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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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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芙蓉花妖虽是暴怒,却知好歹,当下堪堪避开白鹿剑锋芒,便看见堂上楼辕,端坐轮椅浅笑微微。那笑里满是嘲讽。
这可恶的小瘸子!
公堂里打得刀光剑影,公堂外卡文看着也干着急。想起来听人说那云骢楼里的老板和账房也是妖,能不能请他们来帮个忙?
卡文这是急昏了头,忘了自家大人身边还有位文武双全的师兄。当下急急忙忙从后堂的侧门往外走,突然就见了个人影窝在旮旯里。
卡文一愣,过去一看,更愣了。
这不是段更吗?可他刚才不是明明在公堂之上?这、怎么这么一会就在这里了?卡文上前一看,就见段更闭着眼不知是睡了是晕了。这就推搡了两把:
“喂!喂!!”
“啊——?!”段更猛地被惊醒,一看卡文,满脸不解,“你怎么在这?等会不是要上堂呢么?”
卡文一听这话,唰地出了一身冷汗:“你胡说什么呢!你刚才不是就在堂上?!”
段更听他这么说起来,两眼霎时瞪得比牛还大:“什么?你见鬼了吧?大人不是说等会儿叫我上堂去吗?我在这等大人传唤……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
段更的眼睛里一片迷茫:“我想不起来了……好像是那个老头来了……”
“什么老头?!”
“就是、就是每次大人问案都留到最后,那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啊!”
卡文顿时手脚冰凉,那老头是怎么回事?公堂上的那个段更……又是谁?!
公堂之上那个段更,此时就站在堂下一边,仿佛观战一般。李氏眼见霍湘震不好对付,便如野兽蛰伏一般看着楼辕。
突然就一眯细长凤眼,长长尖啸一声,在原地就用起了妖法。登时只见公堂上漫天飘起了粉霞——这摄人心魄的美景下是重重杀机,粉霞便是剧毒。霍湘震见她使毒,抬手一道风咒先将毒瘴激到了上空,趁着毒瘴下落的时间施术化解。
楼辕正是一蹙眉,心道还好此时已经没有手无寸铁的百姓,突然看见了堂下段更。楼辕一惊,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在堂上,大急间喊了一声:
“师兄!还有人在!先送他走!”
霍湘震此时为了破解毒瘴,正念着他们九嶷山传下来的净衣咒。这法术他没着心练过,此时简直是手忙脚乱,更腾不出时间回答楼辕。楼辕一急:
“你去救人!我会净衣咒我自己来!”
霍湘震也不知楼辕经脉伤到了什么地步,更不知楼辕此时还能用什么术法。听楼辕自己说能用净衣咒,便放弃了自己那个半桶水的水平,转身掠向段更打算把他送出去。他根本没有想过为何这段更如此“临危不惧”,面不改色仿佛看戏一般看着他们。
而李氏见霍湘震终于离开了楼辕身前,便突然停止了法术,暴起就向楼辕杀去。楼辕倒是不乱,一抬手就是用袖箭瞄准了李氏。反倒是霍湘震乱了阵脚,脚下一乱险些摔倒下去:
“暮皓!”
李氏已经扑到了条案前,鬼爪向着楼辕面门。楼辕往后一仰身,轮椅的椅背是有个转轴的,随着他的动作就跟着放倒,同时,楼辕手上袖箭放出,直直刺向了李氏面门。
不成想,李氏竟然避都不避,尖啸一声张口咬住了楼辕的袖箭。鬼爪不减势头,狠狠向楼辕劈了过去。霍湘震要去救场,然而他仿佛就要赶不上了!
耳边仿佛悠然响起了一声叹息。
霍湘震不及反应那叹息是不是幻听,就见金光一道突然亮起。金光里一道身影,神鬼一般突然阻隔在条案前。那身影仿佛是“段更”,却一把钳住了李氏的手腕。
“你!——”
李氏尖叫着几次发力,却不得逞。那身影在金光里瞬间变得颀长,仿佛是个仙气脱俗的美男子。那人不发一声,仿佛用力都无,;李氏更是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便瞬间化作了一抹飞灰。
这人……他身上的气息……好熟悉!!是!!是他!
霍湘震终于反应了过来,和坐正了身子的楼辕几乎是同时,用一样惊喜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声音喊了出来——
“师父?!”
