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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慕容)-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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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了么……
“难得我还抱有期望，指望你能够醒来，认清自己的身份。那样的话，我就不需要，也没有理由杀死你了。”
皇女微微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地摇了摇脑袋：“不过现在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没有释放红月的光幕，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的体力暂时不足罢了，既然已经得到确认，那么……就没有留手的必要了呢。”
夜空中的巨蛇翻滚。
蜿蜒的身躯在夜幕下转动，已然是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的长蛇在高空中张开嘴巴，蛇信下是交错的利齿，透出了点点锋锐的寒光，只看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
“出动吧，耶梦。”皇女说。
长长的嘶吼，巨大的黑蟒慢慢缩紧身躯，似乎做出了捕猎前的动作。凌厉的气息将我们几个人一一锁定，一个不留。
“等等……”
“嗯？”皇女回过头来，挑了挑眉。
“你刚才没有让那些黑蟒攻击我和小洛，原因也都只是因为抱有期望，希望吞天魔狼芬里厄的意识重新苏醒么？”我低声问。
第621章降世的神灵！
皇女迟疑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说：“不然呢，你还以为会是什么原因？人类所谓的恻隐之心？别开玩笑了，那种东西能当饭吃咩？”
“……”
“区分神灵和蝼蚁的，只是力量而已啊。皇女淡淡的说：“虽然现在的你们还不足以伤到我们，但总归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既然是威胁，那就只有尽早抹除。所以……只好抱歉了呢。在完好取出暴怒以后，我会为你选择一个合适的葬身之地。”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皇女敲了个响指。
高空中的黑色巨蟒得到了命令，庞大的身躯舒展，如同神话中环绕了世界之树的巨蟒一样，从漆黑的云层中俯身而下，身子还未到，庞大迫人的气幕就已经凌空落下，像一面巨型的盖子，将王宫上空笼罩。
沉闷的……轰响！
一瞬间，就仿佛传遍了整个死者之都！整个夜幕之下，好像突然间空气之中发生了一次剧烈的震荡，有如核弹爆炸后形成的圆形冲击波，从高高的夜空上，朝着王宫，倾泻下来！
“那是？！”皇女脸上一瞬间的惊讶。
伴随着那股冲击波，无数的气流飞快地从天而降，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在夜幕中形成了一阵巨大的浪潮，沿着四面八方肆意地挥洒。
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王宫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数十个皇女同时仰头望天，眉宇已经皱紧。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眼前奇异的画面：
高空之上，漆黑的巨蟒背上，仿佛张开了一面看不见的，透明的巨大墙壁！巨大的力量不知从何而来，落在巨大的墙壁上，伴随着沉闷的轰响，就仿佛有一面隐形的防护罩在漆黑的巨蟒背上张开，隔开了上下两边。
那股巨大的力量打在无形的盾壁上，顿时轰然粉碎。但也是掀起了一阵阵猛烈的狂潮，只听到空气中传来一连串炸雷的声音，巨大的气浪凌空而下，那声音几乎震得我们几个人瞬间失聪。
何等……强大的力量！已经根本不像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就仿佛是……神灵般的伟力！
“切。”皇女咬紧牙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依稀注意到，她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白，像是咬的太过用力，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的感觉。
