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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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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如琢将容瑾头上的发冠放到桌上:“难道阿瑾有随时追问我去哪里吗?阿瑾是男儿; 又不是深闺女子,自然有随时外出会友办事的权利。我不问,是因为我相信阿瑾啊。”
  虽然他面对容瑾; 的确是个疑神疑鬼的人。但一个胡思乱想; 心中惶惶的人,叫人不喜;难道一个追问不休; 刨根究底的人,就会讨人喜欢了吗?
  那只会给容瑾带来压力。何况; 他也确实相信容瑾; 相信容瑾有分寸; 相信容瑾不会伤害他。更重要的是; 他自己那么多事瞒着容瑾,哪敢追问不休。
  顾如琢试着用一种更温和,更内敛,更叫人舒服的方式去爱容瑾。
  尽管经常失败。
  “当然,如果阿瑾想让我知道,一定会主动告诉我的对不对?”
  容瑾心想:你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于是他冷漠道:“没有啊,不太想让你知道。”
  顾如琢:“……”
  容瑾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顾如琢到底在做什么事,但是他也不会问清楚此事的太子,甚至基本上不会提。
  一来系统目的不明,出没时间不定,还是小心为上;二来以太子的态度,大概不怎么喜欢他和顾如琢在一起。
  容瑾当然不会因为他不喜欢就甩掉顾如琢,但也不会故意去扎他的眼。如果一个人高高在上许多年,那他就一定不会太顾及别人的感受,就算他再看重你也一样。容瑾不想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太子也极少跟容瑾提起顾如琢。但太子谈大部分事的时候,并不避讳容瑾,偶尔的时候,他也会从太子的手下,或者三公主那里,听到一些顾如琢的消息。
  顾如琢说服了姚弦,通过姚弦见到了姚家的掌事者,并且将姚家拉到了太子的船上;顾如琢为三公主掩饰了很多东西,也同样借助三公主的势力,进入了大皇子党的内部……
  将近一年,容瑾断断续续也能听出,顾如琢确实为太子做了不少事。
  那是容瑾从没有见过的顾如琢,机敏果决,善谋善辩,也不缺心机。
  其实,这么多年的相处,容瑾觉得,顾如琢真的不是一个特别有心机的人。在容瑾看来,顾如琢这个人原则性比较强,为人看似温良却很固执,也不太藏不住话。从顾如琢的一些言辞和表现中,容瑾猜出,曾经在顾如琢对他求而不得的时候,有人给顾如琢出过主意,叫他在和容瑾成婚五年之内考取进士。
  容瑾自己是假成婚想骗过官媒,当然关心过这个问题,也知道,若是女子想要和离后不受官媒的控制,婚期至少要维持五年以上。
  顾如琢若到时候有了官身,自然不惧容瑾再提和离。
  顾如琢未必没有动过心,他那些年拼命读书,尽快地参试,想必就是为了这个。但他考取举人后,容瑾不许顾如琢参加当年的会试,提出要顾如琢去游学三年。
  游学三年,就是前功尽弃,但顾如琢答应了。
  容瑾要他去,他就去了。完全没想过,容瑾可能是在拖延时间,只等五年之后叫他滚蛋。不,也许想过,但是容瑾想让他三年后再考,这就是最重要的,压倒一切的理由。
  容瑾刚开始都想,顾如琢实在是温软良善过了头,这要是混官场,岂不是分分钟被人吃了。如今眼看顾如琢如鱼得水,容瑾方知,顾如琢只在他面前这样。
  只在他面前方寸大乱,只在他面前天真又莽撞,有时候甚至会像个孩子一样,沉不住气,胡思乱想,却又很好哄。也许爱上一个人,真的能把人变成完全不同的模样。
  在他面前的顾如琢,叫容瑾怜惜;而在别人面前的顾如琢,叫容瑾欣赏。
  时光渐行,容瑾发现,顾如琢夜里又开始失眠。除了去翰林院,他渐渐不再出门应酬,和霍景州他们明显疏远了,与他走得近的人换了许多,唯有姚弦,仍时常联系。
  容瑾问:“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出门,不是结识了新的同僚,难道没有宴请诗会这些吗?”
