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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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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香看过了,和靖王一同行礼:“见过宛妃娘娘。”
  戴着帽子,穿着海青,从后望不出什么,只能望见其身形极瘦削的女人缓缓道:“夜家的千香,来了吗?”
  千香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来了。”
  宛妃道:“东西呢?”
  千香道:“带来了。”
  说着上前去,将袖袋里的锦囊递过去。
  打开锦囊,里头躺着的赫然是个和当初夜清拿给帝王看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手帕。

    
第68章 贵相5
  两张手帕; 一样的素白,一样的泛黄,一样的红梅。
  若说两张手帕有哪里不一样; 无非是千香带来的这个上面的红梅; 非是用红色丝线绣成,而是由切切实实的鲜血染成; 色泽略有些发黑。
  染得隔了这么多年,也似乎仍能让人闻到那铁锈的血腥味。
  宛妃垂眸看了片刻; 须臾; 竟低低笑出声来。
  她笑声很轻; 和她说话一样是极飘渺的,宛若天外佛语仙音,可千香却感到一种毛骨悚然。
  这间佛堂当真诡谲。
  千香想; 难怪坊间都传万春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宛妃也是由食人的妖物幻化而成,如今看来,被拘在万春宫里二十余年不得出现在人前; 除每年仅有的能让她出宫放风的那么一天外,她成天成夜地窝在这方寸之地,日日夜夜对着佛祖祷告; 似乎早已疯了,和妖物没什么两样了。
  回想起当初自家小少爷竟能同宛妃密谈整整一下午,千香觉着,果然小少爷不愧是小少爷; 面对宛妃还能面不改色,小少爷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只可惜小少爷的身子……
  未再深想下去,宛妃已然收了帕子,问:“你能否告诉本宫,你家小少爷究竟是从何处得到的这个东西?”
  千香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奴婢不清楚。”
  宛妃道:“本宫找了二十多年都没能找到,他竟直接送过来。”她又笑了,喟叹般地道,“夜家人,真是厉害啊。”
  千香没说话。
  宛妃也没再说什么。她从蒲团上起来,转身面向千香。
  千香这才看到她的脸。
  四十岁的女人,脸上竟奇异地没有一丝皱纹,肌肤白皙光滑,浑然若二八少女。虽青丝藏在帽里,又身着寡淡的海青,却还是美艳不可方物,美得让人惊叹,同时也更让人觉得,说宛妃常年吸食处子精血用以永葆青春的传言,大约并不是空穴来风。
  否则,要如何解释这二十余年里,每每新进万春宫伺候的宫女,无一例外全都死无全尸之事?
  千香想着,脸上却无甚神情波动,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得极好。
  宛妃起来了,旁边两位嬷嬷也跟着从蒲团上起身。她们一左一右地搀住宛妃,扶着主子当先走出佛堂,其中一人低声道:“跟上。”
  千香和靖王跟在后头。
  出了佛堂,绕了半圈,她们在正殿落座。
  刚刚还是空无一人的殿宇,这会儿已有两排宫女垂手立着,几个太监也在旁边伺候着。小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盘点心,千香扫了眼,都是御厨刚做的,有两样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儿,闻起来香得很。
  ——这和传言不符。
  传言里说,宛妃早自生自灭,日子过得凄惨无比,比浣衣局的宫女还要可怜。
  可眼下看来,哪里凄惨,哪里可怜?
  青葱般的手指拈起一块点心,送到唇边咬了一小口,软糯酥甜,瞬间唇齿生香。再喝了口香茶,拿帕子轻轻碰了唇角,宛妃这才道:“你们小少爷呢?”
  千香道:“回娘娘的话,小少爷正在午睡。”
  宛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午睡?”