这位魔之一族中的皇者，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走上封神之路的绝对强者，甚至本体是神话中毁灭世界的尘世巨蟒，耶梦加得的女孩子……居然，也会紧张么？或者说，她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易察觉的细汗从脸颊滑下，汇在娇小的下巴处。
又是一声巨大的轰响！
这一次，整个天空都震动起来了，黑压压的云层疯狂地翻滚涌动，仿佛有一股力量突然从上面施加而来，有无数的雷蛇在夜幕中蜿蜒游走，迸溅出激烈的火光。
黑色的夜空在一瞬间被点亮了。
紧接着，那一抹光芒像是火星般跃动起来，急剧扩大，有如在夜空中撕开了一条裂口，刺眼的光辉透入。
随即，那空中，透明的薄膜轰然碎裂，无数的气流四散奔流起来，只听到咻咻的声音络绎不绝，暴走的气流从天而降，纷纷化作了无数的气箭，刺穿空气，泛起一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
像是天空中突然洒落下一场光雨，随着那层透明的光膜破碎，王宫上空的黑雾也渐渐散开，黑色的魔焰像是被光芒压制，纷纷向四面退却。而在那破碎的夜空中，一个娇小的黑色从天而降！
“那是……”我的瞳孔一瞬间缩紧，如果没有认错的话……
“果然……是你搞的鬼么？”皇女的轻笑声，这个女孩子突然踏前一步，游走在王宫的各个角落的无数分身，也在这一瞬间迅速飞涌而来，数十上百个人影陆续撞在一起，终于合而为一。皇女身上的气息，也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凝固暴涨起来！
“该说，好久不见了吧，没想到时隔几千年，我们居然还有机会重新见面。”皇女看着凌空而落的人影，慢慢地笑了：“就算是封神之路级别的强者，能够活到现在，你也一定动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吧，对么，奥古斯都？”
人影落地。
更为准确地说，她的名字应该叫做……凯撒尤利乌斯。
从死人之国离开以后，我就一直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还有小洛和三无她们也是一样。而在离开秀水镇的途中，我也曾经询问过苏汐，甚至连她都不知晓尤利乌斯的去向。直到现在，应该是自那以后的初次见面了。
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面容清秀，眸子里闪动着熟悉的淡金色。只不过和以前相比，她身上的装束已经彻底变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装，像是介于金属和丝绸之间的材质，胸前和手臂处都有着防具似的东西，就好像是……一套量身打造的，铠甲！
尤利乌斯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意思，只是抬起脚步，慢慢走过来。
皇女没有动。
两个女孩在王宫的道路上擦肩而过，平静的就好象街道上任何两个人之间，普普通通的相遇，然而在错身的那一瞬间，我的确看到了两个人的拳头都握紧了，似乎神经有一秒钟的收紧。
脚步前移。
尤利乌斯自顾自地走来，停在我面前，轻描淡写地说：“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算起来，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尤利乌斯的去向不为人知。虽然对她恰巧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有些意外，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我们一方却是极为有利的事情，相当于一枚重量级的筹码加入，天平两端的平衡局面被迅速打破。
“说起来，离开死人之国以后，你到底去了哪里？以你的实力，应该早就可以……”我低声发问。
“算是……回家看了看。”尤利乌斯突然说。
“哎？”我一下愣住了，“……家？”
第622章神与魔之战
按照常理来说，对尤利乌斯而言，所谓“家”的概念，本身就应该是不存在的，
她在那座镜像城的地下沉睡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数千年，从终于被再度唤醒，而外面的世界早已经历经沧海桑田。即使当初繁盛一时的古罗马帝国，如今也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连存在过的痕迹都随着时间的流失渐渐失去色彩，或许有一天会被消弥殆尽。
所以尤利乌斯所说的回家，或许只能从另一个角度上，理解为故地重游了。
在统一帝国，成为帝国的最高执政官以后，公元前的奥古斯都，还被当时的元老院授予了极大的权力，成为三省总督。以那时候的地图而论，就是西班牙、高卢和叙利亚的统治权……此为罗马兵力最富的三省。
若是尤利乌斯真的去了一趟欧洲，往返的时间算起来，一个月……倒也差不多了。
“有什么收获么，这次旅行？”我低声问。
