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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死亡收集系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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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走过去用一匹锦布将人裹住,声音颤抖不已。
  “阿玉,我是你兄长,是你的哥哥……你别怕,别怕。”双眼通红的将人紧紧抱住,向来平和冷清的声音饱含了痛苦与悔恨的绝望,“你别怕……,阿玉,我是哥哥……”
  原本狂躁的被称作蛇人的少年,在挣扎了片刻后忽然停下,他用鼻子不停的闻嗅着抱住他的男子,幼年的记忆中的味道,即便已经十二年,他依旧有些许迷蒙的熟悉感。
  少年歪着头思索,阴隼的目光茫然起来,又再次将鼻尖凑近穆百的衣襟处、脖颈处,狠狠嗅着。
  “阿玉,你记起哥哥了么,是不是记起了?”被少年推到在床榻上,穆百含着喜悦与期待不停的柔声问。
  蛇人少年再次停下动作,这股气息令他熟悉又陌生,似乎总觉得不够浓郁,让他的记忆难以捕捉。
  被称作阿玉的蛇人少年皱着眉头,片刻后他再次不甘心的去捕捉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
  穆百被少年拉开了衣襟,少年几乎整个脑袋都钻了进去,毛茸茸的发丝与滑腻的肌肤,在穆百的胸膛磨蹭,不停的呼出的热气喷在了胸口。
  被吓了一跳,穆百将阿玉要往咯吱窝钻的脑袋推了出来。他因躺着,眼角正不停的淌下庆幸与激动的泪水:“阿玉、阿玉……”
  六月下旬末,苍敔流在完成了一单任务的前半夜,正回到屋里,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的热汤之中。
  “嘭!!”门被乍然踹开。
  “奶奶个熊,穆百那小白脸将三爷恨不得将爷爷我关在穆家,要命!白脸鬼,下次见着他你一定要替我狠狠抽他一顿!憋死我了都。”
  三儿大咧咧的收回踹门的脚,碎短发鸡窝似的,眼圈垂着黑黑的眼袋,他喝醉了似的晃悠进来,神色涣散:“我要不行了,三天都没沾着枕头,为了穆百他那宝贝疙瘩,劳资都要过劳死了……”
  说着一声倒在苍敔流的榻上,卷巴卷巴薄被,趴在上面睡着了。
  对于这个自说自话的人苍敔流连看也没看一眼,依旧靠在热水中闭目养神。
  “师兄,我刚听到……”芄兰一身薄透的寝衣,他眼睑有些通红,显然是正通宵达旦的读书,“这只臭猴子怎么在这里啊?”
  “投奔我来呢。”苍敔流从浴桶中站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令芄兰疑惑的看过去,“兰兰怎么还不睡?灯下看书容易坏眼睛。”
  芄兰瞪大灵动乌黑的双眼,眸光仿佛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死死盯着那紧致的苍白的肌肤,不自觉的顺着起伏有致的肌肉往下看。紧致排列在腹部的肌肉下是两条吸人眼球的人鱼线,而这下面……
  他忽然转身,猛然将门拍关上!
  回到自己房间的芄兰紧紧靠着房门,按住自己咚咚直跳的胸口,大口的喘气,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画面,沾着水珠滚落的强有力的身体,高大,健美,苍白,却十分震撼美丽。
  “野……野兽!”他捂住自己涌血的毓秀面容,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口中干渴,“师兄是野兽……狂猛的野兽!”