  千香道:“小少爷身子不好,每日要睡九个时辰才会醒来。”
  一天十二个时辰,小少爷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
  宛妃道:“睡九个时辰?真真是奇了。说来本宫也有些乏了,等晚间你家小少爷醒了,让他来见本宫,本宫带他去见三皇子。”
  千香应是。
  接着宛妃再对靖王道:“靖秋来,和本宫一起去歇会儿。”
  靖王依言扶她去后殿歇息。
  千香回了偏殿,见小少爷的肩膀露在被子外,她正要上前把被子掖好,就见小少爷睁开眼,眼神清明,显然醒了有一会儿了。
  她把小少爷扶起来,倒了杯热茶伺候他慢慢喝下。
  热茶缓解了喉咙里的痒意,千香又给他揉了会儿太阳穴,看他眉头舒展开来,知道他舒服了,才把刚才和宛妃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他听。
  末了,道:“小少爷,宛妃好像很怀疑那东西的来历。”
  “没事。”江衍下了床,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眉眼间噙着一点懒意,“总归不是假的,她再怀疑,也找不出证据。”
  千香道:“小少爷说得是。”又道,“奴婢还有一事不解。”
  江衍道:“什么事。”
  千香道:“奴婢观宛妃与靖王,她们两人的五官似乎有些相像。”
  江衍听了,夸了她一句:“观察得很仔细。”接着才答道,“本就是母女俩,能不相像?”
  千香惊道:“母女俩?可当年不是……”
  可当年不是死了位公主,只三皇子一个活了下来吗?
  而且,明明是贵妃生的靖王,又怎么变成宛妃生的?
  千香话还没说完,就见江衍食指比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有人来了。他无声说道。
  果然,没有一点脚步声当前奏,叩门声直接响起:“方才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可是小少爷醒了?”
  千香过去开门,来者正是靖王。
  进入偏殿,靖王的目光理所当然地在江衍身上停驻片刻,看他苍白着脸要行礼,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忙出手拦了,也没绕弯子,直接道:“小少爷喜欢吃什么?宛妃娘娘想给小少爷送些茶点过来。”
  江衍摇头:“臣身体不好,每日多用药膳,谢过宛妃娘娘的好意了。”
  小少爷是夜家唯一的嫡子,也是世子,日后是要承袭夜老爷的爵位的。
  一旦承爵,以夜家的地位,饶是靖王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是以当靖王问起他平时吃的都是什么药膳,对他释放善意时,江衍也没瞒着,让千香捡几个常吃的说了。
  靖王记下了,简单再说了几句,便要回正殿去。
  却在走前,有意无意地问:“还不知小少爷的名字?”
  “夜清。”才站着说了几句话,江衍就感到有些累了。他强撑着没坐,只微微瞌了眼,极平静地道,“臣与家姐共用一个名字。”
  ——也共用一个身份。
  夜家嫡长女是他,嫡长子亦是他。
  或者说,夜家从来都只有一个嫡长子,而没有嫡长女。
  听了江衍的回答,靖王许是想到什么,狐疑地看他一眼,抬脚走了。
  靖王走后,千香将门关好,转头看江衍已经面色疲惫地歪在床边,呼吸急促,冷汗频频,她疾步走过去,正要给他取药,就见他抬手捂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有鲜红的液体慢慢从指缝里溢出,滴落在素色的衣服上,刺眼极了。
  “……小少爷!”
  千香忙拿了药给他服下,看他还想咳,又忙给他拍背抚胸:“您快躺下,您身体再经不得发作了。”
  又拍又抚好一阵后,江衍终于没再咳了。她扶他躺好,又给擦脸擦手,衣服也轻手轻脚地换了,看他闭上眼又沉沉睡去,她抱起沾了血的衣服往外走。
  才把门掩上,一转身,就见靖王正悄无声息地立在近处。
  千香一愣,没留神怀里的衣服被靖王拿走,后者展开衣服,看到上面的血,当即沉了眉,低声道:“夜……小少爷怎么会吐血?”
  千香道:“回靖王的话,小少爷身体不好。”
  靖王道:“身体不好就会吐血?你说实话,他到底怎么了?”
  千香刚要说就是身体不好,就听她又道:“你若不说实话,本王亲自去问。”
  千香只好道:“小少爷前不久中了毒。”
  “什么毒?”
