看到自己经年未见的幼弟; 也忍不住先仔细打量了一番:“长大了。”
  林青阳激动地不行:“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吗?!”
  “那倒不是。”林青崖将视线落在与他同来的顾如琢身上:“我是来办公的。”
  监院坐在原位上; 慈和地看着顾如琢:“如琢; 这位是淮南府新调来的林青崖大人,接到诉状,说你和容家的小丫头假成亲,违背了律法。你也不必怕,他们问什么只管答就是了。我们书院,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地方。”
  林青崖苦笑:“监院,瞧您说的,好像我故意来找茬似得。我也是书院出去的,怎么会干这种事?”
  “不是找茬是什么?”监院一点也不给这个曾经的书院学子面子:“假成婚?我活了这许多年,还没见过有官府来查这种事的。闻所未闻这样的事情!”
  “假成亲?哥,你搞错了。”林青阳也不相信地嘟囔道:“我看人家两个,比你跟嫂子看起来恩爱多了……”
  林青崖回头怒视他:“林青阳!你闭嘴!”
  “明明就是。”
  最后竟然是顾如琢最配合:“大人要问什么,只管问。”
  林青崖敲了敲桌子,诚恳道:“你明明前途无量,为什么会愿意入赘容家?容家再怎么豪奢,也不过是个商户。只怕日后对你清誉有碍。”
  “大人来之前没有调查过我的经历吗?”顾如琢失笑:“我是容家买回来的仆役,难不成还在乎入赘商户?”
  林青崖眼神微微一深:“你是因为容姑娘对你有恩,才愿意入赘吗?”
  “大人或许更想问,我是不是为了容家的钱,或是为了销掉奴籍,才愿意入赘。”顾如琢自嘲地笑起来,然后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温柔:“也许大人不相信,但是我真的爱慕他。”
  感受到监院和幼弟一瞬间不善的目光,林青崖硬着头皮咳嗽了一声:“咳。我自然相信顾师弟不是那种趋利小人。”
  林青崖也是白鹿书院出去的,他叫顾如琢一声师弟,合情合理,这也算是示好了。
  林青阳忍不住插嘴:“顾师兄绝对不是那种人啊。顾师兄对容姑娘可好了!我们班谁不知道,每天闲下来,顾师兄就亲手给容姑娘刻簪子!”
  这么一说他就想起来了,立刻去拉顾如琢的衣袖:“刚刚来之前,顾师兄还正好刻着呢。快,拿出来给他看看!”
  顾如琢无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袖子里的木簪拿出来:“手艺粗陋,叫诸位见笑了。”
  众人定眼一看。
  确实是,挺简陋的……
  如果容姑娘连这种簪子也肯带,大概确实是真爱……
  监院皱眉:“你到底问完了没?”
  “好好好,最后一个问题。”林青崖感觉自己不像是来审人的,像是被审的那个:“你们圆房了吗?”
  顾如琢没有回答,看着林青崖目露不善。
  林青崖解释:“我们也只是按例办事。”
  “没有。”片刻后,顾如琢终于回答:“我打算明年下场,希望能博得一二功名。”
  “本就是厚颜高攀,有幸得他垂怜,岂敢稍有懈怠,叫姑娘因我蒙羞。”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都不痛不痒,顾如琢神色淡淡地一一回答了。
  “我问完了。”林青崖也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不对,和容姑娘说的基本吻合。”
  顾如琢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冷:“你们去找他了?”
  林青崖挑挑眉:“容姑娘很清楚我们没有冒犯的意思。他很配合,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若是一般的姑娘家,大概真的会羞愤欲死,但是那位容姑娘的确不是一般人,虽然态度很冷淡,但真的没表现出羞涩或者恼怒的情绪。
  从林青崖之前对顾如琢的调查来看,顾如琢应该是一个看着温润端方,面上滴水不漏的人,这人不是天性冷淡,就是心思深沉。但此刻他的恼火和不快却明晃晃地挂在脸上,遮也遮不住。
  顾如琢的情谊估计是真的,但是那位冷静非常的容姑娘,可就不好说了。不过这关他什么事?他也不想干这种像三姑六婆一样探问人家闺房事的差事啊!谁让他初来乍到,不得不干呢!
