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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凶猛(陶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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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讲到发家,以至于他是如何迷恋上赌博的都跟我交代得一五一十。而且一提到赌博,他聊性大发,兴致远远高于之前聊过的话题。我估计他出院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进赌场捞回来。

  后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因为我对赌博完全没有兴趣,而且一点儿也不懂,所以我以要去厕所的名义打断了他的话茬。可就当我小心翼翼地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双脚刚刚从被子里伸出想要落地的一瞬间,我惊呆了!脑袋“啦”的一下就大了!汗也滚下来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右脚上缠着纱布,而中趾,却不见了!!!

  “啊!!!”

  —股剧痛顿时袭来,我抱着脚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吓得旁边的中年富翁大惊失色。他情急之下慌慌张张地按响了服务铃,仿佛护士在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我的声音,瞬间几个护士便破门而入。

  “怎么了怎么了?!”三个护士冲了进来,焦急地询问中年富翁,而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我一下。

  “你怎么了?喊什么?”为首的护士问我。

  “我的脚!!!”我指着我的右脚中趾,痛苦得都说不出话来。

  “疼?”

  “谁他妈让你们给我右脚截肢的?”

  “手指头保不住了,用脚趾代替啊!这不是很正常吗?”一个护士若无其事地说。

  听了她的话?,我眼泪都要飞出来了,我大喊:“你们他妈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您被送进来的时候已经晕倒了啊,而且也没有家属。我们这是抢救,要不然您连脚趾都接不上了。”

  听到她这种无理的解释,我越发怒火攻心:“怎么可能?我他妈以前是医生!我懂!我来的时候就把断指放在冰块里,怎么可能保不住?!你骗谁呢!!!”

  “先生您先冷静一下好吗?您的血液循环不好,而且有血管危象的症状,给您接上脚趾……”

  “你他妈闭嘴!!!”我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突然抱着头安静下来。我脑子里想,算了!闹也没用,手指反正已经保不住了。我卧薪尝胆只为了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并不想节外生枝。跟第四个要被我干掉的“准死人”比起来,我少一根脚趾算什么?我摆摆手,撵她们出去。然后一头躺在床上,泪水顿时从眼角滑了出来。

  隔壁床上的中年富翁试图安慰我,咳嗽了一声刚想说话。我立刻打断,眼睛盯着天花板:“什么都别说,让我静一静。”

  晚上9:00,护士准时拿着烤灯过来。也许是下午我发怒的样子吓到了她,她一直唯唯诺诺的。搞定一切之后,她刚要离开,我冷冷地对她说:“我想上厕所。”

  “哦,我把拐杖给您拿来。”护士细声细语道。

  原本就是个右腿残疾的人,现在右脚的中趾又没了,还叫我拄拐杖!这种痛苦可想而知。我猛地转过头瞪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护士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奔向墙角拎过一副拐杖,小心翼翼地搀扶我下床。

  我左脚先着地,借助左腿和拐杖的力量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右脚的后脚跟落地,就那一瞬间,即使没有碰到伤口,可痛感照样是难以名状的。我惨叫一声,忍痛往前迈了第一步。

  “您右脚别着地。”护士说。

  “我他妈知道!”我怒吼着回答。

  卫生间就在房间里,不到五米的路。虽然很多年前我就有拄拐的经验,但这五米我走了将近一分钟,可谓步步惊心。

  ※※※

  2012年12月10日,上午10:00,我被护士叫醒输液。这是我住院的第二天,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医生,而自己从来没有因病住过院。如果当初最应该住院的那一次住过,也许我今天也不会是个瘸子。

  2012年12月11日,和昨天一样,输液、吃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上厕所,用烤灯烘烤伤口,和临床的富翁侃大山。

  2012年12月12日,我的脚趾感觉恢复得出奇地快。疼痛感明显减退了不少,我已经可以脱离拐杖。自行走路了,简直天助我也!我看看时间,中午1:50。临床的家伙正在睡午觉,听那如雷一般的鼾声就知道他睡得很熟。我轻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一瘸一拐到病房门口。打开门,把脑袋先探了出去,左顾右盼一番。此时正是医生和护士吃饭和稍事休息的时间,所以楼道里空无一人。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中午的医院,安静得出奇。除了偶尔从病房里传出的轻轻咳嗽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我进了电梯,按了六层的按钮。六层是这家医院的顶层,这一层已经没有了病房和科室,所以其安静程度更甚,只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我缓缓地走向漆黑的走廊尽头,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我看着这扇厚实的木门和上面的金色牌子,刚要伸手敲门,突然隐约听到房间里有一个女人放荡的笑声!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笑声没了,响起一阵男人的说话声,但我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然后一阵高跟鞋走路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不会是要开门吧?我赶紧忍着脚上的剧痛走向旁边的一个拐角处藏起来。

