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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异世种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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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回头呆愣地看了美琪一会儿，随即垂下眼帘耸头耷脑地转头坐在炕边，这句话仿佛是一块千斤重石压在他背上，挺直的脊背也随着低头的动作弯了下来，在美琪的眼里就显得格外郁郁，落寞。
刚刚下定的决心因为蓝的这个动作又有些动摇了，美琪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是他的伴侣，他是翱翔于天空的雄鹰，怎能这样束缚他的翅膀？可是，自己和幼崽对他来说是他的束缚么？
回想当初两人刚刚结伴的时候，蓝每天背着她在天空中翱翔，那时，父辈还在，除了雪季的时候，日子轻松惬意，天那样蓝，水那样美，平时看着体型巨大的鳄兽在天上看来都那么渺小，鹰族是受上天眷顾的兽族呢！
可什么时候起，这一切开始变了呢？大概是从父辈们接连去世以后，蓝当上了族长开始。他要做一个好族长，美琪也支持他做一个好族长，每到雪季都是她的噩梦，任何时候都以族里的事务优先，食物也要紧着族里的族人吃。
她得到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剩下，幼崽没了，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最后连他们赖以栖身的山洞也没了。千变万化的大自然，一成不变的兽人，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小雌性吃着吃着就睡着了，这段时间食物充足，奶水也足，小雌性越发白胖，看着就招人怜爱，美琪不自觉地满脸慈爱，帮她擦了擦嘴角。看着沉默的蓝，她不说话了，蓝和她结伴这么多年，两人早就有了不一般的默契，这一句话足矣。
美琪是个聪明懂事的雌性，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朝阳部落里的雌性大多都有漂亮的衣服和宝石装饰，这些蓝从来没有给美琪换过，他以为她不稀罕，但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美琪羡慕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尽管她从来没有开过口，蓝的心里对于美琪也是愧疚了。
他忍不住思索，这么坚持着回去建立自己的部落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把鹰兽人的部落扩大，把鹰兽人的人口增加，还是为了自己的虚幻的族长之位？
如果是因为第一个理由，那是为了证明给父亲看自己不比他差，可父亲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且明显已经失败了。如果是为了第二个理由，那么眼前加入朝阳部落就是最好的方法，如果是因为第三个理由，那个徒有其名的族长之位还重要么？
不重要，在生存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美琪的态度与弱小的幼崽是促进蓝做决定的催化剂。美琪能想到的，蓝怎么会想不到，蓝不再犹豫，决定加入朝阳部落，可现在外面已经快下雪了，狩猎已经全部结束，现在去说会不会晚了点儿，蓝忽然有些讨厌自己的犹豫与那点不能当饭吃的自尊。
当天夜里蓝和族人们聚了一下。朝阳部落的实力，几个鹰兽人都看在眼里，刚刚来到这里时的那点儿骄傲已经被这种对比，比得一无是处。大家毫无争议地同意了蓝的提议。
走到东的房子外面，蓝有些犹豫不前，他真的没脸进去，在门口来回走了几圈之后，东打开了门，他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已经很久了。
