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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编年史-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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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物交接完毕,目送他们驾着马车离去,戈提克这才长舒一口气。这么短短一截路程,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一路上这群下人打扮的家伙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这是何等的自律……
  今晚是庆典日,是年关前珈蓝人最大的一场盛会,不远处的街上正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相互推搡着向皇城门口走去。两旁的魔法路灯光芒璀璨,色泽温和,戈提克却没来由身上一冷。
  他突然想起,威尔逊爵士购买的两种磷粉分开来都是香料,可合在一起却可以做炸药……再加上对方那座似乎屏蔽了魔法道具的庄园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群纪律森然的人……
  戈提克猛的打了个寒颤。
  今晚,或许有大事要发生。
  '524。


第524章 终乐章III'
  夕阳尚未完全没入地平线,空荡荡的皇宫里只有劳伦斯二世和费洛两个人,也不见侍从和宫女的身影。
  国王陛下正捧着报纸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砸吧两下嘴。
  他很惊讶于报纸内容的激进,同时也惊讶于高塔会无动于衷。从一个月前教宗保罗四世和克拉克公爵站在他面前,与威廉校长吵得硝烟弥漫开始,他就明白这伙人要搞事情了,然而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眼下争斗的露骨程度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可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
  “我跟你打赌,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
  他对自己的儿子这样打趣道。
  自从那次生日晚宴结束后,他没事就喜欢把三儿子带在身边,一来是为了那种莫名的安全感,二来也是为了保护好他。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国王这个位子也会交给他。
  劳伦斯二世对这件事一向看得很淡泊。有趣的是,晨星历史上发生过数十起政变,可珈蓝却一件都没有。盖因明眼人都知道,国王这个位子只不过是六人议会的传声筒,谁坐都无所谓,反而还要受这个气,因此推来推去。
  如果说当国王有什么好处,那大概就是能直接统领王城近卫军了,一只总人数在4000人,平均瑟银段位以上的剑士团。在法师被头顶结界大幅度削弱的法蓝城里,这也算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和平年间也没停止过高强度操练。
  只可惜好刀没有用武之地,法蓝城的治安在高塔与阴影脚步的共同努力下好得令人发指,这股力量多数是打点门面用,除了围绕皇宫巡逻和站岗,也就节庆时会换上一身好看的衣服漂漂亮亮走个过场。
  就比如今晚,庆典日上,那些花了大价钱从凯恩之角买来的镀银的、抛光的、镂空的、各式各样华而不实的铠甲和武器也有了用武之地。
  所以说,当国王实际上是件极其无聊的事,无聊到都没有王子来争它。
  这也从某个方面解释了劳伦斯二世为什么那么喜欢《霜与火之歌》。
  在那片名叫维斯特洛的大路上,人们为了一个坐上去屁股都不舒服的铁王座争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唯有看到那些时,他才会打内心深处升起一丝慰藉和活着的惬意。
  原来我这样窝囊还是有好处的。
  所以这些天,看着法蓝城的激荡,他也隐隐有些兴奋。以至于好几天,他都是从半躺在椅子上的慵懒状变成了坐起来。
  他不蠢,能将“傀儡”这个角色扮演好,并且一演就是七百年的王室,不能说每一代都是聪明人,但至少没有一个不堪一用的蠢材。