  “毒的名字奴婢不清楚,奴婢只知自从中了毒后,小少爷每日要睡至少九个时辰,还会经常吐血,精神大不如从前。”
  夜清自幼病弱,小病不断,大病常有,几乎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是泡在药罐子里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风寒,都有可能让他卧床半月。
  虽说经常生病,但夜清也是习惯了的,下不了床就读书,下了床不能出门吹风,只能继续读书,长此以往,他天赋很快便展现出来,作得一手好诗,写得一手好文章,夜家里谁都比不上他。
  后来约莫是因为年龄渐长,身体也好了些,他终于能出门了,为防有宵小借其身体状况来害他,便听从家中人的建议,以夜家嫡长女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赋诗作词、画画弹琴,他名声渐渐传开,同样是听从家人的建议,去了书院应聘夫子,每日讲两堂课,倒也不觉疲累。
  直到他遇到宛妃。
  他遇到宛妃,实在是太巧了。
  巧得连他都忍不住怀疑,那毒其实是宛妃的杰作,否则好巧不巧的,他前脚刚中了毒,后脚就碰到被放出宫的宛妃?
  并且更巧的是,他要想解毒,最需要的那一味药材,只有宫里有,且只有宛妃能想办法将其拿到。
  如是这般,才有了夜家嫡长女要嫁给三皇子殿下的约定。
  只是他是男人,绝不可下嫁给另一位男子,便用计假死来金蝉脱壳,抛弃了夜家嫡长女的假身份,以嫡长子的真身份,进了万春宫。

    
第69章 贵相6
  一觉醒来; 天已经黑了。
  隐隐约约能听到从别的宫里传来的歌舞之声,更显万春宫这里的寂寥,加之连灯都不点几盏; 昏暗的光芒透过门缝窗缝照进黑暗中; 莫名的阴森和诡异。
  不知靖王可是对宛妃说了什么,原本江衍醒来该去正殿见宛妃; 再由她带他去见传说中的三皇子,然而等他用完药膳; 月亮也升了老高; 正殿那边却还是没人过来; 仿佛忘记偏殿里还有他这么个人了。
  他等了会儿,等得又开始咳嗽,本就苍白的脸顿时愈发苍白如纸; 不似真人。
  千香心惊胆战地给他拍背,过了片刻,看没有吐血,却是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等了。
  于是江衍简单洗漱后; 喝过药便又躺下了,恰好错过来看他的靖王。
  身体太差,江衍几乎是才闭上眼; 就已经睡着了。他睡得沉,难得没察觉到有人进来,系统也不想打扰他,就蹲在枕边望着靖王; 时刻警惕着。
  靖王没有靠近,只站在远处看江衍。
  越看江衍的眉眼,靖王便越是觉得熟悉。她想问什么,最后却也没开口,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
  翌日。
  昨天睡得早,今天江衍起的时候,太阳才刚出来。
  按照前几日,他每天都要日上三竿才会醒。
  穿着素色的长衫,他坐在窗前低眉垂目地看书,薄薄晨光映照在他周身,束起的乌发被风轻轻吹拂,偶尔扫过书上的墨字,这般颜色寡淡极了,然看在别人眼里,好一幕活色生香。
  “小少爷今日精神不错。”
  江衍闻言抬头,面色依旧苍白,唇却多了点红,果然是比昨天精神好很多。
  他合上书,起身行礼:“见过靖王。”
  靖王免了他的礼,道:“宛妃娘娘想带你去见三皇子殿下。”
  江衍这便同她一起去了正殿。
  时间卡得刚好,他们二人才到,宛妃也刚用完早膳,喝完热茶。
  见人来了,宛妃搭着嬷嬷的手起身,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衬着以金丝绣成团团海棠的宫装,更显美艳。莲步轻移间,裙摆上金光隐隐,千香眼尖地瞥见那一团团的海棠里,分明还藏着一朵牡丹。
  牡丹富贵,向来都是皇后才能用的。
  一个连四妃都不是的宫妃,何以能用得起皇后专用的东西?
