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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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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辕微微沉默。片刻。又是浅浅笑道:
“这还不是怪你。”
又怪我。霍湘震十分不忿地一蹙眉:“你这话说的。你身子为什么这么差要怪我、你身上为什么那么多秘密要怪我。现在沈真人的腿还要怪我。那是不是哪天闹了水旱灾害了。也还要怪我。”
楼辕便笑眯眯一挑眉:“是啊。你个十世不遇、千载难逢的灾星。”
霍湘震放弃和这个小贼猫讲道理了。反正讲不过他的。他别名叫常有理。
“常有理”见霍湘震被自己治得死死的。又拿起筷子戳了戳他的胳膊:“欸。霍公子。一会儿吃完饭。你再帮我跑个腿去。”
“干嘛。”
霍湘震眼睛一眯。感觉这小黑猫支使他都支使习惯了。越来越不像话。还有没有点尊重师兄的想法啊。
楼辕夹了个蟹黄包。蘸蘸醋。送到霍湘震嘴边。哄小孩似得:“来。师兄吃个包子。”
倒是个机灵识相的小猫。霍湘震忽然就原谅他了。张嘴一口叼住了包子。囫囵咬着看他。楼辕便继续道:“那姑娘说的话含糊不清很。要麻烦师兄。最好还有吴大哥。你们多方问问消息。我也方便分析一些。”
霍湘震咬着包子。说不出话来。就看着他。那意思就是问他要查些什么。
楼辕粗略盘算了一下。便道:
“沈伯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住了多久。这段时间里都干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都接触过谁。有没有谁知道他来做什么的。还有。”
楼辕从沈鹿鸣给他的葛囊里面。找出了那片让阿猫阿狗千里迢迢带到京城交给了他的玉叶子。放到了桌子上:
“还有。这片叶子有没有什么玄机。”
霍湘震嘴里的包子吃完了。却皱了皱鼻头:“你要问的也太多了吧。”
楼辕便笑眯眯道:“那咱们分工。你问几个我问几个。”
霍湘震想了想。叹了口气。摇头:“还是算了。就你这身子骨。万一再受个风病倒了。我们还得忙着照顾你。”
楼辕听他这样说。笑意更甚:“看来我这多病的身子还省了我劳累奔波。那就多谢师兄体谅了。”说着。脸上一抹戏谑的笑意。有模有样拱手抱拳。好像个谁家乖乖的小公子。仿佛一点都不恶劣。
所以猫这生物啊。看上去怎么温和无害。那都是蛊惑世人的。实际上就是坏得不行不行的。霍湘震感触颇深。抬手揉了揉小坏猫的头发。这回和爱抚啥的无关。属于纯粹摸小宠物。
楼辕完全明白他的各种想法。于是翻了翻小白眼。没理他。继续吃他的包子。
这一顿早餐过后。霍湘震收走了东西。顺便就叫着隔壁的吴积白出去。帮楼辕查需要的信息。
吴积白已经不是曹山荼了。这次脸上的都是戏谑和不正经。霍湘震还真有点怀念那个书卷气满身的谦谦君子曹山荼。吴积白知道霍湘震在想什么。好像是十分的不满:“朋友妻不可欺啊。藿香你注意一点。”
“你不是说朋友妻不客气嘛。”霍湘震拿他的原话打趣他。被摁着暴揍了一顿。楼辕坐在房里也听得见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一边听一边摇头。这俩人真是……
听着两人都走了。楼辕自己慢慢泡了一壶茶。茶叶还是他自己带的茉莉花。他这挑嘴的习惯在楼家的时候一直没显现出来。因为纯粹是霍湘震惯得。泡茶的功夫里。顺便掏了把榛子喂八哥。
八哥昨晚算是一直听墙角到睡着。看楼辕的小眼神都是猥琐的。楼辕轻轻敲了一下它的小脑壳:“干什么干什么。我和我师兄那叫情投意合。下次我得记着。先把你这个小没脸的赶出去。”
“好啊。好啊。”八哥吱喳叫了两声。表达抗议。顺便还猥琐了两句:
“啊——啊——师兄——嗯——”
楼辕一听。红着脸一把收起了桌子上的榛子仁:
“小没脸的。饿死你算了。”
八哥一看这榛子被收起来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饲主大过天啊。立刻改了口风:“主人。吱喳。公子。我错了。我错了。”
“还敢不敢拿我开玩笑。”楼辕眼睛微微一眯。
八哥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快:“不敢啦。不敢啦。”
“这还差不多。”楼辕把榛子放回它前面。“记着你是谁家的鸟儿。小心我拔了你的毛送去炖汤。”