  高塔从每一届皇子中挑选那个看起来最蠢的当国王,而这些皇子们又何尝不是在竞相卖蠢?最终装得最像的那个胜出,其他人也松了口气,脱下伪装的外衣,变回本性,因而看起来显得比国王聪明多了。
  但实际上谁最聪明,唯有成为国王的那个一清二楚。只是等他当上国王后,才会意识到年少时的宏大理想都化为泡影,从而变得消极。
  他看得懂,历来国王也看得懂,高塔想要渗透议会,想要将法师协会变得越来越无用……他们都看在眼里,但什么也不用做,也不能做。当年珈蓝建国时随便拽了一脉贵族来做傀儡,傀儡对这群法师也不至于感恩戴德,这是工作,就如话剧演员。演员可以热爱这份工作,但不会过分感激老板给了他这个机会,因为他是靠本事吃饭的。
  所谓变革无非是头顶要换个老板,演员也就更不在乎了,这事儿与他无关,不管头顶是谁,总会有个人。
  但这不影响他喜欢看热闹。
  他一直在期待这些天发生一些新鲜的事,比如高塔又肃清了哪里的异端,比如法师协会突然出山了什么不谙世事的老法师与之抗衡……
  只可惜,除了报纸上的舆论漩涡,其他什么都没有。
  “哎呀,怎么高塔半天连个屁都没憋出来,真是无趣,看样子他们不是在准备更凌厉的反击,就是内部出什么岔子了,一时半会儿提不起这口气……”劳伦斯二世打了个哈欠,收起报纸。他打算起身回去小憩一会儿,今晚他要和民众一起在真理广场上度过好几个小时,这对他而言还真是个体力活。
  这时费洛突然开口道。
  “父亲,您比那些人想象的要聪明。”
  劳伦斯二世起身的动作微微僵住,他随即笑笑,“不不,孩子,有一点你弄错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聪明人。我的父亲,或者说你的爷爷曾教育我,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活下去:最聪明的人,以及这部分人的陪衬。我自知成不了那个最聪明的,所以干脆做他们的陪衬好了。”
  “可您是国王,一个庞大帝国的管理者……”
  “那又怎么样?”国王叹了口气,“这里只有我们父子两个,也不怕别人笑话,珈蓝的国王到底算什么东西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是不是认为使小性子、幼稚、爱慕虚荣……那些都是为父装出来的?呵呵,其实那就是我想做的。我很清楚,只要我在一个限度内这么做,不仅不会被惩罚,反而会让周围人觉得我好对付。
  “我可以这么做,随心所欲,但是,我也只能这么做。坐在这个王座上,要学会调节自己,要学会放松,那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放松手段了。你早晚也要继承王位,是时候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了。”
  “陛下。”
  费洛突然喊道,他没有说‘父亲’,而是用上了尊称。
  “您可愿意与我打个赌?”
  “什么?”
  国王略微惊诧,甚至没注意到儿子称呼的变化。
  “珈蓝的未来既不属于法师协会,也不属于元素高塔,而是属于珈蓝人。珈蓝未来的国王,是真正的国王,而不是一个傀儡。”费洛坚定道,声音铿锵有力。
  劳伦斯二世微愣,随即放声大笑。
  他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空旷中来回激荡,却透露着浓浓的自嘲和悲凉。
  他笑出了眼泪,半晌才止住笑声,抹了抹眼角,笑道:“孩子,你还真是像我。我十九岁那年,向你爷爷说过同样的话,你猜他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
  “他说,‘这样吧,光口头上打赌没意思,我们赌这个王座,我现在把它给你,一年后如果你实现了自己所说的话,那就一直坐下去,我作为父亲替你感到骄傲。可如果你没做到,我也不会笑话你,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具体惩罚是什么。’”
  “后来呢?”
  “后来?”国王轻笑,“惩罚就是‘即使输了也要在王位上坐下去’,所以你觉得我是赢了还是输了?我19岁就被架在了这个王座上,直到现在,四十多年过去了,要不是你们兄弟几个都不成熟,我早像他老人家一样随便找个蠢蛋骗在这上面,然后逍遥快活去了。所以,我最亲爱的儿子,你还坚持要打这个赌吗?”
  费洛没有接话,径直来到国王面前,单膝跪下。
  劳伦斯二世再度哈哈大笑,反手抽出他腰间的佩剑,轻轻点在费洛的左右肩膀。
  “我以国王之名问你,你愿意恪守贵族的勇气、信念、正直、坚持,来统治珈蓝境内的所有人民吗?”
  “我愿意。”
  “好,我以国王之名再问你,你愿意以仁爱之心秉持法理的公正,来行使自己身为国王的权力吗?”