  越发感到万春宫里的水真切深得厉害,千香垂下眼,恭谨地跟在主子们的后头,进了离那间小佛堂不远的寝居。
  寝居内帷幔层层叠叠,遮了绝大多数的光线,熏香缭缭绕绕,比小佛堂还要更加暗沉。
  便在这暗沉里,那点缀着颗颗饱满东珠的床榻上,静静躺着一人。
  正是春季,那人身上却盖着厚厚的被褥,畏寒一样,连嘴唇和下巴都遮住了,眼睛也紧闭着,他们这些人的脚步声都没能将其吵醒。
  江衍打量着这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此人与宛妃、贵妃、皇后皆是半点都不相像。
  ——此人并非真正的三皇子殿下。
  宛妃没有过去。
  她立在门边,轻声地说:“那就是三皇子。”顿了顿,又道,“也就是你姐姐的丈夫。等他醒了,你可以喊他姐夫。”
  江衍摇了摇头,平静道:“家姐已逝,臣当不得对殿下如此称呼。”
  靖王这时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你姐姐的事。”
  江衍“嗯”了一声。
  他神态和刚刚别无一二,苍白而又秀丽,清新俊雅、安之若素,看起来十分脆弱,也十分镇定,可偏生这样的镇定,令得不管是宛妃还是靖王,两人谁都没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起别的事,声音低低,和江衍没什么关系了。
  看过那所谓的三皇子,他们回到正殿,坐着说话。
  这一去一回,桌上的茶换了趟,略微苦涩的香气中混合着淡淡的花香,是宛妃最喜欢的花茶。她轻轻啜饮着,问江衍喝不喝得惯这茶。
  江衍道:“味道尚可。”
  他喝了两口就没再动,嗓子有些发痒,但还能忍受。
  侍立在他身后的千香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宛妃放下茶盏,问:“你姐姐之前说,你少年天才,比她还要聪明。那本宫且问你,下月陛下寿辰,你觉着,靖秋送什么为好?”
  下月宫中要举办天子的五十寿宴,寻常人都是提前几月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宫妃和殿下们更是将送给天子的寿礼列为是重中之重,不敢怠慢半分。
  宛妃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话来,不是说靖王真的没有备礼,而是她想趁江衍清醒的时候,探探他是否和之前夜清同她说的一样,是否能在靖王的背后,以足够的智谋替靖王出谋划策,博一个无上前程。
  江衍没有回答,反问道:“娘娘可知太子殿下要送什么?”
  “太子欲送天外飞石。”
  回答他的不是宛妃,而是一个从殿外走进来的人。
  但见此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比起人们认知中的文人儒士模样的幕僚要气势锐利许多。他大步走近,俯身行礼:“见过娘娘,见过靖王。”
  宛妃道:“非川过来了。”
  江衍睨了这人一眼。
  此人姓秦名非川,是公认的最受靖王重视的幕僚。
  除此之外,江衍还知道的是,此人其实有些刚愎自用,自信到过于自负了,尤其靖王回京以来,更是多次办事不利,否则靖王也不会急着以请夫子的名义让他来给她当幕僚。
  靖王是武夫,且不说她头脑如何,聪不聪明伶不伶俐,单单从她重用的幕僚只一个秦非川来讲,江衍觉着,这应当是个障眼法。
  便是三岁小儿也听过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进一个篮子的典故,更何况靖王?
  若当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她无论如何也不该从当年那场动乱中活下来。
  秦非川落座后,未及品茶,便开口道:“靖王,太子送天外飞石之事,属下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靖王道:“讲。”
  秦非川道:“属下以为,太子欲以新奇之物来博陛下欢心,用意有三。”
  靖王道:“哪三点?”
  秦非川道:“其一,借以天外进行引申,赞扬陛下之英明神武,天外降福石;其二,借以飞石来暗讽外戚干政,敲打皇后母族;其三,借以……”
  他洋洋洒洒地总结完,傲然的神情看起来自然极了,言语间也带着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笑意:“属下以为,靖王您之前准备的那份寿礼,许是要换上一换了。”
  靖王没说话。
  宛妃问:“换成什么?”
  秦非川道:“太子此番大动干戈,我们若不紧跟而上,届时太子便有许多的理由来攻讦我们。为今之计,便只有大力搜寻谁的手中,或是哪个地方,有别具一格的新奇之物,如是这般,我们和太子送上同样的东西,才能不让太子奸计得逞。”
  靖王还是没说话。
  宛妃也没表态,只笑着问向江衍:“小少爷觉得如何?”
  江衍眼也不抬地道:“此计不妥。”
  秦非川面色一变。
  江衍没看到,也不想看到,只继续说道:“太子什么想法,陛下能不清楚?”
  秦非川一哽。
  江衍又道:“臣觉得,靖王之前准备的什么,就送什么。‘大人不华,君子务实’,整那些新奇之物,没的叫陛下觉得不学无术,异想天开,失了帝心也不自知。”
  他话说得直白,听得秦非川脸色忽青忽白,竟是半个字也无法反驳。
  靖王则道:“小少爷知道本王准备的寿礼是什么?”