“啊，和以前的记忆有很大不同，虽然之前已经从你们的资料上得知了大体情况，不过看到的时候还是有点吃惊。”尤利乌斯淡淡的回答：“不过这一次往返，途中找到了一些早已丢失的记忆，算是不虚此行吧。”
比起这个，更让我在意的却是……
“说起来，你身上的伤……”
“已经完好如初了。”依然是轻描淡写的口吻，尤利乌斯说：“之前留下的隐患被彻底清除，现在的我，大概和刚苏醒的时候实力相当，或许稍微再强一些吧。”
我沉默。
那还是在镜像城的时候，以奥古斯都身份醒来的尤利乌斯，和火月之魂杜兰特，在城市中展开的，堪称前所未有的旷世之战。
那是人类神话史上都未必书写过的巅峰之战，具体的过程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说清楚，身为旁观者的我根本无法道明，但从结果来看，似乎是两败俱伤。伤势更重的尤利乌斯被我遇到，恰巧救了回来，并在红炎十字的封咒失效，镜像城破灭的关头，将她从那里带回了现世。
但那一战的后遗症，却始终未能彻底根除，而是留在尤利乌斯体内。死亡游戏中的时候，我就曾得到她的亲口承认，她的实力只有全盛时期的45％，或许还要逊色于那个时候的白河。
如果恢复到最初醒来的时候，也就是60％的话，再加上我们几个，或许可以……
“这里交给我，你们继续深入吧。”尤利乌斯说。
“？！”
“还有更重要的人物在前面等待，那是除了你们几个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的‘事件’。不用在意这里，我会尽力拖住她的。”尤利乌斯看着面前面对面的皇女，说。
“你确定，一个人就可以？”我依然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她可是魔之一族的皇女，尘世巨蟒耶梦加得……”
“我确定。”
尤利乌斯甚至没有抬头，淡淡的说完，“你应该知道，耶梦加得曾经在数千年前，就败在人类强者手上，虽然只有一次，但很凑巧的是，曾经打败她的人就是我。虽然现在还没有苏醒完全，和全盛状态有一定的差距，不过若是只拖住她的话，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我暗暗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果然啊……
难怪看到尤利乌斯的时候，皇女会露出那样如临大敌的表情，而从话语和东中，也能够看得出来，两个人分明像是许久未见的旧识。而基于她们相互对立的立场，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只能是敌人了。
无论如何，尤利乌斯……不，应该说奥古斯都，毕竟是第一位走上封神之路的“人类”，以人类的意志摆脱蜕变成魔结果的特殊存在。更是在那个古老的时代，唯一一个能够以一人之力，和魔族的王狭路相逢而依然可以全身而退的人类。那个时候的皇女，当然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太天真了呢，奥古斯都。”
皇女慢慢笑了，淡到听不出任何感**彩的语气，“就算你通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方式，逃避数千年岁月的洗礼，在这个时代重新苏醒，但如今的我们，可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样子了。你现在的力量和昔日的那位罗马皇帝相比，只不过三分之二的水准，即便如此，你还有足够的信心挡下我的攻势么？”
“进去吧。”
尤利乌斯淡淡的说，不是回答皇女，而是在对我说。
黑色的斗篷下，皇女的眼神变了变。
下一刻……
黑魔焰暴涨，漆黑的夜幕下，尘世巨蟒的身躯变得更为庞大，凌空压下来，掀起肆虐的狂风，几乎让人立刻透不过去来。
领域黑魔焰，火力全开！！
也没看尤利乌斯如何动作，同样的气势在她的身上暴涨起来，四周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泛起海潮般的波动，巨大的涟漪一路扩散出去，迅速冲上了王宫的天空！
仿佛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王宫从中心隔开，两股无形的气幕冲天而起。
眼眸中淡淡的光辉闪过，尤利乌斯的眸子里，炽烈的熔金色喷薄而出，似乎要将眼前的黑焰尽数驱散。在天空中的气幕后，金色的狂龙被从中释放，携着无尽的威压，和尘世巨蟒轰然冲撞！猛烈的冲击波纹有如水流般四处溢散！
沉闷、巨大的声响，仿佛黄钟大吕一般，高空中立刻卷起十二级的狂风，只一瞬间，就将漫天的云层都吹散了，夜空前所未有的清明，星光璀璨到耀眼。
领域Augustus。
那是身为人类至尊的古代帝王，源自神圣奥古斯都的……不容侵犯的威严！人类和魔族的皇者间，所展开的史诗对决！
即使在地面上，也一瞬间激起了庞大的气压，无尽的流体向四周飞射，咻咻声不绝入耳。整个王宫都被爆裂的狂风包裹，金色的光芒和黑色的魔焰共存，仿佛电焊般明锐的光焰一次次腾空而起，刺穿了岩石。光混合着飞扬的尘埃向四面八方扩散，坚实的王宫在猛烈的风浪中颤抖。