第二十五章:这是师父
吴积白有点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不只是他,连霍湘震都有点懵。楼辕懵是有点,不过很快就顺理成章接受了。
谁能想到芙蓉镇客栈里,那个霍湘震觉得十分可疑的“老人”,居然是堂堂九嶷山掌门,妖神烛九阴,因为某种恶趣味而假扮的?
此时节度副使官邸的中庭里,这位妖神大大咧咧就坐在院内的石椅上,两脚往石桌上一搭,活脱脱就是市井无赖。他的两个“好”徒弟,一个坐轮椅的楼辕,在一边拿着点心盘子;一个满脸纠结的霍湘震,一脸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打着扇子。
吴积白则是看着这位怎么看都只有二三十岁的“师父”,一边高一边低的眉头显示出他此时纠结复杂的心情:
“我说,你们一个个建模这么狂拽酷炫吊炸天,能不能考虑一下NPC们的感受?”
这“师父”,也是个身长腰好的美男子。小麦色的皮肤,在这年代怎么也是鹤立鸡群的。一身淡金色的衣裳,看料子就不是一般的有钱。半敞胸口,故意露个相当结实的胸肌,不知道是带着怎么个勾引良家少男的意图。
吴积白这要站起来些才看得见他的脸,瓜子脸,小样还挺帅。吴积白注意到,他的眼睛好像是金色的,不过看不太清楚。因为烛九阴此时正半眯着眼睛,享受大徒弟给扇风、小徒弟给捧果的“师父福利”。
此时烛九阴微微撩起来一只眼皮,看看满脸憋屈的霍湘震,又看看一脸无辜的楼辕,便慢悠悠问霍湘震:
“怎么?藿香,为师来看看你们两个,你这一脸不开心是什么意思?”
霍湘震立刻挤出一脸假笑:“没有啊师父,师父你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徒弟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对不对?”其实心里想的是我不介意你来但是你易什么容啊?耍我好玩是怎么的?!
烛九阴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是伸手摸摸楼辕的头:
“小徒弟乖,乖孩子有糖吃。”说着,手一动,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个瓶子,随手扔进楼辕怀里,“看看,喜不喜欢。”
楼辕笑眯眯道:“师父给的我能不喜欢么?”说着打开闻了闻,眉头一扬,似乎很是惊喜,“师父,这礼可太重了。”说是这么说,完全没有要还回去的样子,直接收进了腰间葛囊里面。
烛九阴伸手向楼辕手上的点心盘子,看着一堆各色点心有点拿不定主意,楼辕便笑眯眯给他指了一块糖糕:
“师父,这个好吃,酥的还有点甜。”
烛九阴伸手拿起了楼辕推荐的糖糕,咬了一口就眉开眼笑,接着说:“小徒弟身子那么弱,自然得吃点好的补补。回头师父再让你二师兄三师兄没事给你送点别的,咱九嶷山练的丹药不必他们蜀山派差!”
楼辕笑眯眯点头:“谢谢师父,不过我也用不到那么多,不如给大师兄带点增补修行的好了。”说着有些揶揄道,“我是没认真修行,大师兄这可是彻底荒废修行了!”
吴积白本以为这个师父怎么也得说几句“修道不可荒废”啥的,没想到烛九阴居然是大手一挥:“荒废就荒废吧,有点本事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就得,又没指望你们里面出个妖神鬼仙的。咱九嶷山就不兴那套!你二师兄那种呆子一个就够了。”
这这……吴积白只觉得自己那些修真小说全看狗肚子里去了,这师父真是洒脱!都不考虑光大门派啥的。而且这师父也是心大啊,还不至于让人欺负,你徒弟不欺负人就够了好么!
而霍湘震听见楼辕虽然是揶揄,可话里话外还是向着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美。当下用力给烛九阴扇了几下扇子,笑得一脸都是傻的冒泡。烛九阴看他这样,可就是一副嫌弃脸:
“啧啧啧,当年看你一见你小师弟就绷着个脸,就知道你对他没安好心。你丫的现在得逞了是吧?”说着,一抬手拍了霍湘震后脑勺一下,“色迷心窍!”
霍湘震也跟师父没大没小起来,直接就翻旧账:
“师父,你怎么不说暮皓是你从我这拐走的呢!我养了十六年了,咱九嶷山的入门道法该教的我全都教会了,让你拐去做了个便宜徒弟!我多吃亏啊!”