  我的心跳很快,静静地等着那个女人出来,希望她不要往这边走。可房门并没有开,过了至少十分钟的时间,那办公室的门才“吱呀”一声打开,那女人对里面的男人淫荡地说:“我走了啊!”然后发出一声飞吻的声音。我屏住呼吸,心想,就算她朝我这边走过来我也要故作镇定,假装是找人。尽量让自己放松,放松,可那高跟鞋的声音却越来越远。

  我探出头向楼道的另一侧看,一个穿护士装的女人朝远处走去。那女人并不螅聿暮芎谩O秆⒎释巍⒊ね龋槐咦呋挂槐呤帐巴贩⒑鸵路N冶梢牡乩湫α艘簧人说缣荩糯庸战谴Τ隼矗匦伦叩侥巧群袷档哪久徘啊J婊毫艘幌赂詹沤粽诺那樾鳎崆崆妹拧6幌氲降氖牵锩娴哪腥司尤豢牡睾暗溃骸袄戳死戳耍∥依纯牛∥揖椭滥愕没乩矗≡┘遥」 

  门猛地被打开,没有什么小冤家,而是个更大的冤家站在门外。开门男人的表情从心花怒放突然就变成了呆若木鸡。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五十多岁,红光满面,衣冠不整。两条又黑又重的眉毛下面一对大眼睛炯炯有神,直鼻阔口,再配以一头乌黑的秀发,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总之,要是放在以前,这副高大全的模样完全是可以演电影的,而且还得演英雄人物。

  “你啊?”他说。

  “呵呵,您好。院长。”我客气地露出笑容。

  “进来。”说完,他赶紧转身背对着我,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理自己的衣服。

  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冯奇斌。我之前说过,要是一般人敲门他是不可能亲自开门的。如果正赶上他打电话,他会让你站在门外等着,然后等他挂了电话后,跋扈地喊一声“进来”。之所以今天他如此猥琐,肯定是跟刚才的那个护士发生了什么。

  他坐下后,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穿着病号服,手上和脚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他一脸徒异,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让我坐下。我在这儿工作那么多年,来这个办公室无数次。但真正让我坐下跟他谈话只有数得过来的几次,要么是给我下任务,要么就是跟我吐苦水要我减工资。也许是他看到我受伤了,让我坐下,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有人性的表现了。

  “你这是怎么了?”他问我。

  “没什么,小伤。”

  “小伤?小伤还用住院?”他指着我的病号服纳闷地问,他显然不知道我住进了医院。

  我叹了口气,说:“手指头断了。”

  “哦!接好了吗?”

  “嗯。”

  “那就行。”他点点头,然后点上一根烟,肆无忌惮地抽着。

  从他的表情、眼神、谈吐之间,你完全看不出他对患者的同情。他根本不知道少了一根手指有多疼,他也不理解断了脚趾去接手指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就算你对其它患者不理不睬也就罢了,但起码我是你以前的员工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他这个态度,你可见冯奇斌是多么冷血的一个人。看着他这副德行,我一下就想到几年前,初来这家医院面试的情景。

  那年我刚刚大学毕业,面试了一圏公立医院均以失败告终,每家医院委婉拒绝我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残疾的右腿。那段时间我非常沮丧,每天喝酒度日,而且经常借着酒劲和璟雯吵架。而梁晓欢和梁赞却一直讥笑我不争气,我一气之下搬出家,自己租了房子。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真正自己独立生活了。

  那段时间璟雯照顾了我不少,她工作赚的钱一半都给了我。供我吃,供我穿,供我住。渐渐地,我有了压力,也有了点儿责任感,就又开始投入到找工作的大潮之中。直到有一天,一个工作机会结结实实地碰在我面前。那个工作机会的出现,让我一下对其它医院都失去了兴趣,并且立志誓死都要进那家医院工作。

  那天我和我爸要去郊区的陵园祭拜母亲,那天是她的忌日。确切地说,我们根本不知道我妈准确的忌日是哪天。因为从湖里打捞出她的尸体已经都起码过了三个月了,无奈之下是用她失踪的那天做了忌日,以备日后有个准日子可以祭拜。

  扫完墓,摆上供品,站在墓碑前,我和我爸都哭得稀里哗啦。哭罢,他哽咽着点着一根烟说:“儿子,你也大了。有些事儿,我必须得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擦干了眼泪,从他的语气我就能听出他要说的这件事儿非同小可。果然,这件事儿,也就此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

  “其实……按理说,你妈是被人谋杀的!”父亲低沉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失声痛哭起来。