第623章染血的六芒星
我在两股力量交汇的瞬间，就已经被远远吹飞了，勉强扇动着骨翼支撑了几下，才没有像刚才那样嵌入城墙。。只是皇女和尤利乌斯的领域，却已经将整个王宫笼盖，两个女孩的面容都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是不容分心的一战，也容不得第三个人的踏足。
“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的水云洛，低声说：“就像她说的，前面还有着必须我们去完成的使命，没有时间在这里多做耽搁了。”
不仅仅是尤利乌斯，此时此刻的金丝雀和萧芙，也一样陷在艰难的苦战中，每一秒都是生死攸关。
尽管还不清楚，在前面等待着我们几个的“事件”是什么，但到了现在……
就算是地狱，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不断前进。
整个王宫依然被两股皇帝般的威严压抑着，肆虐的狂风席卷天地，箭矢般的气流无差别四处飙射，不时地就有一块块巨石脱离地面，还没有升入空中，就支离粉碎。残留的石渣子弹般四射，即使黑龙套这般坚硬的防具，都很难挡住那一阵阵的刺痛。
也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摸清了整个王宫的外观构造，心里的一丝疑惑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以面积而论，王宫的规模无疑是极大的。无边死气凝聚而成的死者之都，本身就有一座城市那么大，而作为这座都市中的唯一一座建筑物，王宫几乎占据了死者之都三分之一以上的面积。
这样的规模，就着实称得上是惊人了。一条条悠长的走廊，高矮错落的建筑群，塔楼，中庭，整个宫殿集合了中西式不同风格建筑的特点，却又隐隐的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契合统一。譬如哥特式的尖顶配上古中国的方砖瓦檐，本该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然而却又在无形中透出某种奇异的搭调感，以及堪称厚重的威严。
如果在王宫的内部，用两条直线从中截断，勾勒成一个十字形，那么就可以将王宫划分为四部分，每一部分都是相仿的建筑风格，隐隐看得出是以对角相互对称。
至于两条直线的交汇处，也就是十字形的中心，就同时也是……整个王宫的中心了。
那是一处比周围所有建筑物都更加显眼的大殿。
说是殿堂，实际上用阁楼来形容或许会更确切一些。不算高也不算大，但任何人第一看过去，都只会感觉到那座阁楼就是整个王宫的中心，绝不会有误。
“六芒星。”
我和水云洛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口型中看出了这个词。
虽然是阁楼的样式，但布局却和任何一座建筑物都不尽相同。那分明是一座……六角楼，整齐对称的六个棱角，标准的60度夹角，每一条边都像是用角尺精确测量过，彼此的误差细微到厘米。
这不是巧合。
六芒星样式的中心阁楼，每一个角都是一扇开着的门，而我们一行人，却也恰好是六个。也就是说，每一扇门对应一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安排，但这显然不会是巧合。阁楼里的人……分明是早已预料到如今这种局面的！
预言术？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我还没来得及进一步细想，水云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办，笨蛋？”
“怎么……办？”
“不是很明显么？”水云洛抬头，皱了皱眉，“既然是六芒星，想必是恰好对应着我们六个人，也就是说，阁楼里面的人是希望我们遵循他的意思，从芒星的六个角进入的。如果那样的话……”
“如果那样的话，才是真正被那个人牵着鼻子走了呢。”我轻轻叹了口气，说：“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敌人的具体数目和身份，甚至连这个六芒星隐含着的意味都不清楚，若是贸然分开，一旦遭遇强敌，根本无法抵抗。所以无论如何……”
都只能一同前进，迎接等待着我们的，所谓的“事件”了。
六芒星的三个角，我和水云洛停下脚步，左手边停下的是萨菲罗斯和月寒战，右手边是小洛和三无。
因为彼此间的距离间隔太远，王宫的上空又被团团的黑气弥漫，可见度极低。超过五十米，就已经完全看不清楚面貌，而六芒星的三个角之间，又何止上百米的距离。
只能看到几个模糊隐约的轮廓，疑似小洛和萨菲罗斯的人影同时看过来，细微地点了点头，而后同时推开了阁楼的楼门。
入眼处，是无边的黑暗。
我和水云洛站在门槛外，静静地注视着里面，等了半分钟。眼睛终于适应了阁楼内的暗度，视线中的景物，也逐渐地清晰起来。