烛九阴这就是一挑眉,坐正了身子伸手就揪着霍湘震耳朵:“哎呦呵你个臭小子,狗咬吕洞宾你是不识好人心啊!为师帮你们俩终成眷属了,你还敢怪为师抢你家小屁孩?!早看出来你丫的对这孩子没安好心了!为师收他是为了成全你俩你明白么!”
吴积白这就有点看不懂剧情了,举手提问:“报告前辈!我有问题!”
烛九阴看看吴积白,松开了抓着霍湘震的手——这时候楼辕就含着些促狭笑意,伸手揉了揉霍湘震的耳朵——上下打量了吴积白一眼,眉头一扬:
“小伙子挺有趣啊……有话就问!”
吴积白点点头,突然就是八卦脸:“前辈前辈,你刚才那个话啥意思啊?求八卦!”
烛九阴却不先回答吴积白的问题,而是突然吐槽了一句:“别叫前辈,万一你叫素还真,我岂不是很快就要领便当?”
谁?!吴积白一愣,素还真?那不是霹雳布袋戏的……这,这人怎么知道的?这人是怎么知道“凡是被素还真叫了前辈的基本都要挂”这个梗的?!
烛九阴却是点点手示意楼辕倒茶。霍湘震抢先给倒了一杯,交到他手上。烛九阴跟摸儿子一样摸摸霍湘震的头,喝了口茶,才气定神闲地说:
“我知道你来自哪里,也知道你的目的。年轻人,别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是独一无二的,更别以为你完全了解这个世界。老怪物眼里,你们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说着,唇角一边扬起,带着股傲气:
“我不插手,只是因为我懒得管。劝你们一句,和三途河有关的事情,不是谁都能碰的。惹急了摆渡人,你就知道什么叫天下大乱。”
霍湘震和楼辕对视一眼,他们俩当然没明白烛九阴在说什么。三途河?摆渡人?那都什么?楼辕倒是想起来了五龙坛那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用途的“圣物”,那东西叫三途镜,不知道和“三途河”有没有关系。
吴积白却也是一阵毛骨悚然间有些云里雾里。他想了想,还是有些含蓄地说了一句:
“前辈,首先说一下我不叫素还真……咳咳,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前辈我是很尊重你的……”
烛九阴定定看了吴积白两秒,然后一扬眉,仿佛十分惆怅一样:
“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还是德云社门没关好把你放出来了?!”
这什么跟什么?
霍湘震和楼辕对脸懵逼之后直接放弃听懂。吴积白捂着胸口表示中枪——奶奶的,在特么一千年前还让人挤兑了!
然而这个师父似乎还不满足于光调戏一个吴积白,跟着就是两眼冒光一拍大腿:
“来来来,你不是要问这俩倒霉孩子的八卦么?我给你说啊!”
这剧情转换实在太快前辈你看了多少霹雳?!吴积白的内心是卧了个槽的。
然而内心更加卧了个槽的是楼辕和霍湘震,只能赶紧一个捧茶一个塞果子把这老不休的嘴堵上,一边堵还一边说:
“师父!您老人家远道而来累不累?先歇会儿!”这是霍湘震。
“师父!您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玉树临风咱说说别的好吗!城里有个云骢楼饭菜可好吃啦!”这是楼辕。
烛九阴被两个徒弟“偷袭”,不但不恼还是一脸幸福,左边摸摸头右边顺顺毛:
“好,乖,不说就不说。那师父给你们说说别的,要不就说说……嗯,说说三途河吧,看你们一脸不懂,我跟你们说以后你俩早晚是要接触到三途河的!”
