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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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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便道:“劳驾,可否带我一程?我的木屐坏了。”
  木屐?
  子熠往他身前一看,近水的地方正正摆着双红色的木屐。
  木屐上的绳子全断了,以子熠的眼力,能看清那绳子上沾了点红,像是血。
  他心下微动,再细看那人,便见那人散落在地的衣摆上果然有些染了薄红,显然是双足流血,这才没法走路,只能坐在那里,等谁路过了,将他捎上去。
  不知是受了怎样的伤,流了多少的血,那人脸色有些白,唇色也略略发青。子熠不禁有些恼怒,帝族的人是怎么做事的,竟放任他独自一人离开高山之巅,穿这么单薄不说,受伤了也无人理会?
  于是示意众人稍等一番,子熠上前去,到得近处,没敢再靠近,只敢问道:“你脚流血了?”
  似是察觉到他的到来,那人再抬头,以看向他的角度点了点头:“让蛇咬了一口。”
  “什么蛇?”
  “没看见,兴许是毒蛇吧。”那人清清淡淡道,“有点头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子熠这才明白他为何要跪坐。
  脚被毒蛇咬伤,毒素会立即从伤口蔓延至其他地方,若不想让毒性发作得那么快,最好的办法便是用布条或绳子勒在伤口上方,用清水冲洗伤口后,将毒血吸出,再敷以能够祛除毒性的草药,如此,才是最为恰当的保命方法。
  然而以他的能力,却仍是被毒蛇咬伤,并跪坐于此无法动作,可见那条毒蛇定然十分厉害,毒性也是极强。
  又或许……
  子熠看了看他眼上蒙着的白绸,想问他这是怎么了,终究没问,只先帮他换了坐姿,让被毒蛇咬伤的脚露出来。
  果见玉白的脚腕上两个小小的口子,或乌青或鲜红的血从中流出,瞧着刺眼极了。
  子熠“唰唰”两下撕掉自己的衣摆,在小腿上打了个死结,又从旁边的山溪中捧水来冲洗伤口,将那些血迹洗掉后,方低下头去,开始吸吮毒血。
  被毒蛇咬伤,是在半刻钟前。
  刚刚还觉得发热到有些火烧火燎的伤口,这会儿被这张嘴唇一吮,竟奇异地有些泛凉。凉意好似能从伤口蔓延到别的地方,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那人嘴唇翕动,却到底是没说话,只脸色没刚才那么白了。
  待得将毒血全部吸出,子熠用溪水漱了口,再从二把手那里接过随身携带的蛇药让人吃了,脚腕上的伤口也找来草药敷好,才低声道:“我带你上去?”
  “好。”
  回答得甚是云淡风轻。
  子熠弯下腰,正欲让这人到自己背上来,就听他道:“我没力气了。”
  没等二把手提出帮忙,子熠已经转过身,将他从地上抱起,打横揽进怀里。
  以前在无名之地和绝域里的时候,他没抱过他。
  现下抱着,只觉轻飘飘,又沉甸甸,像是身在云端,又像是失而复得,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神复杂。
  七年未见,不承想重逢竟是这般……
  主上抿了抿唇,就这样怀抱着帝族的帝尊,一步步踏玉阶而上。

    
第131章 帝尊11
  那条山溪离高山之巅不远; 不过走了一两刻钟,便能望见殿宇之前,不少帝族人正原地走来走去; 粗略看去; 俱是一脸的焦急。
  不过这焦急在望见被子熠抱着上来的江衍时,便统一化作了担忧。
  “您这是怎么了?”
  说话人赫然是子熠的老熟人。
  七年前瞧着就虎头虎脑的; 七年后再见,长成青年了; 也仍旧虎头虎脑; 甚至面上那种憨厚劲儿更足了:“一上午没找见您; 您身上这是怎么了,哪儿伤着了?”