  “我愿意。”
  “很好。”劳伦斯二世点点头,“接下来还有一段长长的鬼扯,不过我记不清了,总之你一共要说四次‘我愿意’,然后亲吻这顶王冠。喏,现在你就是国王了。我们也定个期限怎样,我没有你爷爷那么过分,不会一扔下王位就去逍遥快活,我可不愿看着你被高塔或是议会家族的人弄死,所以你打算用多久来实现自己的理想?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费洛接过那顶王冠,戴在自己头上,目光中满是决然。
  “不,父亲,就在今晚。”
  '525。


第525章 终乐章IV'
  往年的庆典日,珈蓝学院都是会放一天假给学生们,让他们去真理广场观看庆典。
  但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样。
  威廉校长几天前专门在威斯冬礼堂发布了一番演讲,内容有关一名叫做库兰的学生,据说他在参加完塞拉芙的内测后就失踪了,最后被人在贫民窟外的臭水沟里找到,可到了那时尸体都已被泡烂,面目全非。
  这就成了珈蓝就此封校的借口,在这学期结束之前,学院都会采取封闭式管理。
  要换做以往,这必然引起轩然大波,但这次,因为塞拉芙的存在,学生们就差高呼“校长英明”了,白放一天假,还给了他们十足的借口不用参加那什么复古的庆典,还有比这更舒坦的日子吗?没有了!
  所以这一天里塞拉芙都挤满了学生,整个学院几乎九成九的人都集中在地下城“维多利亚之歌”中,尤其是挤在神圣王都卡洛林里。
  但在王都之外向西四百余里的荒野上,却有两波人马在遥遥对峙着。
  可无论他们谁都不是这幅画面的焦点,眼下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高塔。
  塔身如一杆残破的长枪,矗立在空中,直插云霄,从上到下没有任何粗细变化,只是因为视觉缘故看起来下面更粗一些。塔的四周环绕着一圈螺旋形碎石,宛如彩带,又像是从塔身上脱落、剥离下来的碎石。
  塔的下半插在一片海市蜃楼般虚幻的花海中,洁白的蒲公英和金色的兰花开得烂漫,潺潺流水从其中穿过,飞鸟和小虫互相追逐嬉戏。
  它就像本不存在于此世间的东西,被人从另一个美好的幻想国度强行剥离,送到这片大陆上,静静地悬浮着,等待一个有缘人来打开它。
  但洛伊清楚,这是梅林留给他的答案。
  ……
  塞缪尔有些不安地瞥了眼路西安,后者正被那座该死的塔吸引了全部心思,根本无暇顾及自己,他骂了声该死,重新瞪着洛伊。
  他选择今天动手,是因为费洛作为皇子必须参加那场庆典,而只要费洛不在,对方就会瞬间少一大批援军。
  然而他猜错了一点,费洛虽然不在,但他那群手下却在德列斯的率领下几乎全部到场,而且看上去这群刺头儿对新的首领没有半点不服气。
  该死,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得人心了。
  “作为神圣罗马教廷的‘修士顾问’,塞缪尔同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说你要给这里的云朵传教,让它们也变成教廷的形状吗?”德列斯率先发难,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塞缪尔却不为所动,他压根就没把德列斯放在眼里,而是冷冷瞧了眼洛伊。
  “洛伊阁下,眼下这副奇景,你难道不想解释解释么?”
  “它与你无关,塞缪尔阁下,当你决心抛弃那段历史时,它就与你无关了。”洛伊将目光收回来,眼里带着莫名的意味。
  “事到如今,我似乎也明白了令尊与诸多议会家族的所谓‘妥协’……即便这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即便它与我们真正的生活无关,可阁下还是无法放弃眼前的虚荣,决心与真正掌握权力和力量的人走到一起……所以也就不难想象,真实的世界中遭受了同等威胁、利诱,又会有多少人坚持本心,不屈从,不顺从呢……”
  洛伊的语言虽然温和,但在塞缪尔听来每一句都充满了刺,他想起路西安直呼自己为“变节者”,心里没来由涌起一股怒火,恼羞成怒大过真正的愤怒。
  “希尔曼!”他喝道。
  “在!”
  “告诉他们,告诉眼前这群人,他们所追寻的洛伊法师是个怎样的人!”
  “是!”
  希尔曼从人群里走出来,看了眼这位昔日好友,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接着朗声道:“诸位,我以人格担保,站在你们面前的洛伊·希文阁下,他是个十足的异端,他是个邪恶、肮脏、下流、变态的怪物!
