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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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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公子……”
“这么着急是有什么大事。关于那块玉的。”楼辕打断了他。问。
竹夜清还没开口就被他猜到了。不由自主一愣。楼辕便放下了筷子:“一顿饭晚些吃也没什么。还是正经事比较重要。说吧。那块玉有什么问题。”
霍湘震倒是明白这小猫的想法。提前说出竹夜清的想法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很聪明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竹夜清一个巫彭。怎么也会比阿猫阿狗两个忙。亲自来找他肯定是大事;再加上最近和竹夜清有联系的事情也就是这个玉叶子了。很明显就是那个玉叶子有什么问题。所以竹夜清才亲自来找楼辕嘛。
这个争强好胜心理严重到幼稚的小猫啊。霍湘震也不知道自己该给他一个什么表情。
好在竹夜清并不知道他未来大舅子是个这样的半妖。只是先把那片玉叶子放在了桌上。楼辕见了。又将它拿起来细细端详。想看看竹夜清在上面做了什么工作。
而竹夜清已经开始了恪尽职守的汇报工作:
“这个玉叶子。里面有蛊虫。”
楼辕一抬手就把这叶子扔回了桌上。霍湘震见状从怀里掏出了手帕递给楼辕。楼辕顺理成章接过来。蹙着眉擦手。虫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霍湘震无奈摇摇头。可能这个小猫真是被养的太好了。简直是娇贵。这么作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吓跑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的……不过这么一想也挺好啊。那小猫就只能跟他过一辈子了。嗯。不错。还得惯着。
全程读取到霍湘震想法的吴积白捂脸。深感无力。猫奴真是不一样啊不一样……
而无辜的围观群众竹夜清则是完全不懂这三个汉人在想什么。只是继续道:“楼公子。没关系的。这个蛊虫不会那么容易醒过来的。”
楼辕慢悠悠看了他一眼。小眼神里数不尽的怨念。
竹夜清可能是被寒到了。赶忙竹筒倒豆子一样干干脆脆道:“这个玉叶子里面藏了金线碧血蚕。封在里面。轻易不会有动静。”
轻易的意思是……楼辕微微眯着眼睛看他。竹夜清便赶快给这位全天下最难伺候的半妖大人补上后面的话:
“这里面的金线碧血蚕被封在玉叶子的中心。是鸣泉杖响动我才特意详细检查过的。这个不是玉。只是一种仿造玉石的手段。就是为了封住里面的蛊虫。这是独龙坛惯用的手段。”
信息量有点大。霍湘震和吴积白都得慢慢消化。没想到楼辕的脑子倒是快。直接开口了:“你的意思就是。首先这玉石是假的。只是独龙坛暗杀的一种道具;第二。这假玉里面是哪个什么金线虫子。是么。”
“金线碧血蚕。”竹夜清重复了一遍。就见楼辕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疑惑神情。不等他问。楼辕自己就说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霍湘震深以为然地跟着颔首:“的确。很耳熟。”
原来他们两人是在想这个。竹夜清弄明白了这一点。终于发挥了一把智力上的作用:
“楼公子。你们忘了。当时在渝州城。那只猫的身上就养着金线碧血蚕。”
这下楼辕和霍湘震真是想起来了。楼辕想起来的主要是螳螂划破猫尾巴然后一堆虫子掉出来的场景。霍湘震也还记得那一坨虫子其实是一条的这种重口味事实。
吴积白并没有开口问。安安静静听他们说就好。他就当过剧情了。
楼辕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形。便问了竹夜清:“这个什么金线碧血蚕……主要作用是可以控制人是吗。”
