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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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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路面上仰天躺着个人。眼见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朴实衣衫,短褐穿结。眼见着是两眼一闭嘴一张,也不知生死。
    这……什么情况?楼辕三个对视一眼,都是不解。霍湘震便一马当先,上前去,一撩衣角,蹲下身去,伸手轻轻推了一下老人肩膀:
    “老人家?老人家?”
    立刻缩手。
    那身体冰凉,根本就不是活人的温度。
    霍湘震的脸色不由沉了下去,伸手探老者手腕,去摸脉搏。没有。毕竟人命关天,他又伸手探向老者颈侧的动脉。
    依然没有起伏。触手分明是冷透了的温度。
    这是个死人。光天化日之下,阡陌田园之中,一个躺尸在美景里的,死人。
    霍湘震冷着脸起身,身后楼辕和吴积白自然也看明白了。楼辕沉着脸不语,吴积白也沉默了起来,观察了几眼这尸身。
    没有血迹,不然他们自然看见了。但是此时再以看死人的视角看上去,就眼见了那尸身上留着伤痕……
    这种伤痕,好像在书上看到过。吴积白心想,是哪本书呢?
    虽然他是中医专业的,但这不代表他不能多看一些和专业没什么关系的书。比如小说。
    他想着,楼辕则是蹙眉开了口:
    “师兄,先别动他,我们先去找这村子的村长。”
    霍湘震颔首:“好,前面就是人家,我们去看看。”
    话音刚落,还未动身,就见村子的方向乱哄哄跑出来一群民夫汉子,各个手上都有棍棒一类。见了楼辕三个,先是一停。领头的人身着麻布短打,精干模样,手握短棍,说不出的悍气。见了三人,一打量。
    先是带着药箱的吴积白,一看就是大夫,却不知是不是卖些唬人土方的庸医;中间楼辕坐着轮椅,有些病弱样子,却见得到一身贵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加上阴阳妖瞳,显而易见他半妖身份。最后是楼辕前面一些的霍湘震。
    领头的汉子微微皱着些眉,看霍湘震面容周正,微微眯眼。再看到霍湘震腰间挂着白鹿剑,似乎就打定了主意一般,眼睛倏忽就睁开了,手上短棍一指楼辕三个,开口便声如洪钟,仿佛足够地理直气壮:
    “你们三个是什么来路?为什么杀我们村的老人?!”
    第二章:专治直癌
    那男人开口就是一句诬陷之言,自然引人不悦起来。且说他说的虽是有些李唐味道的方言,但楼辕三个却也都听得懂。楼辕和霍湘震是在渝州住过十几年的,而吴积白则是“看字幕”的。
    于是听这男人一句诬陷,吴积白便立时反应过来,回他一句:
    “哎呦我去!这个瓷儿碰得很逆天嘛!我给八十二分,剩下十八分我以六六六的形式给了!”
    别说这几个民夫汉子了,霍湘震和楼辕都没明白他这一口京腔国骂是在说啥,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那领头的民夫听吴积白这话,虽没听懂,却皱了眉,只当没听见,继续道:
    “看你们的样子,也是有钱人家,既如此,你们又何苦为难我们这些穷人?”
    这话说的有些生硬,像是提前背了的话。楼辕眼珠一转,便明白了,这几个人是早就等在了一边,专等着过路人来看这老汉尸身的。
    这在他们赵宋的土话里,叫“沾包赖”,顾名思义,沾到了一个边就要赖上别人。
    至于吴积白所谓的“碰瓷”,这是此时之后,接近一千年了才有的词,现在还没人知道。
    楼辕想明白了这一层,便只招招手,让八哥落回肩头。霍湘震要和那人辩驳几句,楼辕便拽拽他袖子,慢慢道:
    “人道双拳难敌四手,师兄你也不必多说,万一打起来是我们吃亏。”
    他这话也没压低声音,就是说给那些人听的。
    说罢,楼辕转眼看那领头的汉子:
    “你也别背那几句套路话了,你看这老人家七老八十,却在此曝尸,实在是说不过去。”
    说着,看看那领头的汉子,见那人眼里躲躲闪闪,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身后的村民,听了楼辕这几句话,看着也是一个个面有戚然。
    呵,这事情看来有趣了。
    楼辕这也是个不怕事大的,见状先是不动声色,示意霍湘震先别妄动,而后解下腰间钱袋,取了些散碎银两出来。约摸着是五六两银子,便交给霍湘震,让他拿去给那领头的汉子,一边道:
    “这些散碎银两,给老伯好好备个棺木吧。人道是入土为安,让老伯安息了吧。”
    霍湘震接过来,又看了楼辕一眼,有些无奈,是说这小半妖忒败家。五两银子什么概念?他们三个人,从锦官城到南诏再回来,这一个多月,吃喝住宿全部花销加起来也不到五两银子。
    楼辕笑着推了他一把,那意思大抵是又没花你家银子,瞎心疼个什么。对他们楼家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别说是个三五两银子,就是给他们三五十两,楼辕都绝对能眼都不眨一下。
    看见楼辕选择了息事宁人,吴积白只一挑眉,看那些村民还在,便没说话。
    领头的汉子接过了霍湘震递来的银子,有点难以置信似的,低头看看手上银钱,又抬头看看这三个人。皱着眉,又叹了口气。霍湘震自然是不耐烦地,抱臂催促了一句:
    “我们可以走了吗?”