三途河……莫名的耳熟,楼辕只是想起了三途镜,霍湘震却是觉得无尽的茫茫然。
而烛九阴只是慢慢有喝了一口霍湘震泡的茶,淡淡道:“三途河你们可能听说的少,不过有个叫‘地藏菩萨发心因缘十王经’的书里面应该说过,说三途河就是幽冥的黄泉。”
说黄泉,那就知道了。只是烛九阴摇了摇手指:
“但真正的三途河,不是忘川,或者黄泉那么简单。”
这算是听故事吗?霍湘震和楼辕,包括吴积白,都自觉做出了听故事的姿态。烛九阴从楼辕手上的点心盘子里拈起了一块马蹄糕,咬了一口,慢慢道:
“三途河源自弱水。小徒弟,掉个书袋,说一下弱水。”
楼辕立刻乖乖道:“凤麟洲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绕之,鸿毛不浮,不可越也。”
“乖,给糖吃。”说着拈起一颗糖果子喂给了楼辕,顺便无视霍湘震那个小媳妇似的委屈眼神,接着科普:
“真正的三途河,其实是黄泉的下游。弱水流入阴间,汇合黄泉水,就是三途河。三途河的存在就已经介于虚实之间了,它最终是流入归墟的。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归墟就不是那么好玩了,进去容易,活着出来可难。”
烛九阴开玩笑一般,又道:
“三途河虽在鬼界之中,却是介于阴阳之间。它也是一处去往鬼界转世轮回的路。寻常的人死去,带着给黄泉船夫的买路钱,过金鸡山恶狗岭野鬼村迷魂殿,等等等等,最后才是轮回。但是从三途河过的,不需要,过河就是酆都。”
霍湘震眉梢一挑:“那岂不是省事?”
烛九阴伸手一拍他脑袋:“你以为三途河是想过就过的?三途河的水是弱水你没听见啊?只要进了河里,直接就是淹死的命!还有,没有摆渡人是过不了三途河的!还有!三途河不仅是连接阴阳,还是汇集时空!”
汇集时空?!
吴积白一听,眼皮子就是一跳:“前辈前辈,什么叫汇集时空?!”
烛九阴看看吴积白,忽然就是一扬眉:“我告诉你,你再汇报你上司,你们再玩命研究三途河,惹翻了摆渡人,大家一起玩完?我傻啊我?不、说、了!!”
第二十六章:面见白疑
今日云骢楼的生意是格外的好。
因为一楼大堂里。坐了四个各种风华绝代的男子,于是就单单为了目睹一下各种美男,云骢楼的大堂里就慢慢地人满为患了——
“嗳,你看你看,那个玄色衣服的,那就是咱们新任的节度副使大人,就上次破了那个花案的那位!”
“那个白衣服的呢?”
“不知道,但是都说节度副使大人他的幕僚。我跟你说,听他们府上人说啊,两个吃住都是同一处,你说这不就是……”
“哦……难怪了大人说他不好女色,原来是……”
楼辕和霍湘震自然是听得见这些窃窃私语的,同席四人除了他们俩,自然就是吴积白和烛九阴两人。
四个人没一个耳力差的,烛九阴听见了那些窃窃私语,便笑眯眯用筷子尾,戳了戳楼辕软乎乎的腮帮子:
“小暮皓,听见了?”
楼辕笑嘻嘻躲开一些,跟着打趣:“师父,你明知了我跟大师兄这名草互主,还这么调戏我,不怕大师兄吃醋的么?”
烛九阴便放下手上的酒杯,挑眉看霍湘震:“嘿,藿香,吃醋了?”
霍湘震此时慢慢呷了一口上好的玉红酒,只是唇角微勾,毫不介意被人听见,却是语气淡淡:“当然醋了。”
“哎呀哟——!”吴积白和烛九阴还真是一类人,此时不约而同就是捂着腮帮子一脸嫌弃。
烛九阴和吴积白还真是聊得来的,可能是逗比见逗比格外亲近的缘故吧。这当口喝着酒吃着店主白青骢亲自做的菜,吴积白就又跟烛九阴耍起了宝:
“前辈前辈,我再问你个事呗?”
说着,格外殷勤地给烛九阴满上了酒。烛九阴这也是逗比见逗比的愉快,相当慷慨大手一挥:
“问!”
吴积白这就是满眼好奇Max:“前辈,我就想问下,小楼和藿香都说你是妖神,那你有木有洪荒之力啊?”
完全不懂这人问的是啥的霍湘震和楼辕,直接放弃听懂,酒杯一碰干杯喝酒吃菜呵呵哒。
而烛九阴则是毫无大神形象给了他一个白眼:“此妖神非彼花千骨,偶像剧你也信?”说着,一翘二郎腿,“小徒弟,掉书袋!”
楼辕便乖乖放下筷子:“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晵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乖,给糖吃!”烛九阴说着,手上一挥2不知从哪里又变出来一瓶药,扔给了楼辕。楼辕笑眯眯接住,高高兴兴放进了随身的葛囊里面。
烛九阴这才继续道:“现在明白了?老子可是堂堂创世神之一!”说着双手一叠枕在脑后,“天地人皇都有了,那老子就混个妖神当当好了,正好顺便调教一下不懂事的妖精们。”
说到这里,楼辕就想起了那个大闹公堂的木芙蓉花妖。如果这节度副使是个人类的话,真的无力阻止她。
混迹在人界之中的妖物……也需要一个秩序,需要一个更加有力的管理……
楼辕微微眯眼想着这事,就听门前忽然喧闹起来:
“让开让开!”