  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儿。我愣愣地站在寒风里,咳嗽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父亲。后来他告诉我,当年母亲得的并不是不治之症,只是畸胎瘤而已。在北京的一个公立医院做了摘除手术,而且手术过程是非常顺利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医院收费的缴费单上写了一项五支五毫克长春新碱。这是一种治疗癌症的化疗药物,成人最大用量为两毫克,医院的用量超过了成人最大剂量的两点五倍。化疗过程中母亲重度昏迷六天,苏醒后其记忆完全消失,不会认字,不会写字。智力水平相当于两岁儿,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最终走失后不慎掉入湖中淹死。

  家人三番五次试图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此事,但医院使用伪造、销毁证据等卑劣手段导致受害人一方证据不足,被法院驳回上诉。最后,此事不了了之。而上述那些,仅仅是我知道的事儿。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母亲得的并不是癌症,却被当作癌症去治疗?这个疑问一直缠绕了我很多年,也许父亲很早就知道,但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告诉我。而今天,他终于向我和盘托出。

  父亲告诉我,当时以主治医生为首的四个医护人员明目张胆地向他索要红包!1992年,虽说改革开放后全国人民渐渐富裕了起来,但巨额的手术费和住院费已经让家里背上了外债。在那个时候,医护人员向患者索要红包确实是非常罕见,并且是令人发指的。父亲虽然一生胆小怕事儿,但就这件事儿来说他却显得异常坚决。也许是他心里有底吧,毕竟母亲已经顺利做完手术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母亲住院疗养期间,那个主治医生命令他的手下,在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母亲注射了五支五毫克长春新碱!最终,导致了我们全家的悲剧!父亲状告医院无果,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罢了。而后,那个主治医生从那家公立医院辞职,逍遥法外,自立门户。而当年那个主治医生,正是冯奇斌!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再一次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困境。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太多年了。就算父亲保留了当时医院开出的各种单据,法院也不会承认这是证据,而且当时我父亲是面对一家公立医院,而现在我是面对公立和私立两家医院。最终,我联想到自己的整个成长过程。就是因为亲生母亲去世,我被夺去了母爱。然后父亲娶了一个操蛋的女人,并且还带了一个让我变成终生残疾的儿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咎于他!冯奇斌!他才是罪魁祸首!最终,我纠结着,进入了一个极端。我想,既然法律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那年,我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正装,走进了冯奇斌开的那家私立医院。我过五关斩六将,最终在外科医生的终审面试舞台上脱颖而出。三试,我直接面对的是这家医院的老板兼院长,冯奇斌。

  我记得那天他戴了一顶很不靠谱的假发,因为那假发的大小好像并不合适,暴露了他不少原本不该露的地方。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草菅人命的凶手,你根本无法相信这种事儿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点上一根烟,眯缝着眼睛问了我几个问题。他并没有问我残疾的右腿之事,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问题是他问我:“为什么当时想考医学院当医生?”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很小的时候我母亲患癌症去进了。从那时!我就立志当一个医生,救死扶伤。”

  也许是我的精神打动了他,他在翻看了我大学时候的各种成绩单之后,当机立断地留下了我。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这喜悦在他看来是因为获得了这个工作机会。而在我看来,我的喜悦是在于我的复仇大计,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从那之后,我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将近七年。这七年,我发现冯秃子是一个非常非常吝啬的人。他爱钱如命,我从没有见过比他更拜金的男人。也许他骨子里就该当个商人,而不是医生,但这个事实也为我合理解释了他当初向我父亲索要红包的原因。

  虽说我的工资年年在涨,我也买上了车,独立租了不错的房子。但工资完全是跟着物价涨的,这是理所应当的!冯秃子经常会克扣我的奖金和提成,按说在我们医院的外科,我算是第一把刀了。我做过的手术不计其数,但十次有五次的奖金会被冯秃子无故扣掉。他总在各种会议上说削减人员开支的原因是要改善医院的区疗环境,争取做国内首屈一指的综合性私立医院。但这么多年来,我也着实没见医院有多大变化。倒是医院的护士越来越漂亮,冯秃子的车子越换越勤,房子也越来越多。

  七年来,只要我看到他。每时每刻都有直接上去给他做个解剖手术的冲动。但也许是胆子小,也许是机会不成熟,也许是我还有璟雯和父亲的牵挂。我都一一忍下来了。后来,先是璟雯抛弃了我,而当我发现我爸和梁晓欢母子更像一家三口时,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时至今日,我已了无牵挂。所以,2012年,趁着末日前月,趁着生日之际,趁着母亲二十周年忌日,我终于动手策划并实施了这个复仇计划!

Chapter 15 最后一役

  时间回到当下,2012年12月12日,我和冯秃子面对面地坐着。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问我:“有事儿吗?”

  我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您这儿看看。”

  “呵呵,你现在又工作了吗?”