“蓝，是你呀，进来吧！”
“哎，哦，好。”
蓝木木地跟着走进帐篷，只见诚，路，杰都在，看着天气过两天就要下雪了，齐恒和东正在和大家商议关于过两天捕鱼的事。
看到蓝进来，他那一脸纠结又尴尬的神色，齐恒对他的目的已经心知肚明，齐恒笑了笑，打算给他点台阶下。
“来，过来坐，我们正在商量这两天打鱼的事儿，你们也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吧！”
“嗯”
蓝松了口气，如果在这几个人面前明白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恐怕会说不出口。
“我们之前盖房子挖泥土的时候，在南面挖的那个大坑，雨季的时候已经蓄满了水，今年打的鱼，放进去一部分，明年，不用等到雪季我们就会有鱼吃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以往打到的鱼都是全部归兽人自己所有的，不用上交部落，因为，兽人大多不喜欢吃鱼，所以族长都不会留多少。
今年的食物储藏格外充足，如果不是族长和族巫组织，尚和路都不打算打鱼了。
“好，我那份全部放进去养着也没有关系。我和梅玲不喜欢吃鱼。”
“我和青枝也不喜欢吃鱼，我们那份也可以放进去养着。”
杰和他的族人也不喜欢吃鱼，但他们比路和尚更加珍惜食物，他们以往雪季之前猎不到那么多的长角兽，比起别的部落，他们每年都会打更多的鱼吃的。今年的食物很充足，但是他也有点舍不得。
“我们，我们是吃鱼的…”
“那你们打上来的鱼，部落用长角兽和鳄兽的肉和你们换怎么样？”
“好，好的。”
杰显得很开心地答应了。
“你们打上来的鱼，我们也可以用长角兽和鳄兽的肉换的。”
齐恒认真地看着蓝。
蓝求之不得。
“好。”
充足的食物对于生长发育期间的小兽人与青春期的兽人非常重要。
东比起去年雪季，又长高了一点，长壮了很多，看上去已经和勇差不多了，想起勇，齐恒不自觉地感叹一句：
“勇和琼大概是不会来了。”
路和诚听见这句话稍微有点不安，他们两个前几天刚回青云部落把阿父阿姆接过来，他们心里明白，勇不会来了。
路与诚对视了一眼，纠结了一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族巫，勇不会来了，他…”
诚伸手在他腿上偷偷掐了一下，齐恒看见了，猜测这里面可能有事儿。
路排开诚的手：
“我们回去的时候，勇正带着大家盖房子。”
“族长山问我，那个炕是怎么盖的，我说我也不会。”
勇不会盘炕也是正常的，当时盖房子的时候，勇和几个年轻兽人一直都是在外面打猎负责全部的兽人与亚兽的吃食，他没怎么见过。
琼当时留在部落做事帮忙一起烤肉，倒是见过一点，但以他们的所知，要盖出一套完整的房子还是有些困难的，尤其是盘炕，他们没有动过手不可能会盘。
说完，路和诚有点惊慌地看着齐恒，他们和勇的关系不错，勇打猎是一流的，时常照顾大家，但大家到底不是一个部落的人了。可是路和诚依然不希望双方撕破脸。
东和齐恒都有些发蒙，东一直把勇当成自己的大哥一样，东看向齐恒，齐恒也看向东，在兽人世界，谁的东西就是谁的，虽然没有规定不许学别的部落的创造发明，但就像织布技术一样，有些东西是要交换的，没有经过交换就擅自用别的部落的发明是不齿的行为。
想到青云部落的族长和族巫，齐恒心里一阵发堵，如果单独只让勇自己用，那他也是没有意见的。如今生气也没用，谁让自己一直都没有防备呢，看来，以后关于这些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东有些着急，这些东西都是齐恒教给大家的，按理说都是属于齐恒的东西。可是勇，勇是他大哥一样的存在，张了张嘴：
“齐恒，能不能。。。他，他，他想盖房子就让他盖吧…”
“我明白，他曾经救过你的命，以前也经常照顾你，盖就盖吧！”
齐恒不想追究，再说，他们盖不出完整的房子，勇这样做，等于和朝阳部落决裂了，齐恒只能感叹，他的目光太短浅。
看到东和齐恒没有追究，路和诚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第34章
齐恒早早给东做了新的兽皮衣，去年那两套又小了，自己倒是没长多少，去年那两套还可以继续穿。
