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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角无言以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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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从来来去匆匆的修者,老餮属性的林徽末拉着杨毓忻出了善功堂,转头就进了碧水楼真正的二楼,还要了个雅间。
  虽然碧水楼的饭菜贵的很,但林徽末不差钱。
  缺灵石不代表缺钱,灵石与金银的兑换价格实在悬殊,如天堑隔开了修真界和世俗界。
  林徽末翻着菜单,一口气点了十来道招牌菜,又瞅着杨毓忻犹豫了一下,有些遗憾地放弃了点一坛碧水楼招牌佳酿竹叶青,转而加了一道花雕醉蟹。
  勉强用花雕醉蟹里头的酒味慰藉一下自己吧。
  反正林徽末是不敢忽悠杨毓忻喝酒了。
  比起林徽末对人间美食美酒的钟爱,杨毓忻的口腹之欲显然要淡薄许多。尤其修为有成辟谷之后,杨毓忻更是不再进食,以至于当初因蚀灵藤修为一降再降,不复辟谷之时,他没少忘记吃饭这回事。
  没有饿死,与他纳戒之中收着的辟谷丹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如今修为恢复还突破至元婴期,他可以不必记着吃饭的问题。
  对着一桌子的菜,杨毓忻堪堪动了两筷子,然后就拖着下颌,看着林徽末大快朵颐。林徽末掰着螃蟹腿的手指一顿,咂咂嘴,有些疑惑地道:“不合胃口?”
  杨毓忻摇了摇头,道:“味道尚可。”
  可你就吃了两口。
  林徽末看着杨毓忻,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拿着蟹八件刷刷两下,挑出一块白嫩的蟹肉,往杨毓忻的盘子里一放。
  “尝尝这个。”
  杨毓忻看了一眼林徽末,用筷子夹起来蘸了蘸醋而后放在口中。
  林徽末又挑出一块蟹肉。
  杨毓忻再次吃掉。
  然后,林徽末无奈地看着杨毓忻,眼中写满了了然。
  这是嫌吃饭费事了吧。
  林徽末不再迟疑,举起公筷刷刷刷夹起不少菜堆在杨毓忻面前的碟子里,小山似的饭菜最顶端是个喷香的鸡腿。而后他手脚利落地处理螃蟹,蟹八件用得是虎虎生风,挑出蟹肉继续往杨毓忻碟子里头堆。
  直到菜山都有些摇摇欲坠了,林徽末方才意犹未尽地收手,满意颔首道:“快吃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杨毓忻眨了眨眼睛,唇角慢慢地翘了起来。
  既然阿末一片盛情,那就吃吧。
  有着林徽末时不时的夹菜,杨毓忻也是来者不拒,到了最后,一大桌子的饭菜竟有一半是入了杨毓忻的口中。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这么多……呃,五谷杂粮。
  想到以往辟谷之前啃灵果喝灵泉的日子,杨毓忻蓦然觉得,其实和林徽末一道吃吃喝喝,也不错。
  只不过,随着阿末修行渐深,这些五谷杂粮能不食用最好。或许他应该去一趟东城尹家,毕竟,那家走的是食修的路子,烹饪出来的食物非但不会化为体内杂质,还能够摄入灵气。


第19章 
  在碧水楼用完午膳,林徽末提着事先打包的两只叫花鸡,出门右转,在一个名为芳记的铺子打包了芸豆糕和桂花糕,这才和杨毓忻往林家走去。
  他小弟对叫花鸡百吃不厌,他娘对芸豆糕和桂花糕钟情不已。每次外出时,林徽末总不会忘了打包两份带回家去。
  杨毓忻不容拒绝地将那两只打包的叫花鸡拎在手中。
  唔,跟阿末一起拎着东西,感觉挺新奇的。
  其实,筑基的修士力能扛鼎,拎两只鸡两包糕点根本毫不费力。再者,他们完全能绕到没人的地方将这些东西放到储物袋中。但两人仿佛同时忘记了储物袋这个东西,就这么拎着东西往秣陵城南门走去。
  林徽末竭力想要绷着脸,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时不时就偷瞄一下…身边的杨毓忻,眼底笑意盈盈。
  也不怪他如此,他身边这人,分明如仙履尘。这么一双手,不用来抚琴执笔,偏拎着两只包裹在油纸中的叫花鸡。哪怕叫花鸡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架不住油纸上就写着叫花鸡三字啊。
  杨毓忻在林徽末满含笑意的目光中,神情不动。
  唔,笑得很好看,有些想咬一口。
  暂时忍住。
  “咳。”林徽末清了清嗓子,决定说点什么。还没等开口,他的手臂忽然被杨毓忻拉住,猛地往他那边一扯。
  林徽末对杨毓忻从来没有半点防备,被这么一拽,他一个踉跄栽进了他的怀里。
  林徽末一脸疑惑地仰头,就见火红的狐裘抖开,将他整个人包了进来。
  一脸茫然地贴在杨毓忻的胸膛处,林徽末有些懵。但他也清楚,杨毓忻行事绝不会无缘无故,刚想说话,就听到他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下一刻碎石四溅。
  同时响起的是一个满含愤怒暴躁的声音,响彻整个秣陵。
  “兀那妖人,快快放下老夫的徒儿!!”