  “我要做的事,差不多都做完了。现在不想出门,只想在家看阿瑾。”
  容瑾笑:“你天天看我,难道不腻?怎么不去百花楼看美人?”
  顾如琢亲他的脸颊:“看别人,不看都腻,唯有阿瑾,百看不厌。”
  若是能看一辈子,就好了。
  容瑾从顾如琢的态度中,察觉到风雨将近。
  这一日,顾如琢去翰林院,容瑾拜访过太子,临走前,太子低声道:“阿瑾,你要不要回淮南城?”
  容瑾顿步:“是殿下要下手了吗?”
  太子眼中带着一点嘲讽:“我为什么要下手?他如此长命高寿,难道最急的,是我这个落魄潦倒无人问的太子殿下吗?我那位大哥若是真温良恭谦让,孝心感天地,他要容家给他供钱做什么?”
  容瑾向来不主动问太子的谋划,闻言也只笑道:“殿下,我当时从淮南城赶来,如今又怎么会走?”
  太子轻叹:“我也早知你会如此选。”
  “其实,我知道阿瑾心志坚定,绝不会怕死。但我总想,你是阿兄最后的血脉。”
  容瑾反问:“若是隐姓埋名,不敢昭告于世。这血脉留不留,又有什么区别?”
  顾如琢也想让他回淮南城,容瑾知道,他不仅明里暗里找理由劝了容瑾好几次,还传信给容怀松,希望容怀松和戴珣安能把容瑾拘在淮南城,就像之前一样。
  容瑾都装傻糊弄了过去。
  这一日,顾如琢匆匆从外面回来,见到容瑾之后,强笑着说了两句别的话,然后问:“阿瑾,你很久没有回淮南城了,难道不想岳父和师父吗?”
  容瑾知道顾如琢又要说这件事,都懒得理,眼皮都没抬:“你陪我回?”
  顾如琢:“不,你自己回。”
  顾如琢不能陪容瑾回去,他要留在京城,为太子做事。尽管他不掺和最后的事,但如此关头,他的态度必须摆正。何况,若是太子真输了,他回容家,只能连累容家。
  “你自己回。”顾如琢拉着容瑾的袖子就向外走,“我已经备好了马车,让陈大哥,双云,朝雨,陪你回淮南城。立刻就走。”
  容瑾在他人眼里,是容家外嫁之女,但从顾如琢的表现来看,他和顾如琢的关系并不如何亲密。若是最后顾如琢出了事,只要容瑾及时撇清干系,容家有当初为大皇子供钱的情分在,说不定能给予容瑾最后的庇护。
  容瑾甩开他的袖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回?”
  顾如琢的脸色几经变化,他突然面色冷凝道:“因为我想配公主。”
  “你自己不是也听说过了吗?我顾如琢跟三公主不清不楚。三公主今日传了信来,说打算请陛下为我们两个赐婚。我想配公主,你必须得走。”
  容瑾眯了眯眼:“你若是配公主,打算将我怎么办?你的意思是想休我?”
  顾如琢这是拿我当傻子啊。真以为外面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在外人眼里,顾如琢早已经不和三公主联系了。
  顾如琢避开了容瑾的目光:“公主天潢贵胄,岂能屈居人下?若真到了那一天,自然是要分开的。”
  容瑾气极反笑:“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写休书给我?”
  顾如琢心一颤。
  因为,顾如琢是官身,容瑾自己是不能解除和顾如琢的关系的。若是他出事,自然一封休书放容瑾走;若是他没出事,事后哪怕容瑾再气,再不肯原谅他,他也还有一点点挽回的余地。
  到时候,不管是任打任骂,死皮赖脸,长跪不起,这些他都肯的。至少,还有一点余地留给他。
  容瑾直截了当:“我不信,也不会回。”
  顾如琢面色几乎崩溃,他厉声道:“难道你当真以为我对你深情厚谊?我之前天天出入花楼,夜夜晚归。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傻,我说我只是应酬,我说我没有和别人纠缠不清,你就信?”
  容瑾的面色很无奈:“其实我也真不知道,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为什么还非要我回?”