  他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扑向自己的床榻,用力将自己盖住,整个人缩在薄被中,在这激荡的难以平复中渐渐睡去,希望能在睡梦中得以安宁。然而紧接着的并不是安宁,而是另一番,销。魂。蚀。骨的快感,柔情惑人的男子低语不停的诉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翻滚的狂野的动作让他在浪潮中起起伏伏,性感的喘息声与滴落的汗水让他不禁扭动起来,身下绷紧起的器官如此的难熬又迷人。
  然而第二日的早上,某处的黏湿让芄兰立刻红了脸,对于师兄那‘兰兰终于长大成人了呢’的戏谑调笑,这常年声色犬马的少年也有些经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啊……我这人最怕冷了,昨天窝在被子里一直到中午都没敢起来,起来的时候想起来似乎前一章节没有设置存稿箱的时间 ……咳咳,然后十一点半才发出来……(望天)
  为了安抚你们的心,这章五千六好了……
  话说点击收藏有助于 身心的健康发展啊~
  
  第36章 3。7:狂妄的宠弟盗贼【7】
  
  若要说这三年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便是离国夺嫡之争了,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引起朝堂上的汹涌波涛,待一切尘埃落定决出胜者,却被牵扯出大都督楚坚谋害皇子的罪证。
  一生忠义名声,最终什么也没剩下。草席裹尸,连个坟也没有,每年祭拜也找不到地方,恐怕就算下去了只能是恶饿死鬼。
  苍敔流不屑的踢了一脚这面如缟素干枯如草的纨绔子,冷笑:“出息。”
  楚文卷失了魂魄似的六神无主的看着虚空,面无表情却满面涕泗,那仓皇无措犹如孤魂野鬼似的,只叠声的呢喃:“爹、爹……”
  他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来了,嘴唇也皲裂开,模样极为凄惨。
  苍敔流抱着手臂轻靠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这个已然失怙的人平静下来。待到安静下来,他缓缓问:“今年你就要加冠了吧。”
  楚文卷的五官已经张开,虽然英挺,却带着股气虚的软弱,这是常年被刻意溺爱的后果。当这个人失去他赖以依靠生存的支柱,那股现实的残忍压迫便会立刻倾轧他,不让他折断背脊便决不罢休。
  痛苦、悔悟、仇恨……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楚文卷的心中狂躁的翻滚,最终都化为了无力与对自己的痛恨。
  “楚文卷,要跟我走么。”
  无波而轻柔,冷漠而期盼,这声音令楚文卷从自我厌弃中抬起头,露出了他狼狈的脸。
  他很想看看愤怒与仇恨会产生怎样的力量,积聚起的情感最终是走向毁灭?还是走向重生。
  “你要跟我走么。”
  而此时被期待着绽放出生命之花的软弱男子,他脑海中不禁回忆起父亲清廉忠直的一生,更大的痛苦在往日的回忆中席卷向他。
  男子赤红着眼,点头。
  “好。”
  ==============
  坦城这地方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的秀美妍丽,婀娜多姿的烟柳所倒映的粼粼湖水,平坦光滑的青石街道,熙熙攘攘的酒肆 ,飒爽而行的江湖儿女,疾奔的赤马与相撞的刀剑。
  对于寻常百姓,坦城是个流金洒银之地,而对于江湖人来说,坦城便是一个武林辈出之地,这里有最风流奢侈的销金窟,也有最落魄饥饿的争食乞丐,这里是穷人的美梦,也同样是他们的噩梦。
  坦城城北的高墙府邸之中。
  已经十岁的再也不叫作野狗子的少年,他还幼稚的面容已经满是木然的坚定,双眼炙热的紧跟着正将宽木盒推过来的主人。
  苍敔流看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仆从,示意将这些搜买来的注疏孤本送给他们芄兰少爷。
  “拿着吧。”见已经名唤袭明的少年依旧恭谨拘束,苍敔流轻声吩咐。
  袭明谨慎的弯腰行礼,生怕自己哪里有一丝的不恭敬而触怒自己的神明。
  袭明用那双小巧却粗粝有力双手打开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双匕首,左面的直而尖锐没有丝毫的回转,那是一柄突刺攻击能力强悍的利器。右面的是一柄刀身弧度弯曲,柔和而带着回旋的。两柄利器寒芒毕露仿佛要冲破刀身,互相补足,带着隐藏的勾刺与血槽。
  手柄上的雕纹精美非常,只要看一眼便能想想出握住这两柄利器将会如何令人心神震荡。
  袭明眼珠子都要黏在上面了,他珍而重之的将双匕取出,那动作简直称得上小心翼翼。
  “主、主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袭明呆愣愣的抱着双匕。
  “的确是给你的,这三年你的进步我全看在眼中,堪可称得上有些天赋也十分努力刻苦。不过依你现在的本事,驾驭这等千锤百炼过的兵器还有些难度。”苍敔流向来毫不吝啬他的称赞,他向来在外人面前俊美而冷硬的脸上竟然也柔和起来,“这便是奖励了。”
  袭明从未奢望什么奖励,他对于这个将自己从地狱中拉出来的男子早已献上了自己的全部生命与忠诚,经过这三年,他十分明白这个男子的强大,他崇拜着这个男子,就像崇拜信仰自己的佛陀般全心全意。
  “苍敔流……”犹豫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楚文卷面色青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是彻夜未眠。
  见他如此欲言又止,苍敔流示意袭明先行下去,斜靠在躺椅上,轻笑了一声:“怎么。”
  一个月的时间将他过去的所有观念都颠覆,楚文卷甚至有种置身梦幻不知今夕何夕的飘渺感。
  “我……”
  苍敔流摆手令他坐下,举止间带着天生的傲慢与强硬,但是他甚至亲手倒了一杯热茶。
  声音低沉轻柔但却像一把火,直接将楚文卷想要隐藏的全都点燃烧灼。
  “每个人都有他的软弱,这并不可耻。甚至这样的,才是人的特性。重要的是,是否可以在被舍弃与折磨中找到心之所向,没有光亮也无所顾忌的前行。是决定放弃一切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中,还是燃烧自己的意志,乘风破浪。”
  将热茶放入这个浑身僵硬的纨绔子手中。
  “你在迷茫什么呢?恐惧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钟鸣鼎食,而现实却残酷得令你如法承接么。不,你恐惧的并不是这些,你恐惧的只是你不能在这等残酷中重拾你自己。楚文卷,好好的问一问你胸膛那颗跳动的心,你当真还要像从前那般被人耻笑,被人暗中啐骂?被人贬低的一无是处?”