  只见到秣陵城南街上空,一个红发红髯的老者脚踩玄色刀鞘立在半空之中。他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小,满脸煞气,手中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金背大环刀,杀气腾腾地怒视着前方。
  方才,正是这老者怒而出刀,一刀就将秣陵南街的青石板路上劈出一道绵延十数丈的裂缝,碎石迸溅。
  原本热闹非常的南街忽地一静,下一刻,行人商贩尖叫着奔离,不消片刻就将这片场地让给了红发老者,以及站在裂缝之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裸…露出来的皮肤如同脱了水的橘子皮似的干瘪老头。
  那个老头的臂弯中正携着一个四肢瘫软,昏迷不醒的青年。
  那黑袍老者桀桀怪笑道:“什么徒儿,老夫可不清楚。老头,你若再穷追不舍,休怪老夫辣手无情。”
  他的手随意摆动了一下,黑雾弥散开来。雾气所及,青石地面被无声无息地腐蚀殆尽。
  “放你娘的屁!”红发老者暴跳如雷,手中金背大环刀一指,厉声道:“老子的徒弟现在正被你抓着的,竟敢跟老子装傻?!”
  将主意打到了他徒弟的身上,看他不将那个魔道妖人砍成十八段!
  黑袍老头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道:“非也非也,这小子是老夫看上的徒弟。老夫正准备将人带回门派收入门墙,怎地变成了你的徒弟?这徒弟,可不好乱认啊。”
  红发老者气得跳脚:“放屁放屁!轩儿是老子养大的徒弟,敢跟老子抢徒弟,砍死你个老混蛋!”
  特么的,他本来在门里闭关修炼,忽然收到徒弟的求救符箓。循着大徒弟的门派玉佩追踪而来,正看到他那大徒弟被这个黑袍老头夹住就跑。说这老头看重轩儿要收为弟子,他是一百个不信!
  当然,哪怕他真是对轩儿有意,抢徒弟无疑断人道统。哪怕他不缺徒弟,这也是捋虎须的大事。
  见徒弟被抓,天刀门门主一路扛着刀,追着那黑袍老头就杀进了秣陵城。
  黑袍老头的眼珠子溜溜直转,他紧了紧手臂,半点没有放开那小子的意思。倒不是他方才所说,要收这小子做徒弟,而是他看上了这小子的身体。
  这小子虽不是十分合心意,但在这荒僻地界,能找到这么一个勉强五六成满意的小子,他已经很知足了。
  说来也是倒霉,他堂堂天尸老人,金丹后期的修为加上出其不意的百般手段,别说金丹之内无人可敌,便是对上一些元婴初期,他正面怼不过,反手也能够将人阴死。
  只可惜,天尸老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自恃元婴之下无敌手的他就在一个月前遇到一个煞星。
  那时他正守在一处小山村里,那村里百十来口的凡人之血祭炼他最得手的那具傀儡,眼见着他就要将那具人傀炼制地傀的时候,原本被他用阵法牢牢盖住的小村子进来了一个青年。
  天尸老人一瞅,哦呀,也就金丹初期修为,怼得过。
  再一看,哎呦,这不是剑修么。剑修的体质仅次于体修,是最适合做成傀儡的那部分修士。天尸老人当时一想,这人自己进到他设下的阵法中,他本身修为就比那个青年高,而且就那小子一个人。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天尸老人当即笑纳了老天爷的好意,二话不说就下手了。
  结果就被咯了牙。
  他用了三百年炼制的傀儡,包括那个差一点就能够进阶的人傀,尽数折在了那个小子的剑下。
  天尸老人气得直骂娘,那小子固然只是一个金丹初期的剑修,但问题是,他是一个凝出了剑意的剑修,是能够单凭剑意越级挑战元婴修士的存在。
  天尸老人能活到现在,一是他的手段诡谲,保命的手段层出不穷,二就是他惜命,见势不妙立即开溜,大不了日后再找回场子。