  “顾如琢,我直接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京城。”
  顾如琢还没说话,容瑾就拉住了他的手:“如果输了,很可能,这就是我们最后相处的时光了。如琢,难道你真的只想和我说这些吗?”


第53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53
  顾如琢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敢去看容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瑾站在原地:“你知道的。”
  “你真的非要和我说这些?”容瑾无奈地看着他; “在这个时候; 说你变心了,说你其实是个骗子,当初所说的真心; 全都是假的?你一定要浪费时间和我争执这些吗?”
  顾如琢不知所措:“我; 我……”
  容瑾轻声道:“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留下来。我也必须留下来。如琢,不管结果是什么; 我自己才是理应承受的那个人; 不是吗?”
  顾如琢的脸色苍白:“你早就知道了。是父亲还是师父?”
  “你不用怪他们。我自己猜到的。”容瑾慢慢走过去,拉住了顾如琢的手; “因为我知道; 如琢不是这种人。你不是沉迷美色的人,也不会因为一朝得势; 就做辜负我的事情啊。”
  顾如琢这次却没有轻易被容瑾哄好; 他的脸色很难看:“你既然知道真相; 为什么还一定要留?”
  容瑾有时候觉得,平常几乎可以称之为逆来顺受,软萌的顾如琢,在这方面固执到叫他头痛。
  容瑾反问他:“是; 这件事是很危险; 也许会死。如琢; 你好好做你置身事外的清贵翰林不好吗?为什么要掺和进这种事?”
  “你是为了我; 不是吗?”
  顾如琢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摇了摇头:“不是,不能完全说是为了你。甚至可以说,只是为了我自己。”
  容瑾以为他还要搬出那套自己想要出人头地的理论,来试图说服他。
  顾如琢却话题一转:“阿瑾,你有没有害怕过什么?”
  容瑾一愣:“什么?”
  顾如琢自顾自问他:“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怕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容瑾跟着顾如琢猜测:“是你在人牙子手中的时候吗?”
  那时候,被至亲抛弃,前途无光,应该是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
  容瑾极少跟顾如琢提起以前的事,他怕顾如琢心里有创伤,也怕伤到顾如琢的自尊。后来眼看顾如琢并不在意,他终于也不再刻意避讳这个。但在容瑾心里,那一段,应该是顾如琢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不是。”顾如琢却摇头,“那时候,也愤怒,也绝望过,但我其实并不太怕,如果真的逃跑无门,最后也不过是一死而已。我最怕的时候,是我们在山村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你高烧不退,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我除了为你用酒擦身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蜡烛燃烧,死亡一点点逼近你。
  那个时候,是我最怕最绝望的时候。
  那时候我就明白,我这辈子过不去的魔障和恐惧是什么,我怕你死。我那么喜欢你,爱你,恨不得每日连梳头穿鞋这种事都为你做,若是你不小心烫到手,崴到脚,就觉得不住心痛自责。我怎么能叫你死。我曾经那么接近过你的死亡,我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
  “不能说是为了你,阿瑾。如果我真的是为了你,我该尊重你,告诉你,然后由你来做选择。我之所以瞒着你做些事,只是为了我自己。”顾如琢苦笑,“我明知你该知道一切,也不会希望我这么做,却仍然选择了自己走这条路,不过是因为我自己怯懦又胆小罢了。其实我知道阿瑾并不怕,只是我怕罢了。”
  容瑾对顾如琢这套逻辑简直叹为观止:“那你觉得,父亲和师父瞒着我,也只是为了他们自己吗?”
  顾如琢摇头:“为人父母,难免想要将子女护在羽翼下。”
  “你做的,和他们做的,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他们就是爱子心切,而你就是自私卑劣又怯懦呢?”容瑾走过去,强硬地扳正顾如琢的脸,让顾如琢直视他,“不是的。你这么做,也只是想要保护我而已。”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就是想保护我。”
  顾如琢没说话,容瑾只好换一个方向:“那按照你这么说,我留下来,不也是为了我自己吗?难道你怕我死,我就不怕你死了吗?”
  顾如琢捂住脸:“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容瑾不解,“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啊?”