    汉子连忙点头,侧开身,身后的人赶忙上来给老汉收尸,用一副简陋至极的担架,轻手轻脚将老汉已经僵硬了的尸身抬了上去。
    楼辕看着,突然就问了一句:
    “这位老伯得罪了什么人?”
    抬尸的两人一愣,村民们也都是惊讶地看着楼辕。
    领头的汉子在讶异之后,就是反问一句:
    “你怎么会知道的?!”
    楼辕微微一歪头,脸上带些浅浅笑意,大概这是他的最接近妖类动作,也不显得娘气,就是一种可爱的感觉,猫儿一样满满无辜纯洁,又一肚子坏气:
    “到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推断。”楼辕慢慢地说着,“你们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拦路讹诈,我看更像是出于无奈。”
    楼辕低头看看老汉尸身:“我说那五两银子拿去给老人家置办寿材,你的看起来有点感慨,也就是说,你感觉很对不起老人家。”
    说着抬手顺顺八哥的羽毛:“对不起,却还要利用,因为你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赵宋律例,凡家中无力安葬者,均可至漏泽园处,以一百文领薄棺一副;倘无地埋骨,再一百文即可葬入漏泽园内。”
    他说罢,微微挑眉:“这位老人家沦落到要被你们放在路中间,我想,要么是他无儿无女,无人管他身后事,连你们村子也都无力料理;要么就是你们不敢去漏泽园帮他申领寿材。”
    楼辕的黑眸里微微有些晶亮,那是他胸有成竹和信心满满的表现:
    “这位老人家,衣衫虽然有些旧,但十分整洁;指甲干净,虽不丰腴,但也不瘦弱,可以肯定他不是无人照管的,而且家里过得应该也是尚可的。一个家境尚可的老人家,现在曝尸荒野,要靠你们拦路讹诈解决身后事,连漏泽园都不能去……结论可以有很多,但加上他身上依然可见的淤青伤痕,最简单的就是,他或者他家中的人,得罪了某个权贵。”
    唇角竟然微微勾起,对自己推论的满意:“因为是权贵,所以你们担心若是到了漏泽园,这位老人家反倒可能被开棺戮尸。村里也不富裕,凑钱办一场丧事也不容易,万一被权贵记恨就更糟了……所以不如敲诈几个过路人,让过路人操办这一场丧事。至于你还没有说的话,应该就是‘你们打死了我们村的老人,得好好给人家操办丧事’吧?而你现在没说,则是因为我刚才掏钱太痛快,以至于让你忘了后面的话。”
    他笑,只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十分骄傲,并没有对死者不敬之意。只是另一面来说,一个无关人类的死活也不至于让他有什么反应。
    他这长篇大论完毕,口干舌燥,一闭嘴一招手,霍湘震立刻取出水袋来给他,简直孝子贤孙。
    而对面那一群村民,已经全都目瞪口呆了。
    楼辕喝够了水,把水袋还给霍湘震,而后继续面上含笑,问那领头的汉子:
    “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
    汉子连连点头,给他们让开路,两个抬尸身的人也快手快脚抬着尸身走了开。楼辕这便是一颔首,微是挑眉:
    “我们要去锦官城,刚好经过你们村子,不如就趁我们走这几步的时候,你与我们说上几句?”