又给两人各做了两套麻布衣服，穿在兽皮衣里面总算不是空荡荡的了。心里感叹今年的雪季才算有了点儿过冬的样子，等明年多采点白绒毛回来，那种料子做两套衣服穿在里面就更舒心了。
织好的那点白绒毛的布料给晨曦和红云家的小亚兽一人做一身衣服，只剩了几小块零碎布料。两个阿姆心灵手巧，把剩下的零碎布料拼了拼给两个小家伙每人做了两个围嘴，她们的口水太多了。
几个阿姆的针线活都比齐恒好了不知多少倍，小崽儿的兽皮衣就拜托给她们了，齐恒从冰那里换来了几条雪兔的皮，紫藤和冬花阿姆缝制好以后，在里面又镶了一层麻布布料，整套小衣服非常精致。
齐恒又让冬花阿姆给她做了两个小帽子，穿上这身衣服以后，白绒绒一团，看着就想伸手上去揉揉捏捏，惹得艳明喜爱异常，不顾冰的干瞪眼，把自家的雪兔皮毛都拿出来，给部落里每个小崽儿都做了一身。她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要想再有小崽儿太难了。
捕鱼那天，所有的兽人都穿着严严实实的兽皮衣，开心地砸冰洞。因为里面都穿了麻布衣服，再穿上兽皮衣，感觉比以前过的任何一个雪季都暖和。
齐恒把晨曦放在红云那里，自己出去组织大家把刚刚打上来的鱼放在部落半山腰那个挖出来的水塘里。听说路和诚把自己的鱼给了部落，其他好多兽人都当即表示把自己那一份鱼也送给部落。
齐恒笑呵呵地收下了大部分，但水塘太小了，放不下那么多活鱼，只挑选其中长得小一些的放了进去。剩下的大鱼依旧开膛去肚，去鳞，他打算晚上为大家做一顿大餐。
两天的捕鱼结束了，冰层冻得太厚了，再继续下去，兽人不好砸冰洞，有掉下去的危险，食物充足，不需要再冒险。
傍晚，杰神神秘秘地把齐恒叫到自己的房子，杰带领了原部落的人在比较远的地方砸的冰洞，他们砸冰洞的地方明显和其他兽人不同，更加靠近水边。齐恒猜测，大概他们有些小秘密，也没有过去察看。
只见杰的房子里面放着至少六罐子的满满当当的大虾，齐恒惊喜地看着这些大虾，每一只都有巴掌长。原来他们在偷偷弄这个东西，想到了虾肉的美味，齐恒厚着脸皮问了一句：
“我用长角兽和你换这些虾好不好？”
“你们部落叫它虾么，我们叫它多足虫。”
“嗯，我们原来的部落管它叫虾，能不能把这些换给我。我想养在水塘里，明年就会有更多。”
“我打算把这些送给族长和族巫的，不用换。”
“部落不会白要你们的东西，养在山谷里的长角兽，我再划分给你们三头。”
“好的。”
杰腼腆地笑了，他本来是打算送给东和齐恒的，感谢他们的收留之恩，这东西每年都可以弄一点，但也不多，不能当主食吃，味道还是不错的。如果能换回点东西，那就更好了，活的长角兽，即使雪季里吃不完，也可以一直养着，谁都不会嫌弃食物多。
齐恒让杰带着几个兽人把这些虾也全部放进了水塘，所有的虾都没入水塘一会儿，刚砸出的冰洞就结冰了，为了明年有更多的虾吃，今年还是忍一忍吧，齐恒一步两回头地回了部落。
现在大家都是一个部落的人了，但为了管理方便，齐恒让蓝继续管理鹰兽人和雌性部落的兽人，原来的陶罐部落的人不少，齐恒把他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仍旧由杰管理，一部分交给诚管理，原来部落的一些老人都交给路管理。
当天晚上，蓝带着自己的雌性和小崽送来了几个蛋给齐恒，天坤大陆的树木比较高，普通兽人要弄几个鸟蛋也不容易，鹰兽人有翅膀弄这个就容易许多。
这两天鹰兽人打到的鱼，齐恒都双倍补偿给他们长角兽和鳄兽肉，他们的雪季存储太少了。
蓝和美琪明确表示，要加入朝阳部落，齐恒很开心，鹰族的视野很开阔，他们将会是部落的眼睛。
刚好晨曦要加辅食了，这几个蛋给她留着吃蛋羹，蛋有鸵鸟蛋那么大，一个蛋估计够小崽子吃一整天了。
部落里的兽人大多表示不喜欢吃鱼，齐恒决定用没有放进水塘的那些鱼做顿好吃的，让大家明白鱼也是很美味的东西。
齐恒组织大家多拿几个陶锅出来，同时开了好几个篝火，教青枝，梅玲，熏等几个雌性把长角兽的肥肉熬了几个陶罐的荤油。
然后让兽人们把鱼去头去尾，剔除中间大鱼骨，把剩下的鱼肉与小鱼骨用骨刀剁碎。亲自用用盐拌了拌，把从冰那淘来的稍微带点花椒味的东西砸碎混合进去，开始炸鱼丸子。
油炸食物的香味顺着热气腾腾的锅飘出来的时候，齐恒都很没骨气地咽了几口口水，稍微过了一遍油，鱼丸子外焦里嫩，连平时很稳重的蓝和冰都忍不住往前靠了几靠。