  “因为我必须这么做,而阿瑾不用这么做。”顾如琢真的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就算阿瑾什么也不做,我待阿瑾的心,也是一样的。”
  容瑾神色变化了许久,变成了一个不可置信,又觉得荒唐可笑的表情:“我听明白了。你是觉得,因为你对我好,不断为我付出,我才愿意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喜欢我,就必须得接着为我付出,但是我什么也不必为你做,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顾如琢在容瑾面前,很少有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态,“阿瑾,我问你,如果没有那一次掉下悬崖,你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吗?”
  容瑾还没说话,顾如琢已经很肯定道:“你不会。”
  “我其实有感觉的。我知道,那时候,你或许已经有一点被我打动,但其实你没想过,要真的答应我。你还有顾虑,这顾虑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份存疑,可能是别的。你之所以那天晚上突然答应了我,就是因为这件事。”
  顾如琢轻声道:“因为我那时候,在马车上护了你;因为我在悬崖上,想过为你舍了这条命。”
  容瑾一时竟无言以对,因为顾如琢说的是对的。
  “我,”顾如琢有些语无伦次,“我这人不太有骨气,其实不是很在乎你到底待我有几分情谊,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觉得很满足,很高兴了。我知道阿瑾不喜欢我这样,觉得我缺了几分底气,显得怯懦卑微,可若是我不这样,我就觉得,心中总是惶惶。”
  “所以,我是自己愿意为阿瑾做这些的。不是说多高风亮节,多为了阿瑾,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得到你,留住你。便是真的为阿瑾死,也定会在阿瑾心中永远占下一席之地,我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但是阿瑾不一样,不是吗?阿瑾今日若为了恩义陪我赴死,大好年华戛然而已,不觉得遗憾吗?”
  神特么恩义。
  顾如琢这番话槽点太多,容瑾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其实一直知道,顾如琢这个恋爱脑的脑回路和旁人不太一样,但他今日才真的见识到,顾如琢究竟是怎样一个神逻辑。
  “我会为了恩义跟别人滚到床上去?”
  许多话在嗓子里排着队打架,容瑾还是忍不住先问出了这一句话。
  “你是不是对我的道德情操有什么误解?”
  恩义是恩义,情爱是情爱。谁规定的有恩义就不能有情爱了?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美人只会对自己看上眼的英雄以身相许。我若对你没有情爱这颗种子,你再多的恩义浇下去,难道能开出花来?
  算了,他早知道顾如琢是个傻子。和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容瑾还敏锐地从中找出了一个重要的毛病:“顾如琢,按照你这个说法,如果我今天告诉你,其实我也特别喜欢你,就算你不为我做这些,我也不会离开你,你以后就不会待我这么好了,是不是?”
  以后是不是我就得自己梳头发,自己穿外衣,自己给自己刻簪子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骗子!只在没得手的时候殷勤小意!难怪他对我这么好,合着在他心里,他压根还没得手呢!
  顾如琢被容瑾问住了。他懵了一会儿:“不,不会的!不对,我的意思是,阿瑾你应该回淮南城去。”
  “你要是觉得你能左右我的决定,你就尽管试试。”容瑾凉凉道,“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
  “我为太子做的事,未必比你做的少。便是我现在回去了,到时候也跑不掉,还平白连累容家。”
  顾如琢早在容瑾告诉他,他什么都知道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容瑾的亲生父母被害惨死,容瑾知道了真相,一定不肯袖手旁观的。这也是顾如琢当初为什么极力主张,不要把这件事的内情告诉容瑾。但他还抱有一点微弱的希望,可容瑾这句话说出来,顾如琢终于死心了。
  如果容瑾不可能撇清干系,那他在哪里,确实没什么区别。
  “不对,顾如琢,你为什么对太子殿下这么没信心?”
  张口闭口,都是怕最后失败了,容瑾被他连累。
  顾如琢低声道:“我只是,先想最坏的情况。”
  容瑾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顾如琢,如果是最坏的情况,我们很快就要死了。所以这么值得珍惜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大煞风景地在这里辩论这些?”
  又不是开辩论会。谁输谁赢也没什么意义。
  顾如琢看着容瑾的眉眼,心中很温柔,也很难受:“那我们应该做什么?”