  “他压根不喜欢女人,他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这番话宛如一股恶毒的寒风,从每个人的心头刮过,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洛伊,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就连路西安也忍不住皱眉,朝这边看了一眼。
  元素高塔虽然是伊卡莉的信徒创办的教会,可实际上它与“元素生物”关系不大,本质上还是女神用于约束人类的教会,因而许多教义脱胎于圣言教会。而后者的教义中明确标出了对同性恋爱的禁止,认为这是“丧失灵魂,丧失人格”的行为,并认为精灵之所以人数稀少,就是因为这样自由、无禁忌的爱。但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有漫长的生命,可以尽情犯错,可人类一旦效仿,就会招来灾难,引起饥荒、瘟疫、疾病等等,这些是神的惩罚。
  在战事频发,需要大量劳动力的城邦时期,这种人被称为罪民,他们身体里流着肮脏的罪血,甚至不被允许产生后代,教会坚信他们的后代也是这样的怪物,必须从此根除。
  随着和平年代的到来,事情有所缓和,甚至不少贵族私底下也好这一口,也就渐渐没了这种严苛的说法,可即便如此,也从未有人敢公开承认,这依旧是千夫所指的肮脏行径,是怪物的代名词。
  德列斯也没想到塞缪尔的手段会如此下作,他本能地认为这是恶毒的诋毁,便用手肘捅了捅洛伊。
  “喂,你现在是头儿,有人侮辱、诋毁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冲上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无不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脸红,纷纷附和:
  “没错,这太恶毒了!”
  “就是,洛伊法师怎么可能是那种变态……”
  “塞缪尔,你这也太过分了!”
  “卑鄙无耻的小人,看我撕烂你的嘴!”
  一时间气势汹汹,声讨宛如浪潮,看似拍在希尔曼身上,可实际却一下又一下深深刺在洛伊心头。
  希尔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依旧盯着洛伊的眼睛。
  在场的没人比他更了解洛伊,他知道这家伙不懂用谎言掩饰自己的内心,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并且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无论那是赞美还是恶言,即使是妥协也不会,否则他也不至于孤僻成那个样子。
  “只有你清楚我说的是真是假,洛伊。”希尔曼朗声道:“当然,我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你大可以痛快地否认,否认自己的内心。”
  空气再一次安静,无数道目光汇聚在洛伊脸上,这其中有惊愕,有迟疑,还有难以言喻的厌恶……
  德列斯皱起眉头,他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了。
  洛伊始终一言不发,即使在这个节骨眼上神色也没有任何波动。
  “他说得没错。”
  少年淡淡道。
  他的回答如一丝微风,顷刻间掀起滔天巨浪。
  洛伊终究还是不愿说谎。
  如果他否认,就会和塞缪尔一样做一个变节者,只是后者背叛的是历史,而他背叛了自己的内心。
  塞缪尔不由地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如他所想,洛伊身边的人已经神色复杂地退却了,没有人会追随这样一个怪物。随着今天这一战的结束,这件事会在学院内传开,如果依旧执迷不悟,势必有辱他们的名声。
  眼见对方成为一盘散沙,失去原有的战斗力,塞缪尔暗自松了口气。
  最终还是自己赢了。
  但就在这时,那座塔突然动了。
  塔身上环绕的碎石带开始加速转动,气流吹拂着花海,无数蒲公英和花瓣一齐腾飞,宛如一条白色丝带,一圈圈荡开,将所有人包在了其中。
  同时,一道身影出现在洛伊身后。他轻轻摘下兜帽,露出一双尖尖的耳朵。银色长发随风摇曳,粉色的嚏根草花瓣在身边飞舞,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洛伊肩头,另一只则摇了摇,那座高塔便不断缩小,变成一根法杖回到他手中。
  “梅林?!”
  塞缪尔忍不住惊呼道。
  来人正是当初引导查理曼成为一名王者的法师梅林。
  “快看他的耳朵!”
  人群中传出一道惊呼。
  “尖耳朵,是精灵,是精灵啊!”