  鸣五说着,见江衍没回话; 也没在意,上前几步,就要把人从子熠怀里接过来。
  岂料子熠退后一步,道:“他被毒蛇咬了; 现在不能妄动,烦请领路。”
  鸣五这个时候才得空把注意力从江衍身上转移到子熠的脸上。
  莫说子熠一眼就认出了鸣五,鸣五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子熠。
  当即笑眯眯地拱手道:“原来是明宫暗殿的主上。一别七年; 真是风采更胜从前。”而后一抬手,“请这边走。”
  子熠这便跟着鸣五绕过当先的那座极为恢弘的用来举办天下会的殿宇,去到了后头一座较小的殿宇里。
  这便是帝尊的住处了。
  从外看也是琉璃作顶,金玉铺地; 十分的奢华大气,然而进去后,里面除了或垂或挂的几层帷幔,站在外面,能一眼看到最里头有张玉床,接着便是桌椅书架等必需用具,再别的,就没了。
  连个花瓶都没有。
  美人榻博古架什么的更是没有。
  比当初在绝域里住的那座房子还差。
  完全没料到这一代帝尊的住处竟这般寒酸空荡,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神容恬静,呼吸绵长,好似已经睡过去了,子熠便低声问道:“这里真的是帝尊寝殿?”
  鸣五也压低声音道:“是。莫非您也觉得太寒碜了?”
  子熠道:“简直不像给帝尊住的。”
  仿佛找到知音一般,鸣五一边卷起垂到地上的帷幔,一边应道:“巧了,我们也这么觉着。堂堂帝尊,不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咱们不也得想办法给够下来一颗?前代帝尊倒好,人才刚生下来,连澡都没洗,就被夺了带出帝族,扔无名之地那儿十多年,成天吃不饱穿不暖,收养他的那家人也动不动地就欺负他,长到十来岁,还跟个豆芽菜似的,谁瞧着都得心疼。”
  “前代帝尊美其名曰这是给幼帝的考验,得,他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谁都没法反驳,只能捏鼻子应了。好容易幼帝带着我们回来,要继承帝位了,这座寝殿换了主人,按照规矩,得大肆修缮,重新布局——您猜前代帝尊怎么说?”
  子熠道:“不能铺张浪费?”
  鸣五点头道:“对,说幼帝以前怎么住的,以后就也怎么住。什么古董宝贝,绫罗绸缎,全不给用。就连这,”晃了晃手里的帷幔,“还是我们好说歹说才留下来的。那张床也是,要不是幼帝夜里睡不好,那玉有安神的功效,前代帝尊原先也是不准留的。”
  子熠道:“……夜里睡不好?”
  看出他是真的疑惑,鸣五不由奇道:“怎么,您不知道这个?当初在绝域的时候,您不是和帝尊同睡过一张床吗,您应该是最清楚的啊?”
  子熠没说话了。
  他皱眉看了看怀中睡得极香甜的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不管是在无名之地,还是在绝域,这人夜里都是睡得极好的。
  尤其是在戈壁滩的时候,那么大的风都没能把他吵醒,他趴在他耳边喊他,也是喊了好些遍才喊醒,足见这人的睡眠是许多人最羡慕的那种。
  然而现在,鸣五告诉他,这人夜里睡不好?
  怎么可能……
  这时,到得玉床前,鸣五弯腰抖开锦被,见江衍睡得沉,他们走这么久、说这么多话,都没把他吵醒,不由感叹了句:“跟帝尊七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睡这么熟。”
  子熠愣了愣,忙问:“他是回帝族后才睡不好的,还是?”
  鸣五道:“以前就没睡好过。小时候不记事的时候,他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容府的人也一问三不知;等记事了,就从没睡好过,大夫也说他要是再不睡好,以后怕也是活不长。”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说来您以前和他同住过,您应当也知道,前代帝尊总喜欢半夜三更的时候来看他。”
  子熠颔首。
  且每次来时,都要撑着把伞,雨落伞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那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声音。
  每每前代帝尊出现之前,他是一点都不困。偏生前代帝尊一出现,还没靠近,模模糊糊地听到那“啪嗒”声响,他就瞬间变得困极,半点也撑不下去。
  容华倒是那个时候,是从来都不困的。
  甚至还能下床推门,去和前代帝尊说话。
  当时没多想,现今听鸣五一说,子熠也不由觉得前代帝尊似乎脑子有病。
  若非脑子有病,岂能把刚出生的婴孩扔给别人来养,又岂能将人一折腾便是这么多年?
  鸣五叹道:“别说是他了,咱们推己及人,换作是自己,怕也根本受不了夜里被人打扰吧?”
