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种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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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出牙了，族巫你也太粗心了，晨曦要加肉糜了，你看看，我们不来，你还在给她吃奶果子，她该吃肉了还不给她吃，她当然不肯再吃奶果子了，那东西已经不顶饿了。”
　　“委屈我们小宝贝了，是不是？”
　　紫藤阿姆和冬花阿姆一脸责备地数落着，一边亲亲小不点。
　　“已经出牙了，那．．．是我疏忽了，两位阿姆经常来坐坐嘛，我和东都不会带孩子，还得倚仗你们两位多多指点。”
　　冬花笑着点了点齐恒的额头“是得多学学，肉糜要一点一点的加，不能一开始就给她吃太多。”
　　“啊，啊．．．”
　　说话的功夫，东把刚蒸好的蛋羹端了过来，小不点看见了，兴奋地叫了两声。
　　“这是什么？”
　　“这是用蛋做的蛋羹。”
　　兽人弄到了鸟蛋，从来都是煮了吃，烤了吃，这么吃的还没见过，东把蛋羹先吹凉了，用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晨曦吃，看上去滑嫩爽口。
　　“这个是用蛋做的么？”
　　“嗯，打碎蛋壳，把里面的蛋液放在碗里和点水一起打散，放点盐，然后放在锅里蒸熟，就好了。”
　　“什么叫蒸熟？”
　　“就是，锅下面有水，把蛋碗放在锅里的树杈上，不要浸到水，下面用火烧，一会就会蒸熟了。”
　　“哦，族巫，你们原来的部落懂得的真多。”
　　“是啊，我懂得的还不算多，好多人都比我强多了。”
　　齐恒已经释然了，虽然这里没有那么多现代化的东西，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他很满足。
　　“族巫，那种文字你们部落的所有人都会写么？”
　　冰在炕边上一直坐着，听着众人聊天，聊到齐恒的原来的部落的时候，他说话了。
　　“对，每个人都会写，在我们那里如果两个认识的人中间隔了很远的路还可以互相写信的。”
　　“信，是什么？”
　　“额，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纸上，放在信封里，由专门的人送到想送的地方去。”
　　齐恒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要解释的名词太多了。果然冰又问了：
　　“纸是什么？信封是什么？”
　　“就是，就是，可以在上面写字的一种东西，额，像木板和树皮！但是比木板要薄很多，信封就是一个纸袋子。”
　　冰想象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族巫，你的部落在哪里？你真的是天坤大陆的人么？”
　　齐恒“．．．．．．”


第36章　
　　听见冰这样问，齐恒心里突突地跳了几下，按理说冰只是一个兽人，就算他去过的地方不少见多识广，但兽人的想象力毕竟有限，不可能想象得出齐恒来自另一个空间，他这句问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齐恒有些呆愣没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
　　“你瞎说什么？族巫是兽神派来的人，是我们部落能够与神通话的使者，他当然是天坤大陆的人。”
　　艳明责怪地瞪了一眼冰，这家伙最会破坏气氛，希望族巫不要介意才好。
　　“额，我原来的部落离这里很远，很远，有一天我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下来了，才来到这附近的。”
　　齐恒实话实说了，随他们怎么想吧。
　　“我们在龙山下那颗孕果树上找到齐恒的，龙山是我们的神山，是兽神居住的地方，他一定是兽神赐予我的礼物。”
　　东一边收拾小崽吃完的碗勺一边说，小家伙吃东西倒是快。
　　“原来你的部落在龙山那边，龙山上有不少剑齿虎，我一直想上山看看，但是一直都没去成。听说龙山的另一边是另一块大陆叫神泉大陆，三百多年前，有一个从神泉大陆翻越龙山的兽人，来到我们天坤大陆，建立了白虎部落。你们有听说过么？”
