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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慕容)-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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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认清现实了吧？”
淡淡的笑声，皇女的声音飘忽不定，仿佛来自空气中的各个角落：“这就是神灵般的力量，或者在你们人类的眼中看来，就是魔王般的实力。和区区的S级相比，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你不会真的以为，只凭借你们几个，就可以将我打败？”
“……果然……做不到么……”我慢慢垂下眼帘。
“不，做得到。”
低沉的喘息，水云洛用奇美拉双枪支撑着身体，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慢慢站起来，“做得到啊，笨蛋。无论多强的对手，总是有着可以击败的弱点，就算对方是魔之一族的皇女……数千年前，也曾败在人类的强者手下啊。
那个时代的先辈能够做到的，我们一样可以，因为，我们可是……六月烙印的传承者啊！”
无尽的斗志在水云洛身上爆发，极度炽烈的蓝光轰然荡开，将整个四周的空气都冻住了！
“灵装，蓝色妖姬，最高形态。40％融合……60％……80％融合……”
威压。难以想象居然会有如此庞大惊人的威压，出现在水云洛身上。这是前所未有的变化，在此之前，不仅仅是水云洛，甚至所有的狩猎者，都没有一个能够将灵装融合到80％的恐怖地步！
一者是实力水准不足，再者……是因为如此高强度的融合，会对身体造成难以想象的负担，若不是生死一线的最后关头，绝少有人会采取这种做法。
而现在……岂非就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狩猎者模式，解放……第五星！！！”
十倍于前的盛光，蓝色妖姬猎装具现，长长的丝带在水云洛背后舒张，飘舞如天女的缎带。奇美拉双枪贴合着女孩的手臂延长，如同甲胄般将水云洛的手腕和小臂嵌固在内，已经不是双枪，而是两挺手炮，对准了远处的宫殿。
“聚能，冰冻之矢。”水云洛薄唇轻启，吐出……来自冰雪女王的审判！
一点寒冰。
有如水月的光辉，柔和的冰蓝色光芒在水云洛双手的炮筒上凝聚，似乎将四周的冰霜在一瞬间吸入，高度压缩，得到手炮才有的强力炮弹，哪怕一颗的威力，就足以媲美上千枚冰冻子弹！
嘭！
蓝色光辉划出的线条，笔直穿过了广场，仿佛精准定位过一样，准确地越过数百米的距离，穿入王宫的某处！
下一刻，寒霜爆裂！汹涌的寒潮将大片区域全部冻结在内，无数肉眼可见的冰晶飘飘散散，在命中处和手炮的炮筒之间，居然一瞬间凝结出蓝色的冰柱，跨过几百米的上空，形成了天然的桥梁。
“找到了。”水云洛低声说。
找到……皇女的位置了。
两串脚步声，疾速前行！
合作过无数次的默契，让我在第一时间明白了水云洛的意思。尽管骨翼一时间不能张开，但凭借绝佳的身体属性，在冰冻之矢争取到的短暂数秒内，我和水云洛已经穿过了广场，向着王宫更深处进发！
“哎，还真是……顽固的让人头疼呢。”冰霜中，飘忽的话音落下。
皇女？！
“既然如此……也只好，动真格了呢。“女孩子的声音说。
下一刻，在冰锥的指向处，一团黑色的气焰猛然膨胀开来，仿佛蛇一般的肆意舒展开来，向四面八方，短短的一瞬间，就已经将宫殿的四周笼罩，继而迅速延伸至整个王宫！
超大领域黑魔焰。
这是我和水云洛，第一次亲眼见到皇女的领域，不仅巨大到足以将整个王宫那么大的范围完全覆盖，那些黑色气焰的密度更是集中到了让人无法想像的地步，简直就是一幅黑云压城的画面！
的确是黑云压城。就在皇女的领域张开的瞬间，天空仿佛一瞬间暗了下来，入眼处没有一处不是纯粹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和水云洛的脚步同时放缓。
照理说，现在的时间本来就是黑夜，垂落的夜幕已经让人视线黯淡，甚至稍不留神就无法辨清方向。但现在从王宫的上空压下来的，却是比那种夜色更为纯粹彻底的黑暗，连一丝一毫的光线都透不进来，不仅仅是视线，还有听觉，嗅觉，乃至源自心灵的直觉，都在这一瞬间失效。