  更别提天天年年的被人打扰,不拿刀砍死对方,已经是真正的大肚量、仁至义尽了。
  原本他们想着,先做做样子给前代帝尊看,反正他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了,他们想怎么给帝尊安排,就怎么给帝尊安排,保管叫帝尊住得舒舒服服的。
  岂料那个杀千刀的前代,硬撑着等幼帝继位后,居然也没死,据说还因为没了帝座的束缚,整个人的精神和心态都变轻松了。
  病情更因此有了好转,身体状况也逐渐有了起色,以致于当初天天和帝尊说我不行啦我快死啦你赶紧回来继承皇位啊,现如今七年过去,竟也还活得好好的!
  既然活得好好的,那您老就该去游历天下不是?
  不然这退位禅让可算白搭,您老一辈子都没下过高山之巅,不赶紧趁着身子骨健朗了,跑跑这,跑跑那,何必蹲帝族里浪费生命?
  结果倒好,人前代不仅不急吼吼地下山去游历,反倒美其名曰要亲眼看着新帝尊如何统御帝族、执掌天下,以此来证实自己这些年的决策是正确的,这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继续盯着帝尊,盯得帝尊终于不耐烦,每到半夜,便要出得寝殿,去别处躲前代。
  昨夜照旧是出去躲了。
  往常至多天亮就会回来,这回却是太阳都出来了,也仍旧没回来。
  眼看来参加天下会的人马上就要到齐,高山之巅这里不能缺了人手,他们只好在殿前等,总算是把帝尊给等回来了。
  说话间,熟睡着的江衍被放到玉床上,鸣五在子熠的帮助下给他换了身衣服,身体也简单擦洗一番,好叫他睡得更舒服。
  大夫这时候也过来了。
  大夫是位老大夫,专门给帝尊一人看病问诊。旁的人,便是前代帝尊,也没资格叫这位大夫给自己看病。
  见帝尊在睡觉,大夫没出声叫醒他,只给他把脉诊断,确定毒血处理得还算及时,这几日顶多有点头晕发热的后遗症,再给他脚腕上的伤口进行了彻底的治疗,又开了药,便起身离开。
  鸣五仔细看了,发觉从江衍腿上解下来的布条和子熠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他心下一转,明白怕是连毒血都是这位主上亲自从伤口里吸出来的。
  当下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竟对子熠道:“天下会明天开始。您可有事要办?没事的话,可否请您陪帝尊好好睡上一觉?不然天下会一开就是半月,帝尊睡不好的话,怕是时间要延长。”
  子熠没想到他竟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愣,才答道:“……可以。”
  鸣五道:“殿外有人候着,您需要什么,说一声便是。”
  接着往玉床上多放了个枕头,转身便退出去了。
  寝殿内再没任何外人,子熠盯着被子里的人看了会儿,终于脱掉少了一截衣摆的外袍,鞋子也脱了,在宽敞的玉床上慢慢躺了下来。
  玉床虽硬,但铺了极其厚实柔软的垫子,躺起来十分舒适。他躺了会儿,确定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终于恢复了一贯的频率,这才慢慢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脸色还是有些白。却没白得那么吓人了。
  嘴唇也不再青了。只是想要恢复红润,还得过几天才行。
  看着那嘴唇,子熠想起七年前的那一吻,心下微痒,想当初是容华在他睡觉的时候偷袭他,他现在趁容华睡觉反偷袭回去,只要小心点不被发现,应该是没事的吧?
  他想着,看那双已经取下白绸的眼睛安然闭着,没有要睁开的趋势,便慢慢凑过去,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上那张嘴唇。
  微凉。
  柔软。
  带着微微的湿意。
  除却没有酒味,一切都一如七年之前。
  然七年前他只处在惊慌和疑惑中,而今七年后,他全然处于陶醉和沉迷之中,以致于在看到那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睁开了,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第132章 帝尊12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前进。
  子熠僵硬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满心想的不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而是他要给出个什么理由?
  有什么理由; 是不会让容华发现自己被偷袭而发怒的?
  不等他想好理由,他不经意间一瞥; 忽然发现,这人的眼睛; 有些不太一样。
  以往这双眼睛都是乌黑的; 明亮的; 光芒映在里面,璨若繁星。
  可现下,他发现这双眼睛既不乌黑; 也不明亮,好似有那么一层薄薄的赤金覆在瞳仁上,看起来雾蒙蒙的,不似人眸; 有些诡异。
  这是……
  生病了?