楼辕这和自家的鹦鹉刚闹腾罢了没多久。阿猫阿狗就到客栈来了。进了楼辕房间。简单寒暄一二之后。便切入了正题:
“楼公子。沈真人一事。可有什么想法了吗。”
阿猫比较会说话。因而多数的事情是他问。
楼辕微微颔首。道:“昨夜我想了想。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两位帮忙打听一下。”
阿猫阿狗互相对视一眼。便一同颔首。阿狗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便是直截了当道:“来。直说嘛。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办。”
楼辕只是颔首。脸上依然是浅浅笑意:“希望两位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独龙坛那边出了什么事。越详细越好。”
阿猫阿狗皆是微怔。阿猫试探般问了一句:“小公子要查独龙坛……也是和沈真人的事情有关。”
楼辕眉尖浅浅一蹙:“难道是有何不妥。”
阿狗只一摆手:“独龙坛这两天搞得我们忙死了。都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哦。”楼辕微微一挑眉。“方便告知在下么。”
阿狗看看阿猫。阿猫点头算是许可:“这也没什么要瞒着的。用汉人的话讲。这叫事无不可对人言。”
楼辕只是笑了笑。并不说什么。等着两人接着说。阿猫想了想。便开了口:
“楼公子也知道。我们五龙坛执掌南诏。向来是与赵宋合盟。对于李唐则是若即若离。”
若即若离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楼辕先是懵了一下。然而并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
阿猫便接着说:“独龙坛的大祭司是谁我们并不知情。但是很明显。那个独龙坛是处处与我们五龙坛对着来的。他们是和李唐合谋。而且。根据我们观察。近日独龙坛可能会有行动。来对付我们五龙坛。”
“……哦。”楼辕微微沉吟了一声。却听不出喜怒。不知是几个意思。
阿猫阿狗知道以自己的智商决计是看不透这个半妖少年的。索性就不去琢磨楼辕那神情的含义。只是继续道:
“我们在独龙坛里依然有卧底。虽然不是什么高阶。但是探听那些小道消息也就够了。独龙坛不似我们五龙坛这边有堂堂正正的神祠庙宇。而且他们的人其实主要是我们南诏国的逃犯。可以说。如果我们五龙坛倒了。他们就能咸鱼翻身。”
这词都是谁教他的。楼辕忍不住在心里闷声吐槽了一句。什么跟什么这都是。咸鱼翻身是个什么鬼啊。
阿猫略一沉默。而后才继续道:
“根据我们的探子来说。独龙坛的首领可能就是当年的虺柰娘。而且更糟糕的是听说虺柰娘有一个关门弟子。以后会是独龙坛的下一任大祭司。但我们完全没有办法确定那个关门弟子的身份。”
楼辕抬手挠了挠下颌。这是他在思考。关门弟子。推测起来会喜欢上沈伯伯的不会是什么小姑娘。那天看到的女人如果是虺柰娘的话。那她也该有三四十岁的年纪了。那她的弟子呢。至少也该有十几二十来岁了。
可是保不准人家喜欢找个年龄大的、收个四五十的老徒弟。或者喜欢老牛吃嫩草。找个五六岁的天才啊。
这可就难办了。吴大夫那话咋说的来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楼辕想了想。这算是南诏国内政。用不着他烦。干脆就扔一边让他们五龙坛自己烦去。别说什么南诏是赵宋的盟国他应该帮人家分忧啥的。他楼辕可没当过自己是好人。
他刁嘴毒舌。他傲娇别扭。他难伺候。他满肚子坏水。然而他自己知道的。他的确不是什么好鸟。
所以他冷眼旁观还是隔岸观火。那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来。于是依然是笑眯眯听阿猫阿狗他们说:
“独龙坛全是靠着暗杀什么的起家的。他们要是捣乱很容易。但是要完全赢了我们五龙坛却也是没可能的。”
楼辕便浅浅笑着恭维了一句:“说的是。我们汉人都说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独龙坛哪有你们五龙坛得人心。”
这句恭维想来够让他们受用的。阿猫阿狗脸上是颇为明显的喜悦。楼辕倒是没什么罪恶感。不过他的确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或者说。是讨厌这样的所有人。包括了自己。