像是一层薄薄的黑膜，将王宫内的一切事物包裹在内，彼此相互隔绝。哪怕近在眼前的东西，都一无所查。
又好似一片墨黑色的海潮，在半空中升起、垂落，而海潮下的我们，就化作了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仿佛随时都要被墨黑色的浪潮吞没。
必须要清醒过来！
这个念头，在看到黑色气焰升起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我脑海深处形成。尽管仅凭意志力，根本无法抵抗墨色海潮的侵袭，但是……
必须要摆脱这种局面，否则……结果注定是死亡！！
狠狠一口咬在舌头上，几乎直接把舌头咬断，腥甜的鲜血浸入口腔，剧烈的刺激和剧痛让我在一瞬间清醒过来，眸子中恢复一丝清明。
黑影。
快到无法闪避的……速攻！
而且……不止一个！！！
第618章极度冰寒
王宫内部，黑色气焰的中心处，一条娇小的黑影猛然蹿出，以不可思议的极速，一瞬间出现在我面前，而后一拳挥出！
完全……非人的力量！即使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双手交错胸前，格挡住了那一拳，我依然被巨大的冲击带动着，远远飞出上百米的距离，狠狠撞在王宫的外墙上！轰出巨大的凹陷，裂纹如蛛网般向四边扩散！
嘴里一阵腥甜，我勉强挣扎着抬起头来，顾不上擦掉喷出的血浆，只是惊骇地看向远处，我和水云洛最初站立的地方
水云洛的身影也已经不见了。那个女孩似乎在一瞬间做出了和我一样的选择，用疼痛的刺激强行从失神中挣脱出来，却也同样无法抵挡黑影的攻击，整个人已经远远飞了出去，落在王宫的另一头，身体深深嵌入墙壁的凹陷中。
“果然……好强，魔族的皇女。”
烟雾消散，两个黑影站在我和水云洛最初的站位，然后各自分开，向着我们两个人走来，脚步印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细响。
怎么会有两个？不，不对……
不止两个，在看不清的极远处，我仿佛依稀看到了其他的几个黑影，分别扑向王宫的另外两侧。像是去迎击那个方位的侵入者。只是……无论是那边的，还是这边的，所有的黑影，都有着一模一样的轮廓，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任何体貌特征都极为相似。
身材娇小的女孩。
一身将全身笼罩在内的黑色斗篷，连脸都被低垂的帽檐遮住，根本看不清面容，但这种魔神般的压迫力，比飞影和死翼都要强得多的威严，却让我第一时间确认了她的身份……皇女。
只能是皇女！
唯有皇女，才有可能张开黑魔焰这样的超大领域，轻而易举攻破我和水云洛的防御，一瞬间决定战局，将我们两个人迫入绝境。这种事情，飞影和死翼都做不到！或许暴风的究极风暴有着相仿的威力，但是……从始至终，我们甚至连皇女的衣角都没碰到，这是和暴风完全不同的遭遇！
高下立判。
行走间，皇女的身影一晃，斗篷包裹的轮廓仿佛模糊了一下，然后一分为二。
分身术？！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正在走来的黑衣女孩。
然后是二分四，四分八。皇女的身形仿佛陡然化作了一连串的残影！就仿佛会分身术一般，瞬间一个人就化作了数十条人影，每一个的气息都相仿，似乎全部都是本体，好以整暇地慢慢走来。
“很奇怪对么，对于魔王血脉继承者的能力，你们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吧？”皇女淡淡的说。
几十个声音同时开口，根本没有先后的分别，脚步轻慢地围拢而来，皇女的话音渐渐连成一片，“不要以为，我和死翼他们拥有同等的实力哦，嘛，怎么说也是魔王的后裔，做到这种程度，实在太轻松不过。你们居然想要凭借区区六个人的力量突破王宫，实在是……天真呢。”
“六个人？！”
我悚然一惊，脑海中的念头立刻浮现出来：六个人的意思，也就是说，小洛和三无，还有萨菲罗斯他们，也都抵达了么？
“虽然很遗憾，不过如果你们的实力就知道这种程度，那么游戏也就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数十个皇女脚步顿了顿，腰身微微下沉，仿佛致命一击展开的前奏：“到此……为止吧。”
蓝色的……月光！！
那是在水云洛落地的方向，水蓝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熟悉的气息潮水般扩散，在半空中激起密集的涟漪。仿佛连黑魔焰都在这样的冲击下被冲淡了，视野中的轮廓一时间清晰起来。