    汉子便点点头,回头告诉身后这里人群散开,一边带着楼辕三个往前去: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楼辕随意一句:“敝姓楼,家里行五,叫我楼五就好。”接着眼神一瞥霍湘震,霍湘震有些介意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好脾气,说话有些冲,以及极致简练:
    “霍浩然。”
    那汉子点点头,并不在意霍湘震的反应,又看吴积白,吴积白便又是嬉皮笑脸:
    “我叫吴积白,”拍拍药箱,“是个大夫。”
    汉子点点头:“我们这里是祁家村,我叫祁长福,村长就是我爹。”他没意识到楼辕的“楼”是赵宋楼家,也没往那里想,只当是“娄五”。
    楼辕却多心问了一句:
    “祁?不知祁大哥这里和李唐的齐家是不是有何联系?”
    “诶,”他摆摆手,“自然没有,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被个白疑欺压!”
    “白疑?”楼辕问了一句。
    祁长福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个白疑,锦官城边上这几个村子里,稍微好看点的人都不敢出门了!”
    “……哦?”楼辕饶有兴味地一挑眉,这话自然不必多问,都听得明白,“男女不限?”
    祁长福听这问话,脸上表情可谓古怪:“若说是男女不限,还有点怪了……娄五公子,你不知道,这白疑他……”满脸的嫌恶别扭,“他这人肯定是有些怪癖的,别处的恶霸是强抢民女,他却专好男色!”
    看他这副神情,楼辕和霍湘震自然是不悦的。不等楼辕说话,霍湘震便开口了:
    “看这意思,你是看不惯分桃断袖之风了?”
    祁长福明显的是嫌恶至极,甚至是义愤填膺:
    “霍兄弟这话问的,这是自然!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不三不四的!男人找女人才是天经地义,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不找个女人洗衣服做饭,去找男人……真是有病!实在是太,太令人发指了!”
    令人发指?吴积白一眯眼睛,我看你这才是丧心病狂!直男癌!
    这一番话自然激怒了霍湘震。一皱眉头,手都摁在了剑柄上,在考虑要不要一剑刺死这个人,就怕脏了他的白鹿剑。
    手却被摁住了。
    一看,是楼辕,淡淡望着他。
    霍湘震蹙眉,他不相信楼辕不生气。除非楼辕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楼辕自然是气的,只是他生气了,往往会用让别人比他更生气的方式来报复。于是唇角漾起一个微笑,妖孽得可谓颠倒众生。同时,对着霍湘震勾了勾手指,指指自己的唇。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霍湘震便立刻松开白鹿剑柄,弯下腰,却是一把横抱起楼辕,一手在膝弯,一手在后颈。楼辕十分配合,双手合抱揽了他的肩背,而后,才是立刻便难分难舍的一个深吻。
    这恩爱秀的!给一百分!满分十分!吴积白一挑眉,都不去看那个祁长福了。职业秀恩爱!专治直男癌!
    第三章:我算老五
    依然是慢悠悠往锦官城赶,此时里气氛就有了些许微妙。吴积白挠着下颌,看霍湘震和楼辕。
    楼辕依然淡淡定定看着前路,但是偶尔轻声哼个小曲儿;霍湘震虽然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楼辕,但是却不啰嗦什么有的没的了,看看周围,悄悄伸手,食指钩起了楼辕的食指。
    楼辕的手就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此时眼睛一瞥霍湘震的手,又看了看霍湘震。霍湘震故意看前面,假装不知道楼辕在看他。
    楼辕便是一笑,食指和中指一起抬了起来,钩住了霍湘震的食指。霍湘震的唇角掩不住的翘起,中指伸出去纠缠上楼辕的手指。楼辕就动起了无名指,缠上霍湘震的中指……
    后面的吴积白直接捂脸,内心疯狂吐槽。你俩真是够了,手指头也玩的这么欢!连手都玩出了限制级的味道这是要干嘛啊!
    连八哥都不往楼辕肩膀上落了,飞着跟,停下来就落吴积白肩上,压根儿不往楼辕那里去。
    机智的八哥知道远离秀恩爱的。
    吴积白有点看不下去,不过想了想这俩人哪个他都打不过,还是忍着吧。
    还好,天快黑了,锦官城也就在前面,他可以假装看不着,就算看也不用看多久。
    霍湘震便问楼辕:
    “前面就是锦官城了,回城之后怎么安排?”