第三十七章:言语之间
霍湘震和吴积白出去帮楼辕打探消息。阿猫阿狗在简单的拜访之后也很快离开了。楼辕仍然是一人独坐在房内。
倒不是他懒散。而是还有一个线索。只能他自己去查。而且交给别人是没有用的。
楼辕慢悠悠喝完了茶。驱动轮椅。到了院子里。坐到了树荫下。正对着院里那株所谓的“牛耳吐珠”。然后从腰间葛囊里抽出了一卷书。静静看着。八哥留在房间里打盹。大概一只鹦鹉的一天不是吃就是睡吧。
他看了会儿书。就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不出意料。于是并没有抬眼。只是佯装不知。
那人便开了口。正是苗秀儿:
“楼哥哥。你在这里看书吗。”
声音清清脆脆的。语气全是轻快活泼。很像他的六妹妹楼玉清。楼辕便抬头。看她。笑眯眯点了点头。
他看得到。这小姑娘化了很淡的妆。相比昨夜给他送热水时是没有的。还戴着一个彩绳挽成的项圈。项圈上挂着一只苗银的坠子。是个孔雀造型。五层尾羽。最下面的两层尾羽可以晃动。随着她的动作。有细细碎碎的金属哗啦啦的声音。
倒不是他有什么观察女子化妆与否的怪癖。只是霍湘震教他的时候。告诉了他观察要细。
因为见微便能知着。圣人观一叶而知天下秋。从一些很小的细节里。能看到很多的事情。
。比如这个小姑娘。九成是心悦他。
楼辕暗暗觉得有那么些好笑。人类就是这样吧。会被表面好看的东西吸引到。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这么批判人类。他还有一半是人呢。所以他也会被外表好看的东西吸引。比如……霍湘震。
想到这里。楼辕不由得唇角微微上扬。借着这一抹笑。他和苗秀儿聊了起来:
“苗姑娘。早啊。姑娘今天很漂亮呢。”
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不喜欢被夸的。尤其还是在精心打扮过之后。被希望的对象夸奖。收获了自己希望的东西。于是苗秀儿也笑得很灿烂:“是吗。谢谢楼哥哥。楼哥哥在看什么书。能给我讲讲吗。”
楼辕是半妖。半妖的意思就是他既有妖的狡。又有人的奸。妖用千年观人。也不一定观察的透人的思维。但半妖。先天就是有一半和人类一样的。
所以他理解人的想法。
于是黑眸里微微流转过一道精光。就是浅浅笑意。用他一贯的慢悠悠语调。道:“我在看的是个野史杂言的本子。姑娘喜欢。我就给姑娘讲讲上面的故事。”
“好啊。”苗秀儿笑得灿烂。她就想着和楼辕多相处一会儿呢。
苗地的女子。有很多都会被汉人男子吸引。因为他们谈吐有礼。又多是带着一股儒雅的风度。而且不同于本地的人笨嘴拙舌。他们风度翩然……
然而对她们而言。汉人也远比苗人奸猾。于是就有了遇人不淑。被玩弄欺骗的女子。也就有了。情蛊。
苗秀儿坐在楼辕旁边的大青石上。那大青石本来就是老板放在院子里的一处坐来乘凉的摆设。楼辕见她坐下了。便笑眯眯道:
“姑娘知道。我们中原。千年之前乃是乱世一片。直到大秦统一了天下。”
苗秀儿便连忙颔首:“嗯嗯。这个我知道呢。你们汉人那里是被秦统一。然后秦就一直延续了好长时间。后来乱起来了。变成了好几个小国家。再然后小国家慢慢打呀打就变成了现在的李唐和赵宋。对不对。”
李唐和赵宋么。
楼辕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却很快以一个笑容掩饰过去。继续道:“那姑娘可知。我们的前身既然是赳赳大秦。为何却不叫秦人。而叫汉人呢。”
苗秀儿一下被他问住了。张张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老老实实摇摇头:“这我不知道了。”
楼辕的脸上依然是浅浅的微笑。看起来是和和气气的书生郎。却是另外引了个问题来:“姑娘知不知道我们赵宋。是承袭大秦的尚黑。”
苗秀儿脸上只有一层不解:“尚黑。什么意思。”
楼辕指指自己的衣裳。玄色窄袖常服。衣边缀着红色:“姑娘看。我的衣服是黑色的。但是和我同行的师兄还有吴大夫。他们都不穿黑色衣裳。”
苗秀儿仰起头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那个讨厌的男人。穿的是月白色衣服;然后另一个人的好像是青色的。她当然是更加不解。却试探着猜测道:“是不是因为黑色的布是所有颜色里面最贵的。所以只有你可以穿。”