“咦，还有没用出的底牌么……”皇女顿住脚步，扭头看去。
耀眼的光柱中，水云洛的身子慢慢浮空，胸口的贯穿伤缓慢愈合，全身的气息再度恢复到全盛状态，而且还在急剧暴涨中！
无数的雪花飘落，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将整个地面冻结，巨大的冰锥凭空凸起，以水云洛为中心，渐渐围成一周。就像是巨大的冰封王座，在女孩的背后张开。
“领域极度冰寒。”淡淡的，仿佛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水云洛的身上，冰白色的甲胄慢慢浮现，和蓝色妖姬类似的款式，但比起前者，更像是一位战士的装束。全副武装到牙齿，水云洛的周身上下，一股淡淡的冰气弥散开来，在半空中凝结成晶。
“游戏重开。”巨大化的奇美拉双枪滑入手心，水云洛在冰柱从间睁开眼睛，冷冷地说。
同一时间。
在王宫的另外几个方向，同样耀眼的月光冲天而起，仿佛锋锐的矛戈般贯穿天地！光幕中的身影踏入半空！
最先是青色的光幕，有如青色的日轮般冉冉升起，驱散了四周的黑焰。萨菲罗斯在光柱中浮空而立，灵装天照完全解放，氤氲出一片青色的光晕。
然后是银色的光幕。月寒战的身形随着光幕冲天而起，剑一般的刺破天空，手中的两把短刀，翻转如流动的月光。灵装月下美人，具现。
再之后，就是赤金色的月光。一轮金色满月冉冉升空，三无少女持剑而立，一身红白巫女服，剑意凛然。身边的空气中遍布着无数细碎的火花纹，那是空气在天羽羽斩的锋利下，被一瞬间多次割裂的迹象。
“……嘛，好像变的有点意思了呢。”皇女说。
数十个皇女看向各个方向，每一个的脸上都带着玩味的笑意，没有一丝焦躁的情绪。像是在刻意等待着这一幕的出现，又好像是……源于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和托大不同，那是在对自己和敌方实力的充分判断以后，依然敢做出必胜宣言的自信，皇女……她是真的有能赢的把握！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一个人面对六名S级强者，就算是曾走上封神之路的人，怎么说也太……
第619章黑、炎、帝、临
“很奇怪于，我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平静么？”皇女晃了晃身子，斗篷下的视线投过来，淡淡的说：“还是在怀疑，我究竟有没有打败你们的实力？”
“……”
所有的心思，都被说中了。
在黑魔焰所覆盖的范围内，皇女似乎有着窥测一切的能力，包括人类的内心。我所想的事情，似乎根本瞒不住她。不过……这也是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你太天真了啊，少年。”皇女笑了，斗篷中的黑气似乎散开了一些，露出略显尖锐的下巴，以及半边清丽的面庞：“我们可是……魔族啊。
从一出生，就注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早在数千年前的岁月里，就已经历经了无数次的战斗。我亲身经历过的强敌，甚至你比听说过的都要多。不仅是S级，即使封神之路级别的强者，被我亲手葬送的都不止是个位数。你觉得……看到你们几个，我会感觉到压力么？”
不会。当然不会。
就像是见惯过了大海的船夫，不会因为壮阔的江流而惊叹，尽管看起来只是一个和我们同龄的年轻女孩，但皇女……却是货真价实的封神之路级强者，沉睡了数千年醒来的，魔族之人。
如她所说，早在千年前的那些岁月，魔之一族还没有被埋葬在人类历史中的时候，她、他们，就已经是星空下绝对的强者，拥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
而其他族类的强者，无论是人类，精灵，甚至只存在于远古传说中的龙类，都绝少有亲手击败皇女的先例。无数超S级、乃至封神之路级别的强者，被她亲手葬送。
这样的实力，已经凌驾于世界之树的巅峰，规则之上，无论如何……都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打败的了。
闭上眼睛，深呼吸。
皇女似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慢慢仰头，眉宇渐渐舒展开来，语气淡然：“领域，黑魔焰，扩张。”