    问着话,小手已经牵到一起了。楼辕手腕架在轮椅扶手上,和霍湘震十指相扣,还佯做不觉,慢慢道:
    “先不回府,在城里找地方吃了晚饭,听听闲言碎语,听够了再打道回去。”
    “好,”霍湘震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积白望天一个白眼,我勒个去,还有没有节操了?要不要这样啊!
    而楼辕听了这话,却是笑意微微,问霍湘震:“什么叫‘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又不是我家的家仆,你是我师兄。”继而又是淡笑着手指动动,搔搔霍湘震的手背:
    “还有,那个白疑的事情,你怎么看?”
    霍湘震的眉头微微一扬:“强抢民男,一方恶霸。查实就可以处死了。”
    楼辕笑眯眯摇摇头,霍湘震便问他:“怎么了?你觉得此事还有隐情?”
    楼辕想了想,问霍湘震:“你觉得,一个人有钱到什么地步,才能不怕朝廷律例?我给路边随便一个人一百万两银子,你觉得他敢如此嚣张么?”
    霍湘震这一蹙眉:“所以你觉得,剑南路里有官员在袒护这个白疑?”
    楼辕颔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拿把折扇,扇几下应该挺应景的:
    “自古以来官商勾结,白疑是不是真的横行霸道尚待观察,但剑南路里有人护着白疑自然是真的。”而后又撇撇嘴,“算了,反正我就是个账房,这也不归我管,到时候报给陆大人,看他怎么处理就是了。”
    霍湘震看出来了,楼辕没多少以天下为己任的精神,全身上下都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于是笑了笑,抽手出来捏捏他的耳朵:
    “你现在怎么不爱管人家的闲事了?”
    他记得,他的暮皓小时候,经常会打抱不平的。怎么现在他有本事了,却不逞这个能了?
    楼辕的眼里微微闪了闪,半是垂眸:
    “有时候,管别人的闲事,会给自己招来很大的麻烦,甚至会害死别人。所以,我只管我有本事解决的闲事,我解决不了的,就交给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绪有一点点低落,“我做不到的事情,绝对不会逞能。”
    霍湘震看着楼辕,微微怔忡,他不明白楼辕是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楼辕并不多说,眼前就是通往锦官城的吊桥。
    锦官城三面深渊,一面绝壁。周围辖下几个村镇。整个剑南路的核心就是此城,却是极美的一个地方。
    此时天色昏暗,吊桥上还有零星的行人在往锦官城去。楼辕、霍湘震和吴积白三个,见到锦官城就在眼前,也就松了口气。
    “哎!——”
    前面吊桥上突然就出来这么一声惊呼,“我的包袱!”
    听声音是个老妪,天色正在昏暗交割之时,楼辕的妖瞳和人瞳都是看不清楚的,只模糊看见个身影往锦官城门处飞奔。
    霍湘震一蹙眉:“有人抢劫!”当下正要提步去追,楼辕却伸手拉了他一下。霍湘震一停,便见得吊桥上有一个影子后发制人,飞跑上去追着那抢劫的影子,两个人突然就纠缠在了一起。
    楼辕这才松开了霍湘震的手:
    “咱们离得太远,前面吊桥上还有带着禽畜的人,你轻功去追,不仅会弄得鸡飞狗跳,还可能带出更大的乱子。”
    这小半妖,想得实在是太多,却都是靠谱的事情。霍湘震心说。
    楼辕这时才慢慢驱动轮椅上了吊桥:“现在过去看看吧,怎么贼人分明抓到了,城门前还聚了那么多人?”他略一沉默,摇摇头,“希望别是我以为的情况发生了。”
    “什么情况?”慢慢过着吊桥,霍湘震问楼辕,“你以为?”
    楼辕一撇嘴:“我就怕这贼人反咬一口,反而诬赖那捉贼的是贼。天色这么暗,我都没看清楚,何况被抢了包袱老婆婆呢?”
    吴积白伸手逗逗八哥:“嘿,八哥,你说你家主人有没有乌鸦嘴啊?”
    八哥吱咋了两声:“差不多!差不多!”
    楼辕一个白眼儿扫过去,八哥立刻闭嘴,接着就是一转口风:
    “不会!不会!”