楼辕听她这个理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又称赞了一句:“姑娘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真是可爱得紧。”
“不对啊……那我不猜了。楼哥哥你就直说好了。”
楼辕便轻轻咳了两声。说话有点多。嗓子有点干。霍湘震在就好了。端茶倒水他比梦山还勤快。楼辕只是这么一想。却没有什么表现。只是继续解说道:“‘尚黑’。就是指崇尚黑颜色。在我们赵宋来说。黑色是最尊贵的颜色。所以一般人。是不可以随便使用黑色的。”
苗秀儿先是想了想楼辕的解释。而后便问道:“那楼哥哥可以穿黑色的衣服。是因为楼哥哥不一样吗。”
楼辕斟酌了一下。微微颔首:“嗯。不一样也算不上吧。不过我们赵宋以黑色为尊。就是因为承袭了大秦的传统。”他不太愿意直说自己是什么官职。总觉得那有点像是炫耀。于是对此干脆就避而不谈。“在我们中原。有‘五行’这个说法。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对应了五种颜色就是白色代表金。红色代表火。黑色代表水。绿色代表木。金色代表土。”
他说到这里。略略停顿一下。嗓子有点干。缓了一下。便继续接口道:“当年的大秦。在五行运转里面是水德。所以大秦尚黑。我们赵宋是承袭了大秦的。也是水德。所以我们赵宋最尊贵的颜色也是黑色。”
苗秀儿理解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那些颜色啊的我记不住。不过这黑色啊水啊的。和你们叫汉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楼辕笑眯眯道:“这就说到了。大秦是水德。所以就会崇尚与水相关的事物。”他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但是苗秀儿并没有发觉什么。只是依然等着他讲。楼辕便继续道:
“而‘汉’这个字。本身就是有水的意思。秦四世嬴籍。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秦高祖。他认为世间没有比‘天汉’。也就是天上的星河。更加生机不绝的水。所以。将‘汉’这个字赋予了很深的意义。对外的时候。也就一律改秦人为汉人。”
苗秀儿这算是明白了。忙不迭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眼里楼辕已经变成了万事通。无所不能。于是便追问:
“那李唐呢。你们赵宋喜欢黑色。李唐是不是也是啊。”
楼辕微微摇头。嗓子干得厉害。好在很快缓了过来。便继续道:“李唐与我们赵宋不同。他们并不自称是传袭大秦。五行中。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李唐崇尚的是黄色。自认是土德。是和我们赵宋相克的。”
苗秀儿这是半懂半不懂。稀里糊涂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啊……”
楼辕又咳了两声。忽然指着那株“牛耳吐珠”道:“苗姑娘。那个牛耳抱珠的长势甚好。平日是谁打理的。”
“嗯。”苗秀儿看过去。见他指着那一株。摇头笑了起来。“楼哥哥说错啦。那个叫牛耳吐珠哦。是我爹爹打理的。楼哥哥喜欢的话我问爹爹能不能给楼哥哥移出来一盆啊。”
楼辕便笑眯眯颔首:“好啊。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种的。我也喜欢侍弄花花草草。说不定还可以一起交流一下。”
苗秀儿听他这样说。便迫不及待站了起来:“那我去找爹爹问他要一盆给楼哥哥。”说着。便转身跑出了院子。身上银饰一阵细碎响声。
目送她走远了。楼辕头顶的树忽然萧萧飒飒响动了起来。几片叶子落到了楼辕身上。他抬手轻轻拂了下去。又抬起了手腕对着树上。冷冰冰:
“齐大公子要不要试试我的袖箭能不能竖着飞上去。”
“别……别动手。我不是。”
树上那人。说话了。可并不是齐德隆的声音。楼辕微微有些吃惊。不是齐德隆。那是谁来监视他。
正是他这不解之时。树上那人落到了他眼前。一边掸着身上的虫子。一边笑得歉意:“抱歉楼公子……我、我是齐东樯。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忍了这虫子很久了。看那个小姑娘走了。我就实在忍不住了。”