竹夜清颔首:“对。因为这种玉是假的。所以在贴着人身。或者被蛊术驱动之后。玉料就会发生变化。里面的蛊虫复苏。让人中蛊毒。独龙坛以前就用过这种手段。一开始我们并不知情。还是在禁书里面查到的这些邪术。”
楼辕微微眯眼。又是独龙坛。沈鹿鸣千里迢迢把这个暗藏杀机的东西捎给他。是不是因为有人想用这种手段做什么。如果是给他。是不是因为对方的目的是……楼家。
他身上有烬心的毒。所以其他蛊虫不一定能近他的身。这么说来让他接触到这个有蛊虫暗藏的凶器却也没什么。
楼辕眉梢微挑。对了。如果是暗害楼止至呢。控制了楼止至就是控制了赵宋军力啊。或者是暗害陆灭明。那也是找宋朝坛。这么说来当然是“赵宋有难”。
沈鹿鸣来南诏。是不是就是来阻止此事的。可是如果是这样。他人在哪里。
为什么只留下了这个假玉佩。和莫名其妙的信息。
他的目的倒不是拯救什么赵宋不赵宋的。他来南诏这一趟就是为了找到沈鹿鸣。沈鹿鸣对他有恩。他要报答;赵宋不一样。赵宋……欠他的。所以就算赵宋被攻破。他也一样无所谓。只要死的不是对他好的人。
竹夜清看楼辕在思考。自觉安静。他不傻。看得出楼辕是在出神。想着别的事情。从那双阴阳妖瞳里面看得出来。他看的是很远的地方。是回忆。
直到他收回了目光。轻轻笑着:“抱歉。走神了。”
屋子里一片无言沉默。因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没有人能接上话。楼辕只是笑了笑。又喝了口茶:
“这件事。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啊。”
越复杂。越有趣。不是吗。
第三十九章:意外之外
月夜甚清。一道娇小身影。在树林里时隐时现。看轮廓而言。似乎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驾轻就熟躲开地上裸露出来的竹根。轻车熟路向着林间一幢小吊脚楼前去。虫鸣声声。在这身影接近的时候。都是倏忽归于沉寂。直到这身影远去了。才会再度响起。
很快。吊脚楼出现在前方。那吊脚楼外。一层淡淡的紫雾如同围墙。在月光下隐约泛着青黑。
女子停步。将什么东西涂在了手上。而后抬手。仿佛是撩起一层纱帘一样。就那样撩起了那层紫雾。穿过那淡紫色的帘幕。她闪到了吊脚楼前。脚步轻盈地上了楼。抬手敲响了吊脚楼的木门。清脆如铃的声音呼唤道:
“师父。师父我来了。”
吊脚楼里几声响动。屋子里亮起了灯光。楼下。苍蓝色的龙龟动了动。似乎被惊扰到。却终究没有出声。
“吱呀。”
木门开了。虺柰娘长发披散。看着外面这薄纱遮面的姑娘。微微蹙眉。赶忙让开了门口放她进来。却忍不住责备:
“不是告诉你没事不要随意来找我吗。万一被五龙坛的人发现了……”
“我蒙着脸呢。他们认不出我的。还有。万一被谁发现。我就杀掉他啊。反正他们的蛊术都比不过我。”姑娘说的天真无邪。却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而且师父。我这次可真的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后面的那句话里。却又是小女孩撒娇一般。说着。自己便坐在了厅内桌边的竹椅上
虺柰娘却也奈何不得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了。明知道是错误的事。却还是满不在意地去继续……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孩子变成这样。只是她无可奈何。便只好应付着微微颔首:
“说罢。找我是为何。”自己想了想。又问道。“是关于山鬼叛逃的事情。还是李唐那边的人找你了。”
姑娘听她提起来“山鬼叛逃”的事情。便蹙起了眉头:“对了师父。你不提我都忘了。山鬼那个叛徒怎么样了。湘夫人找到她了吗。真是的。你说她偷了蛊猫和蛊猫身上养着的那个也就算了。怎么把咱们给李唐那边的那个也给偷走了。她要这么多金线碧血蚕是干嘛用啊。还有啊。咱们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她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看来你找我是因为李唐那边的人找过你了。”虺柰娘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坐在了她对面。一贯冷冷清清的语气里面。少有是带着几丝温和。“怎么。他们等不及了。”