东是吃过油炸食物的，但油炸鱼丸子倒是第一次吃，他不动声色地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站在了齐恒身边，自己的亚兽做的好吃的，自己肯定要第一个吃到。
齐恒同时开了几个陶锅，只是这炸的速度还是跟不上众人吃的速度，一直炸到天已经黑了，众人仍然意犹未尽，齐恒站起身，直了直腰，后来的丸子都有点半生不熟的，他们也吃进去了，这种半生不熟的丸子是最嫩的，反而更和他们的胃口。
众人都吃撑了，他们从没有想到原来大家都不愿意吃又不得不吃的鱼变成了这样的美味，想到养在水塘里的那些鱼，恨不得将那些鱼捞出来明天就吃掉。
“族巫，这个太好吃了，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吃到鱼。”
美琪满嘴巴油，眼神亮晶晶地说，本来带着小崽的她应该早点回去的，吃起来以后，就迈不动腿了。
“以后经常会有鱼吃的，我们的水塘养了不少鱼。等明年春季冰雪化了，就可以吃了。”
美琪盯着剩下的那些鱼丸子，嘟了嘟嘴巴。
蓝看着意犹未尽的美琪，美琪作为族长伴侣的时候一直都是落落大方的，还从没有表现出现在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不禁想到了少女时候的她，一面欢喜，一面心疼，是自己太差了。
齐恒边吃丸子，边看了眼剩下的丸子。
“美琪的身体还没养好，拿一些回家吧，鱼肉对养身体也很有好处呢，如果今天吃不完，别放在室内，容易变质。”
“好的，谢谢族巫。”
蓝和美琪兴高采烈地搬走了一罐子鱼丸。
“咳咳，其实我们家艳明也还没有完全好呢！”
冰盯着剩下的鱼丸子一本正经地说，艳明在他身边，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渐渐红了脸。
东看着剩下的两罐子鱼丸，还有旁边虎视眈眈的路和诚，赶紧抱住一罐子，他家亚兽还没吃饱呢，说什么也得保下一罐子。
“那剩下的这两罐子，就分一罐子给你们吧，另外一罐子，我就带回房子了，阿恒，外面太冷了，回家吃吧。”
“好。”
第35章
东抱着一罐子鱼肉丸子拉着齐恒往房子走去，晚上已经很冷了，一阵阵冷风吹来冻得齐恒打了个哆嗦，刚才一直在油锅旁边站着头上都出汗了，东把齐恒拉过来，用另一只胳膊把他搂在怀里。看这样子，明天就要开始下大雪了。
“你先回去，我把晨曦接过来。对了，给红云他们的鱼丸子送过去了吧？”
齐恒把手放在东的腰上，这样两人就贴的更近了，他记挂着小崽还在红云那里呢！
“放心吧，他们那份肯定不能少，没等我送过去，亮就来拿了。我送你回房子，然后我去接晨曦。晚上路不好走，你的眼睛看不清楚。”
东很满意齐恒的反应，这家伙近来每到晚上都离自己好远，还妄图把晨曦放在两人中间，这绝对不能忍，为了自己的睡前福利要抗争到底。
“好吧，你去接，刚才有没有多给他们拿一点，七喜阿姆也在他那里呢！”
“保证比别人都多，快进去吧，罐子拿好，进了房子再吃一点。我去接晨曦了。”
“好的。”
齐恒抱着罐子，在门口看了东一会，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红云家走去，有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真好。
一夜之间大雪飘扬冰封万里，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部落里为雪季所做的准备很周全，所有兽人与自家伴侣都躲在温暖的炕上，昨天还熙熙攘攘的部落，今天就没了人影。
有小崽的家庭早上醒来逗小崽玩，没小崽儿的自然是在努力造小崽儿。
冰和艳明早就醒了，在家里赖了两天，一身的懒筋都在扯着冰不要起来，可艳明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他也不敢使劲折腾。
两个人都有点无聊，吃饱穿暖以后又不能卯着劲地造小崽儿，那就只能祸害别人去了。艳明想去看看那几个幼崽，而冰则想起齐恒那四四方方的文字来。
天坤大陆部落众多，只有少数族巫会几个文字，有些失去传承的部落连文字都没有，族巫只会跳几支祭神舞。像齐恒这样会这么多文字的，能够准备表达各种意思的文字，冰还是头一次见。