　　冰显得更兴奋了，仿佛齐恒与东的话验证了他的某些猜测。
　　“我有听说过这个传闻，传说当年那个兽人神勇无比，三只剑齿虎都打不过他一个兽人。”
　　冬花阿姆仿佛回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一脸神往地说。
　　“对，我也听说过关于白虎部落那个兽人的传说，听说那个兽人的兽身接近于兽神，虎身鹰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啊，很英俊很强壮的兽人，听说他娶了三个雌性。”
　　“可惜，他的后代好像没有和他兽型相同的小兽人。”
　　“不是说每隔百年，白虎部落还是会有一只白虎出生的么？”
　　“没有亲眼见过，也许有吧。”
　　紫藤阿姆和冬花阿姆两个人说起那个神秘的兽人，满面红光，说了几句似乎还意犹未尽，可以想象当年那个兽人的魅力有多大。
　　“族巫，你原来的部落的兽人是什么兽型呢？”
　　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恒，齐恒觉得很有压力。
　　“额，我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头了，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齐恒真的不能再说了，冰怎么对自己的故乡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他的家乡和这里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说得越多，漏洞越多。
　　“这样啊！”
　　冰似乎很失望。
　　“嗯，还好没有失去全部的记忆，呵呵．．”
　　齐恒自己尴尬地笑两声，看着有些失神的冰，赶紧转移话题：
　　“冰，你是不是想学我们的文字？”
　　“是的，如果有一天我翻越了龙山，到了山的另一面也许用得上。”
　　他想去龙山的另一面！那里真的有另一个文明大陆么？
　　齐恒看向东，东对这个事情很茫然，让他感兴趣的只有齐恒会是从那个大陆来的么这件事。
　　“我和蓝探讨过这个事，蓝的部落也有这种传说，据说当年的白虎兽人娶的三个雌性之一，就有一个是鹰族的，只是龙山上的雪峰太高，路途太长，蓝也飞不过去。”
　　这么多年，冰走过很多部落，他想知道关于那只白虎的所有事情，也许那只白虎生存的时代距离现在时间太远了，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兽人还记得那只白虎的事。
　　“哦。”
　　齐恒暗自松了口气。
　　“你总想那些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东西干什么？你不是想和族巫学文字么？那就学吧。”
　　艳明了解她家兽人，他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过去看看，艳明有时候非常讨厌他家兽人过分的好奇心。
　　“我上次用树枝的焦炭写了几个字，那东西写在兽皮上的字一抹就掉了，你有什么可以写字的东西么？最好能让字长时间保留在兽皮上。”
　　这里没有笔和纸，可以用兽皮当纸，但是笔！太难解决了。
　　“我那里有兰花水，画在兽皮上永远都不褪色，可以写字用。”
　　艳明说。
　　齐恒知道兰花水，兰花水是把一种花捣碎得来的汁液，蓝色的，上色快，雌性和亚兽有时候会用这个颜色做装饰，那个东西染在兽皮上还真不褪色，拿来沾着写字刚好。
　　“好的，你拿过来给我，我得准备一下。我们原来部落里的小兽人都学字的，一代传一代以后，所有人都会写字了。等我准备好了，问问部落里其他人，如果还有其他人想学，那么一起来学吧。”
　　“好。”
　　齐恒请两位阿姆每天来帮忙带晨曦，当然两位阿姆求之不得。
　　要教兽人写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汉字的读音与兽人语读音不同，相当于他们要学一门外语一样。
　　齐恒用小树枝沾着兰花水，先在兽皮上写好拼音字母，然后尽量写日常用语，写着写着，就发现自己好多字已经不会写了。
　　好久不用这些字，有些日常的字竟然都忘了怎么写，齐恒心中警铃大振，这还了得，这可是原来的世界留给他的宝贵财富。