  容瑾想了想:“我种的木芙蓉,这两天正开,我们去看花。”
  “好。”
  两人就真的手拉手,看花去了。两人并肩坐在一条长凳上,顾如琢低声问:“阿瑾,若是最后没事,你恢复了男儿身,想去做什么?”
  “我到时候,想先听你给我交代一下,为什么瞒着我骗我,以及你说的,等我喜欢你了,就不再对我好,是怎么一回事。哦对了,还有你混花楼的帐也该给你算一算。你不会真以为我不在乎?”
  顾如琢:“……”
  “我没那么说。”
  “呵。”男人。
  “如琢。我不知你信不信,但我确实待你有真心,并不仅仅是感动。若是这次死了,也便罢了;若是没死,日日夜夜,岁岁年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总有不再惶惶的那一天。”


第54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54
  夜幕降临; 顾如琢和容瑾看完了花,手牵手回屋子里去; 然后挤在一张榻上; 围着一床被子说话; 不再提那些争执和不快; 只谈些轻松愉快的东西; 谈他们过去的相伴; 也谈未来的相处。他们的小家里岁月静好; 外面却显然没有这么平静。
  今夜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紧张不安的气氛,街上所有的门户都紧闭,街上不见人影; 偶尔会有成队的马蹄声从大门外的路上响过。
  此刻,高大华丽的宫城内,发生着一场好像骇人听闻; 可在这个地方,却又平平无奇的政变。
  太子坐在帘幕后,身后跟着两个心腹; 听着外面那一场两人的倾情投入。无非是不可置信,怒骂和质问,以及辩解,怨恨和志得意满。
  他原本以为; 在自己一直等着的这一天; 这一刻; 他会觉得很痛快,会觉得大仇得报,会觉得如释重负,但其实没有,他坐在这里听着,只觉得滑稽。
  他并不是瞧不起外面的两个人,事实上,他们两个,一个是在腥风血雨中坐在皇位,并且手段强硬,稳稳当当几十年的皇帝;另一个,是当年逼得他锋芒尽敛,狼狈不堪,痛苦足足二十年的对手。可在这时候,他们的表现,却那么平常,简直和所有自私卑鄙,最后反目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心想,若是我在那个位置,是不是也不过是这样。
  他实在是,对这些感到厌烦和无趣,于是也不再听,缓步从帘幕后走了出来。
  大皇子脸上的隐隐怨恨和得意,在他出现后,慢慢凝固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太子微笑:“难不成是来救驾的?自然是来做那只在后的黄雀。”
  倚在床头的皇上怨恨愤怒地看着他:“逆子!孽畜!”
  “我自然是逆子。”太子步履轻缓,“连你最心爱,最得意,打算托付江山的儿子,都恨不得你死。我这个被你厌弃,多次派出杀招想置之于死地的儿子,难不成会孝感天地?”
  大皇子条件反射地向外看。
  “不必看了。外面当然也是我的人。”太子眼中含着嘲弄的笑意,“是卢家的人。”
  大皇子犹不相信:“便是卢家有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宫城?!”
  “这世上,有的是识时务的人。”
  容瑾当初给厉昌留下的那块木牌,最终还是起作用了。厉昌打开了城门,放了卢家的人进来。
  “大哥,我原本以为,你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地养那么多人,是打算直接逼宫呢,没想到,盘算来盘算去,竟然还是打算走悄无声息这一条路,实在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太子感慨道,“白白叫我准备了那么久。可准备都准备了,虽然今晚看着是用不上,却还是叫他们来了。”
  大皇子站在原地,表情变幻,最后变成了癫狂和扭曲:“可真能忍啊!我的好弟弟,我还以为,这些年,你沉浸在卢见素的死里面,已经废了呢。”
  太子转过了头,脸上形式般的微笑慢慢消失了,他死死地看着这个人,轻声道:“大哥,我向来不大瞧得上你,可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胆识。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提他的名字。”
  “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起我阿兄的名字!”
  “阿兄?他算你哪门子的阿兄?”大皇子嗤笑,却也没再刺激太子,“今夜我愿赌服输,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我和父皇,一直都怀疑卢家当年留了一手,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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