姑娘点点头。想了想。却又摇头。解释道:“就是那个齐家的。叫什么齐德隆的那个人。说希望咱们可以再完善一下金线碧血蚕的控制办法。他们毕竟不如咱们这里熟练。还有。他们也把今年下半年预付给咱家的银子送来了。还是放在老地方。然后说下半年想多要一点烬心和解药。好像说是他们要控制的人变多了。”说着。嗤笑了一声:
“他们还想要烬心的配方呢。说肯出一万两银子买烬心的配制方法。中原人真是贪心。我们独龙坛又不是只能靠他们的。”
虺柰娘听着便微微笑了起来。道:“明儿你找那个李唐人。告诉他。一万五千两银子。可以给他咱家烬心的配制药方。”
姑娘一听就愣了:“这……为什么啊师父。烬心的配方一家一样。咱家的比别家都要厉害。跟他们配方的话。咱们不是亏了吗。”
虺柰娘的红唇微微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只说了给他烬心的配方。却没说给他们解药的配方啊。别忘了。烬心的解药可不是看着烬心的配方就能做出来的。”
姑娘这才明白了虺柰娘的意思。恍然大悟般颔首:“原来是这样。师父果然就是师父啊。”
虺柰娘便浅浅笑着。说话仍然是冷冷清清的:“你就别在这里给我说好听的了。没别的事就快回去。被人发现你的身份就糟了。”
姑娘仿佛就是不愿意走。还在找话一样:“师父。你还没告诉我呢。山鬼捉回来了吗。”
虺柰娘看透了她这就是不愿意走。却还是给她说了:“湘夫人已经联络不上了。想来是已经被山鬼杀了。”
“啊。”姑娘仿佛有些惊讶。却不是在惋惜湘夫人的死活。而是感慨。“湘夫人居然没赢过山鬼。看来山鬼已经能控制蛊猫了吧。”又歪歪头挠挠下颌:
“可是师父你说。山鬼要蛊猫身上的金线碧血蚕干什么呢。还有。她干嘛还要偷走咱们给李唐那边的人的那份呢。李唐那边真的有催我哦。不过还好咱家蛊猫够多。下一只很快就能养出来了。不至于交不了差。”说着还笑眯眯的。
虺柰娘摇摇头:“她想什么谁知道。她那人平日里对人也爱答不理。谁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事。”又叹了口气。“不过她会做出这种事来我还真是没想到。我原本怕她是要带着蛊猫去赵宋。把咱们和李唐的这些计划都告诉赵宋的人。那就糟了。”
她还没说完。那姑娘漫不经心地撇撇嘴打断了她:“那也是李唐他们糟了。咱们也就是损失了一笔生意而已。虽然他门李唐年年都在照顾咱家生意吧。但是咱独龙坛也不是离了他们活不下去的。”
虺柰娘只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呢。山鬼想来是也已经死了。我进城的时候听到有中原人谈论说是李唐的渝州城前阵子闹了猫妖吃人。现在已经被什么人解决了。这么猜测。应该就是山鬼在渝州城养蛊猫的时候。被中原的人给除去了。”
姑娘这倒是眉开眼笑起来:“那倒是好事啊。正好那些中原人还天天说什么行侠仗义。这下可真是帮咱们行侠仗义了呢。”
虺柰娘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的喜悦。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孩子这种喜悦是错误的。于是她只好继续缄默。只是问了看起来依然不打算走的姑娘:
“说吧。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姑娘的脸上明显僵了一下。嗫嚅两声:“没、没什么的。”
虺柰娘真是太了解这个姑娘了。这可是她的亲徒弟。她怎可能不了解。于是便略略一眯眼睛。欲擒故纵了一把:“哦。没事。那你回去吧。我也去睡了。”说着便起了身。向着卧房走去。
姑娘这就着急了。连忙拽住她:“师父。师父等等。我……我、我的确是有事情。”
虺柰娘脸上一抹得逞的笑意一闪而逝。却还是如同看待顽皮孩子的母亲一样。坐了下来:“说说罢。什么事。”
“师父。”她的脸上红晕浅浅。“我、我、我想找你要一个蛊虫……”
【客栈内】
虫鸣声阵阵。楼辕平躺在床上。轻轻呼出一口气。闭紧了双眼。准备入睡。霍湘震当然没和他同房。虽然霍大少爷挺想的。不过明显楼小半妖不愿意。让他哪来的回哪去不太可能。但是让他滚回隔壁房间还是可以的。