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沙发，没有茶几，也没有床铺桌椅，哪怕连最简单的摆设都欠奉。整个一楼的大厅，布置简陋地简直像是一间空旷的牢房。唯有最中间的位置，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高高耸立，像是立柱一类的东西，却并不高。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上面。
“哟！”人影说。
一瞬间，通亮的烛火燃起，在四面的高处。将整个大厅照成一片白昼。
直到此刻，我才注意到脚下有低矮的凹槽，曲折地通向里面。整个大厅的地面上，都勾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像是占卜或祭祀时才会出现的那种奇异的纹路，明明都是同样的墨色，却在烛火的照耀下透出不同的光泽，摇曳生辉。
饶是见识过了太多不可思议的场面，我依然被那种瑰丽的色彩吸引，有了片刻失神。但仅仅是数秒钟，就醒悟过来，抬头看向前方，大厅的中心。
那无疑是一个吸引眼球的年轻人，身材修长挺拔，皮肤白皙地有些过分。
一头细碎凌乱的头发随意耷拉在脑袋上，在满天的烛光中透出了介于墨黑和深蓝的颜色。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极为妖异的魅力，如果这是一场盛大的宫廷舞会，那么他的身份就是一位翩翩贵公子，一个出场亮相，就能够吸引所有贵族少女的目光。
第624章天平上的占星师
然而……比起那些，我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却是这个年轻男人背后，那对张开的……焰红色的翅膀！
“路……西法？！”
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场的众人里，无论是我和水云洛，小洛和三无，还是萨菲罗斯和月寒战，都是认识这个家伙的。只不过比起其他人，我和小洛与他的交集似乎更多一些，从初次踏入Z省，到浅析之地，再到精灵之岛，而萨菲罗斯和月寒战上一次见到他，大概就是在那场拍卖会上了。
“喂，路西法，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水云洛第一个开口发问。
没有人说话。
无论是大厅中心的路西法，还是小洛和萨菲罗斯他们，都默不作声，四双目光无一例外地聚拢在这个男人身上，隐约间连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喂，怎么都不说话？”唯一还没有搞明白现状的，就只有水云洛了，这个女孩歪了歪头，目光从路西法身上移回来，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笨蛋，至少你也说几句嘛。”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对这个头脑简单的丫头说什么。另一边的小洛已经开口了。
“果然是你在这里啊，路西法。”
大厅中心的男人双手抱胸，似乎百无聊赖的抬头，瞥了小洛一眼，没有搭话。
“不，或许该换个称呼叫你了。”小洛幽幽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你个人更喜欢的叫法，是天平上的占星师，不死魔神，黑暗边界，还是……魔王？”
“什么？！！”
这一次，不仅仅是水云洛，甚至我和月寒战也同时愣住了，除了小洛以外，唯二还能够保持镇静的，就只有三无和萨菲罗斯。对于三无来说，她是因为没有表情，所以看不出是否震惊。而对于萨菲罗斯，大概是已经提前从苏汐那里得到了线报，所以才能够若无其事。
路西法终于开口了，这个家伙双手撑在下巴下面，轻咳了一声：“嘛，纠正一下。前面几个称呼我并不反对，不过最后一个……我可不是魔王，也是万万无法和那位大人相提并论的。”
居然真的……承认了？！
天平上的占星师，不死魔神，黑暗边界……所有这些光环所对应的，都只是一个人而已。十二星宫历史上公认的最强，也的确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强者……之一。而他的另一重身份，则是曾经的天平宫执法者，十二执法者中的第一人，即使威名赫赫的狱门双子星，在他的名头下也显得黯然失色。
但那个从“幽骨之井”打开以后，就没有露面过的，十二星宫历史上最强之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占星师……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路西法？！
不可置信。不能相信！
如果说出这句推断的，不是小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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