部落里白茫茫一片，如果是狩猎的季节，早就人影传动了，但现在，被太阳光照着刺眼的雪地里一个脚印都没有。
冰扶着艳明一脚一个深坑地走向东和齐恒的房子，雪都过了冰的膝盖了，走起路来还真费劲。
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冰用手遮住阳光与白雪的反射光，眯着眼睛看了看。
“是七喜阿姆。”
“七喜阿姆串门哪！”
艳明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在家闲着无聊，去看看红云的小崽儿。”
“我们去看看族长家的小崽，要不要一起来玩玩。”
“不啦，红云家的小崽还小，不能见风，还是老实待在房子里的好。”
“好吧，那我们分开走吧。”
“哎”
两人这么对着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刚好路过冬花和紫藤的房子。听见两人的对话，冬花和紫藤也坐不住了。推开门：
“你们去族长家看小崽儿的吧！”
“是啊，冬花阿姆。”艳明笑咪咪地答应着。
“那我们也一起去吧，在房子里实在无聊，除了织布也没别的事做。”
冬花阿姆拉着紫藤往外走。
“不是享福的命啊，往年这时候在炉子边上冻得哪里都不想去，今年才享了两天的福倒想出去走走了。”
紫藤和冬花相互搀扶着，边走边打趣。
“哈哈，紫藤阿姆说笑了，这说明您身体好啊！来，我们互相掺着一起去。”
“我感觉好几天没看见晨曦了，也不知道长胖点没有。”
“他阿父天天怕她长胖嫁不出去，你还盼着她长胖？”
“哈哈哈哈．．．”
“不过晨曦长得越来越像齐恒了”
“可能谁养的养着养着就像谁了。”
“要是我们也能捡到个孩子养养就好了。”
“刚过两天舒坦日子就想养孩子了，忘了以前吃不饱的日子了！”
“哎，雌性哪！还是得有个孩子，艳明啊，听阿姆的别跟着冰瞎跑了，养好身体赶紧要一个吧。”
“嗯，不瞎跑了，也就今年这日子才叫日子，我也真的累了。”
艳明斜了冰一眼，得约束约束他过几天安生日子，再不怀小崽就真没机会了。
“咳咳”
冰不好意思地四处瞄瞄，往年确实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艳明。
几人说着说着走到了东的房子外面，听见里面齐恒说话的声音：
“东，你快点呀，小崽儿等的着急了。”
“来了来了，再等一小会，马上就好了。”
东答应着。
“也不知道里面在干嘛！”
冬花笑着叫门：“族长，族巫，开门哪，我们过来玩一会儿。”
“哎，来啦。东，你先去开门吧。”
“哇．．．．哇．．．．”晨曦不愿意地佯装哭泣。
“哎，东你快点，小崽还等着她的蛋羹呢！”
“哎，你到底让我先干什么，我都忙晕了。”
东一脸无奈地先开了门。
“快进来，快进来。里面暖和。”
“怎么了，小崽儿要干嘛？”
“要吃蛋羹，自从昨天吃了一个蛋，今天从早晨到现在都在闹脾气，不肯吃奶果子了。”
“哈哈，晨曦可以吃肉糜和紫根了，煮烂点，慢慢加点没事。”
冬花和紫藤快走了几步，走进里屋。
“冬花阿姆和紫藤阿姆来啦，快，到炕里面坐着。”
齐恒抱着晨曦往里面让了让。
“哎冰和艳明也来啦，来一起坐上来吧。”
“嗯，来啦。”
艳明毫不客气地上了炕。
冰没往里面挤，都是雌性和亚兽，他还是坐在一边吧。
“哎呦小宝贝，来冬花阿姆抱抱。”
齐恒赶紧把小东西递过去了，一天到晚照顾个孩子也累得不得了，揉了揉自己的臂膀。
小不点见到两个阿姆高兴得不得了，她的小腿已经很有力了，竖着抱在手里，小腿一刻不停地蹬啊蹬的，小嘴巴一咧开，新鲜出炉的晶莹剔透的口水就流下来了。
“怎么还这么多的口水呀。”
“是呀，两个小围嘴儿都不够换，一个湿了赶紧洗，放在炕上烘干还没干另一个又湿了。”
“不会是要出牙了吧？”
冬花阿姆狐疑地说。
“有可能。”紫藤阿姆应和着。
冬花阿姆抱在手里，紫藤阿姆伸手拨开她的嘴唇，艳明也凑上前去看了看。
“好像出牙了，这个小白点是不是牙？”
“是出牙了，族巫你也太粗心了，晨曦要加肉糜了，你看看，我们不来，你还在给她吃奶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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