  他的声音是前所唯一的温和,这温和仿佛热流,缓缓的涌进楚文卷已经僵硬的身体,又像是一把火焰,将他内心中被笼罩的黑暗全部照亮。
  楚文卷抬起那张彻夜未眠的脸,缓缓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苍敔流摇头,笑道:“并不是我让你做什么,而是你可以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会。”楚文卷低下头,他看着自己养尊处优的双手,这双手在此时是如此的无力。
  “没有谁生来便是无所不能的。”他从木架的不起眼处拿出了被几十纸张圈成一筒的卷,上面绑着根绳子,“看看吧。拿到这些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楚文卷疑惑的拆开,当他展开其中布满字迹的纸张后,那疑惑便逐渐消散,变成了惊诧、颤抖、愤怒、最终都压抑成了浓烈的暴戾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在朝中搅风搅雨,最终要让我父亲背这个黑锅!昏君!!”他咬牙,嘴角都溢出鲜血,“昏君!”
  要生啖其肉的怨恨,苍敔流欣慰的看着他已经开始染上黑色的灵魂,被情感扭曲操控的灵魂,果然是最美妙的。
  “我可以改变你的容貌。”他轻笑着撑着侧脸,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你要不要试试?”
  楚文卷将自己从恨意中拔出,他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仿佛从不受拘束,比风还要自由的男子。
  “为何要助我。”绝不认为这个人是好心,他也不是好心的人,“你想要什么。”
  “为何?”斜勾起唇角,邪恶的轻叹 ,“这个朝堂与江湖都在腐朽,它们需要唤醒。继续沉睡下去的腐烂之物,总需要那些新生的蓬勃的力量去用痛苦与鲜血去令他们醒来,在绝境中才能焕发重生的光彩。”
  看着这个斜靠着的轻笑着的男子,楚文卷良久未语:“你真是个邪恶的人,若是你那师弟知道你有这样的面目,他恐怕也要躲着你了。”
  两人看着从远处溪边走来的男子,苍敔流对那男子露出温柔脉脉的宠爱神色,口中轻声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芄兰头上束着玉冠,三年来他的样貌已经成熟,钟灵俊秀中是一股文人的清雅,行止间再也看不到那声色犬马的低俗。
  “师兄。”芄兰笑容璀璨起来,他穿着长衫,一步一顿皆是风雅,与他被戏称玉面美姿仪不无关系。
  他刚自寒院雅集中结束回来,苍敔流将他拉在身边,身上没有酒水味儿,点头。
  芄兰凑近在他鼻端哈出一口气,水粉柔软的双唇等待采撷般张开着,他的身高坐直身子刚好靠在师兄的肩头,眉眼弯弯的笑道:“仔细闻闻,我可没饮酒。”
  眸光微暗的在那双唇上扫过,伸手轻揉他后颈,笑了声:“乖。”
  楚文卷看着两人的举止,心中疑惑,这师兄弟两人是不是太亲密了点儿?
  芄兰被那一看看得嘴唇微麻,窘迫的同时又期待,他颊侧微红,说起昨日在寒院雅集中听来的事情:“听说从羽山庄的庄主贺姬要迎娶奉承隻的宝贝女儿,三年前这瘪人放出消息用你吸引众多险恶的目光,自己却妄图渔翁得利,我们与从羽山庄积怨已久,如今他迎娶出云谷中谷主的女儿,指不定又要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利呢。”
  见他愤懑又担忧,苍敔流修长的两指夹住他鬓边的垂发,墨黑与冷白相映,刺目的寒意中带着纠缠的暧昧。
  “管他做什么。”顺着发丝手指缓缓下滑,芄兰愤怒的瞪视他,他带着笑意,“且让他乐着,最后在他欣喜若狂中跌入深渊,不是更有趣?”