新的指令被下达了，四周的一切都变了。王宫上空的黑魔焰滚动起来，整个天空之中，黑色的流焰开始疯狂旋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仿佛要将整个死者之都吞下！
“果然现在的人类，无论如何都已经达不到那种级别，现在就让我告诉你们，真正的力量……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数十上百个皇女的身形，慢慢漂浮在空中，双手摊开，黑色的斗篷在风中鼓起，露出飞扬的发丝：“黑、炎、帝、临。”
一字一顿的清晰吐字，随着皇女的话音，整个天空都疯狂地翻滚起来，像是在瞬息间被煮沸了。浓密的黑色铁壁般压下来，寸寸降临。黑色的魔焰中出现了清晰的牙状突起，像是有什么实质的刀剑隐藏在绵密的黑气中，缓缓推进。
黑色的火炎，仿佛蜿蜒的蛇一般在云层中展开，在夜空下吞吐。肆意舒展着形态。
或许是一秒钟，或许更为短暂，或许只是在……一个瞬间！一条漆黑的蛇形落下，仿佛在半空中膨胀舒张，张开了锐利的爪牙，有如漆黑的光柱狠狠贯穿天地，直入王宫！目标指向……青色的光柱！
那是萨菲罗斯的所在！
漆黑的蛇形扑下，准确的说，那已经不再像是蛇形，世界上都找不到如此巨大的蟒蛇。甚至比黑森林深处的那条黑龙还要巨大，以至夭矫的姿态从天而降，一口咬在青色的光柱顶端。
咔嚓……清晰的碎裂声。
萨菲罗斯身上的灵装突然间青光大盛，仿佛被这一击唤醒了，青色的光柱上也一下子迸发出猛烈的光辉，硬生生地顶住了黑蛇的吞咬。萨菲罗斯手中的青色刃链长度暴涨，猛地挥出去，穿过数百米的高空，狠狠砸落在黑蛇的头颅上，将它紧紧缠绕！
“挡住了？！”我心里一惊。
“不，还差得很远。”皇女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很远很远，黑炎帝临的强度，可不是这种程度的抵抗，就能够与之抵消的哦。“
第二条黑蛇。
不仅仅是第二条，更多的黑蛇从天而降，每一只都是无比巨大的身子，姿态夭矫，比起蛇类，更像是巨大的龙形。我和小洛曾经遭遇并亲手斩杀的三头蛇，和它们比起来就像是玩具。
十数只黑色的蟒蛇扑落而下，分别落向萨菲罗斯，水云洛，月寒战和三无的方位。四道颜色各异的光柱，在一瞬间爆发出百倍的强度，刺眼的光辉比中午的烈日更甚，几乎要闪瞎人类的眼睛。
一颗颗巨大的蟒蛇张开大口，纷纷咬住四色光柱的各处，锋利的牙齿钻透屏障。一时间，只听到无数连绵不绝的咔嚓碎裂声，肉眼可见的裂纹在光幕的周围浮现，自上而下，迅速蔓延！！
青色的光柱，破裂！
然后是水蓝色的光柱！
远近的两处，萨菲罗斯和水云洛的身形从半空中被狠狠甩出，仿佛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在空中划出两条抛物线的轨迹，向两侧摔落下去。
紧接着，银色的光幕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在强大的咬合力下轰然破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最后是那根金色的光柱，四色月光在短短的数秒内陆续破裂，就只看到漫天飞扬的光点，仿佛无数漂浮在空中飞舞的萤火虫，远远的半空中，四个人的身影落地！
而那群黑色的蟒蛇……依然无损！！
要说完全没有影响，倒也并不妥当。因为最下面的几头漆黑巨蟒，分明黯淡了几分，咬合在四色光柱上的血盆大口，隐隐间变得有些透明，显然四色光柱的反噬也并非全无效果。
但是……
漆黑巨蟒的数量却依然惊人，一条条巨大的身躯在夜幕下蜿蜒游动，仅仅看上去就已经觉得声势骇人。却还有更强的威压伴随在狂风中汹涌而来，一遍遍冲刷着王宫的上空，整个王宫……不，整个死者之都，都在这股压迫力的冲击下，渐渐变成了肃杀之地。
更为惊人的变化，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620章尘世巨蟒，耶梦加得
不知道皇女做了什么动作，黑压压的云层中，十几条漆黑巨蟒慢慢游动着聚拢起来，巨大的身躯像是变成了气息一般的东西，居然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缓慢地融合起来……
没错，是融合。那些体形比黑龙还要巨大的漆黑蟒蛇，居然在夜幕下慢慢凝化作一个更为庞大且凝实的身躯，像是一条比所有的生物都要庞大的黑蛇，在高空中扭动着身体。
“那是……”