  当时,他的阵法只熔炼了一小部分凡人,还有大部分人正在苟延残喘。天尸老人自个儿门清,他为了更好地祭炼傀儡,事先在村里的水井里下了尸毒,然后以血祭炼的时候才能够将尸毒精华融进傀儡之中。哪怕阵法被打断,那些人尸毒入骨,也活不下去了。
  但那个剑修不知道啊。
  天尸老人一见那个剑修的死样子,他就知道那小子是从正道名门里出来的,没准儿就是那该死的万剑宗。这种情况,正道伪君子急着抓他,他也会先选择救人。
  但万万没有想到,那小子的心也硬得很,竟看都没看那些在阵法中哀嚎的凡人,转头就继续向他杀来,誓要“除恶务尽”。
  为了摆脱那小子无穷无尽的追杀,天尸老人用掉了他仅有的两个替身尸傀娃娃,这才将那个剑修给甩掉了。
  天尸老人:他也是日了狗了。
  天尸老人被那个剑修重创,小命得保,但要化掉入体的剑意却需要不短的时间。这种情况下,他自然老老实实地窝着养伤,等到伤好了再寻思报仇的事情。
  好巧不巧,他选择养伤的地方就在天刀门附近。
  更巧的是,今日是善功堂藏珍阁珍品更新的日子,天刀门掌门大弟子是善功堂的常客。在他孤身往最近的善功堂分堂动身的时候,被天尸老人遇了个正着。
  天尸老人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这位金丹后期的魔修,刚刚损失了所有的傀儡和两个替身尸傀娃娃,正是囊中羞涩库存紧张的时候,遇到天刀门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弟子,那么适合做傀儡的刀客,天尸老人就跟饿了无数天的乞丐忽然看到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摆在眼前一般,能把持住那都对不起魔修本性。
  他干脆利落地将人劫走了。
  只是,人家是有师门有师父的。
  这不,他的师父追过来了。
  天尸老人瞅着这个气势汹汹的老头,这要是一个月前,在没有碰到那个煞星的时候,他哪里会惧这个金丹中期的老头子。只是眼下,他身受重伤,还真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可要让他放弃大好的,已经到手了的傀儡材料,天尸老人显然是不甘心的。
  暗暗摸了摸腰边的储物袋,他手头有腐心散,是他养伤这段时间耗费了储物袋内七成库存炼制出来的剧毒,是他准备用来对付那个剑修小子的。若是用在了这个老头子身上,他上哪里去弄第二份腐心散?
  用作药引的腐心果,他只有一枚。
  ………………
  这边,天刀门门主与天尸老人两相对峙,前者投鼠忌器怕伤了自己的徒弟,后者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动用至毒的时候,满街的人跑了个干净,只剩下杨毓忻和林徽末两人。
  杨毓忻神情冷漠,林徽末却是一脸的无奈。
  好巧不巧,那黑袍老者正站在他方才站着的位置,如今距离他们的位置也不过三步。眼下,杨毓忻是一手撑开狐裘将他包在里头,后背则抵在了一处摊位旁。摊主早跑了个没影,但他们两个恰好站在两位修士气机锁定的范围内。
  那红发老者踩在刀鞘上悬空而立,黑袍老者虚虚站在刀气轰开了的裂缝之上,以林徽末的眼力能够勉强看到他脚下似乎踩着某件法宝。
  好么,能够御物而行的,最起码是金丹修为。
  林徽末嘴里泛苦,怎么就这么“幸运”地站在即将斗法的两位金丹修士的攻…击范围内呢。此地的气机已经被锁定,他和阿忻哪怕只是动一动,都有可能被某位金丹修士警戒地反手一招轰个正着。
  这简直就是祸从天降。
  早知道,他就不叫阿忻出门好了。
  林徽末心中后悔不迭。
  但眼下,后悔无用,关键是如何求生。


第20章 
  强自按捺心中的不安,林徽末开始回想他们之间的对话。
  徒弟……是了,似乎是黑袍老者抢了红发老者的徒弟。