  芄兰被他成竹在胸的姿态勉强安抚:“那师兄你要小心些,别被那瘪人坑了。”
  随着日子的渐渐消逝,坦城的百姓似乎发现了一个奇事 ,往日那些总是在街道中流窜偷窃的小乞丐们怎么如今竟然一个都见不到了?不知不觉中,那些活动在坦城最黑暗邪恶地域的小东西似乎在一夜间便消失了。
  而那些消失的小家伙儿们此时正在坦城城北的一座高墙府邸之中。
  苍敔流从府中开辟了一座相当宽阔的院落,此时这个院落中间熙熙攘攘的站着近百个年纪全在六七岁左右的幼童,他们蓬头乌面,无一不是枯瘦之极,显然遭受着长久的饥饿与环境的折磨。
  苍敔流优雅的叠着双长腿,他坐在梧桐树下一盏相当华贵舒适的木椅上,手边是摆满了那些孩子们从未见过的精致香甜的糕点。那些糕点令这些饥饿非常的孩子双眼发出嗜人的绿光,但是却没有一个孩子敢上前。
  那个男子太过尊贵俊美,仿若传说中的天神,他即便是坐着,周身的冷冽气势却犹如无时无刻都在席卷着暴戾的风雪冰霜,他的双眼并不是常人的褐色与黑色,而是一种与金色相仿的浅茶色,傲慢,慑人。
  “带你们过来,是袭明拿他完成第一笔任务奖励换来的。”男子漫不经心的说,神情冷硬的仿佛在看死物,“你们在这里可以塞满空虚的胃部,但是我也从来不豢养废物。想要吃饱便拿你们的汗与血来换吧。”
  他顿了一下,换了个更加舒适优雅的动作。
  “谁想要离开的现在不要犹豫,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是否真的下定决心留下。等待你们的可不是什么舒适的极乐,但也可以吃饱穿暖。也许你们将一辈子也不能回到阳光下,只能在黑暗中,一直在黑暗中。现在,想要离开的,自己走出去。”
  “很好。”他点头,首次对垂首立在他身侧的十四岁少年说,“他们便交给你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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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最少一单生意,而绝对的危险与紧急,在积累了大量财富的同时,无一失手的成功率也积累出了绝对的声望。
  这个神出鬼没的盗贼凡是所盗之物,必是受人雇佣。这样的认知下更是掀起了江湖的不少波涛与猜忌,而因失窃宝物而引起的血腥争夺,或是借机陷害。
  明明没有刻意的去引导,苍敔流收集起的死亡点数与灵魂点数却在不停的增加,他乐见其成。坐享渔翁的感觉令他很爽。
  这种事情果然不论是见过多少次,每一次都会觉得十分的有趣。
  而在从羽山庄的府屋中,贺姬狠狠扫落杯盏与茶点,他怒不可遏的发泄着憋闷之气:“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清丽佳人上前轻柔的抚弄着贺姬不断起伏的胸口:“夫君莫要气坏了身子,如今要紧是想一想如何遏制那些谣言,趁我从羽山庄还未受损之时及时补过才是。”
  贺姬也立刻理智回笼,他点头:“夫人说的是。只是,史家与合家两家接连死人,唯独我从羽山庄丝草不动,恐怕也要引起两家不悦于猜忌。”贺姬握住清丽女子的手揉捏着。
  “这有何难。”女子掩唇而笑,气质清丽怡雅,“夫君不是与那个什么神偷有隙?尽管推给他便是了,谣言这种东西散播起来可是如风吹野火,我们如今也是受困于此,何不让夫君的仇家为我们鞠躬尽瘁?”