楼辕渐渐放松了身体。他的入睡是一样个很漫长的过程。除了放松下来。最好还是一个绝对的黑暗环境。再加上万籁俱寂。有虫鸣倒是能忍。主要是黑暗让他感到舒适。可以慢慢有睡意。如果熟睡之前忽然被亮光或者声音惊动。他就会睡意全无。然后焦躁起来。半夜的失眠。
霍湘震当然不知道他在睡觉上也这么挑剔。那是自然的。因为以前和霍湘震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这种毛病。那时候甭管在哪儿。给他个平地他就能睡。就算没平地。他爬到树上都能躺着树枝子睡一觉。
或许是那时候的经历。留了个病根吧。楼辕暗自想着。想起了那个封闭狭窄的地方。那里肮脏、混乱、黑暗。他被吊起来。闻得到自己身上混合着汗臭味的血腥气。身上是无数的伤口。有的是疼有的是痒。身后霍湘震留下的伤已经好了。膝上霍湘震留下的伤。虽然一样会疼。却比不过其他的任何一处伤口……
就是那时候导致的吧。他厌恶极了别人对自己身体的碰触。只是一直用个彬彬有礼的模样掩盖过去。还有现在对睡眠的要求。是不是因为在那时候。周围亮起来了。就意味着有人带来了新一轮的拷打;周围的声音。不是惨叫、哀嚎、呻吟。就是刑具在别人身上留下的声音。那都意味着他无法好好睡觉了。那都是他的噩梦。
似乎也就是那段经历。让如今的他变得敏感异常。
楼辕的意识在错乱的回忆里渐渐放松。身体仿佛浮在了水中。他不想再移动一丝一毫。很快就能睡着了。思绪开始了混乱。这是会做梦的征兆。
霍湘震坐在了他的身边。当然是梦境。他心知肚明。梦里的霍湘震无比温柔。笑容和过去毫无差别。白衣飒爽也没有变化。
“暮皓。”梦里的霍湘震牵着他的手。微微笑着说。不管是暮皓还是楼辕。我都……”
他突然惊醒了。被窗前传来的一点杂音。
——二·西南卷·完——
三·苗疆卷
第四十章:锦衣夜行
——差一点就能听见他对自己说出那句很想听的话了啊。
楼辕被惊醒之后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
最怕的就是霍湘震只喜欢当年的虞暮皓,最怕的就是当霍湘震发现了“楼辕”和“虞暮皓”的不同之后,就会放弃这个恶劣的楼辕……
于是最想听到霍湘震说,不管你是楼辕还是虞暮皓,我都一样喜欢着你。
但还是算了吧。楼辕又想,一个从修罗地狱爬回来的人,已经不能算人了。他是一只披了人皮的恶鬼。而恶鬼是没有资格,被那么美好的人喜爱的。恶鬼就应该是,把仇雠的鲜血吸干,连骨肉也啃噬干净之后,乖乖滚回阴暗的地方。
那么干净的人,不应该喜欢这样的恶鬼的。一切的亲昵,或许只是因为恶鬼披着对方熟悉的那个人的外皮。
在他出神的功夫里,还在凝神听着窗前的声音。八哥很安静,只是扑棱棱飞到了楼辕的轮椅上,和它的主人一样,安安静静,在静观其变。这大概是楼辕教它的——既然只是一只鹦哥儿,那就没必要去做鹰做的事。
楼辕静静听着外面的人用刀挑开窗栓的声音,心里想的却是,这人的动作可真慢,大概不是个行家里手。想当年霍湘震被他调皮捣蛋关在房门外的时候,那可是三下五除二就能把门闩窗栓给扒拉开。
所以说这人手艺不行——不,应该叫太差了!
楼辕暗自想着,却已经戒备了起来。半夜被人找不一定是坏事,半夜走窗子的人或许可以让他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
窗子终于被推开了,那人一脚踏进来,咬着牙低声唤道:
“小瘸子!小瘸子!”
楼辕的微闭着的桃花眼瞬间睁开,却立刻又眯了起来,带着晦涩深藏的杀气。齐德隆——他不会忘了这个人的,从一开始他就没忘过。什么装作不认识,只不过是个故意气人的小把戏罢了。
切肤之痛,刻骨之仇。此生不报,枉活一世!
楼辕悄悄收敛了自己的杀气,现在还不是时机不是吗?他现在的角色,只是一个病弱的小瘸子。那么病弱的小瘸子,这时候,大概是不会醒过来的对不对?
于是楼辕安安静静地,不发一言,不出任何声音。就好像一直在睡着。
于是听到对方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声:“真是个废物,百无一用是书生!”
什么时候,把他也归类到书生的范畴了?
楼辕暗自想到,世上有跟他这样一身邪气的书生吗?那就得叫斯文败类了好吧?书生们答应吗!别给书生们添堵了好么?
当然,想归想,楼辕依然是安安静静地装睡。
齐德隆半夜来找他,会是什么事?克制烬心的药给他送过了,他不在赵宋境内,关于赵宋的情报也没什么要给的。那会是为了什么?