  还是怎么?
  子熠一时间连自己在干什么都忘了,只紧盯着那层赤金,身体一动; 便想下床,出去问问帝尊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料才动,手臂便被人拽住,然后一股大力袭来; 他一个不察,就被紧紧抱住了。
  他身体顿时更加僵硬。
  抱住他的人眨眨眼,而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打得眼里多出些水意,那层赤金仿若被雨水洗过后的虹光,分外好看。
  “别动。”江衍把他的双腿夹住,省得人跑了,嘴里还埋怨道,“你怎么这么烦,我刚睡着。”
  子熠道:“我……”
  江衍道:“闭嘴,睡觉。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说完闭上眼,额头在他颈窝蹭了蹭,就这样继续陷入了睡眠。
  子熠睁着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完全长开了的、好似由白玉细细雕琢而成的睡颜,感受着那拂在胸口上的呼吸,他喉结动了动,下了好大的决心,才伸出手,又轻又慢的,以不惊动这人的动作,把这人往怀中揽了揽。
  揽得肢体不能再靠近了,亲密相拥,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渐渐变得同步起来。
  他果然还是记得他的。
  他满心欣喜地想,要是不记得,以这人的心性,哪能轻易让他近身,还让他陪着睡觉?
  所以,这七年来,不仅是他心心念念着这人,这人也是一直在念着他的?
  这样的话……
  子熠忍不住微微低头,在人额头上亲了下。
  这动作温柔又轻巧,满含着欣喜,也满含着怜惜。
  ……
  许是等这一天等了太久,终于等到后,心中太过满足,导致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的子熠醒来时发现,怀里没人了。
  看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本该躺在他怀里的那个人此刻正站在殿外,仰头看着什么。
  眼尖地望见那人没穿外衣,仍旧是一身寡淡的单薄里衣,子熠起身穿好衣服,拿了件外袍出去,才发现他不仅没穿外衣,连鞋袜都是没穿的。
  白净赤足踩在浅色的玉砖上,殿外月光与灯光交织,隐可见脚背上青色脉络,无端端惹人心悸。
  然而最让人心悸的,是他双手负后,眼上再度蒙了白绸,却仍是仰头对着空中明月。
  长长乌发散落在肩后,露出颈上一点漆黑纹路。晚风簌簌,吹起云雾千重,他立在那云雾中,仿佛要乘风远去,看得子熠心下一紧,几步上前把外袍披在他身上。
  才披上,就听他开口道:“你醒得真不是时候。”
  子熠问:“怎么?”
  他道:“前代要来了。”
  话音落下,刚刚还只他们两人的殿前,立时多出第三个人来。
  撑着伞,响着雨,脚步声不轻不重,细细听来,甚是自在悠闲。
  ……能不悠闲吗。
  子熠暗暗地想,不仅卸下了帝座,无事一身轻,之后更是多活了七年,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放谁身上,谁都得乐开怀。
  但见来人发须皆白,却并不显得如何的老态龙钟。那双看似浑浊的眸子往子熠身上淡淡一扫,没表现出半点的诧异,而后停在江衍身上,稀奇道:“你今夜居然没躲我。”
  江衍道:“我乐意。”
  前代道:“你似乎很高兴?”
  江衍“嗯”了一声。
  前代道:“是因为这小子终于来了?”
  旁听着的子熠一愣。
  什么叫终于来了?
  难不成过去的七年里,江衍一直在等他来吗?
  江衍则皱了皱眉,道:“多嘴。你已经看完了,快滚。”
  前代道:“哎,怎么说话的,怎么能叫长辈滚呢,谁教你的。”
  江衍道:“还不滚?想挨揍?”
  前代哼哼一声,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在江衍动手之前,转身麻溜滚了。
  来时神出鬼没,走时更加悄无声息。
  似乎只是那么一眨眼间,前代就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前代一走,终于回过神来的子熠对江衍道:“刚刚前代说……”
  “他就喜好胡说八道。”江衍矢口否认,“不要听他的话,他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看他仍皱着眉,子熠福至心灵地“哦”了一声,没有多说。
  的确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子熠心道,以前是小骗子,现在长大了,就是个大骗子。
  可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这个骗子,该怎么办?