    这个欺软怕硬的扁毛小畜生!吴积白笑着摇摇头。
    然而过了吊桥,到了城门之下,便不得不佩服楼辕的乌鸦嘴了。一圈行人围住了两人和被抢了包袱的老婆婆,摆明了其实是看热闹的居多。楼辕还抱着这只是在看看有没有少东西的侥幸心理,就听见人圈里面扬出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
    “你分明就是贼人!为何污蔑于我!”
    “哎呦我去!”吴积白一拍大腿给楼辕竖了个大拇指,“小楼厉害啊!铁口神算称号送你了!”
    楼辕哀怨眼一望天,一看吴积白,那个小眼神真是多少事欲说还休啊欲说还休。吴积白笑呵呵一个激灵:
    “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小楼你还不看看这里咋回事?”
    日已暮月未升,此时周围的行人并不多,因此楼辕这三人也都能看得见人圈里面的情形。
    老妪一人,抱着个包袱;老妪眼前两个男子,正是在争论谁是贼人。
    略掌眼上去,左一个男子气宇挺拔,眉目端正,身长体健,此时一脸怒容,拽着另个男子的手腕子;被拽着的男子形容猥琐,獐头鼠目,瘦瘦小小,让霍湘震想到了黄鼠狼。这时正是急急忙忙的模样,甩不开男子的手,气得直是蹬地叫骂,声音也是有些的尖利:
    “谁说我诬赖你了!你才是信口开河!你这个无耻贼人,不磕头赔罪也就罢了,竟然还污蔑你爷爷我!给我放开!”
    霍湘震微一抱肩,低头看楼辕:
    “暮皓,你看他们谁是贼人?”
    吴积白一挑眉,霍湘震你个重色轻友的,根本就是当我是死的啊!
    楼辕浅浅微笑,反问霍湘震:“师兄怎么看?你这样问我,自是也有了想法。”
    霍湘震微微颔首:
    “我也没看清,只是我隐约感觉……”他微微一停,摇头,“我不说了,万一是错的,影响你的判断。”
    楼辕微是一笑,继而道:
    “不如你我打个赌,分别把判断告诉吴大哥,看看谁对?”
    吴积白望天就又一个白眼:这会儿想起我存在了啊?
    不过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吴积白此时便一点头:“行啊,来!”
    霍湘震先是和吴积白耳语了一句,吴积白微一挑眉,而后弯腰下去,又听楼辕的。停罢直起身子,饶有兴味挑眉搔着下颌:
    “你们俩的答案居然……真是有趣……”
    此时老妪也在摇摆不定,看着两个男子也不知究竟谁是贼人。看看高健男子,看看黄鼠狼,犹豫不决。
    城门前的巡逻捕快,此时就在问老妪:
    “老婆婆,你真的分不出来吗?”
    老婆婆看着两人只是摇头:“这,这我也实在是分不出来!这俩小伙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我、我实在是没看清啊!”
    巡逻捕快也沉吟了一声,此时胧月初升,城门前挂起来灯笼又点上了火把。光一照,捕快看清了两人模样,一惊,指着黄鼠狼模样的那人到:
    “哎!是你!段更!原来是你小子!不用问了!贼人不是你还是哪个!”
    “姓卡的你他娘的少胡说!”黄鼠狼男原来是叫段更,此时听卡捕快说他,一跺脚,“老子早就不干这行了!”
    哦,原来这人还有前科?
    捕快卡文不听段更那套,只一抱臂:
    “别废话了,全锦官城的捕快谁不知道你段更不干好事?跟我回去!你竟还诬赖别人!”
    “老子说了不是我!他才是贼人!”
    而高健男子则一甩手扔开了段更的手,向卡文一拱手:“捕快大哥,我同你去县衙作证!这等小人,不可轻饶!”
    “且慢!”
    脆生生一句打断了这顺理成章的情节,楼辕面上还带浅浅的笑,驱动轮椅上前:
    “谁是贼人,不劳衙门判断,在下不才,有一法可辨之。”
    段更正是气懑,此时更是口出狂言:“谁啊你!你算老几!”
    楼辕却是一扬眉梢:“不才,家里行五,自然算是老五了!”
    第四章:娄乎楼哉
    楼辕这么个“家里行五”一出来,基本冷场。这个冷笑话真的是太冷了。段更却不管他的冷笑话,就是一甩手:
    “凭什么老子听你们的!老子当好人你们还冤枉我啊?你们分明就是串通好了的!进了衙门就得污蔑我!我就更说不清了!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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