　　有人帮忙照顾晨曦，齐恒废寝忘食地赶紧把自己还会写的字全部写出来，为了防止自己忘了字怎么读，还在上面注了拼音。有时候，一个常见字也要笔画很久才能想起来是怎么写的，这些字不经常用，忘得太快了。
　　整理好以后，东召集大家开了个会，问问大家谁想学这些文字。文字在兽人世界不常见，有种神秘的吸引力。众人一时报名踊跃，除了几个老兽人与残疾兽人，其他年轻一些的兽人竟然全部都想学。
　　族人如此热爱学习，让齐恒很欣慰，反正雪季闲着没什么事情做，让大家学学认字也挺好的。齐恒把这一百多人分成了几批上课。
　　开始的几天，大家都很积极，上了两三节课以后，大多数人已经不那么积极了，渐渐地兽人们开始找各种理由不学了，半个月以后，整个部落要学字的人只剩下东，冰等部落的骨干人员再加上陶罐部落的两个小兽人。
　　其中路和诚一到上课时间就哈欠连天，也不知道他们晚上睡觉了没有，不过一直都没有向齐恒提出要退出。
　　几个兽人中间，学的比较好的是两个小兽人，可能小兽人的记忆力比较好，可塑性比较大，齐恒对这两个小家伙用足了心思。
　　陶罐部落的兽人兽型不大，狩猎不是他们的强项，如果把他们两个培养成朝阳部落的教书先生，那么对于这两个小兽人的将来也是不错的，以后的小幼崽要学习起来就不用自己亲自教了。
　　冰一直都是最努力学字的兽人，但也是最没天赋的兽人，半个月的时间记住的字还没有天天打哈欠的路和诚多，他自己也很懊恼，学习是没有捷径可走的，记不住齐恒也没有办法。
　　齐恒不止教两个小兽人写字，还教他们数学，简单的数学计算是很实用的，文字普及起来有点困难，只能从小辈们抓起，但是简单的数数与算术要普及到全部落才好。


第37章　
　　两个月以后，部落的主要成员路，诚，冰，蓝等兽人和两个小兽人都可以数到一百，十以内的加减法也学得有模有样。
　　冰在数学方面的天赋不错，比学习文字伶俐许多，不过他一如既往地执着于学习文字，每天也不多，就记一个词，今天记太阳两个字，明天就记月亮两个字，如果第二天早上忘记了，那么就再记一天。
　　冰自己准备了兽皮本，每一个学过的字都记录在上面，每天除了学习新的字，学过的字还会复习几遍，这样的学习态度，学习毅力让齐恒很是佩服。
　　齐恒给几个队长分派了任务，每个队长负责自己带的那队人，要求部落里所有人必须数数数到二十。
　　很快，部落里整天都是数数的声音。路等人来找东的时候，一般都会这样说话：
　　“族长，我们今天带了三十个兽人去清理长角兽的粪便，长角兽又冻死了十二头。”
　　“哦，冻死的那些长角兽这两天分给大家吃掉吧。”
　　“好的。”
　　“族长，还有二十六个人不会数数，数不到二十。”
　　“那他们能数到多少？”
　　“只能数到十。”
　　“哦，那再学学。”
　　齐恒在里间听见这些对话有点忍不住想笑，个子那么大的一个兽人像个小学生一样，偏偏他们还一本正经。
　　小晨曦学会翻身了，正在努力的学习爬，自从她学会了翻身，她的身边就不能离开人了，因为有那么一次齐恒上厕所回来以后，小家伙已经滚到炕边了，差那么一点点就掉下来了。
　　为了这事儿，从没有和东大声说过话的齐恒还数落了东几句，就算在做自己的事，也要不时地盯着小不点，东也很委屈，他也是第一次养小崽呀！
　　提到上厕所，这是齐恒心中又一个痛处，这里没有现代化的马桶，每次小号的时候还好，一会儿就可以回房子了。但是大号的话，太痛苦了，在外面蹲上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快冻掉了。
　　他本来想建个厕所的，打算用竹筒子做管子，一直从半山腰连到下面天坤河里，可是冬天的温度太低了，一冲水，就会冻住的。
　　厕所不好建，只能建个农村以前用的那种旱厕，在地上挖个坑，四周用木板挡一下，在齐恒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这样了。
　　晨曦学说话学的很快，阿姆这两个音发出来比较容易，在冬花与紫藤细心教导下，晨曦已经学会叫阿姆了，当小家伙第一次清晰地发出阿姆这两个字的时候，齐恒的眼眶都有点红了，要不是当时有人在，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流泪。
　　雪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晨曦已经能够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某些意思了。比如：
　　“阿姆，蛋，蛋。”