  江衍这时问:“饿了吗?”
  才问完,子熠的肚子便发出“咕”的一声响。
  他不由讪讪道:“饿了。”
  江衍道:“跟我来。”
  说着绕过前面那座大殿,朝下山的玉阶走,竟是要带子熠去打野味了。
  子熠跟在他身后,看他眼睛被白绸蒙着,走路却仍如履平地,好像那白绸根本没起作用似的,不由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江衍答:“最近在练一门功夫,眼就变成这样了。大夫说不能见强光,平时在外,只能找东西捂着。”
  子熠道:“以后还能看清东西吗?”
  江衍道:“等练成了就好了。”
  子熠这才放下心来。
  帝族高山上野味极多,江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猎了两条毒蛇。
  其中一条十分狡猾,他们还没靠近,敏锐地感知到危险来临的毒蛇甩着尾巴要逃走,还是他们兵分两路前后夹击,方才将其抓住。
  蛇头和七寸都被子熠牢牢叩着,江衍伸手摸了摸冰冷滑腻的鳞片,又摸了摸那两颗尖尖的毒牙,方才说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能肯定,我白天就是被它咬伤的。”
  子熠道:“我把它烤给你吃。”
  江衍说好。
  于是很快,火架搭好,子熠将两条毒蛇的毒牙和毒囊取掉,开膛破肚洗干净后,便放在火架上开烤了。
  他们没带调料出来,子熠就近寻了些果子,将果汁洒在蛇肉上,来回翻烤。待得烤熟了,闻一闻再尝一尝,蛇肉本身是有点腥的,但被酸酸甜甜的果味儿中和后,比大厨们做的蛇肉鲜多了。
  两人皆是一整天没吃东西,当下将两条蛇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没剩。
  “饱了。”江衍洗了手,摸摸肚子,“我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子熠张张嘴:“……我以后都做给你吃。”
  江衍闻言没回话,只无声笑了笑。
  吃过烤蛇肉,两人再在山中走了许久,走得江衍打着哈欠说又困了,他们便原路返回,简单洗漱后,继续躺床上睡了。
  这回不用江衍主动,子熠径自把他搂进怀里,像上次一样又是背诗又是唱歌的,哄他睡觉。
  江衍很快就睡着了。
  子熠没再睡了。
  他搂着江衍,静静地看着,直至天明。
  ……
  天刚亮,才和周公扯了一通,正要扯第二通的江衍被鸣五毫不留情地从温暖的被窝和怀抱中给捞了出来。
  无数帝族人潮水一般涌入寝殿,端水的端碗的端盆的,捧衣服的捧腰带的捧发冠的,他们罗列有序,齐齐上阵,七手八脚地开始为江衍洗脸漱口,更衣束发,力图将帝尊打扮成最为完美的样子。
  连个哈欠都没打全的江衍就这样被人群淹没。
  江衍:“……仿佛要窒息。”
  “谁让你平时连头发都懒得束!”
  围观着的系统毫无同情心地哈哈大笑。
  子熠原想守在这里,不料如今已是帝尊左右手之一的太司过来,说明宫暗殿的人在找他,他便只好先行离开,准备等天下会开始了,再去大殿见江衍。
  不久后,巳时一刻,子熠随同众人落座殿宇之内,静候帝尊到来。
  帝尊很快便来了。
  恰此时,钟鼓之声响彻,殿外云霄烈日,群鸟惊飞而起,掀开一场浩瀚山河。
  殿内千百人跪拜,帝威煌煌,略显古朴的玄色袍服上以赤金绣成巨大而繁琐的帝图腾,乍一看去,神秘尊贵,更兼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
  待得帝尊落座,道一句起,千百人起身来,抬眼便见帝座之上,那人头戴金玉冕冠,身穿玄色深衣,薄唇微抿,冷贵之极。
  在如此之人的面前,理应不管是谁,都不得失态,更不得惊叫。
  岂料在看清帝尊眼前蒙着的玄色绸布时,有人没能忍住,震惊道:“原来你就是帝尊?!”
  周围也有人应和道:“难怪明宫暗殿的主上会……”
  话没说完,侍立在帝座旁侧的太司微微一抬手,话才说到一半的人陡的便住了嘴,之后不管怎样用力,都无法再张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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