这人是为什么道歉。楼辕打量他一眼。长得和齐德隆八分相似。却没有齐德隆那股子风流韵味。反而看着是阿狗似的憨直模样。一样的紫色衣衫。只是看起来并不如齐德隆的那般高调张扬。是近似棉布的质地。看着就觉得这人比那个张扬过度的种马齐德隆顺眼的多。
齐东樯。楼辕想了想。可能就是那个齐德隆的弟弟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也懒得理会。只是一甩衣袖:
“你随意。”
说罢。自己回了房间。倒茶喝去了。
第三十八章:如琢如磨
临近傍晚。霍湘震和吴积白都回来了。两人给楼辕打探消息就是一整天。只是中午回来歇息过。事实上中午回来的那一趟也不是什么休息。主要是霍湘震挂心楼辕有没有好好吃午饭好好睡午觉什么的。回来一趟伺候一下小猫儿。
对此吴积白只想说。猫奴真可怕。不过虽然霍湘震没说。但是他看出来藿香应该是在小楼这里占到什么便宜了。不然看起来也不应该是这么个“我欠他的我就该伺候他”的表情。
且说现在。两人回到了客栈。吴积白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这个重色轻友的藿香拽着去找楼辕了。说拽着也不贴切。是踹着。因为霍湘震回到客栈之前。就想着给楼辕准备晚饭。所以现在是端着放了三个人份的晚餐的托盘的。腾不出手拽吴积白。就改成抬脚踹吴积白让他开路了。
“乌鸡你快点走。”霍湘震这还催促着。嫌弃吴积白慢。“暮皓等着咱俩回去呢。”
麻痹热恋中的男人真是死了比较干净。吴积白暗暗咬牙切齿地想。当年我跟我媳妇也没这样啊。藿香个死宅男真是不弯则已一弯烦人。
不过很明显。主要被烦的楼辕小坏猫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霍湘震这样有多烦。反倒挺享受。从那个看见霍湘震就真心笑起来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吴积白这次也没敲门。在前面直接给霍湘震推开了门。霍湘震端着盘子进了楼辕房间。还顺便白了他一眼。大概是责怪他不敲门。打扰了楼辕就不好了。而一直坐在桌边安安静静看书的楼辕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见到霍湘震。唇角有个一闪而逝的笑。也并没有说什么。
吴积白还是很清楚的。楼辕的笑分两种。皮笑肉不笑和真心的笑。通常为了礼数。他对着所有人都是前者。少数情况下才是后者。藿香比较迟钝。吴积白却看得出来。楼辕对着霍湘震的笑基本都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会一闪而逝。但是往往是发自真心。
啧啧啧。这才叫差别对待。
吴积白摇摇头。哎呀哟这对夫夫的世界诶。真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柔情蜜意这叫一个酸。
这次是带上了吴积白。三个人的晚饭。吴积白怒当电灯泡。还好这顿饭比较接近案情分析会。没机会让他照明。
楼辕见他们来了。把书卷放回了葛囊里。又给霍湘震和吴积白倒上了茶。等两人都坐了下来。才问起来:
“怎么样。今天都问到了什么。”
霍湘震一边把碗筷递给楼辕。一边道:“沈真人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接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一直在打听独龙坛的事情。还有……”他略一犹豫。放低了声音。“还有这客栈的父女两人的事情。”
楼辕眼睛微微一眯。不出所料的感觉:“沈伯伯都打听到了什么。”
霍湘震这时候扒了口饭。吴积白便接着回话:“关于独龙坛那些我们直接找阿猫阿狗要卷宗去了。他们俩一会儿来送一趟。然后你那个玉叶子。让阿猫阿狗拿去给竹夜清看了。还有关于这个客栈老板的……”
他没说完。门被敲响了。
霍湘震干脆利落地放下了碗筷。起身去开门。门外却不是阿猫阿狗。而是竹夜清一人。
他依然是戴着面具的。见室内三个人都在吃晚饭。便微微拱手:
“叨扰了。”
“没事。进来吧。”楼辕微微颔首。虽然赶在别人吃饭的时候来有些尴尬。但是碍不过他要说的事情实在重大。竹夜清便也不再客气。急急忙忙进了室内:
“楼公子……”
“这么着急是有什么大事。关于那块玉的。”楼辕打断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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