  “没有。”

  “没有?”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是啊,这几年太累了。一个病人接着一个病人,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袓国的大好河山我都没来得及逛逛就奔三十了,想趁年轻带着我爸多去旅旅游。”

  “哦!那挺好。”他撇了一下嘴,停顿了一下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不是一个病人接着一个病人,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你哪儿来的钱去旅游啊?”

  我低着头笑了一下,说:“有钱没命花也不行啊。”

  老冯听了我这句话,愣了一下,琢磨了几秒钟说:“嗯,也对,也对。还有事儿吗?”

  我摇摇头,看着他。

  “那就回去休息吧。”他一抬手,看了看自己那块昂贵的万国手表,说,“我也快上班了,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您。”

  我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办公室门前,拉开门,回过头看了一眼冯秃子。他已经低下头佯装看着放在写字台上的资料,我就知道他不愿最后跟我对视一眼。

  上次我带受伤的璟雯来这个医院的时候,冯秃子就对我爱答不理的。这次则更加恶劣,但我并不意外。因为我辞职那会儿他不想让我离开,毕竟我是这医院外科的头一把刀,而且跟他那么多年。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跟他争过钱的事儿,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所以他觉得我毅然决然地离开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冯秃子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出了办公室的门,坐上电梯下到一楼。刚出电梯的门儿就看见照顾我的那个护士,她惊讶地看着我问:“哎?您怎么不在病房里待着?您这脚还不利索,别乱跑啊。”

  “没事儿,好多了。我溜达溜达,活动活动。”

  “才几天啊您就活动活动?万一您有点儿什么事儿我们可担待不起。快快快!回去吧,该给您输液了。”护士埋怨道。

  我回到病房,推开门,看到那个富翁还在睡着。我轻轻地走到自己的床前,刚准备坐下,突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用黄色便笺纸写的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我知道你的一切,别干傻事儿。”

  我拿着纸条,下意识地左顾右盼,房间里除了我们两个患者没有其他人。我走到卫生间,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就在这时,护士拿着输液的东西推门而入。进了门她就对我说:“哎哟,您怎么还溜达呢?赶紧躺下吧。”

  我赶紧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塞进病号服的兜里躺了下来。护士一边给我插管子一边说:“以后您别乱跑,真的。主要是您这腿脚不利索,我们真害怕。上回——”

  “行了我知道了。”我打断她的话,但脑子里还是想着那张纸条的事儿。

  也许是我们说话的原因,临床的富翁醒了,他慵懒地打了几个哈欠,睡眼蒙眬地看着我。等护士走后,我问他:“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听见有什么动静了吗?”

  他似乎还没彻底醒来,又闭上眼睛,摇摇头。

  “有人来过没有?”我又问。

  “没有吧,应该没有。”他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说。

  算了,我知道问他也没用,他就是个傻吃闷睡的人,他来这儿是度假的,就算丢了钱包估计都不会知道。我从兜里重新掏出那个纸团,又打开仔细看了看。这个笔迹我根本不认识,而且我也丝毫没有分辨笔迹的能力。可这会是谁呢?唯一让我想到的就是李淑芬!但是李淑芬明明没有跟踪我来医院啊,我并没有看到她那辆黑色帕萨特轿车。而且我是9日住院的,已经过了三天,她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现呢?如果不是她,那还有谁知道我的事儿呢?这个人知道我什么事儿?叫我“别干傻事儿”又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题又涌了上来。

  12日的下午和晚上,我按时晚饭、输液和烘烤伤口,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在紧张与忧虑中,我很快就睡着了。

  2012年12月13口将近中午的时候我才醒来,头脑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睁开眼睛,而是用手去摸床头柜。摸了半天,除了一个我自己的一次性水杯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我赶紧挣开眼睛确认。的确,床头柜上干干净净的。

  “醒了?”富翁问我。

  “嗯”

  我撑着身子自己坐起来,靠在床上,看了他一眼。他正拿着手机,胡乱翻弄着。我问:“上午有什么人来吗?”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一边玩手机一边说:“嗯?没有。”

  我叹了一口气,这时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手机,仰着脑袋说:“哎?有个人来了。”

  我突然警觉起来,快速转过脸看着他:“谁?”

  “有一个护士。”

  “哦。”我立刻又放下心来。

  “不过。…”

  “怎么了?”我刚放下的心又被这个大喘气悬起。

  “不过这护士我好像还真没见过,她就推开门脑袋钻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我还想呢,看就看吧,干吗还贼眉鼠眼的?”说完,他又抄起手机玩了起来。

  “你看见她长的什么样吗?”

  “看见了啊,普通人,没伺候咱俩那护士漂亮。”富翁猥琐地笑着说。

  我下了床,慢慢吞吞地走进卫生间洗漱。完事儿之后,我站在富翁面前,对他严肃地说:“老哥,我出去一下。求你个事儿,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陌生人进咱们房间,你最好能记住他的样子。如果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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