  当然,这件事的真实与否,林徽末报以怀疑的态度。
  修真界并不好混,尤其在一些修者的眼中,机缘比血缘感情重得多,很多时候,不是多疑,而是不得不防。
  就像是眼下,不知前因后果,林徽末是绝不会以貌取人就定下事件属性。这是他吃过亏后的经验之谈。
  哪怕世间魔修多为恶,但若是有个万一呢。
  哪怕世间正道多为善,但若是不小心碰到个伪君子呢。
  须知,这世间魔道,亦有正魔道与邪魔道之分。
  林徽末无意掺和两位金丹修士的斗法,他只想着如何带着身后的人全身而退。
  林徽末心中焦急,却不知他身后的人正想到:还好他今日早起时将这件狐裘粗粗炼制了一番,只是这狐裘只是凡品,只承受了一层精炼外加一个内嵌阵法便不能继续下去。不过,好歹是列入了法器之列,承受他一缕真元,不仅将碎石挡在,还没有出现丝毫破损。
  依旧这么火红鲜亮。
  阿末亲手送给他的狐裘,不说穿个几千年,最起码,几百年应该有吧。
  就在林徽末暗下决心,决意在两位金丹修士动手的那一刻,拼尽一身真元也要搅乱一丝气机,最起码要让杨毓忻逃脱的时候,有人动了。
  不是天尸老人,亦不是天刀门门主。
  一道雪亮的刀光霍然劈开了凝固的气机,只见到一把长约两米,寒光湛湛的长刀猛地向黑袍老者斩下,竟是一把在战场之上方得见一二的斩…马…刀。
  天尸老人侧身一躲,那把斩…马…刀的刀势落了个空。然而,那把看上去极为沉重的斩…马…刀竟是异常灵巧,刀锋一转,继续向天尸老人砍来。
  天刀门门主长啸一声,横刀加入战局。
  却见闪入战局的竟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那女子面容清秀不足,英气有余。个头高挑,粗粗看去,比起林徽末还高了半头,跟杨毓忻差不多高。黑色的箭袖挽至手肘,露出来的小臂是可谓是肌肉遒劲,难怪握着那么一把分量不轻的斩…马…刀亦是轻松至极。
  林徽末一愣,脱口道:“玥姑娘?!”
  杨毓忻的眸光倏地冷了下来,玥姑娘?
  对于林徽末,杨毓忻不说十分了解,但七八分总是有的。
  林徽末这个人,率性至情。在他这里,既无富贵贫贱之分,亦无修士凡人之别。但待人接物之时,他的远近亲疏却是分得明白。
  像林徽末唤他“阿忻”,自是十足的亲密,只是这份亲密和兄弟相当,已是难得。而陌生一些的人,尤其是姑娘,他直接称呼姓氏,比如那位江姑娘。
  可眼下,他直接唤人“玥姑娘”,若是这姑娘姓越,他就无话可说。
  只是,他语气中的那一丝亲近,却是瞒不过杨毓忻的眼睛。
  正被熟人突入战局的事情惊讶不已,林徽末就听到他身后的人轻声开口,意味深远地缓缓道:“玥姑娘,倒是很亲近呢。”
  林徽末莫名觉得后颈有些发凉。
  “阿末,总是认识不少姑娘呢。”
  林徽末一个激灵,这话的味道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什么叫认识不少姑娘!说得他好像多花心浪荡似的!
  林徽末差点就要忘了他们正处在危险之中,就想回头跟杨毓忻说道说道。而这时,两个大活人戳在战局内一动不动,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本来么,一个筑基修为,一个好像没有修为,对于金丹修士而言,就是误入战局的小虫子。谁打架的时候谁低头瞅瞅地面上有没有蚂蚁,小心着别踩到他们。
  但黑衣劲装女子不经意地瞥过一眼,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高声道:“林弟,那妖人掳劫了我的师兄,还请林弟出手相助!”
  杨毓忻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一回,林徽末不再迟疑。他猛地转身,将杨毓忻往角落一推,压低了声音,急声道:“气机已乱,快跑!”