轻巧落地,衣角摩擦有一点点声音。换了别人当然听不见,但楼辕不是别人。他是个睡眠浅到不可思议的小半妖。于是他听着齐德隆接近,但并不出声。
“小瘸子!小瘸子!”齐德隆又叫了两声,楼辕就是不理他,他想看看这个人被逼急了是怎样的。或者说,他只是任性不想让这个人得逞罢了。
齐德隆毕竟不是妖,不能在黑暗里视物。因为是半夜潜进来,又怕被人看见,也不敢用火折子。月光照不进屋子里,只在窗前那一块地方,于是也就只能摸黑,也就没留意到前面是楼辕的轮椅,一下子撞了上去。
只听一阵混乱,轮椅向地上倒下去。八哥被吓到,扑腾着就飞起来了,吱喳叫了起来。齐德隆自然是忘了楼辕还养着这么一个鸟,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先抓鸟还是先阻止轮椅倒下去。这么一乱,八哥吱喳叫唤着飞了一圈,轮椅也啪嚓一声撂倒在地。
我该怎么评价这个人!我可以说荤话骂他吗!楼辕的内心基本是崩溃的,有没有这么笨手笨脚啊!这时候装睡也该到装醒了,楼辕这是无奈装成了刚刚被惊醒的样子:
“谁?!”
但是被这个动静惊醒的可真的不知他一个,隔壁的霍湘震,以及吴积白,当然也被这个动静惊醒了。反应最快的当属霍湘震,已经冲到了楼辕房门口:“暮皓!”说着已经一把推开了房门。
齐德隆本想悄悄让楼辕跟他出去一趟便罢了,此时一看已经是不能善了,便干脆利落决定动武。说时迟那时快,齐德隆身形如电,出手便封住楼辕穴道。霍湘震冲进室内,白鹿剑飒然出鞘指着齐德隆,但齐德隆已经抓起了楼辕挡在了自己身前。
为防万一,齐德隆是蒙着面的。多心大概就是齐家的什么特点。霍湘震并不知道齐德隆的存在,于是更加无从揣度齐德隆绑架楼辕的来意,只将白鹿剑对着他:
“你若是求财,放开他,钱我有。”
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条妖龙,在他陷入一种叫做“关心则乱”的状态时,都是想不了太多的。
霍湘震此时就是这样。楼辕一边装作受制于人,一边在心里疯狂无语。霍大少爷!霍大仙!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你亲自教我移穴的你忘了吗!你看我完全不反抗,你是不是该想想我是不是故意装成被他制住的?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这是在拿自己做饵的可能性啊!
然而在这种“楼辕被人捉住当人质”的情形下,他若还能冷静,那他也就不是霍湘震了。楼辕这里转念这么一想,好像也就释然了。嘿嘿,虽然有点不厚道,不过这样是不是就是吴大夫所谓的“秀恩爱”啊?不得不说,楼辕这个小贼猫此时的感觉主要是暗爽。
而齐德隆可是一点都爽不起来,这叫什么事啊!原本想悄悄进行的事情就这么被个妖龙撞破了,虽然主要还是怪他绊到那个轮椅。现在对着这个霍湘震,只能狼狈一点,准备逃跑了……
齐德隆眸光一闪,猛地将楼辕往窗子的方向一推。霍湘震立刻冲过去接楼辕,却不防齐德隆猛地一蓬石灰粉抛了过来。霍湘震条件反射地闭眼扭头,而齐德隆就是借着这个电光火石的瞬间,轻功身法一动,抓住了楼辕的手腕,一拽一甩将他扛到自己背上,继而撞开霍湘震,从前门夺门而出,同时一脚将一边的凳子扫到霍湘震身前。
可恶!
霍湘震回手试图抓住他或者楼辕,却只来得及碰到楼辕的衣角,然后被脚下的凳子绊到。
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蒙面之人,带走了他的小半妖,那身影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门外,融入夜色,再找不到。
他又一次弄丢了他的小猫儿,而且和四年前一样是在眼皮子底下!
密林之中,扛着一个瘦弱的楼辕,并没有耽误齐德隆的速度。大概是因为他的功夫底子好,也有可能是因为楼辕太轻,月光够亮,以及他对于这条路的熟悉。
只是草丛里的路径,他怕霍湘震追上来,于是几乎是运步如飞,也就来不及和楼辕解释什么。楼辕更郁闷,自己这是在装被封了穴道,所以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被人扛着的感觉真的是要受不了了啊!血往头上冲就算了,齐德隆的肩膀还顶着他肚子,加上这么个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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