  林青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林青阳喊他:“哥,别走啊,我正要跟监院请假。等等我。跟你一块儿回家。”
  “请什么假?”林青崖转过身,一脸冷酷地看着自己弟弟:“好好在书院读书,不准请假!”
  林青阳:“……哦。”
  ……
  顾如琢刚回到芝兰院,就被容瑾叫了去。
  容瑾坐在一个视野开阔的亭子里,双云守在亭外。容瑾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暖炉:“今日有人去找你了吗?”
  顾如琢点点头,他将今日和林青崖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讲给容瑾听。到那一句“圆房”,他眼神略有些游移,还是尽量口吻平常地复述了出来。
  容瑾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眼前这个人曾经对他炙热地表明过心意,容瑾再也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同性,甚至是一个孩子了。他垂下眼睫:“你答得很好。”
  顾如琢站在一旁,低声道:“是。”
  气氛一时凝滞。
  这种沉默的气氛叫容瑾很纠结,他觉得自己一会儿准备要说的话,越发难以启齿。
  这时候,双云突然咳嗽了一声。
  容瑾抬头,就看到几个姑娘正远远朝这边走过来,里面就有容十一。
  容瑾简直想扶额,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他万分期盼着她们能看到亭子中的自己,然后识趣地绕过这边,以免大家相看两相厌。她们果然抬头看到了他,然而遗憾地是,她们不仅没有绕道,反而在商量了几句后,径直朝着这边过来了。
  容瑾开始想:我现在假装没看到她们,然后从亭子另一边走到底来不来得及?然后他悲伤地发现,当初想找一个四周开阔,不会被人听墙角的地方,才特意选的湖心亭……
  容瑾一直不说话,顾如琢悄悄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容瑾有点生无可恋的表情。顾如琢一怔,立刻朝来路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容家的几个姑娘正朝这边走过来,里面似乎还有容十一。
  顾如琢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唯有眼底有一丝浅淡的笑意。
  容十一一行人走过来:“十二妹妹,好巧啊。”
  容瑾耐着性子和她们寒暄:“好巧好巧。怎么不见八姐姐?”
  容八向来和容十一形影不离,一个负责明枪,一个负责暗箭。今日竟然没见到容八?
  “十二妹妹不知道吗?”容十一睁大眼睛,柔柔弱弱地浅笑:“八姐姐的婚期定下来了,正每日在屋子里绣嫁衣呢。”
  容瑾没关心过这个,确实不知道:“是吗?”
  “妹妹这样的大忙人,不关心这个也不稀奇。”容十一等人在亭子里坐下:“八姐姐的未来夫婿,听说是同知家的嫡二公子,已经有了举人身份呢。”
  同知不算什么大官,可在淮南城,也算是个实差,再加上容家是商户,这确实是一门不可多得的好姻缘。
  容瑾跟容八关系不好,可在容瑾眼里,容八毕竟只是个青春期少女,他也没到盼着她不好的份上。于是他真心实意道:“那可真是恭喜了。”
  另一个姑娘突然酸溜溜地开口:“不过妹妹也不必羡慕,妹妹是二伯的心尖子,到时候只比八姐姐强,没比这差的道理。”
  容十一轻轻地推了那姑娘一把:“九姐姐说什么呢。十二妹妹已经成亲了呀。妹夫不就在旁边站着吗?”
  容九立刻浮夸道:“哎呀,我都忘了妹妹已经成亲了。主要是婚礼太简单了,一没聘礼,二没花轿的,都没什么印象了。”
  容十一眼带同情和怜悯,安慰道:“虽然妹夫地位低了点,但妹妹你留在家里面,过得舒心。不必在意这些的。”
  容瑾:“……”
  容瑾严重怀疑,她们在看到他之后,那片刻的交头接耳,说不定就是在商量此刻的剧本。
  如果容瑾不怕崩人设的话,他真的很想问一下,大家无冤无仇的,用得着这么刻薄吗?