　　这是她要吃蛋羹的意思，吃完那几个蛋以后，齐恒又厚着脸皮向蓝和美琪要了几个蛋。那几个蛋液早就吃完了，可她一直都记得，每次要吃东西的第一选择都是蛋。
　　“阿姆，阿姆，又，又。”
　　肉的音发的不是很清楚，这是要吃肉的意思，小家伙比较喜欢吃肉，不喜欢吃紫根，每次都在齐恒的连哄带骗下吃几口，不吃的话，齐恒怕她会便秘，那样会很麻烦。
　　说起吃的，她的记性还是不错的，但是说起别的东西…就一言难尽了。
　　“晨曦，你有嘘嘘了为什么不说？”
　　嘘嘘就是尿尿的意思，因为小的时候，每次帮她把尿都要说嘘嘘嘘嘘，所有小家伙明白嘘嘘的意思。
　　小不点坐在那里不理人，好像她没听见。
　　“阿姆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又尿炕了？有嘘嘘了要说话知道么？否则很丢人的，阿姆再原谅你一次，下次再不说，就要打屁屁了。”
　　齐恒故作严肃地说。
　　“哎呀，干嘛这么吓唬她，她还小，控制不住的。”
　　“就是，别这么凶嘛。”
　　两个阿姆每次听见了，都要回护小崽儿，那小家伙的小嘴巴立刻就扁了，嗷嗷假哭几声，眼睛还时不时地扫两眼齐恒。
　　每到这个时候，齐恒就不再多说了。一来他也不舍得说太多，二来他不确定这么大的孩子是不是能管住自己，也许她玩着玩着忘了也说不定，虽然她已经会说简单的话了，那也仅仅针对吃的。
　　一个雪季下来，所有的兽人与雌性都养的白胖白胖的。
　　雌性和亚兽在雪季的时候，更加不出门了，齐恒再次看见她们的时候，有几个差点认不出来，还有一些是完全认不出来了。
　　这些家伙可真能长肉，只有齐恒，同样是一天三顿的吃，却没有胖多少，东看了看齐恒，自觉很没面子，怎么养不胖呢？是不是吃长角兽吃烦了，今年春季要抓一些短脚兽给他吃，短脚兽的肉更肥一点也更香一点。
　　冰雪融化的差不多了，鳄兽顺着融化的河流逆流而上，鸟群也一群一群地迁徙回来，大型猛兽和其他一些去南方避寒的食肉动物跟随着长角兽群也回来了。
　　现在族人们都是住在房子里，安全得到很大保障，不用像在青云部落时那样安排密集的巡视兽人。每到傍晚，东都吩咐兽人把圈养的长角兽赶到山洞里面去，洞口用大石头堵起来，防止被野兽偷吃掉。
　　夜晚也只安排少数兽人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树上稍作巡查，每家每户前面都用石头建一个火池，每晚烧起火木，一烧烧到清晨，根本就没有野兽敢靠近。
　　兽人们在朝阳部落度过了一个最惬意的雪季之后又度过了一个最轻松的没有伤亡的春季巡查，他们对部落的忠诚度也又加了几分。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齐恒拿出去年旱季里在集会上兑换的面包树种子，种在靠近河流的软泥里，齐恒在交换的时候已经问清楚了这种树的习性，面包树喜欢湿软的泥土，种在河边最合适。
　　又把类似于玉米的种子种在单独开辟出来的一块干一点的土地上，每天清晨傍晚去浇点水，一直到出苗了，才放下心来。
　　去年在收获季的时候，齐恒把属于部落的紫根分给大家，让大家知道种植紫根的好处，把没有种植过的田地给每一户都划分了一块。
　　今年春季没等齐恒吩咐，兽人们都很自觉地去野外挖掘紫根移植回来，大家都知道了种植的好处，这是一劳永逸的好事，只要移植一次，每次在收获的时候留下一点做种子，第二年就不用再种植了，它会自己长出来。
　　一个雪季过后，部落里有七个雌性怀崽，路的亚兽也怀崽了，惹得剩下的人尤其是诚等差不多年纪的兽人羡慕不已。
　　东看向齐恒的眼神也愈加热烈，东刚刚成年，齐恒觉得东太小了，这种事不能太早，和东商量好了，今年收获季才可以，当然这种商量是齐恒单方面的决定，惹得东哀怨不已。
　　在兽人们热火朝天地忙了十几天以后，部落里来了一个老熟人－－－勇。
　　看上去狼狈不堪的勇背着一个受伤的兽人，勇在部落外围没有看见熟悉的兽人，当他刚要走进去的时候，被陶罐部落的杰拦了下来。
　　“这是朝阳部落，不能随意进出，你是谁？”
　　勇真的很尴尬，这是他熟悉的部落，他亲手参与建立的部落，可他却不是这个部落的兽人，这一刻他的心里非常难受，比雪季之前被迫留在青云部落还让他难受。
　　“请帮我通报一下族长和族巫，我是兽人勇。”


第38章　
　　勇背着受伤的兽人在部落边缘站着；　心里很难过。路与诚回青云部落的时候他正带领青云部落的族人盖房子，东和齐恒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在他们心里；　自己是个小偷吧；　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擅自用他们的发明；　他们还会见自己么？