  堂堂元婴修士就这么被林徽末一推,无情地否决了他加入战局的可能。
  杨毓忻:“………………”
  他的嘴角抽了抽,意思意思往角落走了两步。
  林徽末好看的桃花眼瞪得溜圆,要不是杨毓忻积威尚在,他都要跳着脚吼他两声,让他快跑两步了。
  心知好友脾气执拗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就像是他决议要浇花的酒,就绝不会给他喝上哪怕一滴。林徽末又急又恼地瞪了杨毓忻一眼,反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长刀来。
  不同于天刀门门主手上那把金背大环刀的古朴厚重,也不似黑衣女子手上那把斩…马…刀煞气凛然,林徽末手上这把钢刀,刀身雪亮,刀柄处刻着小小的“陈”字。秣陵城土生土长的人一看便知晓,这把刀便是出自秣陵最好的陈铁匠之手,看品质,还是最好的那一档,没个百十两银子买不下来。
  只是,这么一把在凡人眼中看来不错的刀,但比起修者手中的法宝就要差得远了。
  毕竟,凡品怎可与法宝相争。
  但是法宝,哪怕只最差一等的法器都贵得要死啊。林徽末不缺银子,但缺灵石。尤其他这情况,自从好不容易攒灵石买的法器长刀碎掉后,他就不花那冤枉钱了。
  林徽末的神情肃然,钢刀横于眼前,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刀身,曼声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话音刚起,他掌下的钢刀便嗡鸣一声。
  随着手指的拂过,仿佛有什么无形无相的东西附着在这把钢刀之上。这把刀在锻造时留下的天然纹路,一寸寸亮了起来,森锐之气仿佛亟待破刀而出。
  待得他收手之时,原本这把别说跟别人的法宝硬碰硬,便是擦上一点都承受不住的钢刀就像是变了一把刀一样,在林徽末的手中仿佛成了活物,既有刀剑兵器特有的杀气锐然,亦有如长空浩荡般的自在逍遥。
  待得最后“留”字落下,林徽末身体一旋,刀指天尸老人,猛地斩下。
  刀风无声,显然并不如那位玥姑娘一记斩…马…刀来得真元浑厚,气势凛然。然而,就是这么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劈,那连天刀门门主和玥姑娘都奈何不得的黑色雾气竟被他劈开了一道寸许长的小口。
  不要小看了这寸许长的小口,在天尸老人发现后,他险些没被气得癫疯,凄厉喊道:“老夫的法衣!!”
  原来,那黑色雾气是由天尸老人身上黑袍法衣衍生出来的。他身上的法衣已入了上品宝器的境界,附带的阵法能够吸收瘴气毒雾化为己用,是天尸老人一向留作后手阴人的宝贝。天尸老人在他那个剑修面前都不敢催动,生怕被剑意损伤。毕竟,剑意是剑道悟到了一定地步才凝聚出来的意,素来是破阵破器的利器。
  结果,他防住了会使剑意的小子,一转眼,他的宝贝法衣就被人用刀意给破开了。别看这只是一道小小的口子,想要修复,至少需要重新炼制十六层阵法,怎不让天尸老人肉痛。
  天尸老人气得哇哇大叫:“老夫宰了你!!”
  一击得手,林徽末毫不迟疑地加入战局。
  自从他两年前练刀的时候悟出那么一点玄之又玄的东西后,他的武力值随着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只是,伴随着武力值嗖嗖上涨的,是他不堪使用纷纷碎裂的的佩刀。
  先是他那把自炼气一层就跟着他的法器长刀,就是因为附了几次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后,噼里啪啦碎了个彻底。
  身为修者,手头没个趁手的武器怎么成。
  林徽末咬咬牙,狠狠心,又买了一把中品法器级别的长刀。
  结果,比上次好一些,坚持了五次,又是碎了个彻底。
  那一刻,林徽末就意识到了。他悟出的那东西,可能有些玄乎,不是一般的法器能够承受的。而更高一些的买不起,林徽末无法,只好去试了试凡人锻造的刀。
  结果是一次就碎,每次大概能够坚持半柱香的功…夫。要是砍的东西结实一些,这个时间会更短。
  林徽末咬牙赌咒,以后一定弄个好一点的武器。然后上秣陵城陈铁匠那里定了百十来把钢刀。当时陈铁匠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大事”,说什么也不卖给他。还是他用了一些小手段,拉着陈铁匠喝了三天的酒才买到了那些钢刀。
  咳,悲惨的往事不必再提。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跟陈铁匠喝酒喝出了几分交情,转头这一百把钢刀被陈铁匠打折卖给了他,省了不少银子。
  眼下,林徽末正专心和天刀门门主师徒围殴天尸老人。
  杨毓忻站在一旁,琥珀色的凤眸凝视着持刀与天尸老人战在一处的身影,眼眸亮得骇人。
  他并非没有见过林徽末的刀法,可以说,往日闲暇的时候,他坐在庭院中抚琴的时候,林徽末就会过来“附庸风雅”,来一刀舞。
  不同于剑舞的飘逸灵动,刀舞就要显霸道凌厉许多。
  林徽末在他那里迎合琴曲舞刀的时候虽然不会带有杀气,但他会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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