  在这帮姑娘眼里,嫁人就是天大的事。一个女子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取决于她嫁了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容瑾嫁了一个奴隶出身的穷光蛋,尽管是入赘,也立刻叫她们生出了优越感。她们估计是憋了好几天想看他笑话,但他足不出户一直没机会,现在终于逮到他了。
  容十一脸带担忧:“不过我怎么听说,妹夫第二天就搬回小楼睡了?难不成吵架了吗?”
  其实稍有些条件的人家,夫妻分院子睡都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容十一这个问题却正中容瑾下怀,他之前想和顾如琢说,却又难以启齿的,正是这件事。
  容瑾的神色冷淡:“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之后自然还是同寝同居的。”
  顾如琢微微一愣,不由得看了容瑾一眼。
  容瑾的脸白如冰雪,眼睛远远地望着湖面,神色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顾如琢轻声道:“姑娘,天太冷了,稍坐坐我们就回去。”
  容瑾慢悠悠地站起身,好叫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迫不及待:“好。”
  容瑾避过容十一他们,向亭子外走去。
  前些日子下了大雪,亭上尚有积雪未融化。似乎是一只雀儿在亭上扇动翅膀,一些积雪从亭角落下来,正好落在走过的容瑾身前。
  容瑾还没动,顾如琢就轻轻拂去了容瑾发丝上的落雪,然后直接蹲下身,摸了一下容瑾的鞋面:“姑娘的鞋湿了。”
  容瑾微不可查地向后缩了一下,神色如常:“不要紧。很快就回去了。”
  “姑娘身子娇贵,怎么能在冬天穿湿鞋袜?”顾如琢不赞同地站起身,示意双云扶着容瑾回了亭子里坐下,弯腰亲自将容瑾的鞋给脱掉了,递给双云:“还好袜子没湿。我背姑娘回去。”
  容瑾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断然拒绝:“不,不必了?”
  眼前的少年原本脊背挺直,却愿意弯下腰给他脱鞋。他含笑看着容瑾,眼中的温柔宛如夏日的湖水:“那我抱姑娘?”
  少年坚持站在原地,容瑾最后妥协了:“你背。”


第26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26
  顾如琢背着容瑾走在空荡荡的园子里。他看着脚下,特意避开那些有积雪和不平坦的地方; 生怕脚滑; 摔到了身后背着的人。
  拐过几道弯; 他们现在绝对已经从容十一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容瑾不自在地僵着声音:“她们看不见了,你放我下来。”
  顾如琢含着笑轻声道:“姑娘刚刚出了一口气吗?”
  容瑾想起刚刚她们看到顾如琢弯腰为他脱鞋,那一瞬间复杂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痛快。”
  就像容十一说的那样,她们虽然嫁得丈夫家世好一些,但是她们的丈夫;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顾如琢待他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她们脱鞋; 背她们回家。
  容瑾又重复了一遍:“你放我下来; 我自己走。”
  “姑娘的鞋袜湿了。”
  这点小事,容瑾根本没放在心上:“没关系。我挺重的。”
  “不重。”顾如琢脚步很稳:“姑娘太瘦了,该多吃一些。”
  这话绝对是过了滤镜的; 容瑾自己知道,他毕竟是个大小伙子,虽然看着挺瘦; 但绝对不可能真的像个十五的妙龄少女一样轻盈。
  容瑾的声音冷下来:“顾如琢,放我下来。”
  顾如琢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却还是接着往前走:“我知道; 姑娘让我背; 一是不愿意叫我下不来台; 也是做戏给她们看。可我的理由是真的,姑娘的鞋子湿了,我不会叫姑娘冬天穿着湿鞋袜走回去。”
  “姑娘放心,我不会唐突姑娘的。”
  这点容瑾还是相信他的,毕竟顾如琢是一个连醉酒后,都牢记得不要走的太近,以免冒犯了他的人。
  容瑾无奈:“这儿离芝兰院还很远。”
  顾如琢似乎笑了,他本来也是个看似彬彬有礼,其实内敛沉默的人。但此刻,他的声音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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