  贺姬双眼一亮:“我真是气糊涂了,幸好有夫人提醒。”他搂住女子,面上再次恢复了从容。
  
  第37章 3。8:狂妄的宠弟盗贼【8】
  
  黑暗的地下在一阵长久的寂静后忽然响起锁链的拖曳之声,晦暗的跳跃着的烛火将人影拉出诡谲的剪影。
  这是一个私牢中常用酷刑的地方,墙壁内侧一排排的放着令人恐惧的刑具,铁凳上被绑着的是一个身量高大而修长的男子,这男子此时垂着头,依旧正在昏迷之中。
  坐在椅子上正沉默审视的男子微眯着锐利的双眼,许久后他沉声道:“把他弄醒。”
  一旁佝偻着的哑仆弯腰从木桶中舀出一瓢冷水来,还未泼上去,那被捆绑着的男子却哼了一声,醒了。
  苍敔流很及时又巧合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整个人都埋在对面黑暗之中的白衣男子,自然,对于夜视能力相当惊人的苍敔流来说,黑不黑暗丝毫没有差别。
  白衣男子正等待他惊诧或者质问,但是被绑来的人似乎相当的出乎意料,俊美而苍白的男子仿佛是立刻清醒了过来,他没有四处张望,双眼看向白衣男子掀唇笑了起来,即便是被狼狈而粗鲁的捆绑着,他坐在铁凳上也仿佛是坐在了最华贵精美的卧榻上一般,悠闲自在得像个王者,傲慢中满是随心所欲。
  徽魁在暗中微微邹起眉头,似乎因此而不悦起来,但是他的声音很沉稳:“你便是被江湖盛传的苍敔流?”
  苍敔流挑眉:“若我说不是,你会放过我?”空阔的地牢令这低沉的轻问声回荡。
  “这么说,便是了。”头发高束在脑后的白衣男子点头,说道,“我要你杀一个人。”
  “我是盗贼,盗贼从不杀人。”
  “可江湖中因为你而死的人不在少数。”男子将一只放在膝上的手搭在了扶手上,那动作仿佛是要命令什么。
  苍敔流暗叹,他将已经强化的刀枪不入的身体缓缓的抽出死气,令原本的强悍逐渐接近常人。
  “人性本就多疑而贪婪,他们死去并非是我,而是他们放纵弱点所致。你这般强说道理,我还真是冤枉。”他苍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下比鬼魅还要惊人诡谲。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接下本王的请愿了……”男子遗憾的叹息一声,他抬起了搭在椅子上的那只养尊处优的尊贵之手。
  苍敔流沉默的看着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汉子从满是刑具上的墙侧取下一根油光粗大的鞭子。
  他可是有近千年没有受过伤了。
  “啪!”
  鞭子便无情的抽在了他的身上,直将他肩头的衣物都抽破了,不过此时体内的死气还未抽离多少,因此肩头连红痕也未留下一丝,连痛感都不怎么强,仿佛被抚摸了一下似的。
  体内的死气太过庞大,四肢百骸早已浸透了,强行抽出不可能在短时间完成,他便也不再去抽离,反而将之前抽出的又放了回去。
  “你准备将我抽打到屈从?”苍敔流露出鄙夷的笑容,其中的冷意浓郁非常。
  话刚落音,下一鞭竟狠狠的抽在他右脸侧。
  苍敔流一动不动,缓缓转动浅茶色的眼珠,里面的暗黑暴戾几乎要疯狂的涌出来,他阴鸷的盯着拿着鞭子准备抽下一鞭的大汉,面容平静,唇角却勾起一抹十分愉悦的笑容。
  俊美的面容在此时露出了这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神色,他缓缓的说:“从未有人告诫过你,打人莫要打脸么。”
  大汉被他盯着竟顿觉手中发汗,苍敔流并不去理会他,他再次恢复了他的狂妄与傲慢:“若我没有猜错,你是五王爷吧,听说王爷与当今圣上情同手足呢。不知王爷如今绑我过来,是要做什么,我可仅仅只是个盗贼啊~”
  白衣王爷沉默片刻:“那么,为我盗取一人的性命,如何。”
  见他果真听懂了,苍敔流笑起来:“可以,不过条件却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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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也没有像当今圣上的胞弟五王爷还会有过那样缠绵悱恻的爱情。年少时寄情山水,常年在民间饱览风土人情,竟然因一个回眸便爱上了一位女子。那真是一场不惜倾尽所有也想要得到心爱女子垂爱的轰烈爱情。
  最终却因先帝赐婚而黯然了之,而女方却也受了另一名男子刻意挑拨与制造的误会而嫁作他人妇。如今六年一晃而过,先帝驾崩已经四年,他也寻了四年,如今的确得到消息,竟没想到自己心之所爱早被磋磨致死,那名男子家中更是妻妾成群。
  其中有多少怨悔之情恐怕除却本人,谁也不能体会那种心痛。
  而今夜,苍敔流要去盗取一人的性命。
  而远在坦城临近的青云上中的从羽山庄,不利的江湖流言才刚刚消除,带来的却是更加令贺姬震怒的消息。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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