　　在勇的内心深处已经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了；　走来的路上；　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他对这个自己亲手参与建立的部落不知不觉间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归属感。
　　如果和他们说清楚事情的缘由，他们会重新接受自己么？
　　春天是栽种移植的黄金季节，齐恒和冰正在商量这几天去野外采挖一些草药，在部落里移植一片草药田。部落里的幼崽会越来越多；　这种退热，发汗；　止血等等各色草药；　都应该多移植一些回来。
　　齐恒还打算多带上几个鹰族兽人去去年集会的地方，把那里能长出白绒毛的那种树移栽过来几棵，过上一两年；　就不用跑那么远采摘白绒毛了。
　　部落里加上几个怀在肚子里的幼崽一共也不到二百人，人数太少了。今年去集会；　齐恒还要想办法多吸引一些兽人过来，部落的基础设施越来越好；　人数也要越来越多；　这样即使发生了什么变故；　也不会让人欺负。
　　众人正在商议，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
　　齐恒示意大家稍微休息一下。
　　“我是木木，族长，族巫，部落外面有个叫勇的兽人想见你们。”
　　齐恒和东等几个兽人互相看了几眼，按理说勇做出了那样的事，不应该会回来了才对。
　　“他有没有说有什么事？”
　　“他没说有什么事，我看见他背着一个白头发的受伤的兽人。”
　　“白头发的？”
　　冰对白头发比较敏感，他自己就是白色的头发，白色的头发意味着，这个兽人的毛色是白色的，在兽人世界，白色的毛发是非常少见的。
　　“要不，先让他进来吧，白色的头发的兽人也许是我的族人。”
　　即使冰不这样提议，齐恒和东也打算让勇进来的，他们对勇没有绝情到见一面都不见的地步。
　　“请他进来吧。”
　　“好的。”
　　“杰，我们族长和族巫同意让他进去。”
　　自从加入朝阳部落，杰就不许以前的族人叫他族长了，都称呼他的名字。
　　“既然族长和族巫同意了，那么请进来吧。”
　　勇尴尬地跟着木木往部落内部走去，一路上看见部落里的兽人与雌性面色红润，相互之间友好和睦，脸上无一不是挂着微笑，心里暗自感叹，这是自己看中的部落，是一个充满希望的部落。
　　勇背着兽人进了东的房间，东的房间里冰和蓝也在，勇稍微有些窘迫，雪季之前第一次看见蓝和冰的时候，他们仿佛穷途末路一样的神情仿佛还在眼前，如今只过了一个雪季，这种状况就反过来了。
　　“族长，族巫，能不能请你们救救这个小兽人。”
　　勇以前都是直呼东和齐恒的名字的，不习惯称呼他们族长族巫，一个雪季之后，这一切似乎都变了。
　　冰从勇进来开始就盯着他背着的那个兽人，那个兽人身形不大，看上去很瘦削，好像还没有成年。
　　那小兽人一头白发十分抢眼，一开始是闭着眼睛的，看上去很憔悴，没有精神。听见众人说话，勉强睁开眼睛看向一屋子的兽人，看到冰的时候，明显愣怔了一下，多看了几眼。
　　看到小兽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冰的一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怦怦作响，这小兽人的一双眼睛简直就是少女时期艳明的眼睛，难道，这小兽人．．．冰有点不敢想象，兽神这样眷顾他么！
　　“族长，族巫，我看这小兽人有些发热的样子，你们也有幼崽在，放在你们这里不方便，不如就先带到我那里去吧。”
　　东和齐恒还没有开口确定是不是要留他下来，冰就开口了，他的眼神透着恳求，冰一向很强势，这样的神情还是第一次。
　　“他的左腿断了，我希望族巫能够亲自帮他治疗一下。”
　　勇不太相信冰，他只相信齐恒，齐恒已经治好了两个断腿的兽人，齐恒才是值得信任的族巫。
　　白发的兽人并不常见，勇背着小兽人进来的时候，众人已经看见了他和冰一样的白发。
　　冰的雌性艳明是个很有特点的美人，眼角稍微向上斜飞，一双蓝色的眼睛略带点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