目光急剧收缩，我惊愕莫名地紧紧盯着天空，在那头比任何生物都要巨大的黑蛇身上，我居然感觉到了那么一丝熟悉的气息，仿佛似曾相识，又似乎……和正站在我身边的某个人，极度类似！！
“认出来了么？”皇女幽幽地说。
大概是，认出来了。
只不过还不敢确定。因为答案太多惊人，惊人到连我被反复磨砺出来的理解力，都一时间接受不能。蜿蜒的黑蛇在夜空中不断舒展开身体，长长的尾巴扫动，竟似乎……能够环绕这整个世界！！
“耶……耶梦……”我呆呆的动着嘴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但皇女已经接过我的话茬，轻轻地说：“啊，没错，耶梦加得。人类的神话中那条环绕中庭的巨蟒，姑且算是……我的本体吧。”
尘世巨蟒，耶梦加得。
在北欧神话体系中，那是一条身形极为庞大的巨蛇，和吞天魔狼芬里厄，死神海拉一样，都充满着强大而邪恶的力量。因此被看作是破坏世界的祸根。
主神奥丁将三头魔物分开，为了提前压制即将到来的重大威胁，其中耶梦加得被扔进了环绕人间世界的无底深海。然而因为巨蛇过于庞大的体形，甚至能够将身子伸展开来，刚好在深海的另一端咬住自己的尾巴。
因为在深海中无法挣脱，所以只能将身体紧拢，并由此将整个尘世围堵。“尘世巨蟒”和“中庭之蛇”的称呼，也是因此而来。
而在神话的终结，诸神的黄昏中，这条中庭之蛇从海底泥床上醒来，翻腾着巨大的身体，硕长的尾巴掀起巨浪，吞没了中庭的山脉，海水直冲上“诸神国度”的天空……
尽管不是初次知晓，人类的神话体系中包含的某些秘辛，其中的一部分都和那些埋葬千年的未知种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皇女的坦白承认，还是让我在一瞬间陷入了大脑空白。
耶梦加得。如果是那个魔物的话，倒的确给世界带来毁灭的存在了。在诸神的黄昏中，吞天魔狼咬死了主神奥丁，而耶梦加得和雷神托尔同归于尽……战争的结果是整个世界毁灭，然后在崭新的世界重生。
“看你的样子，是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咯？”
皇女慢慢踱步走过来，站在我身边，用淡淡的口吻说：“嘛，不过我也能理解。信息量太大，一时间不能接受完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我还打算能唤醒你体内沉睡的记忆，免去无谓的争端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面所说的啊。”皇女回过头来，斗篷的帽檐下，一双清冷明丽的眸子盯着我，仅仅一抹视线，就让人浑身发冷：“既然是暴怒选定的主人，你想必也该知道，暴怒的力量，曾经源自于吞天魔狼芬里厄，和尘世巨蟒耶梦加得嘛，算是兄妹关系吧。
虽然你们人类的神话，很多时候都不怎么可信，和真实情况的出入也数不计数，但在这一点上嘛，倒是勉勉强强有那么几分符合事实了。芬里厄的身上的确是流淌着魔族的血脉，而且和我一样，都是血统最为纯粹的皇族后裔。我只是想，如果你身上还保留着芬里厄的意识，就省去了我的纠结和麻烦了呢。”
原来……如此。
暴怒的前一任主人，是神话中的吞天魔狼芬里厄，这种说法，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回想起来，最初向我挑明这一点的，大概还要追溯到精灵之岛上的时候，点点从霜特维斯的身上。那个即使只有影像，都强到不可思议的女人，似乎只是随口一提说到了这一点，只是当时的她重点不在于此，而我也并没有在意。
至于第二次嘛，就是金丝雀了。刚刚打败了黑龙回到秀水镇，还未再次出发的时候，金丝雀也曾经在我面前提起过芬里厄的名字，在谈及暴怒的时候。
现在，是第三次。
吞天魔狼芬里厄，曾经的魔族之人，封神之路级别的强者。就实力而论，还要远强于现在的我，尽管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陨落，但他的力量，却曾经和暴怒融为一体，即使如今传承到了我身上，也依然没有完全抹除。
在死人之国的时候，那种既视感，仿佛之前就曾经去过，得以铭刻在脑海中的路线和记忆，如此看来，也是来自于暴怒的前代主人，吞天魔狼芬里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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