  “难怪直到今天他还活着,都过去四百多年了……”
  “等等,你们看洛伊的耳朵……”
  一片惊呼声中,洛伊的耳朵似乎也隐约变长了一些,虽没那么明显,但尖尖的弧度还是十分碍眼。
  “他也是精灵?弥娅在上……”
  “这怎么可能,我们在地下城的身体不是和现实完全一样的吗……”
  “怎么不可能了?内测时那么多法师,为什么偏偏他被梅林选中了?”
  “有道理……他在魔力灌输区的惊人成绩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怪他喜欢男人……啊,我是说难怪……”
  刚刚产生的芥蒂于无形中消弭,突然现身的梅林一脸微笑,拍拍洛伊的肩,将法杖抛到空中,接着自己随花瓣一起消失,只留下一句话。
  “唯有最后的胜利者可以获得它。”
  声音回荡在每个人耳边,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里都燃起了熊熊战意。
  不需要任何信号,不需要任何指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引爆在场的火药味。
  “还等什么,干死这帮恶毒的小人!”
  德列斯大吼一声,抄着匕首冲了上去。
  不管洛伊到底是人类还是精灵,在众人彻底分散成一盘散沙之前,这都是最佳时机,不能再拖下去。
  “上!冲啊!”
  “为了洛伊!”
  “为了洛伊!”
  愧疚是一种微妙的情绪,尤其是洛伊所言甚少,一切线索都留给脑补和猜测的情况下。少有人去思考他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精灵身份,以及他怎么可能是个精灵,大都对自己刚才表现出的背叛感到愧疚不已。
  随着战事一触即发,这股愧疚也就成了战力的增幅。
  可正主还愣在原地,他不明白梅林为什么要替自己掩饰,但大敌当前,也容不得他想那么多,这既好过失败,也好过矢口否认。
  他掏出魔杖,还未来得及挑选对手,眼前就突然多了一个人。
  “我本来无意介入,但那家伙提到了‘胜利者’。”路西安耸耸肩,“抱歉,我对这个词有很强的占有欲。”
  洛伊回应他的是一道刁钻的冰锥。
  “多说无益。”
  ……
  ……
  地下。
  沐言看着水晶上一群人开始捉对厮杀,长舒一口气,顺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真是差点闪了他的腰,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挑选的种子选手竟然是个弯的,还弯得如此耿直!
  于是他不得不亲自穿上梅林的马甲来干预一次世界线。
  不过精灵的名头着实好用,珈蓝人对法师的畸形崇拜导致精灵这一形象在他们心目中无限抬高,任何匪夷所思的性格放在精灵身上就都说得通了,这还真是种莫大的讽刺。
  眼看这边步入正轨,他揉了揉茶茶的小脑袋,让她盯着点,自己则去赶下一个不容有失的场子。
  '526。


第526章 终乐章V'
  法蓝城。
  天色渐黑,昏暗的天空中双月也被乌云笼罩,但这没有削减一丝一毫庆典日人们的热情。
  戈提克看似挤在拥挤的人潮中,但却始终在外围徘徊。如果不长时间盯着他看,就很难发现这个躲在人群的家伙看似挤得很费力,可实际上却在原地不动,一旦发生什么事都能第一时间脱身。
  他是个喜欢铤而走险的人,所以尽管猜到会有大事发生,他还是没有选择离去,反而带了两车止血粉来到真理广场,打算发一笔横财。现在马车就停在最近的路边仓库门前,用一枚金币为代价让药剂店的伙计帮忙看着。
  珈蓝已经太平太久了,久到这一代人从未见过人流出的血是什么样子。
  所幸他见过,而且不在少数。
  从威尔逊爵士府邸出来后,怀着审视的目光,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少非比寻常的东西。
  以往法蓝城的安保工作都是由治安所的人来完成,这只总人数近万的部队有十分之一人驻扎在“贱民筛选结界”附近的哨塔里,轮流换班,剩下一半着重监管铜火巷一带的着名闹市区,再剩下的就负责编队巡逻,以及,在克鲁塞街区当贵族们的狗。
  有人说治安所的人是长着狗鼻子的官方强盗,这一点也无可厚非。这一行门槛极低,隶属警备队的多数中下层人员本就是灰街的混混,被凯恩之角等组织捡起来稍微洗了洗就塞进治安,披上一层皮、摇身一变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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