  江衍道:“自您回京以来,臣从未听说您有为陛下寿辰到处奔波。臣觉着,您的寿礼应是在回京前就准备好了。”他沉吟着,道,“若臣没猜错的话,应是西域之物。”
  先前靖王率军回京,曾在路上多停了半天。
  料想应该就是那半天,他派人去西域买了给帝王的寿礼。
  靖王点头,赞赏道:“小少爷猜得不错,父皇素来喜爱西域物件,本王回京前花重金从西域购置了一尊金像,不求高看,但求稳妥。”
  靖王这话一说,秦非川脸色更是难看。
  连主子都驳回了他的想法。
  早知夜先生的弟弟定然不是个好相与的,可没想到,他竟会在他面前如此驳斥于他,这让他脸面置于何处?
  秦非川皱着眉,终于要开口说话,就见靖王起身来,对宛妃说道:“娘娘,小少爷身体不好,今日先说到这里,让他回去休息吧。”
  宛妃闻言看了看江衍,见人确实脸更白了,精神也没先前的好,便点了头,应允了。
  江衍站起身,端端正正地行完礼,才压抑着低低咳了声,有腥甜的味道从嗓子眼儿冒出来,似乎又要吐血了。
  许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靖王转头看了他一眼。
  便是这一转头,令江衍发现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目光一下就变了。
  靖王道:“怎么了?”
  江衍没说话。
  他沉默着,沉默着,倏地弯腰伸手,一把掀开了靖王的裙子。

    
第70章 贵相7
  一脸惊呆; 二脸茫然,三脸懵怔。
  在场其余人不必多说,千香从惊呆中回神后; 陡的反应过来; 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声生生压回去,才强行镇定着; 不让自己的声音那么颤抖:“小少爷,您; 您; 您这是……”
  话没说完; 她瞥见什么,整个人当即又是一呆。
  怎、怎么可能?!
  难怪这人会那样对待她家小少爷,难怪那三皇子和宛妃长得一点也不像; 不承想,竟是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一切的千香倒抽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收回目光; 脑袋也迅速垂下,一副自己是个透明人的模样。
  这时,回过神来的宛妃没忍住; 神情惊异地看了江衍好几眼:“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衍收回手,抬手掩唇,低低咳了一声:“……昨日进宫时发现的。”
  宛妃感叹道:“那岂不是你与靖王第一次见面?”
  江衍道:“……是。”
  其实夜清与靖王第一次见面,是在遇到宛妃之前。
  那时的夜清是以夜家嫡长女的身份; 由师如牵线结识的靖王。
  当时夜清就已经看出靖王和自己一样,是个男儿扮成的女娇娥。同时也明白,难怪当年二公主死后,大公主阮靖秋会十年如一日地对宛妃恭敬孝顺,几乎将宛妃等同于贵妃来对待,原来大公主根本不是大公主,而应该是三皇子才对。
  至于太子,他在入主东宫之前,在皇子里排行第二,是为二皇子。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靖王是三皇子,太子是二皇子——
  大皇子是何人?
  大皇子哪去了?
  而靖王是宛妃所出的话,那么死掉的那个二公主,又是谁的女儿?
  对此,夜清曾专门派人查过,最后得出来的结论说二公主不是皇后之女,就是贵妃之女。
  当年那一场狸猫换太子之计,当事人除了宛妃和皇后这两个外,一直作壁上观的贵妃也被牵扯了进去。
  否则,要如何解释兜兜转转,靖王竟成了贵妃所出?
  不过现在,在江衍同千香说宛妃和靖王其实是母女俩的时候,他和原本的夜清一样,也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明明靖王和宛妃长得那么像,可这二十多年里,宫中竟没有一个人怀疑过靖王的真正身份,也没人怀疑过到底有没有大皇子这个人吗?
  江衍思索着,觉得这背后不是又被系统动了,就是被系统的总部给动了。
  因为当初他在设定这几个人的关系时,根本没搞得这么错综复杂。
  他还在想着,突觉嗓子一痒,喉头又有血腥气涌上来,惹得他身体猛地一滞,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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