嗯?
楼辕的目光移过去,便见几个蛮横恶奴撵开了门前几个路人,在给什么人开路。
“好大的排场。”霍湘震冷声哼了一句,楼辕却是淡淡抬手给他斟酒一杯:
“师兄你有剑南路的节度副使给你斟酒,妖神师尊和你同席,天下第一的名医称兄道弟……你这排场,岂不是比他还大?”
要么说楼辕会说话呢,这一句话不仅个霍湘震顺毛,还顺便把烛九阴和吴积白都给夸了。烛九阴“啧啧”两声,摇摇头:
“这小徒弟就是向着他大师兄啊,真是养大了就留不住!”
霍湘震满是无奈,师父,他好像是我养大的吧?
这时候,外面“好大排场”那人便进了来。楼辕和烛九阴都有个吃货神经,比较关注桌上的清蒸惜鳞鱼;霍湘震和吴积白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人,便打眼看了过去。
这就见得一锦衣华服的男子,一步三摇从外面走了进来。三四十岁,油光满面,中等身材,略略的有些胖。五官算是端正,只是富贵相里带了几分油滑气,而且眉眼之间还带着一股色相。
霍湘震忽然觉得,这人应该就是楼辕思量着要除去的那个“白疑”。
听说是……为富不仁?强抢民男?横行乡里?
看他家下人那股霸道劲头,这人也不会是什么好鸟。霍湘震这么想着,就见白疑突然看向了他们这桌,眼睛里一亮,微张个嘴,口水好像都要流出来了。
他看什么呢……霍湘震顺着这目光一看,就见白疑那目光直直盯着的是——他家暮皓!
此时楼辕正和烛九阴说着话儿,手上拈着小小的酒盅。他身子不好大家都知道,因此席上这四个人里,霍湘震、吴积白和烛九阴用的都是酒杯,唯楼辕用的是个精致的小酒盅。
霍湘震也是愿意看楼辕把这小酒盅挟在指尖的。这小酒盅精致小巧,在楼辕手里一放,就显得楼辕十指修长。
霍湘震一向不愿意用“柔荑”或者“葱白”比喻楼辕的手,因为楼辕的手只是看起来白嫩纤细,其实是很有力的,而且手掌也很宽,只是平日不碰兵刃,就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而此时,白疑也看到了楼辕的手。楼辕是侧着头在和烛九阴说话,脸上浅笑微微,甚有风度;手上挟着那精致的小酒盅,颇见风雅;身上玄色便服衬得肤白略见病态,又是身长挺拔,极显风骨。
不说白疑和霍湘震这专爱男子的,就是让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看见了楼辕这样子,都是得犯起来花痴。
更何况,白疑就是个见色起意不要命的主。
于是当下这白疑就是凑到了楼辕这一桌,直接站在了楼辕身后:
“这位小公子,不知你高姓大名啊?”
楼辕正和烛九阴说着白青骢做的这道清蒸惜鳞鱼是怎么美味,听见这声音,便一回头。见了白疑,上下打量。也不说话,就转过头,继续对烛九阴道:
“师父吃鱼。我还叫了一道秋笋,估计一会儿才能做好。”
烛九阴自然是知道这个小徒弟目中无人的性子的,一样也没在意白疑,只是夹了一筷子鱼肉尝了尝,点头:
“简直是入口即融,这个白青骢的手艺可真是太好。”
这说着,完全无视了白疑。白疑深知凡美男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小脾气的,乖乖的他还早就玩腻了。于是白疑便又是凑了上来,问道:
“小公子哪里人?来锦官城多久了啊?”
楼辕嫌他烦,扭头看他一眼。
白疑这便打开扇子,自作风雅。他长得不丑,这动作下来,在一般人里也是中上之姿。只是可惜了,这一桌四个,最平凡的吴积白都是自带了系统修改外观的,白疑这是相形见绌,和几人比起来,也就是萤火与日月争辉。
于是楼辕这刁口恶舌的小半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慢慢道:
“你不觉得,你现在在这里卖弄风情,是班门弄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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